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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军-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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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兖州西面的平原上,忽然遭遇。
一时间,号角呜咽,战鼓填然,旌旗猎猎,刀剑出鞘。
王保保大军远道奔袭,满身征尘,士兵的脸上,多挂着疲惫,人数大抵与宋军相当,有三十万之众,骑兵列前,步兵列后,骑兵、步兵,各占一半,军阵绵延,如同波浪一般。
蒙元中军处,高挂“天下讨贼兵马大元帅王”的帅旗,帅旗之下,数十员战将簇拥着一胡人将军,正是王保保。
郝仁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心中颇觉得意,对身边的文臣武将道:“王保保这个舅哥,兵力确实比我舅丈人多了许多,带兵手段却远不及李察罕,远道奔袭,乃是兵家大忌,今日一仗,大宋便可以问鼎天下也!”
王保保遮目望向郝仁的军阵,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暗道:今日胜少败多!
但见大宋的军阵,前排清一色的大盾。那盾牌高可及人,宽达米余,这样大的盾牌不适合移动,下面安装了铁轮,盾牌向内倾斜,显然是后面用木柄支撑,并不需要用人把持。这样绵延的大盾,异常整齐,遍布宋军军阵四周,俨然这就是一处移动的城池,而城中兵马,有三十万之众。
王保保定睛看去,发现这样的盾牌还是有个体上的差异,很多盾牌上,伸出黑洞洞的炮口,乃是火炮的改进型,一面大盾,已经将其后面的操炮手全部遮挡,恐怕就是再强劲的弓弩,也不能射杀后面的操炮手。
大盾之上,左右两侧,开着几个黑洞洞的缺口,不知道作何而用。
盾墙虽然整齐,盾墙中间,还留出来许多规则的缺口,显然是留下兵马调度的缺口,而这缺口,貌似随时可以增大或者是闭合。
宋军是汉地兵,故而骑兵数量比较少,不足全军的五分之一,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强大的盾墙,弥补了汉军骑兵数量少的劣势。
此时的王保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得跑。跑了之后,这样的盾牌肯定追不上自己的骑兵,倘若郝仁派骑兵追击,自己便可以用数倍的兵力,消灭宋军的骑兵。
不过王保保参与内斗太久,如今遭遇宋军,连打斗不打一下,他这个天下兵马大元帅,恐怕无法向元惠宗和太子交差,半数骑兵跑掉恐怕宋军追不上,那半数的步兵,恐怕就要成为宋军宰杀的羔羊。
郝仁与王保保也算是战场上的老相识,又是姻亲关系,倘若见面便开打,也太不符合两人的作风,何况倘若用言语能够退敌,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希望,两个人也都想试一试。
军阵前一箭之地,郝仁与王保保各带两名宿卫,阵前答话。
郝仁一脸的轻松,开口笑道:“我的好舅哥,终于又见面了,我可是日夜惦记着你项上的人头,让人寝食难安啊!”
“哼!”王保保一脸的严肃,将心中的阴影面积都刻在脸上,他冷哼一声道:“我的好妹夫,不知道你今天出阵前,有没有提前洗一洗脖子,不知道我的马刀砍下去的时候,会不会脏了我的马刀!”
终归两个人都算是有些教养的人,无非就是痛快痛快嘴,不至于到破口大骂的地步。
“呵呵!”郝仁也不与王保保做口舌之争,笑道:“舅哥儿这么有信心能打败我的大军,我真应该高兴才对,终于遇见一个像样的对手。不过嘛,我看你这练兵手段吗???恐怕要比我那舅丈李察罕逊色不少!”
