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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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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手放箭,不要让城外的人进城!”

庐州的城墙上并没有多少的兵,一面要抵挡郝十三和徒单钧的冲杀,一面要往城外放箭,城墙一丈多宽,根本没有那么大的火力。

郝十三挥舞着那一口马刀,带着一队三百人,沿着一面城墙,绕着瓮城,直奔外门的城门上,上面有控制吊桥的机关。

郝十三亲自率领的三百人,有一百五十人,是自己的近身卫队,另外一百五十人,都是徒单钧亲自挑选的手下精锐,在这突袭中,个个以一当十,挡着皆死,所向无敌。

别帖木儿一脸苦涩,肠子都悔青了。

庐州刚从左君弼手中夺回来几天?就这样丢了,他万般不甘心,亲手砍翻了两个怯站的士兵,可是根本压制不住。

郝十三还给他们留着另外的一面墙,可以退进城内,别帖木儿在身边士兵的裹挟下,只好希冀退回内城,组织士兵进行反击。

可是,哪里还有空隙可以进城?后面是郝十三、徒单钧、张三十一等的三百步卒紧追不放,前面还有付友德率领的骑兵往来冲杀,滔滔不绝的红巾军如同潮水一般从城门涌入城中。

前有群狼,后有骁虎,别帖木儿在两面夹击中,走投无路。

什么投降不杀?他要对得起大元的朝廷,他要做大元的忠臣,血性的男儿怎能放下抗争的刀剑?

别帖木儿对郝十三投降不杀的口号,置若罔闻,熟视无睹,他仰天长叹,举身跳城而亡。

注1:庐州:今合/肥。

注2:太不花,达失八鲁,元朝后期的行省丞相和行省平章。

第三十七章 真正对手

庐州城内,有一归宁省家的元朝官吏,姓余名阙,乃是元统元年的进士出身,官至淮西宣慰副使,分镇安庆路,夜里闻听杀声,知道是战事临近,急忙召集随安庆带来的亲兵卫队,赶往府衙救援。

庐州达鲁花赤别帖木儿坠城而亡,府衙官吏多半逃匿,或居家不能及时归来,溃兵正处于群龙无首,达鲁花赤府邸最精锐的三千士兵,陷入号令无出的境地,余阙镇守外地的大官到来,无疑成为他们实际的领袖。

