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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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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眼见离小村只有百余步,刘辩突然勒住缰绳,止住了队伍的前进。

他勒住了战马,跟在后面的骑兵全都提起缰绳,将战马勒住,一时之间,刘辩身后一片战马嘶鸣。

骑在马背上,看着不远处的小村,刘辩紧紧的拧着眉头,向身后的骑兵们喊道:“撤!”

小村太过宁静,根本没有被人侵扰的迹象,显然是那些早先在村内作恶的官兵已然撤走,或者他们根本没有撤走,只是藏了起来,总之这一切都太过反常。

刘辩这声“撤”刚喊出口,前方的地面突然动了起来,埋在地下的无数木板掀开,成片的士兵从木板下的土坑里跳出,手持兵刃指向着刘辩与他率领的五百名重骑兵。

难怪斥候早先没有发现埋伏,原来此处的埋伏,是对方早已布下了局,挖出了一个个坑道,只等刘辩跳入陷阱。

从土坑内跳出来的士兵全都穿着洛阳军的衣甲,黑压压一片,根本不是只有一两百人而已,大致瞟上一眼便可看出,他们绝对超过了三千人。

一名穿着武将鳞片甲的将军在头顶木板掀开后,从坑中跳了出来,双手抱拳朝刘辩拱了拱,脸上带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道:“洛阳王果真名不虚传,难怪前将军要末将专程前来弘农于半途迎接……”

“公孙将军,这是何意?”见了从地下跳出的将军,刘辩手提缰绳,微微拧着眉头,向那将军问道:“将军莫非不晓得,弘农乃是本王地界?先前于各村杀人者,想来也是将军麾下!”

拦住刘辩等人去路的,不是别人,正是早先刘辩东征时,曾想要将他强留在渤海的公孙范。

听了刘辩的一番话,公孙范仰起头,哈哈笑了两声,对刘辩说道:“洛阳王果然了得,竟是连这些都已晓得。”

“不瞒洛阳王!”再次抱拳朝刘辩拱了拱,公孙范一脸得意的对他说道:“我渤海大军前来弘农,正是有了大王相助,才可如此顺利!”

公孙范说话时脸上带满着得意,看着他那张脸,刘辩就有种想要冲上去,狠狠捣个千拳百拳的冲动。

“殿下招揽各地百姓前往洛阳附近安家,前将军想念殿下,想念的紧,因此才命我等扮作百姓潜入洛阳一带!”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公孙范用一种就像是猫抓住耗子一般的戏虐语气对刘辩说道:“末将于此等了几个月,殿下出征郑县,末将便已做好了迎接殿下的打算。当初还担心殿下会与大军同行不得事成,不想殿下却撇开大军……如此岂非促成末将一场功劳?”

“没想到,前将军竟是如此挂念本王,本王若今日有幸离开此处,来日定当去蓟州拜会前将军!”骑在马背上,刘辩眼角抽搐了两下,话中有话的冷声对公孙范说道:“只是不知将军欲要如何领取这场功劳?”

“前将军有意请殿下前往蓟州走上一遭!”公孙范低下头,一手捏着下巴,做出一副沉吟的模样,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头看着刘辩,对刘辩说道:“不过末将以为,请殿下前往蓟州,沿途不晓得又要生出多少事端,倒不如在此将殿下杀了,来的更为干脆!”

“放肆!”公孙范的话音刚落,刘辩身后一名洛阳军军官就兜马上前,抬起手中朴刀,指着公孙范吼道:“匹夫安敢对殿下无礼?且上前来吃某一刀!”

很是轻蔑的朝那军官瞥了一眼,公孙范撇了撇嘴,对刘辩说道:“洛阳王麾下,莫非无有战将?竟是要个小校前来搦战!”

第359章以少击多

“退下!”侧头朝那名上前向公孙范搦战的军官低喝了一句,待到军官勒马退后,刘辩微微一笑,一脸淡然的对公孙范说道:“公孙将军,本王麾下只是护主心切,仅此一点,想来本王的军队,便是要比你引领的这支乌合之众要强。”

“不见得!本将军便为洛阳王引荐一人,此人以及其麾下,原先可都是效忠于大王!那些村妇被人糟践、乡民被杀,可尽是出自此人之手!大王又如何说出麾下要比末将麾下更为忠心的话来?”公孙范脸上带着怪怪的笑容摇了摇头,先是反驳了刘辩一场,随后朝身后一招手,高声喊道:“朱将军,还不过来拜见洛阳王。”

待到公孙范话音落下,从他身后走出了一名穿着洛阳军裨将衣甲的将军。这将军出列后,双手抱拳,朝着刘辩深深一躬,对刘辩说道:“白马县裨将军朱勇拜见殿下。”

