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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朝-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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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的伟大之处在于,不论是信它的人还是不信它的人,它都许以对方生存的空间。

若是那白色的鱼逃脱不了被烤的命运,那么雨晴公主选择不看、不吃便是。

这也是万一到了那一步后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爹爹,那白色的鱼儿好看,你将它给我好不好?”正准备与裴谱说话呢,花恨柳忽然听灯笼向他哀求道。

花恨柳心中暗喜,而雨晴公主更是瞬间便眼睛湿润了,她不动声色地上前牵了牵灯笼的手,灯笼却彷佛见了援兵一般,摇晃着雨晴公主的手道:“二娘,您帮我向爹爹说说吧!”

这一次听到“二娘”两个字,雨晴公主却心中坦然许多,她冲灯笼轻笑一声,抬起头时正见裴谱摆手,“算了,一条鱼也没有什么,拿去罢!”

“刚才为何不早说来着?”花恨柳冲灯笼一使眼色,嘴上却训斥道,灯笼这时却不管花恨柳说什么了,慌忙跑到天不怕跟前将那尾白色的鱼接过来,这时候杨简不知道从哪里提来一只木桶,已经蓄满了多半桶湖水递了过来,看着灯笼将鱼放入桶中。

“谢谢大娘!”灯笼卖乖,又甜丝丝地喊了冲杨简喊了一声。

“都先去屋里等着吧!”花恨柳向众人挥手,除了天不怕、裴谱和他自己之外,其余人依言进了屋里去等。这也并非他们薄情,只不过还是因为在裴谱绝对的实力跟前,他们留在跟前与不留在跟前起到的作用并没有什么不同,花恨柳既然已经这样说,那么出于尊重也好,亦或者是不想成为花恨柳等人的累赘,他们都应该选择去屋里呆着。

“怎么,我来这里你似乎很害怕?”看着众人走远,裴谱满是讥讽地向花恨柳问道。

“自然是害怕的。”花恨柳不觉得在裴谱跟前承认自己害怕有什么丢人,他大方承认着,同时也将木炭重新燃起,青色的烟密密疏疏、浓浓淡淡,在他与裴谱、天不怕之间回旋着,逸散着。

“你竟然会怕我!”听花恨柳承认,裴谱却反而一副出乎意料的模样嗤笑,见花恨柳与天不怕俱是不解,这才继续道:“怎么,忘了自己在信中是怎么写的了吗?开口就问某事某事如何,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害怕在啊……”

“这个啊……”花恨柳眼皮轻跳了几下,受伤却装作不慌不忙地清理着鱼的内脏,垂头道:“书信啊,为了少些几个字,少用一些纸罢了,这样传送起来也便于隐藏不是?”

“哼哼,便于隐藏……”对于花恨柳如此敷衍的解释,裴谱只是嘲讽却并不点破,冷笑一声便不再说话。

这反而让花恨柳心中没底了,因为想着别的事情,在杀鱼时有几次他竟然用力过猛,直接将鱼腹由头剖到尾,甚至还险险划破自己的手掌,暗呼“糟糕”之时,他心中的烦躁更是不言而喻,到最后他索性将鱼放到一旁,直接冲裴谱问道:“你说吧,来这里到底想干嘛?”

“哦?你在意这件事啊?”语气中分明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可是裴谱脸上的神情却是实实在在的惊讶,说完这句话见花恨柳眉头微皱似乎是有不满,这才叹口气道:“我自然是有事,总不可能为了吃鱼才专程自均州赶来这里。”

“你还在均州?”花恨柳听裴谱这般说,心中忽然想起什么,故作不知情地问道:“你调查的那人,可有结果了?”

“没有见到面呢,对方似乎并不比我的本事差,每次我要追上他时,他总要先我一步离开……”说到这里,他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天不怕和花恨柳,这才继续道:“说实话,我这次之所以来熙州,也是因为感觉到了那人的气息在这里,本来还想或许他与你们认识,会和你们在一块……”

裴谱这般说,花恨柳心中自然便知道目前裴谱尚不知道那人是李凤岐,不过有一点猜测他还是说对了的,那便是李凤岐与他们四愁斋,或许真的渊源颇深。

“以你的经验来看,这会是什么人?”花恨柳不动声色,继续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问道。若是在平时,花恨柳这点小心思绝对难逃裴谱的法眼,只不过这一次提到了裴谱的不悦事,他心中失神,暂时没有注意到罢了。

“想来……应该是熟人吧……”裴谱微愣,轻笑一声后,又反问花恨柳:“你该不会已经知道了他是谁,所以故意来试探我的吧?”