“好妹夫你倒是不赖啊,怕死不说怕死,到是给自己弄个羊圈把自己圈起来。躲在羊圈里就可以冲着苍狼叫嚣吗?哼哼!”王保保冷哼道。
“甭管他是羊圈还是牛栏,有用总归是好的!舅哥儿,我看着夫人的面皮上,得好好的规劝你一番,如今我已经得到半壁江山,舅哥儿归顺了我,便也是我大宋的国舅爷了,富贵荣华享受不尽,何苦为那‘小铁锅’(元惠宗名叫妥欢帖木儿,意译便是小铁锅的意思)父子卖命,不沾亲不带故,好歹咱们才是亲戚啊!”郝仁道。
“你这个朝廷的逆贼,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骗走了我的妹妹,又使得国家葬送半壁江山,此乃国仇家恨,我王保保顶天立地,岂能与豺虎为伍!”王保保道。
“我与梦晨两情相悦,我待他很好,她又为我生了一双儿女,怎么能说骗呢?我治下的百姓众生平等,过生安定祥和的生活,怎么能说是贼呢?我看你是不分好歹冥顽不化,剥削阶级的卫道士!”郝仁反驳道。
剥削、阶级、卫道士这样的词汇,王保保显然不会听说过,反正他知道,这话从郝仁嘴里说出来,肯定是骂人的话,他回头看自己的军阵,已经列阵完毕,便也不想与郝仁做口舌之争:“那我们就用马刀来说话吧!”
郝仁早就料到王保保不可能投降,不过是在军阵前彼此说几句自己认为痛快的狠话罢了,当看王保保的背影,郝仁还是感觉很是失落。
郝仁还不忘‘善意’的提醒道:“我那好舅哥儿,多准备几匹好马备在身边,准备随时跑路,我的骑兵肯定要追你到天涯海角的,你的人头不摆在我的面前,我是不会甘心的。”
第四百四十四章 四面受敌
王保保本能的想跑,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骑兵很难攻破宋军严整的军阵,何况己方军队又是远道奔袭,士兵疲惫异常,战力不可能长久,不过此时他放弃兖州,就等于将运河以东的土地,拱手让给郝仁,王保保恐怕就再难有重新多回来的力量了。
王保保所统领的军队,大部分是李察罕的旧部,昔年李察罕统军时,几乎是百战百胜,进而号称消灭百万红巾军,王保保这位这支军队的新统帅,毕竟面积太轻,他名望只要靠李察罕的余荫,若是不战而退,必然会引起李察罕旧将们的轻视,日后他更加难以统领这支军队。
他不想让自己的军中,再出现第二个虎林赤,再有人拉着人马,从从自己的军队中分离出去。
何况王保保率领的骑兵,是正儿八经的草原骑兵,昔年拔都等人,凭借铁骑横扫欧洲,天下无敌,宋军军阵固然难以撼动,在王保保看来,宋军不过把自己圈在羊圈中,算不得真好汉,只要打开军阵的一个缺口,宋军不过是任凭草原骑兵驱赶的羔羊。
郝仁选择的决战节点比较科学,宋军已经列好军阵,逼迫着王保保不得不跟宋军决战。
王保保不愧是蒙元天下兵马大元帅,打起仗来着实大手笔,既然宋军军阵四面无懈可击,他便派了四支兵马,四面进行围攻,只要宋军军阵有一处漏出破绽,以蒙元骑兵的高机动能力,会在很短的时间内集中起来相对优势的兵力,在军阵中凿出来一个缺口。
一时间,号炮连连,战马奔腾,蒙元军阵内杀出四队骑兵,骑兵卷起高高的尘土,四路骑兵线路分明,一支军队直打正面,两支军队左右两侧攻击,一支骑兵,居然想绕到宋军的背后。
当然,郝仁是根据王保保的骑兵冲锋路线,推断出敌人的作战意图。
