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老三,别说了。”冯锡珪看到冯锡范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了,于是立刻打断了冯锡韩的话。“老二,你也别怪老三,他也是心焦。”冯锡珪替冯锡韩解释了两句,随即也拧起了眉头。“世孙跟陈永华是翁婿关系,是一体的,要是陈永华抓住冯家不放的话。”冯锡珪悚然而惊的看向冯锡范。“那岂不是说,老二,你也危险了吗?”

“大哥说的没错。”冯锡范舒了一口气,自家兄弟中总算还有明白人呢,既然如此他也就坦诚的说到。“有王上的宠信,陈永华这边余倒也是不惧,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但世孙。”冯锡范摇摇头。“王上自大陆兵败,身子骨已经差了许多,如今又纵情声色,每日饮酒过度,余怕撑不了多久了,要是王上不再了,陈永华一定会唆使世孙拿余开刀的,届时,”冯锡范苦笑着。“如今台湾关防甚紧,就怕想逃也逃不出去啊!”

“那怎么办?”冯锡珪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要不,”由于事关冯家上下的身家性命,心慌意乱的他憋了半天憋出一个馊主意。“要不,老二咱们现在就去向世孙输诚,向陈永华认输,虽然迟了些,想来陈永华是正人,该不会追究到底的。”

“输诚?认输?”冯锡范摇摇头,语气茫然的说到。“没有用的,世孙刚毅颇有国姓爷的余风,来日他承继大位,拿余这个王上信臣来开刀,即可以杀鸡儆猴又可以腾出一些位置上,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还能因为一句轻飘飘的认输输诚就能更张的吗?再说了,世孙真的想笼络冯家的话,当初就不会纳了陈永华的女儿。”

“照二哥的说法,那咱们冯家是彻底完了吗?”冯锡韩双眉倒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这可不成,”他咬牙切齿的建议道。“坐等也是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扳倒了世孙,陈永华也就是案板上的肉随咱们宰割了!”

“扳倒了世孙?”冯锡范情不自禁倒吸了口冷气,随即用看陌生人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冯锡韩。“老三,你说什么胡话呢,世人常言疏不间亲,王上和世孙父子同心,你让余这一介外臣又如何能扳倒了本藩嗣君!”

“不!”冯锡珪一抬手。“老三说的有道理,天家父子不同寻常百姓家,史书上废太子比比皆是,其中不乏被君王信臣扳倒的例子,老二,你好生想一想,有什么可以在父子之间取隙的。”看着冯锡范为难的样子,冯锡珪用严肃的语气一字一顿的说到。“此事关系冯家上下安危,老二,且务必殊死一搏。”

冯锡范闭上眼睛,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显然在进行天人交战,但终究对权势的渴望和对生存的担心压到了内心的惶恐,他睁开眼,慢慢点了点头:“大哥、三弟且放心,为了冯家上下,余少不得奋力一搏的”

“二哥,三哥,你们可是听说了市面上的谣言。”

冯家的主意刚刚打定,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在朱锦面前进谗的计划,市面上就出现了关于郑克臧并非朱锦之子的谣言,由于郑克臧曾强力主导思明、金门的强迁,因此在新移民中这些话很有市场,于是便开始飞速传播起来。不过,这些谣言起初只是在市井流传,但很快在某种未知的力量推动下愈传愈广愈演愈烈,很快由大街小巷飞入了豪门大院,以至于几位郑氏宗亲们也有了耳闻。

“说的有板有眼的,”郑温指手画脚着,他本来就看郑克臧不顺眼,现在有了难得机会自然要添油加醋一番。“嘿,还真看不出陈昭娘这个女人有这样的胆略,不过想想也是,否则当年怎么敢引诱大哥呢。”

“老八,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掺合进去,你又不听。”郑聪恶狠狠瞪了郑温一眼。“什么是谣言,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现在这个流言冒出头来,你这么大的人了,动动脑子好吧,别被人给卖了都不知道。”

“二哥这话说的有道理。”郑明附和着。“这件事很是古怪,说不定关涉内闱争宠和夺嫡,余等旁观就是了,切切不可参与进去,否则让大哥知道了,挨一顿骂是最轻的,说不得还把咱们当成了罪魁祸首呢。”

“老八,你可不要听不进去,另外老五、老六、老七、老九那边你也去关照一下。”看着不以为然的郑温,郑聪再一次叮嘱着。“别没事找事,大哥眼里可是不揉沙子的”

