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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啸大汉-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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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及汉军护卫争取更多保障。这些,是班稚、公孙覆等人远远做不到的。在副使甘延寿到来之前,昭君这个侧夫人,能起到一个无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你可能认为,我是为了大局,给了你这个身份。”张放起身,走近昭君,俯视着她,目光灼灼,“你若这样想就错了,大局只是附带的。对我而言,你——昭君,就是我张放的侧夫人。不管是在西域,还是中土;不管是在赤谷,还是长安。”
昭君浑身都在颤栗。屋里很暖和,她也不觉得冷,但就是止不住地颤栗。
“家主……我……”
“不要再叫家主,叫郎君。”张放眼睛有火苗在跳动,伸手握住昭君的皓腕。
昭君颤抖如秋风中的枝叶,喉咙紧得仿佛不能呼吸,本能向后收手。或许是张放握得太紧,这一夺顿时令她痛呼一声。
这一声夹着惊惶的痛呼,仿佛一把冰雪塞进张放的脑海里,顿时清醒过来。
“真失礼,我过于操切了……你想好再说,我可以等。”张放深呼吸一口气,放开手,点点头,缓步向门口走去。
“等一等。”
张放的手已碰到门栓,闻声一顿时,讶然转身,入目是一双美丽而坚定的眼睛。
“我不能等,过了今晚,或许郎君便离去……又或许,我就会没了勇气。”
昭君的声音渐渐飘忽,眼前的情景也变得朦胧起来,依稀可见貂裘坠落。然后,那件薄薄的轻纱,也从浑圆的香肩滑落……
第三百零八章 【巾帼不让须眉】
尽管时间很紧,张放却并没有急于离开赤谷城,倒不是完全因为沉醉于昭君的温柔乡,而是他必须为昭君、班稚把底子打好。?? ? 短短三天时间,张放冒着严寒,连续拜望乌孙上层权贵,又是馈赠礼物,又是许诺会在摘星城为诸公贸易大开方便之门,总算把这关系打好了。
嗯,这时张放虽然距康居、距摘星城还有三千里,但摘星城的传闻,已传到他的耳中。
张放在三天里,忙里偷闲,召见了十几个来自不同地方的商人。他们的共同特点,都是在摘星城有商铺。张放详细询问,喜忧参半。
喜的是摘星城果如他所期盼那样,在三年多的时间里,成为闻名遐迩的丝路中转站及商贸城。中土、西域、中亚,诸国商人纷纷涌入,在城里租买商铺,生意火爆。忧的是,这种利好的情况,只持续了短短两年。从今年初开始,康居人似乎有所不满,康居国师乌陀与迭利部小王抱阗,就曾屡屡向摘星城伸手,若不是犀月部领、副王屠墨坚决顶回去,估计眼下摘星城已换主人了。
这些商人毕竟是局外人,虽然提供了不少情报,但具体东西很多说不明白。不过对张放而言,这些情报很宝贵,至少让他大致明白了摘星城所取得的成就,以及眼下的困境。
“乌陀、抱阗,当年你们给西征联军带来过不少麻烦,一时没工夫收拾你们。看来,这一次得新账老账一块算了。”
张放做出决定,翌日出,前往康居。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个地方要去。而且,是带着昭君、青琰等一块去。
距赤谷城不到二十里,有一片背山望水倚林的平地。在这里,按中原的形制,建了一座红岩石墓。墓碑上刻着“右大将夫人、汉家冯氏夫人嫽之墓”。
“这里就是曾祖母的墓地了。”
带张放一行来此凭吊的,是个三十来岁的乌孙妇人。说是乌孙妇人,穿着打扮都是乌孙人模样,但她的样貌气质,却有几分汉人神韵。
张放谢过,面色肃穆,领着班稚、昭君、青琰、女侍及一众扈从,依次上前。按中原祭祀之礼,摆三牲、撒草梗,庄严拜祭。
这里,埋葬着汉家女儿、巾帼不让须眉的传奇女外交家——冯夫人冯嫽。
这位最具传奇色彩的中国历史上位女外交家,本是解忧公主的侍女。在随公主来到乌孙之后,因其生性聪慧,识文善书,与解忧公主相互慰勉,情同姊妹。冯嫽常驰马牧场,出入毡帐,短短几年,便已通晓西域的语言及风俗人情。
乌孙右大将仰慕冯嫽,求娶之。于是,她的身份由公主侍女跃升为右大将之妻。无论是汉朝、乌孙,以及西域诸国,都能得到认可,初步具备了成为外交使节的条件。
解忧公主嫁入乌孙,身负宣扬汉朝,结恩施惠西域诸国的使命。但她毕竟是公主,更是昆弥的右阏氏,不便出巡诸国,而冯嫽恰好是最适合的替代人选。于是,冯嫽以使节身份代表解忧公主访问邻近各国,向国王赠送礼物,宣扬汉朝威仪。各国君臣见汉朝以女子为使,大方谦恭,善于辞令,与人交谈时连翻译都不用,惊奇之余,啧啧夸赞,尊称她为冯夫人。
汉宣帝执政之际,乌孙生内乱。朝廷原本想让外甥元贵靡继承王位,不料亲匈奴的北山大将乌就屠杀死国王,自立为王。汉宣帝得报后,急令破羌将军辛武贤率领一万五千兵马进驻敦煌,准备讨伐乌就屠。时任西域都护的郑吉考虑汉军道远兵疲,胜负难料,建议朝廷派使与乌就屠谈判,劝其让位。郑吉知道冯嫽善于外交,推荐由她当此重任。
值此危难之时,冯嫽欣然受任,她的丈夫右大将与乌就屠关系很亲密,所以她和乌就屠也算很熟悉,于是开门见山对乌就屠说:“将军夺了王位,似是可喜,然喜中不可无忧。如今汉朝大军已至敦煌,将军区区兵力,岂不是以羊群搏猛虎?”
