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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朝-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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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人老了感触的事情也就多了,既然死心,便看得坦荡些吧!”兀自发泄了一番,温明贤重新坐回,细细打量了花恨柳两眼,心却道:看他的模样,似乎心中也有所恨啊!果然人的见识还是要和经历有些关系的啊……

“对了,晚辈一直对一件事有些疑问,不知道老大人能不能帮忙释疑?”花恨柳注意到自己被温明贤盯着,赶忙收回心神,对着他轻轻一拜道。

“但说无妨。”温明贤对他轻轻一笑,坐直了身子向前倾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疑问……”见温明贤如此重视自己的疑问,花恨柳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苦笑道:“刚才进门之时,您跟温文说我是‘故人之后’,之前我一见您时记得您也一眼看出我是四愁斋门下,老祖宗传人……”

“很好奇?”见花恨柳郑重点头,他沉思片刻后方才轻声应道:“这件事得分开看……正如你所说的顺序,我先说的是四愁斋门下,后来才说的故人之后……这何尝不是小老儿对花公子的认识过程。”

“您是说您先知道了我的身份,然后才和我攀的交情?”花恨柳闻此不由笑问。

“可以这么说吧!嘿嘿,攀交情这个说法有趣……”温明贤轻笑一声,道:“实际上说来,我知道你的身份不是看出来的,也不是才出来的——当然了,小老儿不是神仙,没有老祖宗那般通天彻地、观往知来的大本领,我知道只不过是因为之前早就有人将你的身份告诉我了罢!”

“有人告诉您?”这句话对花恨柳的冲击并不小,要知道虽然他的身份也并非什么大秘密,即使是往后说,必有一天要通告天下也是正常……不过,想到必然是自己周身的人将这一情况泄露出去,他还是有些不舒服。最重要的是,他开始情不自禁地去猜到底是谁将这个情况说去的了:雨晴,黑子,白客棋,邓彪,这四人都有可能。

“知道了你的身份,我自然也就知道你和谁有关了……对了,我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想当年我也是进过延州的?”说到这里,温明贤似乎是记不起这件事来,改口问花恨柳。

说你个大头鬼啊!听到这里花恨柳不禁要开口骂人,这么重磅的消息,莫说是他没有提起过,即使是早就提起花恨柳也绝对没有忘记的可能!听他问出的语气,看他眼中兴奋的光芒,那分明就是故意不说,专门挑逗自己玩的!

“老大人您……”他苦笑着,心中想骂人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开口的,只好抱怨似的哀呼一声。

“哈哈,人老了总会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我也觉得这般做法会比较有趣一些……”似乎是看出了花恨柳的不满,温明贤又主动解释道:“严格说来,我连给老祖宗当徒孙的资格都没有,当年我陪着先君去延州拜访老祖宗,虽然最后得到允许可以在山中生活三天,却总觉得老祖宗学识渊博,每天都能讲一门新的学问,每天都有新的知识灌输进我的脑袋……”

他说着,眼神中有遗憾,有神往,有回忆,有羡慕。再看花恨柳时,花恨柳甚至在老大人的眼里读出来年轻人才会有的那般不服和挑衅。这不由得令花恨柳心中一虚,忙垂头避开。

“三日虽短,但山中所待三日我竟觉得比我生平所获都多……即使到了今天,我仍觉得老祖宗所教的东西我还有位参透之处,就这一点来说,我相信在世之人,不!即使是古往今来之人,也绝无第二个能够做到的了!”

“那您说的故人……”说了半天,花恨柳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狐疑,直接开口问道。

“不能说。”说到这里,温明贤迟疑了一下,似乎有话想说却又迟疑该不该说出口。“罢了,我还是觉得靠你自己猜会比较有趣些……”

就在花恨柳满怀希望从他嘴中想听到结果时,温明贤如此答复不禁令他十分失望。

“不过你放心便是,告诉我消息之人对你绝无半点恶意,而我那位故人也并非不能告诉你,但他叮嘱我不到时机不能说出我俩认识这事,所以才说不提为妙啊!”看着花恨柳脸上的神色,温明贤心中又不由得疼惜起来——这种疼惜,有些像长辈对晚辈、爷爷对孙儿的那种疼惜,仿佛孙儿受了委屈,当爷爷的感觉更像是自己在受委屈一般。不过话已说死,他只好出言安慰两句。

