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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军-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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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追击狼牙棒军的三千骑兵,追23入庆丰军火炮射程之内,逡巡半晌,见庆丰军的火炮并未开炮,为首的万户一声唿哨,三千骑兵,径直破阵而来。
庆丰军的火炮弹药量,此时只剩下四百发,基本上接近耗尽,再打二百发,剩下的弹药,连一轮齐射都不够了。
郝仁此时只能兵行险招,以不漏出胆怯的行径,想引起察汗帖木儿所忌惮,不要看出清风局的虚实,过早的发动总攻。
两轮火炮共二百发,相对于敌人的三千骑兵,还是显得太过于稀疏,幸好辅兵的四万手弩,射住阵脚,更有中军宿卫兵,快速冲抵军阵前,一轮火枪齐射,才彻底将三千骑兵击退。
倘若辅兵有足够的弩箭,庆丰军尚且可以支应,而辅兵的标配只有十发弩箭,连日消耗,几乎所剩无几,庆丰军的秘密武器就是火枪,如今数量只装备七百支,算是庆丰军秘密武器。
但是李察罕的一次试探进攻,庆丰军已经火力全开,一旦四万辅兵的弩箭消耗完毕,七百火枪也知应不了多久,庆丰军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再也经不住敌人的下一轮的攻击,这一点,郝仁再清楚不过了。
郝仁统兵数年来,前所未有的遭遇如此险境,急得郝仁额头上青筋直崩,情急之下,却不能想出一招退敌手段。
而恰在此时,敌军后队,一声号炮响,敌人的两万援军,已经抵达战场。
敌人援军已到,庆丰军的拐子马又遭遇了钩镰枪,眼看着察汗帖木儿就要发动总攻,庆丰军有败无胜。
“牵马来,我要与李察罕阵前答话!”郝仁情急之下无计可施,似乎除了以此来拖延时间,别无他法了。
“主公,我去吧!”几个文武参军,纷纷表示要代郝仁,去与李察罕阵前答话,被郝仁一一拒绝,此事必须郝仁亲力亲为。
“廖永安大人留下指挥全军!”郝仁将信赖的目光投向廖永安,却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廖永安的身后。
郝仁的目光扫过去,那两人惧怕好热呢的目光,本能的往廖永安的身后躲,如此,更引起了郝仁的警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永忠兄弟,不是一直跟在李普胜李大帅身边吗?今日怎么又空到我军中来?”郝仁第一眼就认出廖永安的兄弟廖永忠!
昔日,郝仁曾经在和州与巢湖三家水水雄廖家兄弟、俞家子侄、天完残部李普胜等合兵打合州,三部兵马自此跟随郝仁协同作战,后来李普胜得到徐寿辉在汉口重新继位的消息,进而回归天完政权,郝仁为日后与天完高层建立关系,赠送李船只、兵器,送李普胜往归。
廖永安天完重武不重文为由,自己留下辅佐郝仁,将自己的兄弟廖永忠(武将)安插在李普胜的身边,以窥探天完政权的情报为庆丰军所用。
数年来,廖永忠与庆丰军高层之间,只有书信和信使往来,如今突然出现在军中,就是傻子也看出来,事态颇为严重。
“哦,呵呵!”廖永忠以目视廖永安,尴尬的笑道:“我闲来无事,过来看看我家哥哥!”
廖永忠是武将,连撒谎都不会。如今庆丰军生死存亡关头,廖永忠此时来探望哥哥,属于找死,这个理由太牵强,根本说不通!
“破旅兄弟,你不是跟随破虏兄弟守安庆吗,你又怎么来了?”郝仁问廖永安身后的另外一人道。
当年郝仁在穆家寨带出来的兄弟,因为唱《三国战将》而与以捕捉写作素材的施耐庵师徒交厚,故而抛弃了编户奴隶的贱名,施耐庵以《孙子兵法》中“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为由头,一众兄弟名字的中间字,一概以‘破’为谱字,更分别以国、军、师、旅、卒、伍等春秋战国时期的军队编制名为名字。而猴子张三十一为了彰显自己与郝仁关系亲近关系,又以郝仁又‘屠虏刀’为由头,暗示自己是郝仁的一把利刃,故而为自己定名为张破虏,甚至其中的一众兄弟,得了新名字,还曾经鼓动郝十三改名‘破天’,郝十三怕遭雷劈,自然没敢那么叫。
如今破旅与廖永忠一同出现,郝仁感觉事情何止不妙,简直是出了大事儿了。保不齐,张破虏防守的安庆,已经被陈友谅攻破了,张破虏怕郝仁处罚他,特意派兄弟先来与文官们联络感情,希求郝仁不要过重处罚于他!
