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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朝-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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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为自己,为了这天下的苍生着想,他窦家也应该审时度势,为怀州百姓谋一条活路才是!
窦家将这个使命交给了刚刚当上家主不久的窦建章,窦建章又将其交给了自己一直视作叔父的杨威来做——原本开始时窦建章并没有这个意思,不过等杨威了解到情况后,为窦建章简单陈述了利弊,并主动请缨要来熙州与这里的城主杨武谈一谈。
当然,这时候的城主已经并没杨武了,不过这并不耽误杨威找到他。当他自报上“杨威”的名字后,令他错愕的一件事就这样不可思议地发生了:整个熙州城仿佛是家家都有喜事一般,人们一边热情地招待他,一边一个个奔走相告,就好像见了老朋友一般。
不过,这种事情带来的好处确实不少,其中最明显的一件,便是原本还遍寻不着的杨武,竟然只在短短盏茶工夫后,便一脸失魂落魄地站在了自己跟前。
“哈哈!好!好!”长久的沉默之后,杨武将这句话反反复复地说了不下上百次,他根本就不需管杨威什么反应,就这样搂着他的肩膀,像年轻的小伙子一样,满大街地走着,接受着熙州城内经过的每一家每一户的问候。
虽然这城中之人见过杨威的人并没有多少——甚至说,即便是很早之前见过,过去了这么几十年,他的模样也已经较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可是每一个见到杨威的人都给他似乎一起生活了许久的感觉,丝毫不显生分。
这就是家么……杨威心中暗暗想道。
他们对自己这样热情,更加可以说明自己的大哥,熙州城原城主杨武,在他们的心中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位了。从这一点来看,杨威对于首先选择熙州作为合作的考虑方颇为满意。
两人见面自然是要有许多话要说,为了方便两人相处,如今的熙州城朱杨端杨老爷子破天荒地借着外面不错的日头出去走街串巷了。不过,杨威却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与杨武——自己的大哥,谈一谈有没有结盟的可能。
虽然一开口他便注意到了杨武略显失望的表情,不过很快地他便发现杨武也只是微微失神,在听清楚了自己所说之后,甚至连考虑也没有考虑,直接回应道:“我这边没有问题。”
刚开始时杨威还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待他看到向他点头确认的杨武后,他却丝毫兴奋不起来:对方这么快就答应了自己,是因为自己是他多年未见面的兄弟这一个原因吗?或者是因为同情自己才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
或许是察觉到了杨威的担忧,杨武“哈哈”大笑后并不解释原因,只是让他尽情宽心,直到杨威反复询问了后才从杨武那里得到了一个不算答案的回答:“晚上你就知道了!”
就这样怀着好奇与不安,这天色终于暗了下来,他所期待的答案也即将在这之后不久揭晓。然而,一直等到临近吃饭,杨武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正当杨威心中担忧会不会横生什么旁枝末节时,有下人来请,道:“城主与大帅设宴请您赏脸赴约。”
大帅?对于杨武的这个新称呼,杨威多少还是有一些抵触的,这种感觉并非是对杨武能力的质疑,而只是因为存在于他脑海深处的儿时的记忆——似乎很小的时候两人就爱玩这样的游戏,当时杨武自称为大帅,经常让自己扮演小兵、副将,但无论安什么名头,一共也就自己两人而已,每一次冲在最前面、最先被人揍的,都是他这个当弟弟的。
想到了这事,他忍不住失神轻笑出声来,前面引路的下人或许刚来不久,心中多少还有些紧张,听到身后这声笑后,慌忙停住转身就磕头求道:“大人勿怪,小的做错了什么您直接训斥,千万不要告诉杨总管……”
“杨总管?”杨威不禁又笑,这称呼怎么老是觉得是在喊自己一样?
见杨威笑,这名下人却不知道他笑的原因,只道是对方对这名“杨总管”起了兴趣,忙答道:“杨总管是原来城主府里的库房管家,后来杨城主从位置上退下来之后,杨管家反而升任总管家了……听说是杨城主的亲戚。”
看着这名下人,杨威猜他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与他口中的“杨城主”有多亲近,不过既然对方说到了“杨总管”他便索性问到底了。
“这位杨总管怎么称呼?”
