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放啸大汉-第10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三条王令,除了最后一条并不令人意外之外,前两条还是引发了一阵动荡。但国王仍在,而大王子最大的助力副王屠墨,也罕有的保持沉默。涌动的暗流终于还是平静下去。
娅莎虽然贵为公主,但嫁给张放,同样只称侧夫人。康居人对名份远没有汉朝人那样严苛,当初康居大公主嫁给郅支,同样不过一个侧阏氏。娅莎愿意,老国王又有求于张放,而储君也需要摘星城的支持。如此三方皆无异议,遂成定局。
张放正室还没娶,侧室倒是娶了两个。
六月中,张放迎娶康居小公主。六月底,踏上回长安的万里行程。之所以这样仓促,皆因老国王就要死了,在此之前,张放必须带大王子离开康居,以免国王驾崩后发生不可测的事。
如果是在汉境,父将死儿远行是不可想象的,但草原上没这讲究,有的只是父未死,儿致其死的各种叛乱戏码。所以老国王的考虑还是很有未雨绸缪的先见之明。
张放在做好一切安排后,带上陶晟、康居大王子及部分扈卫,在摘星城数千居民依依不舍的送别下,踏上返回大汉的征程。
当队伍沿着都赖水行进时,鹰奴架在小臂上的金雕紫金,突然无令振翅而起,发出一声嘹亮的长鸣。几乎同一时刻,空中也传来了同样的鹰唳。
张放心弦一震,回首,但见离离长草的河对岸,一片起伏的山棱上,两个女子并辔驻马,默默凝望。
是昭君和娅莎,她们来送别了。
张放眼睛泛起一层雾气,眼前情景,宛如当年重现。
风中,再次传来饱含深情的呼喊:“张放——你记住——草叶枯荣三次——你、要、回、来——”
第三百三十五章 【望 长 安】
张放一行离开康居一个月后,后方传来消息,老国王终于还是没能看到秋日夕阳的美好,病逝于王宫。?
听到这个消息,大王子策马狂奔于草原。张放制止了左右追上,很笃定地呆在原地。果然,半个时辰后,大王子一人一马,疲惫不堪回来。自那日之后,这位康居大王子整个人都萎了,那种顾盼自雄的劲儿再不复存。
行再次进入赤谷城。在这里,张放终于见到等待已久的老熟人——副使甘延寿。
甘延寿是来了解去岁乌孙动荡之事,以便向朝廷汇报。同行的除了部分汉朝官员,还有西域都护府的副校尉郭习陪同。这两位老将都是五十开外的人了,但万里风霜,也不过在他们的两鬓增添了几根白霜而已,那精气神依然旺盛,不愧是职业老军人。
甘延寿见到张放第一句话就是:“冯夫人后继有人矣。”
早在二十年前,甘延寿曾经以期门郎身份,陪同冯夫人镇守乌孙,对这位巾帼外交家十分敬佩。此次再入乌孙,了解到昭君的事迹,感慨万千。
“当初随羿啸出使匈奴,我是见过昭君夫人的,那会实在看不出她竟有如此天赋。啧啧……”甘延寿边说边赞叹。
郭习亦不无遗憾:“可惜郭某无此眼福,缘悭一面。本以为君侯要携美归长安的,没想到……”
张放意味深长道:“君况也说了,冯夫人后继有人。昭君若随我归长安,不过侯门一美姬而已。而在西域,在摘星城,她就是昭君夫人。她的价值,在这里。”
甘延寿会心而笑,郭习若有所思。
张放在赤谷城呆到了八月末,然后与甘延寿、郭习等一同东返。甘延寿这个使节团本想到摘星城看看,但距离实在有点远,时间也耗不起,再不启程,今年就别想回长安了。
张放其实很想让甘延寿直接去摘星城,为自己把控大局。只可惜甘延寿是奉诏令到乌孙调查的,完成任务后,他必须回长安交令,向天子百官陈述乌孙事件前情后续。
张放已跟甘延寿沟通好,等甘延寿回长安交令之后,休整一段时间,把府中事务处理好,张放就会向天子提请再派甘延寿出使摘星城。有这位熟悉西域事务,同时在西域、尤其在康居有着巨大声望的宿将坐镇,相信一定会在稳定摘星城及建立一支强大军队方面起到重要作用。
对于让这位年过五旬的老将为自己的事奔波,张放心里还是很歉疚的。不过甘延寿却不在乎,反而很乐意,用他的说“我就是个武夫,本就该为边事奔忙,老是坐在斗室里,闷也闷死了。”
甘延寿这话不是谦词,历史上这个龙精虎猛的猛将,就是郁郁不得志,困于方寸斗室之间,生生闷出毛病,不到六十岁就病逝。
这世上有些人就是闲不得的,一闲下来就会出事,甘延寿无疑就是这一类人。越是千里马越不能总拴在槽里,否则再好的脚力也废掉。
毫无疑问,张放在改变历史大局的走向时,同样也在影响及改变着这些历史人物的命运。
甘延寿的命运即将改变,他的老搭档陈汤又会如何?
