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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之烽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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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王闲和李峰还在那边兴奋的讨论,韩争则是躺在床上,想着一些事情,从过年中,他又不知不觉的又想到了父亲,估计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吧……

韩争深深叹了一口气,听着王闲他们两个的声音,思绪却不知道跑到哪里……

大年三十这天,蒋百里在昨天就遣散了家里的几个卫兵,打发他们回家过年,因他至今还没有结婚,家里也就没有什么人,平时自己住在学堂,过年了才来到城西的这个宅子里住着。知道今天韩争等人要来这里过年,大清早就起来准备着。

虽说自己的学生很多,但在军中,年关总有许多事情要处理,那些学生也只能在年前,把过年的礼物送来,因此过年的时候,每年几乎都是自己一人,而今年有自己的得意弟子来陪着过年,蒋百里倒是觉得这个年也变得有年味起来。

韩争等人起床洗漱后,也不再做军体cāo,大年三十的,街面上已经很少有饭店今天做生意的,三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卖早饭的,匆匆吃了一些就往街上其他商铺走去。

今天他们要到校长家里,虽说之前校长已经说不让他们几人带任何东西,人去就行,但他们怎么愿意?所以今天到街上主要是买一些酒菜和年礼。

按着蒋百里提前告诉他们的路线,韩争三人买好东西往城西的蒋百里家里走去。打听到了具体的地点之后,当几人来到蒋百里的宅子前,隔着大开的大门,能够看到蒋百里已经在客厅等着了。

韩争三人赶紧走上前拜道:“祝校长新年快乐,身体健康,早rì给我们找到一个师母。”

蒋百里听到他们的打趣,故意的板起脸道:“胡说八道,你们赶紧给自己找到管家婆就行了,想我这一身行头还用得着你们但我的心?”

蒋百里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一点的校长架子,对于他来说,可是几年都没有今年过的这么高兴了。

中午吃饭,谈到韩争等人的安排时,韩争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校长,按说我不该问的,但忍不住想说出来,袁大人既然由于上海一事心有芥蒂,即使为了让别人说自己爱才也不应该给我们安排这么重要的官职吧,我查了一下,这可是不小的官职了。”

韩争这句话刚问出来,王闲和李峰两人也停下来认真听了起来,虽然当时高兴没想到这么多,当韩争这一问倒是提醒了他们,认真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蒋百里听到韩争的话,本来就打算告诉他们的事也就没打算隐瞒了:“这件事我帮你们打听了,估计你们这个名义上是一个标,但人员不会太多,对于上面那些人来说,反正不给你人,给你个官位也就无所谓了,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你们也不要担心什么,既然袁大人要名誉,也不会做的太过分,几百人左右还是有的。”

韩争听了这话,倒也没有太吃惊,王闲和李峰倒是大吃一惊,怎么也想不到1500人怎么变成了几百人,这又如何不让他们吃惊。

蒋百里看到默不作声的三人,安慰道:“其实有个几百人却是正好,你们没有带过兵,这次只当是积累经验了,你们毕竟是留学生,总有一天会证明自己,让袁大人知道你们的才华,你们要好好的带兵,不要多想。”

说完之后,蒋百里又岔开话题,谈起了其他的一些年节趣事,气氛重新热闹了起来。

第二十五章:父殇

大年初一,今天韩争收拾好东西,然后辞别校长和王闲李峰等人,准备今rì归家。

由于家里在乡下,不像现在交通发达,韩争只能早早的起床,然后收拾东西往家中走去,这样才能在傍晚的时候回到家中。

在前一阵子,韩争为了打听自己未来安排的事情,再加上陪着校长等人,也就一直呆在学堂里面等待消息,又加上过年,甚至没找到人往家中报个信回去,也就作罢,想着能回去给父亲一个惊喜,倒也是好的。

离家已经整整两年了,在两年前的这个时候,韩争一人挎着包裹,依依不舍的离开家里。在两年后,又在这个时候背着包裹归心似箭的往回家里赶,唯一的区别就是两年后的今天,乡间没有下雪。

