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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朝-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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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好解释么?”微微一笑,花恨柳瞥了一眼跟在身旁的雨晴公主,见她双颊绯红、眉梢微翘,分明便是明白其中缘由的样子,正心想要不要请她来亲自说一说时,却被灯笼缠上身来到:“爹爹,以后我是不是就可以叫大姑姑大娘、二姑姑二娘啦?”

“呸呸呸!”灯笼的话刚说完,花恨柳还未回答,先被杨简夺声应了去:“什么大娘、二娘,本姑娘今年才多大?弄一个这么老的称呼什么意思啊?”

不过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见众人都是满带笑意地看着她,方才意识到似乎焦点应该是先撇清与花恨柳的关系,然后再来否认这个什么“大娘、二娘”才对些……不过眼下话已经说出去了,她却没有收回的意思,眼睛一瞪拉住雨晴公主的手道:“姓花的!”

花恨柳本来也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态,如今被点了名半天才意识到众人中也只有自己姓花而已,莫名其妙地看着杨简,却不知道她抽什么风。

“你看什么看?”见花恨柳看着自己不说话,杨简脸上一红,却又道:“今后你若做出什么对不起我二人的事,小心我活剁了你!”说完,也不顾众人的反应,拉着雨晴公主紧跑两步行到了众人前头。

“这……”花恨柳看着这二人,不禁苦笑,心道:我这不是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么……

“花先生!”正打发了起哄的众人准备继续往回赶,却听后面有人招呼,他回头一看,却是言恕。前晚他杀死白玛德格后便径自来到了花恨柳几人所在的地方,不过也只是与花恨柳打过一声招呼后便背起白胜直接走了,没想到今天又见到了他——方才圣旨刚说要自己找白胜,还真不是一般的巧合啊!

“大师!”花恨柳客气招呼一声,挥手让佘庆等人先行回去,迎上前道:“老将军可好?”

“正是受此所托。”言恕停步,合十躬身道,然后望了望花恨柳身后离去的几人,道:“可方便借一步说话?”

“当然。”花恨柳笑道,任由言恕在前带路,所去方向却正是银瓶王府。

“自从前晚回来后其实我们便一直在此,外面的圣旨今早也听说了,大君能够对我银瓶王府家如此关照,真是万幸了。”言恕一边旁若无人地带着花恨柳往里走一边言语道。

“我银瓶王府?”脚下步子一停,花恨柳目瞪口呆地望着言恕,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这些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花先生不必介意。”言恕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回头微微一笑,又继续向前走。

待行了盏茶工夫,走到了王府后院的一处园子里,言恕站在门口向里示意道:“他就在里面,您直接进去便可。”

园子不大,种的也并非什么花草,大越的天气实在不适合种些花花草草来迎合人的闲情逸趣,此处园子中非但不是种的花草,甚至连遍地可生的杂草都没有——全是石头,各式各样的石头。

“如何?我这院子里‘种’的石头可好?”虽然底气不如原来的那般浑厚,不过白胜的声音不会变,说话的语气也不会变,不需回头花恨柳便知道是谁在说话。

“晚辈只知道民间有‘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之说,却不知道这石头是否也是由小石头种出来的?”花恨柳避开不答,反倒是一副感兴趣的模样选了一块石头在其底部用手拨了拨周遭的土问道。

“少废话!”笑骂一声,白胜招呼:“过来吧!”

循声而去,见白胜正端正了身子坐在一处长廊下,只不过空荡荡的两条袖管看上去倒是有着几分荒凉。

“坐。”他话一出口,便有旁边的一名侍女递上热茶,花恨柳当即谢过。

“不知道老将军喊我来……”

“怎么?在我跟前你也装糊涂?”他眼睛一瞪,却将花恨柳瞪得不好意思,只得掩饰道:“我……我还以为有其他的事……”

“没有!”白胜听后却不客气,“我现在巴不得你们赶紧滚出大越去,尽早滚便好!”

“老将军说笑了……”他让滚,花恨柳却不能真滚,毕竟来西越的首要任务还没完成,至少还得再拖个三五天方可。

“那便请老将军亲口表个态吧。”客套话说完,花恨柳也觉得是时候谈正事,直接开口道。

“你……”白胜一愣,却未料到花恨柳说做正事便招呼也不打直接开问了,当即再度笑骂:“你他娘的少装正经的!”

