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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朝-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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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天不怕很有本事。

他知道天不怕其实很胆小。

他知道天不怕害怕杨简不假,但是对于这种害怕,他渴望着,享受着,珍惜着,当做自己最珍贵的玩具一般保护着,防止别人偷走,也害怕杨简不再那样对他。

他知道天不怕真的很照顾自己,虽然他是一个孩子,虽然他尚不知道如何作为一个长辈教导自己的学生,但为了扮演好先生这个角色,他真的一直很努力。

他知道天不怕终究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希望被人捧着、宠着,担心被人冷落了、伤害了,也偶尔会冒充一下胆大的,不惜以身犯险,救一救自己的笨学生,动用天谴救被吴回算计的自己时是这样,而似乎悄悄去与白玛德格见面时也是这样。

他虽然小,但是他比着花恨柳认识的任何人都单纯。

所以,他才累,受了委屈才要憋着,即使是哭也要悄悄着、强忍着……

“是……是我,是我……”抽噎声中,天不怕反复念叨着一句话,花恨柳此时哪里还顾得什么先生与学生的身份,此时眼前的天不怕就是一个需要安慰的小孩子!

他轻轻抚了抚天不怕的脑袋,轻声问:“什么是你?”

“是我……是我害死了老祖宗,是我……呜呜……”随着终于将心中尘封许久的秘密说出来,天不怕此时放声哭了出来,眼泪也似泄了闸的洪水奔涌而出。

实际上,此时想哭的人又何止他一人?天不怕说完以后倒是可以无所顾忌地哭出声来了,但是花恨柳和佘庆呢?一边花了段不短的时间试图将天不怕的话消化掉,一边想办法让天不怕尽快安静下来,结果无一成功。

“先……先生,我是不是刚才就应该出去?”佘庆吞了口唾沫润了润发干的喉咙低声问道。

“不怪你……”花恨柳摇摇头,“要怪,就怪我。”

“那这话……”

“要么装作没有听到,要么就听到了严把嘴关。”说着,指了指大哭不止的天不怕道:“如何选择你自己定,不过……”

“我明白的。”佘庆点点头,他不相信一个孩子都能扛得起的宗门,自己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扛不起来?

即使拼了命,也要扛起来!佘庆心中暗想:我可是四愁斋的人!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们打算去离间

由西越向延州进发大抵是有两条路线的,一条为南线,经熙州、怀州直抵延州;一条为北线,越瞻州、顺州、肃州三州之境抵达延州。

花恨柳等人选择的是两条线路中的北线,而并没有选择南线的理由也很简单:南线虽然只须经两州之地,但均是高山深谷的地形,较北线而言既不如其平坦,道路也不及其通畅,所以要是用来赶急事,选择北线反而会快一些。

花恨柳的考虑自然不止是关于时间长短的问题了。正如开始时天不怕所担心的那般,若是到了延州很可能就避免不了与“右王庭”的人接触,若到了那时再去了解这群敌人恐怕已经有些晚了。

这一路上,愈是靠近关、饶,他花来关注外面的时间越来越多,与佘庆的沟通也越来越密切。

此时距三人在马车里私谈一事已经过去了月余,而花恨柳一行人则刚于前日横穿了瞻州,此时正在由顺州向延州行进的路上。按照目前这个速度,或许最多再有半月,一行人便能够到达延州了。

“你们到底说了什么话啊?为什么自从那天以后天不怕就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啊?”杨简此时与花恨柳跟在那驾雨晴公主送的豪华马车后面的小马车上,车中除了他二人,自然还有佘庆。花恨柳倒并非是不愿意在前面马车上休息,只不过这一段日子以来,但凡有需要私下谈的事情,不论是他与佘庆还是与杨简、天不怕,都会避开众人所在的大马车,久而久之也便习惯了,只在偶尔想找找众人说话的时候才过去陪着大家聊几句。