有了郑聪、郑明的约束,虽然郑氏宗亲内部对这个谣言保持了缄默,但也没有出面澄清谣言的动作,而冯锡范虽然对突然起来的谣言感到疑惑,但已经决定要动摇郑克臧地位的他也没有阻止冯锡韩在其中推波助澜。

“纤巧,方娘、玉娘和紫菱,”谣言传进安平城,郑克臧觉得是时候该行动了,于是招来了一众妻女。“余问你们一件事,要是余不是父王亲生的,你们还愿意跟余在一起吗?”方娘、玉娘当仁不让的做了肯定的表示,紫菱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而陈纤巧更是担忧的握住郑克臧的手,脉脉无言的表明了态度。“好,有你们做伴,不做这个世孙也没有关系。”郑克臧大笑着。“走,去拜谒父王”

“冯侍卫,不好了,世孙带着世孙妃还有其他几位夫人跪在外面求见王上。”

气喘吁吁的护卫神色慌张的向冯锡范禀报着,冯锡范也是一惊,但随即想到了什么,便脸色一沉:“世孙此举是为难王上吗?且去告诉世孙,王上身子有恙,今日就不见了。”

由于来来回回禀报的护卫都被冯锡范挡驾了,所以郑克臧跪了小半个时辰还是没有见到朱锦,他年轻力壮倒无所谓,可几个弱质的妻妾已经被毒辣辣的晒得受不了了,而年幼的女儿们更是哇哇的大哭,但宫门还是紧闭着。

好在郑克臧并不只有一手准备,就在他跪下半个时辰之后,首先是郑聪、郑明等接到消息赶了过来,不过他们不敢劝也叫不开门,正在作难时,外面又传来百官齐聚银銮殿的消息,此时董国太也带着郑克爽匆匆赶了过来,一见到是这样场面,董国太脸色就是一沉。

“来人,先把世孙和世孙妃扶到一边歇息,”董国太命令着,随即来到宫门前。“打开!”

这次冯锡范也挡不住了,手脚慌乱的护卫们打开门,董国太一马当先的牵制郑克爽的手走了进去,接着是郑聪等人,最后郑克臧和他的妻女也被扶了进去

烂醉如泥的朱锦被人从好梦中叫醒,见到如此整齐的一幕他还有些疑惑,等到董国太把事情一说,他勃然大怒:“无耻!胡说!”

朱锦用猩红的眼睛在众人脸上扫射着,看到他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除了董国太和郑克臧以外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闪避着:“当年孤是看着钦舍降生的,明明是男儿,哪来的女孩掉包!传播此等谣言者居心叵测,该杀!该杀!”

朱锦下令着:“来人,命令下去,立刻捕杀这个乱党!”

“父王!”始作俑者的郑克臧得到了他要得的,自然不能让局面滑向极端。“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父王可要保重身子才是,至于那些乱民,谣言止于智者,要是大肆杀戮,反而中了他人的诡计,且伤了父王的仁德。”

“钦舍说的对,”董国太冲着郑克臧点点头。“此事不可大事牵连,还是镇之以静吧。”

“也罢,只是委屈了钦舍。”朱锦怒气未消的说到。“去告诉银銮殿里的人,一个谣言就兴师动众,难不成本藩上下都是死人嘛!”当然传话的护卫不可能这么说的,但确认郑克臧身份是确定无疑的。“阿母,儿子不打扰你清修,秦舍,你却陪祖母,老二,你们也回去吧,”一天云彩勉强消散了,董国太自然也不会再留下看朱锦的颓废样,至于那些郑氏宗亲,朱锦也不愿意他们留下,所以忙不迭的送走了。“钦舍,纤巧她们今天吃苦了,且先回去休息吧,你留下,陪父王说说话。”

“诺!”郑克臧顺从的走了过去,扶起酒气冲天的朱锦,父子俩的背影同样的寂寥

79。掷雷兵

“预备!”一声令下,九门大小各一的火炮前的炮手们飞开的做好了射击的准备。“放!”