乌就屠听了甚为惶恐,有所意动。
冯嫽晓之以理:“汉与乌孙亲如一家,若两国开战,百姓遭殃,将军也必身败名裂,望三思而行。”
乌就屠自知远不是汉军对手,最终让步:“愿听夫人劝告,让位于元贵靡,但求汉朝给个封号。”
于是冯嫽回国请示汉宣帝之后,乘坐驷马锦车,手持汉节,召乌就屠至赤谷城,宣读诏书。立元贵靡为大昆弥,乌就屠为小昆弥。靠着冯嫽奔走斡旋,终于化干戈为玉帛,消除汉朝与乌孙之间的一场杀伐。
这是冯夫人一生中最光彩照人的一次成功外交,而冯夫人也因此举,被载入中国史册,成为令后人景仰的出色女外交家。
甘露三年,解忧公主已是七旬之龄,思念故土,上书汉天子求归。汉宣帝考虑到她大半生身居异域,为国操劳,有功于汉室,就派人把解忧公主和冯嫽一起接回长安,并以公主之礼照顾刘解忧的饮食起居。对冯嫽也以厚禄优礼相待。
黄龙元年,解忧公主病逝,以公主之仪安葬。
彼时乌孙大昆弥星靡生性懦弱,继位后因治国无方,致使乌孙局势再起动荡。冯嫽虽身居长安,却心系乌孙,上书汉元帝请求再为汉使,出使乌孙镇抚星靡。汉元帝准奏,选派一百名士兵的队伍护送冯嫽第三次出使乌孙。
冯嫽以她的威望与才干,游说乌孙各方消释嫌隙,对抗乌就屠吞并企图,帮助星靡稳定局势。对此后雌栗靡顺利接替政权,稳固执政二十年,可谓功莫大焉。乌孙上至雌栗靡,下至普通牧民,无不敬重。
数年之后,冯嫽寿终正寝,葬于乌孙赤谷城附近。她的子孙,部分在长安,部分在乌孙。眼下领张放等人前来拜祭的,就是冯嫽的后人,曾孙女乌玛。
拜祭之后,张放对昭君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瞻仰冯夫人么?”
昭君轻轻颔:“夫人实为女中豪杰,大汉奇女子,昭君唯有膜拜而已。”
张放悠然道:“一个人,能做多大事,除了内因,还需要合适的外因。当初若不是随解忧公主出塞,冯夫人或许也将泯然于众,终身不过一王侯家使女而已。历史给了她一个机遇,她抓住了,成就了冯夫人之传奇。”
说到这里,张放顿了顿时,看向昭君,饱含深意:“你若在长安,也不过是王侯家使女。而你既然选择出塞,就意味着你选择了不平凡。你现在有一个不亚于当年冯夫人的身份,能做到怎样,就看你自己的了。”
昭君眼睛渐渐瞪大,满脸不可置信:“我……”
好半晌,昭君才说出一句纠结于心很长时间的话:“昭君只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深宫使女,此次出塞也纯属机缘巧合,为何郎君总认为我能做出一些不同寻常之事呢?”
