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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皇师-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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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这一步走的太过狠毒,他杀了蓝玉,竟还将其扒皮制成稻草人,送到蜀府交给蓝汐……
试问,身为人子,但凡亲眼见到自己父亲的人皮稻草,又该怎样去接受这个事实?
稻草人送来的那天起,蓝汐就生了病,朱椿害怕她身体出什么问题,忙让人把稻草人处理掉。
谁知蓝汐却道:“没事儿,摆着,我要日日看着,铭记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朱椿有些呆滞,他与蓝汐夫妻七载,一直觉得她是个举止得体端庄、性格内敛柔善的大家闺秀,如今看来,她倒也有一些将门之后的烈气。
蓝汐虽然这样说,但朱椿还是觉得脊背发凉,他劝道:“我看还是把岳父……呃……安葬了吧……”
蓝汐冷笑,道:“安葬?我蓝家已无宗祠,九族尽诛,我兄长和姐姐全亡,无牌无位,都是孤魂野鬼!”
“你别这么说!”朱椿知道她伤心,只得安抚道:“这不是还有你么?而且,你还有熑儿,至少我们的家还在,不是么?”
蓝汐眼神微微闪动,颇为难过的说道:“殿下,此番我蓝家出事,怕是连你都要受到我的牵连了……皇上虽然明面上不表示什么,但心中定然是有着隔阂的……而且,若日后新君继位……”
朱椿却笑了笑,道:“不怕,再怎么说,我也是父皇的儿子,他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只是不得盛宠,倒也没什么,反正咱们封藩在外,倒更加逍遥自在一些。若是新君继位,那便更没什么了,毕竟……是父皇这一辈的事情,干新君什么事呢。”
蓝汐却没有朱椿这般乐观,她虽然平素性情柔善,但却是聪明的。朱元璋这次大开杀戒,究竟所为何事,蓝汐多少能够猜到一些。
朱允炆年纪太轻,故太子朱标毕竟参理朝政这么多年,颇有威望,但朱允炆就显然没有他父亲那般的威望了。有朝一日朱允炆登基,朝中若还有那些军功赫赫的老将,朱元璋怕是怎么都不能放心的。
所以,若是他日朱允炆登基,为着自己这个蓝氏后人的身份,也定然会对蜀府多少有些忌惮和打压。
蓝汐皱起眉,叹了口气躺回床上,疲惫的说了句:“我累了,想睡会儿。”
朱椿点点头,给她掖了掖被角。
刚要离开,却听蓝汐轻轻说了句:“帮我把父亲偷偷葬了,可好?”
朱椿看向她的眼神十分温柔,点点头,道:“好!你放心!”
夫妻七载,朱椿对蓝汐的感情极深,他也绝不相信蓝玉会谋反。所以,他认真仔细的将岳父下葬,虽不能张扬惹眼,但多少尽到了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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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案对于依旧挥舞着屠刀清洗朝堂的朱元璋来说没有结束,对于心事重重的叶羽来说,也没结束。
“现在到底能不能确定?蓝磬她真的死了么?”
驸马府内,江月急的团团转,她实在无法静下心来,实在不能接受那个从前阳光飞扬的朋友如今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叶羽沉默的坐在一旁,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杨夏空一向很冷静,她道:“我觉得没见到尸体,就不能认定她已经死了。还是该想办法去找,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叶羽是十分同意夏空的观点的,他早已派出杨澈去西北打听寻找,总之是决不能轻易放弃的。
江月静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昨天我收到了四哥的信,说楚信将军失踪了……”
夏空恍然道:“昨天我去坤宁宫给陛下请安,正好听到陛下大发雷霆的要给这个楚信定罪,说他畏罪潜逃……”
叶羽知道楚信是蓝家军出身,自然会受到牵连,而且楚信一向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他定然不会坐以待毙。
也好,能跑一个是一个,总比无谓的赴死要强太多。
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各自心里都不舒服,如今的这个情势,实在让人什么心情都没了。
“我想要救墨瑶!”
一直沉默的叶羽终于说话,开口便是这样的言语。
“救墨瑶?你怎么救?”江月问道。
“现在还没有具体的计划,但是我知道,我一定要救她!”
叶羽的语气无比坚决,仿佛是置放在山顶多年的磐石一般。
杨夏空看了他半天,突然说道:“墨瑶已被明诏没入教坊司为奴,如无特殊恩赦,这辈子都休想出来。”
“我知道。”
“若让陛下知道你暗中相助蓝家的人,定会迁怒于你!”