“老大!”破旅挠着脑袋,皱着眉头说:“那个,廖大人不让说!”却将目光看向廖永安。
郝仁此时战事不利,正处于焦头烂额的状态,如今自己穆家寨带出来的兄弟,居然在自己面前遮遮掩掩,还要听从廖永安的吩咐,有事情不直接向自己汇报,这还了得?
“说!”郝仁成为如此发怒过,他蓦地怒吼一声,吓得几个文人一个激灵,郝仁也感觉自己失态,才强压怒气道:“廖大人,你说!”
也难怪郝仁发怒,自己是一军统帅,手下一众人等居然有事情瞒着他,由不得他不发怒!
“主公休要动怒!”廖永安解释道:“陈友谅集结六十万大军,准备进攻安庆,因李普胜大帅曾与主公有旧,规劝陈友谅不要攻击我军,却被陈友谅袭杀而并军,胞弟廖永忠将战马都跑死了,将陈友谅进攻的消息送达张破虏将军的军营,破虏将军已经提前有所准备,此时正值与察汗帖木儿决战的关口,属下怕主公乱了分寸,因而未及时告知主公,还请主公责罚!”
廖永安如此一说,郝仁心中的怒火全消,知道廖永安也是良苦用心!
就算此时安庆被攻破,郝仁自己陷入囧地,也无力救援安庆,知道与不知道此事,似乎意义不大,而且此时知道,似乎连谈判的底气都不足了!
后院起火,想在谈判时表现出沉着冷静,似乎都增加了郝仁的演技水平。
“几位大人辛苦,切看我说退察汗帖木儿的大军,再回来与几位兄弟叙话!”郝仁说罢,调转马头。
“好你个廖永安!”徒单钧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斜刺里跑出来,劈头揪住廖永安的的衣襟,恶狠狠道:“如此大事,你却欺瞒主公,你意欲何为?”说罢,操起拳头就要打!
文官与武将之间,历来有些摩擦是难免的,尤其是徒单钧,被施耐庵、刘伯温几次下绊子,施耐庵给他扣屎盆子顺带着让他背黑锅,刘伯温多次出言激怒他。
徒单钧是武将,头脑反应慢些,但不等于傻,他稍后就能反应过来,此时才想得明白,想杀一杀文官们的气焰,顺道将自己战败的怒气一并发泄出来。
施耐庵他是不敢惹,因为那老头功夫厉害,他打不过,刘伯温办事滴水不漏,他又找不到机会,好不容易逮着廖永安一个把柄,只能拿廖永安出气!
郝仁见徒单钧如此不明事理,不禁一阵头疼。此间都是什么时候了?居然像个孩子一般?他揪住的可是郝仁自己指定的统帅,这将大大损害廖永安的影响力,至少指望廖永安调度徒单均是不可能了。
不过,郝仁也不能迁怒于徒单钧,徒单钧也是出于郝仁的地位考虑!倘若日后文官串通一气,对郝仁进行欺瞒,绕好人的政令不能顺达,以一些虚假动听的消息来哄骗郝仁,把灾荒说成丰收,把水灾说成雨顺,在来个亩产万斤,肥猪长成大象,郝仁岂不要受一众人等的愚弄?天下百姓岂不是要遭殃?治国恐怕就要变成祸国了。
“徒单大人!”郝仁并没有指责徒单钧,而是命令道:“去把新附军的溃兵收拢一下,我要与察汗帖木儿交换战俘用!”
第三百四十九章 黔驴技穷
庆丰军的两名中军宿卫,一名打着庆丰军的军旗,后背着火枪,另一名?2??刀执戟,庆丰军中军门户大开,郝仁只带着这两名侍卫,孤零零的三人三骑,径直来到战场的垓心。最新最快更新
郝仁此时心中全无把握,拐子马战败,大军弹药、弩箭即将耗尽,援军按照约定日期,至少要一天才能赶到,陈友谅又对自己的后院下手,眼前之事,身后之事,一切乱成一团麻,让郝仁无从下手收拾。
敌人的援军已到,军阵正在密集的调度,如同蓄势待发的劲弩,随时准备大规模的集团冲锋,给庆丰军致命打击。而庆丰军的军阵也没有闲着,在廖永安的指挥下,军阵开始密集收拢,等着迎着敌人的打击。
按照贵族间的礼节,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既然地方主将已经来到垓心,另一方的主将,必然要出阵在一箭之地外,对方主将通过谈判能够解决争端,也没有必要让士兵作无谓的牺牲。
可是,郝仁在垓心等了片刻,不见对方主将出来答话,郝仁知道,舅丈人察汗帖木儿(汉名李察罕)还以为郝仁不知道他在军中,还在跟自己玩躲猫猫的游戏!
