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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笔吏-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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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王妃听杨王妃又准确地说出了他们后来的阴谋,知道杨王妃其实已经掌握了整个事情经过,心中再没有什么指望,也不哭了,垂头道:“那天晚上,钟文博就翻墙进来了,跟我……,第二天早上天快亮的时候,我们正准备起来,我突然发现屋里的光线突然亮了一些,但是没有听到门窗打开的声音。我就跟他说了,他说是我多心,便把帷帐撩开了一看,便发现门边不远处的一扇窗户已经打开了。我们两吓得浑身哆嗦,赶紧的起来穿好衣服,过去察看,房门却是关得好好的,从里面拴上的,可是窗户怎么开了?他打开房门,我们又发现院门也打开了。”

说到这里,卢王妃仿佛又一次经历了那种惊吓,娇躯都在簌簌的发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才慢慢道:“我……,我当时吓得哭了起来,问她怎么办。她说别担心,肯定是智贤师太回来了,无意中撞破的。他说这件事情他来办。让我赶紧趁着天还没有完全亮,赶紧先翻墙回我自己的禅房,跟智水师太说这件事情,让她安抚住智贤师太,要是不行,就把她骗出去,由钟文博找人下手杀了她灭口。我已经没有了主意,都听她的。她找来了事先智水老淫尼准备好的梯子我翻墙过去,回到了我的院落。他也跟着翻墙进去。智水老淫尼听说之后,赶紧出去找智贤师太,很快回来了,说智贤师太出去了,好象是去送她的侄女通云。我就哭起来了,说她肯定是知道了跑了。这消息传出去。我可要死定了。于是钟文博就说他去办。他怎么办的具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他只是告诉我说他们已经杀了智贤师太,是出钱叫一个叫赵三的泼皮干的……”

杨王妃冷冷道:“这个经过我可以告诉你,——钟文博马上重金雇佣了赵三,带着他去追智贤师太,在路上遇到了知智贤师太,将她抓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逼问是不是她回去禅院了?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情?智贤师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又不说。于是不承认自己回去。他们就用酷刑拷问她。整整拷问了一天,其间这两个畜生还侮辱了智贤师太。到了次日早上,智贤师太终于承认了。只是一口咬定没有跟任何人说。现在估计,她当时是猜到了是自己的侄女去找自己,不想让侄女受到伤害,所以才承认是自己回去的。钟文博和赵三便将智贤师太砍死了。没有想到,衙门的人却以为是她的侄女杀死了她,已经将她侄女判了死刑,幸亏现在发现了这个错案。这都是你们作的孽!”

卢王妃哭诉道:“贱妾知错。只求王妃不要株连我的家人……”

杨王妃对卢王妃冷冷道:“你作出了这样的丑事,要是传了出去,让王爷怎么见人?你要是不想株连你的家人,便自己一根白绫了断了吧。记得写下遗书。就说因为患了绝症,不想活了。所以上吊。明日天亮之前上路!”

说罢,杨王妃起身,吩咐自己的贴身护卫留下伺候侧王妃归天。虽然。自己扬长而去。

卢王妃嘤嘤地哭到半夜,这才写了几句遗嘱,拿着一根白绫。吊死在了房梁上。杨王妃的贴身护卫见她已经死了,才越墙而去。

杨王妃回到自己的院子,马上吩咐心腹,将钟文博和赵三秘密处死,尸体烧掉!

次日,卢王妃的侍女发现卢王妃到了中午还没有起床,推开门,才发现卢王妃已经上吊死了,留下了一份遗书。吓得魂飞魄散,赶紧的禀报了杨王妃。

杨王妃假意惊慌,赶紧过来,抚尸哭了一场,一边安排办理丧事,一边派人急报蜀王李恪。对外发丧没有说卢王妃上吊自杀,而是说因为得了不治绝症而突然薨了。

李恪得到消息,立即赶了回来。看了卢王妃的遗书,真的以为是她患了绝症,以至于轻生,伤心地哭了一回。

与此同时,钟文博的父亲钟法曹着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因为他的儿子好端端的睡在家里,半夜却不见了,谁也说不清楚他去了哪里,府上的仆从都说没有看见少爷出去,可是他就是这就凭空就不见了。商量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儿子被绿林强贼潜入绑票了!

