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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军-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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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对黄石的经略,自倪文俊被袭杀之前便已经开始,又经过陈友谅一代枭雄的经略,再经张定边整备,黄石的江防体系紧密异常。

张定边在两侧群山中,遍布火炮封锁江面,宋军水军若想顺江而上,必须先解决火炮对江面的封锁,要解决火炮的威胁,必然要先攻克左右群山上的堡垒。

而对于八月的天气,要宋军在崇山峻岭中仰攻击,谈何容易?

何况过了群山要塞,还有黄石城一城当关,铁索横江,大宋水军依旧无法突破,面对大汉占据的天时地利,大宋君臣一时间也无计可施。

大汉的水军大部被宋军焚毁于鄱阳湖,少部分退守江汉平原,郝仁的水军相对于大汉要强大很多,倘若宋军突破黄石,利用江汉平原的发达水系,便可以长驱直入,大汉政权将无险可守,大宋军便可一举平定江汉平原。

郝仁在江南岸的中军大帐,海军都督俞通海进言道:“陛下!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己跑掉。末将请求出战,突破敌人的沿岸堡垒!”

“末将愿率领本部人马,就算将山炸平,也要以火炮攻克江左岸的群山,保证俞都督左翼安全!”火器营总管焦禄抱拳道。

“天气炎热,士兵们连日行军,已经疲惫至极,此时攻艰困难,难免造成我方不必要的损伤,恐怕战果收获甚微,突破敌人的黄石要塞,还需从长计议!”郝仁规劝手下求战的将领们道。

“哎!”骑兵总管俞通河无奈道:“陛下!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何时才能有个计议,彻底灭了陈友谅那厮!”

郝仁见敌人防御严密,不想造成自己士兵的大量死亡,敌人要塞防守虽然严密,总能想到突破敌人的方法,只是情急之下,一时难以想出来罢了。

“刘伯温大人向来主意多,派人到江州城,请刘伯温大人到军营议事!”

郝仁专研半晌舆图,感觉无计可施,此间随军的两个内阁大员,施耐庵已经留在南边坐镇吉州,刘伯温留镇江州,郝仁无计可施时,便想起自己的拐杖刘伯温。

侍卫领命,尚未出军帐,刘伯温却拿着一纸文书,几颗稻穗,火急火燎的奔了进来。

“陛下,有大事啊!”刘伯温面色凝重,焦急道。

郝仁最初以为刘伯温乃是神算,料定自己在黄石顿兵,特来献计,但是见刘伯温如此模样,心中却已经知道情况不妙——非有大事,刘伯温不可能擅离职守。

“刘大人何故如此慌张?”郝仁故作镇静,却已经一挥手,让账内的一应将领们,全部退了出去,只有宿卫总管陈达跨刀立于一旁。

刘伯温将几颗稻穗放在郝仁的案几上,才道:“长江南北,水稻正值灌浆期,庐州之地,大面积发生此兵,而且扩展速度及其之快,恐怕今年的夏粮,有绝产的风险!”

郝仁只看了一眼稻穗,脑袋‘嗡’的一声瞬间膨大数倍,以他护士农学学士的眼光看,此种病害,太具有特点了。

稻瘟病因发病部位不同,又有几种不同的称呼,唯独以这种穗颈瘟最为厉害。

倘若正值水稻灌浆期发病,稻穗底部的秸秆处坏死枯萎,水稻的养分无法通过秸秆供应给稻穗,稻穗无法灌浆成熟。

一言以蔽之,害了这种病的水稻只有一种可能——绝产。而且该病菌通过空气传播,扩散速度极其之快。

“有多大面积害了这个病?”郝仁关切问道。

“廖永安大人派人来说,面积极其之大,无可估量!”刘伯温道。

郝仁早就考虑到长江中下游以水稻作物为主,种植结构过于单一,倘若一旦发声严重的稻瘟病,郝仁凭借一己之力,难以应付。

何况如今大宋所占有的土地,大都是以水稻种植为主,一旦水稻绝产,整个大宋的军民都将面临着粮荒,郝仁迫切的想从海外搞到玉米、马铃薯的种子,就是想早日改善土地内的种植结构,郝仁千防万防,还是没有在稻瘟病大流行前,彻底改善作物结构。

