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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朝-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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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话?”杨简一听顿时大怒:“救你又不是需要豁出命去!若是要以命换命,本将军才不会下老本救你,一点用处都没有!若不是以命换命,你只管记得欠债还钱便可!”

“是啊……花先生不必心怀歉意,此次雨晴能够活下来也全仗您的妙算和杨简姐姐的拼死搏斗,无论如何这个人情都是要还的……”雨晴公主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都不觉阵阵后怕,若没有之前花恨柳冒死的一步下药,恐怕这时候自己三人早已横尸当场了吧!

“你说什么!”

门外一声短呼的愤怒声将三人之间的沉默打破,细听之下却是黑子的声音。

“黑子脾气很好的,看来这次是因为被这个叫做韦正的人来刺杀激怒了他吧……呵呵,还真好奇他发怒是一副什么模样呢!”雨晴公主听了听,也只是听到了那一句话,之后好像是被白客棋和天不怕安抚了下去,声音回复了平静。

“你和黑子……”想到某一处关键,花恨柳心中不舒服,开口问道。

“啊?”雨晴公主一时未反应过来,不过当他看到花恨柳满是警惕的目光后,心中一阵慌乱,忙道:“黑子大我六岁,从小的时候就奉命保护我,雨晴也一直当他是亲哥哥一般。”

“唔……这样啊……”花恨柳也意识到自己貌似有些反应过度了,当即尴尬道:“还有多长时间……按照天不怕所说,时间应该快到了吧?”

“嗯,不到一刻了。”杨简点点头,她虽然觉得方才花恨柳那种眼神不应该出现在针对雨晴公主的时候,但奇怪的是自己也并没有所谓的“醋意大发”的感觉——难道是因为我反应迟钝么?思来想去,杨简悄悄问自己。

“一刻钟啊……”花恨柳轻叹一声,道:“我跟你们讲一段故事,先讲后半段,等待会儿没事了我再讲前半段……”

“扑哧——”雨晴公主轻笑一声,道:“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讲故事要先讲后半段的呢!难道不应该将故事的后半段当做压轴的讲么?”

“也是哈……”花恨柳苦笑一声,却没有从前往后讲的意思,解释说:“或许说这是两个故事好了……前一个故事是一个完整的,后一个故事还不是太完整……是啦,应该是我要讲两个故事,先讲的一个有开头没结尾,你们可以猜一猜;后讲的一个却是完整的……嗯,还有一点神秘的因素……”

“好吧,反正也没什么事,你就讲来听听吧。”杨简却是一副给足了面子的模样,只不过从她呵欠连连的神情来看一点也不给面子。

“我先从一首诗开始讲,那首诗首字从上往下读是‘生死文书’,末字从上往下读是‘吴回是谁’……”

此话一出,杨简顿时一个激灵,马上瞪大了眼睛细细听来:难道是花恨柳终于要讲自己的情史了么……

“你让我如何相信方才的话?”门外,黑子满身溢出的杀气已经在门前铺开,随时有迸发突袭的趋势,白客棋虽然也是与他站在一侧,只不过表情却更多的是哭笑不得。

“黑子,我方才所说确实有些唐突……”

“有些唐突?哼哼……”黑子却不领会天不怕故意示出的善意,虽然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个一路上看上去都再正常不过的孩子,然而此时仅仅是他往自己身前一站,自己的杀气便仿佛遇到了一堵墙一般被死死抵住无缝可钻,更莫提待会儿突破这墙去将公主带出来了。

“天……先生,这件事至少也应该先征得我们国母的同意才行,若是我们擅自做了决定,恐怕回去以后……”白客棋也感觉事情没有那样简单,可一时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平心而论若是单单听天不怕刚才开出的条件,恐怕即使国母听了也会痛快地答应下来……只是公主……

“白先生是担心自己回国后没办法交待么?到时候将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来便是了。”天不怕仿佛笃定了心思要逼迫二人答应了——当然,如果不逼迫两人就答应下来,再好不过。

“堂堂四愁斋,这是要店大欺客么?”黑子也自知此时动手恐怕一个弹指间自己就会轻松被人制住,但他心中就是不甘心——不错,即使是身前只是一个孩子,他也相信对方有这样的能力。

“黑先生!”佘庆却听不下去了,什么叫做“店大欺客”?有赔本欺客的店么?若真是欺客,将全部身家都拿出来送给被欺负的客人,这种店恐怕即使是“欺客”也会有一大批人自动上门找“欺负”吧?天大的便宜不要,反而斤斤计较于一个“不甘”,何苦啊!

