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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啸大汉-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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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新财源,张放自然格外上心,四家酒楼,他都逐次巡视一遍,火爆情况,皆在预料之中,张放对这成果很满意。往近了说,这是他产业链中的一个新的利益增长点,而且还带有垄断性质。往远了说,这将深远地影响国人饮食,泽被后世。
说不定将来自己会被后世饮食界尊为祖师爷哩。
张放正摩挲着下巴yy着,身边传来韩骏的声音:“公子,石公子家奴求见。”
嗯?张放扭头,正看到上次那个石荣的家奴正在酒楼楼梯转角处,恭敬行礼:“打扰君侯,我家公子有请。”
张放道:“石公子在此处?”
“是,在三楼雅间。”
张放笑了:“既然石公子来捧场了,自无不见之理,请引路。”
张放巡视这家酒楼正在章台街,身为烟花老鸟的石荣自然不会错过,他本想叫外卖来着,但酒楼刚开业,生意火爆,概不外卖,石荣只好屈尊前来。一试之下,顿觉不虚此行。
张放上下巡视,不时与熟人打招呼。石荣在雅间没见到,但听到仆人禀报后,当即打发仆人过来请见。
酒楼的雅间其实就是用屏风隔开,并不隔音,不过还算是能营造一个单独空间。反正只是吃东西而已,真要谈事,可以到两侧耳室,那里隔音效果好,可以边吃边谈。
张放一进雅间,看到那一大桌菜肴,顿时笑眯眼。很好,石公子吞了那么多,也该吐出一些,做做贡献了。
石荣一见张放,就要开口,张放抢先笑眯眯道:“请请,先品尝,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石荣当然不是一个人,他还带了一群狐朋狗友,在这样的场合下,石荣也不好多说,只得与诸人一同向张放劝酒道贺。
酒过三巡,张放向石荣丢了个眼色,含笑拱手而出。
不一会,石荣急不可耐出现在耳室内,张放早已在此恭候。
张放肃手请坐,不等石荣开口,笑问:“石公子可吃饱了?”
石荣只吃了五分饱,听到张放这么问,还以为是含蓄的询问菜肴味道如何,当下赞道:“君侯府上庖厨,当真神乎其技,各种菜品,闻所未闻,那味道真是……”
张放再问:“这么说石公子吃饱了?”
“呃,吃饱了。”
“那就好,请恕放再三确认,因为放所带来的消息,会令公子食欲不振。故而……”
石荣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连腔调都冷了几分:“君侯之意,莫不是说……”
“放有负公子所望,班氏婢女,怕是与公子无缘了 。”
张放太了解这位石大公子是什么货色了,他找自己,一准没好事。不用说,必定是为苹儿而来。张放已经探过苹儿口风,知道这美婢对石大公子半点兴趣欠奉。如此一来,将来若班沅君入张氏之门,苹儿也将是通房之妾。既已确定是自己的人,那么就得斩断石大公子之念。今日既然撞上了,那就麻溜解决之。
石荣瞪着张放半晌,忽问:“君侯,你我之间的恩怨是否已了结?”
张放可不会被对方牵着走,淡淡道:“你要说是,那就是;你要说否,那就否。”
石荣气息咻咻:“前番诸事,一笔勾消。但是端阳之日,你撞我落水……”
张放眼神如针,厉声道:“石继祖,说话要想好了再开尊口,谁撞的谁?”
石荣只觉目似针扎,痛且流泪,不禁以视掩目,气势全消,却兀自嘴硬:“反正落水的是我,张羿啸,你欠我的……”
“欠你老母!”张放爆了一句石荣听不懂的粗口,“石继祖,你没听过咎由自取么?这就是了,别跟我耍赖玩横!你想跳水凉快是你的事,你想要当年那对姊妹花,尽可向阳阿公主开口讨要,别拿这虚头巴脑的东西来跟我讨价还价。这条章台街上满是美女,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不要打班氏婢女的主意——她是我的人!”
张放盯住石荣,一字一顿:“当年因为两个女娃,你我差点玩完。石继祖,我不希望你再愚蠢的来一遍,记住,不是每次都有好结果的!”
望着那拂袖而去的背影,石荣瞪着通红流泪的双眼,双拳紧攥,指甲入肉,兀自不觉。
张放刚走到门口,就见街上突然一下热闹起来,人群象潮水一样涌向一个方向。一打听才知道,是匈奴人来了。
“听说是匈奴呼韩邪单于亲自入朝拜见天子。”韩骏挤出一身汗,把打听到的消息说出。
“呼韩邪单于?”初六有些奇怪,“这一向不是在甘泉宫接见的么?怎么放进长安来了?”