“我知道。”
“知道你还要这么做?”
叶羽抬眼看住夏空,郑重点头道:“是!为了朋友!”
夏空沉默的看着他,不再言语。
“我知道从教坊司救人出来难于登天,我知道若出了半点差错就满盘皆输,我知道这里面的难度和危险,但是我必须要这么做!蓝玉案从头到尾我都无能为力,甚至连提醒石头避开危险都做不到!墨瑶如今是唯一的希望,虽然我不知道石头是否还活着,但我一定要替她拯救墨瑶!”
夏空直视着他,说道:“这件事太难,也太危险……”
“但我必须去做!夏空,如果我们现在放弃墨瑶,那么他日若在九泉之下见到石头,她问我为何没救墨瑶的时候,难道你让我跟她权衡这里面的利弊得失吗?”叶羽的语气是不容反驳的坚决,他是下定了决心,非做不可。
夏空双手环在胸前,道:“你准备怎么做?”
叶羽凝眉沉思,道:“细节还没有推敲好,但我需要亨利的帮助。”
“亨利?”夏空颇为诧异。
叶羽点点头,道:“不错,我如今身份实在难以亲自实行,只得借他人之手。亨利这个外来使者的身份,倒确实可以拿来一试。”
“那你也该先告诉我,你打算让亨利做什么吧?”
叶羽抿了抿嘴,突然尴尬的笑笑,道:“我想让他,做墨瑶的客人……”
“啊?”夏空还没啥反应,江月倒是先叫出来了,“不是吧?你让一老外去逛青楼?太惹人瞩目了吧!”
叶羽当然知道这点,于是他摇摇头道:“先不需要亨利直接出马,我需要先找人去教坊司探探虚实!我要去找一个人,这个人一定会帮我!”
叶羽倒真是雷厉风行了起来,说走就走,他只丢给江月和夏空一句:“你们在我府里等着吧,怜儿回来后帮我跟她说一声,不用等我吃晚饭!”
夏空和江月怔怔看着叶羽快步离去的背影,只能对视一眼,无奈叹息。
叶羽如今只穿了一身白色的常服,并不怎么显露身份,他凭借印象来到了京城最大最热闹的赌场——清韵林。
这里是一掷千金的场所,许多达官贵人都喜欢来这里寻求赌局上的快感。
然而,叶羽今天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赌钱,而是找人。他找的人,叫何以彻。
何老板其实已经把自己关在屋里很多天了,任谁也叫不出来他,清韵林的伙计们都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只说他心情不好。
叶羽心下叹息,他多少明白何以彻为什么这样,也为这男子的痴心感到惋惜。
“请告诉何老板,在下姓楚,让他千万要见上一面。”
第一百七十三章 教坊司
叶羽在清韵林的内厅中见到了何以彻,此时这位富甲一方的何公子显得有些不修边幅,脸上已经冒出些许胡渣,显然是有些日子洠в星謇砉
叶羽之前并洠в懈我猿褂泄患皇歉烊奶斓氖焙颍崞鸸┏乔逶狭值亩宜坪醵粤构歉鲂“琢车奈椿槠奘殖涨椤D歉鍪焙蛑烊ò颜馐露毙敖哺队鹛队鹑词巧陨约窃诹诵睦镆恍V徊还鞘焙蚴窍胱牛谐蝗绽俄嗷倭嘶樵迹芤腋鲋档猛懈吨丈淼娜瞬藕谩
如今,在见到何以彻后,叶羽才发现这个人也许还真是对墨瑶痴心一片的男子。
何以彻看到叶羽时稍稍皱了眉头,他印象中并洠в屑飧鋈恕K哉獯位岢鰜砑队穑皇翘祦砣诵铡俺保挂晕谴颖逼教映鰜淼某牛瑳'想到却不是。
递给叶羽一杯茶,何以彻坐在主位上,问:“公子姓楚。只是,在下之前似乎并未见过公子……”
叶羽笑了笑,道:“你我从未相见,我也不姓楚。今日來这里,是有事想请何公子帮忙。”
何以彻皱了眉头,不姓楚。
他打量着叶羽,见对方衣着谈吐绝非寻常人,却不知需要自己帮什么忙。
叶羽见内厅中只剩下自己和何以彻两个人,便正了颜色,开门见山直接说道:“在下真名叶羽,是凉国公世子蓝磬的好友,今日登门,是想请何公子帮忙搭救挚友的未婚妻……不知公子可愿意。”
叶羽这句话其实很短,但听在何以彻耳中却是越听越心惊。
何以彻惊讶的望着叶羽,心里拿不准主意,不知对方究竟是什么來路,若贸然回答万一出了差错,岂不连自己也要引火上身。
叶羽心知何以彻的顾虑,忙道:“何公子,我曾在北平与楚信将军、杨清将军都见过面,多少从他们那里听到了一些事情。何公子,你信我,只要你肯帮助我,我定会从教坊司救出墨瑶,”
何以彻牢牢看住叶羽,过了片刻才问:“你要救墨瑶姑娘,为的什么。”
“我已经说过,为了我的朋友,蓝磬,”叶羽迎着何以彻的目光,语气颇为坚定,“我决不能眼看着好友的未婚妻身陷教坊司那样的地方。”
何以彻琢磨了下,又问:“你若想救,为何不自己去。”
叶羽翻了个白眼,他耐着性子说道:“我叫叶羽,何公子真的一点都洠倒!
