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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啸大汉-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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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阿公主苦笑摇头:“赐不了了,一切已晚。”

元帝愣住,蓦然恍悟:“莫非是……”

阳阿公主重重点头:“是的,她就是宁胡阏氏任月荷。”

此刻,千里之外的宁胡阏氏连打几个喷嚏,喃喃道:“阿姊又在想我了……”

元帝大摇其头,叹息不已:“为何不早说?我可以点选其他人嘛……这孩子,唉!”

元帝真信了,这不奇怪,因为张放让阳阿公主说的基本都是实话,除了最后一个名字。什么样的谎言最能蒙人?九分真一分假!阳阿公主所说的整个过程,都是真实的,因为这个过程最不禁得查验,一查就能查清楚。唯独最后一个名字是假的,而且永远无法查证。

现在,这番说辞,只需要最后一个佐据,就能串起整条证据链,将整件事完全圆起来。

“少子是如何认识这个任月荷的?”元帝平复心情后,很自然想到这个问题。讲道理,后宫女子与堂堂富平侯不存在半点交集啊。

阳阿公主胸有成竹,问道:“皇兄可还记得四十寿诞之时,沧池飞天之灯?”

这事刚过去半年多,而且当夜情景,元帝印象深刻,脱口而出:“怎么?此事又与少子有关?”

为什么要说“又”?因为当夜先是一碗长寿面,再来一个青瓷碗,表面上看是太子孝心,实际全是这个外甥的手笔。所以一听阳阿公主说飞灯之事,元帝下意识将此事又与这个名堂很多的外甥联系起来。

“皇兄明见。”阳阿公主俏皮一笑,“那飞灯是少子教宫人所制,灯上那八字贺辞,分别出于少子与恩平侯家小子之手。而那群宫人之中,就有任月荷,并且还是第一个由少子手把手教制飞灯之人……此事有诸宫女与恩平侯家小子为证,皇兄大可下令让人调查一番。”

听阳阿公主说得有鼻子有眼,元帝其实已信了八分,但此事干系甚大,不能光听一面之辞,因此元帝还是吩咐石显派人调查一番。结果不问可知……

阳阿公主任务完成,告退前往椒房殿与皇后拉家常。

这时元帝才传召太子进见。

……

黄昏时分,回到府中的阳阿公主迎来一位宾客——张放。

看到这帅气的外甥脸上淡定从容的表情,阳阿公主就有种想狠狠打击的冲动,所以没等张放开口,她就先叹了口气:“说服皇兄容易,但石显奸似鬼,皇兄偏生只信任他,让他调查,结果……唉!”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一脸沮丧。

张放神色不变,道:“任他奸似鬼,也要喝姨母的洗脚水。”

噗!阳阿公主差点没喷,再也装不下去,笑得直不起腰。

好半天,阳阿公主才抚胸嗔道:“少子,跟姨母也敢开这玩笑,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

张放微笑:“外甥胆子小得很,也就在自家姨母面前敢开玩笑,别人面前可就不敢了。”

“好了好了,我不装了,你也别给我装。”阳阿公主虚指笑骂。

“太子如何?”张放比较关心这个,好不容易才在老皇帝心目中板回一点政治分,可别让自己这件事毁了,否则估计王家人第一个就不会放过自己。

“还好,皇兄问明情由后,只说‘理不可偏,情有可原’。”

张放轻舒一口气,元帝就是元帝,可以情动之。一个曾因为爱妃司马良娣病逝,因而长时间伤感不近女色的皇帝,对情义这东西还是有感觉的。若是换成是他老爸宣帝,张放可就不敢玩这一手了。那位平民天子既有情义的一面,也有翻脸无情的一面,谁知道你会碰触到哪一面?

“皇兄说,任月荷之事,他很遗憾,若你还看上哪位宫人,转告给他,他会下诏赏给你。”阳阿公主眼睛发亮,“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若当时我在场,非替你答应下来不可。”

张放却没有阳阿公主预料的那样兴奋,只问:“陛下说这话时,石显可在?”