可是等了好几天,也没有任何绿林强盗送来敲诈的信件什么的。于是,钟法曹坐不住了,赶紧拖道上的人打听,结果并没有什么绿林任务劫持他的儿子。

这下钟法曹真的慌了,马上派人四处寻找,他只有就是衙门的重要官员,也就不存在报官的问题,只不过,他能动用的衙门力量都动用了。整个益州上下都在寻找他的宝贝儿子,前益州第一才子,本次益州诗会的榜眼。甚至,钟法曹还暗中派人监视萧家鼎,结果,到头来自然是没有任何结果。

对钟法曹而言,儿子钟文博人间蒸发了!

在儿子失踪的当天,钟法曹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耿长史,请示他动用整个益州的力量查访儿子的下落。而就在这一天,耿长史又得到了蜀王李恪的侧王妃上吊自杀的消息。耿长史吓得脸都白了,称病躲在府上不出去,也不见客。

第157章戒刀

萧家鼎那天离开蜀王府,回到家睡觉,一觉睡到了次日中午,这才起床。

因为要等王妃这边的消息,所以他也没有回蜀王李恪的录囚团。

到了傍晚,他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蜀王爷的侧王妃卢氏,因为身患绝症,昨夜突然薨了。蜀王府已经设了灵堂,供人吊唁。

萧家鼎立即便明白了,肯定是杨王妃干的,不由得对这位果断的王妃感到了一阵的寒意。想起她在诗会上的喝酒说话间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大气,就应该想到她有这样的手段!

萧家鼎自然不会傻到去问到底怎么回事。他只是跟着康县令一起去蜀王府吊唁了一番。

因为蜀王爷回来办理丧事,这录囚当然也就暂时中止了。

萧家鼎还要办理两个尼姑的事情,这案子萧家鼎此前已经向蜀王李恪作了禀报,李恪知道是杨王妃交办的案件,所以离开万安县的时候,已经交代了县衙的县令,让他们按照萧家鼎的拟判意见重新判处。

萧家鼎回到了万安县,这两个案子该怎么办,他心里已经想好了。

来到衙门,他先提审了通云、通惠。他先跟通云嘀咕了好一会,告诉她该怎么说之后,又去了通惠的囚室,嘀咕了几句,通惠惊喜交加望着他,咕咚一下跪在地上磕头:“多谢萧大哥,你是我们一家人的救命恩人啊!多谢多谢!”

萧家鼎道:“不必说谢,你帮我纠正了一件错案,而你的罪行说真的在我看来的确不算什么,我相信你们是真心相爱,所以应该改判的。”

通惠有些不好意思,心中却是无限的感激。

交代完了,萧家鼎还得去提审她丈夫。

她丈夫也被判刑了,做大牢里。萧家鼎表明了自己的跟随蜀王录囚的身份,然后问了他几个问题,这个几个问题都是涉及到他们当年私通的细节的,萧家鼎的问话里有很强的暗示,因为是他一个人提审,旁边没人,所以也不担心别人会听见。

通惠的丈夫到也不太笨,很快就明白了萧家鼎话里的意思,大喜过望,跪下磕头叩谢萧家鼎。

交代好事情之后。萧家鼎这才离开大牢。

然后,他把衙门的刘县令、胡县尉、还有法曹和案件的承办书吏叫到一起,研究这两个案子。

萧家鼎道:“白鹤寺女尼通云杀害姑姑一案,问题很多啊刘县令等人一听就傻眼了,有些着急,尽管有蜀王李恪的交代,可是涉及到他们是不是办错案的问题,也就顾不得这么多了,虽然最后还是要遵从录囚的裁决。可是既然萧家鼎跟他们商量了,这该说的话他们还是要说的。

刘县令陪笑道:“这个案子没有什么大问题啊……”

萧家鼎摆摆手,道:“我不是跟你们商量,我是告诉你我查证的事实。”

一句话。刘县令只能尴尬地闭嘴,陪着笑听着。因为萧家鼎虽然只是一个执衣,但是他此刻代表的是蜀王李恪录囚审查。蜀王爷已经交代了,要按照他的话重新裁判。

萧家鼎道:“你们认定的是通云杀死了她的亲姑姑。可是,我已经去白鹤庵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发现她姑姑也就是青风庵的主持智贤师太尸体的那一天。她在本县的白鹤庵里,而且是头一天晚上回到的。她如何杀人?”