而今大宋未受波及种植区,不过是去年冬季占领的淮河以南流域,那地方以小麦种植为主,亳州、蒙城、徐州人口稀薄之地,所产出的小麦,对整个大宋的粮食缺口来看,是杯水车薪。

“赶紧派人通知廖永安大人,发病区域的水稻,立即割掉烧毁,以阻止他大规模的流行!”郝仁情急之下,赶紧下达补救的命令。

“仗恐怕是打不成了,廖永安将军请求陛下撤兵,以巩固后方!”刘伯温苦着脸道。

“夏粮还未到收获季节,以大宋粮仓的库存来看,短时间还不至于出现粮荒,你先让廖永安大人照办,如今灭陈友谅正在关口之上,此时不灭他,以陈友谅的才能,要不了多久,便能东山再起,再次威胁我方边境,不能给陈友谅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郝仁硬着头皮,坚持想挟大胜的威名,彻底击败陈友谅。

“哎!”刘伯温无奈道:“今年乃陛下登基之年,发生如此病害,坊间议论纷纷,都认为陛下得国不正,并非天子,因此上天降下灾荒,倘若此时处理不利,恐怕民变四起,廖大人怕弹压不住,才请陛下回京,以固定国本。停止征战方能节约粮食,以求顺利度过马上到来的饥荒!”

“**们要造反吗?”郝仁闻听此言,一拍案几,‘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咆哮道:“是谁让他们摆脱了战乱之苦,让他们过上稳定的生活?是谁减免他们的赋税,让他们得到温饱?是谁培育出高产的作物种子,让他们富足?灾荒流行乃是天灾,并非**,遇到一点点的困难,百姓就要抛弃我吗?”

郝仁本想一鼓作气突破黄石方向灭掉陈友谅,正无计可施时,又闻听后方遭遇灾荒,正是祸不单行、进退维谷之时,闻听自己的善待过的百姓,居然相信迷信而放弃对自己的支持,由不得郝仁不愤怒。

第三百七十七章 进退维谷

“陛下!息怒啊!”

刘伯温从未见郝仁如此愤怒过,先是惊愕饿,进而马上上前规劝道: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靠近些,她便撒娇,远离些,她便心生怨恨。陛下且勿因此而伤了龙体啊!”

郝仁向来也没有像想到能得到百姓的回报,而今战事不利,后院起火,听见如此不利于自己的消息,不禁暴怒,实在是心中压力所治,并非真正的迁怒于百姓。

百姓,乃最弱势的群体也,也是众生百态,龙蛇混杂,一些人并未懂得礼义廉耻的大道理,生活中稍有不顺,便怨天尤人,虽然有劝农使四处宣扬种田、仁义的道理,倘若百姓真的能够知道容易感化,上下同欲,治理国家,便也没有那么难了。

郝仁在寿州时,因为地位卑微,能够亲自躬耕于田垄之间,深的百姓的信赖,而今高居庙堂之上,四处征战,无暇顾及百姓,因此而疏远了与百姓的距离,百姓有如此怨恨,实在是人之常情,也是女人与小孩的常态也。

“陛下太过于宠爱百姓了!”刘伯温继续规劝道:“如今大宋地广千里,雄兵数十万,纵然有暴民闹事,又有何妨?戴其闹事之时,我以雄兵剿灭便是,陛下何故如此动怒?”

“大人心意,我领了!”郝仁心中的压力,因为愤怒的发泄出来,心中便感觉好了许多,他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自我认罪道:“是我高居庙堂之上,因此而疏远了百姓。百姓无知,是我的仁义尚且施行不够,我兴义兵,救孤苦,难道是仅仅的贪图百姓爱戴的虚名吗?”