“小人也是听府里老资历的人提起过一两回,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叫做杨大有……”
“兔崽子!”这人话刚说完,杨威就听远处有人边骂着边靠近了来,这人个子不高,年龄却也不小,走在路上不知怎么着也没人上前扶一把,反倒是边骂骂咧咧边迎上前来,道:“人都到全了,让你请个人你都耽误事!不知道几位大人都在等么!”
说到这里,眼珠子一瞪,又换了一副嘴脸向杨威笑道:“二爷,您赶紧的吧,大爷、老爷子和客人们都等着啦!”
二爷?这个称呼又似乎是显得太不伦不类了一些,若是从别人口中喊出倒也无妨,他杨威自信自己当得起“二爷”这一声称呼,可是眼前这位……没有记错的话,杨大有似乎是自己的远房伯伯吧……
“嗯,这就走。”轻轻点头,他向垂头不语的下人微微欠身表示了一番歉意,这才随着“杨总管”继续赶路。
方才似乎还说道了“客人们”……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客人呢?
一边走,杨威心中犯嘀咕道。
“你来啦!”刚一进门,他便听杨武笑着喊道,其余几人听到杨武的声音后也都齐刷刷将目光投向他,心中略一定神,他一一微笑着向众人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来,我为你介绍!”胳膊一紧,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已被杨武拽着向那屋中最上座一人。只听杨武道:“这位便是咱们杨氏一族的大长老、现在的熙州城城主杨老爷子了!杨老爷子在我初回熙州时帮了不少的忙,连族里的仇他也给出了不少力……”
后半句话是他悄悄对杨威所说,杨威听后面色一肃,毕恭毕敬地对着那上座上满脸笑意的老人鞠躬道:“杨威谢过老爷子了。”
“这算什么狗屁介绍,满屋子里姓杨的不知道有几个,你介绍我时说杨老爷子,介绍他们时说杨长老,怎么能够分得清?”杨威话音刚落,对方却转换了一副脸色直接冲杨武训斥道,令杨威惊讶的是,受到了这样的责骂,杨武却丝毫没有不服之色,只是偷眼看了他一眼,脸上满是无奈的苦笑。
“我叫杨端,年轻的时候他们都这样称呼我,等我老了他们就叫我老爷子了。”杨老爷子自己亲自介绍道。
“嗯,杨威记下了。”点点头,杨威又躬身一谢。
“其他几个人都不需知道,尽是些长老啊、晚辈啊,日后相处的机会多的是……不过,这几位客人你可得认识一下。”老爷子手一挥,原本凑上前来的几名年轻人一个个灰溜溜退了下去,只剩下位于自己上席的一名中年人和一名青年人仍保持着上前结识的架势。
“这两位是……”杨威会意,知道杨武所说的“答案”便是应该在这两人身上了,当即好奇问道。
“这个我来介绍吧!”杨武笑着上前,指着两人中的那名中年人道:“这位,便是化州南云城城主苟不会,旁边这位是苟城主门中的青年才俊……这个,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说到这里,杨武也略有些不好意思。
“晚辈苟通。”年轻人微微躬身道。
狗不会?狗通?还是狗屁不通?虽然这两人的名字着实有趣,不过杨威也至少初听到时觉得有趣而已,而更令他关心的却是这中年人的身份——化州南云城城主,化州的人来这里要干什么?
