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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帝国再起-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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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人们聚在一块布置阴谋诡计总是喜欢躲藏在光线阴暗的房间之内呢?明明打开窗户或是点上油灯,可他们就是喜欢黑漆漆的环境。

因为光线过于昏暗,一些人也披着能够盖住脸的斗篷,很难能看清楚聚在一块的人长相,从说话声线上来判断,他们之中大多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仪式为什么会暂停那么久?难道真的被察觉了?”

“我们的眼线冒死爬了一处高楼和上山眺望宫城。上了高楼的那些人无法看清楚宫城城楼上发生了什么事。从远处高山遥望的人手,他们模模糊糊看到不少黑点在城楼上走动。”

“走动?不该啊!怎么会有人在城楼上走动?”

一阵短暂的停顿。昏暗的房间内静得可以听见不少人的呼吸变得急促。

“我们没有指望这次行动能够达到什么效果,仅仅是希望能够引起混乱。”

“是的,上次的行动已经曝露了我们的存在。这一次只是向天子表明决心,我们有能力有实力做一些事情。”

“嗯,为的只是让天子投鼠忌器,不敢过度逼迫我等。”

或许是错觉,后面说话的这些人有的语气低沉,有的显得暴虐,可是总能听出一种心虚的感觉。

“不管怎么样……”

一道声音说到一半,突然响起了“嘚嘚嘚”的敲门声。刹那间黑暗中的许多身影身躯震了一震。

“诸位贵人,那边传来消息,有儒生从城楼跳下身亡,那边已经出现混乱。”

“说清楚!!!”

“唯!是这样的,仪式中断期间,有八个儒生突然出现在宫城城楼的女墙,他们呼喊着某些口号跳下城楼,现场因为这件事情发生混乱。”

“军方呢?维持次序的军方在做什么?”

“军方已经在维持次序。”

“探!再探!一有新消息马上来报!”

“唯!”

等待某件事情的发生最是使人心情焦虑,等待的途中一旦出现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那么就会从焦虑变成急躁。

“搞什么啊!那些儒生早不生事晚不生事,竟然今天生事!”

“应该是发动劝谏了吧?偏偏在这个时候劝谏!”

“儒生早就想要发动劝谏,他们主张止戈休养生息,也认为帝国不断启动战事是法家和兵家的阴谋。只是他们发动劝谏间接影响到我们的部署了!”

“安静!”

一阵鼓噪随着一道略显威严的“安静”而停了下来。可是这么一停又是让昏暗的房间维持了一段时间的寂静。

“计划出错,我们安排在那边的人手极可能已经动手。”

“怎么办?是下令让埋藏起来的人一块动手吗?”

“不!”

“那……”

黑暗中一道身影站了起来,他像是比划了什么手势?说道:“儒生以身劝谏,发生这件事情天子必然已经提高警觉。我们安排在那边的人也必定已经动手……”

又一道身影站了起来:“情况已经有失控的苗头。”

最先站起来的那道身影像是在做点头动作?问:“是!各位的意思呢?”

越来越多的身影站了起来。他们在黑暗中对着某个身影行礼:“请拿主意。”

“呼……”被众人行礼的身影轻轻吐了口气,像是在酝酿着什么的安静一小会,然后才说:“我的决议是放弃宫城那边的人。”

数道因为惊讶或错愕的“啊?”声起伏着。不用猜也知道黑暗中他们脸上的表情或是错愕或是震惊。

“那可是好几百人手啊。”

“那些是我们不多的力量之一,损耗一批就少一批,怎么能轻易放弃?”

“韩将军!”

被称呼为韩将军的人抬起手,声音有些加大:“割肉有时候是为了保存更多的实力!”

“真的要放弃?”

“韩将军的话有道理,该舍弃还是应该舍弃。”

“只希望抢先动手的人没那么多。”

“只能这样子了……”

韩将军等众人七嘴八舌讲完,拍了拍手掌,说道:“诸君,我们也不宜在这里久待,还请各回各处,也下令暗藏的人手不要轻举妄动,等待街面解除戒严分批撤走。最好是皆尽安排离城。”

众人像是比较信服韩将军,个个揖礼,口中应“诺!”“唯!”“是!”,至于应命的字不一样,也充分说明他们的出身成长环境的不同。

其实在上古先秦时期,每一个列国都有自己的应命方式,像是楚地基本上是用“诺”,中原地区的“唯”“是”用的比较多,但是“唯”基本上是靠近北方草原那边的人才会使用。

“诸君,”韩将军放下的手臂再次抬起来。说道:“我们便慢慢分散离开吧。”

众人再次响起一片允应声。

然而,这个时候又是一阵“嘚嘚嘚”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来,这次的敲门声远比上一次来得急促,外面也有人略显慌张地喊着:“几位贵人,城防军开始开进各条街道!”

