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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879-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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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岁的刘铭传精神明显不如以前了,脸上的麻子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走起路来有点不稳,由他的二儿子刘盛虬搀扶着,走进了阁楼里。

紫光阁大体上是乾隆二十五年和乾隆四十一年重修时的原貌,体量宏伟高大,阁面阔七间,前抱厦间面阔五间,是两层重檐楼阁。阁前有四百余平方米宽敞的平台,白石栏子,雕龙望柱,形成了一个典雅、肃穆的封闭院落。

李经述和刘铭传寒暄了几句:“老哥,两年不见,你身体看起来不如从前了。”

刘铭传说:“是呀,人嘛,七十古来稀,终于还是要服老的。大总统倒是看起来还很精神呀。”

两人闲庭信步,到了紫光阁内正中的“下马必亡”碑。李经述指着碑文对刘铭传说:“老哥,你还记得这块碑的来历吗?”

刘铭传说:“当然记得。当年李鸿章老爷子就跟我讲过,清朝乾隆十七年和乾隆廿四年两道谕旨,勒石立碑置于紫光阁,这两道谕旨,是鉴于满族入关以后,八旗子第日益崇尚浮华,喜文厌武,乾隆在谕旨中告诫子孙不要忘本。”

李经述感叹说:“老哥说得对。连满清皇帝都知道子孙要敦崇淳朴,屏去浮华,毋或稍有怠情。我们今日之人,更应该如此呀。”

刘铭传说:“是呀,的确应该如此。”

李经述跟刘铭传又提起当年李鸿章“挥泪斩马谡”,处理李凤苞的事,李凤苞因1884年在德国购买军舰,从中受贿银60万两而革职。刘铭传一听李经述说话的语气不对,问道:“兄弟,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是话中有话?有话不妨直说。”

李经述说:“我也不瞒老哥,今日把你找来,正是为了刘盛蛟的事。我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跟老哥你提这件事。”

于是,李经述让身旁的李尚民详细跟刘铭传汇报了他大儿子的事。刘铭传听了,半响不说话,但明显看得出,他的手被气得发抖,眼角流出了痛苦的泪水。

过了老半天,刘铭传才缓缓开口,对李经述说道:“家门不幸,出此逆子。多谢大总统念在多年的情分,提前告知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刘铭传无话可说。但是你知道,你展如大嫂最近身体也不太好。我恳请你不要公开处理此事。我就当没有这种儿子。”

李经述说:“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了。你就跟展如大嫂说,盛蛟因公殉职吧。”

半个月后,处理完了刘盛蛟,李经述找来了上海万国红会会长沈敦和。

因为唐笑笑案之后,广州的张竹君开始炮轰上海万国红会,上海万国红会又遇到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信誉危机。前面提到过,这位张君女士因从小接触西学,思想非常西化,经常头戴礼帽,一身男式西装,乘坐无顶小轿,或滑竿,穿街过市,也多次在“演说会”上发表抨击“封建礼教”的讲演,有“女界梁启超”之称。

这个时候,张竹君在上海《民立报》上发表一封《张竹君致沈仲礼书》(仲礼为沈敦和之字),对沈敦和领导的上海万国红十字会发起凌厉攻击,说:“公之罪尚可数乎?以万国红十字会搜刮资财,殆欲掩外人之资也;继之变也,又欲掩全国官民之资。”指责沈敦和私吞善款的贪赃行为。

张竹君又说,沈敦和组织上海万国红十字会时,广东方面“汇至公处者二万金,他国他省可以类推,而公未尝有一次报告”;“公倘尚恤人言,则请将八年来收支之数报告,否则当以吾粤所捐二万金还诸吾粤”,要求沈敦和公开万国红十字会的财务开支,自证清白,否则,她张竹君将代表粤人讨回当初捐给万国红十字会的“二万金”。

到了总统府,沈敦和赶忙跟李经述解释说:“自上海红十字会成立以来,鄙人一直没有经手任何公款。鄙人办理慈善事业,虽募款三百余万,未尝经理银钱,红十字会财政历由会计总董施子英观察主持,逐年账目俱在,总董文案及管理银钱者兼为查账董事,账目至少一个月查一次,之所以最后结算的账目未造册公告,施观察正在赶造报销,以副中外捐户乐观厥成之意,造竣后自当刊册宣布。”

李经述点点头,说:“此前,上海万国红十字会一直是被唐笑笑牵着鼻子走。红会及各地红十字机构就暴露出来的诸多问题,如捐赠信息不透明、财务管理不规范、‘官僚化’倾向突出。应对信誉危机,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是,把每一笔捐款来龙去脉清楚公布,供人查阅。你到现在还都没有公布捐款的来龙去脉,让善良的民众如何相信你们。上海万国红十字的名誉到了今天如此不堪的地步,你这个会长难辞其咎。”