听得此人说话,骑在马背上的刘辩低下头,将他细细打量了一遍。只见此人皮肤白皙,却白的与常人不同,而是呈现着一种近似病态的白,就好像是一张刚刚用硫磺熏过的白纸一般。

眼前这裨将,五官生的很小,不只是眼睛小,就连鼻子、耳朵和嘴,都是一色的小号,再配上那如同枣核般的脑袋和嘴角两撇八字胡须,站在人前,会让人有种看着了耗子精的感觉。

刘辩并未见过此人,洛阳军偏营,大多以裨将领军,每县城防置三名裨将,每人各领兵一千,负责城池防务。由于刘辩治理地方,采取的是半军管制度,各城太守、县令虽说平日里负责的是民政,但在有敌军攻城时,便会接管军务,成为当地最高将领。

也正是因此,刘辩治下每座城池内,都会另外再安排两名裨将,其中一人负责缉捕、防盗,而另外一人,则是负责留意有无外来探子混入城内。

裨将的官职,尚且要低于偏将军,他们仅仅只是比小校高一些的最底层将领,洛阳军中,这样的人没有上千也有七八百,刘辩自不会认得眼前这位朱将军。

“末将乃是白马县专司缉拿敌军探马的裨将!”见刘辩骑在马背上一言不发,只是上下打量着他,朱勇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公孙将军引军来到白马,末将失察,着实死罪!”

“死罪那是自然!”刘辩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朝朱勇摆了摆手,对他说道:“朱将军勾结渤海军,也是辛苦。由你这等人专司勘察探马,难怪白马一带数千大军进入,当地县令却是不知。”

“承蒙殿下夸奖!”脸上带着和公孙范一样怪怪的笑容,朱勇抱拳躬身、语气中满是戏虐的对刘辩说道:“县令只当是新近来到白马的人口激增,高兴尚且不及,如何还会严查?不过虽说末将该死,却并不想真的想死,今日说不得,只能请殿下代末将死上一遭了!”

“这些日子本王着实过的辛苦!”双手撑开,刘辩骑在马背上抻了个懒腰,懒洋洋的看着朱勇,对他说道:“想死的心早就有了,若是真个死了,本王倒是也能落个清闲。朱将军……不若你来将本王性命取去如何?也好全了你的一份功劳!”

说这番话时,刘辩的眼睛斜斜的瞥着朱勇,嘴角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显是看出了朱勇不敢上前。

果然,听得刘辩说要让他上前取这场功劳,朱勇赶忙接口说道:“公孙将军引领数千将士前来,若是末将把功劳抢了,岂不是要将士们寒心?殿下少待,末将为人耿直,将殿下引至此处,已是莫大的功劳,区区小功便让于将士们好了……”

“朱将军!”朱勇的话说的是越来越不像样,公孙范也是眉头微微拧起,打断了他的话头,对他说道:“待到返回蓟州,本将军自会向前将军呈禀你的功劳,我等就莫要耽搁送洛阳王上路了。”

话刚说完,公孙范就抬起一只手臂,向身后招了一下。

从地下钻出的三四千名兵士,立刻便列起了方阵,一手持着圆盾,另一只手持着洛阳军偏营官兵配发的短矛,朝着刘辩等人慢慢逼近。

双方距离很近,刘辩若是率领骑兵策马急冲,战马根本加不到最快速度,便会与敌军撞在一处。

重骑兵,仰仗的便是冲锋时的冲撞力,一旦撞进战场,在没有步兵配合的情况下,一般也是劈砍不过重步兵。

敌军的阵列在一点点的向前推进,刘辩抬起手臂,高声向跟在他身后的五百名重骑兵喊道:“将士们,今天我等便做一次步兵如何?”

“谨遵殿下号令!”所有骑兵齐齐抱拳应了一声,一个个手持朴刀、圆盾,眼睛死死的逼视着正朝他们推进的敌军。

敌军身上穿着的,也是洛阳军衣甲,双方唯一不同的,便是头盔上的缨子。

洛阳军主力,无论骑兵还是步兵,头盔上都有着大红的缨子,而偏营的将士,头盔上则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向他们逼近过来的敌军,虽说身上衣甲与刘辩率领的骑兵一模一样,可他们头盔上却没有大红缨子。双方若是厮杀起来,刘辩倒也不怕分辨不出敌我。

“都护好了头盔!”待到敌军推进到只有二十步远近的地方,刘辩向身后的五百名洛阳军骑兵喊道:“下马迎敌!”

