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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军-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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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都督的话,常某知道都督的军纪!”常遇春是敢做敢当的汉子,对郝仁给出的台阶,他不肯下,又道:“常某新来,如今未能为都督斩帅夺旗,常某心中有愧,想趁人神不知的功夫,掳掠两箱财货,孝敬都督!”
常遇春确实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如此,却在郝仁面前表足了忠心,郝仁若是惩处他,岂不是让忠于他的人寒心?
而且,法纪是不能约束住常遇春的,他若是感觉不爽,哪天没准就带着三百小常遇春,投靠朱重八去了,而今,唯有恩义,才能感化他,将他牢牢的控制住。
“罢了!罢了!”郝仁摆手道:“将他放了吧!是本都督没有事先申明军纪,是本都督的过失,吴六玖大人领路,带上常将军抢来的钱物,本都督亲自向被抢掠的苦主,登门谢罪!”
吴六玖领命,松脱了常遇春的绑绳,常遇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在他看来,肯低头认错,那是有损名节的事情,郝仁却宁愿自己折损名节,也要看顾他,这是郝仁对他莫大的信任,心中暗下决心,以后不可率性而为。
“常某有罪,不需要劳烦都督,末将亲自去想苦主请罪,归还他们的损失!”
郝仁根本不理会常遇春,任凭他跪在地上,做深刻的自我检讨,却在吴六玖的指引下,直接出了帅府,去找苦主赔罪。
在郝仁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收服常遇春的机会,让他知道郝仁对他的恩义,这比什么都重要。
翠袖明眸中扫了一眼常遇春,仿佛杀神很有威慑力,吓得他飞也似的追着郝仁跑了去。
第一百七十四章 班师庐州
常遇春早年投身绿林,他的老大刘聚是目光短浅的人,几时据有过扬州这样的富庶城市?张明鉴占据扬州一年的时间,恐怕刘聚拦路剪径、入室抢劫一辈子,也不会聚敛这些的财富,常遇春所掳掠的的那点珠宝,郝仁实在看不在眼里。
郝仁代替常遇春去给张员外赔礼,张员外也爱惜珠宝,不过,丢失点财宝,总好过全家被张明鉴吃掉的好,庆丰军都督亲自来归还财物,张员外感动得老泪纵横,全家都给郝仁跪了,吓得他连连推却,要把珠宝送给郝仁,却抵挡不过郝仁的真诚,只好诚惶诚恐的收下。
郝仁把整个扬州城都看成是自己的,归还张员外财宝,无非就是把财宝放在左口袋,和右口袋的问题。
张员外若是靠自己的努力、于民无害而致富,那他的财宝应该归属于他,别人无权占有。
若是张员外做过恶事儿,手上再有个三两条人名,那这财宝在张员外手中也热不了几天,等郝仁兴起百姓诉讼的浪潮,那张员外,恐怕连宅子都要充公了。