沈敦和说:“大总统批评得对。鄙人回去之后一定整改,抓紧公布善款的流向。”

李经述叹了一口气,说:“算了,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当初我觉得中国的民间慈善机构不发达,才想官方树立一个慈善的榜样,让上海万国红十字会隶属于总统府,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你们的官僚化作风就那么明显。你这个会长,我看还是辞职吧,我心中已经有合适的人选,来挽回中国民众对上海万国红十字会的信任。”

半个月后,上海万国红十字会会长沈敦和引咎辞职。李经述的夫人席慕兰亲自担任上海万国红十字会会长,同时,上海万国红十字会更名“中华帝国红十字会”,脱离总统府领导,取消行政级别,变成一个纯粹的民间组织,原来行政公务员编制的人员,一律免职,改为民间组织聘用有爱心的人士参与。温柔贤惠的总统夫人亲自做慈善,号召力是巨大的,很快中国便掀起一股慈善的潮流。

席慕兰到了红十字会后,第一件事就是组织公布了所有红十字会的收入和开支情况,并建立了财务公开的制度。同时,席慕兰还推动国会制定了《中华帝国慈善法》,鼓励中国民间慈善机构的发展,同时要求所有慈善机构公布善款的收入和去向。慈善监管也纳入了中国廉政局的工作范围,中国的慈善事业这才渐渐走入了正轨。

第261章袁克文案(1)

处理完了上海交际花案,中国廉政局的名头在全国更加响亮,作为局长,袁世凯感觉脸上也有光。加上李尚民表现也很突出,李经述对袁世凯的工作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满意的。但不久,袁世凯的次子袁克文却因为一笔风流债,卷进一桩杀人案,让袁世凯头疼不已,他找来李尚民,让他尽快查清袁克文案的真相。

袁克文在当时的京城,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字豹岑,是袁世凯的次子,由其三姨太金氏生于朝鲜汉城。袁世凯任驻朝商务代表时娶了金氏,陪金氏出嫁的两个姑娘后来也一并被袁世凯纳为妾。相传袁克文出生之时,袁世凯梦见朝鲜国王用金锁链牵来巨豹相赠。袁世凯系豹于堂下,食以果饵,豹子猛地挣脱,窜入内室。袁世凯猛醒闻报金氏产子。金氏亦梦一巨兽自外奔入,向己猛扑。惊醒后腹剧痛,顷刻间降子。此子即袁克文。袁世凯遂为其取字“豹岑”。

袁克文生下不久,被过继给袁世凯宠爱的大姨太沈氏。沈氏无子女,对袁克文溺爱有加,几乎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所以袁克文天性顽劣、**不羁,从不正经读书。但他自幼天资聪颖,六岁识字,七岁读经史,十岁就会写文章,十五岁已粗通诗词歌赋,长大后也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袁世凯遍请社会名师来家为其授课,袁克文受益非浅,在填词、作诗、书法、绘画等各方面显示出很深的造诣。

袁世凯对袁克文也十分偏爱,一度想培养他当接班人。袁克文却对政治毫无兴趣,每天都过着诗酒欢歌、风流快活的日子。大姨太的骄纵,袁世凯的偏爱,造就了袁克文的挥霍、任性、骄奢的花花公子性格,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他还花钱加入“青帮”,当上了“大字辈”的“老头子”。

袁克文的妻子刘梅真是前清曾任英、俄、法、意、比等国公使和广东巡抚的刘瑞芬的孙女。刘姌是一位不多见的温柔贤淑的名门闺秀。她可以写一书漂亮的小楷,且工于诗词,熟悉音律,弹得一手好筝,填有一卷《倦绣词》。袁克文看到刘梅真的诗词书法后,不禁大为赞叹,竟颇有知音之感。于是取了一把少时从朝鲜带来的折扇,题诗作画后作为还礼。他画的,便是一枝梅花!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洞房花烛夜之后,夫妻新婚燕尔之际,二人常嘤嘤颉颃,诗文唱和,恩爱之情溢于言表。不论是小园初雪,还是相倚凭杆,刘梅真无不是赋诗为志:“荡桨忆芳津,擎尊涤俗尘。苍寒迷所处,高卧有幽人”;“小楼迥合碧栏杆,曙色苍蒙织万家。昔日都劳心缱绻,哪堪回首看京华。”

