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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朝-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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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希望两位师弟今日之事能有所终结吧!”轻叹一声,言恕整理了一番略显凌乱的白色僧衣,冲两人微笑躬身罢,便转身腾跃离去。
只靠一个照面的时间究竟能够传递多少有用的消息呢?言恕与白羽厄的交流也不过是轻点两下头,却连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所以说,白羽厄能够抓住那在旁人看来根本挺都未停的身影所作的动作实属不易,若真是读不出其他的信息来也没有什么好怪罪的。
实际上,言恕也只是点了两下头而已,他心中想说的话还有很多,比如再待个盏茶工夫过去可坐收渔翁之利,比如将言嗔着急离开的缘由告诉花恨柳等人……不过最终,他也只是利用这短短的一瞬工夫将最紧要的事情传达给三人:计划有变,留下两个人。
这个选择权便是完全地放给三人了,若是选择不做,后面再有什么话说出来也是无益,起码对于白羽厄为代表的银瓶王一族没有意义;若是选择做,明知道是留下两个人,难道他们会天真的以为是留下了两个将死之人么?必然不会!一定是将情况预估到了最危险的境况,而考虑实力时也是将言忍、言怒的状态以最好的情况考虑进来——这般说来,全盛的两人与酣战力耗的两人又有什么区别所在?自然也没有了说的必要!
言恕要赶时间,是因为他所去之地即使是稍晚一会儿,便有人将横尸当场了。
城外。
此处离城门只有不到三里的距离,按照活佛的安排,这十人是要在这里等上一等,待活佛从内宫赶回时方在一起进行下一步的安排。
他们如安排所说,行到此处便不再继续往外行进,却发现有一老者也在此处。
这名老者相较于一般人来说,略高那么四五寸,看他这番年纪,似乎体型也比其他同年龄段的老人挺拔些,精气神好一些。
十护法初见他时尚有一丝担心,不过待那老者向他们开怀地笑出声时,他们却不再担心了,而是变作了凝重——当那老者步步走近了几人,又开口说出一句话后,凝重却再变,变作了愤怒,变作了惊惧,变作了荒唐,变作了冷漠——如看向一名死人。
白胜也只是说道:“听说十步莲花是什么狗屁东西,今日我便来闻上一闻……”
话音刚落,原本毫无敌意的一群人,只一个眨眼工夫变换了一个站势,惊天的杀气便蓬勃而至,纵是白胜竟也控制不住上下颚的牙齿,“咯咯咯咯”错落着,轻轻响了起来。
若是让花恨柳选择,方才他便不会急匆匆地往这边奔赴而来了,或许他可以带着白羽厄、黑子老人,到城西的黑市上转一转看看来往商客贩卖的珍宝奇物,又或者寻一家小店悄悄摸进去嘬几两小酒……
但他终究不会慌慌张张如抢着赴死一般赶往功德使,看着两个摆好架势迎面而立的僧人,一致转头略带仇视地瞪着自己三人。
但,现实便是在他们三人刻意提速赶来后,言忍与言怒二人尚未动手——换句话说,一瞬间他们便明白了此时将要面对的两人非但是战力全盛,便是斗志也已充分燃起。
此时只需将这斗志如撒气一般,撒向打断两人相斗的三人罢了!
“看来今日想到一块儿去了……”言忍轻叹一声,出招的架势不变,只是将方向朝向了黑子、白羽厄两人。
“我先对付他,若待会儿这边结束了你那边还在磨叽,我便帮那两人打你一个。”言怒也转身,却不似言忍那般只是改变了方向,而是直冲冲地就朝着花恨柳走来,仿佛没有看见黑子、白羽厄两人似的,直接绕过冲着花恨柳便是一拳。
“砰!”
这一拳是言怒满含怒气的一拳,虽然他自己只用了六成的力道,但打出来却有平日七成的效果。令他惊疑的是,花恨柳竟然躲也未躲,直接也探出拳头迎了上来,一声巨响后,斜刺里一道人影从遍是粉尘的战圈里倒飞而出,滑行了五六丈的距离方才站稳。
“花先生!”黑子见花恨柳一个照面之下便好像吃了大亏,担心地喊一声便要转身过来帮忙。
“小心身后!”
此话话音未落,黑子便觉身后一阵刺痛袭来,当即警觉着就势一滚,险险避开了那道刺骨寒风,待脱离了危险后再细看,数十根似乎是长针模样的东西直挺挺地钉立在方才黑子所站之处,每一根入地深两村有余!