第二百七十七章 荡寇砦(求订阅)
杨威的疑惑并未经过太久,便轻易被解开了。
实际上,这“并未太久”充其量也只不过的一句话的工夫。在他起疑后,苟不会只是一个抱拳的动作,一句轻描淡写的问候,便直接将他心中的疑惑解开。
“原本以为只有我化州看得清楚,没想到这怀州也有明白人啊……”
苟不会这话虽然听上去不免有些嘲讽的意思,不过却也表明了他来熙州的原因:与杨威一样,他也是来结盟的。
轻笑一声,杨威心中并不在意,毕竟在场之人并非个个都是莽撞青年,大都是经过了多半辈子的人情打磨,对别人的白眼也多少有些“能容便容,不能容便聋”的招架方法。
“苟城主客气了,说起来想来您也会有兴趣见一见我们定军城城主的,到时候如不嫌弃,我倒是乐意做这引见人啊……”
一旁的杨武见这两人虽然面上和气,不过话里话外却也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不禁感觉有些幸灾乐祸。不过,抛开他与杨威的关系来看的话,越是这样他倒是反而越乐观其成——打个不恰当的例子,化州与怀州就好比是着急着嫁姑娘的两家人,而他熙州便是这两边都中意的“新姑爷”,眼下的情形是双方恨不得将全部身家都当作嫁妆赔给这位姑爷,越是斗气,这一旁看热闹的姑爷也也便越有可能赚到得多。
“太好了,早就听说定军城的窦建章窦公子也是出了名的青年才俊,您如果肯……”
“闭嘴!”本来苟不会并不打算理会杨威的邀请,不过他身后的苟通却不明就里,当真是将对方的话当作客气了,开口就应道,若不是苟不会怒声呵斥,说不定就在众人面前自折了身价了。
原因为何?只在于杨威的话中,用到了“引见”一词,且他是将身为长辈的苟不会“引见”给身为晚辈的窦建章,贬低之意再明显不过,无奈的是苟通并不知道,这才险些着了杨威的道儿。
怒斥完苟通,苟不会满脸恼怒之色,虽无处发泄,心中却将苟通骂得百般不是。“哼!还不如一个独孤断呢!”到最后,苟不会忍不住这样想到。这并非是说独孤断的处事能力就在苟通之上,只不过若是独孤断在身边,他便是想应答,也得先磕磕巴巴先将前几个字准备好再说。若是这样,留给苟不会制止的时间也便充足了许多,不至于丢这么大的人了。
当然了,或许如果独孤断在,不需苟不会打断,想来也不会有人听得下去的……毕竟,等到独孤断将整句话都说完是急需要耐性的。
“阿嚏——”
独孤断坐在城门底下,看着远方不见一个来人的身影,不禁有些百无聊赖。
他自然是不知道此时即使自己远在顺州,仍被自己的师父念叨了一番。他所在的地方,便是这荡寇砦了。眼下已经是他到这里的第三天,三天时间中,他既没有等到花恨柳、杨简来,也没有等到所谓的碰头之人,每天从太阳刚刚露头他便守在这城门底下,一直到太阳没下去他便原路返回客栈,却仍旧是没有遇见一个“自己人”。
荡寇砦是个穷地方。有多穷?或许说如今被打残了的定都城扫扫大街卖出的破铜烂铁钱都能轻而易举买下数十个这样的砦子有些夸张,不过,便是临出门时身上只带了十两银子的独孤断到了这里,也立即成为了富甲一方的“爷”。
荡寇砦的人很少。有多少?独孤断一个人到了这里后,就已经算是占据了整个荡寇砦一半的人口了,若是算上牲口,他连同他骑来的那匹瘦马,也占到了整个砦中四成的活口。
不错,这里虽然是个“砦子”,可是已经没落到只剩下一座城门,一座客栈的地步了。
如果这尚不足以说明问题,那么可以这样说,整个荡寇砦,唯一可以标明这里是荡寇砦的,便是耸立着的孤零零的一座城门上那块只能勉强根据字迹看出“荡寇砦”三字的匾额了,而这里唯一的建筑,虽好过当日在四愁斋见到的茅草房,可也毕竟只是一座里外通透的用石墙圈起来的挡风之地而已,运气如果足够好的话,只要不下雨这地方仍是能够住人的,若是下了雨,这地方唯一的作用便是可以挡挡风。
至于另外一个作用——挡住别人的视线以至于不会让自己的狼狈模样被人看见,在这里大多数时间是用不上的,用店老板的话说,这里常年累月没有人经过,别说是下雨的时候被人看见了,便是洗澡的时候被阿猫阿狗看见,也是极为新奇的一件事。
顺带一说,这位店老板是个男的。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养的那一匹没了尾巴的老马、一只不会打鸣的公鸡,便是看到了正在洗澡的他,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此时,这位店老板正在做石碑。不过不要误会,他并非是要做一块用于标明“荡寇砦”的界碑,也并非是要为自己的客栈刻一块招牌用的石碑,虽然可以看清那刻下的第一个字的的确确是个“荡”字,那刻下的第二个字隐隐约约是个“寇”字,但是第三个字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个“将”字吧?
独孤断纳闷地看了半天,却仍不明白对方是要刻什么内容,不过他也不会问,反正他有的是时间,一会儿扭脸望向城门外,一会儿扭脸看向客栈内,好不有趣!