郝十三从寿州只带来三千二百人,分别是前军千户徒单钧部金人赤马探千余人,左军千户付友德部、中军千户精兵千人,以及自己的近身宿卫一百五十人,匠户营副百户焦禄五十人。

右军千户吴六奇部,因在寿州保卫战中伤亡惨重,一时难以形成战斗力,郝十三留下右军千户及余下辅兵,协同总管府长史穆有才留守寿州。

寿州红巾军可谓是精锐尽出,倾巢而来。

庐州防守的兵力总和,大约在八千人左右,真正形成战斗力的不过达鲁花赤府衙的三千卫队,余下的不过是庐州被别帖木儿收复后,新募集的新兵,战力也与红巾军新军战力等同。

三千对八千,郝十三只占据了突袭的优势,打敌人措手不及,若不能速战速决,郝十三不占据天时地利,功败垂成也未可知。

但是郝十三忽略了一点,还有左君弼为他打下的群众基础,已经有左君弼的卧底早一步入城。

左君弼经略庐州也有年余,但是他敌不过河南江北行省丞相太不花优势兵力的打击,退出庐州,却在城中安插下大部分的眼线卧底,单等自己打回来的那天做的准备。

太不花大军攻克庐州后,留别帖木儿和三千精兵镇守庐州,又率领大军去安庆征讨双刀赵普胜、伯牙延玉父子、廖永安兄弟去了。

也正是安庆战役打的顺利,赶双刀赵普胜等红巾军水军入江,坐镇安庆的宣慰副使余阙才得以告假归省,才有人临危受命,统领城内的溃兵。

且说城内,彭莹玉弟子左君弼安插的卧底,乃是由他的弟弟左君恩负责统一调度,借助明教暗中组织部众,单等左君弼帅军而来,里应外合。

左君恩没有收到红巾军的暗号,但是他听见大街上溃兵吵嚷着红巾军入城,知道庐州附近,除了他哥哥左君弼部的红巾军,再无他人。

他也顾不得许多,趁火打劫发财致富的机会来了,点了几户富户人家的房子,一番掳掠屠杀,就带着一应教众人,直奔府衙。

凭借战功,才能掩盖屠杀、抢掠的罪过,这叫闷声发大财。战争的经过都是胜利者写的,占了庐州,那些人就不是他杀的,是蒙元溃兵干的。

郝十三率领着红巾军兵分三路,郝十三和徒单钧兵分两路,沿着城墙肃清城头上的敌人,付友德帅本部人马,负责攻占府库,最后三路会师,会攻达鲁花赤府衙。

正在城头上的厮杀的郝十三,猛的,看见庐州城内多处火起,哭声和惨叫之声连城一片,心中暗暗叫苦。

败兵焚城杀戮,掳掠财物,然后逃之夭夭,最后杀人放火之事,因为无从查处,最终不了了之,苦主无从诉苦,只能咒骂后来的统治者,带来了祸乱,导致他们遭受屠杀和掳掠。

郝十三分身无术,不能一边厮杀,一边去救助孤寡,只好奋力劈杀,希求快些肃清城头的敌人,好入城平静战乱。

终于,郝十三由北门肃清到南门,最终和徒单钧会师南门,分成数路向达鲁花赤府衙聚拢。

一处烧着的豪宅前,郝十三一脚踹开大门,眼前的一幕,让人惊呆。

满庭院的鲜血,横七竖八的倒着几具平民尸体,还有几具尸体,被吊死在门楣上,来回摆动,惨烈情况令人发指。

“这是谁干的?这是谁干的?”郝十三气愤的跳脚大呼。

几个头扎红巾的汉子,抱着各自的缴获从屋内走出来,被突然到来的一队红巾军诧异不已。

明明这处宅子,他们已经占领了,还有谁不懂规矩,来抢自己的胜利果实?他们怀中抱着的,可是左二帅的战利品。

郝十三也诧异,头裹红巾,和寿州的红巾军并没有两样。付友德手下的军队几时变成这般模样?这是郝十三的第一感觉。

院内一时间一场异常安静。

“你们是哪个部分的?谁是你们的首领?”郝十三气氛的问。

“我们是左二帅手下亲兵,兄弟哪个部分的?有何指教?”一个独眼的汉子打着赤膊,慌乱中正扎着腰带,从屋内走出来,满脸傲气。

这是……当是自己家呢?还在这睡一觉?

蓦地,屋内,冲出一个白皙的少女,衣衫不整,嘴角带血,不管不顾,直接投身进入院中的老井。

郝十三奔到井口,只扯到那女子的一片衣襟,恨的牙根直痒:“都给我绑了!”

徒单斛领命,一脚将独眼汉子踹翻在地,反剪了双手,余下几名同伙,立马被钢刀驾在脖子上。

独眼汉子慌了,看来来人不但要抢他们的战利品,还要要他们的命,连忙哪出自己的挡箭牌:“我们可是左二帅的人,你们……你们……不能杀我!”

“你们左二帅人呢?让他亲自来跟我说!”郝十三的眼睛似乎能渗出来血。

“他带队攻打府衙去了!”独眼汉子在强权面前,又看到希望,谄谄的笑道。

郝十三真想看看这个左二帅是个什么模样,居然纵容手下抢掠伤人,简直没有人性。

门外一阵骚乱,大队头裹红巾的汉子,如同被狗撵的黄猩子,没命似得往郝十三这面冲过来。

不用说,这就是左君恩攻打达鲁花赤府邸的乌合之众,被余阙率领的城内的三千守军精锐,打的落花流水。

郝十三手下只有自己的近卫百余人和李大通、刘四的两个百人队,为了防止被溃兵冲散了阵脚,只好让开大路,让过左二帅的人,然后三百人,就在那处烧着的豪宅前,严整的堵住路口,四排梨花枪手,喷出灼热的火焰。

余阙一身官服已经满是鲜血,骤然遇见严整的抵抗,马上停驻脚步,盾牌兵摆成盾墙,将余阙护在中间。

余阙目视一下经过战火的豪宅,几个卫兵领会将领的精神,从军阵中走出来,想解救院中的死伤,但是,那十夫长正遇见从门内出来的张三十一。

张三十一率领几个人打捞那个投井的女子,废了许多周折,只捞出来一具死尸,便押解着几个杀人者,从门内出来,正好遇见余阙拍来查看民情的十夫长,赶忙去拔刀,拔出来一半,却看见郝十三向他摇头。

那十夫长刀也拔了一半,见张三十一并没有进攻的意思,谨慎的握着刀柄进去查看。

片刻间,那十夫长从院中出来,冲着余阙摇了摇头,示意,院中已经没有活口了。

张三十一押着一应罪犯,也是冲郝十三摇了摇头,示意,投井女子并没有救活。

余阙余阙眼看着郝十三从这个宅院中出来,不是他干的还能是谁?