倘若真的有一支骑兵从后侧进攻宋军,王保保想从正面再派兵马策应后翼,大军要绕过宋军的左右两翼,如此长的进攻路线,王保保肯定接应不及时,宋军的骑兵,会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将攻击后背的敌军击溃。
宋军的正面距离敌人最近,而敌人的冲锋也是直线距离最近,故而正面最开始与敌人接仗。
草原的骑兵骁勇异常,冲锋如同赴宴一般的兴奋,挥舞着马刀、长枪的骑手,身体最大限度的向前倾斜,似乎想立即冲到宋军的面前,凭借血肉之躯,冲进宋军盾牌阵的缺口,哪怕那缺口的背后,是无尽的深渊,甚至是痛苦的失望,骑手们也丝毫没有畏惧。
骑兵冲缓慢道奔腾,冲击势头强劲,眨眼间,骁勇的草原骑兵,已经冲到宋军军阵前的三百步内。
“咚!”伴随着一声号炮响,宋军的前军火炮次第炸响,伴随着滚滚硝烟升腾,整个军阵都被硫磺的味道弥漫,煞是好闻,炮口火焰喷射间,诺大的铅弹如同雨点一般,劈头盖脑的向敌人骑兵军阵倾泻。
呐喊着冲锋的骑兵军阵,被打出斑斑点点的缺口,战马嘶鸣间,血肉横飞,数不清的战马轰然倒地,将骑手冲马背上掀翻,而失手掉落的冰刃,却倔强向前横飞。
骁勇的草原骑兵,冒着宋军猛烈的炮火打击,不顾巨大的人马伤亡,冲锋的势头丝毫不减,继续向宋军军阵冲锋。
眨眼间,骁勇的骑兵已经冲到宋军军阵前百步外,宋军军阵内,跑出成排的火枪兵,火枪兵将枪托顶在肩膀上,单膝跪地跪地。
“碰”,一声枪响,一名火枪手发射完毕,也不顾是否打中敌人,也不顾身边的战友是否放枪完毕,转身就往军阵中跑。
而身后又快速的闪出一名火枪兵,如法炮制,只顾着扣动扳机,将火枪发射完便走!
三队火枪兵轮射完毕,敌人的骑兵已经冲到宋军军阵七十步内,而如今冲到军阵前的骑兵,却已经不足半数,余下的大半,全部在冲锋的过程中,被火器打伤。
草原骑兵与中土的步兵作战,向来是要冒着一定的牺牲,顶住步兵的重弩和投石车,然后冲到军阵前,只要在步兵军阵上撕开口子,就算是战争已经结束。
冲锋的草原骑兵,虽然伤亡巨大,却也终于看见胜利的希望,七十步,足以将例不虚发的破甲锥,射入宋军的军阵了。
“崩——”骑手们在马上控弓,最大仰角抛射,准备将弩箭向宋军军阵抛射,而正在此时,宋军的军阵忽然变幻,盾牌间的空隙,全部被盾牌填满,盾牌平整的如同一面城墙一般。
冲锋的骑手并没有直接撞向盾牌,而是兵分左右两路,只是将弓箭向送军军阵抛射,根本无法冲破宋军的军阵。
宋军的火炮手、火枪手、弓弩手,隔着盾墙与草原骑兵互相对杀,好的弓弩手,竟然能将弓箭,精准的冲盾牌上的开**进去,将宋军的火枪手射伤,而宋军却冲射击口出,还以更多的打击,骑兵无法冲破盾牌,宋军也不能立即将阵前的骑兵全部消灭。
正面冲锋的草原骑兵冲到军阵前,另外三路骑兵,也次第发起进攻,整个宋军军阵,四面受敌。
四面受敌终究不是一件好事情,一旦有一面出现了问题,很可能全面都会造成溃退。关键是,郝仁只有一双眼睛,他不能将战场上的四面全部照顾到,他此时的注意力,只在自己的正面敌人,还有王保保插在军阵中的帅旗。
“叫俞通河去后面,把后面的敌人给我肃清!”郝仁命令道。
中军宿卫吹起号角,旌旗摇动间,宋军的军阵后门打开,一万骑兵,在骑兵总管俞通河的率领下,呐喊着冲杀出来。
敌人在后面的骑兵并不多,大约只有三四千人,俞通河身经百战,又在人数上占据绝对的优势,没多久的时间,便杀敌半数,剩下的骑兵,溃退逃走。
郝仁也不在乎那几千的骑兵,中军便已经吹响了号角,召唤俞通河军回来!