……
九月末,张放一行抵达西域都护府。令张放欣喜的是,墨秦带领的第二批汉民也在这里,并且即将启程前往赤谷城。第二批汉民过千人,而且精壮颇多。
张放告诉墨秦,当初日2赔付的三万牛羊与十万牧草,大半用于批汉移民。不过在赤谷城里仍然存有大约五千多头牛羊及两万多斤牧草,再向大昆弥赊一部分,足够支撑到明年春。目下摘星城设在赤谷城的负责人是奚奴,这位原乌孙百人长已经是摘星城正式军官,让他来负责这一块,倒是人尽其材。
十月初,乌垒城东西二门俱开,两支车队人马浩浩荡荡出城,背向而行。一支是汉移民队伍,往西而去,目标乌孙赤谷城。另一支自然就是张放、甘延寿一行,目标玉门关。
无论哪支队伍,都必须在一个月或一个半月内,抵达各自目的地,否则就会有被风雪堵在半道的危险。
十一月中,风雪之中,玉门关前,城门丞正有些百无聊赖。时近寒冬,关口行商大幅锐减,每年到这个时候,就会消停下来,城门丞也习惯了。
“老吴、三子。”城门丞对守门的军士大喊,“到申时末了吧?可以关城门了……”
守门的军士还没来得及回答,前方突然出现一骑,高高举着一支鲜红幡旗,隐隐在大喊着什么。
守城军士们一下涌出来,纷纷侧耳倾听。过了一会,那个叫三子的年轻军士喃喃道:“使节……团、归来……勿闭城门……”
城门丞一脸迷茫,下意识跟着复述:“使节团……归来?使节……什么?!使节团归来!”
整个玉门关一下炸开锅。
历时一个半月,张放与甘延寿使节团,终于赶回玉门关,回到大汉。
在夹道欢迎的人群中,骑马走在最前头的张放,隐约听到有人大喊:“张公子!张公子是汉使!”
张放循声望去,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虽然隔了五六载,但以他惊人的记忆力,仍然记得清清楚楚。张放笑着挥挥手:“老吴、三子,别来无恙。”
老吴与三子那个激动啊!万万没想到,事隔多年,已经贵为列侯、汉使的张公子居然仍能记得他们,甚至一口叫出他们的名字……
“谁说贵人多忘事来着,张公子这么大的贵人,竟然还记得我老吴……”老吴呵着白气,搓着手,眼睛与鼻头同样红。
三子更是话都说不出来,只有两条清鼻涕流下,也不知是被冷冻的还是感动的。
使节团一行在玉门关歇息到次年二月,方再度启程,两个月后,使节团终于低达长安。
倚马关亭,望见长安雍门门楼的那一刻,一路都很平静的张放,突然做出一个令使节团官员愕然不已的举动——这位年轻的富平侯,竟脱离大队,一马当先,冲向城门!
——长安,我又回来了!
8
第三百三十六章 【大 婚(上)】
长安是帝都,从来不乏热闹可看,但在建始四年四月初七这天,整个长安都为一场世纪婚礼惊动。??