阳阿公主想了想,道:“皇兄这话是对太子说的,太子再向我转述,想来是在的……”

“那就对了,幸好姨母没替我答应。”

“你是说……”阳阿公主惊讶瞪大眼。

“这多半是个诱饵。”张放淡淡摇头,“我们花费如许心思,就为了隐瞒一个名字,在局面完全操控于人手的情况下,贸然说出来,这是在赌——说实话,我不敢跟石显赌,他的优势太明显了。”

阳阿公主还有点不死心:“你可以多说几个人名啊,虚虚实实嘛。”

“还是别弄险的好,现在越没人注意到她就越安全。”

阳阿公主想想也对,意兴阑道:“那随你了。这件事算揭过了……不过也是好险,从皇兄的反应来看,石显必定进了谗言。”

张放长身而起,行礼道:“幸有姨母援手,否则外甥被责事小,连累太子事大。”

阳阿公主笑眯眯道:“自家人不帮难道帮那阉人不成……对了,你还得要多加小心那石显才是,可别再让他抓住痛脚。”

张放声音平静,意味深长:“石显……他得意不了多久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太子大婚】

二月,皇家又有喜事,太子刘骜将行冠礼,随后将举行大婚。而太子妃不是别人,正是大司马许嘉次女。

朝臣自是贺声不绝,京城诸少再一次聚集,齐向太子道贺。

张放看刘骜也是挺开心的样子,再看看人群中少了一个人,不禁摇头——早说了,史邯没戏。

大司马之女配太子,看上去是门当户对,但张放却觉得太“门当户对”了。如前所言,汉朝历代大司马,近半是外戚,他们与皇室或多或少都有血缘关系。

许嘉是谁呢,他是汉宣帝元配许平君的哥哥,元帝的亲舅舅。也就是说,他的女儿,管元帝叫表哥来着。太子刘骜,得管许家次女叫表姑……

这令人瞠目的关系,张放都懒得吐槽了。难怪汉代皇帝越到后期就多毛病,不是早衰,就是无后,这跟近亲杂交恐怕多少有点关系。汉代自武帝时董仲舒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儒家思想影响越来越大,伦礼纲常也逐渐成为主流。放在民间,甚至官场,这种侄儿娶姑之事,怕是要浸猪笼的。但这一套在至高利益面前,一文不值,被弃若敝履。

为了未来皇后这个事关数代人荣宠的核心利益,别说表姑了,只要不是亲妈就行……嗯,这样看起来,汉家皇室似乎也不比匈奴单于的收继婚好多少嘛,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而一向最讲礼的儒生们,在这件事上,却保持沉默。

而张放也只是感概一番,更不会多半句嘴。

三月,元帝身体每况愈下,他也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在为太子加冠之后,紧接着下旨令太子大婚。

初九,大婚之日,东宫含丙殿,向朝臣开放,京城四百石以上官员,俱可前往为太子贺喜。

张放与京城诸少自然不会缺席,每个人都准备了厚礼。于恬与张放一同入宫,看到张放的礼物只有一个小盒子,很是好奇:“少子,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珍珠?宝玉?曲谱?”

于恬每说一个,张放就摇一下头,最后听到“曲谱”二字,失笑道:“季子,你当太子是济阳王么?”

于恬嘿嘿一笑:“太子不喜,但陛下喜啊。若有什么绝品,送与太子,太子转献陛下……这不比送什么金银珠宝好得多么?”

张放向于恬挑起大拇指,赞道:“这主意不错,你准备这么干?”

于恬撇嘴:“我当然想,只是这世上珠玉易得,绝品难寻啊。”

说话间,已到礼官处,张放向身后捧盒子的韩骏偏偏头,韩骏便朝礼官走去,奉上礼盒。

礼官看了一下礼单后,高声念出:“富平侯献礼,镶金红玉梅瓶一对。”

于恬一直竖着耳朵,闻言惊喜道:“少子,你的瓷器成了?”

张放微笑:“成了。”

的确成了,在烧制出天青瓷后,陆九藤与田安再接再历,经过大半年努力,改良釉水配方,改进烧制技术,首批真正意义上的瓷器,已在上月成功出窑 。

张放献给太子的大婚礼物,就是其中一对淡红色的梅瓶,在瓶口箍上金边,金玉辉映,十分漂亮。用来作贺礼,新奇而不失雅致。最重要的是,这东西有价无市。

张放在元帝寿诞时亮出的青瓷,当时曾引起官窑的注意,也纷纷仿效。只是一步迟,步步迟,加上既不舍得投资,又不想提高工匠待遇,哪可能弄出名堂?

于恬正要招呼张放一同进殿,却见好友目光冷冽,正盯着某个方向。于恬顺其目光看去——原来是石大公子!