何以彻刚要拿话噎他,心说凭什么我一定要听说过你。但心中转念一想,这才想到叶羽这个名字似乎确实很耳熟。
沉吟了片刻,何以彻终于想了起來,心中恍然,他看着叶羽道:“难怪……若驸马爷亲自去教坊司那种地方,必然是不妥的。”
叶羽见他明白过來,点点头不再做声。
“驸马爷需要我做什么。”何以彻突然换上了一副坚决的表情。
叶羽道:“请何公子替我走一趟教坊司,探看一下墨瑶现在的情况,如何。”
“就只是这样。”
“是,暂时先这样,等到你有了结果,我再來安排下一步的行动。”
送走了叶羽,何以彻赶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仪表,他此刻心中比前些日子定了许多,整个人也精神了起來。
之前当蓝家定罪的明诏下达之后,何以彻一度失魂落魄,他也尝试了很多方法试图打探消息,也花了银子想要往上打通关系,但是都无功而返。
本來使了银子关系一层层的打通,但何以彻听到的消息却是蓝玉案压根儿不归刑部负责,蓝府上下所有人也都洠в泄卦谛滩看罄卫铮怯山跻挛廊ǜ涸穑匮涸诹粟小
后來,蓝磬在西北被缴杀的消息传入京城,何以彻顿时觉得心凉了一截。他原本还将希望寄托在蓝磬身上,如今连蓝磬都已经死了,若墨瑶得知这件事,不知该是怎样的伤心欲绝。
何以彻当时十分绝望,他心系墨瑶,想要救她出來。奈何自己只是一个商人,毫无办法可想,心中再如何惦念,也不过只能是把自己关在家中,不想见任何人罢了。
如今,当叶羽找到自己头上时,何以彻才终于觉得是抓住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叶羽是皇帝的女婿,当朝炙手可热的红人,若说如今还能真的指望谁去救出墨瑶,那么叶羽真可谓是唯一可能的人选了。
所以,何以彻在送走叶羽之后,连忙按照叶羽的意思,准备先扮作嫖客到教坊司去探看一番。他现在是心急如焚,一刻都不敢耽误。
何以彻换了身长袍,显得格外富贵,他进了教坊司,二话不说便找到了教坊司的仆役。
何以彻出手阔绰,霍的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到那仆役怀里,语气颇为吊儿郎当的说道:“听说,你们教坊司新來了个官家的。”
那仆役看到何以彻出手这样阔绰,眼睛都在一瞬间绿了起來。
将银子收进怀里,仆役笑嘻嘻的拱了拱手,道:“公子这般阔气,小的教坊司仆役周超,领了公子的情。公子您问的是哪家的。”
何以彻尽力掩饰着心中的厌恶,笑道:“最近进來的官家的,还能有哪个。”
那周超眼珠一转,呵呵笑道:“要说起來,这可真是命中注定。想这位主儿,曾经就是从这烟柳之地出來的,一朝飞上枝头成了凤凰,从卑贱的歌妓变身国公府世子妃,本以为是交了大运终于摆脱了这命运,哪知如今又落入了咱教坊司。从前在青楼还可算是乐籍,如今到了咱这地方,可就统一成了奴籍。原先若还能仗着是清倌儿保得清白,那么如今啊,到了咱这里,哪儿还有什么清倌儿,都是要开封伺候客人的,说起來,这还真是从天上瞬间跌入地狱呢。”
周超兀自说着风凉话,何以彻脸色却越來越难看。
这周超虽然说得都是风凉话,但何以彻心里却清楚得很,话虽难听,但却说得句句到位。
从前在白玉轩时,墨瑶因为举世无双的才华和万里挑一的相貌可以得到莫千金的庇护。可如今,她进了教坊司,这里可不会有人心疼她,既然來了,那么就是官妓,管你是才华横溢还是貌美无双,都是一样的卑贱之奴。
何以彻将紧握的拳头藏在袖中,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心情和脸色,笑道:“说得可不是么,要是这命运,也真是残酷了。那么,这位墨瑶姑娘,现在如何了。”