“我怎么会知道他是谁?”花恨柳佯怒,瞪着裴谱道:“我认识的唯一一个老不死的,便是你了,之前我家老祖宗的仇你不要以为我会忘了,只不过暂时是因为我打不过你罢了,若是有一天打得过你,我绝对不会手软!”

“这个就随你自己怎么想了……”裴谱无所谓摇头道,不过经花恨柳这般一打岔,他似乎也不像继续追究花恨柳究竟有没有骗他,只是像忽然记起了什么一般,低语道:“似乎你们四愁斋当初有这么一号人物……只不过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啊……”

“嗯?你说什么?”花恨柳一天不怕听得清楚,却装作没有听清楚的模样凑上前去向裴谱问道。

“哦,没有……”裴谱轻笑,见两人面露怀疑,道:“我是说,其实我也蛮想郭四象那家伙的……”

第五百零七章 天不责众(二合一)

花恨柳对裴谱始终提放着,实际上自裴谱一出现在他眼前的那时起,他便丝毫没有放松过警惕,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裴谱来到之后的所说所做,实在让他相信不过了。

一开始时他说自己是来吃鱼的,这个不需要别人点破,他自己便承认并非如此了;他说来这里有事,可是说来说错,那究竟是什么事情却始终一字未提;他隐瞒了李凤岐的一些消息,似乎在侧面印证着李凤岐其人与四愁斋的关系的确不浅;更重要的是,他将自己生平劲敌害死后,才过了不过几年的工夫,他又说自己想念故人了……

做戏如果不在行就不要做啊,直接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冷眼看着便是了!花恨柳心中感叹,对于裴谱这种适得其反的掩饰并不满意。

更不满意的是天不怕,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完全不够裴谱虐的,只是略带委屈地小声争辩了一句:“老祖宗就是被你害死的……”便再无二话。

“你若是想念老祖宗,应该带些纸钱或者水果过来,哪里随随便便说两句话就能算的?”花恨柳心中不满,却也不好与裴谱撕破脸,在一旁冷笑一声道。

“哈哈,你不懂这个!”裴谱大笑一声,对于天不怕的抗议和花恨柳的冷讽似乎全然不在意,大笑声后转了话题,直接道:“我顺道来回答你的问题。”

“什么……你是说赵阿媚么?”花恨柳开始时不在意,不过等他回过神来时忙向裴谱求证,见对方点头,他得意道:“如何,我猜的对不对?是不是之前还有别的‘拨云’被你操控来着?”

“你怎么想到的这个?”裴谱反问,花恨柳本以为他是间接承认了,只不过因为面子上过不去这才故作曲折,可是当他看到对方那眼眸中嘲讽的目光时,心中却是“咯噔”一声,知道自己必定是猜错了。

“那……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心中有再多的不甘心,花恨柳也只能硬着头皮低声下气问道,这个时候他绝不会说这解释是温明贤温老爷子说给他的,万一说出来裴谱张口骂一声,老爷子岂不是就有了污名吗?这件事对老爷子名声不妥——即便那已经是一个将死的老爷子,花恨柳仍然决定独自承受裴谱的嘲讽。

“你难道是榆木脑袋吗?”果然,裴谱还是准备说几句痛快话才算尽兴的,也不管花恨柳应不应他话兀自说道:“你以为拨云夜不能寐是一朝一夕就能造成的么?他这是宿疾,我没有办法才给他用了富贵蛊……富贵蛊你听他说过了吧?”

见花恨柳点头他又道:“你以为这蛊那蛊的很容易找到吗?不说千金难求,可是那也很费工夫,我怎么会那般没有眼光,选择一个会给我惹麻烦的拨云出来……”说到这里裴谱冲花恨柳失望一般摇头道:“你还是不了解我啊,你若是了解我,就不会这样简单地认为了。”

花恨柳对于裴谱还是了解一些的,只不过是因为做出这般推测的温明贤对于裴谱不是这般了解,所以好心帮助花恨柳进行了一样一番推测,而最为关键的是,花恨柳自己竟然信了!

这便有些说不过去!说温明贤无心搞错却也是有情可原,可是说花恨柳搞错是榆木脑袋却一点不冤。花恨柳想明白这一点,心中唯有苦笑。

“也就是说拨云还是那个拨云了……”花恨柳无奈承认这一点,又不甘心问道:“那为何其他人对于赵阿媚的公主身份一个个那般肯定呢?”