刘伯温眼珠滴溜溜的乱转,沉吟半晌,没有理会郝仁究竟想要说些什么,不过郝仁怒气消去很多,刘伯温也颇觉欣慰,抱拳恭维道:“陛下圣明!”

“贪蠹者有二,一个是贪财,一个是贪名,正所谓‘小盗窃钩,大盗窃国’,贪名者甚于贪财,刘大人看我可是贪图虚名之人?又岂能与百姓动怒?无非是强敌未灭,后院起火,此时进退维谷所致!”郝仁落落大方道。

“恩……这……”刘伯温沉吟半晌,无言以对,抱拳应付道:“‘主不以怒而用兵,将不以韫而致战’,陛下圣明,实乃国家之福也!”

愤怒和咆哮,与解决问题无关,只是情感的宣泄罢了,倘若因为一时动怒,导致决策失误,人死了不可以复生,国灭了不可以再兴。

郝仁经过刘伯温的劝解和自我调节,深刻的意识到,自己虽然出身寒微,而自己高居庙堂之上,就算是百信心中有所抱怨,郝仁乃是帝王,救助百姓乃分内之事,不能因为三二百信有抱怨之言而就此抛弃。

编户奴隶有编户奴隶的尊严,帝王便要有帝王的风度,岂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跟泼妇骂街一般?成何体统!

“陛下,喜事啊!”御史马铁兴冲冲的从帐外走来,脸上挂着十足的笑意。

郝仁虽然怒气消了,却也因为进退维谷而忧愁,见马铁如此兴奋,随口道:“难道陈友谅死了不成?”

马铁心中藏着的事情,被郝仁无心的话语道破,一拍大腿,兴奋道:“对啊,就是陈友谅死了!”

胡青牛也满脸喜悦道:“陛下派我去给陈友谅瞧病,我看他的面相,便知道是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马铁又道:“陈友谅靠最后一口气支撑,我刚出门,他便倒下了,进而哭声四起,陈友谅此时恐怕尸骨已经凉了!”

郝仁听闻陈友谅死了,最初心中颇觉不敢相信,进而感觉道一阵的凄凉。

稍微有点强大的对手如此死去,郝仁颇觉自己已经没有对手,对于高手而言,没有对手,是最大的落寞。

而陈友谅此时死去,便给郝仁造就十足的退兵理由,大汉若想靠幼子重振国威,至少五年之内是办不到的。

“刘大人!”郝仁心中畅快,切表现出落寞的表情,吩咐道:“你替我出使一趟大汉,带我吊唁一下陈友谅,顺便告诉大汉的幼主和权臣,我与陈友谅平辈论交,他死,我深表哀悼,友谅儿治丧期,我不便用兵,就算是我对陈善儿的怜悯吧!”

“呵呵!”刘伯温乃是聪明之人,一点便通透了,摇着羽扇,笑眯眯道:“臣明白!”

郝仁向来雁过拔毛,而今陈友谅死了,他暂时没有相处突破黄石的计策,国内遭灾,必须退兵,却要卖给大汉一个仁德的名声,这一点,刘伯温太懂了。

……

黄石城下,一艘小船飘飘而来,张定边跨刀于城头,怒斥小船道:“张必先,你我曾经与陛下结义于沔阳,而今大哥事业未成,你却背弃结义的盟誓,屈身侍贼,你今日还有脸来见我吗?”

张必先抹泪道:“三弟,我本想与豫章城共存亡,奈何城池已破,抵抗已然没有意义,今大哥已经亡故,试问大汉还有何人能与大宋匹敌啊?”

“张必先!”张定边怒道:“大哥虽然亡故,太子尚在,我与五王陈友仁已经立其为帝,倘若你还念及昔日情义,便归来重新保护大哥的家业,我开关放你进来,你我还是兄弟,倘若你是来为郝仁劝降的,我关上的火炮,即刻送你归西!”