“诺!”所有洛阳军全都应了一声,纷纷跳下马背,飞快的跑到刘辩身后,一手持着圆盾,另一只手平平的握着朴刀,将刀尖指向正朝他们推进的敌军,而刀柄的尾端,则抵在他们右侧的肩窝处,一双双眼睛,死死的凝视着排着队列,缓步向前的敌人。

“杀!”待到官兵们列好了队形,刘辩一把抽出长剑,大吼了一声,率先朝着对面的敌军冲了上去。

“杀!”五百名洛阳军跟着刘辩,齐齐发出了一声呐喊,如同一股小型洪流般,冲向了对面的敌军。

人数远远多于刘辩率领的这支队伍,公孙范和朱勇对打胜这一仗,有着绝对的把握,他们根本没想到刘辩竟然敢主动发起进攻,尤其还是下了战马,步行着向他们发起冲锋。

“迎战!”双方距离仅仅只有十数步,刘辩率军朝着身穿洛阳军衣甲的渤海军扑了上来,公孙范也赶忙拔出长剑,高声下达了迎战的命令。

足足多出刘辩等人六七倍的渤海军,听得公孙范下令,赶忙止住脚步,想要稳住阵型,承受刘辩与跟着他一同冲锋的五百名兵士冲击。

渤海军的阵列还没稳住,刘辩已是第一个冲到了他们的阵前,没有盾牌而且还穿着一身百姓深衣的刘辩,大吼了一声,侧着身用肩膀朝着一名渤海军士兵手中的圆盾抗了上去。

这一撞,刘辩使足了浑身的力量,手持盾牌的渤海军,在他大力一抗之下,盾牌朝上一仰,整个人都向后倒退了几步。

不等那渤海军将盾牌放下,已经稳住身形的刘辩猛然蹲下,双手持着剑柄,用力向前一划。

锋利的长剑从被他撞的向后倒退了几步、刚收住脚的渤海军小腹上划了过去。

随着长剑划过,那渤海军身上的皮甲顿时被划裂开来,伴着一股鲜血喷涌而出,一坨坨油腻腻的大肠在鲜血的推挤下,从皮甲破开的地方涌了出来。

在那渤海军倒地之前,刘辩身子一拧,一把拽过渤海军手中的圆盾,一手持着圆盾,挥舞着长剑,又向另一名渤海军劈了过去。

刘辩如此勇猛,跟着他一同冲锋的洛阳军自是不甘落后。所有人都呐喊着,手持圆盾,撞向了挡在他们面前的渤海军。

虽然洛阳军放弃了战马,可他们冲锋的巨大冲撞力,却也不是还没稳住阵脚的渤海军能够轻易承受的。

战场上飘着阵阵喊杀声和一片片盾牌相撞的巨大声响。由于撞击力过于强大,双方官兵中,有些人的盾牌竟是只相互碰撞了一次,就断裂开来。

洛阳军的盾牌,全都是橡木制成,当初为了节省镔铁,除主力配备朴刀和陌刀,偏营将士的兵器多为短矛,可他们的盾牌却是与主力一样。

坚实的橡木盾牌都会被撞裂,可见双方冲撞时,用了多大的力气。

一名洛阳军兵士,在持着盾牌与对面的渤海军撞在一处后,他手臂感到一阵麻木,盾牌也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断成了两片。

可他手上的动作并未因此而止歇,将他渤海军撞的朝后急退,持着半截断盾的洛阳军跨步跟上,甩起那只已经麻木了的手臂,抡起盾牌,朝着那渤海军的脑袋上砸了下去。

被他撞的朝后趔趄了好几步的渤海军士兵,也持着半块被撞裂了的盾牌,他正想稳住脚跟,向面前的洛阳军发起反扑,眼前突然多出了一个黑影。

黑影夹着劲风,朝这渤海军的太阳穴上砸了过来,直到它重重的敲在渤海军士兵的脑袋上,才显现出了它那半块盾牌的轮廓。

脑袋被盾牌重重的砸了一下,那渤海军两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头上戴着的头盔也被砸飞了出去。

他的身体刚刚倒地,持着半块盾牌兜头给了他一下的洛阳军就纵步跟上,手中朴刀一翻,刀尖朝下狠狠的扎进了他左眼的眼窝。

锋锐的刀尖扎进那渤海军左眼,一股黑红色的浆液瞬时飚射了出来,虽然持刀扎死那渤海军的洛阳兵并没有弯下腰,可那渤海军眼部强大的压力,还是将鲜血顶的像高压喷泉一样喷涌了出来,飚射的他满脸满身都都是。