余阙举剑大恸:“纵使朝廷无道,与黎民何干?尔等逆贼,屠杀良民,罪在不赦,我余阙与尔等不共戴天。”

郝十三握胸行礼道:“我郝十三自得了寿州以来,百姓自有评说,今袭占庐州,有其他歹人,趁火打劫,非是十三御下不严。”

“骗人!”余阙拿剑的手颤抖道:“都说天下红巾本是一家,郝十三与左君弼不过是一丘之貉。”

“余大人倒像是几分爱民如子的好官,十三佩服——十三眼看着贼人趁火打劫,四处烧杀,心情恐怕和余大人是一样的。知道让你们放下武器也是不可能的,如今颍州红巾军主力已经攻破庐州,为黎民计,十三急于平复城中的暴乱,我放你们出城去,尔等就算是有留在城中的家眷,十三也不会因为与你等阵营不同,而加害他们,要去,安心便去。”

说罢,郝十三指挥收下众人,闪出一条大路,放过余阙三千人马过去了。

余阙有一万个不甘心,红巾军四处杀戮纵火,不知道进城的有多少敌军,若是左君弼和郝十三联手,他三千临时指挥的军队,终究不是对手。

可是,捆绑的那些红巾军又是什么人呢?战争还没有结束,郝十三就对着自己的人下手了吗?要是整肃军纪,也有几分英雄气概。

余阙衡量在三,留着青山在,不拍没柴烧,还是保护着三千士兵冲出重围重要,他一个长揖及地:“但愿这位壮士,说话算数。”领着军队脱离纠缠,快速冲出城去。

郝十三刚刚放过余阙出城,付友德、徒单钧的军队悉数杀道,付友德很是不解的问:“总管大人怎能放这样的良将出城?日后必为劲敌啊!”

“就算是日后成为劲敌,那是日后之事了,穷寇莫追,围城必缺,我们三千人,他们也不过三千人,打将起来,胜负还未可知,我们的目的是占领城池,不在于多杀人。”郝十三解释道。

“可是,左君弼伏兵在城内,肥动还有军队,或许回来救援我们?”付友德还有诸多不解。

一句话,似乎提醒了郝十三,城内相应的红巾军,多是左君弼的手下,是时候处理两部红巾军之间的矛盾了。

“关闭城门,组织人员救火,通知城内响应的红巾军,到达鲁花赤府邸,准备领赏,听封!”郝十三咬牙道。

第三十八章 忠臣家眷

“咣!咣!”

庐州城内逐渐平复下来,铜锣的声音在庐州城的夜空鸣响。

巡夜的小队高喊着:“庐州已经为红巾军所有,请城内的兄弟,到达鲁花赤府邸论功封赏,去晚了就没有份儿了!”

“咣!咣!”

“庐州已经为红巾军所有,请城内的兄弟到,达鲁花赤府邸论功封赏,去晚了就没有份儿了!”

庐州城骤然遭遇兵火,这样的夜,百姓谁能安眠?可惜庐州富户,多数遭遇掳掠,未曾遭遇抢掠的,也都心中焦禄,难以安寝。

郝十三果然与左君弼是一丘之貉,居然还有给那些纵火和抢掠杀人之人封赏?还有没有天理?

一个时辰后,界面上又响过一阵铜锣声。

“咣!咣!”

“各里各坊,寿州红巾军郝十三总管已经攻占庐州,今夜宵禁,杀人和放火者已经伏法,任何人等不得擅闯民宅,杀人者死,偷盗及伤人者抵罪,请百姓安寝勿忧!”

“咣!咣!”

“各里各坊,寿州红巾军郝十三总管已经攻占庐州,今夜宵禁,杀人和放火者已经伏法,任何人等不得擅闯民宅,杀人者死,偷盗及伤人者抵罪,请百姓安寝勿忧!”

“一个时辰,两个政令,这郝十三究竟是什么人?”无法安寝的百姓暗中盘算。

“不过庐州城却是恢复平静了,没有听见喊杀声,火光也渐渐熄灭下去了!”

“街道上还有脚步声,很规律,还有人巡逻,没有人砸自己家的房门。”

“还是睡一会吧,等天亮出去看看!”

余阙在庐州的家室却无法安睡,虽然自家并没有遭遇兵火,却也心中忐忑,余阙归宁的官员,闻听兵火,便带着卫队出去了,生死未卜。

作为朝廷命官的家室,红巾军入城,一定会反攻倒算的,这半夜的哭喊声火光,还不够证明红巾军的所作所为吗?