杨简虽然性格上爽快直接了些,但并不意味着她迟钝无知:非但是天不怕变得沉默寡言了,就连佘庆、花恨柳也从那以后变得沉闷许多。

所以,她实在好奇那一天三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讲到了一些什么话——毕竟自己与其他人听到天不怕的哭声赶出来的时候,花恨柳与佘庆好像就达成了某种约定谁也不对外提起了,而天不怕好像也完全没有想要为众人解惑的意思,不说话的时候就那么干看着,要么看着佘庆,要么看着花恨柳……

一群怪人……见自己的话被花恨柳苦笑着拒绝,杨简虽然心中恼怒却也没有办法,只好在心中暗诽道。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花恨柳转头问佘庆,佘庆当即会意道:“镇州、昆州的情况还是像之前所说的那般,都在紧锣密鼓地备战……相对来说动静比较大的是关、饶方面,听说又紧调了二十万人由孔仲义带领赶往昆州来支援了。”

听到支援,花恨柳眉头紧皱,又问杨简:“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心中的恼怒还没平复,杨简白了一眼道:“所谓‘兵贵神速’,若是在刚刚抵达镇州的时候就能尽快休整好,一鼓作气进攻昆州的话,想来即便是做些牺牲也能将昆州拿下来……现在么,若是宋长恭够争气,我觉得他反而是撒丫子往回撤比较好。”

“你也这样想么?”用兵方面的事情,杨简与佘庆都比花恨柳清楚,两人一个是亲自带兵的将军,另一个是常年在战场上品打的尖兵,所以花恨柳还是习惯先问两人意见。

“虽然不全一样,但总体来看一样是不乐观。”佘庆点点头,先是肯定了杨简的定调,继而又道:“我听说墨师伯带兵举世一流,虽然没能亲眼见过,但还是对他有信心的。况且,还有其他的一些变数我们如果善加利用的话,助兰陵王那边取胜还是有相当大的机会的。”

“其他变数?”听到佘庆提到这个,花恨柳眼睛一亮。

“不错。”佘庆边点头边自怀中取出那两指并宽的条状白绢,在一旁的杨简、花恨柳一看,便知道肯定是又有什么消息传过来了。

“第一,我找人查了一下孔仲义,除了那个什么军中第一人的称号,还发现当初破昆州定都城的领头之人便是他。”

“这能说明什么吗?”在个人实力和战场上对大局的掌控上或许佘庆不如杨简,但在细节方面纵使是花恨柳也必须承认,当初杨武选择由佘庆协助自己实在是颇具眼光和远见的。

“说明孔仲义虽然打下了昆州但是并没有留在昆州防驻,而是返回了右王庭。”佘庆解释道,“而据我所了解到的情报来看,当时孔仲义虽然最终打下了昆州,却因为在进攻过程中有些贪心冒进,损失了不少兵将,其中最特殊的一位,便是孔仲满的小儿子了,一箭射穿眉心,当场毙命。”

“嘁!”杨简心中不服,嘟囔道:“你都是在了解了比我多的情报之后才知道这些的,我若是提前知道我也说有变数。”

“呵呵,小姐说的是……”佘庆点点头又道:“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为先生提供更全的参考内容,佘庆并没有说一定赢过小姐,只不过……”

“行行行啦!”杨简没好气地摆手道:“我就是抱怨一下,你说的我怎么能不明白呢?”

佘庆“嘿嘿”干笑一声,又似乎是记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故作神秘地问道:“先生,您知道杀死孔仲满小儿子的人是谁么?”

“燕无暇。”想也未想,花恨柳直接说出口来,语气也并非揣测的语气,而是就像在叙述事实一般直接说了出来。

“您……”佘庆先是抽一口气,继而惊喜道:“您……您是如何猜到的?”