被尖刀扎穿眼窝的渤海军两腿踢腾了几下,身体一阵痉挛,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成了倒在战场上的一具死尸。

洛阳军主力将士,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战斗意志,都远远高于公孙范带来的这群渤海军。

虽说公孙瓒与袁绍之间的战争依然持续着,公孙瓒麾下也有许多百战之师,可那些军队,公孙瓒都留在了蓟州,随时防备着袁绍新的进攻。公孙范带到弘农来的渤海军,在公孙瓒的军队序列中,可以说是没有经历过多少阵仗的新兵,他们虽然人数众多,一时也是难以击溃刘辩麾下的洛阳军,双方的战斗竟是陷入了胶着之中。

第360章问问谁祸害过乡民

跟着刘辩向渤海军发起冲锋的洛阳军,人数毕竟太少。每个洛阳军将士都在奋力拼杀,即便受了伤也顾不得正在流血的伤口,依旧挥舞着战刀向渤海军的身上劈刺过去。一个个渤海军倒在他们脚下,可他们还是很快被人数占优的渤海军包围了起来。

“杀!”就在刘辩率领这群兵士奋力与渤海军厮杀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震天的呐喊声,一队千人组成的骑兵,在管青的率领下,向着战场冲了过来。

千余名骑兵催促着战马,紧紧跟在管青身后,如同一道道红色的闪电,直刺向正与刘辩等人厮杀着的渤海军。

沉重的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了如同雷鸣般的轰响。随着马蹄的轰鸣,一股漫天的烟尘卷了起来,涌动着,跟着这队骑兵向战场扑了过来。

挥舞着大刀,管青一声娇叱,策马撞向了一堆身穿洛阳军衣甲的渤海军官兵。借着战马的冲击力,她手中大刀顺势一挑,自下而上,将一名渤海军从卵蛋处一直切到了头顶。

那渤海军肚腹被锋利的大刀划开,内脏和着鲜血,哗哗的流淌了一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管青冲进战场,她身后的千骑快马,紧跟着撞了上来,在战马的冲撞下,外围的渤海军发出了一阵阵凄厉的哀嚎声,许多人被战马踏在了蹄下,还有一些人,甚至被强大的冲击力撞飞了出去,有些飞的远的,甚至掉落在被团团围在正中间的刘辩等人脚下。

冲进了渤海军之中,管青双手握着刀柄,一边怒声大喝着,一边从渤海军之间杀过,直取立于战场外围观战的公孙范和朱勇。

得知刘辩只带了五百人前来,公孙范早在半途布置下人手,将刘辩派回去向管青回复前方情况的斥候拦住,意图阻拦军营中的洛阳军来援。

眼下也不过只是拦了两三个洛阳军斥候,管青却在没有得到任何命令的情况下,突然领军来援,着实是出乎了公孙范的意料。

“杀!”随着一声娇叱和一股飚溅的鲜血,管青挥起大刀,将一名渤海军劈倒在马下,策马朝着公孙范冲了过来。

“朱将军,快挡住她!”见管青顷刻间便连着劈翻了数十名渤海军,径直冲出了战场,朝他这边杀了过来,公孙范只觉着两腿发软,伸手朝一旁的朱勇背后推了一把,怪叫了一声,跑到身后的战马旁,翻身跳上了马背,在双腿夹着马腹掉头逃跑前,他还不忘向朱勇喊了一嗓子:“朱将军,砍下洛阳王的头颅,本将军定会向前将军为你请功!”

喊着话,公孙范已是策马跑的远了,被推向管青的朱勇却是满心的郁闷,心内不住的骂着:“还砍下洛阳王的脑袋,老子要是不跑,恐怕脑袋也是没了!”

心里把公孙范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通透,朱勇脚上的动作却没停下,他朝前蹿了两步,赶忙刹住脚,掉头向着他的战马跑了过去。

刚刚翻身跳上战马,朱勇双手扯着缰绳,正要策马逃出战场,沉重的马蹄声已是到了他的身后。

紧接着,他的耳边传来了一声沉闷的风响,显然是有重物正朝他劈砍过来。

来不及回头看看救究竟发生了什么,朱勇赶忙低下头,想要避开身后劈来的一刀。

他的头刚低下,后脊梁上却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管青这一刀,并非横着劈过来,而是竖直向下砍出。

朱勇低头的动作,不仅完全不可能避开劈向他的一刀,反倒是把整个后背都袒露给了管青。

大刀劈下,一股鲜血飚射而出,朱勇惨嚎一声,翻身掉落战马。几名跟着朱勇的兵士见他落马,连忙上前来抢。

不等那几个兵士冲到近前,管青已是挥舞起大刀迎头杀了上去。

脊背上被劈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朱勇挣扎着站了起来,一只手伸到背后捂着鲜血飚溅的伤口,刚跑了没几步,他便两眼一黑,一头倒在了地上。

