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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肉三国-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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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其断了全部河流,那护城河且不干了。”

“若是他们不铺路,即使河水少了,那么河底也有很多污泥,他们必须等污泥干了,才能进军。”张任朝着城墙重重一锤道。

“那该怎么办?将军!”副将道。

张任哼了一声道:“你派遣斥候去查清他们在何处断了水源。”

“诺!”

“然后取通告泠苞和公子,让他们在夜里率军去将河流挖开,到时候被堵的大水将会冲垮他们铺的路。”

“将军英明。”

夜晚,马鸿现在就吃了自己做的盖浇饭,在军营里做盖浇饭,一份小炒肉盖饭,做的还算可以,吃起来味道也算还行。马谡和狐笃与马鸿围坐一团,每人面前摆放着一份小炒肉盖饭。

当吃盖浇饭的时候,是先吃菜还是先吃米,还是吃一口米,在米还未被咽下去之前,再添一口菜?

马谡的吃法是先吃一口米,再吃一口菜。

狐笃的吃法是将饭菜和在一起,用勺子送进嘴里。

“肉好吃吗?”

马鸿对着狐笃和马谡道。

“挺好吃的,老师的手艺很好。”狐笃赞赏道。

“米呢?好吃吗?”

“好吃。”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马鸿微微一笑道:“若是只吃米不吃菜,或者只吃菜不吃米,有没有这么好吃?”

两人想了想说道:“没有这么好吃。”

马鸿笑了笑道:“如今这垫江城便是米,吃了能填饱肚子,而张任便是这开胃菜。”

“老师的意思是先吃菜吗?”狐笃道。

马鸿放下筷子。揉了揉肚子说道:“吃饱了。”

渠江,瓦口,这是马鸿令人做了挡水墙,将渠江的水截断。

夜,泠苞带一支军队潜入巴西郡瓦口,意图破墙放水,忽见瓦口上方树林里火把亮起,魏延带一支彪军出,接着便是哗啦啦的流水声。魏延命埋伏的士兵破开挡水墙,喷薄而出的江水如千万匹奔腾的野马朝着泠苞军冲去。原来马鸿令士兵将水流改了方向,并储存了大量的江水,一旦发现敌军前来破坏挡水墙,就用水攻击敌军。

第二一四章:神来一箭

第二日,马鸿将泠苞五花大绑的压到垫江城前,对着城口上的张任大声道:“张将军,你中了我的计谋了,你并非我的敌手,还不快开成投降。”

泠苞被打的鼻青脸肿,城上的张任已经认不出了泠苞,张任大声道:“马鸿小儿,你休要欺我。泠苞将军怎会被你等抓住。”

马鸿让狐笃和黎昧压着泠苞沿着士兵铺的路,向垫江城靠近。张任从泠苞身上的盔甲认出了泠苞,大声道:“泠苞将军,是你吗?”

马鸿从泠苞嘴里取出布条,泠苞气的大骂道:“他娘的,有种你杀了我,杀了我!”

张任心中一颤,大声道:“泠苞将军。”

“快杀了我!杀了我!”

泠苞奋力的摇动着身子,大声喝道。

张任令人开城门,走到护城河前,对着马鸿道:“马鸿小儿,快放了泠苞将军。”

“张将军,只要你开城投降,我定会放了泠苞,也定会善待汝等。”

“杀了我,杀了我!快杀了我!士可杀,不可辱!他娘的,快杀了我!”泠苞扭动着身子,再次大声喝道。

张任与泠苞交情颇厚,他明白以泠苞的性格,绝对不愿意受辱,而他也明白了泠苞所说的杀了我,是要张任杀了他。

张任扭过头假装要回城,却从士兵手中取过重弓,弯弓搭箭,拉满弦,扭头朝着马鸿等人射出迅雷一箭。箭顺风而下,朝着马鸿等人射去。

黎昧和狐笃大惊,赶快护住马鸿,他们本来以为张任这箭是要射向马鸿,可是他们都猜错了,张任这箭射的是泠苞,他要个他的好友一个解脱,好友不甘心受辱,但求一死,而他张任救不了好友,只能给好友解脱。