“这是……竹枝?”站于一旁的白羽厄只来得及躲开,并未来得及出声提醒黑子,此时他当先缓过气来,细细看那地上之物,看似是针,实则只是一根根三寸长短的如针般细的竹枝。
“这个东西,我们称之为扫帚苗儿。”言忍一边说着一边向他二人走来道:“竹子可以用来绑扫帚,细的末梢部分便是这扫帚苗儿了……我劝你们两个精神打起来一点,要不一个不慎便当真要被这平日里你们看都不看在眼里的细小之物伤到了。”
言忍说着,忽又转向言怒问道:“师兄,你看我与你换一换如何?那人似乎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狼狈,倒是还有闲暇工夫注意我的攻击……”
“不行!”言忍话未说完,言怒便断然拒绝道:“你若想换,不若来抢!”说着,出拳的方向变作了冲向言忍。
言忍苦笑一声,只好道:“罢了,既然选择了就先这样吧,实在无趣时也不要怪当师弟的来抢便是。”说着,又转头向黑子、白羽厄道:“我攻击面儿大,虽然不怕伤了我家师兄,却也不想因为如此分散这位花先生的精力,不如咱们另外找个地方如何?”
话语中全是商量的语气,行动上却完全没有等着两人答复的意思,转身后径自朝着功德使后走去,方向正是那日白玛德格接见花恨柳等人之地。
黑子与白羽厄两人互看了一眼,轻轻点头当即也跟了上去。正如言忍所讲,或许这言怒并不惧怕那神出鬼没的“针”,毕竟两人作为师兄弟已经多年,对彼此的功夫多少了解得更多一些,他们三人却不同,任何一人稍有闪失对其他人来说都会有意想不到的影响,此时分开反而更有利于孤注一掷地全力以赴。
“你方才用了大概七分力吧?”见两人走远,花恨柳站直了身子,向前走了两步问道。
“六分力。”虽说此时将所使力道说得低一些,对于敌人的心理来说会是一个不小的压制,不过言怒并非说假话的人。他的性格直,说话也直。
或许若如言忍所说双方换一换敌人才是最合适的,毕竟花恨柳若是与言忍对上,考虑的东西远比此时要多得多。
“不过理应有七分力的效果了。”见花恨柳微愣,言怒补充道。不过也只是补充完这一句,他便喝声道:“你想干什么?打架是要这般打法么?出一拳问一句几分力,莫非你以为这是加来减去就能算得清的么?”
“呵呵,那倒不是。”花恨柳轻笑,不过并未直接回答言怒的话,而是反问一句:“您是喜欢怎么个打法?”
“我?拳拳到肉即可,像言忍师弟、言恕师兄的打法实在是娘们!我还是与言嗔打得更舒服些!”一愣,言怒想了想还是告诉了花恨柳。
“我方才见言嗔大师急匆匆离开了,你能不能……”花恨柳听闻他说言嗔,心中一动道。
“不行!”言怒不耐烦地道:“打不打?你不打我便去找其他两人打……”
“好,好!”花恨柳“哈哈”笑道,“我也没试过拳拳到肉怎么打的,今天便试一试罢!”
说着,变静为动,竟然主动欺身上前也攥紧了拳头如言怒那般冲人的脸面打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 父与子
花恨柳与言怒两人纵使实力不是怎样均衡的话,也因为共同找到了大家接受的打法,所以从一开始便没有那般紧张,反而相互处于试探的阶段——你用七分力打我,我便用七分力防住;你攻击多一分力,我防护的力量也多一分……便这样慢慢试探相互的底线在哪里,一旦双方摸清了彼此的底线,也便预示着这场战斗接近了尾声。
黑子与白羽厄却没有这般好的机会。
言忍应该是白玛德格是个弟子中话最少的一个,他与言恕相比,两人的性格或许差不了多少,但在说话这事上两人的差异却很明显:平日里有可说不可说的话他便忍着不说,有避免不了非说不可的话,他便尽量少说。
自从与花恨柳、言怒分开,这言忍自此之后便无半分言语,更令白羽厄气恼的是,就连动手的时候他也不吱声。若非刚才黑子提醒,或许自己当场便被扎成了刺猬!