未央、长乐两宫贺使,敬奉各类乘舆服饰,络绎不绝。队伍最前头的乘舆仪仗已经出了北阙门,最后面的贺使还在内宫。
朝官百僚,衣冠楚楚,仿佛上朝般整齐。只不过他们所行的方向却不是未央宫,而是北阙甲第——戚里。
这一刻的长安,放眼望去,当真是冠盖满京华。
几乎整座长安居民全挤去看这世纪盛况,一向拥挤的各城门都为之一空。以至于几个从直城门入城的外地人惊讶不已,这才有了以下对话。
“主人,这就是长安?怎么人那么少啊?好象还没我们益州多……”说话的是个黑黑瘦瘦的少年,虽然其貌不扬,但一双眼珠亮而有神,看上去蛮伶俐的样子。
被称为主人的,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高而瘦,脸形狭长,眉毛很浓,眼睛细而有神,颌下一撮短髭,为他增添了几分硬朗。
主仆二人,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穿着也寻常,显然是赶远路的外乡人。
听到仆人的问话,中年人微笑摇头,正想着怎么措词,耳边却听到一声不屑冷哼:“真是没见识的外乡人,平日里长安挤死人,进出城不排上半个时辰别想挪步。今日算你们好运,碰上富平侯大婚,城里各街坊差不多空了,所以才没见几个人。你这仆童,居然说长安没益州人多,当真让人噱。”
主仆二人讶然扭头,才看到说话的是一个正准备出城的士子模样的人,正满脸不爽地看着他们。
中年上前两步,行了个揖礼,一脸歉意:“仆童无知,请足下包涵。”
士子虽然有京城人的傲骄,但也是知礼之人,而且多少也有点眼力,见中年颇有气度,料非寻常庶民,当下也拱手还礼,神情缓和下来。
中年自报家门:“在下陈立,供职益州鱼复,今奉上令,入京述职。陈某与仆童都是次到长安,有失礼之处,请勿见怪。”
士子暗暗点头,原来是地方官员入京述职啊,类似这样的情况很常见。当下回礼道:“在下刘钖,字子星。”
陈立没说自己是什么官职,士子也没说自己是什么身份。陈立是进城入宫到丞相署西曹面见上峰述职,而刘钖则是出城到辟雍进学。
刘钖显然是个藏不住话的人,而陈立初来乍到,遇上这等全城围观婚礼之事,也颇为惊奇。两人攀谈之下,刘钖有心镇镇这个外地官员,眉飞色舞,把关于这场婚礼的内幕外幕悉数说了个遍。
“这场婚礼,是富平侯张羿啸,迎娶原上河农都尉、现任北地都尉班况之女班沅君。张羿啸知道吧?”
“听说过。听说他曾持节出使匈奴,还平息了乌孙乱局,着实了不起。”陈立脸上的敬佩是自内心的,毕竟富平侯是天子表亲,出身权贵,世代公卿。这样显赫的家世,就算稳坐长安,都能平步青云。而这位少年贵胄却敢远涉万里,履险如夷,为国分忧,实在当得起这“了不起”的赞誉。
“没错,这位富平侯确实了不起。眼下不过弱冠,却已因出使、平乱之功,被封为五官中郎将,监平乐屯兵,置幕府,成为大汉最年少之将军。”
一旁那仆童听得两眼光,忍不住问:“请问,这五官中郎将很大吗?”
陈立与刘钖哈哈大笑,都不用刘钖解释,陈立温言道:“五官中郎将秩二千石,为中郎三将之一,宿卫内宫,职位在都尉、校尉之上,可以称之为将军了。嗯,这置幕府,大概是陛下的特旨吧。”
刘钖点点头,中郎将虽有置幕府之权,但需天子特旨,否则不能行使此职权。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天子对富平侯的恩宠。
“比都尉大啊。”仆童听了吐吐舌头,看了陈立一眼,,“比主人大。”
陈立失笑摇头,也压低声道:“不是一码事,大多了!”
“富平侯如此,那班氏女也不简单。”刘钖赞叹道,“不但出身名门,秀外惠中,更擅诗书,性情温婉。连皇后都认其为妹……啧啧。”
陈立笑笑,不便背后谈论别人女眷,没说什么。
仆童却道:“听上去,好像你见过一样。”
刘钖横了一眼仆童,对陈立道:“足下这位仆童还是疏于管教啊……我虽然是没见过班氏女,但我当年的学长萧将军之后萧绍见过,一直赞不绝口、念念不忘……”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急遽的蹄声突然停下,一个愠怒的声音传来:“子星,慎言!”
刘钖人还没回头就一脸堆笑,连连拱手:“萧兄,好巧啊!咦,你这是……”
那位萧兄脸色难看,勉强拱手回礼,哼了一声:“城里太闷,出城透透气。”说罢一抖缰绳,冲入门洞,绝尘而去。
刘钖哦了一声,一脸我明白了的表情。
仆童也哦了一声,一脸我也明白了的表情。
陈立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只有摇头。
……
长安戚里,富平侯府,此时已变得比节日里的章台街还热闹。侯府中门大开,府邸四个侧门通通打开,广纳四方来宾。来贺的官员权贵如过江之鲫,扎着彩带的各色贺礼堆集如山,抄礼单的管事手抽筋了都。
应门接引是陶晟与刘枫,前者来回引领,一天下来,腿都跑细了一圈;后者专门负责唱名及笑脸相迎,最后差点面瘫。
此时内堂里,一袭黑红相间曲裾深衣的张放,正与准岳丈班况及舅兄班氏兄弟,还有张氏族亲交谈甚欢。
这时家令张敬臣来请示:“家主,青庐已搭建好,是否正式举行?”