“老将军您这不是难为晚辈么……”花恨柳苦笑,滚自然是没办法滚,说正事您也不说,到底要干嘛好歹给个大家都懂的暗号啊!

“言恕,是我与公主的孩子。”猛个丁地,白胜一句话险些没让花恨柳当即掀桌子破口大骂,只不过好在他反应即时,当即意识到此公主非彼公主。

见白胜脸色并无开玩笑的意味,花恨柳这才将怒火压下去,却也不搭话任白胜自己说下去。

“老夫喜欢这些个石头,你瞧它们有的方正有的圆滑,有的千疮百孔,有的却是灵润珠合……你道哪般石头好看?是圆滑的还是方正的?是带孔的还是凿刻的?”

不知道为何转说这些石头,花恨柳自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不过白胜好似也没有听他回答的样子,略一停顿继续道:“修城的工匠喜欢方正的,但修园子的却喜欢那些奇形怪状的。带孔的与凿刻的呢?若是有个什么题词、名句刻在上面,或许喜欢凿刻的人更多一些……你说若是这石头能种出来,怎样种才能种出既被自己喜欢也受别人喜欢的石头?”

“这……恐怕是没法子的吧……”花恨柳头皮微麻,想了想答复道。

“所以说啊,石头也好,恩怨也罢,自己种出来是什么样子,不论喜欢不喜欢都还是得担着、认喽……”白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花恨柳缓缓说道。

“啥……啥意思?”花恨柳心中一紧,却装作不明白问道。如若当真像字面上的意思理解,那么金正阳让自己来与白胜“交流”的任务便是完成了,至于是不是他想要的那个结果,花恨柳很担心会“不是”——白胜说的清楚,是恩是怨,若是做出来了那也只能是认了,这也便是表明他并无与金正阳妥协之心,只不过眼下的退让都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你分明明白我的意思,还要继续装糊涂么?”瞪了花恨柳一眼,见他紧张的模样实在少见,白胜再也憋不住,禁不住笑了出来。

“你……”见白胜笑,花恨柳却不理解什么意思,难道所谓的“笑里藏刀”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么?是不是自己下一步就该先下手为强了?

“你大概忘了,石头是种不出来石头的。”见花恨柳不解,白胜这才点题道。

“你……啊呀!”恍然大悟一声,花恨柳这才变惊为喜:方才所说的种种均是在“石头能够种出石头来”的前提下讲的,所以才会有恩怨“自己种出来是什么样子,不论喜欢不喜欢都还是得担着、认喽”的说法,眼下这个前提不成立,那岂不也代表着后面的话也是不成立的?

彷佛是为了印证花恨柳的猜测,白胜着人递上一封书信道:“金正阳想要的、你想要的,都在里面,赶紧办完事情滚吧,大越不欢迎你啦!”

“我想要的?”花恨柳一愣,见书信并未封上,慌忙打开看,见除了一纸平常所见的白色书信外,尚有一张红色的帖子。

“这是……”花恨柳惊奇,拆开看后竟见是一纸婚约,立字之人正是白胜与先任大君。

“这样,你与雨晴公主的事情便要顺利多了。”白胜笑道,“送客!”

说完,直接站起身来先行离开,再也不理花恨柳如何了。

出了园子,言恕仍在外守候,见花恨柳出来,躬身道:“以后雨晴就有劳您照顾了,我与父亲明日便会返回八塔寺,从此再不在世人面前露面了……”

说罢,先花恨柳一步在前引路,直至送出府门竟再无一语。

第一百七十一章 回延州

事实上,尚未等到谈判结束花恨柳一行人便已经离开了西越。而他们所行的方向也并非直接返回熙州,而是遵照杨武从佘庆的路子上传来的条子,紧急赶赴延州去了。

为何是延州?花恨柳只是认为延州居于各方势力环绕的中心位置,无论哪一方出现问题,他一行人都能及时赶去策应——然而仅凭这一行十几人,若是面对千军万马,又岂会发挥太大的作用?