呼韩邪单于曾两次入朝参见天子,天子接见的地点,在长安五十里外的甘泉宫。之后南匈奴每年都派来使者,也多在甘泉宫接待。
初六对匈奴人的事比较上心,所以对南匈奴归汉后的情况打听得比较细。
张放扫了他一眼,笑着摇头:“初六你的功课做得不错,不过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初六躬身道:“请主人解惑。”初六、宗巴对张放以主人相称,与韩氏兄弟等不同。
张放耐心道:“那是因为甘泉宫乃夏宫,天子每年六至八月,都到甘泉宫避暑,而南匈奴多在那个时候来人,所以在甘泉宫接见。不过,今岁天子的身体……”
张放摇摇头,现在元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大热天都不打扇,还觉得凉,哪还用去避暑啊。
匈奴人来干什么?
张放好像隐隐有某种感觉,但仔细想想,又实在想不起是什么。
奇怪,是什么呢?似乎很重要,但就是想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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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史丹的急智】
张放这个侍中当得挺清闲,五日一朝,今日正轮到,刚走到北阙宫门前,就看到史丹在团团转。
张放上前做揖:“史侍中……”
史丹看到他,眼睛一亮:“君侯,我曾听老九说,你经常那个什么……跑步?”
“呃,是有这么回事。”张放从青溪聚开始,为改善体质,一直进行长跑及各种高强度训练。出征塞外时因不便而中止过一段时间,回长安后,生活稳定,各项训练依次恢复,勤练不掇。他经常大清早骑马出城,然后沿渭水或灞水跑步,他的小伙伴们都有耳闻。
“如此,君侯跑步一定很快?”史丹一脸希翼。
“这个,很快谈不上,倒能持久。”
“那就好,请君侯帮一个忙。”史丹合袖深深一揖。
“但力所能及,放不敢推辞。”张放忙还礼,心下好生奇怪。有事求帮忙很正常,但这跟跑步有什么关系?
“今日匈奴呼韩邪单于上朝觐见天子,陛下召太子上朝共议,偏生传书谒者到现在还没找到太子,这下必定迟到了。”史丹说这话时,表情异常严肃。
张放一听也微微变色,平日迟到最多训斥一顿,但今日召见匈奴单于,太子若迟到,这脸可就丢到外国去了,还能落得个好?
“这可如何是好?”张放也着急了。
史丹左右看看,拉着张放衣袖,走到墙角,耳语一番。
张放表情变幻,心下赞叹,这史丹果然有急才,更摸熟了元帝脾气,这手危机公关硬是要得。当下合袖一揖,然后开始脱衣服。
在史丹瞠目结舌中,张放将朝服甩给史丹,一身紧身劲装,开足马力,飞奔而去。留下捧着朝服,看起来像个高级侍者的史丹在风中凌乱……
史丹其实是有马车的,张放跑得再快,也不可能跟马赛跑。但必须明白,这是早朝高峰,车来车往。驶慢了,不如跑步;驶快了,引人注目。这是嫌太子还不够倒霉么?而张放不走大道,顺着闾门前的林荫小路快跑,既有速度,又不碍眼,正是最理想的传讯方式。
不过半刻,张放一口气奔回府,也不进门,让应门小厮把韩骏叫出来。吩咐完毕,张放就跑到槀街驰道边,直盯对面。
过得一会,韩骏气喘吁吁跑来:“公子,东西拿来了。”
张放接过已蘸好墨的笔,飞快在白纸上写下一行字,吹干卷起,然后取过一支旗火,将字条绑在旗火细支上。吩咐道:“就在这盯着,看到太子经过,就把旗火射过去……”
“公子,那边不是太子么?”
张放一抬头,还真是巧了,对面果然出现行色冲冲的太子仪仗。
张放一下跳起,指着太子轩车:“对准那车马,给我射!”