刘县令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我们觉得她是头一天杀人之后才回来的。”

“头一天杀人?谁看见了?”

“这个……,没有人看见。她杀人是悄悄进行的。”

“那她为什么要杀害把她一手抚养长大的亲姑姑?”

“根据她本人的交代,当时是因为琐事争吵,所以一时激愤杀人了。”

“杀人的刀子呢?”

“在证据房里。”

“派人去拿来!”

“好好!”刘县令听萧家鼎并不是直接说这个案子该怎么判,而是进行讨论,马上多了几分希望。他当然不希望自己手里的案子被认定为错案,特别是这样的死刑案件。那可是涉及自己乌纱帽的问题。赶紧让人把这个案子的证物戒刀拿来了。

萧家鼎接过戒刀,盯着刘县令:“你们确信这把戒刀是通云的吗?”

“是的。这个已经核实,上面刻有她的名字。是从她的房间提取的,寺庙的人也可以作证是她的戒刀。”

“嗯。”萧家鼎抓住刀柄用力抽刀,刀子很紧,费了好半天才把刀子抽了出来,看了看,“她就是用这把戒刀杀死了她的姑姑?”

“是啊是啊。”

“那为什么刀子上没有血迹?”

“她说回来之后,曾经用水清洗过。所以上面没有血迹。”

“回来的时候清洗了?”

“是的。”

“那好,让人把刀鞘拆开,看看刀鞘的内壳有没有血迹!”

刘县令一听就傻眼了,他们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要是拆开察看刀鞘内壳没有血迹,那可就麻烦了。不由得脑门冒汗。也不敢耽误,赶紧的叫皂隶来拆开刀鞘。

刀鞘打开成两半,一眼看去,内壳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血的痕迹!

刘县令立即脸就白了。扭头救助地望向胡县尉、司法和承办书吏。

胡县尉陪笑道:“会不会她当时就清洗了?”

“她不是招供说回来才清洗的吗?”萧家鼎冷冷道,“这个案子我详细看过卷宗,发现尸体的地方,是荒坡,没有水源!通云的身上也没有带喝水的葫芦。也就是说,她当时没有办法清洗带血的戒刀。她总不能提着戒刀一直走到有水的地方吧?这可跟你们认定的事实不符啊。”

刘县令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萧家鼎又道:“你们认定通云用戒刀砍死了她姑姑,我想问,她砍了几刀?”

“一刀。在脖子上,直接毙命。”

“可是尸格上记载的,死者智贤师太身上还有多处皮外伤,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根据案犯的交代,此前她们曾发生过激烈的厮打争斗。应该是这个造成了。”

“那通云身上有伤吗?”

刘县令又冒汗了,硬着头皮说:“没有……”

“通云身材瘦小,她姑姑智贤师太可是峨嵋派的师太!身有武功的。她们两人厮打,你们不觉得通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这不符合常理吗?”

其实,萧家鼎也不知道智贤师太到底会不会武功,不过既然青风庵是峨嵋派的寺庙,她又是主持,多少应该会一点武功的。萧家鼎不知道,刘县令他们当然也不知道,他们没有找这方面想,既然通云认罪,相关证据的收集和判断便一切从简了,自然没有注意这些问题。

萧家鼎见他们哑口无言,又接着说:“你们说她因为琐事跟智贤师太发生争执,可以卷宗里没有详细记载到底是什么琐事。这个你们调查了吗?”

刘县令伸手擦了擦冷汗,还是因为凶犯自认有罪,所以他们没有询问这么详细。现在萧家鼎问起来,自然是回答不上来的。

萧家鼎便自己说道:“根据我调查,这通云从小父母双亡,是她姑姑把她一手养大的,两人既有母女之恩,关系密切又如同姐妹一般。这通云性格柔弱,与事无争,又是出家人,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又如何会挥刀杀人?更何况杀的还是抚养她长大的亲姑姑!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情太蹊跷了吗?”

刘县令惶恐无语。

萧家鼎又抓起那把戒刀,道:“刚才,我拔刀子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拔出来,说明这把刀子几乎没有出鞘过,都有些锈住了!这说明通云平常就不是一个持械争勇斗狠的人。更进一步说明她杀人不符合常理!”