周超不以为意,笑问:“你也是冲着她这开封之夜來的吧。來來來,在这登记先,五日后教坊司会举行拍卖,卖掉这位主儿的开封夜,到时候你來竞标吧。”
何以彻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满腔的愤怒,若不是现在不宜为了这些事儿误了大事,他定然会将拳头砸在这无耻的仆役脸上。
不过转念一想,周超既然说五日后拍卖开封之夜,那也就是说,墨瑶至少现在还未遭受什么极致的悲惨。
何以彻心中略略定了,他随手在那册子上登记了姓名,问:“五日后竞标,价高者就可以得这位姑娘。”
周超白了他一眼,道:“想什么呢。你以为这里还是青楼可以赎身。进了教坊司的都是罪奴,一辈子别想出去,除非死了,五日后的竞标,只是拍卖她的开封罢了,一夜之后,尘归尘土归土,您当您的富贵公子,她接她的流水客人,各不相干。”
何以彻愣愣的听着,心中难免升起悲愤的情绪,他心疼墨瑶,痛骂命运的不公。
但此时何以彻心志已定,反倒在面儿上不会表现出过多的情绪。
稍稍停顿,又问道:“好歹也是官家出來的,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周超嘿嘿一笑,道:“你别说,这位还真是个激烈的性子,刚來的时候又撞墙又跳窗的。我们实在洠Я税旆ǎ坏霉嗔肆揖疲笤诖采希杖照獍憧词刈牛ㄊ遣荒苋盟鲆坏愣畲砹恕!
何以彻死死咬着牙,他听到墨瑶撞墙跳窗时便已经急怒攻心,但幸好他理智尚存,不会轻易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如此的话,就有劳小哥了,五日后在下定然前來赴约。”
周超无耻的笑笑,道:“放心,五日后傍晚,教坊司恭候您的大驾,而且这些官家出來的嘛,我们也不会用药,毕竟,您们最喜欢的不就是她们那羞愤欲绝的样子么。哈哈哈哈,那些个烈性的药我们定然是不会用的,到时候就看您们谁的本事大了,”
何以彻几乎要用力将牙咬碎,他心中狠狠的咒骂,但凡日后将墨瑶从这地狱火坑之中接了出來,都决不会轻易放过这些嘴贱的仆役。
何以彻强装笑嘻嘻的跟周超道了别,出了教坊司一刻不停的向叶羽的驸马府赶过去。
他之前跟叶羽分开前,叶羽曾嘱咐他自教坊司出來后要立刻前來府上相见,早日商量出对策才好,
第一百七十四章 竞拍
九驸马府中,叶羽在内厅招待了何以彻。
何以彻显然刚刚经历了十分强烈的震撼或是冲击,他如今拼命的灌着水喝,似乎是口干舌燥到一定程度了。
叶羽就这样静静的等着,也不催也不问,就是等着何以彻自己平复心情。
何以彻给自己整整灌了一壶水,又深呼吸了几次,这才渐渐镇静了下来。
“我刚刚去了教坊司,刚从那里出来便直接来找你商量。墨瑶姑娘现在是一刻都不能耽搁,我们必须要马上救她出来!越快越好!”
叶羽看着何以彻泛红的脸色,明白他是因为心中焦急,一路从教坊司跑过来的。
叶羽低了低头,问道:“现在教坊司里是什么情况?”
何以彻稍稍镇定,道:“墨瑶姑娘暂时还是安全的,她这样的女子进了教坊司,那些无耻的司乐官肯定是要从她身上榨出尽可能多的金钱。现在还在借着她国公府世子妃的身份不断抬高……抬高价钱……她曾是凉国公世子的未婚妻,又有着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头,想当年那些争相在她的选婿大会上竞争的人,如今也有大部分都来参加拍卖了……”
这样说着,何以彻突然紧咬着牙锤了下桌子,恨恨道:“这些色迷心窍之人,他们哪有一个是真心对待墨瑶姑娘的,不过就是图的一时的……一时的痛快罢了……”
何以彻是真心爱慕墨瑶的人,所以他有些话语总有些说不出口的样子,他不忍心亵渎心中痴迷的女子,这个样子倒是让叶羽心中着实对他产生很多好感。
沉默了一会儿,叶羽问道:“什么时候拍卖?”
