猎清-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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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伙计离开之后，刘兴华才笑着道：“莫叔，看来你老也是爱显摆之人啊！”

偏偏莫拉乎一脸傲气般道：“这些人都是这样，明明想赚钱，却总喜欢狗眼看人。有时候，抬抬架子跟身份，这帮家伙反倒不敢跟你摆谱。

我们是来买粮的，又不短他银子。要是这李家粮行，不肯做我们的生意，那就去其它地方。老子还真不信，这年头有钱还怕买不到粮！”

两人说笑之间，商铺后面的帐房里，粮行的伙计同样一脸恭敬的道：“掌柜的，那些生客说是漠北那边来的，看架势应该是想做大宗买卖。

为首那位客官，小的看不透。可从小的观察，那人应该有些来路。抽的烟用的东西，小的也从未见过。进店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九个炮手，一水的崭新快枪。”

听着伙计的汇报，这位李家粮行的掌柜，略显诧异的道：“哦，难得！你小子，不说见多识广，却也在省城粮行跑过堂。连你都看不透的粮客，还真是稀罕。”

说着话这位，家族三代都经营粮食生意的李家粮行掌柜，也起身走出帐房，来到会客的大厅，见到正在吞云吐雾的莫拉乎一行人。

在伙计的介绍下，粮行的掌柜李长财，同样笑容满面的拱手道：“不知贵客上门，有失远迎，还请两位见谅。听伙计说，贵客是漠北来的，不知可知漠北城的孙五？

这家伙，前段时间在我这里进了批粮，到现在还赊着帐呢！派人去漠北城，却没找到那家伙的下落。贵客从漠北来买粮，想必也听说过他吧？”

这种试探性的询问，让刘兴华觉得，这家伙是拐着弯摸他们的底。如果这次没把莫拉乎带来，只怕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孙五到底是何许人也。

反观莫拉乎很淡定的道：“李掌柜，怕是问错人了吧？漠北卖粮的，只有一个尖嘴猴腮的孙六。这卖粮的孙五，我还真没听过，李掌柜确定，要找的是孙五？”

听到莫拉乎的回答，李掌柜显得很坦然的道：“啊！看来是我记错了，原本他是排老六，我还以为他是排老五呢！赊我帐的家伙，还真长的尖嘴猴腮。”

面对李掌柜的坦然，莫拉乎很直接的道：“李掌柜，明人不说暗话。如果李掌柜，真的了解漠北的情况，想必漠北猎户村老莫，李掌柜多少应该听说过吧？”

此话一出，让刘兴华有些意外的是，这位李掌柜很快起身，一脸激动般道：“不知客官，可是剿灭清风寨悍匪歪脖子的莫英雄？”

闻听此话的莫拉乎，也稍显意外的道：“看来李掌柜，还真是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不错，我就是莫拉乎。至于英雄之名，倒是百姓们抬举我了。

想必李掌柜也清楚，漠北那边胡子众多，承蒙漠北乡亲抬爱，我打算组建一个民团护境安民。这消息，想必过不了多久，李掌柜便会知晓。

只是李掌柜想必知道，要养活一个民团的兵，粮食自然必不可少。这段时间，漠北的粮价飞涨，我才特意想到，来瑗珲买粮，希望能少花钱多买粮。手中有粮，心中才不慌啊！”

明白有些事情，藏着也没什么意思。既然刘兴华把他推到前面，那莫拉乎也愿意，充当外人关注的对象。这民团，早晚都会传遍漠北地区的。

一听这话，李长财也略显惊讶的道：“原因是这样！最近粮价，确实有些高。去年各地粮食产出都不高，加上一些地主有意屯积粮食，我们收粮的价格便高了。

还有就是各地胡子作乱，每次运粮都需要聘请大批镖师押粮，相应的护粮钱也提高了不少。说到底，这粮价真不是我们这些卖粮的有意提高，而是成本真的高了。”

明白要养兵，除了有枪有钱之外，粮食同样必不可少。如果莫拉乎所说属实，那这次莫拉乎采购的粮食一定不少。为了卖个好价钱，诉诉苦也是应当。

这种套话莫拉乎自然清楚，很快道：“看李掌柜也是直爽人，我老莫也想早点买完粮回家。这次我带了五千两银票出来，李掌柜觉得能买多少粗粮？”