“这样说来,大越国的先君也是我家老祖宗的学生了?”既然不说,该表示不高兴时便表示不高兴,表示完了那么这件事就先告一段落了,花恨柳想起方才听到的话不由问道。

“你可听说历代四愁斋的掌门人都有‘帝师’一说?”温明贤满意地点点头,不答反问道。

“‘帝师’这个名号没听说过,不过倒是有听过一些传言,好像之前的蜀帝宋元燮、北狄的青阳大君都曾经听老祖宗讲过课……这样看来,似乎当真是有帝师之实了。”花恨柳想了想,点头道。

“什么传言,竟是一些人收拢人心的手段而已!”听完花恨柳的话,方才还是温言和语的温明贤却显得有些激动:“当时老祖宗答应先君住进山中时曾要求其必须遵守一个条件:在他有生之年不得对其他人讲起自己曾经在山中的经历——想来其他两位也有这样的要求吧,最后却有人以传言的形式大肆宣传,真是不知羞耻!”

“您是说有人通过这个为自己造势?”这一点倒是大出花恨柳所料:当真是如此做的话,不怕老祖宗生气么?

“不错,小老儿这辈子最信不过的便是蛮狄人了,从上到下人人不可信!”温明贤这番话无异于便是将青阳大君给出卖了,花恨柳听到不由无语。

“却不知道老祖宗用了什么法子惩罚他呢?”忽然间,花恨柳想起从天不怕那里听到过的一些事情,会不会便与此有关呢?想到这里他不禁求证道。

“具体什么也不清楚,不过好像自那以后没多久青阳就被现今的拨云大君给杀死了……好像是听说青阳身边的重要谋士突然死了吧……”说到这里,温明贤好奇看着花恨柳:“莫非花公子知道这件事的内情?”

“我?哦,我不知道!”听到温明贤问自己,花恨柳连忙摇头道。不过任是他如何否认,但眼中的神色却不会作假,那兴奋的神色像是不知道才应有的失落吗?事实一如花恨柳开始时的猜测,二如温明贤所看到的花恨柳说谎的神色那般,若说花恨柳不知道此事,当真是违心的话了。

青阳大君遭受到了何种惩罚?这应该是花恨柳来到此间最先了解到的一件事了:死长生之前可不就是在北狄么?可不就是突然死亡然后藉此回到延州继续侍奉老祖宗的么?也就是说,死长生便是当初青阳大君身旁的重要谋士了,而老祖宗所谓的惩罚,便是将他这一谋士召回延州,令青阳大君自生自灭罢了!

“也罢,你不说我也不多问了。”温明贤见花恨柳不说,尚以为其中涉及一些不可与人说的机密呢,他却不会去想,花恨柳之所以不说完全是为了报复刚才温明贤没有告诉自己说漏消息之人是谁、所谓的故人之后的“故人”又是谁。

“不过,开始的问题花公子还没回答小老儿呢。”说着,他拿起笔墨又将那三个图形依次画好问道。

“老大人心中早有定计,晚辈就不献丑了吧!”花恨柳并非故意谦虚,而是他认为自己所了解的情况不如温明贤多,说出来的方法也不见得比温明贤高明多少。

“无妨,就当是小老儿考一考你了。”温明贤却不肯放过他,不在意地笑道。

“那这样的话,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低头轻语道:“三角在内,如鲠在喉,当先破之;正圆于外,不易除之,当置之于后。”

“不错!”话音刚落,温明贤“啪啪”合掌笑道。

“不过,要破三角需用蛮力,要除正圆,却可以用些巧力。”花恨柳说着,又在图上添加了两笔道:“以外力冲击三角,三角可破;以内圆顶替外圆,外圆便无可发挥作用了!”

简单说来,花恨柳的意思不过是想说,与银瓶王一派相斗时,若避无可避那便只能使用蛮力硬碰硬了,但处理起来白玛德格的事,如果除去太困难的话不如重新找一人来将这股势力接手罢了!