走在路上,韩争想起两年前与父亲辞别时的情形,心中有些激动,脚步不由得加快起来,这心里也是越发的火热。

走在经常出现在梦中的乡间小路上,听着时不时传来的炮竹声,韩争紧了紧衣领,收拾好心情迈起大步向家里走去。

中午韩争在路上草草的吃了一份馒头,然后继续赶路,终于在下午两点左右的时候,看到了远处自己曾经熟悉的村庄。

正所谓近乡情更怯,韩争走路有些小意,然而刚刚走进村子里,村子里各家养的那些土狗却是发出了阵阵的狂乱的叫声,村子里的乡亲,也纷纷被自家养的土狗的叫声引了出来。

前一段时间南方闹革命,北方各个地方也听到了风声,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乡亲们即使过年也jǐng醒起来,因此听到狗叫,乡亲们不敢耽搁,赶紧在村老的带领下走了出来。

韩老今年已经是八十二岁的人了,身体随着年纪的增长,越发的老迈,更不可能像前两年那样健康,身体是一rì不如一rì,走起路来都要儿孙辈的扶着出来。

刚刚韩老一家人正在吃饭,却是听到狗叫的厉害,担心出什么事了,就把饭碗搁下,赶紧让最小的孙子韩狗蛋扶着自己出来,然后带着聚集的乡亲们向村口赶去。

于是,韩争就这样和刚出村口的韩老碰面了……

韩争看着村子里出来的一群人,有认识的,还有有些陌生的,然而仔细的看了一眼,终究是没看到自己的父亲韩生,还没等韩老发问,就难掩失望的对着领头的韩老说道:“韩老,您老还记得我吗?您最近两年身体可好。”

对于韩老,韩争对他印象倒是深刻,不过现在看起来,对方却是比前两年显老了许多,然而就连他自己也在两年间变了许多,再不是刚出村时的乡里娃娃了,还不知道同村的还记不记的韩争,更别说韩老了。

村子其他人看着这个穿着很不一样的年轻人,双眼有神,身子周正,都是有点惊异的相互议论着,当他们听着韩争对韩老说的话,个别反应快的人这才有点眉目了,仔细看了看韩争的面相,暗道难道是两年前离家的韩加娃子?!

韩老也有点惊疑的看着眼前向自己问好的年轻人,仔细的看了一遍眼前有些熟悉的眉目,终究是猛然间想了起来,但仍是有点惊喜和不确定的问道:“你是韩家娃子?”

待到韩争点头应是,这才大喜,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赶紧让自己的孙子扶自己上前,激动的对着这个两年前离家留学,今rì终于返乡的韩家娃子激动的说道:“你今天可算是回来了,两年了,我还以为自己临死之前再也看不到你了呢,赶紧的跟我回家坐着,别在这里站着了。”

说着,韩老推开孙子,自己拉着韩争往家里走去。

身后乡亲们也是闹哄哄的跟着,议论着这个从国外回来的村里人,小声的赞叹着,再转头看自己家的孩子,又免不了教训一顿,对着韩争的背影是满脸羡慕。

韩争虽然没看到父亲韩争,但现在被村中的族老拉着,也不好现在就问,只好代替着韩狗蛋扶着韩老往他的家中走去。

“两年了,我还以为自己这把老骨头再也看不见你了呢,这两年你倒是长高了不少,也变了许多,我是差点没认出来,回来就好,不忘本,回来就好呀。”刚刚到韩老家里坐下,听着韩老连说了两句“回来就好”,韩争一时也有些感慨,向乡亲们拱了拱手,眼眶有些湿润,在哪里也没有在家里心里实在呀。

看到周围的村里小孩子,赶紧把自己在城里买的一些糖分给他们。

同时,韩老又赶紧让儿子泡了些茶,把自己珍藏许久不舍得喝的茶叶也掏弄出来,泡了满满的一壶,顿时室内生香。

韩老与韩争说着最近两年家里的情况,又时不时的问些韩争在海外的情况,扯着家常,但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着谈论韩争父亲韩生的话题。

然而这个话题总归是逃避不开的,又过了好一会之后,韩争还不见父亲过来的身影,又看到乡亲们每次话题牵涉到父亲都躲躲闪闪的,扯到别处,心里顿时不安起来,再也忍不住的对着韩老问道:“韩老,我父亲在家里可安好,不知今天是不是上我舅舅家里去了?”