第四百四十五章 新型战车
“陛下,敌人溃退了!”姚广孝谨慎的提醒道,言外之意,劝郝仁快点进攻。
郝仁当然也看到敌人无法攻破盾墙,在巨大的伤亡下,不足三分之的骑兵,已经有秩序的溃退下去。
不过,敌人在军阵前留下很多人、马的尸体,倘若骑兵、步兵冲击,应该没有障碍,但要是战车兵,那就有些麻烦。
“叫徒单钧的玄铁车出击!”郝仁略加犹豫,还是果断来的下了命令。
此时的徒单钧,隐藏在军阵内,正焦急的搓手,自从拐子马兵败之后,他心中暗暗的憋着一股劲,必须要打一场胜利的翻身战,彻底洗刷战败的耻辱。
当年拐子马在汴梁城下败于李察罕,这并非是徒单钧之过错,而是李察罕有备而来,早早的编练完钩镰枪藏在军中,进而导致拐子马全军覆灭,而拐子马的覆灭,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郝仁不得不与李察罕暂时议和,回军救援安庆。
徒单钧正在焦急中,忽然听到中军的号角,看到中军让他的进攻的旗号,徒单钧兴奋异常,二话不说,便下达的进攻的命令。
宋军的军阵阵门大开,三百量全幅武装的战车,列作前后三排,便已经冲出军阵。
战车,有四匹马驾驶,动力十足,四匹马都披着轻甲,车辕的外侧,有一个整体的金属罩,前尖后阔,将四匹马自头上到膝盖处,包裹得严实,便是吸取了上次拐子马的教训,再用钩镰枪一样的战阵,冲侧面袭击马蹄已经不可能了。
车厢是四轮,长四米,宽三米,高四米,外面缀满了倒刺,寻常士兵,根本不能进前,马车内分上下两层,整体呈前低后高,下阔上尖的形状。
底层车厢上,四角装备有四具固定发射的‘一窝蜂’的装置,每个一窝蜂内,藏有火箭五十支,两侧各备有连弩手、刀盾兵、长枪兵各一人,中间有御手一名,整个底层车辆,共有七名士兵。
顶层车厢,前低后高,自前而后,三磅火炮一门,操炮手两名,其后是掷弹兵两名,连弩手两名,弩车一架,操弩手二人。
战车充分利用空间,高低错落,整个车满编一十个五人,除了动力用原始的马为动力,车轮也是轮式的,整个和后世的装甲车差不多。
徒单钧上次是败给了李察罕,他想找李察罕复仇,可是李察罕已经死了,徒单钧只能把复仇的怒火,撒在王保保的身上。
徒单钧亲自指挥一辆战车,充当战车掷弹兵的角色,一车当先,径直冲了过去,三百战车兵,紧随其后,因为要避开向前战场上留下的敌人战马的尸体,队形一开始显得有些混乱,当车兵冲出三百步外,三百辆战车,以徒单钧为中心,逐渐呈现出楔形军阵。
王保保早就听说宋军已经编练了战车兵,他特意派人到亳州刺探过情报,只是见过宋军敞篷的战车,并非如此高大,眼看着宋军的战车兵尾随着溃兵冲杀过来,王保保有些吃惊。
身经百战的王保保,总算是反应的快,知道骑兵无法阻挡这样的冲锋,赶紧让步兵上前,用盾牌抵挡住宋军战车的攻势。
王保保刚刚看见宋军用盾墙抵挡住己方的骑兵,而今自然而然的想以同样的方式对付宋军,当他看见严整的盾墙横在军阵之前,心中便也有了底气。
徒单钧的战车进展及其迅速,眨眼间已经冲到敌人军阵前的一百五十步内,这已经是三磅火炮的射程之内,可是徒单钧部着急发射火炮,战车继续向前,大有要冲破如同刺猬一般的长枪林。
二十步,战车突然发起一股黑烟,一颗三磅火炮汹涌而出,“咚”的一声,炮弹打在盾墙之上,盾牌被打做齑粉,炮弹余势未消,直接将严整的盾墙,犁出一道血肉模糊的红沟,十数名步兵,倒在火炮之下。
敌人的步兵还想在战车赶来之前,将这一个缺口堵上,可是,哪里还来得及?