蒋氏怀抱幼女,领着余阙的妾和子女,围着一口枯井,宁可死难,也不能让躯体受辱,更不能让他们成为红巾军手中的筹码,只能坐等天明。

“娘,我们会死吗?”怀中的小女儿安安奶声奶气的问他娘。

蒋氏心中一阵悲楚,安慰孩子道:“不怕,就像黑夜过后的黎明一样,只要我们在黑夜中走一趟,就能看见看见天上的日出。”她指着东边刚刚漏出的半边太阳说。

“我们会在那里遇见爹爹吗?”小女孩絮絮叨叨的问。

“会的,我们会在那里遇见你爹爹的!”

安安兴奋的拍手:“太好了,我都想爹爹了,他总是很忙……”

正说话间,忽然听见外边一阵人声:“老大,你咋来了?”貌似这个人已经在外面站了很久。

“猴子兄弟辛苦,没有人打扰余大人的家眷吧!”

“我猴子办事儿,老大尽管放心!”

“恩!好样的,你办事,我放心。”

“咚咚咚”有人轻拍门板。

“我是安丰路红巾军总管郝十三,昨夜受命攻城,让余大人的家眷受惊了,十三特意登门赔罪。”郝十三非常客气的拍着门板。

“呸!”妇人唾骂道:“朝廷的逆贼,不要在这里假仁假义。”

郝十三碰了一鼻子灰,暗自惊叹,果然家风严整,一个妇人在逆境中,都是这般的铁骨铮铮。

正惊叹间,大门蓦地被打开,一个满面堆笑的门子谄媚的笑道:“红巾大人快请进,这就是余阙的家眷,我不求什么封赏,只求大人绕我一命。”

说罢,那个门子跪在一旁,磕头如同捣蒜。

“贱骨头,不是什么好饼,切!”郝十三没时间搭理这个变节的门子,往院中一撇,大惊。

只见几个妇人同几个幼子,攀着井沿,就要往井里面跳。

郝十三昨夜遇见一个跳井的女子,猴子废了老半天时间,都没有救活,这十几号人,救都救不过来。

“淡定!淡定!我们不会伤害你,有事好商量,不要寻短见,不要寻短见。”郝十三双手摊开,一动不敢动,只是大声惊呼,生怕一个小小的细节,酿成一场惨案。

那妇人蒋氏,见门被打开,并没有红巾军冲进来,跳井的时间还有,也淡定下来,万念俱灰的说:“我只想问一句,余阙大人殉国了吗?”

郝十三因为自己的兵少,所以在放余阙出城,此时才知道,若是与余阙血战,不但自己伤亡惨重,还会逼死这一门的忠良,以后就算是有再大的功绩,也难以抹杀逼死忠良的罪名。

“没,没,没,没死!”郝十三激动的,嘴都挂不上挡了。仿佛说出个“死了”,就是这一家子跳井的发令枪。

蒋氏万念俱灰,闭目悲恸道:“孩子他爹,我们母子只能早你一步先走了。”

郝十三百感交集,想上前去拉扯,又怕自己的一个动作,就回到导致无可追回的悔恨。

“大姐,你别想不开,你死不是无所谓,还有孩子,怎么也给余大人留个后啊,你知道忠良没有后人,对与喜欢历史的人,是多么的惋惜。”

蒋氏看着怀中的幼子,死节和爱子的心情,一时让她纠结:“妾身今日是非死不可,若是这位好汉有些良知,劳驾将孩子送归余大人身边。”

“娘……呜呜……我不要你死。”

“姐姐,妾身与你同死!”余阙别妻耶律氏慷慨道。

“娘,要死便一起死吧,我与你同去,呜呜——”

“咳咳”郝十三干咳两声,打破让人动容的生离死别的场面:“大姐,不是我说你啊,孩子你就自己照顾呗,我又不是啥好人,你能放心把孩子交给我?要我说啊,你们谁都别死,手下的探马说,余大人带着人奔安庆方向去了,我给人们都送安庆去,让你们一家团聚算了,别这个死,那个死的了。”

“送我们去安庆?”蒋氏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刚刚骂过“逆贼”的强盗,自称也不是什么好人的人,居然还能放过他们母子?

就算不加害他们,余阙可是分镇安庆的主官,怎么也得拿来要挟余阙一把吧?

蒋氏就是考虑不让余阙分心,因家庭琐事,辜负了朝廷的信任,所以才要坚决就死的。

“我听说你这个红巾贼,最善于靠别人的弱点,偷占朝廷的城池,寿州你是偷占的吧?庐州你是偷占的吧?难道你不利用余大人的家眷要挟安庆城嘛?”