临近傍晚的时候,店老板终于将这石碑刻完,他满意地将石碑放在一旁,得意地问独孤断:“来看,我这字如何?”
独孤断自然明白他问此话的意思。他已经将字刻完以后才问“字如何”,难道就是在问他的字怎么样么?当然不是!他是想让独孤断看到这石碑上刻的是什么字,最好独孤断看过之后还能再问上一句为什么刻这些字。
这样,两人就可以聊天说话解闷逗趣了。
不过,独孤断还没将字看完,心中便早已有了计较:无论看到什么字,他都一概不理会,更不会再问什么其中缘由了。
毕竟,他对于自己口吃这件事,多少仍会有些介意。
“这……这是……什……什么……”几乎是脱口而出,知道话已经说到一半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果真上钩了。不过,也亏他有些口吃,若是嘴皮子利落的人,恐怕直到说完了整句话才能意识到自己着了别人的道儿了吧!
“哈哈!你果然是要问的!”店老板得意地一笑,将手中的锤子、凿子往两旁一扔,竟似个孩子一般开心的手舞足蹈起来。
白了他一眼,独孤断心中暗道:废话,看到“荡寇将军之墓”后,即便是对荡寇将军是谁不感兴趣,也是会觉得这件事多少会有些惊悚的吧?况且,他确实不知道荡寇将军是谁。
难道是给这荡寇砦命名的将军么?历史上也没有听说过有谁封了这样一个称号啊……
“荡寇将军,便是它了!”仿佛是猜到了独孤断心中所想,那店老板伸手一指,对独孤断道。
第二百七十八章 因手滑导致的冲突
独孤断心中是如何作想的店老板似乎并不在意,他将凿子丢出去后也并没有再有其他的举动,就仿佛方才他心中的那一点不满便随着这随手的一丢丢出去了一般。
“你信不信?”虽然不气,不过话还是要继续。他得意地看了看满脸震惊的独孤断,一边看似顺手地拿起锤子在手上掂量着,一边笑问道。
这次,独孤断显然学聪明了。他担心自己开口一个“信”说出后,再被对方脑补为“信你才怪”,这锤子恐怕就和刚才的凿子一样冲着自己飞来了。所以这一次,他很迅速地点点头。
不过,这锤子仍旧向他飞了过来。
见此情形,独孤断着急闪身,站稳后一脸恼怒地抽出背上的长刀,瞪着店老板满是敌意。“我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看来对方是有意刁难我了……”一边小心戒备着,他心中一边想道。
不过,这时候店老板的表情就有些值得玩味了,因为就一般人来看,若是见有人冲着自己怒气冲冲地执着凶器,并且下一刻就有可能冲上来砍杀,那么表情必定不是笑着的,也不一定是哭着的,大多数时候或许应该是愣着的。
他的表情就是愣着的。
这“愣着”代表的难道是害怕?独孤断绝对不会这样想,一个随手一丢就能将凿子丢出这个水准的,在他估摸来看,水准至少要与自己师父苟不会相当,甚至还会稳稳高出一线——这样的人,仅仅面对自己的长刀就会吓得不知所措么?那倒不如直接告诉独孤断这会儿他的实力已经超越了他的师父更现实了。
而实际上,店老板也并非恐惧。他之所以愣着,甚至是“略带歉意”地看着独孤断,只不过是因为就在方才,他手滑了——因为手滑,所以锤子就飞出去了;因为飞出去了,所以独孤断才以为对方是在故意找茬;因为觉得对方故意找茬,所以才会将长刀拔出来。
“那个……误会啊,误会!”呆愣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些更具有意义的表情,店老板一边向独孤断挥舞自己的空手,一边笑着道。
独孤断却不肯轻信,不论依照实力来说这人杀死自己有多容易,但就杀人的趣味来说各人有各人的喜好,有的就喜欢直来直去硬碰硬,有的就喜欢拐弯抹角戏耍别人。他又如何知道对方不是故意在耍自己,想要趁自己放松防备的时候杀自己呢?