“五日后……如今已有不少人前来登记报名参加拍卖了……”何以彻眼中闪过一丝心痛,他缓缓道:“若是……蓝兄还在世的话,怎能容忍墨瑶姑娘受此屈辱?!他……如今虽然不在了,但若九泉之下有感知……也定然要心痛死了!我身为他们二人的朋友,却……无能为力……”
叶羽看了看他,只道:“何公子本非朝廷中人,按照我朝规制,商人与朝廷素来没有太多瓜葛,何公子在此事中所能做的本就有限,也确实不必太过自责。”
何以彻苦笑一下,道:“确实如驸马所说,我本就只是个商人,能帮上什么忙呢……”
叶羽见他有些微微的自苦,只得道:“你也不必这样想,如今这件事,还确实有只能你出力帮忙的地方。”
何以彻听了这话,忙问:“什么事?”
“我粗略想了想,心中已经确定了唯一能救出墨瑶的方法。但这件事,需要你和另外一个人一起去做,才能成功。”
何以彻听叶羽这样说,他心中急于知道到底该怎么做,脸上的神色不免显得有些焦急。
叶羽脑中细细盘算,口中缓缓说道:“我已经联络好了那个人,五日后,由他跟你一起去教坊司竞拍。到时,能够竞标下来的,一定是你们。”
“谁?我们怎么做?我能做什么?”何以彻实在是急的不行,怎耐叶羽却是跟挤牙膏一般一点点的往外挤,让这位富商公子实在是抓心一般的着急。
叶羽喝了口茶,道:“一个番邦使臣,叫亨利。你放心,他是可信之人,又是外来番邦使臣,不会涉及到我朝权力中心,定然安全可信。我需要你们做的很简单,五日后,由他扮成嫖客上门,你做他的随从,一起去教坊司竞拍。”
何以彻有些发愣,先不说干嘛一定要叫个番邦外臣去,再说自己也不通那些叽里呱啦的语言,跟那个叫什么亨利的怎么沟通?
看着何以彻发呆,叶羽笑道:“我还会叫一个朋友跟你们一起去,给你们做翻译。不过这里面最需要何公子尽力的,还是一些身外之物。”
何以彻听叶羽这样一说,便明白他的意思,忙道:“这个驸马爷请放心,在下虽然不才,但也就只有这钱财之上,倒是还能出一分力了。五日后的竞拍,在下会准备妥当,只要能救出墨瑶姑娘,无论多少钱在下都能拿得出。只是……如今墨瑶姑娘入了教坊司,与当初在白玉轩时不同,可不是有钱就能解决事情的……”
叶羽点点头,道:“不错,这一次有钱也是解决不了的。不过,有一种情况,可以让墨瑶顺利出了教坊司。”
何以彻见叶羽又买关子,有些心急的道:“什么情况?现在还能有什么情况?教坊司那种地方,一朝进去便是被编入奴籍,这辈子都别想出来!除非是个死人!”
叶羽看着何以彻的眼神一瞬间变的凌厉,他直直凝视着对方,嘴角微微上扬,一双狐狸眼有光芒闪过。
他一字一句的,无比坚定的说道:“不错,这就是我说的那种情况!”
何以彻怔怔看着叶羽,他心中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直愣愣的听着叶羽耐心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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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教坊司的宜湘园迎来了大明建国以来可以说最为红火的一天,说是门庭若市都不夸张。
宜湘园的大厅内,挤满了前来竞标的客人们,他们无一例外,都是为着墨瑶而来。
亨利和何以彻就挤在这群人当中,他们两个中间还站着一个人,是女扮男装的夏空。
由于夏空是长居宫中的御用画师,所以几乎没有外臣见过她,如今变了男装来这里,倒也没有任何人认得出她。
倒是亨利,这个金发碧眼的外来嫖客颇为吸引眼球。如今不列颠使臣正在京中,许多有头有脸的人一看亨利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定是使臣之一。想不到这帮番邦之人也好这口儿,竟还想来尝尝中原女子的味道不成?
亨利早就知道要来干嘛,他此时颇为尴尬,稍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夏空,哪知夏空压根儿没想搭理他,反而一直在跟何以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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