片刻之内,雷鸣般的爆炸声次第响起,拖带着尾焰的铅弹破空而去,巨大的后坐力猛然将炮车向后推去,幸而杵在地上的助犁将其转嫁给厚实的大地,这才没有像以前一样整个的跳起甚至在空中翻滚。

“快,快!”并没有查看炮击结果的各队领队、各班班长急促的命令着,在这个无从谈及炮击精度的时代里,炮击的频率才是真正考校一支炮兵部队实力的关键。“复位、清膛。”随着一个个指令的下达,火炮已经重新就绪了。“甲班就位”

“不错,比之前快了足有一分钟。”郑克臧握着鎏金怀表如是说着,这种被日本人在《太阁》称为金时计的计时工具最早出现在德意志的纽伦堡,当时被称为怀钟,虽然名字不怎么样,但在舶来品中绝对属于高端的一种,价格之高昂,即使郑克臧这样花钱如流水也只能少量购买,以至于除了孙有劳和何乾以外,也只有两镇炮军营的营官副营官才得到配发。“但还是远远不够,至少要达到每分钟一发的速度。”

易施劳有些为难的看着郑克臧:“殿下,要达到这个的射击速度必须大量的试射,这样不但需要大量的火药,而且对火炮本身的伤害也很大,但更关键的是,在战场上是无法保持这样的射击频率的,炮管的温度、弹药的数目以及紧张和劳累,都有可能导致射速的下降,殿下,我认为您的要求过于严格了。”

“对于射击需要火药损害身管寿命都很好解决。”郑克臧指着一门炮解说着。“只要不装入炮弹火药,不真正发射就可以了,反正大部分的步骤是一致的。”尽管易施劳瞠目结舌,但边上的童子军们却纷纷点头。“至于在战场上能不能达到这个射速。”郑克臧加重了语气。“当然能,只要尔等平时训练得法,不要说一分钟一发,余还知道有人能打出一分钟二发的故事呢。”拿破仑战争时期,轻型火炮的战时最高射速是每分钟八发,平均射速是实心弹2发/分,霰弹3发/分,大口径炮约1发/分,基本上跟火枪的射击速度相同,所以说,郑克臧其实已经放宽了要求。“火药、弹丸更不要担心,真要开战,绝对是双份乃至三份的配置,余希望到时候尔等把弹药全投到敌人头上,要是留下来成了他人的俘获那才是荒唐呢。”

郑克臧的话引起了周边年轻武官们的一阵轻笑,一半听懂了另一半是猜到郑克臧意思的易施劳不得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高卢鸡也是识相的,毕竟他现在还领着郑军“少校”的军衔,自然要听大老板的吩咐。

郑克臧挥挥手,童子军们试着根据郑克臧的要求演示了一遍,正在他们挥汗如雨的操演着,郑克臧招手叫来边上观战的安龙,仔细的探问起来:“第二镇炮军营的情况怎么样。”

安龙原本一直想成为炮兵,可惜当初阴错阳差成了长枪手,如今随着地位的上升和童子军的扩编,他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炮军副营官的位置,不过许多事是知易行难,等坐上这个位置了他才知道其中的难处。

“不是太好,操炮的速度只有第一营的一半不到。”安龙面色晦暗的报告着,但他很快觉查到这样的说法有些示弱了,便站直了身子向郑克臧保证着。“请总领放心,属下有信心在年内赶上第一营的兄弟。”

郑克臧默默不语的看着面前的安龙,其实这并不怪这个英俊的客家青年,童子军扩军太速,一个营又一个队的炮军要扩编为两营四队,本来就已经够难为他们的了,更何况他还要保留第一营中的精华以策不时之需。

于是郑克臧拍了拍安龙的肩,宽慰道:“今年扩军却是急切了一点,各营训练水准下降也是必然的,不过第二营虽然是新营头,但里面的冲锋官、班长都是童子军的老人马,有他们在,余相信你能把第二营给历练出来的。”

安龙自是再度保证着,此时第一营已经完成了两次模拟射击,郑克臧便带着安龙走过去捡了几个找到的问题跟易施劳以及游兵镇镇将胡靖之子、第一营副营官胡美、第二营营官马彦凯商量起解决的办法来,等一一落实了,郑克臧又看了第一营演示行军、涉水等课目,直到天色甚晚了才返回安平。

隔开一天,郑克臧来到昆仑第一标。这一次童子军的扩编也涉及到昆仑标,一共接收了六百多名新黑奴的昆仑标一拆为二,分别配属童子军第一、第二镇。不过人数的增加和编制的分割只不过是表面的变动,更重要的是两标黑奴军中除了各增加了一队由童子军调入的炮兵队外,还将其中一支长枪营改编为了掷雷兵营。

掷雷兵顾名思义是丢跟手榴弹一个性质的震天雷,不过郑克臧还没试制出拉发的型号,因此只能采用引火点燃的方式,这样就存在着一定的风险,由于郑克臧舍不得让童子军们冒这个险,所以昆仑标的奴军就成了最好的试验品。