屠张大会如期举行,扬州百姓万人空巷,纷纷控诉张明鉴在扬州犯下的罪行,在百姓控诉完毕,一刀结果了张明鉴,算是郝仁的仁慈,没有把他交给百姓,让百姓一口一口的咬死。
扬州百姓一如既往的享有一年免征的优待,又根据粮食的数量,开仓赈济百姓,百姓归附,自不必细说。
扬州以东至大海,还有一段的距离,虽然在元末的建制中,隶属于扬州路,郝仁没有时间一寸一寸的恳下来,只能暂时搁置,等日久整军再来。
郝仁任命付友德为扬州太守,总督扬州军政、民政,留左军万户所部兵马镇守扬州,又留下自己的参军俞通源、段桂芳作为付友德助手,分管扬州的民政和诉讼,郝仁留下几点建议:
第一、以守住扬州为第一要务,暂时不要贪图扬州以东的土地。
第二、鼓励百姓对富户、官吏进行诉反,本着既让百姓解气,又不让富户胆寒的原则,不是十恶不赦的恶人,能少杀人,尽量少杀人,能少罚款,尽量少罚款,不要与民争利。
第三、接洽张士诚,兑现在在张士诚的治下开盐场的诺言,并由扬州太守府对盐场进行官吏,将食盐走运河、入长江、走裕溪河入巢湖,运抵庐州听候调拨。
第四、加快扬州的战后恢复重建工作。
至正十四年十二月十五日,眼看着年关将近,郝仁都帅兵马,分水路两军班师,十二月二十五日,各路大军齐聚庐州城下,各部兵马分开驻扎,以免发生摩擦。
郝仁入庐州城,亲自到明教寺拜访师父周颠,想接周颠一道去寿州过年,得知周颠这个老年痴呆患者,居然外出云游去了,郝仁寻隐者不遇,带着未过门的郭惠儿、翠袖儿,并都督府宿卫、常遇春部,赶回寿州。
新年过的还算热闹,安丰距离寿州不远,郝仁一直因为手下将领有很多的饮食禁忌,与各位文武官员用餐时,采用分席制度,如今在家内,没有禁忌,办了一个团圆桌。
杨正泰膝下无子,只有小女芷玉一人,他特意从安丰赶来,坐了第一席位,寿州太守穆有才,算是郝仁的兄弟,带着妻子石抹氏前来赴宴。
寿州守备宋克、常遇春都是单身一人旅居在外,郝仁也把他们请来,当做家人对待,把二人感激的眼泪横流。
吴六玖、徒单斛作为郝仁的最近,郝仁也早把他们当做知己的兄弟对待,也都上了席面。
唯一与这个时代不和谐的,就是桌上还坐着四个女人,杨芷玉、郭惠儿、翠袖儿、耶律氏。至于盈盈、燕燕等一应陪嫁丫头,因为桌子小,只能另开一桌了。
好在桌上都是武将,也不太讲求那些封建礼教,杨正泰又不是汉人,作为长辈,他没有异议,满座谁还敢反对郝仁的意见?都督给他们多大的脸?他们得接着啊。
翠袖儿看桌上的女子,知道如今压在她头上的有两个姐姐呢,等她长成了,还不知道前面多出来多少个插队的姐姐呢。
默然听见吴六玖问道:“怎么不见王夫人?”翠袖儿心道,这不?眼下就出来个插队的王夫人,那现在落位只能排第四了,连前三都不沾边了。
寿州太守穆有才、寿州守备宋克,自从都督回来,二人一直都提心吊胆,知道在自己的治下,丢了郝仁宠爱的王梦晨,肯定要遭遇都督的痛批,搞不好脑袋都得搬家,可是都督回来以后,非但绝口不提此事,而且还邀请这二位参加家宴,二位心里,早准备着都督发难呢。
这二位听闻吴六玖问起王夫人,二话不说,‘扑通’‘扑通’双双跪倒在地。
郝仁起身将二位双双拉起来,也不与他们说话,对吴六玖道:“今日新年,休要提不愉快的事情,待明日,我在与几位兄弟商议此事儿!”