“哼哼……”裴谱不应,却轻声冷笑。

“你……你该不会是随便找了哪家的孩子然后变了一个这么个身份送到兰陵王府去了吧?”要不说,花恨柳其实还是懂一些裴谱的,只听他这样一笑便明白所有事情的关键并不是在赵阿媚身上,而是在裴谱身上——是裴谱设了局,然后看着那一个个人进了自己的局中,信以为真,不亦乐乎。

“这不对吧……”花恨柳说完,又皱眉道:“若是兰陵王府的人你骗骗也就罢了,可是公孙止意你是怎么骗到的?他是拨云身边的人,对于这件事情也是可以作证的啊!再有……”花恨柳越想却又觉得裴谱弄一个假身份给赵阿媚的这个猜测错漏百出了,“若是兰陵王府的人经你随便说说也便信了……他们是傻子么?难道就没有想办法先去查证一番吗?毕竟赵阿媚如今可是兰陵王妃……”

“你终究是肯动动脑子了……”裴谱这话说不上是在讽刺花恨柳还是在褒奖他,不过花恨柳看他正经应话的模样,也便自认为裴谱是在夸他了。

“在常人看来,这自然是骗不过的,即便骗得过,那也需花费一番工夫……”说到这里,裴谱傲然抬头,“我不是一般人!”

裴谱不是一般人,这种话他是有这实力说的,若是其他人说出来这话——即便是花恨柳、天不怕这般顶着一个“愁先生”的名号这般自称,在旁人看来也是狂妄至极,可是唯独裴谱,或者再多一个李凤岐,这样说出“不是一般人”,再正常不过。

花恨柳之前的质疑也不过是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上,此时一经裴谱解释,虽然简单粗暴,却也是无懈可击的理由。

旁人做不出来的事情,裴谱便能做出来,并且做起来也丝毫不显得费力。

“所以当真就是这样了?”花恨柳有些泄气,这样一个简单的谜题他从一开始知道到现在过去了已将近一年时间也不过才刚刚明白,实在是着着实实地被裴谱耍了。

“她不过是我碰巧捡到的婴儿罢了,当时离着兰陵王府近,那就自然送过去了——说到为何要弄这么一个身份,也不过是想看看兰陵王对这外敌之人什么态度罢了……”似乎是为了让花恨柳心中好受些,裴谱破天荒地多说了几句解释道。

“看看态度?”花恨柳惊叫,“可是若当时如果因恨被杀了怎么办?”

“杀了?杀了就杀了吧!”裴谱皱眉,不明白花恨柳这番反应究竟为何,“我救她时正是寒冬腊月,当时她被人放在冰河之上,只有一层薄薄的不合身的衣服,若不是我将她抱起,她也是会被冻死,从这个意义上说,她的命是我给的,既然是我给的,我自然也就有随便处置的权利……”

“你……”花恨柳心中气愤,正要怒斥,却又被裴谱下一句话噎了回去。

“你们这些人的命,我也不过不取罢了,若是想取,随时可以。”

“那……那也未免莽撞!”花恨柳呼吸一滞,下一刻便泄了气,将腹中那般长篇大论化作“莽撞”二字草草了事。

“哼哼!”裴谱冷笑,脸上一副“能奈我何”的表情。

说话的这会儿工夫花恨柳手上并没有闲着,将那十尾鱼一一烤过,分了裴谱两只,其余的便让天不怕送到屋里去了。

“怎么,你自己不吃么?”裴谱看花恨柳手中并未留下,不由惊讶问道。

“在烤的过程中,我下毒了,此时天不怕拿进去是要解完了毒再分给众人,你的慢慢吃,毒死了我不管。”花恨柳心中本来有气,此时裴谱没事找事,他心口憋着气,酸腐道。

“哦,那你来陪我吃。”裴谱淡漠应了一声,将两尾鱼中的另外一尾扔向花恨柳,花恨柳本不想去接,不过后来想想自己辛苦烤了一天的鱼了,一只还没有吃上,平白浪费了也不好,也便抄手接了过来。

吃鱼的时候再说话那便不好了,一则或许被鱼刺卡住,二来两个人的谈话也到了一定的地步,此时正处于一个话题终结,另外一个话题还没开始的状态,所以吃鱼的这段时间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各自默默吃了,然后走到湖边洗洗手罢了。

“好吃。”裴谱说这话时并不像其他人称赞的时候一脸满足的模样,在花恨柳看来,此时的裴谱这副语气完全像是在附和或者应付别人,就好比别人说“好吃”,然后他敷衍应一句:“嗯。”

完全没有说服力!