一次性五千两的生意，对李家粮行也是笔大买卖。想到这李长财很快道：“既然莫英雄来买粮，又是专门用来保境安民之用，那我李长财自然要给个实在价。

现在市面上的粗粮，最高已经卖到三两一石。就算我们粮行，对外的售价也在二两七钱左右。可莫英雄买粮，我可以降低两钱一石。五千两，二千石，先付一半，到付一半！”

对于这个价格，莫拉乎倒有些意外。漠河城里的粮食，已经涨到了三两二钱一石。现在李长财给他的价格，优惠了七钱一石，确实便宜不少。

在这时，刘兴华却开声道：“李掌柜，若是我们不用贵行送粮，掌柜还能优惠多少？”

来的路上，刘兴华已经听过莫拉乎所说。象这种粮行，大宗买卖都会聘请镖师护粮。有点关系的，甚至会聘请清兵护粮。而二千石粮食，无疑是宗大买卖。

刘兴华的插话，让李掌柜稍稍意外的道：“莫英雄，不知这位是？”

先前与莫拉乎谈话的时候，他就好奇刘兴华的身份。为何有资格，跟莫拉乎平起平坐。最重要的，李长财能从刘兴华的坐姿上，看出他应该是军伍之人。

先前刘兴华不出声，他自然不好多问。现在对方开声，那他自然想知道，这个看上去英姿不凡的年青人，到底是什么人！

第八十二章买完粮买房

做为瑷珲城里最大的粮行，李长财结交的三教九流之人自然不少。上到各城的官府守军，下到贩夫走卒，李长财都有一定的人脉，支撑着粮行在瑗珲的毅立不倒。

生意做大的同时，李长财看人的眼光自然不差。看到莫拉乎跟刘兴华的时候，他就有感觉。这队人中当家做主的并非莫拉乎，而是这个面色平静的年青人。

对方不开声，李长财自然不好放着莫拉乎在这，还主动去套刘兴华的底。现在刘兴华提出，不用他们押送粮食去漠河，李长财有些意外之余也顺便问了一句。

不太习惯这种套底的刘兴华，却也爽快的道：“承蒙莫叔抬爱，我便是民团未来的指挥官。如果我们见粮付钱，又不用粮行运送，李掌柜还能给多少优惠？”

见刘兴华连姓氏名甚都没说，李长财看了莫拉乎一眼，便得到莫拉乎的回答道：“李掌柜，这是我们猎户村最优秀的年青人，前段时日刚从西洋回来。

我敢组建民团，也是得到他的支持。这次买粮的银子，也是我这位大侄子自掏腰包的。所以，这买粮的事情，我能做主，我这大侄子同样能做主。”

有了莫拉乎的回答，李长财想了想道：“如果不用我们送的话，在这个价格上，我们也让利不了太多。不瞒两位，这粮行做买卖，也需帮衬一些跟着吃饭的人。

以前粮行送粮，都有专门的镖师帮忙护送，他们很多时候也靠护粮讨生活。若是两位不要护送，按理我们也要给他们一些银子，算是补个人情。

如今这世道太乱，我们粮行想运粮送粮，都少不了镖师的帮衬。若是往后买粮的人，都不需要他们押送，也断了他们谋生的财路。所以，照理粮行也要贴补点银子。

我知道，两位都是英雄，手下也有这么精锐的护卫，不怕那些出没漠北的胡子。如果不需粮行派人送粮的话，我最多能再多加五十石粮食。”

五十石粮食，兑换成银子也就一百多两。这个添头，说不上太多。可细算算，也多了近万斤粮食。想到这里，刘兴华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谈妥了价格，刘兴华让莫拉乎继续跟李长财，谈谈粗粮配比的问题。毕竟，粗粮的种类比较多，刘兴华可不想所有的粗粮都是一种粮食。

也许是看到五千两银票，李长财亲自带莫拉乎，前往他的粮仓看粮。望着这些硕大的粮仓，还有专门的枪手负责巡逻，刘兴华也清楚李家粮食生意做的不小。

想到即将到来的大乱，刘兴华试着问道：“李掌柜，你们粮行一共储备了多少粮食？如果我后期还要加大采购的话，你们一次性最多能提供多少？”

对于刘兴华的询问，李长财显得很自信的道：“我李家三代都是做粮食买卖，也聘请不少佃户帮忙种粮。这几个粮仓，上万石粮食还是有的。

如果刘兄弟要大批买粮的话，只需提前告知一下，我们还能从省城等地调粮过来。不过，刘兄弟买这么多粮，不怕吃不完放久变陈粮或坏了吗？”