这句话刚问出来,整个房间就安静了下来,韩争感到气氛不对,环视了乡亲们一眼,看到他们看到自己的眼神都赶紧的低下头去,生怕自己看出什么来的样子,心里顿时揪紧了起来。

韩老看着韩争叹了一口气,心里想到总归要让这个孩子知道的,下定决心之后,也不再隐瞒,咬了咬牙沉声说道:“孩子,我给你说个事,你别激动。”

听到这,韩争不祥的预感越发的强烈起来,强忍着心中的隐痛,勉强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韩老点了点头。

“你父亲他——他去年病逝了——”

韩争听到这话,顿时感到雷鸣般的轰隆声在脑中响着,眼神瞬间呆滞了下来,却怎么也张不开口说话,心中紧绷的弦也断裂开来。

即使事前已经感觉了不对,甚至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但当消息确定时,但这消息仍是对他如晴天霹雳一般,如何能够承受?韩老看着眼前的韩争颤抖的手,低声向韩争说着韩生病逝的经过,周围的乡亲看到韩争这个样子也不忍起来,谁两年不回家,刚回到家听到这样的消息也受不了呀,况且又是年纪轻轻的。

韩争眼神呆滞的看着族老不断张合的嘴,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回想着,“父亲走了,父亲走了——”

这时他的心里再也没有想到什么雄心壮志了,只有满满的悲痛————

自己,终究是来晚了。

韩争坐在凳子上,紧接着只觉眼前一黑,却是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

乡亲们顿时有些慌乱了起来,韩老又赶紧让旁边的狗蛋把韩争扶起来,又让旁边的村人慌手慌脚的帮忙把韩争抬到里间的床上安顿下来。

待到这些事情安排好以后,村人都同情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韩争,叹着气走了出去,真是一个可怜的娃,母亲刚走,这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看到又离开了人世。

韩老坐在床头边上,让孙子到了一些茶水给韩争灌了下去,又对旁边的全家人说道:“这孩子也太可怜了,先让他休息休息吧,狗蛋你留下来好好照顾你韩家哥哥。”狗蛋赶紧的应了一声,自己就在屋里坐了下来。

当韩争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jīng神受到这么大的冲击,又加上两顿没有吃饭,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旁边有一个面sè有点黝黑,但还算壮实的一个小伙子,坐在自己的床头边上,想了好一阵子才记起是他叫狗蛋,算起来今年也就是刚刚十七岁,平时不爱说话,最是听对方爷爷的话,典型的农村老实少年。

狗蛋静静的坐到床边,到听到韩争发出的动静,忙转头向韩争看去,待看到韩争醒来,顾不得问韩争一声跑出去喊着祖父,要把韩老喊进屋子里来。

这时韩争也想起了昏迷前听到的有关父亲的事,一下午没出来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韩老这时已经进了屋子,看到韩争哭了出来,却是松了口气,哭出来就好呀,要不然可是要憋坏身子的。

韩老叹着气拍了拍韩争的肩膀,说道:“好点没有?也别太难过了,你父亲在那边也不希望你这样。”

韩争哽咽着道:“韩老,能不能给我讲讲我父亲怎么会——”

“嗯,这时去年发生的事了,去年年节刚过,你父亲去和你母亲上坟的时候,被凉风吹到了,回到家就发起烧来,开始以为是小事,请了郎中过来,但谁知道吃药也没有好转,你舅舅也知道消息过来照顾,却没想到还是没有撑过七天就不行了。乡亲们帮着你舅舅把你父亲下葬到了你母亲旁边——”

听着韩老的叙述,又想起了没有在一起多长时间的父亲,这次本以为来到家里,凭着自己的本事,能够让父亲过上好的rì子了,却没有想到却是再也见不到父亲了——

韩争挣扎着做起来,向着要阻止自己起来的韩老说哽咽着道:“小子多谢韩老的照顾,我现在想去父亲坟头去看看。”

韩老叹了口气,也不再阻止,又让孙子帮忙拿着些香烛火纸跟着韩争,韩争道声谢,脚步有些踉跄的走了出去。

沿着记忆中的路,向村东头走去,狗蛋在后面默默的跟着也不说话。

到了村头,看到了母亲坟旁多出的一座坟头,快步走了过去,在双亲的坟头跪了下来,“孩儿不孝,到现在才来看你们——”

刚说完这句话却再也说不出来,只是浑身颤抖的跪在那里。两年前离开家之前和父亲一起来与母亲告别的情景一一在目,而今天来到这里之时却已经是生死两相隔,如何能不让韩争悲痛yù绝——



第二十六章:南京?南京!