杨芷玉、杨正泰、穆有才、宋克,都知道往夫人被掳掠的事情,心中都颇感压抑,吴六玖、徒单斛、常遇春也不知道事态有多严重,看杨正泰板着脸,也不好说话太多,本来挺喜庆的宴席,弄得跟办白事的席面一般。
“翠袖儿,唱个动听点的小曲吧!”郝仁提议道。
翠袖儿是乖巧之人,既然已经得到都督的赏识,就不能再唱什么卖身啊,葬父啊之类的曲目,一曲清新舒缓的江浙民歌,汩汩而来,席面的气氛顿时调节过来。
宋克自我感觉尚且有过错,都督回来期间,更不能让寿州城防出现一点纰漏,最先起身告辞,郝仁知道是他职责所在,也不挽留,劝勉一番,放他去了。
其次吴六玖、徒单斛要负责警戒都督府安全,不便多喝酒,紧接着告辞而去,回前面的军营了,穆有才本来就不胜酒力,老大回来,不得不陪酒,撞着胆子硬喝,率先醉倒,被抬着送回太守府。
杨芷玉有身孕,杨正泰老弱,渐渐的都散去了。
唯独常遇春,如今没有家世,也没有军务,陪着郝仁喝到最后,也放挺了,被抬着回了前面的警备军营,还不停的口放豪言:“常将十万军,便能为都督横扫天下。”
第一百七十五章 道衍和尚
郝仁不想当熊瞎子,把一趟玉米地,从头掰到尾,结果手头就剩下一个,更不能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不能因为昨夜有郭惠儿侍寝,就忘记走失的王梦晨。
王梦晨自从被劫持后,都督府东跨院的房间就没有动过,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屋内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屋内的一切布置,还都是王梦晨在的时候的布局,仿佛王梦晨并没有被劫持,只是暂时离开,稍后就能回来一般。
郝仁想凭借屋子内的的蛛丝马迹,探寻王夫人被劫持之迷,可是,他仔细查看了半晌,除了在窗棂上,发现一个不知道是么时候刻的一个‘家’字,其他一无所获。
若是还有什么感觉异常的,那就是,平素李送给王梦晨的诸多东西,都完整的摆放在梳妆台上,唯独少了郝仁第一次送给她的镜子,其他一副所获。
郝仁毕竟不是福尔摩斯,很难将这些东西连贯起来,找寻王梦晨被劫持的一点蛛丝马迹。
凭借王梦晨的功夫与性格,不可能轻易被人劫持的,劫持前,肯定要发生打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干的?
郝仁睹物思人,回想起王梦晨的音容笑越发思念起他的第二夫人。
“是不是丢人了?”
郝仁出了王梦晨的房间,满脑子都是王梦晨的好,猛地听见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表情阴郁,闷头继续往前走,心中还在默默的回答:是啊,丢人啊,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是一个失败的穿越者!
猛地,一个细小的石子儿打在脸上,又是一声“是不是丢人?”在耳边想起来,郝仁猛地抬头看向屋顶,脸上不禁泛起一阵喜悦。
“啊呀,师父!”郝仁兴奋的惊呼。
只见周颠一身飘逸的道袍,头上梳着道家的发髻,怀中抱着一个银白色的浮尘,颇有些仙风道骨一般的站在屋顶上,在他身后,还有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小沙弥。
那小沙弥一身僧服,脚下八搭麻鞋,光着脑袋,显得脑袋又光又圆,小沙弥嬉皮笑脸,还想用石头继续砸郝仁,见郝仁发现,赶紧一吐舌头,偷偷的把准备丢石头的手,藏在僧袍下。
自从周颠将《六甲天书》送归明教教主韩林儿,他彻底抛弃江湖恩怨,安心养老,他评生只收纳郝仁一个徒弟,郝仁想让他在寿州的都督府颐养天年,可是,周颠一心只想修道,不想过俗世的生活,郝仁苦留他不住,又怕他四处乱走,有一天彻底失忆,连家都找不回来。
百孝顺为先,既然留不住周颠,那就顺着他的意思来把。
郝仁将庐州三国时期曹操阅兵台遗址上的寺庙,改成了‘明教寺’,又送了很多香火钱给寺庙,让周颠这个修道者在寺庙安养,平素不参与寺庙事务,过着万僧拥戴的神仙一般的日子,因为他有个徒儿叫郝仁,在他的治下,长多少个脑袋的人,也不敢得罪他的恩师周颠。
郝仁班师回来的时候,本想去寺庙中接师父回寿州过年,结果,寻隐者不遇,周颠外出云游,让郝仁好生失落,未曾想,年初一,周颠不期而至的来了寿州,一如既往的保持古怪出场风格。
郝仁初见恩师,心中自然喜悦异常。
周颠也比以往精神多了,如今又有了一个小沙弥做伴当,僧道同游,虽说有些滑稽,郝仁多少也算放心了,就算是哪一天周颠真的彻底失忆,有这个小沙弥在,好歹也能将周颠送归郝仁的治所,不至于让恩师沦落街头,成为认人取笑的丐者。
郝仁赶紧一个长揖及地,既兴奋又喜悦的说:“顽徒国祚拜见师父,恭祝师父万寿无疆!”