在李长财看来，此次二千石粮食买回去，足够五六百人一年所需。粮食买多了，如果没有专门储存粮食的地方，也容易变质腐烂，到时这种粮食只能喂牲口了。

面对李长财的回答，刘兴华很快道：“看来李掌柜这生意，做的还真大。既然李掌柜这样有自信的话，那我倒想多买点。只是此次钱带的不够多，暂时应该只够付定金。

按今天这个价，我再跟李掌柜定一万石粗粮。这生意，不知李掌柜敢不敢接呢？条件还是老样子，见粮付钱，还不用你们运送！”

这次虽说买到二千石粮食，可按一个士兵正常每年六百斤消耗计算。这二千石粮食，只够六百左右士兵一年的消耗。如果连上百姓，现在猎户村差不多就有这么多人了。

想到再过几个月，瑷珲便会迎来战争。整个东北的粮食运输，只怕也会被老毛子严密控制起来。多买点粮储备到仓储器中，也有备无患。

按照计划，再过两个月刘兴华便要出关。在出关前，这些购买的粮食，都将储存到各个基地的粮仓当中。有这些粮食打底，回归前不用考虑会缺粮。

一万石粗粮，那便是二万五千两银子。这样的大生意，那怕李长财也愣了一下。很快便笑道：“既然刘兄弟，这么信任鄙粮行，那这生意我接了。”

考虑到仓储器的特性，刘兴华决定先去城里转转。来到这座城市，想着未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决定，提前在这里布置一个联络点，另外在城外买个库房什么的。

离开粮行之后，听完刘兴华的安排，莫拉乎很痛快的道：“想买房子的话，可以找牙行。虽然要付点跑腿钱，但运气好的话，今天我们便能买到房子。”

两人经过询问，找来专门做这种生意的牙商。这种地头蛇一样的牙商，不但能帮人买房卖房，有时候还能替人打探消息，算是靠消息吃饭的普通人。

得知刘兴华打算买房，叫来的牙商自然非常高兴。按照他们二十抽一的规矩，成交一幢房子的话，至少也能抽得几两银子。这自然是大生意了！

可一连看了几幢房子，刘兴华都不太满意。很快道：“有没有面积大点，独门独户的院子呢？而且我不太喜欢热闹，最好在城里，又不在闹市街上的房子。”

一听刘兴华的要求，牙商想了想道：“这房子还真有，只是那房子风水不太好。算了，我还是先带诸位先去看看，具体合不合几位的心意，我们到时再谈。”

风水不太好！

对于这种说辞，刘兴华是不怎么在意。跟着牙商，很快来到距离城中闹市区，有段路程的城郊。看着那幢紧闭的高墙大院，刘兴华也觉得这房子不错。

最重要的，房子后面紧挨一座小山，虽然植被不是很茂盛。却能在紧急的情况下，从后面逃到山上。另外前院的护墙，看上去也都是青石砖垒砌而成，想翻墙进去怕也不容易。

这样一幢房子，从里到外刘兴华，都没觉得有什么地方风水不好。除了打开门走进去，让人觉得有些潮湿阴冷之外，并没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

也许是看出刘兴华的困惑，牙商咬咬牙道：“虽然我很想做章生意，好多赚点银子。可也不能，赚昧心银子坏了名声。这房子以前是个晋商建的，当时也花了大价钱。

只可惜，那位晋商建好房子住进来没多久，就被强人给杀了。一门上下，加上仆佣什么的，总共二十多个人，全死了。后来这房子，便被衙门给查封了。

原本这房子位置不错，做工用料也讲究。偏偏附近的百姓，都觉得这是凶宅。以前有人不信邪，在里面住了一段时间，最终都觉得阴气缠身，吓的不敢再住。

久而久之，这样一幢讲究的房子，偏偏没人敢买。若几位客官觉得不满意，那我再带你们去另一个老房子看看。虽然房子没这院子讲究，风水却比这里好。”

对于这位牙商的诚意，刘兴华笑笑道：“看来你做生意，还是讲诚信的嘛！这样，你先跟我说说，这院子多少钱？对于风水之说，我虽没见过，却也不怎么信的。”