李察罕不来,那么郝仁只能派人去点名了!
陈达打着庆丰军的军旗,纵马在敌人军阵一箭之地外,纵马奔驰,放声高喊:“我家主公,请李察罕大人阵前答话!”
敌人军阵中,有臂力过人的神射手,搭箭便要射杀陈达,却被李察罕抬手阻拦住。
李察罕的锁子甲外罩一件流光熠熠的质孙衣,笠子官帽下面一张滚圆白皙的脸,半短的胡须修理整整齐齐,显得臃肿而且高贵,他挟打败拐子马的威风,神采奕奕的笑道:“看来我这个亲戚,已经猜到我在军中,如今胜券已经在握,会他一会又何妨?”
两军阵前,郝仁鼓起十二分的力气,佯做气定神闲一般,挂着十足的笑意,用对方的礼节握胸略微欠身,对着一箭外的李察罕行礼道:“尊荣而高贵的舅丈大人,向来可好?”
郝仁与李察罕的亲戚,要从自己的夫人王梦晨那论起。王梦晨是王保保的亲妹妹,也是李察罕的亲侄女,郝仁本想在元末,混上与赵敏郡主的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不过事实上没有赵敏郡主,这个所谓的汝阳王李察罕无儿无女,只有义子(兼外甥)王保保,郝仁也只能放弃寻找赵敏郡主的念头,全做王梦晨就是赵敏郡主了。
李察罕好文,颇有文声,故而给自己起汉名李察罕,他以汉家礼节还礼,表示对郝仁的尊重,他一个长揖笑道:“英勇而善战的庆丰军大元帅安好,我那不争气的甥女可好?”
郝仁与李察罕二人,心中各装着刀光剑影,而表面上笑脸相迎,拉起了家长,其实都是出于试探对方出发。最新最快更新两军相争,各为其主。谁也没把谁当亲戚。
“脱李察罕大人洪福,贱内刚生有一女,取名‘有样儿’”郝仁这半句说的是真话,下半句开始忽悠道:“王家人丁稀薄,我本想让女儿随娘家姓,可是贱内不同意,只能叫郝有样儿了!”
郝仁的下半句,绵里藏针,对李察罕太有刺激性了!
自己的外甥女,被‘贼人’兼敌人‘掳走’,居然还给对方生了孩子,在李察罕看来,这是一件打俩的事情。什么王家人丁稀薄?不是咒王保保兄弟早死吗?
李察罕心中后悔问及外甥女,却面不改色的硬气道:“如今我的援军已经到了,眼看我破你庆丰军只在旦夕间,你却阵前喊我答话,是不是胆怯前来向我求饶?只要你一心归顺朝廷,我看在亲戚的面皮上,饶你不死!”
“哈哈!”郝仁用爽朗的笑声,否定李察罕的正确猜测,笑道:“我汉家儿郎,向来懂得礼数,如今知道舅丈大人在军中,不阵前问安,恐怕一会乱兵打起来,让国祚心留遗憾!”
言外之意,庆丰军必胜,恐怕将李察罕杀死在乱军之中,再无说话的机会。
“哈哈!‘如果说大话能打败敌人,人们还带刀干什么?’”李察罕年龄差不多是郝仁的二倍,自然不吃郝仁这一套威胁,用北地意译的谚语嘲笑道:“我的哨探早已经探明你军情况,你的弹药和弩箭,即将耗尽,而你的两路援军,至少要在一天之内才能赶到,你凭什么说话这么豪迈啊?”
人老鬼,树老精!
李察罕派出的袭扰军队,除了王保保的两万骑兵被消灭是个意外外,其他都是李察罕的有意安排的袭扰军队,刻意将郝仁的左右两军引远,每次袭扰郝仁的中军,都计算着庆丰军耗费的弹药量,经过精细的计算,李察罕队对庆丰军的底细可谓一清二楚!
李察罕肯与郝仁阵前答话,是因为自己稳操胜券,就算耽搁一两个时辰,也足够自己把握战局,倘若能凭借亲戚关系,将郝仁的庆丰军说动归附朝廷,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归附,那都将是对天下义军的最大打击,也是他在元惠宗面前夸耀的武功!