战场上的三四千名渤海军,全都是没有经过多少战阵的新兵。在前来救援的洛阳军骑兵冲击之下,很快便被冲的七零八散。

许多人拖拽着兵器想要逃跑,可人的两条腿,哪里能跑的过战马,没用多会,他们就被骑着马的洛阳军追上劈翻在地。

逃走的人一个个倒下,那些跑的慢的,赶紧跪在地上,高高的将兵器举了起来,向洛阳军投降。

战斗终于结束,洛阳军百余人战死,两三百人不同程度受伤,而渤海军,却是战死了近一千人,其余不是重伤便是被俘。

“问清楚,谁参与过洗劫村子!”经过一场拼杀,浑身都是鲜血的刘辩上了战马,向在场的洛阳军喊道:“再把他们那些受了重伤将来不能再上战场的,找一些俘虏送回给公孙瓒,为他打仗受伤的伤兵自是要他自家照料!”

一群洛阳军应了一声,跑去挨个向那些跪在地上已经投降的渤海军询问,究竟哪些人曾参与过洗劫村子。

问话的洛阳军很多,被俘的渤海军又都被吓破了胆子,很快,曾经参与过洗劫村子的渤海军,除了已经战死的,其余人都在同伴的指认下,被揪了出来。

渤海军伤兵,受到了应有的照料,许多洛阳军在为受伤同伴处理好伤口之后,一些人还为渤海军伤兵处理起了伤口。

不过那些曾经去过村子劫掠的渤海军便没了这般好运气,他们不管伤的多重,都被一群洛阳军用朴刀指着,从洛阳军摆出的架势来看,只要他们稍微扭动下身子,便有可能会遭来杀身之祸。

策马逃离战场的公孙范,只带了两名随从。一路上他心内是郁闷不已,人数比洛阳军多,事先也是做好了严密的布置,整支军队却在洛阳军援兵的一个冲杀下,被杀的七零八落。

逃走的路上,公孙范暗暗下了个决心,待到向公孙瓒复命之后,他一定要回到渤海,驯养出一支与洛阳军具有相当战力的军队,否则这天下争霸之中,他们公孙家早晚是要为他人所破。

待到洛阳军押着数千名俘虏,在刘辩的率领下返回军营,天色已是临近了黄昏。

斜下的夕阳向大地投射着橙色的光芒,映射在刚刚经历过一场厮杀的双方将士身上,给这些脸上尚未褪去征尘的汉子,又披上了几分血色。

进了军营,刘辩在管青和一群兵士的簇拥下径直往帅帐方向走去,经过关押头天晚上被抓年轻人的帐篷,他看到那顶帐篷的帐帘掀起了一条细细的小缝,一只脑袋顶在帐帘上,正用一双满是惊惧的眸子望着浑身鲜血、刚从战场上返回的刘辩。

“传令下去,派出斥候,向所有受过渤海军袭扰的村子宣告本王已然擒住凶手。邀请他们明日午时之前,全都来到此处辨认盗寇、观看行刑!”朝那顶帐篷瞥了一眼,刘辩并未停下脚步,一边朝帅帐走,一边对身后跟着的兵士说道:“过会再把昨晚抓住的放火人带到本王帐内,本王有话要与他说!”

“诺!”一名兵士抱拳躬身,应了一句,随后便转身跑去传达刘辩命令去了。

“你去一趟白马县!”待到得了第一道命令的兵士离开,刘辩又对另一名兵士说道:“传达本王昭告,撤去白马县县令及县尉职务,将二人送到洛阳,由徐军师亲自查问治罪!县府内一应官员悉数降职,留于县内以观后效!”

“诺!”第二名兵士也抱拳应了一声,向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去。

“匈奴居次如何了?”一边往帅帐走,刘辩一边对身旁的管青说道:“本王看来真是命运不济,本欲过几天闲适日子,不想却是连番遇事……”

“柳奴很好,末将已然命令兵士严守营帐,不得让她离开半步!殿下无须困扰!”跟在刘辩身后,管青轻声对他说道:“若是潜入弘农的匈奴人和公孙瓒所部不被发现,恐怕将来还会有如同胡才将军……”

提起胡才,管青赶忙收口,眸子中带着几分忐忑的望着刘辩。

当初因为胡才战死,刘辩一怒之下,决定借着援助长安为借口,讨伐牛辅。在刘辩心中,胡才的战死,始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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