“哎!”张必先叹息道:“无用的!大宋陛下仁德,听闻大哥亡故,为了让大汉能够有充足的时间为大哥治丧,宋军已经准备退兵了,我今日来,并非是劝三弟投降,我将与大军一道返回庐州,关山万里,我怕以后再无机缘面见三弟,今日来乃是向三弟辞行,顺便遥祭一下大哥!”

“张必先!”张定边心中还念及昔日结拜的情谊,沔阳结拜的三兄弟,老大做古,老三投敌,天各一方,让张定边觉得心中好不凄凉,却故作愤怒道:“少在这跟我假仁假义,你背弃昔日盟誓,我便没有你这个二哥,你我情谊已断,如同此箭!”

说罢,张定边折断一支羽箭,转身便走,消失在城头之上。

第三百七十八章 吊陈友谅

汉口大汉行宫上下,一片肃杀之气!

按照江汉的民俗,陈友谅要停尸七日,接受百官和家属的吊唁。

陈善儿虽然已经成为汉王,却披麻戴孝,跪在棺椁前为陈友谅守灵,一应文武辅政大臣跪一旁陪侍,早有礼部官员上奏,大宋派特使刘伯温前来吊唁。

“叫他走,我爹就是他们害死的,如今陛下已经作古,少让他来这一套假仁假义!”陈善儿十五六岁,稚气未脱,摸着眼泪怒道。

“汉王!”五王陈友仁抱拳道:“刘伯温在大宋群臣中地位,仅次于廖永安与施耐庵,乃是七内阁之一,郝仁此番派出如此高规格的使臣,必然有话说,何不听他说些什么呢?倘若其言语有何不妥,我们也可以效仿好十三扣押朱重八的使臣徐达一样,把刘伯温扣押在此,就算我们一时无法击败郝十三,也可以控制住其一条走狗!”

“他还能说些什么?”陈善儿不确定道:“如今父王仙逝,我方内部不稳,郝仁督军猛攻我方,刘伯温来不过是讥讽我们罢了!孤也无需见他,直接扣押了就是!”

“汉王!”陈友仁又规劝道:“纵然皇兄已经作古,有张定边坐镇黄石要塞,宋军虽然强大,却无法突破,侄儿切不可丧失信心,丢了先帝留下的基业啊!”

“五叔!”陈善儿毕竟年幼,自己没有主张,见陈友仁坚持,无奈道:“既然你执意要我见他,那就见一见吧!”

陈善儿喂了能够连结大夏的明玉珍,已经降帝号为王,刘伯温得到在灵堂召见的回报。

刘伯温披着麻衣头顶孝布,进灵堂时旁若无人,大步流星的径直走到棺椁前,‘扑通’瘫软在地,嚎啕大哭。

那哭声,如同汉地惊雷平地起,惊天地泣鬼神,撕心裂肺一般的哭号,‘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在一旁祭拜的大臣,无不将目光齐聚在刘伯温的身上。

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是刘伯温是陈友谅的哪一路故人,悲痛之情,无人可及。

刘伯温且哭且诉,诉说中还带着七分唱腔:“友谅儿啊,你说你咋就这样走了呢?你让我家陛下多寂寞啊——友谅儿啊,想当年你跟我家陛下平辈论交,比我家陛下也没长几岁,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撒手去了呢?呜呜——”

陈善儿毕竟年幼,陈友谅死了五六天,刘伯温是第一个哭的如此真诚的人,也是在五六天的祭拜中,仅有的敢直呼陈友谅大名的人,陈善儿对刘伯温的好感顿增,赶紧还礼规劝道:“刘大人节哀顺变!”