战车上的弩炮,紧随着火炮打出来的痕迹射来,标枪一般大小的弩箭劲力十足,直接将三名步兵洞穿,弩箭余势未消,又将两个步兵挂着飞起,连头弩箭和士兵,一同砸在后面的士兵内。
敌人的军阵不过是被砸出一个两人多宽的缝隙,这对于前尖后阔的战车来说,已经足够了。
战车沿着火炮和弩箭打出来的痕迹,破阵而入,车厢两侧悬着的锋利刀刃,将战车附近的士兵绞杀,整个战车的两侧,却早已经被敌人的鲜血染红。
而战车上的震天雷、连弩、火箭,一起发作,只往敌人的密集处倾斜。
“轰——”震天雷在敌群内开花,瞬间将七八名士兵炸的血肉模糊,“嗖嗖嗖!”火箭带着破空的声音,水连珠一般的向敌人倾斜,哪一个敌人靠得近前?
就算是有幸运的敌兵,不畏生死冲到战车近前,要么被连弩手射杀,要么被长枪、刀盾兵近距离格杀。
一辆战车如此,三百辆战车一起发作,在王保保的军阵中,凿出了三百个血肉模糊的大缺口,任凭王保保是八臂哪吒,也围堵不过来。
“火枪兵,出击!”郝仁命令道!
宿卫千户陈显领命,都帅三千火枪军,清一色的骑兵,迅速冲出军阵。
王保保反应及其灵活,知道战车兵造成的缺口已经无法抵挡,好在王保保的骑兵损失不大,利用骑兵的高机动性,军阵迅速向左右两翼扩散,进而包抄徒单钧的后翼,切断战车兵与郝仁后续大军的联系。
两路大军,如同两个巨大的箭头,向陈显跟进的三千火枪兵冲杀而来。
火枪兵显得并不荒乱,全军迅速下马,进而形成内外三重的正四边形的军阵,黑洞洞火枪口,齐刷刷的指向军阵外,整个军阵,却还迈着整齐的步伐,继续向前开进。
“吃掉他们,吃掉他们!”王保保迅速给左右两翼的骑兵下达命令。
对于王保保来说,这三千骑兵,有好好的战马不骑兵,却舍弃了战马高机动的优势,而且这些士兵没有盾墙,对于骑兵来说,吃掉他们,价值易如反掌。
吃掉他们,王保保就能彻底的切断车兵与宋军中军的联系,王保保便还有翻盘的余地!
