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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屠-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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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光南指着后面越来越模糊的灯光道:“现在入夜了啊!风又大,要是和庆华祥走散了可就麻烦了!”
东门庆一惊,忙唤点灯!往后望时,果见那点应该是庆华祥的***并不直接朝这边驶来,崔光南顿足道:“他们方才必是望不到我们的船,追错了方向!只盼现在还来得及!”
过了一会,两船越拉越远的趋势才渐渐止住,似乎庆华祥那边终于望见了这边的***而转舵,但一时也没能赶上来。眼看天色越来越黑,于不辞对这片海域甚是陌生,又受了伤,便由崔光南来指挥,但崔光南对这一带海域也不太熟,为了避免发生意外,乃将船帆降下一半,减速行走。至于停船那是不敢的,毕竟石坛寨的船只会否追上来谁也说不准。
到了子夜,风越来越大,福致隆水手不足,若是风平浪静也就罢了,遇到了这大风可就有些运转不灵了!两艘大船本来就离得颇远,彼此又没能事先约定航行的方向,这时再被大风一打,终于在黑暗中失散。东门庆等只盼着到天亮时能再聚首,但到了天亮,四望皆是茫茫,哪里有庆华祥的影子?
于不辞道:“要不我们回头看看。”
“不行!”东门庆道:“回去要是遇上石坛寨的追兵怎么办?还是照着这个方向再走一日,咱们不要把帆扯满,希望他们能赶上来。若明日他们还赶不上来时,我们就转而向西,到双屿等他们。”
崔光南等都称是,谁料他们夜里迷了方向,船只在大风推送下朝东北走了整整一夜,这时就纬度来说已在双屿附近,若朝西走很快就能到达,但继续朝东北却是越走越远!
庆华祥上有吴平从下寨带出来的几个熟悉东海以及通往日本海路的向导,这艘船上崔光南、于不辞等对东海的海路、风向、洋流却都不熟悉,以前虽也听走过东北的水手说起过,但航海一事,听过和亲自走过那完全是两码事!所以崔、于对去双屿的海路都发生了误判。加之他们心中对石坛寨充满了畏惧,内心深处只盼着离石坛寨越远越好,所以怕向西、南而喜东、北,这等心理又让他们对海路的误判进一步加深。
东门庆这时却还没有意识到这一危机,他这个白天里主要处理的是船上的内部事情:石坛寨这时还有九个在混乱中被挟持了的水手留在船上呢!东门庆将这九个水手分开讯问,然后将他们聚集在甲板上,杀了一个立威,赏了一个立福,又将他们安插到广昌平旧部当中去。办完了这件事,福致隆的内部才算安稳了下来。
到了傍晚,仍没见庆华祥的影子,东门庆等开始细细盘算诸般细节,东门庆蓦地瞥见刚好站在旁边的次夫,忽然想起一事,哎哟了一声,崔光南等忙问:“怎么了?”
东门庆苦笑道:“我把欧阳艳艳忘在石坛寨了。”
崔光南于不辞等一听无不皱眉,于不辞咳了一声,劝道:“舶主,现在不是想女人的时候。”
东门庆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我答应过带她出来的,现在这样,岂非……”看了崔光南一眼,道:“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讲回航路的事。”
崔光南道:“依我看,明日就该转舵向西了,以免继续走下去,驶入茫茫不可测的大洋。”
于不辞道:“海上行走,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现在向西风向不大顺,就算用上八面风走法,终究会走得甚慢,我看还是先找到个岛屿,定定方位再说!”
两人正在探讨,忽有人报说捞到了几块碎木板,崔光南和于不辞仔细看了,对望了一眼,一齐道:“是渔船!”
东门庆问道:“这么说附近有人?”
于不辞道:“这个却难说了,这片船板很旧了,很难判定已漂流了多远。”一问方向,却是从北部偏东处来,于不辞道:“怎么办?继续向东北,搜搜有无岛屿,还是就折而朝西?”
崔光南一时也抉择不下,便望向东门庆,东门庆想了想道:“朝东北吧!反正我们的粮食和水还够,再走两天找不到陆地再转弯不迟。”
于不辞道:“现在风向朝北,要是走得太远……”
东门庆笑道:“怕什么!大不了直接到日本去!这福致隆的船舱里可有整舱整舱的生丝,还怕不够做本钱么!”