更为关键的一点是,当初天不怕所说的“顶多半年时间,我四愁斋必以他为首”的时限差不多也要到了,莫说是杨武让他们赶去,便是不让,天不怕也会直接独断专行带花恨柳过去的——杨武这般说法,只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怎么,就你们几人去么?”选择辞别西越的这一天,也正好是白羽厄远赴北狄边界的日子,两队人马在城门外巧遇,白羽厄往花恨柳一行人中看了几眼,问道。

“想问就直接说雨晴为什么不在就是了拐弯抹角算什么……”花恨柳此时心情大好,冷眼瞥了一下白羽厄不屑道。

“那你就直接答吧。”白羽厄也不客气,既然你被问的都不介意,我还扭扭捏捏作什么女儿态呢?

“哦,我不愿告诉你。”花恨柳一笑,见白羽厄脸上愣了一下,得意道。

“我猜,八成是你将人还回去以后人家就不还给你了,干瞪眼了吧?”意识到自己被耍,白羽厄恶意揣摩道。

“得,不怕直接告诉你,我与雨晴的母亲、弟弟相谈甚欢,留她下来一是因为此去延州不知吉凶,我不放心;另外便是因为黑子还要养伤,我思量着好歹也是因咱们所伤,总不能拍屁股走人走得太干净吧?所以也正巧委托给雨晴了……”花恨柳也不介意白羽厄所说,念在分别在即,也便不再调侃。

不过,他这般说法却被身后杨简的笑声给出卖了,原因只在于所谓的“相谈甚欢”如果刨去了威胁、恫吓的成分之后,其实是没有什么其他情绪在的,整个过程也便只有花恨柳一个人在说话,而人家对面的孤儿寡母却是连理他都没理他。

“如此,到时候别忘了邀我喝喜酒啊!”见花恨柳丝毫没有脸红,白羽厄不禁哑然,抱拳向众人一一告别,又向花恨柳叮嘱道。

“一定,一定!”点点头,花恨柳转身招呼众人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人家往北,咱就向东吧!”

不过,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花恨柳似乎有些过于放松了些,但是打发众人上马的上马、乘车的乘车后,他还是恭恭敬敬地朝着城中文相府的方向躬身一拜,这才尾随天不怕、佘庆上了另外一架马车。

“来,开始交底吧!”一进马车,他双手凑到烧得红通通的炭盆上方道。见两人都没有回答,又问:“谁先来?”

“还是我吧,我先来。”见天不怕全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佘庆知道又到了自己发挥在先生与大先生之间缓冲带作用的时候了,叹一口气,便从袖口中扯出一张两指并宽、一尺余长的黑字白绢,道:“我这里有从熙州、卫州、均州、昆州以及镇州发来的各一条消息。”

“镇州?”其他几州均好理解,均是各方势力的核心所在,但是这个镇州么……花恨柳不解地问道。

“哦,这个是兰陵王宋长恭的行军驻扎地,接到条子的时候他也是刚在镇州停下来。”佘庆道。

“说来听听吧。”天不怕也凑上来道。他的想法也简单,只要是不针对自己的问题,他都有兴趣往前靠一靠、听一听,至于说到自己的问题时,那看情况再说也不迟。

“昆州那边的消息,说是原八校尉之一的射声校尉燕无暇在当初城破时因为深受重伤昏迷躲过了必死的一劫,已经由城中的人救了出来,本意是想送到熙州的,但是我觉得路途太远,况且他重伤未愈,便自作主张命人将他送往延州了。”说完这一条,见花恨柳与天不怕两人一人点头一人闭口不语,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两人说一句做得妥不妥,他便只好继续往下念。

“镇州的消息是,宋长恭在急行军时受了风寒,一时卧床不起,所以可能与右王庭占据在昆州的兵马进行短兵相接的时间会向后推一段时间……”

“墨伏师兄怎么样了?”听到这里,花恨柳不放心地问道。

“没有说,下次我会叮嘱注意一下,不过想来也还在恢复吧……”佘庆摇摇头猜测道。

“我估计差不多是要拖到我们到延州了,甚至如果时间充足,说不定宋长恭还会请我们过去坐一坐呢。”天不怕语不惊人死不休,笑道。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两人的“长辈”的份儿上,花恨柳与佘庆都禁不住想骂他一句“乌鸦嘴”!要知道,若是昆州的战事拖到了六月,到时候涉及到的可不是镇州、昆州两州之间的战事了,也不会是宋长恭与驻扎昆州的笛声之间的争斗,到那时,卫州的萧书让与均州的宋季胥若是有了胜负结果尚好,若是没有那便真正是一锅粥了!