“你……你可真是……”听到花恨柳的想法,温明贤诧异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他突然面色一喜,紧紧扣住花恨柳的胳膊道:“你……你可愿做帝师?”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成熟就是不成熟

帝师,是每个有意仕途之人想都不敢想的存在,或许考个状元、进士尚还可以通过勤加努力达成,但是却不见得能够努力成为帝师。

说来也怪,处于同一个历史时期的三个王朝:大蜀、西越、北狄,对于帝师的定义却不相同。大蜀的帝师历来条件最为严苛,整个大蜀建国至今,也仅仅有一位臣子获得过此号,而其人也并非是皇帝的老师,而是一名开国功臣——也便是说,“帝师”这一称号是开国皇帝敬赠自己智博功高德隆之臣的赏赐,是一种荣誉衔。

而相对容易获得的便是西越的这个“帝师”了,其只要是大君的老师,都可以成为帝师,并且同一时期还能够有多名帝师存在——毕竟,大君的老师有时确实需要一些人来共同担任。

北狄的“帝师”,其实只是一种精神象征,属于某一个宗教的宗教领袖所有——而北狄大地上的宗教绝不在少数,因此这个“帝师”只能看大君会将之赐给谁了。说到这里,北狄还有一点是比较令人称奇的,为了体现对宗教的不偏不倚,帝师称号短则一年一换,长则三年一换,从没有哪个宗教领袖连续获得,也没有哪个宗教领袖一生中从未获得——当然,命短福薄的个别人除外,也就是说,在北狄你但凡见到一人自称是某某宗教的领袖,便只管喊“帝师”没错,说不定他过去真曾被赐号,也说不定哪一天他就突然成了帝师。

很明显,温明贤所说的“帝师”,便是皇帝的老师了。当然,在大越尚需要改为“大君的老师”。

他自己便是帝师身份,花恨柳也在今日早朝时看到了帝师的地位,不但待遇优渥,说出的话也有分量——即使是大君,也要给三分面子。

不过么,他今日的地位也并非是空来的,而是辛苦为这个朝廷、为了这位年幼的大君操劳半辈子换来的……如果让花恨柳选是一辈子待在西越做这个日后风光无限的帝师,还是过他现在的日子,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这个……我是万万不能答应的。”虽然不忍心拒绝这位忠心耿耿、为国谋心的老大人,但花恨柳也知道按照自己的性子是万万做不来这个工作的——就看佘庆便知道了,自从花恨柳收了他为学生,原来整天悠哉的一个人现在忙得几乎不见人影,即使这会儿花恨柳在以“要事”为理由闲谈着,想来佘庆的手头也正有着数不清、理不顺的巨量消息。

若是收了学生不能帮上自己什么忙——难道当他是天不怕不成?

“花公子先不要着急拒绝。”意料中的失望神色并没有在温明贤的脸上出现,经过初开始时的激动,他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也在简单权衡后猜测出花恨柳要给出的答案了。

不过,此时拒绝并不代表着以后也拒绝,此时的理由说动不了同样也不代表待会儿说的理由说动不了。他温明贤,有这个说服花恨柳的自信在。

“大人,酒菜我给您端来了。”花恨柳正担心从温明贤嘴里蹦出来的下一句话会是什么能够动摇他决定的理由来时,温文的到来正好令他有时间在心中悄悄舒一口气。

“嗯,放过来吧!”答应一声,花恨柳才见温文端着一只木盘过来,将里面盛着的几件小菜、酒盅等拿出来。

说是小菜,也当真对得起“小”字,花恨柳虽然对吃食并不讲究,但见到温文将菜快速地从木盘中取出摆好,仍是惊奇不已。

“盐水蚕豆,半百数;咸菜一两;牛肉五两;酒,三巡;筷子三双。”温文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书桌上的菜一一对应道,说完又问:“大人还需要什么东西吗?”

“嗯,正好,你去吧!”温明贤显然很满意温文的安排,似乎是迫不及待地搓手看了看酒菜,冲花恨柳道:“来吧,把椅子靠到这边来。”

“这个……不对啊……”花恨柳看着桌上的酒菜,小心地提醒道。

“嗯?有何不对?”温明贤一愣,脸上的神色接着便变作了凝重:“我一直认为,为官虽然不能奢求人人清廉,但但凡索取,均做到一个‘度’那也便是清官,若是所取与所需不能相容,那这人要么伪善,要么巨贪!”