第一一三章 海岛募兵
大船继续向东北行走,一日复一日,总不见陆地、岛屿,东门庆等要想转舵时,前方又漂来了一些木板木屑之类,引诱他们前进。这日东门庆与崔光南、于不辞约定,若今日再见不到岛屿就转舵,崔、于两人却想:“如今不走也走了这么远了,再转舵只怕更加危险。顺风三五日走的路程,逆风时只怕三五十天也未必到得了!还不如继续向前,才有一线生机。”
然而继续向前就一定能有活路了么?崔光南和于不辞也没把握。这天日已西斜,由西而沉,东门庆坐在船尾,道:“海上日出是常常见的,不想还能见到海上日落。”忽然空气中飘来几句锵锵声响,似是兵器撞击,随即消失,东门庆一怔,笑道:“别是航海得久了,竟然幻听!”再过一会,又隐约听见呼喝!也是随风而来,随风而逝!这回他可留了心,正忖怎么回事,便听啪啪啪新五郎踩着梯板奔了上来,大叫:“舶主!舶主!你快到船头看看!”
东门庆才赶往船头,果见东北处显现着若干黑点,喜得跳起来道:“陆地?是陆地么?”
于不辞道:“据瞭望手报,应该不是。那些黑点太小了。也许是船。”
东门庆叫道:“把帆扯满了!快过去看看!”
崔光南却道:“不可,前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们应该减速才是,以免遇到危险躲避不及。”
尽管依着崔光南的意思减了速度,但那些黑点还是很快就接近,东门庆这才看清楚是数十艘渔船,大多简陋拙小,但这些渔船聚在一起却不是在打鱼,而是在打仗!上百人里大多数拿着鱼叉木棍,少数拿着刀剑,砰砰砰打得好生热闹!
崔光南道:“怕是海上岛民起了纠纷,我们还是不要胡乱介入的好。”
于不辞道:“不过我们却需找个岛屿来停泊、修船,这里有这么多人,想必附近有个有人居的岛屿可以停靠。”
东门庆道:“咱们不清楚状况,且再靠近一些再将船停住,然后派一艘小船去打听消息,看看他们双方为何争斗,也看看能否到他们居住的岛上停船补水。”
众人称善,而那两伙正剧斗着的渔民望见东南方来了一艘大船也渐渐缓了下来,只有两艘斗得正酣的停不了手。东门庆等在船上张望,见那艘船上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武士旧衣,持着一把不甚锋利的四尺长刀,一个人打三个,却把跟他对手的三人打得狼狈不堪!
东门庆这时的武艺已远胜在泉州之时,因问新五郎道:“这人剑术如何?”
新五郎道:“看来他没正式拜过师父,不过身手矫捷,要是能得到名师指点,练上两年,我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东门庆问道:“你算名师么?”
新五郎忙摇手道:“我当然不算。”
这时那三个渔夫已有两个被逼得跳海逃走,另外一个则是被那青年直接踢入海中。东门庆见了心道:“他们对打还留三分情面呢,要是生死相搏的话,这三个渔夫不死也得重伤。”
对阵撑出一条渔船,立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叫道:“荣久!你不要得意!有胆子跟我斗!”东门庆通悉东南各方方言,倭话也说得颇溜,东南海岛的方言也懂得一些,这时听他们的口音,既有点像福建话,又有些日本腔,便猜他们可能是大明流求列岛人氏。
那叫做荣久的青年似乎不愿和来者对阵,望了望福致隆,叫道:“陈阿金!这艘大船也不知是什么来历!今天就且饶了你了!”说的却是口音极重的倭话。或者是他们双方多有争斗交流,虽然彼此说各自的话,但都听得懂对方在说什么。
陈阿金大怒,两边渔夫一起叫骂起来,忽有两艘小船分别从两边的后方穿梭而前,沿途传话,一边说:“岛主有令,今日暂且休兵!”一边道:“村长说了,今天暂且罢战。”
两个青年这才各自收敛,意犹未尽地带着己方人马后撤,跟着又各自派出两艘渔船,小心翼翼地朝福致隆驶来,似乎想窥探福致隆的虚实。东门庆心里一动,回舱寻了件锦绣长袍披上,令十余个倭国武士两边布列,那四艘渔船上的探子来到船下望见,见了这排场还以为是王侯出行,各自惊讶!一时不敢靠近。又过一会,两边又驶出两艘渔船,却是荣久不顾属下阻拦亲自来探,对面陈阿金望见不甘示弱,也跟着驶来。
荣久来到福致隆船头,仰头问道:“是九州来的大名吗?为什么有人穿着大唐的衣冠,有人却穿着武士服装?”