射出的箭,划过空气,如急飞的燕子撞向泠苞的额头,黎昧已经反应过来,伸出手想要抓住箭,可是却不能抓住,那箭在黎昧手心转过,划得黎昧手心火辣,那箭尖刺入泠苞的眉心,一箭毙命。

张任看到了,泠苞临死前长大的嘴巴和那双流出泪水的眼睛,那是再对他说谢谢。

“兄弟,保重!”张任叹了口气,抬起头斜着看天,不想让眼泪流出来。

“神来一箭!这张任果真有一身好本领,好本领,我若能得到他……”马鸿赞叹道。

“老师,有本事的人都是极度危险的。”

“这我知道。”马鸿看了狐笃一眼,又看了看死去的泠苞对着狐笃道:“将泠苞将军的遗物收拾一下和他的尸体一起送回垫江城。”

“诺!”狐笃道。

真是一条汉子,益州的男儿也是血气方刚,马鸿叹了口气返回军阵之中。

吴懿军中,黄权和吴懿闻得泠苞阵亡,皆为惋惜,这泠苞是一员猛将,在军中极有影响力,如今泠苞战死,军队士气低落。

“吴将军,如今泠苞将军战死,权建议死守,不要再轻易出兵。”

黄权建议道。

吴懿摇了摇头道:“张任、刘璝、邓贤与泠苞交好,如今泠苞战死,他们都是血气十足的将领,我怕他们会贸然出击。”

“吴将军乃主帅,为了防止这事情发生,还请下令,胆敢擅自出战者,杀无赦。”黄权道。

“我这么做,可能要得罪诸将。”

“将军,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事,若是犹豫,可能要坏了大事。”

“我懂,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会联合公子,请他一起联名要求诸将死守。”吴懿道。

黄权点头道:“马鸿军是在外作战,只要我们拖住马鸿,再煽动巴西郡的賨族,如果再能煽动庞羲,让其不满马鸿,到时候巴西郡内乱,我们再发动攻击,才能取胜。”

吴懿叹了口气道:“我也能看出来,益州兵士久不作战,与马鸿军队的战力相比,差距较大,若是硬拼自是不行,只能死守。”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任凭马鸿军队如何挑衅,张任死守不出,马鸿只能命士兵截断三江,然后开始在护城河里填土。

巴东郡。

李严率军与黄忠夹攻巴东郡,李严率军攻破白帝城,白帝城驻军退回羊渠与严颜所率的援军汇合。黄忠与李严汇合后围攻羊渠。

羊渠城小,严颜率众与李严和黄忠在城门前厮杀数次,令黄忠和严颜不能破城而入。严颜连续作战,身上所受三创,正准备脱去盔甲,让医师治伤,忽闻敌军再次攻城,来不及疗伤,提起大刀再次冲动城前,率军出城在城门前战黄忠和李严。

黄忠亲率攻城军,推着冲车三台至羊渠城前,严颜率众迎上。黄忠远远地看到严颜,弯弓搭箭朝着严****去,严颜久经沙场,感觉不,立马一低头,那箭擦着严颜的头盔射向身后,将身后的士兵射死。

严颜挥动大刀指挥士兵厮杀,提起大刀朝着黄忠走去,黄忠看到严颜来战,提刀迎战。

这时候王平突然乱入,挥动着双刀朝着严颜攻去。

“黄老将军,这厮交给我,你快去攻城。”

王平大喝一声,挥动双刀暴风雨地朝着严颜攻去。

黄忠见到王平迎上,开口道:“王平,你且小心。”

言罢,黄忠亲自带着士兵为冲车开路,朝着城门冲去。

后方的李严见到情况,不由道:“这严颜三番五次阻挠,怕是这冲车难以抵达城门。”

“诸将听令,刀车迎上,随我杀!”