刘伯温似乎太过悲恸,就跟没听见一样,继续拍着棺椁嚎啕大哭:“当年你与我家陛下并肩抗元,你只是天完政权的千夫长,我家陛下爱惜你是个人才,约你一同抗元,还是你亲冒风险去康茂才的军营,引诱康茂才水军进入埋伏,大宋才能有今日的成绩,我家陛下视你为兄弟,你说你怎么就无故冒犯大宋的边境,而今啊……(作死了吧!)呜呜!”

陈善儿对刘伯温对一段哭诉比较有好感,等这第二段哭诉确实刺耳异常,刘伯温却不是在给陈友谅表功,而是在给陈友谅揭短。

陈友谅的为人,旁人未必完全知晓,陈友仁对自己的哥哥再了解不过。

康茂才何许人也?乃是陈友谅的同乡好友,陈友谅正是在长江上利用了康茂才的信任关系,出卖了康茂才,导致蒙元水军全军覆灭在燕子矶,彻底失去了治江权。

而陈友谅更是因为消灭康茂才而一战成名,在天完政权中逐渐崭露头角,刘伯温提这事儿,正是数落陈友谅卖友求荣的人品。

刘伯温另外一层含义:陈友谅你出身低微,利欲熏心,冒犯大宋边境,被火枪打伤而死——活该!

刘伯温偷眼看时,见陈友仁、陈善儿面上都有许多不快,赶紧又改了唱腔道:“为了向你这位抗元的义士致敬啊,我家陛下已经准备退兵了,友谅啊——你就放心的去吧!”

退兵?郝仁要退兵了!

在一旁吊丧的大汉群臣,素手跪在一旁,像看戏一样欣赏刘伯温的表演,待听说郝仁要退兵,居然有人在灵堂之上,兴奋的笑出声。

“刘大人,刘大人,此话当真?”陈善儿也面漏喜色,赶紧跪直欠身问道。

刘伯温以袖掩面,待用食指沾了唾液抹在面颊,才撤掉袖子,有佯装抽搐两下,才正色道:“当真,我家陛下想就此撤兵东归,两家以黄石为界,不知道你家意下如何?”

陈善儿毕竟年幼,没有经过大阵仗,宋军大军压境,他日夜寝食难安,就怕自己打不过郝仁,被宋军杀死,而今听闻郝仁肯退兵,心中一万的欢喜,待想开口应承时,却见陈友仁挡在值得面前。

陈友仁怒目而视道:“若想我方罢兵也可以,必然要将江西之地,全数归还,不然我大汉决不罢休!”

陈友仁乃精明之人,料定郝仁并非仁慈而退兵,必然是郝仁后方发生了一些变故儿导致他不得不退兵,虽然陈友仁此时还不知道郝仁具体因为何事退兵,逆着刘伯温的话说,总是没有错的,不能让郝仁想战便战,想退便退。

“五王若想要江西之地,可以派兵出黄石关,自己去取啊!”刘伯温摇着羽扇,笑吟吟道。

汉军的主力在江南基本上已经被歼灭了,而今依靠黄石天险,勉强能保住江汉平原,若想出关重取江西,恐怕也难以凑出十万兵马,而兵马一旦出了黄石关,失去雄关的壁垒,必然要被宋军歼灭。

国师邹普胜一身道袍,背着一把铁剑,抱拳向陈善儿进言道:“如今我方守有余而攻不足,既然大宋想罢兵,不妨我方便应允了,待从‘明眼子’那借来雄兵十万,再图恢复江西之地不迟啊!”

走普胜作为彭莹玉的徒弟,历经徐寿辉、陈友谅、陈善儿三朝而不倒,乃是引为他明哲保身不争,如今大汉若主强臣,他感觉自己在这个时候,也应该争一争了。

“邹普胜,你泄漏机密,是何居心?”陈友仁怒道:“郝十三绝非善类,他肯罢兵,必然是又什么不可告人的难处,侄儿切不肯轻易与他议和!”