张放怒闯石府,手杀其仆,而后石显带继子到阳阿公主府赔罪的传闻,已在长安权贵圈子里传开。于恬自然是知道的,内心暗赞之余,也为好友捏把汗,石荣不算什么,但他背后那人可不好惹。

“少子,算了,反正现在长安人都知道,石继祖的脸被你揍肿了。你是既出了气,又得了名,就放那家伙一码吧。”于恬见张放一副殴人的架势,赶紧劝道。

“可惜,不是我揍的。”张放淡淡道,“不过,我现在打算揍——就看石大公子什么态度了。”

张放说罢,也不理会于恬劝阻,径直来到石荣面前,拱拱手:“石公子,恭喜了。”

石荣一见这人,就觉脸皮发紧,牙齿发酸,浑身绷紧,僵硬的拱手,硬邦邦道:“今日是太子之喜,我何喜之有?”

张放盯着石荣的脸,左右打量一番,笑眯眯道:“脸消肿了,能见人了,岂不可喜?”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张放这话夹枪夹棒,妥妥打脸,别说石荣,是个人都受不了。

果然,石荣脸色变了:“张少子,你是来挑衅的是吧?别忘了今日可是太子大婚……”

张放摇头:“错!挑衅的是你。无论我说什么过份的话,周围都不会有人注意到。而石公子若恼羞成恼,挥以老拳,相信在场所有嘉宾,都可以为在下做证。”

石荣脸色胀成猪肝,他知道张放没诓他,做为吃瘪的一方,他的确只能任张放奚落,而且口才还远不及对方,斗嘴的话基本只有被奚落的份。他甚至不敢保证,张放再刺激几句,他会不会暴跳。如果在太子婚宴上他闹出这么一出,丢脸什么的自不必说,只怕这张脸又将肿成猪头……

“张少子,你究竟想怎么样?”石荣这句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话应该是我来问。”张放冷冷盯住石荣,一字一顿,“令尊究竟想怎么样?”

石荣张张嘴,半天憋不出话来。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请转告令尊,前番之事,最好到此为止。最后,请他记住一句话——”

“什……什么话?”

“为了太子,务必三思。”

张放说罢转身离去,只留下呆呆的石荣。

张放相信,石显会明白自己的意思。大家都是保太子的,现在是关键时刻,只要石显不蠢,就会明白眼下不是内讧的时候。有什么仇什么怨,等大事定矣之后,想怎么算就怎么算——只要到时石显还有这心情。

石显蠢么?这天下的蠢人都死光了也轮不到他。

张放可以肯定,自己放出这个信息后,至少在太子登基前,石显不会找麻烦。至于以后……呵呵,大树倒了,且看你这阉货还能蹦哒到几时。到时候,咱们新账老账一块算!

第二百四十四章 【抉 择】

太子这场大婚,主持婚礼的是三公。由于三公之首恰是太子妃之父,不宜劳动,所以改由另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右将军王商代为主持。

储君大婚,自然是要多奢华有多奢华,要多热闹有多热闹。就连太后、皇帝、皇后、两宫昭仪都亲临贺仪,皇子公主、朝堂重臣自然更不必说。

婚宴所有菜肴,太**膳房与张氏酒楼各负责一半。而此时汉朝官员也已经完全接受张氏新式饮食,可以说这一场大婚下来,张放是受益最大者。不光是无形广告,更重重赚了一笔。

啥?兔费供应婚宴?人家皇室还不答应,这不是小瞧人么,堂堂大汉皇室能少你这点酒菜钱?人家愿给,张放自然不会不要,既然是生意,那就按规矩来吧。

在热热闹闹的婚宴当中,张放却撇下一干友好,施施然来到殿外回廓,负手望天,他想静静——呃,他的“静静”在千里之外的灵州。

之所以想起她,一是刚好在前天接到她从灵州写来的信件,信纸是自己寄给她的纱罗纸,纸上是满满的相思。二是太子大婚,难免触景生情。三是因为太子妃的妹妹。

没错,就是太子妃的妹妹。

那个小萝莉只有十三岁,如果此张放非彼张放,那么,若干年后,这位小萝莉就会是他的新娘。嗯,历史上的张放,娶的就是这位许氏小女。

就在今夜,太子妃身旁,张放第一次见到这位许氏小女,想到彼此的命运再不可能如历史上那样交集,难免心生感触——此事无关风月,只是对彼此命运交错的感慨。

张放既然已经决定娶班沅君,那就注定与许家女无缘了。对此他无丝毫惆怅,只觉幸运,就算时间重来,他仍然会选择那千里之外的“静静”。

历史上的张放与刘骜的关系,是发小、死党、表亲、连襟。无论谁,有这样四重关系,都会好到同穿一条裤子,这也是张放如此受宠的原因。而现在将要除去一重“连襟”关系,张放认为是好事——不管是与皇室纠缠太深,还是太受皇帝宠信,都不是好事。真正的智者,应当明白盛极必衰的道理。