郝仁感觉自己的虚实,从来没有被对手摸清过,而今,对手却窥探得了如指掌,郝仁只感觉手中冷汗直流,内心前所未有的发虚,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
“哈哈——哈哈——”郝仁无以应对的情况下,却不能让对方继续说下去,更不能用无语来默认,那样真的暴漏自己的虚实,庆丰军彻底没救了,他只能用放/荡不羁的笑声,掩盖住自己的心虚,三声长笑之后,郝仁才终于想好应对的说辞,笑声戛然而止。
“我郝仁自起兵以来,从无败绩,舅丈大人就这么有信心能够打败我?”郝仁绞尽脑汁,不知如何回答,却抛出一个疑问句,让李察罕去思考。
李察罕略微迟疑一笑,笑道:“哈哈,空城计,又玩空城计诈我!哈哈!”
确切的说,郝仁是故弄玄虚,虚张声势,并非空城计,道理却是与空城计是相通,郝仁的诡计,又被李察罕识破了。
“我郝仁,素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只不过不忍心看舅丈大人一个乃蛮人,为蒙元殉葬罢了,舅丈大人还真当我怕你不成吗?”郝仁冷冷道。
“我虽是乃蛮人,却是世受皇恩,为皇室鞠躬尽瘁,我李察罕本责无旁贷!郝大帅何不归顺朝廷,弃暗投明,此乃正途,若不是看顾亲戚的面皮,此间你哪里还有脑袋与我说话?”李察罕也冷冷的严肃道。
郝仁此间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并不接李察罕的话茬,而是按照自己上一句话的思路,又道:“舅丈大人自以为比孛罗帖木儿若何啊?”
(。)
第三百五十章 绝处逢生
物必先蠹而后虫生,人必先疑而后谗入。
郝仁地摊野史流派出身,对历史了解不深,只知道朱元璋在南方消灭群雄时,蒙元的王保保与孛罗帖木儿在北方大打出手,才为朱元璋争取平定群雄时间,倘若蒙元没有内讧,举全国之军儿大举南下,挟李察罕消灭百万红巾军的威名,鹿死谁手,真的未可知!
郝仁根本不知道,王保保与孛罗帖木儿的矛盾,除了是太子与天子之间矛盾的衍生物,李察罕在世的时候,两家的嫌隙便已经产生。
李察罕在军功上,要远远的年轻后生孛罗帖木儿甩在身后,而李察罕的地位,却要在孛罗帖木儿之后,究其原因,孛罗帖木儿出身黄金家族,跟皇帝同姓,都是‘孛儿只斤’姓氏,亲属关系虽早已经出了五服,元惠宗却格外倚重这个黄金家族的孛罗帖木儿。
不但引孛罗帖木儿宿卫京畿,属地皆是膏腴之地,甚至李察罕打下的土地,都有元惠宗的明旨,让李察罕将城池让给孛罗帖木儿,如此一来,自然导致李察罕的心里不平衡。
只不过李察罕一直忍而不发,今日被郝仁无心提起,内心触动确是非常之大。
“孛罗帖木儿之父答失八都鲁死于剿贼之事,何况孛罗帖木儿乃是黄金家族,我一介老生,与其有何可比性?”李察罕违心的自我安慰道。
郝仁从李察罕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出李察罕对孛罗帖木儿和朝廷的不满,岂肯让此话题就此过去?
“如今朝廷仰仗李察罕的兵马,故而委以重任,倘若舅丈大人兵马尽数败于庆丰军,试问舅丈大人可有全身之法?就算舅丈大人侥幸,当然,这不可能!舅丈大人平复天下义军,那时功高而震主,舅丈大人可还有活路?”郝仁继续不接李察罕的话题,只是一味的给李察罕灌输自己的思想。
而此时李察罕,却眉头拧成了疙瘩,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李察罕此时兵马远远多于孛罗帖木儿,军功也远远大于孛罗帖木儿,如今朝廷赏赐尚且又是偏颇,分明是对他这个外臣的忌惮,倘若真有兵败日,又或有功高震主之时……李察罕简直不敢想象。
“我只为就汴梁而来,并非要与舅丈大人为敌。舅丈大人治军有方,素有仁名,如今舅丈大人地广兵多,何不裂地自立为王,国祚当引为外援,何故为那昏聩无道的朝廷白白效命,葬送自己的身家性命呢?”郝仁又添油加醋道。
郝仁知道,李察罕视红巾军为贼,此时劝他归顺,无异于骂他一般,既然不能招抚敌人,何不分化敌人。膨胀李察罕的野心,激化他的不满,让他自立为王,进而引起蒙元内讧,为自己征讨陈友谅,提供稳固的后方。
“哈哈!”李察罕沉默半晌,似乎明白过来什么一般,忽然笑道:“汴梁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你军弹药已经耗尽,休要用这般话语来挑拨我,就算你再耗费时间,你也等不来援军了!”