“呵——”周颠嘿然一笑,露丑黑洞洞的牙槽。他废了那么多的巴掌,终于把徒弟打得有了礼数,既然郝仁自称‘顽徒’,那也没有必要骂他‘小兔崽子’,周颠很开心,“快来见过你的师弟!”周颠又道。
额?周颠新收徒弟了?道长收和尚做徒弟?
这本应该是好事儿,可是让师兄参拜师弟,那就不合礼数了,怎么也得师弟参拜师兄啊?
躁动型间歇性精神/病人的思想,非是有高超智慧之人,很难领会,而那小沙弥,就是万中无一的聪明人。
小沙弥若不是乖巧之人,周颠为人高傲古怪,怎肯收他为徒弟?
小沙弥领会周颠的意思,是让师弟参见师兄,赶紧一个长揖及地,对郝仁施礼道:“小僧道衍和尚,参见师兄!”(注1)
道衍和尚?
“轰——”
郝仁感觉到耳边一声炸响。
是谁?是谁又放震天雷了?
郝仁故作镇静,赶紧还礼道:“师弟莫不是姓姚?”
小沙弥大惊,万万没有想到,雄踞淮南的师兄郝仁,居然也知道他俗家姓氏,此时,他的名气还不至于这么响亮好不好?而且他出家时候年幼,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俗家名字。
“小僧俗家姓姚,幼名天禧,师兄何故知道我的名字啊?”小沙弥惊讶的问道。
郝仁轻描淡写的说:“师弟不要多问,反正我就是知道!”毕竟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这个道衍和尚,还要四五十年才能闻名天下,其诡异的一生让史学家褒贬不一,因为靖难之役,帮朱棣夺得皇位,被赐名‘姚广孝!’
“师父您先慢动,我赶紧怕人拿梯子来,您老年事已高,当心别摔着!”
郝仁早就习惯了,周颠动不动就弄的神秘兮兮的,好端端的有门不走,专门好玩这‘悬的楞’的穿墙越急,跟天仙下凡一般,他想拿梯子接周颠师徒下来。
郝仁此话不说还好,他这样一般的说,周颠反而感觉是打脸的事情,凭借他的功夫,房子都跃得上来,用梯子下来,那多丢人?
周颠一拉道衍和尚的肩膀,‘蹭’的一声,轻巧的落在院中。
道衍和尚不知道是武功不济,还是被周颠拉得失去重心,头下脚上,整个四肢,与大地来了一个亲密的拥抱,仿佛是投入母亲怀抱的孩子。
毕竟大地不是道衍和尚的亲娘,并且,大地不喜欢这个光秃秃脑袋的孩子,没有用温暖的怀抱加他承接,而是用无形的力量将他阻挡。
“碰”的一声,直摔得道衍和尚,灵光乍现,耀眼的小星星,围着光秃秃的头顶直转圈,若是配上“割鸡割鸡割鸡”的音乐,还以为是聪明的一休大师呢。
靠?还他娘的道衍和尚,第一次见面,就给郝仁行了五体投地的大礼,郝仁真不知道,该封赏他一个什么样的大官儿,让他日后安心过日子,不要再鼓动他人造反。
郝仁心道:师弟,不要行如此大礼,赶紧上前搀扶起道衍和尚。道衍和尚满脸尴尬,透出庙上门一般的红。(注2)
(注1,道衍和尚,1335年生人,因为靖难之役的功绩,被朱棣赐名姚广孝。
注2,四处坊间流传者'四大红'桥段——庙上门,杀猪盆,大姑娘裤/衩,火烧云!有红者,莫过于此四者也!)