张放正感叹命运无常,人生如戏,文青病快发作时,身后响起一个温和谦逊的声音:“眼见太子兄抱得美人归,少子可是想起远在灵州的佳人?”

张放转身行礼:“参见济阳王。”

来人正是济阳王刘康,正笑吟吟看着张放。张放不免尴尬,他与班沅君之事,经当初昆明池之会,被一众京城诸少诸女传开,几乎无人不知。有好事者向班氏兄弟打听,兄弟二人也默认了。所以长安权贵圈子里,已将张放与班氏女郞视为一对。张放对此当然是乐见其成,不过被当面提起,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起码要装做不好意思。

刘康不无艳羡道:“班氏女郞我虽没见过,但见过之人,无不赞其聪慧殊丽,少子当真好福气。”

张放却笑:“济阳王谬赞了。其实将来的济阳王妃才是好福气啊。”

二人互相打着哈哈,就这么没营养地互相吹捧了一阵,渐渐的,刘康的话题开始敏感起来。

“父皇近来龙体欠安,已经数日未临朝了,真是令人担扰。”刘康长吁短叹,一脸伤感。

“这个……我也听说了。”张放不由得回想刚才看到元帝时的情形,虽然老皇帝脸上敷了厚粉,化了浓妆,几乎看不清脸色,但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珠及走个路都要人扶的虚弱却出卖了他。

“那少子是否也听说了,眼下在后阁服侍父皇的,只有母妃,还有小王……”

张放心头咯噔一下,对上刘康目光,后者坦然中带着一丝自得。

这话着实耐人寻味,自古以来,凡皇帝重病时,在其身旁陪伴之人,如果不是皇后、太子而是其他人,则必生事端。张放在宫中也有眼线,但级别较低,还查不到这样的消息。

刘康这么直接把话说出,是什么意思?

“想当年,少子常随姑母入宫,陪伴太后。母妃时有相见,尝有言,若是平都年长几岁,尚与少子。父子两代皆尚公主,当是何等美事……”

张放哈哈笑道:“傅昭仪一时戏言,不想济阳王还记得如此清楚。”

刘康一脸认真道:“前日母妃又提起这段往事,我想,她是认真的。”

张放向未央宫方向拱手作礼:“张放何德何能,能得昭仪如此看重。可惜,正如济阳王先前所言,我已经有了‘好福气’。福气嘛,谁也不想错过,对不对?”

刘康微笑点头——虽然灯光黯淡,但张放眼神何等犀利,还是看清了那笑容的勉强。

虽然大家看似在聊天,说说往事,谈谈家事,似乎没说什么,但其中蕴含的信息量之大,暗示之明显,足以令张放为之心惊。

济阳王刘康一向很谨慎,虽然很得元帝宠爱,但从不拉帮结派,一直恪守诸侯王的本色,朝中大臣对他的评价很不错。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暗含了道家真义,是为不争而争。

如果元帝哪天宣布废立太子,恐怕除了一部分利益攸关的外戚重臣之外,大部分朝臣不会旗帜鲜明反对。以往元帝身体尚可,刘康自然安份,如今或许是嗅到了什么,宫里那位,与宫外这位,开始蠢蠢欲动了么?

刘康暗示招揽之意明显,而张放婉拒之意也不含糊。这位济阳王轻声一叹,深深目注张放一眼,拱手道:“既如此,还请少子谨记一句话。”

“济阳王但言无妨。”

“太子是少子的表兄,我,也一样是。”

张放还以揖礼,他听明白了,刘康退而求其次,既然不能招揽,便请自己中立,不要参合进来。反正无论哪个登基,都是他的表兄。该有的荣宠,一样不会少。

只是,自己真能置身事外么?