一九一一年,这是一个风起云涌的一年,而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终于给这个不平凡的一年做了一个不算完满的总结和答卷,南方获得dúlì的各省,开始在各省实力派人物的推举下,赶往南京,召开会议,并开始筹建南京临时革命zhèngfǔ!

公历一九一二年元旦,南京临时代表大会最终选取刚刚从美国匆忙赶来的孙中山先生,作为临时革命zhèngfǔ的临时总统,并在这一天,孙中山宣誓就职,从此,中华民国就此建立,掀开了中国历史新的一页,而同时,在这一天,清廷也被无情的扫进了历史的垃圾箱中……

这件历史xìng的一刻影响深远,不仅仅是意味着结束了清廷二百多年的封建统治,更是意味着,在东方这片神奇的土地上,结束了二千多年的封建制度。

但是,新的革命zhèngfǔ在刚刚建立之初,隐患也随之浮现,比如孙中山只能被选为临时总统而不是正式总统,其中就不缺乏混入革命党人中的改良派以及立宪派等人的影响和cāo作。

这次意义重大历史事件,韩争自然早就知道,而此时的他却没时间去体会这种暴风骤雨,而是全心的沉浸在父亲去世的yīn影中,忍受着吞心蚀骨的伤痛,父亲的去世,给他的打击太大了,这可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为亲近的一个人。韩争甚至都有些迷茫了,恍惚中在这一世,他竟有种虚幻的感觉。

韩争此时,却是无法知道自己的好兄弟李二愣子,此时却是在南京这个漩涡之中感受着这个时代最剧烈的变化。

李二愣子继承了自己祖父的xìng子,自从被迫参加了武昌起义之后,由于战斗中表现勇敢,敢打敢冲,再加上一些他的长官,都以为他傻的实在,能让他们放心,因此倒也顺顺当当的当了一个副连长,同时暂代连长一职。

这样以来,李二愣子在革命军中,倒也算是一个小军官了,而孙武还是跟着二愣子,成为二愣子手下的一个排长。武昌起义胜利以后,原本二愣子在武汉,后来上海将要起义之时,二愣子等一些人就派往上海,到现在也就留在上海了,成了沪军。

然而,李二愣子并没有就此安稳下来,从武昌起义到现在,无论如何,临时zhèngfǔ也算是建立了起来。而在临时革命zhèngfǔ建立之后的第五天,二愣子就接到上级命令,要求他们的这部分士兵到达南京,作为沪军代表准备参加到组建的陆军部下辖作战序列中,以备参加北伐一事。

李二愣子已经来到南京有二天了,此时南方各省各地的北伐革命军也的陆续齐集南京,大人物之间的权力争夺和汹涌的暗cháo,二愣子不知道,他现在只知道的是自从到达南京之后的几天里就看到许多地方的军人为了军饷已经闹过几次了。

其实,李二愣子理解这些闹饷的士兵们,这也不怪他们,自从这些士兵们凭着一腔热血的参加革命到现在,一直都是以光复票代替军饷,但随着革命队伍越来越复杂,光复票现在倒成了一些人获取财富的手段,滥发滥放想象由此泛滥起来,士兵们手中的光复票到现在还没有兑付一分,军饷也有一两个月没有发了。

其中,这次这些士兵来南京也有要求解决一部分军饷的意思,提着脑袋跟着干革命,现在这zhèngfǔ都有了,难道还要拖欠士兵们的卖命钱吗?!

这几乎已经成为了各省士兵的共识,几乎所有的各地革命军都希望能拿到一部分军饷,吃几顿饱饭。要不然北伐如何进行?