“好了,人你没有找到,鱼你也算吃了,我想问的问题你给了答案……没有别的事情了吧?没别的事情你就走吧!”花恨柳一本正经地向裴谱说道。

“你这逐客的方式倒是直接了些。”裴谱点点头,正要转身走,却又回头看似顺口一提:“宋长恭那里……罢了,我这便走了,你自己去查吧!”

“等等!”花恨柳一听“宋长恭”三个字,心神一震,慌忙叫住了裴谱。“你知道宋长恭在哪里了?”

“这个又不是什么难事,自然知道了。”裴谱轻笑,又转回身来说道。

“他在哪里?”花恨柳哪里还有工夫与裴谱闲扯,虽然与天不怕暂定的计划是不先与宋长恭计较,但也不过是因为当时并不知道宋长恭的行踪才采取的折中办法,此时知道他在哪里了,便是不立即杀,也能够从他所在的地方猜测出来他想做什么,有利于之后的判断啊!

“镇州。”说完之后,裴谱脸上不禁透露出一副古怪的神情,看了一眼花恨柳,笑道:“你肯定猜不到他到镇州做什么去了。”

“废话!”只要是不涉及四愁斋、老祖宗的话,花恨柳与裴谱还是能够聊得来的,他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心中却是在想镇州究竟是有什么玄机,又能对宋长恭所谓的“破圆”有什么帮助。

“我提醒你一句?”被花恨柳顶裴谱却不恼,耐下心来与花恨柳商量。

“你……会有这么好心?”花恨柳上下打量了一番裴谱,却根本看不透他究竟是想做什么,不由纳闷:“什么条件?”

“不算什么条件。”裴谱笑道:“我提醒你了,你也不见得清楚他想要做什么,如果非得觉得占我便宜了,那不妨和我打一场。”

和裴谱打一场,与找死无异。花恨柳心中纳闷为何这裴谱今天的心情竟然会如此不错,纳闷之余却也对裴谱说过的话听得清楚:对方是说“觉得”占他便宜了,也便是说如果自己觉得这本来没有什么,也就不必和他打了吧?

“那你说说你的提醒吧!”花恨柳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他在长陵。”裴谱说完,目不转睛地看着花恨柳,想看看对方能不能就此知道宋长恭的意图。

长陵与兰陵、广陵不同,后两者是古地,是封号,分别对应着兰陵王宋长恭与广陵王宋季胥,长陵却是今地名,实际上也算不上是地名了,它只是一个名称。

一个陵墓群的名称罢了。

蜀朝皇族历代先皇,死后无一例外,都被葬在镇州长陵。

“他在那里干什么……”花恨柳心中诧异,不禁低声嘀咕道。

“你莫忘了,破圆。”裴谱轻笑点醒道。

“破……”花恨柳自然记得“破圆”,可是他却记得天不怕讲过,那“破圆”不是说要想办法与已经做过皇族的过往斩断开才算吗?宋长恭此举,哪里是去与过往斩断开啊,分明就是去与过往“套近乎”!

“他去那里做什么?”苦思良久,花恨柳都不得其解,正欲放弃去想之时他却又想起,自己知道了宋长恭在哪里,却一直忘了问裴谱对方在那里做什么……虽说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是去祭祖祈福了,可是这个时候却也不值得宋长恭扔下关、饶的烂摊子去祈福什么的吧?一群死人又有什么用呢?

“哈哈,我还以为你一直不问是根本就不需要知道便能推测出他去做什么了呢!”裴谱大笑,却是实实在在地将花恨柳讽刺了一把。

“他去挖坟。”大笑之后,裴谱脸上肃穆,轻声说道。

“挖……”花恨柳惊声一呼,不过当他看到裴谱的那副神情时,却又禁不住哑然。

“他去挖坟……挖祖坟吗?”心中定了定,花恨柳重新将这些复杂的线索理了理,最终得到的结果却是让他心神俱惊。

打仗需要钱,这一点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所以花恨柳一开始便是往这方面想的,不过,宋长恭该不至于到缺钱缺到要去挖祖坟找殉葬品的地步,再说了若是缺钱,那饶州好大一块肥肉,拿活人的钱难道不应该比拿死人的钱更能从道义上说得过去吗?