第一百七十六章 道衍挨揍
郝仁将师父周颠,并师弟道衍引进屋内,把周颠捧在首位上,各有名分、没名分的的徒媳妇,都被唤来给周颠奉茶。
周颠很享受这种孝敬,脸上的皱纹都抚平了,说这个乖巧,那个懂事儿,又说这个好看,又说那个漂亮,无非就三人,正妻杨芷玉,有夫妻之实未过门的郭惠儿,当做家人的翠袖儿罢了。
郝仁又摆上酒席,让岳父杨正泰陪酒,郝仁给周颠敬酒,央求道:“师父云游辛苦,今日既然已经到此,务必要多住些时日,让徒儿好生孝敬师父。”
周颠满面红光,一饮而尽,客气道:“不必劳烦徒儿,我路过寿州,非是特意来看你,主要是有事情要通知你一声!”
郝仁见周颠难得正儿八经的说一回话,赶紧问道:“师父要说什么事情?”
周颠笑容忽然僵住了,摸着脑袋做冥思苦想状,自言自语道:“哎?我来这儿要说什么来着?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郝仁见周颠又是这般模样,因为周颠以前有过类似的状况,他赶紧像以前一样的提醒道:“师父来时说的第一句问我说‘是不是丢人了?’”
周颠喃喃的念叨着:“是不是丢人了?是不是丢人了?”眉头紧锁,脸上泛起青绿色。
郝仁真怕师父想不出来,再累个好歹的,赶紧端起酒杯劝酒,道:“师父莫急,咱们一边喝酒一边想,免得你把事情说完又要走,徒儿这有的是好酒好肉,师父只管慢慢的想,无妨!无妨!”
杨正泰好不容易遇见周颠,难得遇见亲家翁角色的人物,还没等象征性的喝上一杯,周颠就发病了,杨正泰也好生安抚,可是,无论谁怎么规劝,周颠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只顾反复念叨着:“是不是丢人了?”
到底其中是个什么缘故?丢人?还是不丢人?又需要打哑谜,猜谜语了,猜对不打,猜错了要打。
郝仁又只想让师傅不要那么累,也顾不得会不会挨打,回答“是,确实很丢人!”又回答“不是,一点不丢人!”,两个答案,都没有解决周颠的谜团。
郝仁万般无奈,只好将目光投向道衍和尚,毕竟道衍和尚一路跟着周颠来,他总要知道一些的。
道衍和尚无奈的掏出一样东西,递给郝仁!
郝仁不看则已,一看那东西,不禁大吃一惊。
那是一面直径三寸余的的玻璃镜子,正是寿州出产的第一批玻璃镜子,而且第一批一共只做了两面,一面送给了杨芷玉,另一面送给了王梦晨,而道衍和尚拿出来,正是属于王梦晨的那一面,后面镌刻的花纹,世界上独一无二。
道衍和尚道:“小僧与师父游方,自大都刚出来,途中遇见一名白面色目人,带着一队人马押解一辆马车北行,看着是要进大都。偏巧,队伍中有一人,乃是我家乡的江湖豪客,名叫鹿三儿,听闻近来投靠‘李察罕’(察汗帖木儿汉名,自认性李,汉地人都这般称呼他),被引为宾客,小僧昔日与他颇有往来,于是上前搭话!”道衍和尚故意卖关子,做口渴状,拿起酒杯呷了一口!
若是王梦晨在那马车之中,或者镜子从马车中掉落,那就不足为奇!