“呛——”一声响,他自腰间一摸,竟抽出了一把软剑。不过黑子却也看出,白羽厄手中的这柄软剑与一般的软剑还是略有差别的,首先是这把剑剑身更窄,再次,这把剑太长了,一般的剑三尺有余也便罢了,这柄剑除却了剑柄,尚有四尺剑身!
这……能用得习惯么?虽然白羽厄的这把剑吸引人眼球足够,但若是不顶用,那说到底也只是一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罢了!
“阴险小人,看剑!”白羽厄怒喝一声,左手仗剑欺身,手中长剑如臂挥使,连连画出七个剑花,像是开在他周身一般,裹卷着全身向言忍攻了去。
花架子!
看到此处,黑子低叹一声:这剑花好看是好看,但是剑未出剑势已泄,便如没了魂魄的人一般,说到底就是一具傀儡、一件工具罢了,如何能意念如一、伤得到敌人呢?
他这般想,言忍也是这般想。虽然按照他的料想来看,白羽厄所出的一剑不应如此肤浅,不过他看对方这剑、看对方这人、看对方这势,全无曲折变化之处,所谓杀机毕现、凶相毕露,莫说来前的这一招攻他何处,他如何防、对方如何根据自己的防来应变,他都看得清楚。
正当他信心满满地探出一只手,向着愈来愈近的白羽厄肘下捉去时,他突然条件反射般地一边原地一跺向后退出丈余,一边一手挥出数十根扫帚苗。
也就在他刚刚落地之时,便听数声轻微的金属坠地声传来。
“这是针?”惊疑声中,言忍终于问出了动手之后的第一句话。
只不过,这一连串的动作都发生与电光火石之间,看起来好像也就数息的工夫而已。
“不才。”黑子冷冷应道,走上前去,竟当着言忍的面将被扫帚苗撞落在地的针一根根捡起。只不过,他愈是捡,心中也愈是惊惧。
几乎将近有一半的针与扫帚苗是紧紧连在一起的,这些针就像是瞄准了扫帚苗的竹芯一半,逐个套上了一件竹子做的“针套”,也便是说即使是这些针没有被撞落,经此套上了针套后,再打在人身上也已经没有了什么力道和威胁了。
另一半的针仍是完好,却也是零落地落于地上,针身后端往往还有两到三根被劈开的竹篾,看样子是针穿过竹芯时一穿到底,将竹子劈开了。
自叹不如。这是黑子在心中暗声说出的话。表面上看,似乎他没有伤到言忍,而言忍也并未腾出手来全部巧妙地将竹芯化作“针套”,但莫忘了一个前提:言忍是仓促出手。
在言忍发现自己的针之前,他的注意力可一直都是白羽厄手中的剑,只是在快到身前时才发觉不对纵身跳开。单是这份反应力便已让一般人自叹弗如了,更何况他还是仓促之下出手将自己的针尽数打落呢?
地上的针共有三十六枚,黑子却没有尽数将之捡起,他的手一根根拨过地上的针,有的或许还能用,被他顺手捡起,有的或许便坏损得厉害,他只是粗看一眼便放归原处了。
站起身来,轻皱着眉头望向白羽厄,却见白羽厄正睁大了眼睛一副想杀了他的模样看他。
“你……有事?”虽然知道白羽厄因何如此,他却气恼对方不理解自己的好意。
“没了!”大吸一口气,白羽厄瞪了他一眼道。说完,转向言忍道:“刚才他偷袭,我也不知情,你放心这次不会了!”话罢,也不管言忍对他的这句好心提醒的话领情不领情,又挥出了那些个剑花向着言忍扑去。
这个打法,非得出人命啊!
黑子掂了掂手里的针,约莫有二十出头的模样,他苦笑一声,既然队友说不会偷袭,那好歹也要表示一下认同,于是高呼一声向白玛德格道:“我去你身后攻你背部了!”
说完,一个翻身便落在了言忍背后。
言怒此时的表情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那般喜怒于行。若是非要形容他的心情的话,或许用“间晴”一词来形容比较恰当些。
间晴,是说这天气一会儿阴,一会儿晴,有时这间隔只有数息的时间,人只觉得头顶上阴影略过,抬眼再看时太阳却刺眼着呢!