“佘庆……”天不怕却是出声喊住佘庆,又转向黑、白二人:“不知道两位看来,我四愁斋比着大蜀如何?”

这也就是天不怕敢这样问!即使是杨武甚至是活着的皇甫戾,都不能这样问,因为他们没资格!

在黑子、白客棋听来便是这样,如果是其他人这样问,二人顶多呵呵一笑权当是听到疯言疯语不当回事便过去了,可是他四愁斋么……

“旁人不知,但各国高层却是知道的,先生的四愁斋只能说是当世第一啦……在我们看来,或许在我大越、狄国四愁斋的影响还不至于……逆天,但在大蜀,现在的蜀帝便是一个很好的佐证……”白客棋斟酌着将自己对四愁斋的理解说出,黑子无法辩驳却也死不承认,只是一声冷哼。

“呵呵,能被这样瞧得起,我门先辈真是积德了。”天不怕轻笑,全然不管自己语气根本就没有那份尊重在。“那我这一门掌门,比着一国皇帝呢?”

“这个……自然也是只高不低的,听说各朝天子都是记名或者不记名的愁先生的门生……”白客棋擦擦汗答道。

“哦,原来地位这样高啊!”天不怕轻叹,又问:“你们将雨晴公主送到大蜀和亲的时候,公主什么表示?

来了!白客棋心中惊叹一声,此时天不怕的话正是白客棋怯于回答的。

“这个……”他语有迟疑,正犹豫间,却是黑子接过话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想认识一下白玛德格,不知道你们牵不牵这条线?”天不怕此话一出,白客棋一脸苍白,黑子的杀气也明显更浓郁了。

“给答案吧。”天不怕却也不多逼迫,点到为止后,负手而立在两人面前。

虽然只是盏茶工夫,但对于黑子来说,却足够他将与雨晴公主初次见面到现在整整十年的时间回忆过来一遍。

佘庆在一旁看得仔细,这黑子的手时而放松时而紧握,时而静止仿若呆滞,时而颤动近乎癫狂,仿佛有什么事情深埋于他心里,又仿佛触动了内心中的某根软刺……

“你方才所说的条件,句句属实?”黑子终于恢复正常,盯着天不怕一字一顿道。

“一个字不假。”

“那好!若是我有一天发现你所说的话有半分骗我,纵使粉身碎骨我也要将你四愁斋连根拔起!”

“随时欢迎!”天不怕张开双手,一副任由作为的模样。

“我不管了……白大人,请你做决定吧!”听完天不怕的答复,黑子盯着他看了半天,方才收了杀气,径自转身,竟真是决绝地离开了。

“我……我做决定?”白客棋顿时头大:我还不如继续在菜坛子里晕倒呢……

第一百零三章 圣人参道,贤人免进

“哐当——”

将房屋的门用锁链紧紧缠好锁死,天不怕与佘庆两人气喘吁吁,找了一处台阶坐下。

“那个……大先生,您怎么知道先生他缺的是气而不是血呢?”这是佘庆从一开始就想要问的,只不过自天不怕从花恨柳的房间里出来讲明里面的情况后,他这会儿也就刚闲下来而已。

“都是需要补气的啊。”天不怕双眼望着天,两条腿悬在半空中来回荡啊荡,脸上笑着应道。见佘庆错愕,笑问:“你是不明白我为何开始的时候说可能会出现血的问题?”

“大先生心思妙用……佘庆不明白。”刚想继续再拍几下马屁,佘庆忽然想起那日花恨柳与他在车中所说,当即端正态度老实承认道。

“借口啊借口,不过是为了多给他们提供一点选择,继而在愿望出现偏差以后不会怨我,只会怨自己运气不好罢了。”天不怕那看似纯真的笑容下,却不像表面上别人看到的那番简单。

听到这里,佘庆一阵无语,不过回头想一想却也确实是这个道理:若是开始就告知非得献身,只不过是不知道是需要气盛的杨大小姐还是气虚的雨晴公主,那么势必会招致至少她俩中一人的怨怼,虽然药并非是天不怕所做,甚至和他几乎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做药的老祖宗已经仙逝,选择吃药的是花恨柳自己,和天不怕什么关系?