新六郎叫道:“我们的主公是大明来的官人!自然穿着大唐的衣冠!我等是护卫他的武士,自然穿着武士服装!”
新五郎新六郎等的武士服装质地上佳,虽久经风吹雨打仍见光采,佩刀尤其威武,荣久见了颇为艳羡,那边陈阿金也到了,他已听见方才的对话,大声问道:“你们是大明来的官人?来这里做什么!”
新五郎得东门庆授意,答道:“我们主公要到九州拜会那里的大名,因遇到大风被吹到这里!现在想找个岛屿停一停,把船修好了就继续上路。这附近可有岛屿?你们两家可愿帮我们这个忙?若能容我们停靠数日,修好了船补上了水,我们主公一定重重答谢。”
荣久叫道:“来我们长岛吧!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们!”
陈阿金比他慎重些许,先派了一艘渔船回去禀报,东门庆走到船头问荣久道:“你做得了主么?”
荣久被他这么一问,登时不好吱声,也赶紧派人前去请示,过了一会陈阿金那边的人先到,跟陈阿金耳语几句,陈阿金便朗声道:“我爹爹说了:妈祖慈悲!海上见人有难,不能不帮。你们如果不嫌弃我们陈家村穷苦,就跟我们来吧。我们许你们停船,会给你们食水,也不用你们的答谢,不过你们的人不能登岸,以免发生误会。”
东门庆听见喜道:“你们也是拜妈祖娘娘的么?”
“也是?”陈阿金道:“这位官人也信奉妈祖娘娘么?”
“当然!”东门庆道:“船后面若不供奉妈祖的神像,我们如何敢出海!”
双方言语对了路,各自欢喜,陈阿金就要在前引路,荣久急了,叫道:“这位大官人!是我先邀请的啊!再说他们圆岛没什么好的!还是到我们长岛来吧!”
陈阿金呸了一声,道:“你们长岛才没什么好的呢!”
荣久正要反唇相讥,却见他派去传话的渔船回来了,忙问怎么样,来人低声说了几句话,荣久听了眉头暗皱,东门庆便猜长岛这边不甚乐意接待,但对这个叫荣久的青年岛民却颇有好感,也不拂他面子,笑了笑道:“荣久兄弟,谢谢你的盛情,不过陈家村既信妈祖,村里必有神庙,我到了这里不能不去拜一拜。贵岛那边如果得便,以后再去拜会。”
荣久长叹一声,甚是失望,福致隆早在陈阿金的导引下往陈家岛去了,荣久的坐船却犹在那里徘徊。
陈家岛并无良港,福致隆靠不了岸,需靠小船接应上下。虽然村长有令不准擅自上船骚扰,但早有几个大胆的后生按耐不住上船去看,果然见船上供奉着妈祖,下来和众人说了,船上船下便多了几分亲热,少了几分猜疑。
东门庆请求村长让自己带两个人下船参拜妈祖,那村长认得一些字,也算是个仁厚的长者,听说这位大明来的官人也是拜妈祖的,忙命阿金他们接大官人上岸相见。东门庆这才捧着礼物下船,献给村长。村长大喜,派了几个后生在岸边看船,将东门庆迎进村去。
东门庆一路进村,但见左右都是竹屋,只有村长家和妈祖庙是用砖头垒砌成的,全岛大概有三百来人,听说有大明官人进村都跑来看,无论男女,个个皮肤褶皱黝黑,东门庆心道:“这个村子的人个个很有力气,就是太穷。”便有心招些后生下海,以充水手之数。
他进村之后坐定,再次向村长说明自己此番前往日本一来是增长见闻,以合古人“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之义,二来是顺路做做生意,补贴盘缠,因遇到大风,与另外一艘大船失散,如今想在村里修船、募人。说着又取出十坛铜钱、两担布匹来请陈阿金分给岛上居民,算是见面礼。村民见他出手如此豪绰于羡慕之余又添好感。村长却有些担心,不肯就此答应。
东门庆心道:“我们才上岛,他们对我所知不深,不敢信任也是人之常情。不如寻个机会让双方有共处的机会,便能破解他们心中的疑虑。”心念一转,便先请村长许村民助自己修船。村长想这倒无妨,便答应了。