李严挥动大刀,带着三十架大刀车朝着城门前推进。

王平与严颜连过十回合,渐渐感觉眼前这老家伙颇为勇猛,刚才他的狂暴攻击全被严颜挡住,眼下这严颜压制住了他,一柄大刀挥砍,挑,劈,砸,将王平打的渐渐乱了刀法。

忽然,严颜暴喝一声,刀法变快,一刀挑飞王平的左手刀,斜刀朝着王平的肩膀劈去。王平一惊,来不及躲闪,比起究竟沙场的严颜,王平还是嫩上许多,眼见严颜的长刀就要将王平的肩膀砍掉。

忽闻一声暴喝,李严赶到,挥动大刀挡住严颜一击,王平立马挥动右手刀朝着严颜肚子捅去。严颜抽身后退,迎战二将,这严颜武力与李严不相上下,又因为身受三创,又厮杀良久,在王平和李严的夹攻下,渐渐不敌,身边士兵几乎死伤殆尽。

严颜只得抽身后退,杀出重围,退回城中。

黄忠、李严、王平率军一拥而上,攻破城门,朝着城中杀去。

严颜见大势已去,只得带着残军朝着巴郡退去。

黄忠、李严和王平拿下巴东郡后,杨仪驻守巴东郡,黄忠、李严和王平合兵两万朝着巴郡垫江方向攻去。

第二一三章:暴打泠苞

泠苞看到这幅场景,瞬间明白中计,仓皇赶马朝着东边的高地冲去,水顺势而下,泠苞统领的步兵逃的哪有水快,瞬间便被江水吞没,独有泠苞带着数十人逃到高地躲过一劫。.

魏延早已派人将困在高地中的泠苞众人围住,益州多水,大多士兵都是会水,但是水流湍急,士兵们为求活命,在水中丢弃盔甲和武器,即使爬出岸,手无寸铁的士兵面对全副武装的魏延军,也只能被迫投降。

“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魏延举着火把,对着高地上的泠苞大声吼道。

泠苞看着这幅场面,心中烦闷,大声骂道:“他娘的,竟敢算计老子。”

“哈哈,你们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前来找死,还怨你魏延爷爷。”

魏延举着火把,哈哈大笑道。

泠苞挺动长枪,大声骂道:“魏延小儿,可敢与你泠苞爷爷决一死战。”

“待宰的羔羊想要和狼决战,真是可笑。”魏延嘲笑道,并令举着火把围观的士兵齐声嘲笑泠苞。

“水中蜀,蜀中鼠,西川一群杂毛鼠!”

士兵们齐声朝着水中高地的泠苞等人出嘲笑。

面对着魏延士兵的谩骂,泠苞气的脸红脖子粗,举着长矛大声吼道:“他娘的,老子要剁了你!”

“将军,事到如今,只有投降了。”

士兵劝道。

泠苞听到,一枪捅死劝降的士兵,大声吼道:“他娘的,谁敢投降,老子就剁了谁。”

益州士兵并不善战,爬上岸的士兵大多选择投降,而被困在高地的士兵见到水流变缓,有不少会水的士兵选择丢弃武器,跳入水中,爬上岸向魏延军投降。泠苞看着部下一个个选择投降,顿时觉得颜面无光,抽起长枪对着想要跳进水中的士兵就是一顿乱刺,七个士兵被其杀死。

“将军,我们愿与将军共存亡!”泠苞的亲信对着泠苞高声道。

泠苞听到这句话才慢慢的稳了下来,看着河岸上打着火把的魏延。

“这种守株待兔的感觉就是舒服,看着逃不了的兔子,哎,天黑,看不清他的脸,若是能看到泠苞脸上那绝望的表情,且不更好玩。”