大汉的群臣昔日被陈友谅的权谋压服,而今陈友谅作古,纵然有陈友仁辅政,群臣们也不似陈友谅在时一般瑟瑟发抖,大多数人都不想与陈家王朝一起覆灭,纷纷站在邹普胜一边附和他的提议,同意与郝仁暂时罢兵。

陈友仁见自己独木难撑,虽有高位却斗不过群臣,无计可施间,鼻子一哼,拂袖而去。

刘伯温却笑岑岑的摇着羽扇,心中却在合计:

“邹普胜以军事机密透漏与我,必然是在向大宋抛橄榄枝,日后回师灭汉时,邹普胜或许可用。而陈友仁如此难以对付,下一次宋军再来,恐怕宋军的讨贼檄文上要说‘陈友仁祸乱朝纲,只诛杀陈友仁一人!’,陈友谅残部实在不足为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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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粮食奇缺

天空没有阳光,而空气却异常潮湿闷热,郝仁感觉自己似乎是在一个巨大的蒸笼中,热得他心烦意乱。

郝仁乘船渡江,顺着安庆走致富路回庐州,如今安庆以东之地,算的上是大宋的腹地,一路上到处可见烧毁的稻田,黑漆漆不见尽头,愤恨的百姓呼天抢地,拦路喊冤。

“陛下,挨打天杀的廖永安,下令烧了我的稻田,让我们这一大家子人怎么活啊?”一个老妇跪在郝仁的马前,状告廖永安。

郝仁骑在马背上,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他遮目看天,想看一看时辰,可是天上并没有一丝太阳的影子,正是这样异常的桑拿天,导致穗颈瘟大流行。

非人之罪,实乃是天灾也!

郝仁翻身下了马背,将地上的老妇人拉起,拿出一颗稻穗问道:“你家的庄稼是否也害了这个病?”

老妇人点点头,颇觉受宠若惊,但心中愤怒,切并未消失:“庄稼虽然害了这个病,怎么就见得秋后没有收成呢?庄稼都砍了,让我们这一家老小,如何能挨到秋收啊!”

“大娘,烧掉害病的庄稼,是我的命令!你看啊,就是这东西造成的庄稼生病,这东西能在土壤中存活三年,倘若不将他们烧掉,她们会在土壤中继续留存下去,将来会继续让水稻害这个病,也正是这样闷热的天,导致稻瘟病的流行!”郝仁挂着标准的微笑,语重心长的耐心解释道。

老妇人却不肯听从郝仁的解释,至于什么病原体、感染源的问题,老妇表示不关心:“陛下,有此大灾,夏粮颗粒无收,让我们如此过活啊!”

“我是皇帝,你们是我治下的子民,我有义务解决你们温饱的问题,如今到夏收还有些时日,百姓家的存粮应该能等到夏收之后,至于夏收之后的粮食供给问题,我自然会跟各位辅政大臣协调解决,你只需做好自家田地的补种就好了!”郝仁继续解释道。

郝仁一挥手,将两袋随军的军粮,留给老妇人,算是打点好了老妇人一行人,大军继续赶路。

一路上如老妇人一般拦路喊冤者,比比皆是,郝仁心中也觉得烦躁异常,稻瘟病流行不是他导致的,与他又有何干系?如此浪费军粮,反而倒显得自己有愧于百信一般。

但是,郝仁深刻明白一个道理,成就圣名需要很多的努力,毁掉名誉,只是一夜之间。哪怕只是一句无心的话,都能导致自己的形象大跌。自己的名声,必须要自己爱惜,不能因为烦躁、愤怒,而毁掉自己亲民的形象,更不能显得自己高高在上,忘记自己出身低微的本性。

刚送走老妇人一行,大军行不数里,安庆劝农使又来拦住请罪,说什么自己办事不利,惊扰了圣驾云云,郝仁也没有责罚他,只是勉励一番,算是原谅劝农使的过失。

吃饭乃是百姓的大问题,不是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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