韩骏瞠目:“这、冲撞太子仪仗,这罪名可不轻……”
张放不耐催促道:“叫你射就射,太子不会找你麻烦,反而会感谢你。”
虽然不明白,但韩骏向来唯公子之令是从,别说是旗火,就算是利箭,他也照射不误。
咻——
一声似笛锐响,一物冲来,将太子仪仗吓了一跳,人群一阵骚动。
张放远远看到刘骜从车驾里探出头来,一脸莫名地听着侍从禀报,不时困惑地看一眼侍从手里的旗火,再抬头往对面看去——于是,他看到了张放。
张放举手挥了挥,并做出一个打开的手势。看到刘骜理解了,当下拜拜一声,撒腿就跑——再不跑,他也要迟到了。
张放跑回阙门时,史丹居然还在守候。张放心下暗赞,这史老二,人品真是没得说,这是有难同当的架势啊。
“如何?”史丹一脸焦急。
张放却已喘得说不出话,只做出一个“v”字手势。史丹干瞪眼,这是什么哑迷?
……
“皇帝升座!”
“陛下千秋万岁,长乐未央!”
珠帘卷起,元帝目光一扫,脸上的笑容微僵:“太子为何还不到?”
中书仆射牢梁忙奏道:“微臣在寅末已派出谒者,将陛下手札传递至太***想必此时太子已在赶来的路上。”
元帝脸色有些难看:“太**并不远,寅末至卯初,时辰充足,且诸班皆在,又有何理由延误至今?太子太子,当真是……”
元帝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说出重话。
张放与史丹对往一眼,心下都是一松,与上次当着群臣的面训斥比起来,明显有进步,或许是寿诞时太子的表现加分所致吧。
原本早朝第一件事,就是召见匈奴使者,但太子迟到,只得将此事押后,先议朝事。
张放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把大部分精力,放在济阳王刘康身上。他就想看看刘康对这件事的表现——不得不说,刘康的表现非常自然,从表情到眼神,都无半分异样。
张放虽有判真伪之眼,但前提是得与对方眼神保持一定时间的接触。而在这朝堂之上,他当然不可能与刘康长时间对视,甚至还得尽可能避开对方眼神,以免引起不快。所以,他也看不出个丁卯来。
不过,从心理学角度来说,越是超乎寻常的平静,越是反常……呵呵。
足足过了一刻时,才见太子满头大汗跑进来,叩拜于地:“儿臣迟至,误君父大事。”
元帝面有愠色:“何故迟至?”
从许嘉、石显,到匡衡等一众大臣,都面带担扰的看着太子。
张放终于看到刘康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幸灾乐祸么?张放嘴角也在上扬。
刘骜诚惶诚恐:“虽蒙父皇急召,但儿臣不敢横越驰道,绕道宫街,故而来迟。请父皇责罚。”
这驰道乃是皇帝专用御道,整亘长安八街,实际上元帝一年没出宫几次,基本用不上。但御道就是御道,皇帝不走,不代表你就可以乱走。所以尽管有一条很通畅便利的大道,但只可远观而不可涉足。
元帝听了太子之言,顿时转怒为喜,身为最尊崇儒礼的皇帝,对规矩看得最是要紧,太子这个迟到的理由,真是……太合心意了!
“中书拟诏。”元帝笑呵呵道,“今后太子上朝,可以直穿驰道。”
此令一出,许嘉等一干大臣俱是喜动颜色。驰道只有天子或准天子才能走,这道诏令透露的意思着实令人玩味啊。
太子伏墀谢恩。
刘康脸色微白。
张放则与史丹相视而笑,心下不得不感叹,这个史侍中,当真是元帝肚里的蛔虫,揣摩天子心意太他妹的准了!一桩糗事,能让他利用成这样,也真是没谁了。
第二百二十章 【和 亲】
“宣匈奴呼韩邪单于觐见。”