第四百四十六章 破王保保
王保保的骑兵分左右两翼,玩了命一样冲向火枪军,想切断宋军车军与后方的联系,看似简单的四方形空心军阵,却成为蒙元骑兵无法突破的壁垒。
宋军前后是三排的火枪兵方阵,待敌人的骑兵冲到百步之内,采用三段击的攻击模式,两轮火枪发射中间,几乎没有空隙,而第三轮火枪发射完毕,第一轮发射完的火枪重新装填完毕,三轮火枪周而复始,似乎永无止境。
排枪太过密集,似乎蒙元的战马,也畏惧火枪发射的响声和硝烟,蒙元的骑兵被火枪阻挡在五十步外,五十步的距离,成为蒙元骑兵无法逾越的鸿沟。
自火枪军与敌人骑兵接仗开始,郝仁手心便捏着一把汗。
毕竟火枪军没有对付骑兵的其他重武器,一旦敌人冲到近前,火枪跟烧火棍几乎没有区别,这三千步兵,将会成为骑兵宰杀的羔羊。
郝仁却没有派出援兵支援火枪军,郝仁就是想试一试,火枪军应对骑兵独自作战的能力。
这是火枪军编练成军以来,第一次在战场上独立作战,战斗的胜败,绝对着日后宋军对火枪的认可,也决定着日后战法的改革。
三千人的得失,对于一场战役而来,显得无关紧要,郝仁宁可冒着三千人全部阵亡的危险,也要试一试火枪兵的威力。
郝仁在望远镜下,看着蒙元的骑兵前仆后继的殒命在火枪之下,半刻钟的时间,没有冲到火枪兵的近前,而火枪兵也从刚接仗时候的紧张,变得从容应战,如此下去,敌人将更不可能攻破火枪军。
火枪从最开始的打造,到现不用依托其他兵种,可以在战场上独立作战,已经经过七八年的时间,正是如此,郝仁却倍觉欣慰。
“步军出击!”
郝仁手中的宝刀在空中虚劈一下,中军用旗鼓向各军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宋军的军阵大开,数不清的步兵,如同潮水一般冲出军阵,没一刻钟时间,宋军的军阵已经空了,只有几支骑兵和守卫军阵的步兵,依旧留在军阵中,其他的步兵,悉数发动冲锋。
张定边的定边军、俞通渊的重步兵、飞山蛮的溪洞兵、廖永忠军震汉军、张天佑的濠州军……在各军主将的带领下,步兵如同漫山遍野的洪水,前锋平整,迅猛的冲上军阵。
远用弓弩,近处用长枪,上挑骑手,下砍马蹄。
步兵从左右两翼,接应了陈显的火枪兵,与敌人的骑兵展开近距离的搏杀。
此时的战场,已经成为一锅烂洲!
徒单钧的车兵在军阵内,大部分的战车因为车轮内塞了太多的尸体,已经停滞在战场上,战车上的护卫与蒙元的步兵围着战车,进行拼死搏杀。
但还有数十辆战车,依旧劲力十足,在战场上左右冲杀,如入无人之境。因为战车冲击力巨大,不可能回军攻击后背的骑兵,容易连自己的军阵一起冲散。
车兵如同拐子马一样,只能向前,不能向后。
步兵分左右两翼接住地方的骑兵,却把中军陈显的火枪兵孤立起来,陈显沉着冷静,却并未冷眼旁观,士兵们齐声高喊着“一二一”的口号,整个军阵都在整齐有序的移动。
火枪军阵向左侧漫压,策应左翼的步兵,与左翼的步兵,对敌人骑兵形成三面包围的态势。
饶是如此,蒙元的骑兵军阵,却冒着火枪带来的巨大伤亡,死战不退,竟然与步兵形成了僵持的态势。
王保保此时只是在硬撑,战车兵他无法对付,选择置之不理,而骑兵用来封堵宋军的步兵进攻,希求自己的骑兵能够击溃宋军的步兵,那么,最终将是进入骑兵与骑兵对决的阶段。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数不清的敌我士兵,在火线的交叉口倒下,而后面的士兵毫无畏惧,马上递补上来。
郝仁冷眼查看着战场的形势,知道王保保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一棵稻草,就能将敌人的军阵压迫。
“骑兵出击,打左右两翼!”
郝仁一声令下,宋军军阵‘啊呀’一声呐喊,两队骑兵在常遇春、俞通河的带领下,分左右两翼,冲杀过去。
整场战役,足足打了两个时辰,终于在宋军的两支骑兵加入战场后,战场情况立即偏向宋军,宋军一鼓作气,将军阵向前推进一里余。
一里地的土地上,洒漫的鲜血,堆满了敌我的尸体。
郝仁知道,此时胜利已经稳稳的握在自己的手中!
“全军出击!”
郝仁马刀虚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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