可是提供了血的情况——也就是将选择扩大至四选一,这就对天不怕有利多了,因为此时无论是出于对自己身体影响大小考虑的花恨柳还是出于对自家公主(小姐)清白考虑的黑子、佘庆等人,都会祈祷一个并不存在的结果,随着这种愿景的落空,他们所能感叹的只有天道不公、运气不佳,却不会——或者说暂时不会,将矛头指向天不怕,而实际上天不怕担心的也并非自己,而是这件事情中的最大受益方:花恨柳。

“您这样做,先生他……”考虑到花恨柳的脾气,佘庆不无担心地道。

“不会。”天不怕自信地回答说,“他或许会对我不满,但其实对他自己实力不足却更耿耿于怀,所以顶多是向我抱怨两句,然后不搭理我便是了——不过你放心,我说半年时间就是半年时间,少一天他都离不开我,哈哈!”

说到这里,天不怕显得颇为自得,但佘庆却似错觉般看到了他眼中的忧愁——强颜欢笑,不知道为什么,佘庆想到了这四个字,心中莫名地一阵抽痛。

“你不要多说话,只管看着。”似乎是发现了佘庆的异常,说出这话的天不怕声音也变得低沉了许多。

“是的,大先生。”佘庆赶紧垂头应道。

“啊咧,时间差不多啦!”两人之间一阵短暂的沉默以后,天不怕又开口笑道,仿佛刚才两人之间并没有多少不快。“你去办三件事。”

佘庆一听有事情要做,当即从台阶上站起,躬身面向天不怕等着吩咐。

“第一,将韦正的事情急速报给杨武,让他提防黑羽卫中还有没有其他势力渗入……这个即使我们不说我猜杨武也会知道……那就这样吧,你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最后那点提醒你想办法按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不要说是我吩咐你这样写的,明白吗?”

“谢先生。”佘庆如何不明白?这是天不怕在给自己提供机会呢,当即谢道,“那个……原原本本地写?”

虽然高兴,但是佘庆也听出来天不怕的意思,当即不确定地问道。

“呵呵……你放心,你这般写法杨武非但不会生气,反而也会在回复你的信件里附上自己的猜测来找你核对呢。”见佘庆注意到了自己话中的意思,天不怕边点头边回答。

如果是杨武的话,会猜是他的宝贝女儿杨简还是利益攸关方雨晴公主呢?

“第二件事,我需要你立即组织人手来想办法从这个人口中撬出来些有用的情报——准许你用各种方法。”说到后半句,天不怕一顿,佘庆听后果然是兴奋起来。

“这么说,我可以用……”

“不错,但是你必须有把握能从他的脑袋里找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这是天不怕的底线,佘庆明白这其中情报的价值,当即点点头。

“第三件事呢?”佘庆问。

“嗯,第三件事……古人说得好,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乡城虽小,但据说好吃的东西不少……你去寻一些来,不需要太多,但一定要有糖葫芦……”

“这个……”佘庆却想不到这会儿天不怕竟然还有吃东西的“雅兴”,当即为难着不知道去不去办。

“花恨柳正在努力突破自我,我做先生的自然要帮他照应全大小,想必灯笼受惊吓不小,我代他去好好慰问一番也是应该的……”天不怕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去你丫的“照应全大小”,照应小的你就靠买零食哄,照应大的就是弄一堆事情让我来忙么?佘庆心中腹诽,却也不好违逆,只好言一声“诺”,去领了被钉在墙上早已不成人形的韦正,拖了下去。

“嗯,待会儿就是少儿不宜的内容啦,我这么天真纯粹,千万不能听到才是。”从台阶上径自跳下,天不怕低声嘀咕了两句,正要离去却又显得不太放心。

“若是别人来撞破了就不好了……”心中担忧着,他转眼望了望四周,“啊,有了!”