霎时,听闻那句话的人无一不是身躯僵硬了一下。

不知道谁慌乱着声线:“这边呢?有军队向着这边开来吗?”

门外人答道:“也有军队向南城开来,不知道目标是不是这里。”

昏暗的视线中,一个人走过去将门拉开,光线投入昏暗的房间。室内看上去至少有二十来人,他们有的身穿常服,好些个人是在常服之外披着斗篷。

站在门边说话的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他是穿着这年头很平常的服装。可能是长距离的跑动累出了满额头的汗水。

韩将军也曝露在光线之下,只不过露出来的只是有鼻子以下的部位,其余都是被斗篷盖着。

其实要是熟悉的人,光是看鼻子以下部位也能看出人是谁。或许也不用多猜了,韩将军自己将盖着半脸的斗篷扯掉,露出来的是一张显得棱角分明的脸庞。额头部位有着经常携带头盔皮肤才会有的黑白痕迹。

是的,军人经常都会带着头盔,风吹日晒之下,被盔头掩盖的部位通常会比其它位置显得白许多。

韩将军正是韩广,曾经燕国最有权势的二人之一,那个想要放手一搏最后却是不得不在战场临阵投降的韩广。

其余的人,他们长相各异,年龄也是有年长和年轻,但是要有认识他们的人在场,能够分辨出这些人至少曾经都是一方豪族,亦或是有名的游侠,更不缺少旧时代军中的将领。

“龙且,”韩广将目光注视向一个脸上一道伤疤的人:“安排众人进入暗室。”

龙且脸上的疤痕是从左上到右下,显然是搏斗的时候被利器留下了伤痕,使得那张原本坚毅且俊朗的脸看上去有些丑陋的狰狞。他也没有过多的废话,说了句“跟我来”,然后率先踏出房间。

“不要先派人向各处的藏兵下达指令吗?”

“是啊,我们还没来得及下达新的命令,要是到时间我们的人动手,那……”

“军队已经出动,未必是知道我们,不如先派出人手……”

又是一阵七嘴八舌,说什么意见的人都有,有人是担忧自己的手下,有人则是因为害怕。

“诸君,还请先跟龙且进入密室躲避,”韩广倒是显得相对镇定,不过语速也比平时快了许多:“我们召集起来的皆是义士,哪怕是有人意外被捕,我们的身份也不会被透露出去。”

韩广知道众人是在担忧什么,劝了几句,然后又接着说:“后面的事情我会进行安排,还请诸君安心。”

军队已经在向南城开来,确实是不能多耽搁,众人只能向着韩广行礼,最终说着“那拜托韩将军”“有劳韩将军”等一些话,然后跟着龙且离开了。

众人还没有离去的时候,韩广已经将披在身上的斗篷拉车下来,并且吩咐人拿去烧掉,另外又让下人赶紧去亭中准备伪装的一应事务。

“现在不能派出人手……”韩广已经在迈步,边走边想:“要是被发现有人从府宅出去,有眼线发现派出去的人到那些地方,必然是要坏事。”

这个年代中的建筑物分了比较多的厢房和庭院,每每要去一个地方总是需要走比较长的一段路,需要穿过的走廊更是不少。

韩广安排的亭子离他们密议的地方并不是太远,他来到亭中的时候,有着众多的下人正在摆放案几、蒲团、香炉、点心、茶水等物。

“棋盘呢?速速将棋盘取来!”韩广仔细看了看亭中的布置:“另外,将筝和笙也搬来。”

几乎是韩广刚刚布置好,一名仆人就慌慌张张跑过来:“主上,外面有军队!”

“慌张什么!”韩广已经在摆弄围棋上的黑白子,似乎是在摆弄什么难解的棋局?头连抬都没抬,看也没有看仆人一眼,问道:“甲士破门了吗?”