这个村中有对木工父子,是村里造船修船的头儿,东门庆便出钱请他们帮忙修船。那木工何曾修补过大海船?望见这城堡一样的大船本来不敢动手,但经不住钱财的诱惑,终于壮起胆子,和于不辞等一起行动,检测船身船底、龙骨风帆,福致隆上本有精通造船修船的能手,名义上是请这对木工父子帮忙修船,实际上还兼有指导之实,一日下来这对木工父子见识大长,夜里竟然就在海滩睡觉,父子俩商量了半夜,第二天不等东门庆开口就求他让自己上船,东门庆自然满口答应,又拿出几贯铜钱来算作他出海之资。那木工儿子阿水是个二十多岁的后生,因为长得丑,村里又男多女少,正愁寻不到媳妇。得了这前途之后,村里便有户人家愿把闺女嫁他。消息传出,满岛的后生无不心痒痒!岛上生活穷苦,若一辈子没见过世面也就算了,这时蓦见如此大船,如斯财力,但凡年轻一点的无不心动,暗中来求东门庆让自己上船的一夜间发生了七八起,连陈阿金也跃跃欲试。
东门庆又来求村长许自己募集水手,村长见众后生的模样,知道拦是拦不住的了,只好答应。
这座小岛的岛民开化未久,民风既剽悍又淳朴,东门庆本来只想招三十人,后来竟招到五十多人,连陈阿金也来应募。
崔光南私下对东门庆道:“现在人手够是够了,可是这些人虽然水性不错,对操作大船却半点不懂,还得重新训练才是。”
东门庆便将这五十二人分成八组,依照各人材质,分别由广昌平的老水手训练操船之事,操练的事宜由崔光南全权负责,而新水手的大队长则由陈阿金领衔。
崔光南操练水手的同时,于不辞也将船上货物重新清点,列成清单,交付与东门庆,又与东门庆商议出海之事。
东门庆这时已知道他们离浙海已远,离九州已近,加上风向、海程的考虑,再往双屿绝非上上之选,因此决定先去九州。可是他们对这一带的海域并不熟悉,若没个可靠的人做向导,众人也不敢轻易下海。东门庆以此询问村长,村长却支支吾吾,似乎不想说谎,又不愿回答。
东门庆心道:“看他这样子,岛上应该有这样的人,可是他为什么不愿意说呢?”心念一转,定下一计,便先去参拜了妈祖,跟着将供物整治成美食,取出几壶美酒,邀了几个村中宿老共饮,酒酣耳热之际,忽道:“咱们陈家村的人什么都好,就是见闻不广,别说大明,怕是连九州都没去过。”
一个多嘴的一听愤愤道:“胡说!九州而已,我们陈家村别说男人,连女人也去过!”
东门庆便问:“什么女人?”
那人道:“阿银……”还没说完就被旁边一个老者捂住了嘴巴!
第一一四章 渔场之争
这日陈阿金训练得满身臭汗回来,却被东门庆拉住了喝酒,他推辞不得,勉强喝了两杯,话匣子打开后,东门庆忽道:“听说你有个妹妹,叫阿银。”
陈阿金愣了一下,道:“是,怎么了?”
东门庆道:“听说她去过九州?”
陈阿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把酒杯一推,道:“我不喝了。”
他要走时,于不辞一把拉住他道:“阿金你太不够意思了!咱们不说你上了船,和舶主就有上下之分!便说我们要一起去日本,那就得同舟共济!有福同享,有难就应该同当!现在大家正为去日本的海路没人向导烦恼,你若知道什么,原不该隐瞒的。”
陈阿金不悦道:“你们这么大的船又是走惯海路的,难道连一个知道怎么去九州的人都没有?”
于不辞一听不由得有些尴尬,讷讷道:“我们是被风吹乱了方向,若是从福建出发,那便不会不认得。”
陈阿金皱了皱眉,道:“总之你们别打阿银的主意!她虽然去过九州……但不行的!”
东门庆问:“为什么?”
“那还用说!”陈阿金道:“女人怎么可以出海!那会嫁不出去的!”
东门庆和于不辞听得愕然,对望了一眼,一起道:“女人不可以出海?女人出海会嫁不出去?”
“是啊!”陈阿金道:“女人当然不能出海!出了海就很难嫁出去了!”
于不辞苦笑道:“这是什么道理!”