言怒便是如此了。他原本以为花恨柳只是装腔作势罢了,那日花恨柳与白玛德格见面他也在场,可是亲眼见两人掰手腕了,最后白玛德格将花恨柳的手掰伤了。此事他虽当时未看出来,不过既然当师父的那般说,他绝无半点怀疑之心。
然而眼下花恨柳的手哪里有受伤的样子?两人你来我去相斗了不下百拳,自己的拳头已经隐隐有胀痛感了,可见对方的气势头,却完全像是无事一般。
莫非对方比自己还要能打?言怒不确信地想着,手上也停了下来。
“喂!你怎么了?干嘛停下来?”花恨柳打得正尽兴,今日这番畅快淋漓的感觉与往日是大有不同的,自他由乡城有所突破至今,也不过是和银瓶王府的几个手下有过实质性的过招,与白羽厄、那平措之间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想到那九个在公主院外被自己所杀的银瓶王手下,花恨柳也曾问过白胜其余人的能力是不是也如那些人一般——若是说制造一些麻烦还是可以的,靠着那样一群人杀白玛德格却是痴心妄想了。
对于此事,白胜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便是说直到现在,花恨柳除了直到银瓶王这边白胜很能打、白羽厄还算能打、言恕藏得很深外,其余的实力一概不知。
“你前几日难道没有被我师父伤到么?”见对方先开口说话,言怒考虑再三终究还是将自己心中所疑提了出来。
“伤了啊!”不提那日之事还好,此时言怒一提此事,花恨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劈头道:“你那位师父,所谓的司徒活佛,叫什么白玛德格的那个,真不是什么东西!明明是出家人,还用什么小手段来欺负我一个晚辈,恬不知耻、死不要脸啊!你跟着他能学到什么好啊?”
“住口!”言怒一听这话暴跳如雷,他本意也只是“解惑”罢了,却不料花恨柳脑袋转得快、嘴上骂人的工夫也不浅,自己一番客气的话,经他嘴里再送回来便是辱师毁道的话了。
“孽障!看我不打死你!”无论与白玛德格修行了多久,但本性中仍有自己粗犷的一面,前面一句话尚有高僧的怒意,后半句便全变作市井上的流痞之言了。
不过言怒并不在意,他盛怒之下只知道握紧了拳头欲将花恨柳的那副嘴脸砸烂、砸得说不出话来;而花恨柳也不在意,对方之怒早在自己预料之中,他早已察觉,虽然对方嘴上说是几分几分力,但实际上却远不如第一拳威力大些——果然还是怒气之中的拳头更有韧劲儿!
心中暗喜,他揉了揉渐肿的拳头,也大喝一声向言怒迎去。
当黑影中的人渐渐走进露出本来面目时,十护法中幸存的三人满脸惊骇,一时竟未反应过来,被身后喘过气来的白胜一杆长枪,将三人悉数刺穿。
“大师……”脖子上的血窟窿流出汩汩暗黑色的血,染红了白色的长袍,但这三人却并未立即死去,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平日里一直对他们照顾有加的大师兄,绝望得说不出话来。
当然,他们之所以说不出话,更紧要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喉咙被刺穿,早已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吧!
言恕轻笑着走过他们三人,仿佛是没有看到般径自走向了身后血染长袍的白胜。
“父亲!”轻轻一声唤,言恕边说着边向白胜跪下,一本正经地磕了三个头,这才在白胜的连连“好好”中被扶起。
“辛苦你了!”轻轻点了点头,白胜拍了拍眼前这个与自己眉宇间却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道:“再过不久,你便可以轻松些了。”
“为家族辛苦、为父亲辛苦,这些都不算什么。”言恕轻声回应道。
“好了……那边如何?”似乎是想起来白羽厄那边还有一场战斗,白胜开口问道。
“那边留下了两人,不过想来羽厄他们也是能应对的……”
“那便好啦!”白胜听闻此说,也不细问具体情况,想来是对花恨柳、对自己的儿子有着十足的信心了。
瞧一眼身旁横尸的十具尸体,白胜道:“直接埋了吧!”
“父亲……”言恕却在白胜转身后道:“这些人毕竟与我有过几分手足因缘,且让我念上一段佛经超度一番,然后就在此处火葬了吧!”
“唔,随你吧!”白胜点点头,又叮嘱道:“你早些回去,免得误事!”