安静的大殿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个髡结辫,左耳戴环,穿着裘皮胡服的壮硕胡人,踩着小碎步,分外别扭地走进来,向元帝鞠躬:“匈奴单于呼韩邪,参见大汉天子。陛下千秋万岁,长乐未央。”
这位单于说的是汉话,虽然生硬,但总算还能听明白,而他的觐见礼则未免令人不忍卒睹了。
汉朝及以后的诸朝代,臣子面君,有个动作叫“趋行”,就是小步跑的意思,以示对天子的敬意。有些年老而不良于行的大臣,天子为示恩宠,会允许其“入朝不趋”,这就是很大的恩宠。
南匈奴现在算是汉朝的属国了,所以呼韩邪单于得按汉礼觐见天子。这是老单于第三次觐见大汉天子了,对觐见之礼已不算陌生,且在此之前,他已经接受了好几天礼仪培训,大致不差,他的趋行也是合格的。但坏就坏在他那一身胡服上。
趋行这种小碎步疾行,只有穿着宽袍大袖,衣袂飘飘才显得养眼。若是穿着直筒窄袖的衣裤,还是一个粗豪的汉子,这场面就未免有些酸爽了。
不过汉朝君臣都相当包容,不以为怪,胡人嘛,可以理解。
“单于请起。”一般请臣下起,多由内官侍者开口,但这回是元帝亲自开口,算是相当给匈奴王面子了。
呼韩邪抬头,但见这匈奴单于长着一张圆脸,眉毛有些稀,五官倒也端正,皮肤粗黑,脸上深浅不一好几道疤痕,胡须黑白参半。他的实际年龄比元帝长近十岁,但两人外貌看上去却差不多,而精气神尤甚。
两位王者第三度相见,彼此都苍老许多,相顾感概。
元帝感叹道:“想当初,铢娄渠堂入侍,恭顺谨行,殊为难得,朕心甚慰,不曾想……”
呼韩邪单于曾在早年将长子、右贤王铢娄渠堂送入长安为侍子,以表明其归属之意。后来元帝在送还郅支单于之子驹于利受后,本着一碗水端平的想法,也将铢娄渠堂送还南匈奴。
可能是在汉国过得太舒适,在汉境长大的铢娄渠堂回南匈奴故地后,反倒水土不服起来,没几年就死了。眼下左贤王是呼韩邪次子雕陶莫皋,不过十来岁,在呼韩邪入朝之时,代替单于坐镇王庭。
呼韩邪单于也被勾起伤心事,一番唏嘘。
之后,呼韩邪单于先说了一番祝福的话,再报上敬献礼物,无非是些牛马、皮革、角筋、金器、宝石之类。
礼尚往来,朝廷在这方面,向来很大方,馈一赠十。以丝绸、漆器、铜镜、美玉相赠,其值十倍于进献之物。
呼韩邪单于感激躬身而谢。
各种仪式走得差不多了,这才进入正题。
呼韩邪单于洪声道:“属君仰慕中国,愿亲近大汉,欲与陛下结为……这个,甥舅之好。请陛下赐一公主,属君当奉为阏氏,匈奴永为大汉藩篱……”这番文绉绉的话,显然不是匈奴人日常语,想必是经过汉官润色,让单于背熟。虽然有点嗑巴,好歹算是把意思说清楚了。
甥舅之好,这不就是求亲么?
大殿一派安静,但群臣心下都开了锅——汉朝自武帝之后,就再没与匈奴联姻。因为匈奴一直就是那副德性,汉朝赐下公主,匈奴人美女收了,嫁妆收了,转脸又打上门。美女加金钱攻势,保不住几年和平。所以汉武雄起之后,再没下嫁公主。屈指算来,已近百年。
没想到,如今匈奴呼韩邪单于竟向汉国求亲!
严格说,呼韩邪单于这次求亲,与历史上匈奴所有求亲都不一样。
同样是匈奴单于求亲,以前是强求,你不给我就打,你给了……我还打。而现在,则是请求:放低姿态,派遣王子,献上厚礼,表达忠心……一切依足规矩。
元帝听罢,并不表态,转向丞相:“丞相之意如何?”
匡衡站起,持笏一揖,朗声道:“本朝自元狩年间始,便再无公主和亲。盖因昔日匈奴恃强为恶,屡犯边塞,虽先后使公主和亲,亦未能遏止其恶行。先孝武皇帝,雄才大略,废止和亲,御卫、霍之名将,折单于之刀矢。百载以降,虽无和亲,边塞固宁。然今时不同往日,呼韩邪单于,深明大义,率部归汉,是为属国。与之和亲,汉与匈奴代代可为甥舅之通好,如汉与乌孙之故事,此亦为两国之佳话……”
元帝转向太子:“太子之意如何?”