陈阿金道:“什么什么道理?从来都是这样的。”
于不辞又道:“那阿银不是已经出过一次海了么?”
“那是意外!”陈阿金有些不悦了,道:“而且就因为那次,阿银到现在都没嫁出去……不行!我无论如何不能再害她!”对东门庆道:“舶主!你让我做别的事情都没问题,但这件事不行。你若一定要逼我,那我宁可不出海了!”
东门庆微微皱眉,喝道:“这是什么话!既然上了船,哪能这样说不干就不干的?事情要么就不做!既然决定做了就不当半途而废!”
陈阿金道:“可是……”
“你放心吧。”东门庆道:“既然你们这里有这样的习俗,我也不会用舶主的身份压你逼你。不过你也已经是福致隆的一份子,我们有难题,你也应该分担。你可知道陈家村里还有什么人懂得去九州的航道的么?”
陈阿金摇了摇头,于不辞道:“这么说来还是得去找你妹妹。”陈阿金一听忙大叫道:“不行!不行!”
东门庆见他护妹心切,亦知不能强来,忙道:“不辞,不可如此。”顿了顿又对陈阿金道:“不过陈家村没有其他的向导,我们也不能贸然出海。这样吧,阿金,你带我们去见见你妹妹,请她画张航海图出来,或许能帮到忙。你们村应该没有女子不能会客的禁忌吧?”
“那倒没有。”陈阿金道:“不过阿银她不会画画。”
于不辞心道:“就算会画也不成啊,难道我们就捧着一张不知是否可靠的海图入海不成?”东门庆却道:“如果不会画画,那就请她和我们说说这海路该怎么走,那总行了吧。”
陈阿金想了想道:“好,我带你们去。”
阿银却不住在他们家,而住在村后一栋孤零零的简陋木屋中,东门庆远远望见后心想:“她居然没和她家人一起住,也不知是否因为出过海的问题。”
到了屋前,陈阿金请东门庆于不辞止步,正要敲门,木门已呀了一声,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女露出半边脸来,叫了声:“哥。”东门庆这几日见惯了陈家村妇女褶皱黝黑的皮肤,这时陡见到阿银,心道:“没想到阿金的妹妹生的倒也好看。”陈阿金上前,把来意说明白了,阿银道:“你们明天再来吧。”
陈阿金奇道:“怎么,你不舒服?”
阿银道:“不,不是……不过你们明天再来吧,到时候我一定跟你们仔细说海路该怎么走。”
陈阿金道:“既然你肯说,那就说啊!为什么要等到明天?”
阿银虽只露出半边脸,却仍显得十分窘迫,陈阿金忽然起疑,喝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便穿过门缝抓住了阿银的手,道:“开门!”
忽然于不辞叫了一声:“哎哟!只怕不妙!”
东门庆和陈阿金循他的手指望去,却见村长带了七八个人气冲冲往这边跑,一边跑一边叫道:“阿金!你疯了么!竟然带着外人来拐你妹妹!你就算想出海谋财路,也不该这样昏头!”
东门庆、陈阿金等三人连叫:“不是!我们不是要带阿银出海。”但村长哪里肯信?指挥着众人要将阿银带走,免得被东门庆拐了,阿银见他们要闯进来,急的几乎要哭了,要关上门时在几个大男人的推搡下却那里关得住?东门庆见局面大乱,对于不辞摇了摇头,便对村长道:“村长你误会了,其实今天我……”
一言未毕,小木屋的窗户被撞破,里面冲出一个人来,冲出时被窗户一绊跌倒在地,却是个男人!陈阿金父子先是一怔,随即一齐大怒,陈阿金马上向那男人扑了过去,扭住他打,村长却狠狠甩了阿银一个耳光,骂道:“你个败坏门风的小……小……你……你竟然偷男人!你真不想嫁人了!”
忽然地上那男人叫道:“不要打她!我娶她!”
众人同时一呆,陈阿金也才看清楚了那人面目,几个人一起惊叫道:“长岛荣久!”
地上这男子正是那天在海上与陈阿金对阵的青年长岛荣久,他趁着陈阿金一呆挣脱了站起,退开两步,村长却怒气更增,又打了阿银一下,长岛荣久大叫道:“不要打她!不要打她!”
陈阿金怒道:“你这淫贼,败坏我妹妹的名节!我宰了你!”
长岛荣久叫道:“你们杀了我也没什么,不要打她!”
阿银捂住了被打红了的脸颊,一边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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