张放对刘康其实并无恶感,正如刘康所言,这二位都是他的表兄,无论哪个当皇帝,对他都不会有太大影响,顶多是宠信程度多与少而已。真正令他选择坚定站在刘骜身边的原因,除了与这位大表兄投缘之外,更重要的是,他绝不愿与像傅昭仪那样的女人打交道。

王政君与傅昭仪相比,无论心计手段都有所不如。如果以后一定要选一个太后来对付的话,张放会毫不犹豫选择王政君女士。

张放并不了解西汉后期的历史,但不得不说,他从人心这方面来选择非常正确。傅昭仪绝对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她可以把对一个人的恨,深埋半辈子,然后寻找机会,给予致命一击。

当年元帝率众到上林苑观笼中斗兽,结果熊扑笼边,攀杆欲上。当时元帝左右的侍从、贵族、包括傅昭仪在内的妃嫔们,都惊慌逃命。只有冯昭仪,挺身而出挡住熊,直到左右侍从将熊击杀,因此而倍受元帝宠爱。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冯昭仪的勇气,象一面镜子,照出了傅昭仪的本性,成为她一生挥之不去的耻辱。她恨这个女人,恨了整整半个世纪。最终,在花甲之年,她终于把这个耻辱抹去——诬陷其子谋反,生生将冯昭仪逼自杀。

而呼风唤雨半个世纪的王政君,面对逆袭的傅昭仪当面斥喝“老太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可见这女人的彪悍。这样的女人如果上位,将会成为张放的噩梦。

如果刘康知道竟是母妃给他造成如此大比分丢失,不知做何感想。

刘康离开回廓,将到大殿时,一人从暗处迎来,向刘康行礼,似要说话。但刘康很快摆摆手,二人错身而过。

这一幕大殿上无人注意,却落入跟在后头的张放眼里。

司隶校尉诸葛丰!

第二百四十五章 【突发事件】

“诸葛丰在查王立?”张放拿着一份资料,双眉紧皱。

自从太子婚宴上,刘康开始表现出不安分,其后又有诸葛丰的出现,引起张放的警觉。诸葛丰的职位很敏感,尤其在眼下这种情形下。这事是有先例的,武帝时期,首任司隶校尉江充,就曾利用司隶的特殊职权,一手泡制了“巫蛊之乱”,生生逼死一个太子。

历史,不能重演。

回府之后,张放立即召来青琰、韩骏,让二人搜集有关诸葛丰府上的情报,并加大这方面的情报力度。

过了五天,消息反馈回来,诸葛丰一房小妾在侍寝时,曾听诸葛丰随口说过一句“王老六死性不改,王氏必为其所累。”

经过分析,王老六应当指的是王立,假如诸葛丰拿住王立什么把柄,借机扩大化,在这节骨眼上,确实会对王氏家族造成一定的打击,进而动摇太子。诸葛丰投向济阳王也不奇怪,谁还没有几个帮手?更何况元帝的态度在那摆着,太子受宠明显不如济阳王啊。

王立死性不改,究竟是指什么?

王立也是张放的重点监控对象,他干的事,桩桩件件,都有记录。具体详情不敢说,但起码大致差不离。张放一一梳理:

“收授某商贾入粟爵钱三万钱……这数额偏小,又是常例,不算把柄。”

“放贷一万五千钱,三月后索还三万钱,东市一陶坊无力偿还,以店铺相抵……高利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不算把柄。呵呵,这家伙也想打瓷器的主意。”

“西城廓某甲,妻有姿色,以钱帛诱之入府……嘿,这王立本就无赖,从不在意名声,这事对某些儒者有效,对他一毛用没有。”

“以低价买进河东水田二百亩,高价卖出……”

张放目光凝聚在这一条上,少倾,抬头问韩骏:“具体买进用价几何,卖出得利几何,可有详实数据?”

韩骏惭愧道:“这事过于机密,我们的人接触不到这一层。误了公子的大事……”

“没事,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张放含笑望着这两个渐渐历练出来的少年男女,勉励道,“我都没想到你们能做到这个程度。很好,继续保持。”

青琰忍不住再问:“真没误公子大事?”

“没误,这事我用不着大包大揽,有人比我更着急上火。”张放笑着说了一句二人完全听不懂的话,“好了,我们打完了上半场,这下半场,该让别人上了。”

……

章台酒楼后巷,闾门打开,一个头戴帷帽的白衣女子在侍婢的搀扶下走出,后面是账房黎先生恭敬揖送:“阿离小娘子慢走,章台前街车多人多,务必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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