刘骜道:“丞相言之在理。”
匡衡的话,显然引起诸臣了的共鸣,大殿之上,议论纷纷,多是赞成。
侍立于元帝身旁的内官请示是否喝止,但元帝摆摆手,示意由大臣讨论。
这里所谓甥舅,纯粹指的是两国关系,并不是指呼韩邪与元帝的关系。就像乌孙一样,代代昆弥,俱为解忧公主之后、汉天子之甥。
张放自知份量不够,就算表意见也未必有人肯听。从内心而言,他并不赞成和亲,但从彼时政治上说,和亲却是成本最小的有效笼络手段。他知道,皇帝一定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他就算反对也没用。
很快,大臣们统一意见,不出张放所料——同意和亲。
呼韩邪欣喜之下,再进一步请求:“愿如乌孙故事,和亲宗室女。”
但这一条却被元帝毫不考虑回绝了,当下宣诏:“当以宫室女,赐宗室名号,和亲单于。”
呼韩邪难掩失望之色,却也只能谢恩。
汉朝从来不嫁宗室女给匈奴人,这是祖训。从高祖开始,所有和亲匈奴的“公主”,无一留下名号,因为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公主,甚至连宗室女都算不上,多半是宫女之流。
西汉真正的宗室公主,是先后嫁到乌孙的细君公主与解忧公主。这两位,还是因为其父辈参与了七国之乱,虽是王族,却是罪身,这才被谪远嫁。可见在正常情况下,哪个诸侯王都不会让自家女儿远嫁匈奴蛮夷、过茹毛饮血的生活的。
至于正牌的公主——哪更是想都不要想。
“原来是拿宫女来糊弄匈奴人啊,难怪以前不管送多少个,人家单于都不领情,今天当女婿,转天揍丈人。”张放摇摇头,随着下朝的官员人潮,向宫外走去。
奇怪的是,张放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冥冥中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随着自己走出宫殿,走向阙门,离自己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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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居然是她!】
张放正苦苦冥想,究竟是忘了什么,突然肩膀被人一拍,耳边传来低声:“这一次又亏得少子帮忙。”
张放回苦笑:“太子殿下,今次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帝急召居然迟到,这种事生的机率微乎其微,必有因由。
刘骜负手与张放走了个并排,左右看看附近没有官员,这才恨恨道:“谒者进入长乐宫时,太后正好召我过去闲话,当时傅昭仪也在场……”
聪明人不需要说透,话只需听三分就能明白。
含丙殿是太子起居处,位在长乐宫东,传诏谒者必需经长乐宫才能抵达太***偏偏这么巧,太后却在这时传他前去闲话,而傅昭仪亦在座……这不能不令人产生某种不好的联想……
张放啧啧两声,若当真如他们所猜想那样,这女人未免太工于心计了,损人于无形啊。不知那位王皇后又如何,能与她旗鼓相当不?
张放突然想起一事,心里打了个突,试探道:“听闻太子舅父王中郎之子不幸,皇后……”
刘骜摇头:“这事母后不知。”
张放讶道:“为何?”
“阳平侯说,母后在宫中本就艰难,何必让此等小事令她烦扰。”
张放轻吁口气,不得不说,王凤果然能忍。但越是这样的人,就越得提防。
“太子要谢的人,应当是史侍中。”张放向后面正与诸葛丰攀谈的史丹瞥了一眼,“没有他的急智,这一关,不好过。”
刘骜笑道:“早已谢过中庶子了,中庶子说,他只动了嘴皮,你才是真正出了力。”
张放倒不谦虚:“没错,差点跑断了气,我想不出太子能如何补偿我,暂且记下,容待后算。”
刘骜一时无语,摇头苦笑,好一会,才似想起什么,问道:“你射来的那根竹枝,无翎无羽,头重尾轻,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张放耸耸肩:“关于这个,我已经将方子献与朝廷,只是朝廷似乎没打算研究。”
刘骜似有所悟:“少子说的莫非是……”
“就是那个。”
刘骜点点头,不再就此事询问,只笑道:“早就听说你让人研制纸张,终得‘纱罗纸’。我宫中亦有人在使用,但我没用过,一直觉得纸张难以作文。但今日所见你射来的纸条,居然而将蝇头小隶写得如此清楚而不渗墨,当真不错,改日我要买上一叠,绢帛可弃矣!”
张放忙道:“太子想要还不简单,我马上送一车。”
刘骜居然笑吟吟应了:“行,当我又欠一回。”
张放哪会不明白,这是送人情啊。如果刘骜顺利上位,天子的人情……嗯,怎么想都不过份。
……
被刘骜这么一打岔,张放一时放下思虑,回府之后,总觉心理不踏实。细细回想,这种不安的感觉,似乎是从那天听到匈奴使者入长安朝见天子开始的。那么,这事与匈奴人有关?
张放反复绞榨脑海里那点可怜的汉代历史知识,实在想不起这段时期汉匈之间有没有生过战争。不过,抛开历史看,陈汤、甘延寿远征,破北匈奴王庭,斩杀郅支,绝对足以震慑南匈奴,呼韩邪没道理会在这个时候对汉朝不利。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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