为了避免意外失手,郑克臧躲得远远的,用望远镜看着昆仑标的操演。只见黑人奴军们穿着鲨鱼皮做的厚甲,身上十字配的挂着两个大大的皮质腰包,每个腰包里装着四个半斤重的密封陶罐,陶罐里一半是火药另一半则是各种的预置破片——鉴于东宁严重缺铁,所以根据郑克臧的意见,陶罐里主要是锋利的陶片——这种陶罐外面附着细密的网绳,因此就是产生破裂了也不怕解体,反而为了增加破片数量及炸裂效果,在投掷之前还故意敲出裂纹。

由于陶罐重达半斤,因此投掷的距离通常在十五步至二十步之间,这就需要极大的胆气,黑奴也不是无知无畏之辈,吃过几次苦头付出几条生命的学费之后,奴军们也不干了。为此,郑克臧特意提高了入营后的待遇,在一边只能吃些腌菜干饭、半月才见两条咸鱼而另一边却顿顿有鱼有肉(腌鲸肉)的对比下,这才好不容易挑出了两个营的兵力。

“前日余跟炮军营说了,不必总是用实弹训练,可以用些替代的东西,譬如同样是半斤左右的石头。”郑克臧看了投掷的演示,烟火缭绕很是壮观,投掷区里的稻草人身上也插着横七竖八的陶片,其较深的甚至击穿了两层皮甲,显然若是内里的预置破片换成了铁质的,杀伤效果将会更佳。“当然还要准备一些导火索,总得让他们记清楚步骤以及投掷的时机。”

掷雷兵营的营官黄涛和副营官李顺一边听着指示一边频频点头着,也不知道是真明白了还只是在溜须拍马,但郑克臧却无所谓,若是他们在考核中过不了关,他有的是备用人选来替换他们,这一点哪怕李顺是甲寅期的童子军也不会另眼相看。

“对了,掷雷兵营的冲锋官可以授给这些奴军,也让他们自己管自己,若是尝试下来尚且可以,日后也好推行到全部奴军。”这也是为了将有限的人力充分用足,当然郑克臧也不会因此而忽视了某种危险。“此外要在奴军中发展眼线,若是一旦发觉其有串联的动向,立刻打散了他们,若是还有第二回,明白该怎么做嘛。”

黄涛和李顺身子一震,随即齐声应道:“请世孙(总领)放心,属下等定会杀一儆百的!”

“过去看看,”郑克臧迈步走向了场内,那些黑奴并不清楚郑克臧是谁,但看见黄涛和李顺亦步亦趋的样子,一个个挺胸叠肚试图摆出一副好汉的架势来。“一定要让他们多多打熬筋骨,臂力上去了才能投得更远。”郑克臧依次看过去,尽管已经是优中选优了,但看得出来白种殖民者给这些黑人造成的伤害实在太大。“对了,他们的近身兵器呢。”

李顺从某个奴军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呈了上来,郑克臧拿在手里挥了一下,轻飘飘的,估计自杀都困难:“这可不行。”

台湾虽然缺铁,但也没有到了这种地步,因此郑克臧指示着:“掷雷兵是昆仑标的精华,不是丢了一轮火雷就跑的胆小鬼,关键的时候要顶上去一个赛俩的好汉,不能只给他们配短兵,要给他们配长柄斧。”

郑克臧的本意是配号称斩马刀的陌刀,但陌刀的工艺和战法已经失传,而且需要最好的铁,实在有些奢华了,因此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用重斧来抵消对方的冲击力,这也附和郑克臧对奴军作为炮灰的一贯观点。

“余能试着丢一个嘛?”掂着半斤的火雷,郑克臧如此问道,然而看着黄涛、李顺等人惨白的脸色,郑克臧长叹了一声。“罢了,罢了,余不过是开个玩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嘛。”言罢,郑克臧把手中的火雷还给面前的奴军,再次语重心长的告诫道。“思明清剿,昆仑标远施的火器不足,所以出现不少伤亡,故此余才增设掷雷兵两营,尔等就是昆仑标的火铳、弓箭,切切记住,一定要练出精兵来!”

黄涛和李顺齐齐俯身:“诺!”