张放摆摆手:“再等等。”
张敬臣有些焦急:“可距吉时不到半个时辰了,再不准备的话……”
张放毫不犹豫截断道:“把一应物品准备好,我说开始才开始。”
张敬臣无奈施礼退下。
二房之长张平干咳一声:“羿啸啊,这吉时不等人啊,是不是……咹?”
那边的班况抚须而笑,神情同样不着急,只笑劝道:“仲兄莫急,尚有尊客未到。”
张平惊讶地瞪大眼睛:“尊客?连大将军、丞相及诸公卿都来了,还有哪位贵客?”
三房家长张宣突然啊地一声叫起来:“莫非是……”
张平也不笨,闻言先是一呆,旋即从垫子上蹦起,声音都变了调:“莫非是……”
这时府外隐隐传来一声宣号:“陛下、皇后驾到——”
集市般的侯府陡然一静,连空气都凝固了一下。
下一刻,沸反盈天。8
第三百三十七章 【大 婚(下)】
大汉天子与皇后亲至大臣家参加并主持婚礼,这在大汉朝极为罕见,刘骜登基之后,更是头一回,着实是难得的殊荣恩宠。
天子、皇后这一到场,来宾当真是既喜且惊。为什么还有惊?那是因为有些来宾的亲朋好友并没有到场。可是连天子、皇后都来了,你们不来,那不是找难看么。
侯府内外一阵混乱,仆从家人纷纷从后门涌出,向各府报信催促去了。
此时的新郎官张放也有点懵,与想象中的拜堂不一样的是,他穿的既不是大红喜服,也不是在室内拜堂,更没有什么盖头彩球。他与班沅君拜堂的地点,居然是府邸西南角一处“吉地”。而且今晚他与班沅君的洞房也不是漂亮的大宅子,而是一露天帐篷。
没错,就是露、天、帐、篷。
当张放看到那称之为“青庐”的帐幕时,脑海里只想到一样东西:野营帐篷。
这、这是要打野战的意思么?
这看上去甚至像开玩笑的东西,实际上却是正规得不能再正规,严肃得不能再严肃的汉代婚礼标准套间——青庐。
汉代以降,直至隋唐,新人拜堂,都是在“青庐”中举行的。所谓“青庐”就是在住宅的西南角选一处“吉地”,露天设一帐幕,青布幔为屋,新娘从特备的毡席上踏入青庐,才算是正式入洞房。
所以“青庐”也成为当时一种隐喻,比如某男子“尚未青庐”,就是还没成家的意思,与女子“待字闺中”异曲同工。
为什么婚礼上会有这样的东东?张放反正是没看懂。不过对于一个奔波数万里,风餐露宿惯了的人来说,在哪里“战”都无所谓。只是,好象有些委屈沅君了。
不过,看到身边佳人那一脸幸福的样子,可没看出半点受委屈来。就连那通房大丫头苹儿,也笑成了苹果脸。
嗯,前些日子换庚贴时,看了文字尾巴,张放才知道,苹儿的大名叫“李平”,很平常、很中性的一个名字。张放当时还赞了班沅君一句,说她会改名字,苹儿要比李平好听多了。
张放绝对没想到,这苹儿,绝非藉藉无名之辈,她在历史上也是留下名字的人。她就是被班婕妤献给成帝的美婢,李婕妤李平。能够在后宫众多嫔妃中脱颖而出,成为品秩极高的婕妤,李平的姿容与魅力自不待言。
不知不觉中,张放又狙击了刘骜一名妃子。
而一点儿也不知道被“横刀夺爱”的成帝刘骜,此时正笑眯眯望着这对新人,等着享受新人拜礼呢。
真是个可怜的家伙,么么哒。
……
夜已深,将凌晨。
张放睁开眼,怀中的玉人仍然酣睡。向来只睡两个时辰的张放,尽管上半夜又是各种仪式折腾,又是轮番劝酒,到了下半夜,更是“盘肠大战”……他依然只睡了两个时辰就习惯性睁开眼。
透过那一方蒙着细纱的穹庐顶,张放看到满天繁星,这一幕,跟当年在青溪里的第一夜多像啊!嗯,时节也差不多。屈指算算,距离那一夜,已经过了整整八年。
自己也算是完成了对那个“张放”的承诺了吧,把他的人生活得很精彩,并且,改变了他的命运轨迹。
遥想当年,初到贵境,每时每刻徘徊在生死边缘,今日不知明日事,怎都想不到,会有如今的成就。
八年,一个抗战都打完了,而他也完成了自己的崛起。