“因为,你是昭君啊!”张放目光闪动,意味深长一笑,“我很看好你哟。”8
第三百零九章 【风雪来骑】
韩骏和宗巴小心翼翼地催动战马,行进在落满雪花的针叶林里。 ? =≤≈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两个汉军骑卫,一个乌孙向导。
他们五个人都是探路的,此时距他们离开乌孙已近一个月,行程过二千里,距离他们的最终目标已经越来越近了。当然,这气候,也是越来越寒冷了。
探路归探路,大冷天的,不说点什么,人的脑子可真得会冻木。
其中一个羽林锐士呵出口白气,问韩骏道:“韩小哥,这条道,你以前走过吧?”
细论起来,韩骏还真是故地重游。当年他追随公子西征,就曾打这走过。当然,那会是夏季,眼下是冬季。而且隔了好些年,他又是随大部队走的,印象很模糊了。
韩骏扯下面罩,摇摇头:“走是走过,但记不清了。宗巴,你呢?”
宗巴扶了扶眼罩,同样摇头:“哪还记得住?也就只有主人才能记得吧。”
韩骏紧了紧衣领,转脸问那乌孙向导:“还有多久?”
尽管几天来这个问题被反复问了十几遍,但乌孙向导也只是腹诽,嘴里还是得恭顺回答:“如果没有大的风雪的话,半个多月这样吧。”
“那依你看,会有大风雪么?”
“这个……不好说。”
“什么不好说……”宗巴顿时来气。
韩骏摇摇手,止住宗巴,平和问道:“若是有大风雪,附近有躲避的所在么?”
向导想了想,摇摇头:“没有。起码得再走二百多里,到昆扎山口,那里有康居人的一个哨窝子。一般商旅他们是不接纳的,但天朝汉使他们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拒绝。”
“二百多里啊。”韩骏抬头看看天色,道,“今天是赶不到了,争取后天到,先进康居人的哨窝子给公子趟趟路子,然后再禀报。”
这伍哨探,是以韩骏为,他的决定,只要没有大的分歧,基本就按他的来。
“走吧,趁雪势不大,抓紧赶一程。”韩骏拉上面罩,一提缰绳,催动战马小跑向前。
一行五骑刚刚转出前面的弯道,就见前面一匹黄膘马得儿得儿跑过来。那匹马显然跑了很长时间的路,嘴边都冒白沫了,大冬天的竟然满身冒热气,雪花飘落其上,居然有消融迹象。
最前头的向导看了心疼得直摇头:“这马完了!挺好的马啊……”
别看宗巴只有一只眼,他的眼力却是几人中最好的,马鞭一指:“马背上有人。”
众人勒马细看,可不是,马背上的确有人。只是那人趴伏在马鞍子上,马昂着脖子时不容易看到,加上天空飘飞鹅毛雪影响视线,不易现。
来骑越近,看得越清,那人背后,赫然插着三支箭矢,随着马身颠簸,尾羽颤动,触目惊心。
韩骏、宗巴等人反应迅,四骑立即散开,占据两侧高地。向导则策马接近,伸手探向那人。
就在向导的手刚刚碰触那人肩膀的瞬间,那看似死活不知的人,突然缩了一下避开,手里不知怎地出现一把刀子,捅向向导。
这个变故虽然突然,却并未令韩骏等人惊慌失措。宗巴可是老“草原”了,早就跟他们讲过这种事,也有种种预防手段。
向导更不用说,能当向导的,哪个不是老猎手?
向导缩手,侧身,缩到一侧马腹下,以镫里藏身险险躲过突刺。宗巴飞快策骑冲来,手里短斧绕腕打旋,接近对方后背时,借着马一斧砍来。
那人扭身用刀子准确格住,但抵不过宗巴的冲势,被撞下马。落地一滚,触动伤口,啊了一声,刚跳起又跪倒。
正冲到一半的韩骏闻声忙对宗巴喝道:“等等!”
宗巴已及时勒缰收手。他们起初以为这是马贼的陷阱,但这人是真受伤,那情况就不一样了。很可能刚才的事,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反应。
“朋友,我们没有恶意,放下你的兵器。我们……”韩骏扯下面罩,大声说道。但话没说完,愕然停止。
那人慢慢撑起,毡帽落地,罩巾散脱,露出一张嘴角渗着血丝的瘦长面孔。这张面孔,是典型的西极人面孔,眉稀、眼深、颧高、鼻勾,脸肤冻裂出一道道口子。
这张脸,韩骏眼熟,宗巴也眼熟,但他们使劲回想,也叫不出名字。倒是那个乌孙向导脱口而出:“这……这不是奚奴么?”
奚奴?!