“这……”仆人吞了吞口水:“没有破门。”略略迟疑了一下:“只是,门口有甲士停下来。”

韩广总算是抬头看向仆人,再问:“是单单这座府宅门口有甲士,还是每座府宅门口都有?”

“这这……”仆人显得更迟疑了:“小人只是从门缝看到咱们门外的甲士,没有看到其它……”

韩广不再说话,重新低下头摆弄黑白子,只是不热的天气下额头慢慢涩出了汗水,手持棋子的那只手也在微微地抖动着。

一阵阵的战鼓声突然从宫城的那个方向传来,一阵不知道由多少人呐喊的“万胜!万胜!万胜!”也爆发出来。

“呼……”深深地吸一口气,韩广抖动着手将棋子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将一颗白色棋子放在棋盘上:“看来宫城那边的骚乱已经停止,仪式在继续了?”

这个时候,另一名仆人跑来,看上去也是慌慌张张,人没到声先到:“主上,臧将军来了,他带着一些甲士进府了。”

棋子由半空中落在棋盘上,落下去的棋子敲击到了棋盘上的另外几颗棋子发出石头碰撞的响声。

韩广霍地站起来,随后又一屁股坐下,心中骇然:“被发现了?只是怎么是由臧荼过来?!”

是有一些甲士在进入韩广所在的府宅,但其实这座府宅并不是韩广主要的产业,韩广安家落户是在其它地方,这座府宅只是其中的一座。

带队进入府宅的是臧荼,他全副戎装,甲士一个一个看上去也显得有些杀气腾腾。

韩广是在府宅的前院见到臧荼,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边臧荼先开口了。

“韩……先生。”

臧荼与韩广有竞争也有交情,不过现在臧荼是帝国的五等子爵,亦是帝国国防军第十六混编军团的中郎将军团长,而韩广却是一个白身,也就是不在帝国担任任何职位,也没有贵族头衔。

“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合见面。”臧荼的脸色无论怎么看都有些复杂……

第九百零七章:有恃无恐?

臧荼和韩广是有一些日子没有见面了。

燕国被合并吞并之前,臧荼是在中原带兵,先是南下帮助赵国应付秦军的进逼,暂时解除赵国的危机之后继续南下。他一度屯兵河东郡,也一度率军进逼秦国中原军团所在的三川郡,他所在的兵团覆灭之前甚至试图南下进攻吕哲的地盘。

可是,臧荼在进攻吕哲的半路上被先发制人,后面更是遭受重大打击,粮绝之下又被徐岩所部的秦军和汉军前后夹击,最后只能带着没有溃散的部下投降了当时的汉军。

臧荼投降之后得到机会戴罪立功,他先是收拢因为溃散四处奔逃的燕军将士,也算是尽最大努力减少溃兵流落在民间的数量,多多少少起到一些地方治安上的作用。

干完了这么一件事情,他跟着出征中原的吕哲大军一路北上,最后又在济北郡、恒山郡等等战事中发挥了一些作用,比如沿路劝降各城池的齐军、劝降了韩广。功劳最大的是劝降韩广,然后又让身在燕地的部下归降吕哲,为吕哲相对和平地取得燕地立下了甚大的功劳。

“贤兄,你穿这身真是好看呐……”韩广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羡慕,他说的是臧荼身上的帝国高级将领制式戎装。

臧荼脸上复杂的神情更明显了,沉默了一小会,苦涩道:“一步踏错,步步皆错,你本来也能够穿上这么一身的。”

帝国的军服已经是第三次换装了,舍去了旧时代的松松垮垮,换上了贴身笔挺的款式,另外军装也有了区分,分别是作战服和礼服,不再是同一款式应对所有场合。不过有一点倒是没怎么变化,军装的颜色大体还是黑红搭配,只不过是级别越高越显得华丽和尊贵,像是中郎将级别以上的将官除了黑和红两个颜色之外,又加入了紫色和金黄色的两种花纹和镶边。

韩广行差错步了什么?要认真算起来。站在阵营不同的角度上,他做错的事情可是不少。

齐王田儋兴兵南下,南下的同时还纠集了异族东胡人,与东胡人合谋就有韩广的一份。除此之外。韩广还有份与田儋一块联系匈奴人,可以说头曼之所以南下入侵正是有韩广绝大的作用在内。