五官中郎将,开府,仪比将军——塞外三年,有一半的时间是在荒漠、戈壁、草沼、野林里度过。那种孤寂与危险,绝非安坐长安,高谈阔论的满座高朋之辈所能想象,这是他应得的。
这个职务对他而言非常重要,这意味着他可以名正言顺在摘星城安排幕僚,设置官员,并且调动军队。当然,山高皇帝远,即使没有当上这个中郎将及开府,他也可以这样做,事实上他也做了类似的事,踩过了线。这也是他不敢让汉朝使者与官员到摘星城视察的重要原因。
而从今以后,他终于可以把摘星城所有事务放在阳光下了。不仅如此,所有为了摘星城的未来拼搏的人,公孙覆、韩骏、班稚、邓展……等等,都将会有得到朝廷承认的正式名份。让努力付出者得到他们应得的,让所有追随者都得到他们的利益诉求。如此,人与城市的利益一致,他的城市才会获得真正的良性展。
他终于把最难跨越的一个坎踩平了。
思绪散逸间,怀里人儿微动。张放垂目,但见玉人长长睫毛微颤,却始终没睁开。
张放笑了,一手搂紧,一手下探。
班沅君浑身一颤,娇吟:“郎君不要……”
张放也没收回手,只是搭在她的腰间轻抚。
尽管已为人妇,但今日之前,从未被异性这样抚弄,班沅君多少还是有点不适应,扭了扭曼妙的身躯,咬着红唇低声问:“郎君睡不着么?”
张放想了想,还是决定坦白:“我有个习惯,只睡两个时辰,然后就会起来健身,之后处理公务。以后若有打扰娘子的地方,请勿见怪。”
班沅君显得很吃惊,从他肩窝抬起头,认真看了一会,才道:“郎君这是失眠还是……”
张放摇头:“不是,说了是习惯。你放心,不影响身体。两个时辰对我而言,足够了。沅君,你不是今天才认识我,我们相识八年了。我一直都是这样,你何时见我精力不济,有异常人?”
班沅君想想,还真是,出神半晌,喃喃道:“八年了……还记得我们初识的地方么?”
“当然记得,三水那家食铺。将来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去看看好吗?”
“其实,这些年,我一个人,去那里看过很多次……”
“沅君!”张放用力抱紧妻子,为自己耽误了三年而愧疚不已。肌肤相亲,这愧疚很快又变成冲动。
“郎君等等……奴、奴不堪挞伐,还是……还是叫苹儿来吧……”
班沅君不提,张放差点忘了,还有个“听墙角的”。这青庐很大,中后部用红幔隔开,苹儿就卧榻于红幔之外,随时听候传唤。
张放用力咳一声:“苹儿!”
红幔后只延时数息,立即传来苹儿惊惶的声音:“啊……婢子在!”
“晚上凉,过来,暖暖被窝。”
苹儿一晕,完全被这理由打败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我是富平侯家人】
长安是天子脚下,有汉一代,都实行宵禁。基本上一更鼓一敲,各里坊门一闭,就别想再出门了,就连章台街也不例外。
巡夜的军卒成分各有不同。东北宣平门一带,是普罗大众的住宅区,那里归城门校尉管辖,由北军更卒巡更。而北阙甲第至章台街一带,高门显贵居多,巡夜的便是执金吾的缇骑,否则镇不住这些权贵子弟。
当然,也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宵禁,特殊日子也会解禁。比如天子登基、天子大婚、太后寿辰、皇子诞生、国立储君等等天下大赦,以及大捷、四夷来朝,诸般特殊喜庆之事,都会解禁。
今日富平侯大婚,天子下诏,解禁一夜。不光是为了庆贺,更有现实意义——许多祝贺的官员,喝完喜酒之后,保不齐就过了更鼓了,但总得要回府不是?宵禁主要是禁庶民的,可不是为难官员的。今日几乎所有朝官都到场祝贺了,再宵禁,那不是自己跟自己过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