一听这名字,韩骏与宗巴顿时想起来了。可不是,这家伙就是奚奴啊。
奚奴,是当年西征时乌孙派来接应的一名百长。他曾经与杜勋、高震,一起对抗康居右都尉“断腕者”伊奴毒,算是和汉子。韩骏、宗巴都见过他,但没打太多交道。时隔数年,骤然再见,一时认不出来。而那乌孙向导显然认识奚奴,还蛮熟,一见之下便叫出来。
韩骏、宗巴认不出奚奴,但奚奴却一眼认出韩骏。这个当年老跟在那少年世家子身边的扈从令他印象深刻,吃惊叫道:“你是……你是张公子的扈从?”
韩骏点头:“正是。奚奴,你怎地弄得这般模样?”
奚奴神情突然激动起来:“莫非张公子……”
韩骏再点头:“公子也来了,就在后面。”
奚奴双膝一软,再撑不住,坐倒在地,差点没哭出来:“天神开眼,张公子终于来了。”
韩骏正想问话,在两侧高地了望的哨骑大声示警:“前方有二十多骑逼近,距此三里。”
“是冲我来的。”奚奴按着胸口,呛咳几声,“是康居人,迭利部的骑士。”
韩骏向哨骑打了个迎上前截停的手势,扭头问奚奴:“你做了什么?”
奚奴只回答了半句:“我受雇于摘星城执事陶晟……”便再说不出话,身体慢慢软倒。
韩骏原本无所谓的神情一下变了,目光闪动,蓦然大声道:“宗巴、木库,你们送奚奴回营地,把情况禀报公子。”
宗巴边下马与木库扶起奚奴,边抬头道:“那你们呢?”
韩骏拔刀出鞘,向康居来骑的方向一指:“我倒要看看,康居人敢不敢踏过我们的尸体追击!”
第三百一十章 【摘星变摘桃】
还是昨天那条道,但道上已经没了韩骏与两名骑卫。?? ? 附近有很明显的马蹄印与人的杂乱脚印。
骑卫四散,寻找踪迹。
张放拉下面罩,脸色比天色还阴沉。他身边的护卫少了个韩骏,但多了个奚奴。尽管这个乌孙百长的脸色还带着腊黄,但比起昨天要好很多。他的伤势就是后背中了三箭,不过因为穿了内甲,加上冬季厚袄,康居人的弓箭也比不得汉弓,所以入肉不深。主要就是疼痛与流血,造成体力下降,经过及时救治与体息,好了大半。
不过此时奚奴的脸色也是众人里最难看的——韩骏三人失踪了,只为了掩护他安全离开。如此局面,叫他怎能安寝?
“君侯,在林子里找到一支箭,是羽林制式箭。”
张放接过骑卫呈上的箭矢细看,箭镞没有血迹,箭杆也没有破损,尾羽有些皱,这应该是一支没有击中目标的箭矢。
张放让骑卫用同样的弓与箭,估摸着方位向林子模拟射。反复几遍之后,确认是从北面一块坡地的岩石旁射出。结合宗巴、奚奴等人的描述,应该是韩骏和一名骑卫上前与康居人交涉,别一名骑卫隐于高坡岩石后策应。结果双方生冲突,这骑卫射了几箭,有击中的,有射偏的。情形大致如此。
“虽然找不到人,但现场没有血迹,也没有尸体,这是不幸中的大幸。”彪解上前禀报搜索结果,“门下认为,韩小哥与两个骑卫被康居人生俘的可能性最大。”
张放看了一眼宗巴,点点头,认可这个结论:“阿舍与二骑卫俱是汉人,还是汉军骑士,康居人但凡有点眼力见,也是不敢对他们怎样。这也是阿舍叫宗巴先走的原因。既然如此,咱们快马加鞭,这就去会会康居人吧!”