几息工夫后,花恨柳房前再无一人,四周静悄悄的仿若深夜,一块一眼就看出是临时摆出来的木牌板板正正地竖在房门口,只见上面用稚嫩的笔画分左右两栏写道:圣人参道,贤人免进。

这几字可谓是天不怕的得意之举,当然了,纵使他再怎样被称作当世第一人也绝非比得上一般儒生,所以根本就没有觉察到自己将那“闲人”之“闲”写作了“圣贤”之“贤”。

后来的花恨柳房中到底发生了何事,除了花恨柳、杨简与在场的雨晴公主外,恐怕没有别人得知。不过自那一日后,但凡是三人中任何一方出现的地方,都看不到另外两人的身影,甚至三人各自之间见面的情形都没有。

这可就苦了从中间来回奔跑传信的花语迟、白客棋两人,若只是单方跑动还可以,但令花语迟难以释怀的是,为何她自己一人要替杨简、花恨柳两人跑腿?

在她的严正抗议下,花恨柳只好让佘庆将办公的地点搬到自己这边来,一来履行以下自己的职权,顺便“教导”一下佘庆,另外有需要佘庆跑腿的时候也省下去喊他的时间了。

“军师,你看宋长恭和杨武的这番反应有没有什么深意呢?”

说话的这人看上去体格健硕,与一般人留起的发髻所不同的是,这人却留了一头寸短的头发,根根如钢刺般向上竖起,仿佛在向人表明着这人旺盛的精力一般。

“应该没有什么深意了,不过是各自为了自己的利益所耍的一些小手段罢了。”站在他背后的,是一名身着黑衣、头戴黑色斗笠之人,此时的卫州说不上太冷,因为毕竟靠海居南,但他的这副装扮无论走在哪里都势必吸引人的注意。

“哦,那便好!”前一人点点头道:“先生对我萧家有再造之恩,书让必定铭记在心……只是不知道军师你为何执着非要带着这个斗笠呢?普天之下恐怕现在无人不知先生您已身在卫州了吧?”此人正是称帝卫州的萧书让不假,而站于他身后的,自然便是庄伯阳了。

“伯阳并不在意世人的看法。”庄伯阳沉默半晌,开口道,见萧书让又有话要说,他摇摇头道:“我虽不在意世人的看法,却迈不过自己心中的那道槛儿,所以在我没有想明白之前还是先不要摘下这个斗笠了吧!”

彷佛是看穿了萧书让的担心,他又笑道:“不过你不必担心,我既然答应你帮你成就一番伟业,便决计不会中途退出去留下你一人。”

听到他的这句保证,萧书让心中稍稳,却仍心有不甘问道:“军师只是讲助我成就一番伟业,书让却不知道这份伟业究竟有多大呢?可否请先生明白告知?”

庄伯阳微微一笑,并不直接回答,只是笑问:“您玩过色子吗?”

“这个……早前在军中刚刚入伍的时候也玩一玩,权当消遣。”萧书让虽然不明白为何言出此意但仍老实答道。

“那请问两颗色子摇出的最大数和最小数是多少呢?”

“最大是十二,最小是二。”

“您觉得玩色子有意思吗?”又是一句看似不相关的话,不过这一次萧书让显然没有兴趣继续配合答下去,沉声问道:“先生到底何意?”

“哈哈,没有别的意思。”庄伯阳轻笑一声,“只是觉得这最大的数便是成功,最小的数便是失败的话,唯有两颗色子同大同小方能达成……”

“这……”萧书让听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岂能不明白庄伯阳说的是什么意思?“同大同小”不正是说两人要同力同德么?此时他萧书让一昧地问庄伯阳,庄伯阳并非没有察觉到他的不信任,只不过是还未触及到他的底线,他才一直隐而不发罢了。

这番被萧书让再次问起,可以说是庄伯阳借机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军师息怒,书让知错了。”眼中虽有不甘,萧书让仍然拱手请罪道。

第一百零四章 诡异

杨瑞觉得自己恐怕是最清闲不过的东道主了。自花恨柳、雨晴公主一行人来到他乡城后,莫说要设宴招待了,他连见都没见几人的机会。

仿佛,他这里只是一间客栈——只需提供食宿,其他什么客套话都不需讲、人情事都不需做。

这样看来,这也是某种程度上的“店大欺客”了。

算来一行人到了乡城已经是第三天了,虽然不清楚到底要在乡城落脚歇息多长时间,不过以主人家的心思想,三天都见不着正主,说出去还真是让人难堪——况且,杨瑞觉得非常有必要与这一行人好好解释一下为何自己的父亲不在乡城而与杨骏去了北狄,虽然去哪里也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要知道花恨柳现今负责整个杨氏一族的监察职责,若是因为自己解释不到位而影响了支族在族中的地位,他杨瑞也是承担不起。

因此,一清早杨瑞便派人到客厢分别去请花恨柳、杨简、雨晴公主了,不到片刻工夫三名小厮接连回报:如果是晚宴的话还是可以的,午宴绝对不行。

这是何意?为何午宴不行?杨瑞一一问过,才发现三位小厮的描述都差不多用到了“有气无力”“疲惫”以及“还在休息”等字眼,莫不成三人再商量什么事情,竟然持续到前一晚深夜么?