所以说,宋长恭自然不是因为缺钱去挖祖坟。

他也不是去改风水的。

若是蜀朝立朝数百年,到了宋长恭这里才发现墓葬之处风水不好,那这岂不成了全天下的笑话了吗?另外,改风水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花恨柳之所以坚定认为不会是因为风水的原因,还在于裴谱的态度。

裴谱虽然没有多说话,可是他用的字是“挖”,他的表情是严肃的,这便足以能够说明一些问题了!

宋长恭所做,必定是在裴谱看来也是极为看不惯的一件事,所以方才对赵阿媚的性命一副随心意的裴谱才会变得这般模样。

也便是说,离着“大逆不道”必然不会太远才是!

而实际上,按照花恨柳已经得出的结论,宋长恭所作所为的确便已经到了这样一个地步,或者说他已经迈过了“大逆不道”的这一道门槛儿,继续向着“天地难容”的方向一步步靠近了。

在死人身上做文章要比在活人身上做文章要简单很多,因为死人不会说话,活着的人稍有不顺意,便总会忍不住开口争辩两句。

尤其是这件事,还是事关一族尊严的事情,那些活着的宋朝皇室族人若是看到宋长恭所做的这一幕,便是争得一个粉身碎骨,怕是也要上前唾他两口血沫子。

宋长恭所做,简单地说便是“掉包”。

将原来那陵墓之中躺着的宋氏一族的祖宗们全部请出来,然后换上他族姓氏的人,这样一来,虽说生前的富贵都让宋氏一族的人享去了,可是死后的荣耀与富贵却是落到了别族身上,这样的话,说他宋氏一族是皇族……便不再像原来那般无可争辩了。

虽然这个办法看上去并不高明,但是天道本身就不是什么高明的事物,它不过是按照习惯——或者说随性地——做一些事情罢了,如果其中的改变微乎其微到不被天道发觉,那么这成功的可能性便会非常、非常大。

花恨柳觉得,宋长恭的这个办法,的确是“破圆”的好办法,一来舍去死后富贵,将这宗庙的荣耀让与他人,二来便是百年乃至数百年之后,载于史书的说法与实际的说法便有了差错,随着时间的继续推移,这差错便会越来越大,大到整个天下都不认为这是一种错时,错的那便是对的了。

世间有“法不责众”之说,而对于天道而言,天道也不责众。

当然了,如果想要将“掉包”做得像一些,那么那些被用来“顶包”的人,出于谨慎,也应该全是同一族之人才是。

想到这一点,花恨柳心中倏然出现了最适宜来顶包的那一族之人:饶州,孔家。

第五百零八章 来打一架(二合一)

(感谢花轮血刃的打赏!)

若宋长恭想要找来“顶包”宋氏一族的只是寻常人家,那么这件“瞒天”大计又有多少成功的可能性呢?

想要将戏做好、做精,就必须找一个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与宋氏一族有一比之力的来。

世上的大族、望族不少,可是花恨柳却在心中笃定,宋长恭若是找那“替死鬼”,这饶州孔家必然是上上之选。

分析其中原因,不外乎两点:第一,此时的饶州已是案板上的鱼肉,只待旁人执刀任人宰割了,杀饶州孔家是势必所趋,而动孔家之外的任何一族,都必将引起天下人的警觉,尤其是另外几股虎视眈眈的势力——关州,卫州,熙州,甚至包括他的那位同宗同族的堂兄弟,远在南方且势力日渐强大的宋季胥所在的均州。

而另外一点,却是因为孔家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微型版”的“皇族”——生前受人尊敬,死后倍有荣耀,最重要的是不论什么时候,身为饶州的“主心骨”,只要孔家不倒,饶州也必然难倒。

可以说,孔家之于饶州便像宋家之于蜀朝,二者的相似之处便注定了万一有哪天宋氏一族需要“顶包”,饶州孔家便是那备用之物。

而眼下,孔家命数将近,正好可以用来当做满足宋长恭野心的“道具”。

而对于这一点,花恨柳却也是无能为力的。

即便他能够阻止宋长恭做那天地难容之事,可是眼下孔家必亡也是大势所趋,他一人之力在汹汹大势之下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看着花恨柳渐渐凝重的神情,裴谱轻笑一声,说道:“你当初杀掉孔仲满的时候可曾想过杀了他,饶州会有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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