80。夺权

虽然排除了冯锡范日后逼宫的最大借口,但在谣言风潮中冯锡范并没有遭到明显的损失,他阻拦郑克臧面谒朱锦的行为,被其狡辩成为了遮掩朱锦宿醉的丑态,因而又逃过了一劫,不过,郑克臧并没有放弃在朱锦身前割除这颗恶瘤的努力,很快他便又找到了机会。

“父王,岳丈身子果然不大好,才回去修养两天已然是病了。”郑克臧陪在朱锦一起吃了早餐,米粥和清淡的小菜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自有一份复杂亲情在,这让已经彻底消弭了雄心壮志的朱锦很是宽慰。“儿子想过去看看。”

“也好,孤不方便过去,你就代孤去一趟吧。”朱锦这么说也是有由头的,这不,当年中山王徐达食了太祖皇帝送的鹅诱发了疽病,本来已经见好了,结果朱元璋一去探望,徐达不想死也得第二天报丧了(注:查了资料对徐达之死有直接说吃鹅而死的,故存疑),因此有这么一个前例在,有明一代,君王基本上不会去探问生病的臣下——那不是慰问而是催命。

“是,儿子下午过去。”郑克臧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昨天晚上消耗很大的他吃这一点可是不够的。“父王,儿子原本指望着岳父休沐之后能帮一把手的,如今看起来怕是不成了。”

朱锦一听就明白郑克臧是准备动人事了,不禁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那你的意思是?”

“儿子是在想,承天府尹已经空缺多日了,而本藩现在又有许多文武实际处于赋闲之中,儿子想恢复承天府以便安置一些。”郑克臧仿佛没有看出朱锦的重视,只是平淡的说着。“府尹想让五叔公(郑省英)复任,至于府丞、治中、通判、推官这些比照顺天府的体制还需六员,儿子总章政务不久,确实想不起哪些人是可用的。”

“承天府。”朱锦沉吟了一会,很快脸上便露出了一丝笑容。“吾儿的想法好的很,至于各缺可用何人填补嘛,你可以去请教一下你岳丈。”

“是,儿子下午会一并请教岳丈。”郑克臧其实并不需要陈永华的推荐,而他说这番话的目的更近乎投石问路。“另外,父王,儿子熟悉政务不久,以前也在工部上有些作为,岳丈不在了一时间也却是有些手忙脚乱,儿子还想跟父王借一个人过去帮忙。”

“借人?”朱锦有些疑惑的看着郑克臧。“从孤这里借人,这话也就你说的出口,好吧,且说说你准备借用何人呢。”

“就怕父王不舍得啊。”郑克臧欲擒故纵着却让朱锦识破后瞪了一眼,郑克臧于是老老实实的说道。“儿子想请冯侍卫过去襄赞政务,若是父王许可的话,儿子可以给他同知东宁总制使的名义,也好镇住那些老臣。”

“同知东宁总制使?”朱锦眉头皱了皱,不是嫌这个官小,而是觉得郑克臧这个请求有些问题。“吾儿啊,冯卿可是跟你岳丈有些龌龊的,万一你岳丈病好之后回来视事,这两人要是起了冲突,该如何是好啊。”

“父王春秋正盛,儿子虽不担心伊霍故事重演,但也不愿看到一家独大。”郑克臧这话看似坦诚,但实际上不过为了打消朱锦的疑虑。“即便陈先生是儿子的岳丈,但这东宁姓郑不姓陈,少不得要有一人予以牵制的。”说到这,郑克臧为朱锦夹了块淡菜,放下筷子之后,他继续道。“岳丈是正人,即便知道儿子的图谋也不会多说什么,冯侍卫也是父王的信臣,平日颇知大体,相信也能与岳丈同舟共济的,儿子只是未雨绸缪,有什么谬误之处,还请父王指教,儿子就怕父王用惯了冯侍卫,舍不得”

“吾儿这话好像离了冯锡范,孤就活不下去似的。”朱锦挥手打断了郑克臧的话。“也罢,平日希范多为孤出谋划策,也建立不小的功勋,这次确实该升一升了,就依吾儿之意,让他当这个同知东宁总制使好了。”

“多谢父王。”郑克臧称谢着,朱锦点了点面前已经微凉的白粥,郑克臧一笑,狼吞虎咽,短短几息就灌入了肚子,正当朱锦在感叹年轻就是好的时候,郑克臧用手巾擦了擦嘴。“父王,而今兵官一职空缺多日,少不得也找一人填补,儿子以为定西伯后提督吴淑乃是军中第二人,且为本藩奋战经年足以证明其忠贞,不若调任兵部,也好协助武平伯练兵。”

“这个不成。”朱锦终于发现儿子的疏漏之处,就像后世经常挑下属毛病的领导一样,这让他很有存在感,殊不知这是郑克臧故意卖给他的破绽。“文武疏通,祖宗是有祖制的。”这话冠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