刘梅真年长袁克文一岁,两人如此琴瑟和谐,让袁克文的表弟张镇芳艳羡不已,也不管吉利与否,径将他们比作赵明诚与李清照。但是,袁克文却决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他的精神气质与北宋朝词人柳永极其相似。他十一岁就开始跟长兄袁克定外出狎游,此后一发不可收拾。当然,他所结交者也并非全是风尘中人,不都是玩玩。当时凡是有些作为的男子,大都频频纳妾,以此彰显地位。名噪京华的“京城公子”袁克文,自然也不例外。

袁克文的第一位红颜知己,是个名叫花之春的女子。花之春是南方一清吟小班的校书。认识她时,袁克文刚20岁出头,而花之春已二十七岁了。袁克文择女人,讲究的是色、才、艺、德四全。凡是和他过有交往的女子,可谓个个是百里不挑一,均为国色天香的奇女、才女,如无尘、温雪、栖琼、眉云、小桃红、薛丽清、苏台春、小莺莺、花小兰、高齐云、唐志君、于佩文等,此去彼来,递次而进,这还不包括他热恋过的富春六娘等人。

袁克文对他的这些新欢旧爱很随意:两情相悦时则结为琴瑟,互相厌倦时则折柳分杈。分手后也不会反目成仇,有的还可以当朋友般来往。袁克文爱女人,女人们也爱袁克文,但袁克文喜新厌旧,每到一地就“骑马倚长桥,满楼红袖招”,留下了无数的情债!

其实,袁克文如此迷恋青楼妓院的玉软温香,也有逃避现实的原因。袁克文写过一首诗,诗云:“应到江南觉早春,旧寒翻触客中人;柳光花影都无赖,酒色歌声自有因。百恨集来浑似醉,一痴卖去未忧贫;懒将前事心重省,为说今宵判故新。”这首题写于除夕。当时,袁克文触怒袁世凯,离家出走,正在上海四马路周边的有名妓院里与他所喜欢的妓女们一起度过一年一度的除夕之夜。

那段日子,袁克文过得很郁闷,经常带女孩子回酒店过夜。那日,天刚蒙蒙亮,东方渐白,太阳还在地平线下睡懒觉。袁克文醉醺醺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间豪华酒店的双人床上。当时袁克文和家里闹翻了,每天都感觉自己的生活很恶心,没有意义,他痛恨自己一身本事,却偏逢太平盛世,无所事事。对他这样的高官二代来说,一掷百金和朋友们吃喝嫖赌也就成了常事。

袁克文的狐朋狗友很多也都出身名门。当时,人丁兴旺是旧时代的人们一种传统的心理企盼。比如盛宣怀讨了七房太太,董氏、刁氏、庄氏、刘氏、柳氏、秦氏、萧氏,生下八儿八女。这些豪门贵府里的公子哥儿们,因为他们太有钱,条件太优越,很多人喜欢吃喝嫖赌。袁克文有一次和内阁总理盛宣怀的第四个儿子盛恩颐豪赌,结果还赢了。盛宣怀在闸北苏河湾一手打造的大量宅邸,竟被儿子盛恩颐在一夜间豪赌挥霍101幢。

在酒店的床上,袁克文坐了起来,拧开床头灯,周围地板上散乱放着四五本当时流行的黄色杂志。新一期流行杂志封面上,粉红的东西是什么?他揉了揉眼睛,竟然是:女生的内裤!袁克文转头一看。身旁躺着一位陌生的女孩,她有着一张非常漂亮的脸蛋——五官清秀,鼻子高挺。嘴唇涂了一层亮丽的口红,一只雪白的**-房露在床单外面。浑圆饱满,左肩上方有一蝴蝶纹身。

这是上海最豪华的洋酒店,袁克文隐约记得自己去了酒吧,喝多了酒,之后发生了什么一概不记得了。袁克文轻轻拉开窗帘,两眼望向对面,高楼像一根巨大的针状天线直指苍穹,刺向了鱼肚白的天空。窗下的街道上,穿“黄马甲”的环卫工骑着三轮车,一边清扫大街,一边缓慢移动。

袁克文走进卫生间,打开灯,橘黄色的柔光照在大理石洗漱台后方的镜上,他看到镜中的自己,恍如隔世:胡子好久没刮了。有些邋遢,胸膛上的肌肉像耸起的山丘,他的手心和关节都磨出了厚茧。袁克文活动了一下胳膊,头疼欲裂,肚子不舒服,仿佛肠道里有几百只虫子在蠕动,他用手指按摩了一下太阳**,脱了裤子坐到卫生间的马桶上,一通大便下来,身体顿时舒畅。