李二愣子他们算好的,毕竟是从上海来的,来的时候军饷倒都是真金白银的,没有发那种市面上都拒收的光复票。

李二愣子刚刚参加完营部的会议,从营部回来,接着就让卫兵把各个排长叫来,准备通知从营部得到的消息。

不一会,三个排长都相继来到了二愣子的住处。

“连长,是不是又要发军饷了?赶紧发下来咱们去吃顿好的,哈哈!”三个排长刚来到,首先开口的就是三排长,不知是不是由于二愣子的xìng格原因,三个排长中只有孙武平时说话沉沉稳稳的,其他两个排长和二愣子差不多的xìng子,说话大大咧咧没个把门的。

这个三排长叫杨斐,也算革命军中的老人了,他是在武汉光复之后参军的,自己随后倒也也参加了大大小小的好几场战争,然后靠自己,来到二愣子军中当上了排长。

二排长周良,说起来情况和三排长也差不多。听到三排长杨斐的话,二排长周良很有同感的说道:“就是,连长,我们多久没有喝上两杯了?想想都要馋的口水都下来了。”

李二愣子闻言咧嘴一笑,倒是挥了挥手,最终笑骂两句。

只有孙武在那边不出声的站着,但两个眼中透出的想法告诉二愣子他是多么的赞同他们两个的话,自从来到南京之后,上面说是南京负责他们的军饷,上海方面已经暂停他们这部分人的军饷,但到现在为止,众人连一个子都没有领到。别说军饷了,连伙食还是来时带来的,干革命也要吃东西不是?

李二愣子让三人都坐下,没好气的说道:“要饷?我他妈还想要呢!你们看看外面的那些人闹的,难道不是要军饷?他妈的就是没人给,对了,有光复票你要不要,你要是要的话,营部说了,要多少给多少。”

杨斐听了这话翻了翻眼,顿时没了jīng神,光复票?还不如一碗饭来的实在。

周良看到没人说话,有气无力的开口道:“那连长刚刚开什么会呀?这也真是的,我们命都卖了,难道诸公连碗饱饭都不给我们吃?就不能从他们口袋的角落里留点给我们?”

“你就别抱怨了,那些东西都是他们的命呀,咱们要他们的命,他们能给?咱们这里还算好的,来时带了一些干粮,你们看看那边的,对,就是那些四川来的好汉们,以及一些广西和云贵一带的士兵,听说马上都要断粮了。咱们也别扯这些没用的了,说正事。”

李二愣子打断对方的话,颇为恼火的说着,这倒不是恼火周良,实在是对现在的时局生气,想想刚刚得到的消息,更是让自己又生气又无奈。

待到三人都坐下,二愣子也不再藏着,把从营部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刚刚营长说了,陆军部的黄部长因为财政部拿不出军费,开始想起了裁军,这北伐还没开始呢,军裁了还怎么北伐?”

“什么?裁军???连长,你这不是开玩笑吧,这还革不革命了,当道诸公还能同意?就是裁军了难道连军费也赖掉不成?咱们的回家车费总要给吧。”孙武吃惊的问道。“年前不是说孙总统来时带了上百万的革命军费吗?最不济也不至于到裁军的这一步吧。”

“我哪有什么心情拿这事开玩笑,估计这消息到明天就都该传遍各省的军中了。”二愣子说道,“哎,也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办,是回去还是继续等消息,上面也没个准信。”

这消息说出之后,连着杨斐和周良都不说话了,忧心忡忡的低头沉思起来。

送走了三人,二愣子自己来到自己的营帐里,让士兵们在外面把守着别让人打扰自己,躺在床上开始想着自己的心事。

看着情形,裁军的提议一出来,估计各省军队会闹翻天的,这时候本来就犹豫军饷的问题,而导致军心出现不稳了,现在这情形还不知道zhèngfǔ里想怎么处理这件事,要是再坚持裁军的话,一个弄不好,就会引起兵变的。

二愣子想着这些事情,自己都看的清清楚楚的,难道那些大人物不知道吗?还是装聋作哑呢。

各省的革命军中的普通士兵们,那一个不是带着满腔热血参加革命的,大家为了革命,自己的身家xìng命都不要了,现在倒好,革命成功了,反而自己这些革命热血军人饭都吃不上,这还叫革命吗?那些整天装模作样,一副忧心种种却又是贪得无厌的小人们却当上了高位,能不让人失望,看来这是zhèngfǔ自掘根基呀。

至于孙武说的上百万军费的事情,李二愣子前段时间也是听说了孙中山总统回国时带来了上百万革命军费,后来还从一个叫司徒国的一个人口中得到证实了。

但怪异的是,这批军费到财政部后,却是再也没有了声响,仿佛就此消失一般,那些,据说可都是美元呀。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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