所以,他无法相信对方是手滑,眼中敌视的目光愈发变得戒备。
“你……你真是……”眼看着好容易来了一个人,因为自己这一通竟然搞得关系迅速僵了起来,店老板一方面自责,一方面也为独孤断如此的小心谨慎感到哭笑不得。
“锤子,你看锤子。”无奈,他只能向独孤断指了指方才丢出去的锤子。
锤子?莫非他是想趁自己转移视线的一刹发动突然袭击?独孤断杀过的人并不少,对于杀人的方法也是掌握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尤其是对于操控被杀者心理的方法更是信手拈来。就拿方才对方故意说手滑一般,用的便是一招“欲擒故纵”——明明是想杀人,却告诉对方不想杀,通过这种大棒加萝卜的方法,使对方放松警惕已达到轻松击杀的效果。
眼下,对方让自己看锤子,实际上是要引开自己的视线,趁自己戒备稍稍放松,毕其功于一役,达到一举斩杀的目的——这一招,独孤断也用到过,名字就叫做“声东击西”。
因此,眼下如果想让独孤断完全放松戒备、相信店老板说的话是实话,若是没有绝对的理由,恐怕这两人就要一直这样对峙下去了。
“你就看一眼锤子嘛!”见对方的视线丝毫不因自己的话有所移动,店老板不禁有些气急,他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油盐不进的人。
“你看这锤子,就是如平常的锤子掉在地上,顶多只砸下去了一个浅浅的印子,没有其他的,石头没有碎,更没有被砸穿……这真是失手掉地上的!”
不过,任他讲得在如何天花乱坠、惟妙惟肖,此刻的独孤断就认准了一个死理:对方不怀好意,绝对是个坏人!
“你他奶奶的!脑子难道是石头做的么?都这么告诉你没有骗你了,你还拿刀指着我干嘛?”说完之后,再看独孤断面无表情的脸时,店老板终于失去了耐性,心急地跺了跺脚,竟破口大骂起来。
“有刀了不起?要不是看你这把刀还有些名堂,老子早就给你砸断了!”指了指独孤断手中的“万人”刀,他又将矛头对向了独孤断这个人:“还有你,别觉得老子给你说两句话你就得意了,尾巴就翘起来了!告诉你,要不是我都好几个月没有找人说话了,心中憋得慌,我才不会与你这个结巴废话!一句话说不利落也就算了,磕磕巴巴费不费时间啊?我呸!老子不稀罕!”
话刚骂完,他便见独孤断气势变得与方才有所不同,很明显地感觉刚才一波如水的守势已经慢慢积蓄着力量,变作倾天铺卷而来的攻势了!见到这股架势他不惊反笑,挽起袖子就道:“好好好,来来来!我正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你自己找上门来,且让我饱饱揍一顿再说!”
独孤断此时也是恼怒异常,他恼怒并非因为对方指摘自己说话结巴,毕竟对方所说的就是事实,也并没有一丝失实夸大之处,初听此话时除了微微有些面臊之外,并没有其他情绪……他恼怒,是因为对方竟然威胁自己要将师祖传给师父、师父传给自己的“万人”砸断!这实在是狂妄至极!若是自己不有所反应,岂不就等同于默认对方对自己师门的羞辱么?这时恼怒,正是时候!
心中气急,独孤断也顾不得对方此时是空手面对着自己了,口中大喝一声,这平举的长刀便若流火之势直奔对方正胸而去。
店老板虽然口头上把这刀贬得似乎并不怎么被重视的模样,不过这刀的厉害他还是知道的,尤其是双方站的距离本来就不远,此时独孤断又是气急而发,威力、速度还要再增加一倍不止,若是当真能够毫发无伤地空手接下,那才真正是见了鬼去了——当然,若是他想要空手接下,稍有不慎或许也是能够见鬼去的,只不过届时恐怕还要往十殿阎王那里过一遭才行。
眼看着这刀就要点在自己胸口,他不退反横向挪移,一个翻身便将方才随手掷在地上的凿子握于手中,而这一连串的动作做完后独孤断并没有给他更多的喘息时间,而是仿佛早就算准了他的活动轨迹一般,那直向向前的刀在店老板横挪的一霎,竟如影随形般生生顿住了攻势,改刺为削,跟着对方的动作拦腰截取!
这一招虽然中途生变方向,在威力上或许只有日常的水准,不过却胜在令人防不胜防,按照独孤断以往的经验,很多人往往还没来得及歇口气,便因为这刀来得迅猛而惨被斩杀。眼下对于出言羞辱自己师门的店老板,他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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