这时,酒店房间里的女孩醒了,大声问:“大哥,你在卫生间?在的话答应一声。”

袁克文答应了一声,重新走进房间,床上的女孩见到袁克文,一脸媚笑,“大哥,你跑哪去了?我刚醒来不见你,心里挺着急呢。”

“一会不见就心急了,这女孩是我刚交的女朋友?”袁克文心想,他正要开口,女孩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你真厉害,一晚上要三次,折腾死我了,别人包夜两百,你得给我四百。”

袁克文这下明白了,眼前的女孩是有偿服务的,刚心里着急,是怕他跑了不给钱。袁克文看女孩很年轻,好奇地问:“你是学生?”

“是呀,我在上大学,父母双亡,家里有个弟弟,患了重病,医药费需要一千元,不得已才出来的。”女孩可怜兮兮地说,眼角丝润,像林黛玉一般哭诉:“大哥,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多给点呀?”

袁克文从裤兜里翻出钱包,掏出十张百元大钞,道:“拿回家给你弟弟治病吧。”

见袁克文信以为真,女孩破涕为笑,“傻瓜,逗你玩呢,这你也信。这世界哪有那么多凄惨的故事。不过我是大学生,家境不好倒是真的,我买化妆品包包什么的需要钱,就出来做了,自食其力。”

“你这也叫自食其力?”袁克文见眼前的女孩说出了真相,感觉她还比较坦诚,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你想泡我?说实话,我对你这样的猛男还真有好感。”女孩咯咯笑了。

袁克文摇摇头说:“我是想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别人都叫我蓝蝴蝶,我们不方便跟陌生人说真名。你告诉我,你以前有没有跟比我更漂亮的女孩做过?”

“没有比你更漂亮的。”袁克文说。

“你的嘴真甜!”听了夸赞,蓝蝴蝶很开心,侧坐了起来,斜靠在床头,拉开了身上的床单,微微翘起丰满的**,娇声道:“和你玩很舒服。要不,你再来一次?让宝贝我再舒服舒服!”

袁克文走上前狠狠摸了一把蓝蝴蝶像棉花一样柔软的屁股,充满弹性。蓝蝴蝶很急不可耐,直接把他扒光。袁克文累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的身体被蓝蝴蝶摆成了一个大大的大字。袁克文闭上眼睛,把蓝蝴蝶想象成了他的女官(也就是家庭教师)吕碧城。

袁克文因一次偶然机遇,救了一位女子的性命。这位女子便是日后名满天下的吕碧城。这吕碧城五岁开始作诗,七岁可画山水,十岁能熟读史书,见者皆曰之为魏晋之谢道韫,大唐之薛涛;后来她果然成为一代词宗,可说是民国的李清照。论其诗词的才华,袁克文也比不上。在袁世凯等人的支持下,吕碧城开始创办女学,一时间她名声鹊起。

袁克文早有妻室,又纵情声色,与吕碧城相比,可说是天壤之别。但是,袁克文十分欣赏吕碧城的才华,便请求其父袁世凯,将吕碧城请到家中作女官。袁克文虽然对吕碧城一见钟情,但是,得志后的吕碧城却自视甚高,并不把袁克文作为自己挑选夫婿的人选。当时,曾有友人向她推荐袁克文,她就曾明确地回答过:“袁属公子哥儿,只许在欢场中偎红依翠耳。”由此可见,吕碧城只是将袁克文当作一个偎红依翠的当代柳永,怎么可能将终身许配给他?

此时在上海的洋酒店,袁克文脑子里想起吕碧城,每一个动作都力度空前。蓝蝴蝶的声音越来越大,那绝不是娇羞的**,也不是低声的**,而是真正放纵的喊叫,开心的样子,好像刚不是袁克文嫖了她,倒是她玩了袁克文。完事后,袁克文太累了,把钱包里的钱全给了蓝蝴蝶,然后说:“走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大哥,你人真好。”蓝蝴蝶拿起钱,脸上乐开了花,扭着身子就摔门而出。

蓝蝴蝶走后,袁克文又有点头疼,空虚寂寞,他倒在床上,想起了九岁那年,一个傍晚,天空霞光万丈,他家院里的桂花开了,风一吹,丹桂飘香。他的父亲袁世凯很忙,难得回了一次家,还到他的家里吃饭,他的母亲很开心,做了一大桌好菜,一家人其乐融融,围坐在院子里吃饭。袁克文刚吃完第一碗,父亲放下筷子,慈爱的眼神扫过袁克文和袁克定两兄弟,问:“你们的人生追求是什么?”