魏延哈哈大笑着对身边的张郃说道。

张郃叹了一口气道:“那样的表情吗?官渡之战,袁绍战败,八万河北兵卒被屠,他们脸上的表情我永远忘不掉,那八万兵卒之中有多少是我曾带过的兵。”

魏延止住了笑,对着张郃道:“对敌人的同情就是软弱。”

“主公下令要生擒来将。”张郃问道。

“你上还是我上?”魏延说道。

张郃没有说话。

“老张,你是新来的,这份功劳让给你吧!顺便表现一下,向士兵们展现出你的能力吧!”魏延对着张郃说道。

张郃点了点头道:“多谢了,等天亮吧!”

天亮了,江水已散去,魏延和张郃看到被困于高地的泠苞,那泠苞有着一张威猛的脸、目光凶狠,身长八尺有余,身穿锁子甲,头盔已经不知去向,使得一手长枪,胯下一匹枣红马。泠苞的半张脸掩盖在浓密的落腮胡中,双眉如剑,举着长枪大喝一声,竟然单骑踏入浅水之中朝着魏延军扑来。

“真是一员猛将!”魏延赞叹道,并令部下不准放箭。

张郃一挥手,十三个步卒朝着泠苞围去,将泠苞困住,那泠苞挥动着长枪,枪法刚猛有力,一枪刺死一个士兵后,竟然不抽长枪,双手挑着士兵的尸体,如串着羊肉串一样的连续插死三人,然后大喝一声,用长枪挑起三人然后一挥将三人甩出去砸在士兵身上,又冲上去连续杀了七人,剩余三个士兵被泠苞吓得后退。

张郃没有令士兵继续围上去,那泠苞挺枪对着魏延道:“魏延小儿,可敢与我一战!”

张郃冷哼一声道:“张郃来战你!”

“老张小心,这厮甚是勇猛。”

“放心,他使枪,我也使枪。”张郃催动战马,朝着泠苞冲去。

两将一接触,张郃手中的长枪朝着泠苞缠去,张郃是极为擅于防守之将,面对泠苞暴风雨般的攻击,竟然全部挡下,竟然只守不攻。

三十余合后,泠苞还是无法突破张郃的防御,张郃冷哼一声,一枪将泠苞的长枪荡起,然后挥枪指着泠苞道:“继续啊!”

士兵们看得懂的看不懂的现在听到张郃的挑衅大致都懂了张将军是比这泠苞战力要强,战斗之中还要去挑衅对手。

张郃本也是要在士兵中立下威信,来证明自己的实力,故此故意惹恼泠苞。泠苞闻之震怒,如打了鸡血般,挥动长枪朝着张郃再次攻去,张郃冷笑一声迎了上来。

张郃继续只守不攻,有连续接泠苞三十余枪,张郃气息如常,越战越勇,而泠苞枪法开始混乱,有点气喘。

“就这点程度吗?”张郃一枪荡开泠苞的长枪,嘲笑道。

泠苞心脏距烈的跳动着,手掌开始有些麻,他看着眼前这北方战将,他泠苞也算是刘璋手下武力较强的战将,比他武力强的也就寥寥数人,而这张郃的势力明显要比他强的多。

“西川的将都是这点力气吗?拿出你的本事,继续来啊!”张郃竟然将长枪插在地上,只抽出短剑应对泠苞。

士兵们欢呼道:“张将军威武,张将军威武,痛打蜀中鼠。”

泠苞见到张郃如此看不起他,竟然放弃长矛,只用短剑对付他,不由震怒道:“张郃,我宰了你。”

泠苞再次挥枪朝着张郃刺去,张郃右手握剑,闪身躲过泠苞一枪,一手抓住泠苞刺来的长枪,挥剑朝着泠苞刺去,泠苞长枪被抓,只能撒手低头躲剑,剑削掉泠苞的带,泠苞被张郃打的头散乱,又被张郃躲过长枪,一枪拍下马。