想到这里,杨瑞不禁肃然起敬:年纪轻轻尚能知不足知奋进,实在是熙州之福啊!

不过,既然定在晚上,他也乐在有充足的时间准备,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等到华灯初上,再去邀众人前来赴宴时,还未走到客厢,这三拨人已经早早赶来,相互之间也不打招呼,进了宴客的大厅,坐下以后便都沉默不语。

敏感的杨瑞甚至察觉到,这三拨人甚至还有相互仇怨的情绪在——不过这怎么可能呢?先不说熙州与西越之间,单就是熙州的两位年轻长老花恨柳与杨简之间,也不应该有这种情绪在啊!

虽然有这样的感觉,但杨瑞还是坚持以理性压倒直觉,坚定地认为这只是三人之间的某种默契。

于是,当他自信满满地将欢迎词、祝酒词说完,等着场下有反应时,先是反应有快有慢的掌声响起,而后便是零落、细碎的称是,诸如“是这样的”“有道理”“所言甚是”等话,无论怎样听都像是在敷衍。

终于,当杨瑞放下其他的心思专注宣布晚宴开始后,现场却瞬间“活”了起来。

三拨人中,除了雨晴公主那边稍微有些克制之外,另外两拨人仿佛是好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一般,一个个如饿死鬼投胎,闷头便吃,仰头便喝,哪里还去管什么酒过三巡之说。

“这个……最近几天没有给他们提供吃的么?”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杨瑞还是小心地找下属确认。

“城主说笑了,每天的伙食都好着呢……只不过眼下……眼下这番,小的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管事的先是将自己的责任撇清,不过说到最后他自己也有些难以相信了:若是餐餐供应充足,这群人何至于如此狼狈?

“幸好还有西越的这一群人在……”他悄悄地用衣袖擦了擦汗,心想到。以往乡城可谓是与西越苦大仇深,乡城作为熙州的重要产粮地,谓之“粮仓”也不过分,正是由于其物产丰富,又身处熙州、西越两地交接处,所以深受西越边兵的侵扰之苦,每年为此付出的代价也很巨大。不过此时这名管事的仍然对他们心存感激,不为其他,吃饭能稳足以证明饭供得是充足的,饭供得充足也足以证明自己的工作是做得到位的。

正在他心中舒口气打算据此力争时,不经意的抬头一瞥却令原本心中尚存些自信的他瞬间崩溃: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这西越一群人便仿佛被另外两拨人同化了一般,喝起酒来畅怀熊饮,吃起肉来狼吞虎咽,便是那雨晴公主看着端庄,戴一盏斗笠静坐安闲,但管事的却看到她那双藏在长袖下的小手可是时不时地探出来在桌上搜罗一块点心、攫取一串葡萄,然后迅速地缩回桌下放入衣袖……哪里还有一国公主应有的矜持!

此时的杨瑞,若说他惊异,反倒不如说他郁闷更加合适。这群人当真把乡城当做客栈了么?无论怎样说,都应该给自己一番面子吧?可是眼前的种种哪里有分毫尊重之意,若非见酒肉皆是真真正正落入了这些人的肚中,他还真以为对方是合起伙儿来羞辱自己的。

不过,他的这种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仿佛是读懂了自己的心思,一名小童站起身来朝杨瑞点头示意杨瑞跟上后率先走出了大厅。

对于这名小童杨瑞还是认识的,想当初在熙州族议中自家折了大跟头想必暗中与他也脱不开干系——杨瑞却不敢怨恨对方,因为对方虽然年龄小,备份可大着呢!即使冲着“当世第一人”的名头,他心中也提不起任何轻视。

叮嘱左右照看好大厅中的其他人,杨瑞寻了个借口也随着天不怕的身影跟了出去。

今日之夜静谧清肃,杨瑞虽不是容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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