其实,萧家鼎现在身有峨嵋派两大高手的内力,别说拔出一把有点锈住的刀子,便是将刀子直接折断,那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他便是故意装出吃力的样子,说明这把刀不经常用。不过这也是实情。

萧家鼎又接着说:“回到刚才那个话题,通云一个生性柔弱一心修行的出家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拔刀杀人?这是本案的关键,而你们却没有查清楚,糊里糊涂的认定一个根本说不通的杀人理由,这个案子何以服人?”

那司法涨红着脸,结结巴巴说道:“可是……,案犯通云自认有罪啊!我们都没有用刑,只是这么问她,她就承认了。”

“对对!”刘县令等人也忙着附和,这可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萧家鼎道:“嗯,你们也是办案多年的人了,以前有没有遇到过或者听说过案犯自认有罪,可是后来又翻供了,否认有罪,而事实也证明没有罪的情况?”

刘县令能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点点头。翻供的事情太常见了,难道,这个案子案犯也翻供了?要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萧家鼎道:“本案是不是这种情况,我们可以把案犯提审问一下就知道了。刘县令,是不是把案犯通云提押到这里来问问啊?”

刘县令还有什么选择呢?赶紧吩咐人去把通云提押到议事堂问案。

第158章翻供与漏洞

很快,通云被押解来了,带着重重的枷锁,跪在堂中。

萧家鼎却没有开口,看了刘县令一眼。意思是他来询问。

刘县令轻咳一声,威严地问道:“罪妇通云,本县有话要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不得狡辩,否则,可是要皮肉受苦的!”

通云点点头。没有说话。

刘县令一番恐吓之后,才问道:“本县问你,可是你杀死了你的亲亲姑姑,青风庵的主持智贤师太?”

通云摇头道:“不是贫尼杀的。贫尼是姑姑一手养大,情同母女,如何会做那等忘恩负义的禽兽之事?”

刘县令重重地在扶手上一拍,怒道:“大胆!竟然翻供!来人,大刑伺候!”

萧家鼎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刘县令,这个案子你们已经审完了,现在是录囚,是我来审理,是否用刑,该由我来决定!”

刘县令很是尴尬,按理说,他是有官品的朝廷命官,而萧家鼎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书吏,萧家鼎应该听他的,可是现在,萧家鼎代表蜀王李恪进行录囚,萧家鼎说的也没有错,这个案子他可以不跟县令他们商量,直接作出判词,只要报蜀王李恪签署就可以生效改判。但是现在李恪在忙着他的侧王妃的丧事,没空录囚,所以走之前已经吩咐了,由让万安县按照萧家鼎的意见判处。也就是说,实体的判决,由萧家鼎作出,而程序上,则作为万安县自己发现的错案进行改判。这是萧家鼎为什么要跟他们商量的原因。只是,刘县令为了不改判,竟然要动刑,这就是萧家鼎不能容忍的了,所以说话也有些不客气了。

刘县令忙拱手道:“是是。”

萧家鼎没有看他。瞧着通云:“你说说,为什么要翻供?”

这的确不是一个很好回答的问题,因为真正的原因是通云误会了姑姑与人私通,同时怀疑杀死现在姑姑的就是那个人或者与那个人有关,生怕把那个人抓住之后把事情捅出来,污了姑姑的清白,所以甘愿牺牲自己的生命,自认杀人。虽然现在已经证明她姑姑并没有与人私通,而是已经被王妃秘密处死的侧王妃和钟文博。可是这个事情更不能说出去,连通云都不知道。她只知道私通的不是自己的亲姑姑。但是也不能说出来,因为刘县令他们一定会刨根问底,还是解释不清楚。

通云原本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但是萧家鼎上次来辨认的时候,已经教她该怎么说了。于是按照萧家鼎教的内容,简单地回答:“当时我认罪的原因,因为涉及到我姑姑,我不能说,请见谅。但是,姑姑真的不是我杀的。请大老爷明察。”

刘县令怒道:“这算什么事?什么叫不能说……?”

萧家鼎横了他一眼,道:“涉及到亲人**的事情,只要不是谋反、谋叛的重罪。可以不说。这一点刘县令不会不知道吧?”

刘县令老脸有些发红,他虽然不精通刑律,可是基本的东西还是知道的,包括亲亲得相首匿这种基本的原则。便闭嘴了。

萧家鼎对刘县令道:“通云已经翻供,因为涉及到姑姑又不愿意说认罪的原因。而能够证明她有罪的证据又都被推翻了,证明她没有作案时间的证据又比较充分。所以这个案子不能定罪。我的意见是无罪释放。几位意下如何?”