泠苞在地上滚了两圈,站起身来,却现张郃竟然跳到他的马上,双脚站在他的枣红马背上,将泠苞的长枪扔给泠苞,冷声道:“萤火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可笑。”

“我宰了你。”泠苞震怒,挥动长枪再次朝着张郃敲去。

张郃飞身下马,再次挑飞泠苞的长枪,然后合上剑,赤手空拳的朝着泠苞打去,泠苞脸部连续遭受张郃重击,一连被张郃朝着脑袋打了七拳,泠苞昏倒在地上。

“张将军,威武,威武!!!!”士兵们大声叫着张郃的名字。

“呦呦,老张,你这么打,把他打死了吧!主公说要活捉啊!”魏延凑了上来,看着被打的脸都变形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泠苞。

“放心,我有分寸,把他打晕了,路上他的臭嘴才能闭上。”张郃笑道。

第二一五章:宛城樱花

许都。曹操议事厅。

“诸位,马鸿已经进攻益州,我们该当如何?诸位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主公,马鸿攻益州,我们何不趁此机会进攻河北?”程昱率先站出来提议道。

郭嘉也站出来说道:“主公,眼下河北袁尚与袁谭相斗,并州的高干和幽州的袁熙两人隔岸观火,不帮助其任何一方,我们现在若是乘机进攻袁尚,他们两方肯定会帮助袁尚。错过上次的机会,我军损耗严重,若想短时间拿下河北,是不可能的。”

荀攸也站出来道:“附议。”

曹操摸了摸脸上被马鸿留下的剑痕,开口道:“你也支持郭嘉的看法吗?”

荀攸道:“是的。”

“不该进攻河北,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观望吗?”曹操问道。

“进攻长安,我们从北进攻长安,以彼之道还之其身,马鸿两线作战,若是长安告急,他定会支援长安,那么汉中与长安路途险峻,他来往奔波,一定难以再图益州。”

曹操点了点头看向荀彧道:“荀彧,你怎么看?”

荀彧走了出来道:“诸位说的都有道理,现在我们确实该对付马鸿,但不能进攻长安。”

“为何?”曹操问道。

郭嘉和荀攸也看向荀彧。

荀彧捋了捋短须,开口道:“公达也说过了长安与汉中隔着崇山峻岭,马鸿前来支援长安定会得不偿失,所以我认为马鸿定不会支援长安,因为他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留下足够的兵力与我们抗衡,若是我军挑起决战,两次决战对我们,对马鸿都没有好处。”

曹操道:“不进攻长安,莫非?”

“我建议入南阳郡?”荀彧道。

“进攻刘备吗?刘备现在占据荆州四郡,怕是难以一时将其击败。”郭嘉道。

“我说的是入南阳郡,并非进攻南阳郡,并非进攻南阳郡,刘备既然已经占据荆州四郡,他怎么会不想完全占据荆州,我们现在若与刘备合作,共同拿下荆州,只向刘备讨要南阳郡,其余地盘尽数归刘备,想那刘备定会考虑。”荀彧道。

曹操摸着脸上的疤痕道:“刘备恨我入骨,他会与我合作吗?”

荀彧微微一笑道:“仇恨只是人感情的一部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仇恨又算的了什么?现在马鸿势大,若是刘备任凭马鸿拿下益州,到时候他刘备应该很清楚,马鸿下一个动手对象就是他刘备。”

“孤其实也不愿和刘备合作,但是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事,派谁去说服刘备合适?”曹操问道。

“主公,正有一人选。”荀彧说道。

“何人?”曹操问道。

“徐庶。”

“徐庶和刘备的军师诸葛亮是同门师兄弟,这个甚好!”曹操笑道。

议事会结束,众人散去。

郭嘉与荀彧结伴而行,走在青砖铺设的地面,砖头缝隙之间生出草,已是深秋,草色泛黄,忽然间蚂蚱从枯草上跳了出来,落到荀彧脚前。荀彧抬起脚躲过了蚂蚱走了过去,郭嘉径直一脚踩在蚂蚱身上,跟了上去去。

“文若,劝主公与刘备联合,这一招可是险之又险。”

“这也是打破这僵局最好的办法,不是吗?”