其实先前刘兴华进来时，看到院子的表情，就让牙商知道他很满意这房子。只是为了避免，将来刘兴华找他麻烦，才主动讲出这桩秘事。

何况，做牙商眼力非常重要。象刘兴华这样，有枪手跟着行走的人。岂是他们普通一个牙商能欺骗得罪的？一个不好，为贪图几两银子惹来杀身之祸，那便大大不值了。

待牙商将房子的价格说出来，刘兴华也真的有些愣住了。这样几进几出的院子，竟然只需要一百二十两便能买到。这房价，是不是太便宜了呢？

很爽快的拍板将房子买了，而这位牙商又道：“客官，这房子被衙门收了，因为闲置时间长，衙门才把价钱定这么低。只是房子售出，概不退款的。还望客官心中有数！”

面对这种情况，刘兴华自然不会拒绝。让牙商找来本地的村正，当场签定了契约，付完银子这十多个房间的院子，便成了刘兴华名下的房产了。

将六两跑腿费，也付给一脸喜色的牙商后。刘兴华便决定，今晚就在这新买的房子里住一晚。看看这所谓的鬼宅，到底会有什么鬼怪出现！

第八十三章捡了个大漏

看着眼前型如城堡，三面临村并以二丈高砖墙封闭的大院。以一条十米长的甬道分隔，甬道尽头便是院子的主院。甬道南北各有两个大院，这房子建的确实大气。

可当刘兴华细细观察便发现，这幢院子的建筑风格，跟附近的民居相比，多少显得有些另类。其它百姓的院子大多都是一层，而唯独这幢房子却有两层。

一般而言，这年头除了沿街的商铺，会修建阁楼以增加经商面积。普通百姓宁愿多扩大房子的面积，也很少会在一楼之上再修建第二层。

走在这幢看上去，修建年限也不长的院子。里面家俱虽不多，却也比较齐全。陪着进来的莫拉乎，也觉得一百二十两买这幢院子，倒也不觉得太吃亏。

对于牙商所说的风水不好，他心里也是不信的。从尸山血海爬出来的莫拉乎，觉得这院子没人敢住，更多是觉得太大之外，湿气确实有些重。

两层的院子，相比一层的采光性，自然要差一些。加上长时间没人居住，里面又发生过凶杀案。没点胆子的人，住进这里没病也会被吓出病来。

可今天他们进来，手里有枪不说，刘兴华等人更是阳刚气十足的棒小伙。就算有什么鬼怪，也会被这股阳刚气给吓跑。所以，将房子买下来，莫拉乎也觉得不吃亏。

在葛依乎他们被打发去街上，采购一些休息用的东西时。看着不断打量房屋布局的刘兴华，站在身边的莫拉乎，也觉得买房子选在这里，刘兴华应该又在布局什么。

很快道：“刘兄弟，这屋子买下来了，你打算怎么利用？家里还一摊事等着你，想来这院子你住不了两天吧？那买了空在这里吗？”

听到莫拉乎的询问，刘兴华摇摇头道：“不是，这院子买下来之后，我还要将它改装一下。这院子用来住人，实在太过奢侈，让人觉得有种地主老财的滋味。

莫叔，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布设眼线的事情吗？我打算，挑些人到这里，找点什么小买卖做着。更多的，还是关注这里的局势，一旦有变也能早做准备。

另外莫叔就没发现，这院子如果改变一下，除非用大炮攻击。不然，单凭步枪发动攻击的话，这根本就是一个坚固的要塞堡垒，用来藏兵的话，想必也能藏不少。

而且这里距离城里，也就一二里地，住进百来个人，应该不会引人注意。如果真有需要，将来这里也可屯集一些兵力，在特殊的时候杀进瑗珲城里。”

面对刘兴华买个房子，都是在为未来做准备，莫拉乎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是在心里，他多少感叹，这个看上去开朗的年青人心里，到底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心事呢？

行走到应该是主人居住的院子，刘兴华突然脸色有些古怪起来。站在身边的莫拉乎，立刻道：“刘兄弟，怎么了？发现什么不对了吗？”

刘兴华略显兴奋的道：“莫叔，先前牙商说，这房子是什么人建的？”

莫拉乎很快道：“好象是个晋商，怎么了？这种院子，也是晋商们喜欢建造的风格。也就那些晋商，财大气粗造个房子也这样败家，普通人怎么可能建这样的院子呢！”

晋商有钱，在大清朝几乎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很多时候，朝廷有时都要问晋商进行借贷。看看如今偏布大清朝，那些晋商票号便知一二了。

听着莫拉乎的回答，刘兴华却继续道：“莫叔，听牙商说，这个院子的前主人，搬进来没多久便满门被杀。你就没想过，他到底是什么原因被杀的吗？”