刘县令等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了,最后还是刘县令悻悻道:“既然萧执衣已经决定,我们还能有什么意见?”

萧家鼎听他们这个态度,便不客气了,冷冷道:“定罪量刑,特别是死刑,那是绝对不能马虎的,必须要铁证如山才行!这个案子证据一塌糊涂,你们竟然定下死罪,其中不会有什么猫腻吧?这件事情,我会向蜀王详细禀报的。”

这一句话,把刘县令惊得一身的冷汗。案子办错了,最关键的就是如何认定这个错误。如果认定为过失,那不过是影响政绩而已,要是认定为故意,那可就是犯罪了!不仅要丢乌纱帽,还会有牢狱之在灾!而最终如何认定,很大程度上决定于萧家鼎怎么向蜀王禀报。现在听萧家鼎这话,显然是觉得他们故意办错这个案子,这下子可就惨了。

刘县令赶紧起身,长揖一礼,道:“下官知错,这个案子的确办得太草率,证据都没有好好的查实,漏洞百出,的确不足以定罪,应该改判。但是,下官等的确不是故意的啊,还请萧执衣明察啊,在蜀王那里多多美言,我等感激不尽。”

县尉、司马等人都赶紧起身解释,态度非常的诚恳,都承认这是个错案,应该改判,但是都是无心之过。请萧家鼎帮忙美言。

跪在那里的通云睁大了一双妙目,不知道这几个大官为什么要向萧家鼎这个小小的书吏低头赔罪,满脸讨好。

萧家鼎的顺风旗也扯足了,这才把声音放缓,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几位都认可我的意见,那等一会把通惠的案子商量好了,再一起升堂改判吧。”

案件作出判决,除了民事案件可以直接调解结案之外,刑事案件,那都是要升堂作出裁判的。这是古代判案在形式上的规定。

“好好!”刘县令忙不迭答应了,偷偷擦了一把冷汗,吩咐先通云带下去。把通惠带上来。

看到通惠,想起刚才萧家鼎所说的,要把这个案子跟通云的一起改判,难道,萧家鼎已经认定这也是一件错案?原本已经退下的冷汗,又冒了出来。可是想不到这个案子又什么地方错的。

萧家鼎问通惠:“县衙判决认定,你在白鹤寺出家的时候,跟你现在的丈夫私通,犯了奸罪。你认罪吗?”

此前萧家鼎在监狱里已经告诉了她该怎么说这个案子,当下跪在地上哭诉道:“民妇冤枉啊。民妇其实没有犯奸罪啊,她只是来看望我,我们……,我们并没有做那苟且的事情啊!”

刘县令眼睛都瞪圆了,咆哮道:“你说什么?你没有跟他行苟且之事,又为何要承认你们有奸情?”

通惠委屈地抹着眼泪,说道:“他们问我跟我丈夫当时在寺庙有没有相好,我说有,他一直想跟我好,我当时因为要出家,所以没有答应,后来经不住他软磨硬泡,最后答应嫁给他。”

“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亲密的行为?”

“有……,他亲我的嘴,还抱我,再就没有了。”

萧家鼎嘴角露出了微笑,插话问:“是吗?只是亲嘴和搂抱吗?没有行夫妻之礼?”

通惠大惊失色:“没有!绝对没有啊!我那时候还是出家人,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情?再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这些,如何能做那样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又承认你们私下里有奸情?”

“没有啊!我没有这么说过啊。他们问我是不是私通了,我说是,我以为亲嘴、搂抱就是私通呢。所以就承认了。其实我们只是亲嘴和搂抱,别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一直到成亲的时候,我都还是黄花闰女。”

“哦?你们在寺庙里相好多久?什么时候成亲的?”

“相好了差不多一年之后,我还俗成亲的。”

“成亲之后,你们多久有了第一的孩子。”

“成亲一年之后。”

萧家鼎转头望向刘县令:“卷宗里所说的私通,究竟指的是什么?是专门指的夫妻之实,还是包括了没有夫妻之实的亲热行为?”

刘县令顿时傻眼了。

萧家鼎仔细看过通惠的案卷,所有的案卷材料里都只是写了两人私通,至于具体的私通的细节,则没有写。这主要是唐朝前期判词基本上都是注重文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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