“刘备若真的与主公联合,那么就必定要让出一条道,南阳郡,你认为刘备会舍得吗?”

“呵呵!奉孝,要不我们赌一把?”

“哼哼!文若,我打赌可从未输过。”

“好像是的,可是你没和我打过赌,要不要试一试?”

郭嘉伸出手抹了抹好酒没洗的头发,手指上油津津的,放到鼻孔前闻了一闻道:“你真的要和赌吗?”

荀彧微微一笑,伸出手拍了拍郭嘉的肩膀说道:“奉孝,该洗一洗了。”

“哦!文若,这一次我不和你赌。”

荀彧微微一笑,弯下腰,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埃,伸出手慢慢地将青砖缝隙的草拔了出来,递给郭嘉说道:“为什么,不和我赌?”

“没有原因,就是不想和你赌。”

一阵清风吹过,荀彧眯着眼睛看向郭嘉,郭嘉的头屑被风吹出了几片。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荀彧道。

“当然,那也是死亡气息最重的季节。”

南阳郡,宛城。

诸葛亮摇着羽扇坐在樱花树下的椅子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

“夫君,你在想什么?”

黄月英坐在距离诸葛亮不远的凳子上,脸上覆着一层紫色轻纱,拿着短刀在削着一根竹子,没有抬头。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想事情?”诸葛亮问道。

黄月英忽然将手中的竹竿扔向诸葛亮,诸葛亮接住竹竿问道:“怎么了?生气了吗?”

黄月英起身站在方凳上,踮起脚尖从樱花树上摘下一朵樱花,然后走到诸葛亮面前将樱花递给诸葛亮。

“马师兄好像还不止一次在信上说过等樱花绽放的时候,他一定要来看看。”

诸葛亮接过樱花,放在鼻子前闻了一闻,微微眯着眼睛。

“这是一株晚樱花树,花期晚,可惜马鸿却从未来看过。”黄月英说道。

“是啊!”

诸葛亮挥了挥羽扇,一阵秋风吹过,满树樱花随风飞舞,卷起少妇的紫裙,她捋了捋发丝,慢慢地在诸葛亮的身前跪坐下。

“夫君,我现在做的椅子已经比马鸿送给你的椅子要舒服许多,为何你还要坐在这把椅子上?”

黄月英伸出秀手抚摸着这把用松木制作成的木椅。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其实我骗了你。”

“你骗了我什么?”黄月英问道。

“其实这把松椅不是马师兄送给我的,是我从他那里偷出来的。”诸葛亮微笑道。

“喔!难道偷来的东西你才更喜欢吗?”

黄月英眨了眨眼睛,看向诸葛亮,一片樱花落下,落在诸葛亮的鼻尖上,她伸出手轻轻捏住那片樱花。

“好像确实是这样。”诸葛亮伸出手抚摸着黄月英的秀发,慢慢地说道。

“所以,你又想从马鸿那里偷东西了吗?”

“夫人你怎么知道?”

“你的手心都是汗,肯定是害怕被发现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手心都是汗呢?我明明在摸你的头发。”诸葛亮说道。

“是吗?你确定吗?”

诸葛亮这才去看自己的手,发现他的右手正抚摸着黄月英的脸,不知何时他已经将那紫色轻纱摘取,轻抚着黄月英的半脸天堂。右边的脸是触目惊心的烧伤。

“你总是想东西想入迷的时候,就不知道手在干什么?”黄月英说道。

“夫人教训的是,我改。”

“好久没去宜城看桃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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