越接近康居,情况越清晰,尤其在救下奚奴之后,从他嘴里得到了比乌孙商人更多更详细的情报。
现在的摘星城格局正如张放当初所构想的那样,城分三界。东北城区,是以陶晟、阿里穆为的代表张放势力派。西门城区,是以贝色、开牟父子为主的辖区。南门这一片,则是屠墨的势力范围。宫城核心区,三家按月值星共管。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一切还算好,但问题是,随着摘星城渐成气候,有人眼热了。谁呢?康居国师乌陀、迭利部小王抱阗。乌陀是大巫师,他在康居的身份,仅次于国王,但他话说的份量,有时更在国王之上。为了摘星城正常有序的展,三家约定,每年年底,共同出资,向国王、国师进献厚礼,同时也没忘了送迭利部一份。
刚开始还算相安无事,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心不足蛇吞象”,摘星城的繁荣,渐渐引起多方垂涎。康居王任塞的耳边,开始有各种各样的吹风。乌陀对摘星城的索取更加贪婪。而抱阗的迭利部经过两年休养,也稍微恢复一些元气,虽然不敢向犀月部叫板,但与乌陀沆瀣一气,充当急先锋还是很称职的。
于是,要求分一杯羹甚至重新切蛋糕的声音越来越大。三家当然不肯干,齐心合心对抗,过程中没少冲突。甚至还出现抱阗指使一些小部落冒充沙盗马贼,突袭摘星城,造成不小损失,动摇了摘星城的人气及商人信心。
幸好,屠墨、贝色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出军队,一个出情报,联手将抢掠出逃的小部落连根拔起,被抢去的人口及财货也如数收缴。这才挽回了摘星城的声誉。
三年里,这样的事及类似事件生过好几起,而且康居上层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最后,三家也有些吃不住劲了,同意切出几块蛋糕。不过,不是动原有的奶酪,而是动新奶油层——外城。
按照张放当年的规划,摘星城必须扩建,在当初郅支所建的木楼一带,重新圈一个外城。这是一个相当浩大的工程,刚开始三家都没实力搞这个,不过为长远计,共同出资把一些基础设施打好。比如挖好深壕,打好城基,不时将一些石料从山里运到城下,加工打磨……果然,当各种硬件准备得差不多时,摘星城也迎来了繁荣。
于是,加筑外城的工程就此展开。同时,三家也与康居各贵族阶层谈判,目的有二:一是争取各位贵人出钱出力,外城建成后,利益均沾。二是争取减免“上贡”,尽可能省下钱使在刀刃上。
结果半好半坏,好的方面,是国王任塞及大部分贵族,包括迭利部都同意免除上贡。坏的方面,国师乌陀太贪婪了,这家伙,上贡也要,地盘也要,而且还是要最好最大一份……
当时奚奴说到这段时,莫说扈从们暴跳,就连轻易不动气的张放都攥紧拳头。他没见过乌陀,但他知道当年灭郅支之战时,这家伙充当了什么角色。大巫师么?很好,咱对付巫师恰好有几招散手。
奚奴原本是乌孙的百长,两年前护卫乌孙左大监出使康居。左大监在卑阗城完成出使任务后,旋即造访摘星城,并将自己带来的货物及康居王的赏赐用于交易,大赚了一笔。
奚奴原本与陶晟、阿里穆相识,二人也知道他是个好手,劝他留下,并以重金礼聘之。奚奴在乌孙不过一小小百长,生活困顿,自然无法拒绝。于是,在阿里穆出面说项下,左大监同意奚奴离队,就此成为陶晟的护卫队长。也正因如此,他才知道那么多的内幕,为张放提供大量宝贵情报。
但提供了大量内幕情报的奚奴,却对此次自己被追杀一问三不知。
“半个月前,我奉陶执事之令,率十三个弟兄去接应一支商队。没想到,那支商队突然内讧,互相厮杀,然后我们也被波及。弟兄们全遭难,只有我一个逃走。那些原本受雇商人的康居护卫,一直追杀我……”
听了奚奴的讲述,所有人都跟他一样莫名其妙。这种商队内讧,在西域商旅中并不鲜见,不足为奇。但奇就奇在,奚奴不过是一个局外人,逃就逃了,为何还要费老大的劲追杀?这天寒地冻的,逃的人艰辛,追的人一样遭罪啊。
张放隐隐感觉这其中不对劲。为今之计,无论是要查清此事,还是找到韩骏三骑士下落,都得着落到那群康居人身上。
立马冰岩之上,抬手遮望,雾雪迷朦中,远处群峰如峙,直入云天——昆扎山口,到了。8
第三百一十一章 【看 破】
昆扎山口,是一条国境线,以此为界,往东是乌孙,往西是康居。康居人在山口西南避风处设了一个哨窝子,相当于边境哨。而乌孙人则在距此二百里的东北面山谷同样设了一个哨窝子,中间二百里便是两国的军事缓冲地带。
这个谷口是从乌孙进入康居的必经之地,绕不过去的。当然,非要绕也行,北面三百里外有片黑沼泽,不怕陷进去可以随便绕。南面五百里有条大道,但要绕山上千里,那是从大宛入唐居的常道。至于更北面,那是走弓背,没必要了。
张放当年就曾随大军从此谷口进入康居,不过当年把守这山口的,是康居内应、骑君开牟的手下。所以才能在不惊动康居人及匈奴人的情况下,突然杀到郅支城,令两方措手不及。
而据奚奴报告,把守山口的康居守将早就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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