‘有什么原因，杀人无非就寻仇，或者说图财害命。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兴华见莫拉乎一脸困惑，终于大笑道：“莫叔，这院子我们买下来，真的太值了。鬼什么的，我倒没看见。不过，我倒觉得，有座银山在等着我们呢！

先前路过那些院子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些地方的土，似乎被人翻过重新填平的。一直听人说，晋商都是藏钱的高手，想来这院子在我们之前，被人翻过好几遍。”

就在这时，莫拉乎一脸惊讶的道：“刘兄弟，你不要告诉我，你发现什么藏钱的地方了？这院子空荡荡的，这地面都是洋灰砌结实的，有银子埋下来也取不出来啊？”

对于莫拉乎的回答，一路都在用仓储器探测院子，到底有什么玄乎的刘兴华。其实也没想到，买幢院子也会捡这么大的漏。看样子，这次买粮的钱都赚回来了！

站在院子看似平整，用洋灰铺的地面。刘兴华也清楚，象莫拉乎这样，有这种想法的人肯定不少。在很多人看来，用来藏银子的地方，总要便于主家自己存取吧？

看着刘兴华围着洋灰铺的地面打转，莫拉乎一脸惊讶的道：“刘兄弟，你别告诉我说，这地下有银子？这怎么可能，埋在这结实的地下，那晋商怎么取出来用呢？”

‘莫叔，先前你有没有注意，左右两边的偏房院子，全部都是黄土垒实的地面。甚至有些地面的土，看起来都有些新。还有一些房子里，同样有被挖掘过的痕迹。

如果我没猜错，当初杀了晋商一家的人，肯定是为了图财而来。只是后来，他们没能找到藏银子的地方。不得不，做出这种挖地三尺的举动来。

那些土被翻过，又重新填平，本身就让人觉得奇怪。要是我没推测错，当初杀晋商的凶手，肯定就是后面，重新买过院子又住不下去的人。你老觉得呢？’

回头看了一眼莫拉乎，这位老爷子想了想道：“怎么？你还想替那晋商报仇不成？”

刘兴华却点点头道：“不错，莫叔，等下再找一下那个牙商，看看在我们前面，买过院子的都是些什么人。如果我没猜错，那里面肯定有真凶存在。

虽然我跟那个晋商从未蒙面，可我得了这么大的好处，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替他报仇雪恨。这样，他的钱我花起来，才更心安理得。不是吗？”

说着话，刘兴华在莫拉乎的注视下，走到院子里几个看上去，同样被砌实的水泥蹲边。抱着一个水泥蹲试了一下，觉得能转动后。

立刻道：“莫叔，你老站到过道这边来，另外让山柱他们封锁院子，不许任何人进来。我找到启动机关的东西了，这种窖藏白银的本事，真令人叹为观止啊！”

虽然不明白，刘兴华那来的底气，可莫拉乎还是很快，让李山柱等人守好院门。便看到刘兴华略显吃力，抱着水泥蹲旋转了起来。这样子，多少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一共八个水泥蹲，刘兴华偏偏抱动一个，多少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可就在这个时候，莫拉乎看到水泥蹲真的旋转了。难道刘兴华，真找到别人费劲心机也找不到的藏宝？

很快一声‘咔嚓’的声音响起，院子中一块水泥地面，突然从院子那水渠边翻了起来。看到这一幕，莫拉乎承认也有些看傻眼了。

先前看这水泥地面，四四方方一块，中间都留有一条小水槽，他以为是方便排水刻意这样修的地面。现在直接从这个亭子边，翻起一块他才知道有问题。

看着踏上亭子的台阶，刚好从翻起的水泥板径直向下，莫拉乎很诡异般道：“刘兄弟，你是咋发现这个机关的呢？”

对于莫拉乎的询问，刘兴华却笑笑道：“秘密！走，我们赶紧下去看看，这下面到底有多少白银等着我们。这还真买椟还珠啊！又要发笔小财喽！”

每次看到刘兴华这神秘的眼神，莫拉乎都恨不得拿大烟袋抽他。可他清楚，这个年青人身上秘密太多，既然对方不说，他也不好过多追问。

拿出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的军用手电，刘兴华第一个往台阶下走去。没多久便看到，这如同地道般的墙面上，同样挂着油灯便用打火机将其点亮。

拐过一个弯，看着映入眼前的一幕，刘兴华觉得他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