所谓怕什么来什么,佘庆另外两则关于信州与均州的消息,却令花恨柳与天不怕一致地皱了皱眉头——均州在这数月之内将周边的信州、相州、清州一一吞并,而为了对抗,卫州也将其南部的吉州劝服,目前是合力围攻东侧靠海的信州。

照这个局势打下去似乎真不像是速战速决的节奏啊……

此时,自知失言的天不怕见佘庆也说得差不多了,当即闭嘴再也不出声,坐回到马车的一角去了。

“熙州呢?杨武那边什么消息?”

“熙州倒不是杨城主那里的消息,而是九爷那里的消息。”佘庆一边答应着,一边又从袖中掏出一卷封存完好的白绢道:“九爷说这是专门给您的……”

“直接读就是了。”花恨柳挥挥手,此时马车内的人都是自己人,若是再见外便不好了——况且他也不认为有什么东西不能给佘庆或者是天不怕知道。

“又见铜钱……这是什么意思?”佘庆打开后见只有四个字,念过之后方才想起似乎是在元宵节那天与杨九关相谈的时候说到过关于铜钱的事情。

“哦,知道了。”在天不怕的眼中,此时花恨柳所表现出的反应确实比着当初要稳重许多了,起码没有大呼小叫。

“铜钱的事情先放一放吧,反正猜也猜不出说明头绪。”花恨柳摇摇头,向佘庆摆摆手道:“看来是之前那位神秘的委托人又来委托咱们九爷来找铜钱了……”

“不是说没有这枚铜钱么?”佘庆也隐约记得好像是只要拿着那枚铜钱提要求,想杀谁都能杀得了的……

“算了算了!”胡乱地挠了挠头发,花恨柳略有些烦躁,转头见天不怕紧抿着双唇闭口不语,好奇问道:“怎么,有谁放屁臭不可闻么?”

天不怕自然不会上当,摇摇头,顺便指了指鼻子,示意花恨柳自己鼻子还在喘着气儿呢。

“我猜你所谓的什么传位大典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仿佛没有看到天不怕的动作,花恨柳装作一脸鄙视的样子说道。

见天不怕仍没有反应,花恨柳又道:“你还不信么?你看从开始的时候别管是庄伯阳也好墨伏也好,又或者是杨武……呃,杨城主,或者是田宫什么的,知道我学了杂学,哪个不是拍屁股走人爱理不理的?充分说明这做掌门人的是众叛亲离啊!”

一边说着,他一边用眼光余角看天不怕,却见他虽然仍是闭着嘴不说话,但两只小手却是捂了上去,好像是担心一不留神就说出什么来似的。

“哦,我记得还有一头跛了脚的驴子来着,叫什么来着……叫……对了,叫认真!嘿!佘庆,你说奇怪不奇怪,一头驴子竟然也叫起真儿来了,竟然还有名字……”看到天不怕眉头都快拧到一起去了,花恨柳不由火上浇油道:“可惜啊,当初我们被宋季胥追的时候驴子竟然先跑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要是被人吃了可就不好了……”

“你胡说!”天不怕虽然知道花恨柳是在激他说话,不过又想这会儿说话没关系,只要不说传位大典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的,这才纠正道:“它不叫认真,它叫仔细!老祖宗亲自取得名字……”

“哦哦,怪不得你们俩关系这么好,原来是因为名字都是老祖宗给起的啊。”花恨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

“它也不会被吃掉的……仔细很聪明,肯定是自己跑回延州去了。”

“不会被饿死了吧?”

“不会!它很聪明,知道自己找吃的……即使找不到,它也能偷到……”

“那不会被扒了皮熬成阿胶么?我听说阿胶可是非常昂贵的。”

“不会!仔细很聪明,它虽然脚是跛的,但是跑得很快。”

“据说延州有一道名吃叫做驴肉火烧的,人人爱吃,你看会不会……”

“不会!不会不会!”天不怕真的要气哭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好歹是与仔细相处了一段时光的花恨柳就那么想仔细遭到不测了呢?

“哦。”见火候差不多了,花恨柳点点头,轻笑道:“那它既然那么聪明,为什么尾巴上拴着的代表之前掌门的木牌少了那么多都没有注意到呢?”