“事业与爱情。”哥哥袁克定擦了擦嘴,从凳子上站起来说。

袁世凯点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对这个原配于氏所生的长子一向很满意,于是赞赏地摸了摸袁克定的头,把目光转向袁克文。

袁克文左手拿着鸡腿,右手的筷子夹着一块红烧鱼,老实说:“金钱和美女。”

结果,袁世凯勃然大怒,站起身掴了袁克文一耳光,袁克文差点因此间歇性耳聋。袁克文却没流一滴眼泪,大声问道:“我和我哥说的到底有什么区别?凭什么打我不打他?”

袁克文心想,自己就是这样任性,不喜欢世界和家人的虚伪!

第262章袁克文案(2)

蓝蝴蝶的真名,叫陆小柔。其实,她并没有对袁克文说谎,她确实是家里人病了,才出来到高级洋酒店兼职。但是得病的不是她的弟弟,而是她的父亲。陆小柔的父亲是山西那边的煤矿工人,每次一下井,就是半个月。她的父亲,虽然给不了她太多的物质,但给了她全部的爱。父亲个头矮小,只是普通工人,平日里话不多,但在陆小柔的心里,父亲就是一座大山,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取代他的位置。小时候,她总是骑在父亲宽阔的肩头看落日……家里虽然不富裕,但父亲宁愿自己苦一些,也从不让她缺衣少食,别的女孩子有的东西,她父亲省吃俭用给她买,还砸锅卖铁送她到上海读了女校。

陆小柔的父亲因长年在煤矿下工作,得了矽肺病,那是一种煤矿工人常见的职业慢性病,经常干咳,呼吸衰退,严重的话随时致死。父亲病倒住院了,治病需要几万元的医疗费,她家没有什么有钱的亲戚,借钱不现实。于是,陆小柔四处兼职,可是和医药费相比,杯水车薪。她的男朋友是她同村的,俩人是同学,叫陆定雄,家境也一般,前几天她父亲肺部大出血,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她才瞒着男朋友出来做兼职。

那天在洋酒店与袁克文运动完,陆小柔就回徐家汇的女校了。在路上,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初恋时光,脑子里想起了她当初的模样,一位穿白裙子的女孩。她曾经的爱情,不管有多甜蜜,都像一块结了疤的伤口,什么时候剥开,心总还会很痛。陆小柔想起了一次约会,在家乡小城外的一条清河边,阳光和水草在水底招摇,小鱼在水草间轻轻游动。她手提凉鞋,光着脚丫站在河边,指着河中几块鹅卵石对陆定雄说:“你看,那里藏有一只半透明的小虾。”

“我去抓给你。”陆定雄连鞋都没脱,扑通一声跳进河里,那只小虾受到惊扰,迅速朝河中心一丛水草游去。陆定雄跟了过去,脚底开始打滑时,才意识到自己不怎么会游泳。陆定雄跌进了深水区,在水里挣扎,拼命地想抓住什么,但握紧手指,里面什么都没有。阳光在水里晃动,水底柳树的倒影被他手舞足蹈地搅乱。陆小柔在岸上大声喊陆定雄的名字,陆定雄想回答,但一张嘴,水便涌进嘴巴和喉咙,发不出声。陆定雄努力向她的方向移动,但手足渐渐无力,缓缓沉入水底,呼吸渐渐变得困难,五脏六腑像要被冰凉的水撑破,骨髓里都是冷的。

“那时的爱情,可真是奋不顾身。”陆小柔回忆起当初的一幕幕,掏出手绢擦干了眼泪,“但是人长大了,烦恼也就多了呢。”

陆小柔还想起自己第一次和陆定雄的接吻,当时两人都没有什么经验,陆小柔抱紧陆定雄。陆定雄也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她慢慢解开衬衣其余的扣子,两眼迷离地望着陆定雄,说;“你想摸吗?”

陆定雄问:“摸什么?”

陆小柔没说话,抓住陆定雄的右手腕,抓得很紧,长指甲都快嵌进了陆定雄的骨头里,一松开就有抓痕。她把陆定雄的右手拉进了自己怀里,陆定雄的手指,像触到了一粒柔软多汁的葡萄,本能地抚摸了一下她的****。

“啊”,陆小柔低声**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好像很享受那种快意。过了一会,她踮起脚想吻陆定雄。陆定雄彻底看清了她的衣服里面的风景,一大一小,并不对称,她闭着眼睛,脸上泛起好看的红晕。

陆定雄是同学眼中的怪人,到了政法大学,还保持宿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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