“不是……大人误会晚辈的意思了……”花恨柳却没想到温明贤能想到“清廉”的方向上去,不由苦笑:“晚辈所说的不对,是这个筷子的数量。”说着他指了指桌上的三双筷子,又指了指在场的自己和温明贤道。

“哦,这个啊!”知道自己确实冤枉了花恨柳,老大人脸上也是微微一红,道:“这个确实是正好的……嗯,估摸时间也应该到了才对。”

“老师,正阳进来了!”

花恨柳正好奇另外一个他口中的将来之人会是何人,不待他开口问,便听得入口处有声音喊道。不用看人花恨柳也知道了,这声称呼,这个声音,不就是当今西越大君金正阳是谁?

“来来来,快点过来。”听到自己学生在门口请示,温明贤丝毫没有臣子见大君的惶恐,只是随意地向门口招手招呼进来。不一会儿,金正阳那瘦弱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花恨柳跟前。

“大君……”老大人不表示,不代表他花恨柳也可以装作没看到一般一副淡然的模样,他慌忙起身走到金正阳身前准备势力道。

“姐夫不必客气!”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位人虽不大的大君,竟会如此地洞察人心,甫一开口便说到了花恨柳的心坎里去了——一句“姐夫”代表的是什么意思,花恨柳再清楚不过。

“大君这是……”心中虽然欣喜,但花恨柳还是努力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摆出一副错愕的模样道:“大君这是什么意思,花恨柳可是不明白……”见大君一副失望的模样,他心中更是暗乐:想来试探我,要不说你是“不成熟”呢……

“好了,不要客气了,都来坐下吧!”见花恨柳还想继续往下演,温明贤还真担心年轻的大君应付不过来,连忙招呼两人坐下。

“我和正阳之间是有约定的,出了这栋宅子,他是君我是臣;一旦进了这宅子里,他是学生我是先生。所以,你也不必奇怪。”似乎怕花恨柳心有顾忌,温明贤开口解释道。

“对的,我与老师如此约定,既不失君臣之礼,又难割舍下师徒情谊,算是折中的办法啦,却也妙得很!”见温明贤主动提起这事,金正阳也是分外高兴,虽然语气上仍是故作成熟说出来的话,但眉色之间全然不掩饰小孩天性中的得意。

“原来如此!”花恨柳应道,心中却在暗自庆幸天不怕不是这种要顾什么君臣之礼、师徒之谊的人,否则的话就是这样两种身份之间的倒换,恐怕待不了多久他也会烦的。

果然选择拒绝是明智的!想到此处,花恨柳心中不得不佩服起自己的深明远见来。

“开饭吧!”温明贤话声一落,率先有所动作的却是大君一人,只见他站起身,先为自己老师斟上酒,又为花恨柳斟满,一举一动都那样端正、循礼、无可挑剔,看得出是经常做这件事模样,绝非刻意短时间学会的人可比。

待斟酒的大君坐定,温明贤却先花恨柳一步端起酒盅,不着一字却一饮而尽,花恨柳错愕一下,却见老大人并无其他之意,只好也端起饮了下去。

饮完之后,仍是无人说话,老大人手执箸轻轻绕着几样小菜点了两下,便是示意花恨柳随便吃了,示意完既不给夹菜,也不让菜,仍旧是闷声吃。

吃了片刻,又见他端起酒来一饮而尽,花恨柳大概是知道什么意思了:古人有言“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说话是非常不合礼的行为,这番做法便是循着古人的告诫了。想明白此处,他心中也舒服了很多,干脆就依着葫芦画瓢,温明贤如何做,他便跟着如何做,这样又吃了片刻喝下去最后一巡酒,果然什么都正好吃光。

“花公子莫怪,这是我的一个老习惯了,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因为一说话就要去想怎么回答、怎么将对方的问题解答得尽善尽美,非常累……”

“老大人真的是时刻不忘国事,用心在操劳啊!”花恨柳听到这里也暗暗感叹不容易,嘴上竟不顾大君在场直接当面说了出来。不过,说出后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必担心大君会生气,此时的大君看老大人也是一副感激的模样——哪里有君妒臣能的样子呢?