吕哲在战场上击败过很多人,一些人是死战不降战死,投降的那些人却是极少发生被吕哲下令处决的事情,更多投降之后愿意为吕哲效力的人也能够得到重用。

说句实话。吕哲对于内战中投降的那些人,只要不是干了什么太过天怒人怨的事情,真的算是尽量善待,处决的那批无一不是在内战期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人。一些虽然干了某些事情,但是领兵或者执政期间还算是善待华夏苗裔的人,吕哲一再斟酌是杀掉了一批,留下了一批,但是留下的那一批根本没给在帝国留下什么位置。

韩广、韩信(是韩王信)、陈余等等一些有充分证据勾结异族的人,其中的韩王信失踪,陈余是在事后吕哲没有算账之前就极力弥补。也就韩广祸到临头了还在挣扎。

有足够的情报显示韩王信是大军开到之前就带人逃窜进入草原,他要是要去投奔匈奴人,汉军出塞之后有进行过专门的抓捕,可是一直没有发现韩王信等人的踪迹,也不知道是流窜到哪去了。

最近帝国这边倒是从乌孙人那里获知一些消息,浚稷山的匈奴西王庭出现了韩王信的踪影,他成了匈奴小王子挛鞮吉脱的座上宾。吉脱甚至还给予权利,让他在原本带去的五百来人基础上从匈奴抓捕到的奴隶中挑选人手,给组织了一支由华夏苗裔血统的军队,数量似乎是一万人。因此韩王信也在匈奴成了所谓的万夫长。

“陈余很安分。”臧荼意有所指。

“那个老东西,他有张耳和找些的极力照顾和帮衬,能够在帝国有一席之地,自然安分!”韩广不知道是被什么刺激到。突然有些激动:“广可没有张耳那样的刎颈之交,天子又没有给予戴罪立功的机会。不甘心,真是不甘心,我韩广也是能有作为的,不该沉寂,不该沉寂!”

臧荼哪能听不出韩广是在指桑骂槐?是。陈余和张耳是刎颈之交,因此张耳只要有机会就给陈余向吕哲求情,可是吕哲很明显就不是什么耳根子软的人,吕哲不会因为某些人的求情就轻易改变主意,还是陈余极力做出补救自己抓到了机会。在臧荼看来陈余今天能够在帝国有一席之地是努力争取,韩广呢?韩广不止有一次机会能够努力争取,可是没有,韩广依然在迷途上越行越远。

韩广是有机会能够弥补一下,比如汉军在与东胡交战的时候,他可以接受臧荼的建议出兵从后面给东胡人来一下狠的,但是没有,不但没有反而在答应原地屯兵不动的承诺下,他出兵协助东胡人攻击了侧翼的汉军,试图扭转局面,给吕哲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麻烦。

吕哲从来都不吝啬给予做错事的人迷途知返的机会,韩广不但没有戴罪立功,倒是以兵不厌诈的理由破坏承诺,说句大实话啊,韩广到现在都还没死,是臧荼不知道耗死了多少脑细胞,又是臧荼不顾被牵连的风险一直请求吕哲,才还能有韩广现在可以站在这里。

“你……”臧荼看着情绪激动的韩广,内心里更加的苦涩。他何尝不希望韩广也能在帝国有一席之地,毕竟再怎么说两人的交情真的不错,要是韩广也能在帝国发展起来,以他们的交情怎么也能互相帮衬着。

“怎么?”韩广冷笑着:“臧大将军,不知道你带兵过来找韩广,是要拿着韩广的首级,好分清界限,好不妨碍你在帝国有更进一步的机会吗?”

“你不该这样子的。”臧荼苦笑:“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安安生生地修养一段时间,然后再以正途谋求复起,陈余能够做到,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

“广就是在谋求复起!”韩广继续冷笑:“广没有刎颈之交,只能依靠自己的努力与手段。广虽然手段有些过激。但似乎并没有犯下死罪吧?”

“可否让甲士搜查?”臧荼知道谈下去只会更加不投机,话不投机半句多,正了正脸色,直接进入主题。

韩广脸上依然是冷笑连连:“搜查?搜呗。不说能不能搜到什么。哪怕是搜到什么,帝国律法也没有阻止友人聚会,更不以莫须有定罪。”

臧荼点点头,直接命令甲士:“搜!”