“瞎说!就少了一块!”天不怕气呼呼回应,不过当他看到花恨柳得意地笑看着他时,他方才意识到或许不经意间自己又说漏了什么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四愁斋的叛徒

名为“仔细”的跛驴在当初花恨柳遇见天不怕与死长生时,尾巴上栓了一根麻绳,而麻绳上串起了一个个灵位模样的木牌,木牌的一面写着王八、绿豆或者画着简单的图——这是花恨柳最初看到时的印象。

而实际上花恨柳见到的时候只看到了其中一面,后来天不怕曾给他看过,木牌的背后还有字,写着诸如莫如海、韦时雨、搬山洞人等或名或号的文字,据天不怕讲,这些便是历代掌门人的名号。

至于花恨柳是如何知道少的,并非他刻意数过,只是就方才看天不怕闭口不言时,想起了他说过的一个人。

佘庆自然是不知道“仔细”长什么模样,也不知道世上还有用驴拉牌位这个说法,不过看着车厢内一脸惊慌的天不怕以及一脸好笑的花恨柳,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跟着惊慌好还是跟着幸灾乐祸好,也不知道自己是继续留下来听好还是赶紧下车离得远远的好。

也正因为如此,三人中数他的心情最纠结,数他的表情最无奈,也数他的动作最怪异。

“你不用勉强,我不是那种别人不愿意说我就强迫别人说的那种人……”花恨柳一边安慰着天不怕,示意他放松下来,一边用眼睛余光瞥向佘庆,果然见他听到自己所说之后一脸的不屑。

下一步,还是需要继续提高威信啊!花恨柳在心中默默点头道。

“你说话算话?”天不怕一听不强迫自己说,虽然心里不相信哪有这般好事,不过还是半信半疑地问道。

“我什么时候……”本来还想继续夸海口说自己一向“说话算话”来着,不过想到自己的学生已经开始鄙视自己了,却总不好意思厚下脸皮继续死撑,只好瞪眼道:“爱信不信!”

“好,我信。”天不怕点点头,道:“那我就不说了啊,你们谁都不能逼我。”

“我不逼你,快!佘庆来表态。”嘴里一边说着花恨柳一边招呼佘庆也赶紧服软,佘庆会意当即连连点头。

“那什么……我来交代一下到以后的事务,到时候你们直接去延州,我和花语迟去镇州,出来这么久想来她也想见见朝思暮想的兰陵王殿下了。”两句话说完,花恨柳就要掀帘子下车。

“那个……先生,大家不是说好的一起去镇州么?”佘庆不解,这一行人本来人就少,分开以后不就更势单力薄了吗?再说了,他与天不怕等人先回延州不也是没事做么?

“你啊,没听明白我意思。”花恨柳笑道,看了一眼此时轻松了许多的天不怕,笑言:“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去延州,我去镇州,至于你们爱来不来镇州我不管,我去不去延州你们也不要管,明白?”

“有点明白了……”佘庆点头皱眉想了想道。

“不行!”天不怕却又是一脸惊慌惊声喊了起来。

“怎么不行啊?告诉你放轻松别紧张了,我又没逼你说什么。”花恨柳一挑眉毛,看着天不怕脸上焦急的模样,心里却是在乐:打蛇打七寸,一点都没错……

“你必须得去延州。”天不怕如此讲,佘庆岂能不明白?花恨柳也是在赌气罢了:你不告诉我?那好,我不去延州、不当掌门了,你们爱谁当谁当去吧!

“先……先生,这可不好啊……”佘庆也心急,不过到底是人情世故经历了多了,观察得也细致,虽不易察觉,但他还是从花恨柳的表情上看出来一丝端倪。

要演戏啊……心中意会,佘庆拉住花恨柳的手死死不放道:“先生!先生曾教导学生要以宗门利益为务,以天下百姓为上,怎么能说撒手就撒手?”

花恨柳心中好笑,若不是在装肯定要好好与佘庆探讨探讨自己何时说过这么大义凛然的话了,不过眼下可不是时候。

“以宗门利益为务,以天下百姓为上,并没有说一定要做掌门啊,你不是掌门可曾做出有损宗门、有害百姓的事了?”眼睛一瞪,花恨柳大声斥责道。

“佘庆虽然之前没有做过,不过若是说服不了您任您走开,那便是有损宗门利益、为害百姓利益了。”要演两人自然要演的逼真一些,正所谓一台好戏,好本子不能少,好对手也不能少,这样才能快速融入进去。佘庆此时的表现,确实已经渐入状态了。

“你放屁!”大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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