王保保是王梦晨的亲哥哥,察汗帖木儿又是王梦晨的亲舅舅,这甥舅二人是色目人,一心要为朝廷出力,如今王梦晨任性的下嫁给郝仁,甭管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掳掠,亲戚与红巾贼有关联,那在朝廷中,很容易被自己的政敌攻击,这甥舅二人,很难在朝廷中有作为。
退一万步将,很可能王梦晨的亲属,不支持这门婚事,派出武林高手,掠走自己的亲妹妹,这种可能性很大,很有可能,那个色目人头目,就是王保保自己。
王梦晨就是身上有武功,总不能对自己的哥哥动刀子吧,这也就合理的解释,屋内没有打斗的原因了。
“师弟莫急,慢慢说来!”郝仁心里面着急,却不表现出着急的样子,轻描淡写的说。
道衍和尚续道:“哪成想,我上前去喊他‘鹿三儿’,他却说我认错人了,我以为他没有认出小僧,所以小僧又说:‘我是姚天喜,你不是鹿三儿却是何人?’那鹿三儿怒了,对小僧道:‘我叫鹿杖客,休要聒噪,在聒噪要了你的脑袋’!”
“那个鹿三儿说他叫什么?”郝仁不敢相信的又问道。
“鹿杖客!明明就是鹿三儿,化成灰我也认识他!”道衍和尚答道。
郝仁听闻鹿杖客这个名字,第一个感觉,媳妇抢不回来了,若要抢回媳妇,得请请武当真人张三丰了,而且张三丰也是传说中的人物,神龙见首不见尾。
张三丰肯不肯帮忙不说,关键是上哪找张三丰?
你道鹿杖客乃是何许人也?他有一个名叫‘秃笔翁’的伴当,二人形影不离,被武侠刻画成玄冥二老,玄冥神掌武功,基本上就天下无敌了,没几个人能打得过他。
巧合,这绝对是巧合!
眼看着明教教主是韩林儿不是张无忌,明教也没有什么挪移大乾坤的功夫,赵敏都变成王梦晨。这里是历史空间,不是武侠空间,真要遇见比火器还牛叉的武林高手,那就是遇见鬼了!
鹿杖客无非也就是江湖豪客,武功高一点而已,绝对不会一打一个大火球的功夫,他再牛叉,也未必是杀神常云春的对手。
道衍和尚啰嗦半天,郝仁才终于听的明白!
王保保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来消息,亲,偷偷地潜入红巾军寿州都督府,王梦晨不想让都督府有过多死伤,又不能跟着亲哥哥动手,所以被裹挟着去了大都,在半路上遇见周颠师徒,王梦晨偷空把镜子交给师父周颠,目的就是让郝仁去大都救他。
看官要问,周颠曾经给郝仁和王梦晨操办婚礼,应该早就认识王梦晨,而且周颠的武功高到武力值报表,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徒媳妇被带走?
原因只有一个,周颠当时突然发病,想不起来了!
待道衍和尚将一切事情说的明白,周颠似乎也听明白了,猛然将事情的经过和到来的目的想起来,他蓦的猛拍桌子。
“碰!”的一声,桌子上的碗碟都跃起老高,这一声太突然,幸好杨芷玉不在场,若是在,恐怕这一下,就能吓的‘滑胎’!
杨正泰刚好坐在周颠旁边,饶是他是武将出身,也没有怀孕,但是这一声太突然,直接将杨正泰吓得出溜到桌子下面。
周颠大怒:“兔崽子,敢抢老子的话?”操起大巴掌就去打道衍和尚。
道衍和尚是精细之人,周颠一拍桌子,就知道事情不好,高喊着:“哎妈呀,杀人了!”丢下碗碟,撒腿就跑,周颠却操着巴掌,紧追不放。
郝仁赶紧扶起来岳父杨正泰,等他追去门外,周颠早已经追着道衍和尚跑出去老远。
“啪——”
“哎呦!”
这和尚跑的挺快,毕竟跑不过周颠,只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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