“哎!”郝十三探口气道:“大姐,你不要一口一个‘红巾贼’,‘红巾贼’的叫好不好,我又不是什么好人,是不?——呵呵”

此时说自己是坏人,比说是好人都管用。

郝十三和善的笑道:“以余大人的为人,就是我拿你们要挟他,他能开城吗?反而成就他的名节,玷污了我自己的名节。反正你们都给我好好的活着,过几天我忙完这面的事情,亲自送你们去安庆。”

郝十三转身,徒单斛等宿卫将米肉放在地上,留下余阙惊愕的余阙一家,不知道郝十三这个红巾贼,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老大,你真要护送他们去安庆啊?你那么忙,让我猴子走一趟不就完了吗?你刚才可说了‘我办事你放心’的。”猴子张三十一屁颠屁颠的追上老大,想为老大分担点工作。

郝十三轻敲猴子的脑门:“你懂什么,我送和你送能一样吗?”

“咋不一样?安全送到就完了呗,老大还是信不过我猴子。”

“老大不是担心你是张恺一样的人,老大的身份,亲自护送他的家眷回去,余大人能不感动吗?切!”郝十三眼仁一番,又好像想出了什么计谋。(注1)

“熬——老大这叫……以德服人”猴子张三十一焕然大悟:“那个张恺是谁?谁是张恺?”

注1:张,汉末黄巾军头领,投靠徐州陶谦。陶谦为了讨好曹操,曹嵩路过时,派张恺亲护送曹嵩家眷,不曾想,张恺见钱起意,杀了曹嵩一家。

第三十九章 酿酒事件

秀才穆有才奉命留守寿州,他不懂带兵打仗的事情,城内的防务问题,都交给吴六奇管理了,整个寿州的政务,被他处理的井井有条。

按照老大的吩咐,他谋划两片荒地,其中一片是故寿州达鲁花赤阿速那彦的牧场,能开垦出万亩良田。

郝十三倾巢而出,远道奔袭庐州,就是因为这大片的荒地,在寿州与庐州之间,只要遏住着两个咽喉,这片作为屯垦的良田,有了城池的保护,就不会受到外来的攻击。

穆有才可以说为寿州城秩序的恢复,费尽心血,府库的钱币是一枚一枚的数出来的,粮仓的粮食是一合一合的丈量出来的,能不废心血吗。

好不容易,逃离老大的身边,不用因为害怕被老大骂,而拼命的干活,好歹,自己也给自己放一天假。

秀才品着马奶酒,踱步在老大的卧室,醉心于欣赏墙上挂着的书画,一看就是一整天,眼看着一天的假期就这样过去了。

他暗自慨叹:“幸好跟了老大,才有机会一饱眼福,欣赏这稀世墨宝,等天下平靖,把这些书画展示给天下人看,让天下读书人,也都有一饱眼福的感觉,多好。”

“哎!”秀才又慨叹道:“老大干嘛,把穆家寨出来的兄弟都带走了,倒是留下几个,和我一块品这马奶酒多好。”

他已经忘记十几天前,他还赞叹汉家的井田阡陌,和恬淡如水的米酒呢,此时,他已经习惯这种马奶酒的清冽,醇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投老大郝十三所好,特意培养自己这方面的兴趣。

秀才拿起酒壶自斟,却发现酒壶并没有流出酒来,他摇晃了一下,发现自己的酒壶中已经空了,喊门外的侍卫:“兄弟,再去酒窖给我拿一瓶马奶酒!”

“长史,这已经是最后一瓶了!”侍卫无奈的回答道。

秀才感觉脑袋“翁”的一声,脑袋瞬间膨胀了十倍大,差一点让他,头上脚下戳在地上。

秀才暗叫:“坏了!坏了!惹祸喽,惹祸喽,等着老大回来挨骂吧!”

那天喝酒的场景秀才还依稀的记得,老大最喜欢这产自北蒙的马奶烈酒,给老大的烈酒喝没了,老大骂他一顿都是轻的。

明明马奶酒就剩下一壶了,刚巧就被穆有才给喝光了,老大回来,不得认为他偷懒,天天喝酒,才把酒喝光的吗?

“怎么办?怎么办?”

秀才毕竟手读书人,头脑比较灵光,焦急的踱了几步,第一时间就想到找人酿造。

可是,焦玉的匠户营基本上都是汉人,没有人懂得北蒙的酿酒手段?

“怎么办?怎么办?”

秀才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也忘记陶醉于书画之中了,如果此时有一棵树,他都能爬上去。

“咦?攻占寿州那天,我倒在地上装死,不是老大擒获一个北蒙的十夫长吗?他是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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