“哈哈,马屁话罢了!”似乎是因为饮了一些酒的缘故,此时温明贤说话竟也说出了“屁”字,令在他一旁的大君也不禁出声提示道:“老师……”

“无妨!”轻轻一挥手,他见花恨柳似乎并没有承认刚才所说是客套话的样子,也微微一叹道:“比起你夸小老儿,不如来夸夸这个孩子吧!”说着,他拉住大君的手往花恨柳身前一带,问道:“你看他如何?”

如此厚脸皮求夸奖的方式花恨柳从未见过,他也相信除了今天这次以后肯定也不会遇到这种情况。毕竟,像温明贤这样与自家某人有着几分交情,年龄大、有德隆而脸皮厚的人实在不多。

不过,对方问得直白,花恨柳答得却也是断然:“不成熟!”

不成熟,还是不成熟!这是在早朝之上时花恨柳便对大君定下的评价,到了此时他仍这样认为。

仿佛是怕对方不相信,他又加一句:“不成熟,就是不成熟。”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要带她走

不成熟,很多情况与“没资格”是可以等同的。譬如说对于某一件事,若是有人说:“你所提意见好是好,可是有些地方还不成熟,是不是再仔细完善一下?”如此说,也就无异于告诉你:你这个想法不合适,没有资格放到问题的备选方案中来。

同样的道理,花恨柳对金正阳说的“不成熟”,也是这个道理了:你金正阳,还没有资格做好这个大君的位置!

若按照一般人的脾性,恐怕花恨柳说完这句话后便早就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了——但显然花恨柳是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两人并非是一般人,也就不能按照一般人的反应来预测。

他不去预测,他所做的便只有等。

等这两人有反应,等这两人要反应。

这个决定做完之后,他其实并没有等了多久。首先做出反应的是大君本人,只见他起身退后一步,端正作揖朝花恨柳深深一拜道:“谢先生教诲!还请先生细说……”

“你不用谢我。”敢打断一国大君说话的似乎并没有几个人,但花恨柳却敢——这正如他所说话中的意思一样,我是将你看作是来请教问题的“人”来反应的,不是看你的身份来反应的。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大君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您这是?”见自己的话被打断,金正阳的脸上毫不掩饰地出现了一丝恼怒,却被他刻意压制住耐声问道。

“你想听么?”花恨柳轻笑一声,见金正阳正要回答,又改口道:“或者说,你能保证自己听得下去么?”

“你……”被花恨柳如此挑衅地问话,无论是在两人的交流过程里还是在金正阳与其他人的交流历史里,都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他脸上怒气此时完全展露出来,咬牙道:“你莫以为在老师家里本君就……”

“哦,原来你此时用的是大君的身份!”花恨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当时整理衣衫,冲着怒气冲冲的金正阳作揖深拜道:“熙州和亲使团正使花恨柳见过大君,祝大君大有作为,祝越国前景大好啊!”

花恨柳此番动作正有戏说的意思,金正阳见花恨柳如此也是愕然不知何语,半天竟没说出一句话来。

“愚笨啊!”见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学生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花恨柳将了一军,温明贤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在旁边轻哼一声,唤醒金正阳道:“这是花公子再点醒你呢!你却如此不知,难怪了!”说着,摇头叹气道。

花恨柳自然是知道这句“难怪”后面应该接什么内容——难怪自己刚才就一口拒绝了温明贤请他做“帝师”的请求啊!

“啊,正阳懂了!”经老大人旁敲侧击,金正阳细想半天终于想清楚了其中关键:他说自己不成熟,下面自然是要说自己如何做才能成熟,不正是要教导自己的意思么?可恨自己竟然被他略一刺激就现了本性出来,实在丢人啊!

心中三分恼怒,七分却是对花恨柳的钦佩:难怪姐姐跟他处了那么短的时间就对他念念不忘啦!

“先生,先生见谅,方才正阳是真动怒了,不过经过老师的点醒,正阳已经知道自己确实有所不足,还请先生继续批评……”他嘴里一会儿“老师”,一会儿“先生”,听得花恨柳一阵云里雾里,但理了理终究还是理清楚了的。

金正阳的此番表现在花恨柳看来才算是刚刚及格了,通过他的神色、他的眼神,花恨柳知道这是万万装不出来的——也并非说别人装不出来,而是只针对这个孩子来说,况且还是一个不成熟的孩子呢?

“这次确定能够听得完、听得下去么?”心中虽已满意,但他语气中仍是一副爱搭理不搭理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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