郝仁眼见着,已经将李察罕忽悠嗫了,真心中沾沾自喜,不曾想,李察罕忽然就清醒过来,并不上郝仁的蛊惑!
“舅丈大人不听金玉良言,你当我真对你下不去手吗?”郝仁黔驴技穷,只能是最下作的威胁手段,言外之意,你不退兵,我就打你。(本质上是打不过的)
还未等李察罕发声,却听得身后一阵金锣响,李察罕以为中了郝仁的什么奸计,也不与郝仁答话,调转马头,转身就走。
“舅丈大人,我等你答复啊!”郝仁无计可施,只能无赖的说这样的一句话,希望李察罕处理完军营内部的事情,稍后还能回来与自己继续对话,再为庆丰军争取些时间。
就怕李察罕不吃他这一套,一声令下,大军掩杀过来。
郝仁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一刻钟的时间,仿佛有几个世纪一般的漫长,李察罕的大军,仿佛就像是悬在郝仁头上的一把利刃,一不小心,利刃就会砍下来,将郝仁斩做两段。
一刻钟之后,意外真的出现了,李察罕的大军并没有冲过来,而李察罕又带着原先的两个随从,再次回归军阵前。
李察罕道:“我知道你已经弹药将近,看在亲戚的情分上,今日我放你马,你退军去吧,我不追赶,汴梁破城在即,你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
郝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察罕前后态度如此迥异,明显底气不足,如此大发善心,难道李察罕回归军阵这片刻功夫,皈依了佛门?
郝仁猜测,其中必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变故,只不过是郝仁不知道罢了,郝仁没有尝试去猜测李察罕军究竟出了什么变故,可能性太多。
不是郝仁不信任李察罕,而是全了自己一军,援救汴梁的计划就要彻底泡汤,既然谈判已经出现转机,郝仁不管李察罕到底怎么想的,进入讨价划价的时候,此时他必须坚持自己的价码,以求得最大利润。
“你大军撤围汴梁,我便放你一条生路!”此时郝仁连抵挡李察罕全力一击的能力都没有,尚且口出豪言道。
“耗费许多无礼财力,猛攻汴梁日久,汴梁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我撤围一面,放城内的残军出城,这是我最低限度!”李察罕道。
“我且让舅丈大人讨个攻破龙凤都城的功劳,看你家陛下如何赏赐,成交!”
“好!我得到汴梁,两家就此罢兵!”
“杞县以南,你不准踏足!”郝仁追加筹码道。
“汴梁以北,建德以西,庆丰军不许踏足!”李察罕也追加砝码道。
“击掌盟誓!”
“击掌盟誓!”
郝仁刚与李察罕击掌盟誓,划定地盘,却听见自己的中军金锣响,中军召集郝仁回归军阵。
“君子之盟!”李察罕生怕其中有变数,赶紧再次确认道。
“绝不反悔!”郝仁认为自己捡了个大便宜,信誓旦旦的说。
郝仁打马回归中军,身上早已经除了一身冷汗,赶紧追问为何中军鸣金,却见付友德军万户李大通禀报道:“付友德将军已经从徐州入黄河,此时已经赶往到建德,特差属下向主公禀报!”
“娘的,李察罕这个老狐狸!”
郝仁本来还以为自己师老兵疲,能够救的汴梁一城军马,又得了没有攻占的杞县,自己已经占了大便宜,此时才知道,李察罕这个老狐狸,打了庆丰军的时间差,等于白白得了汴梁城。
郝仁又十足的信心,倘若此情报提前一刻钟送抵,他能够将汴梁城我在自己手中,可是,付友德的斥候需要穿越大片的敌占区,此时能将情报送达,也算是迅速,不能过度苛求。
难怪李察罕特意强调建德城,原来付友德的大军已经切断李察罕的后勤补给,而李察罕本以为付友德军是去山东攻打朱重八,对其未加提防,李察罕助理大军都在迎战郝仁,后方围城兵马不足,倘若他与郝仁打上一战,回救汴梁就来不及了,李察罕将陷入庆丰军的两面夹击!
郝仁也没有办法,因为陈友谅已经在猛攻安庆,付友德军虽然已经到达,庆丰军要将军队从北方的泥淖中抽身,慧君收拾陈友谅。
第三笔五十一章 太后退位
夜色下的汴梁城一片漆黑,没有一点星火,更没有一丝生气,阴森森的如同鬼城一般恐怖,咧咧的寒风掠过城头,如同恶鬼在咆哮,丝毫没有蒙元河南江北行省省治的模样,更别提昔年北宋《清明上河图》的繁华。
这个接近废墟的城池,郝仁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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