第一百五十六章 回神与瞑目
白羽厄所求的与言忍单独地公平一战,本身就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且不说黑子不会眼睁着任由他去送死,便是打一开始双方的实力就有差距。
因此,非但“单独”无法实现,便是“公平”也绝没有存在的条件。
他自己当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纵使黑子违背自己所说仍要一起夹击言忍时,他也唯有忍着,将一腔的怒气悉数撒到言忍的身上。
两人不知不觉间便也将分工做好:一个拼了命似的专心进攻,另外一个将大部分的时间用来防守,防止言忍不经意撒出大把的扫帚苗令白羽厄防备不及——间隙的时间也兼职进攻一番,钻一些小空子。
两人这番配合之前没有沟通过,而完全是在与言忍一个照面以后就自行形成的,一方面是两人所使的武器——一个用剑,适合近身,一个用针,进可攻退可防;另外一方面也是性格使然,黑子早已习惯在不起眼的地方发挥作用,保护雨晴公主的时候可以当她的影子,此时也可以抛开成见当白羽厄的影子。
就这样相斗了盏茶工夫,虽然无功,却也保证了两人目前的安全,小擦小伤不可避免,身上却也并未出现大的致命性伤口。
“如此再拖延个盏茶工夫,便可将他气力耗个差不多了。”眼看着自己两人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黑子也注意到言忍原本整齐的衣衫变得凌乱不堪,有些地方破损的伤口溢出鲜血,将白色的僧衣染红,便是在夜幕中也是很显眼。与此相对应的,言忍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抓住空隙往外发扫帚苗的频率也慢慢降了下来。
“再看我这一剑!”
正思忖着,黑子忽听白羽厄一声厉喝,原本出招未中言忍的身影一触即退,刚刚退出丈外,脚下一顿深吸一口气便再次冲了上来。
这个打法,恐怕对方没有气力耗尽,他便累得动不了了……看着白羽厄如此模样,黑子一边担心,一边也心存困惑:按说白羽厄的性格,不应该是这般激勇好斗才是啊,为何此时见了言忍便像是积怨了多年的仇恨似的,进攻起来如此不要命啊!
“叮——”一声脆响,还未赶到言忍身前的长剑微微低鸣,黑子知道那是言忍所放的扫帚苗撞击剑锋的声音,当即凝神也冲着言忍抛出十多枚针,不过言忍这次的反应却不较之前那样躲开,反而是再一欺身往前迎上两步,脚下马步稳扎,双手化掌为拳,收势蓄力,竟那般不顾自己的针与白羽厄的剑,完全等死的架势。
不好!黑子脸色一变,想来言忍也自知长耗下去于他不利,想要以挨上这一剑多针为代价,趁自己两人不防先将白羽厄擒下。
心中这样想着,他动作却没停,一边招呼面色微变的白羽厄小心,一边又补上数十针,并且舍了在远处袭扰的优势,一个箭步尾随自己的针冲上去。
“我佛慈悲!”便听言忍一声长号,在先前十几枚针打入他的胸腹之后,他却只是微微皱眉,静眼看着长剑一步步逼近自己前胸。
“铛!”脆响之声不大,但听在白羽厄耳中,那便是长剑的哀鸣之声。只觉得自己向前的剑势一偏、一松,回过神来却见约有一尺余长的剑身断落在地,余势方向偏转,竟带着自己的身子向言忍左侧腋下而去。
而当看到迎在自己跟前的,正是那蓄势满满的一拳时,不由他多想,身上的冷汗已顷刻布满全身!
怎么办?眼看着自己就将迎上言忍探出的拳头,而黑子此时尚离言忍一步之遥——莫小看这一步之遥,所谓高手过招瞬息万变,一切变故都存在于一个细微的动作、一个瞬间的失误乃至一个慢了一步的应对——若是等他来救,恐怕自己早已结结实实挨上了一拳了!
同时白羽厄也看得出,言忍这一拳一旦打在人身上,身残是轻,内腑俱碎而亡才是最大的杀招。
既然如此,他应该怎么办?
不只白羽厄着急,黑子也着急。细说起来,自己也应该对这令人猝不及防的变故负责才是。也就是方才,自己因为走神的原因,虽然针是应声撒了出去,但无论是精度还是速度、数量,均不如之前充分——言忍想必也看出来了这一点,才下定决心要以身试“针”,抓住这个机会伤其中一人。
念及到此,他心中更加焦急。然而,无论心中再怎样焦急,想要快起来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失去先机想要再抢回来,无疑要困难得多!
也正在此时,第二波的针也到了言忍身前,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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