周边的甲士皆是大声应“诺!”,军官身份的甲士立刻离开招呼人手。对这处府宅进行搜查。

甲士皆尽离去,前庭只留下臧荼和韩广两人,他们沉默着站在原地,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阵阵的脚步声中,原本待在府宅之外的甲士大批进入,士卒在军官的带队下涌入府宅,然后开始四处搜查。

“陛下很震怒。”臧荼是过了有那么一会才重新出声:“帝国没有阻止友人聚会,亦是没有莫须有的律法。”

韩广给予的回应是一声冷哼。

“儒生今日搅局,以自杀的方式发动劝谏,他们选错了时机。也选错了方式。”臧荼自顾自说着:“得罪的是即将封爵的所有贵族,因为言辞也得罪死了法家和兵家。”

韩广目光闪动着,表面上看去无所谓,可是内心里极度渴望知晓宫城城楼那边发生什么事,听着眉头不由挑了挑。

“怎么收拾儒生,那是在今天之后。”臧荼语气很平淡,继续说道:“众儒生事,现场有人借机作乱,他们呼喊各种口号试图将已经维持下来的次序重新搅乱。口号五花八门,可大可小。有呼喊恢复旧有列国者,那些是笑话,不提也罢,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喊出清君侧。”

“清君侧?”韩广有些楞也有些懵了,惊讶之下出了声:“什么清君侧?”

看上去韩广的惊讶并不是假装,臧荼重复描述了一下,然后说:“喊出清君侧的那批人,当场被格杀了不少,亦是有人被抓。试图引起混乱的人。全部被捕。”

韩广脸色是彻底变了。

“我过来之前,中郎将周文已经领兵向着一些地方前去。他的目标很明确,那是因为有人在事先已经举报。”臧荼不顾韩广脸色越来越难看:“现在,那几处应该是已经被大军包围,就是不知道会搜出多少人,那些人是不是披甲手持利刃,又不知道有没有强弓、劲弩。”

帝国并没有禁止民间拥有兵器,只是在一些列别上明文不得拥有,那就是甲胄、强弓、劲弩。

甲胄嘛,无论哪朝哪代都是管制品,要是有那么一件两件倒也没有什么,可要是数量超过一定的数字,那么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拥有大量甲胄,只能是与即将起事,或者是意图谋反扯得上关联。

强弓所指的是一石以上的弓,包括三棱破甲箭,一石以下的弓并不在禁止之列,毕竟这年头可是有打猎的习惯,另外百家学派中可是有许许多多的学派会教授射艺。

弩就不用说了,不管是什么理由,非官方机构绝对不能拥有弩,一切只因为这玩意体积可大可小,也能事先弩箭上弦,能够突然从某个地方掏出来射一箭,令人很是防不慎防,且杀伤力很大,射程也真的是相对远,不禁它还禁什么?

韩广像是因为某种原因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恢复了冷笑的表情,不过却是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不但是南陵城内有大批军队正在行动,南陵城外的整个南郡,乃至于是整个帝国疆域都有军队在行动。

这是一次本来就计划好的全帝国梳理行动,是在全面清缴盗贼、匪类,也针对一些人进行抓捕或是警告。

帝国即将面临不知道会打多少年的草原之战,“攘外必先安内”可不是校长那个年代才有的思想,也不是只有华夏这边才会有这种思维。一旦国家要对外进行持久性战争,又有哪个国家不是先行安定内部,内部不稳又怎么来对外进行战争。所以,维持内部的平稳成了首要条件,一个内部不稳的国家陷入持久性的战争状态,对外征战顺不顺利是次要的,国内动乱起来不但想外征战要失败,国家也会陷入内乱,导致国家崩溃。

臧荼与韩广又是陷入一阵沉默以对的状态,不过沉默没有多久,府宅内的其它地方发生了一些动静。

有军官过来报告:“禀告中郎将,府中发现密室,有十七人被从密室驱赶出来。”

臧荼看一眼脸色剧变的韩广,然后看向前来报告的军官,问道:“可发生反抗?”

军官答道:“没有发生反抗。”

站立一旁的韩广重新镇定下来,又是一声冷哼。

没有多少时间,有甲士将从密室搜捕到的那些人带过来,臧荼看了一下,十七个之中有不少是他认识的人。

“你们很聪明,没有抵抗甲士。”臧荼的声音里充满了威严:“不过嘛,你们躲在密室做什么?”

被带过来的那十七人下意识就是一阵面面相觑,表情各异的情况下没人敢说话。

“帝国律法没有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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