“还用猜么?”花恨柳挥挥手,看杨简也是一脸迷茫,当即笑道:“自从上次佘庆提到已将幸存的燕无暇送往延州的路上后便一直没有怎么说其他有关的消息,按照时间来推算的话应该也到了延州才是……况且我们仅知的昆州方面的人,除了这个燕无暇好像还没有其他人了吧?这个答案他之前就说了,只不过此时我再找出来还给他便是。”

“有说过么?”杨简仔细想了想却没有丝毫印象,只好问佘庆:“这些就是你说的变数?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嘛,一个是与燕无暇结了大仇的孔仲义,一个是受了重伤的燕无暇,好像都是负面的消息才是,你怎么会那么高兴?”说到这里,杨简好笑道:“你老实交待,你不会是右王庭派来的奸细吧?”

“这……”佘庆苦笑着看向花恨柳,花恨柳只好拉了拉杨简道:“别胡闹,听佘庆分析一下再说。”

“我说的变数确实是这两个,只不过小姐方才只是看到了表象而已,呃……”说到这里,他发现杨简正瞪着他,当即一滞,陪笑道:“我不是那意思……”

杨简挥挥手不耐烦道:“你赶紧说,说不好咱们再算账。”

“是……是是。”佘庆点点头,心中却是叫苦不迭,不过见花恨柳示意自己放心,他还是镇静下来道:“首先说孔仲义这边,现在留驻昆州的是关州笛氏一族的笛声,其父便是笛逊了。虽然同属于右王庭,但是这两家向来是心和面不和,当时孔仲义被叫回饶州后昆州就交由笛声负责,此时孔仲义回来,纵使他不带有情绪,想来笛声也是会有所防范的,这便是在阵线上两人绝对不会完全同心一致,这对于我们来说,若是能够好好运作的话,也是扭转局势的关键一招。”

“嗯,有些道理……”花恨柳尚未说话,杨简便先点点头,又问:“燕无暇这边呢?”

“燕无暇是皇宫里的八校尉之一,常年负责皇宫里的巡防工作,而又因为是在城内住,无论是对于攻城还是攻皇宫,都能提供最佳的路线……这便是相当于我们手中掌握了一份图纸,于攻于守都是大有裨益。”一口气将话说完,佘庆屏住呼吸静静等待自家先生的评价,杨简似乎也知道这种事还是由花恨柳来说比较合适,也静声等他的反应。

“你所说的自然是其中不可忽视的变数,也正如你所说,若是善加利用必能成为关键一步。”心中细细思量了一番,花恨柳先对佘庆的话表示赞同,而后方才发表自己的看法:“我在想的是如何将这盘棋下好啊……”

见两人不解,他用手比划道:“现在是我们两方处于对立的状态,即大家面对面,清楚地知道对面的人是要杀我之人,也是我必杀之人,所以如果这种状态不作改变的话,最后仍然是要靠兵力上的冲撞方才能决出胜负,先不论谁赢谁输造成的伤亡势必不少……”

“死人不是很正常的么?没听说哪场战争不死人的。”杨简一时未反应过来,反问道。

“我自然知道,只不过宋长恭是长线作战,若是在这一处损耗太大反而会连累其他方面,所以若是能以小的损失换来对方大的溃败的话,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好好想一想如何去做的。”

“先生您说现在是面对面……难道是想?”心中已猜出花恨柳大致的想法,佘庆不禁有些兴奋起来——自己好像也从未有过如此经历啊,细想起来肯定是相当刺激啊!

“不错!”花恨柳满意地点头,眼中的兴奋竟比着佘庆还要浓上几分。

“你们说的什么啊?”杨简见两人笑,又不满自己被瞒着了,皱眉问向花恨柳道。

“哈哈!”先是得意地大笑了两声,而后才压低声音靠近杨简耳朵轻声道:“我们打算去离间……”

第一百七十六章 你别笑,我打劫(求月票)

“不行!”

此时杨简的心中是又羞又恼:羞,是这个混蛋竟然当着佘庆的面就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来,饶是她性格再怎么大大咧咧此时也是羞涩难当了;脑,则是因为这两人一副嫌命长的模样,竟然要去昆州的定都城做什么离间敌人的事情!

“绝对不行!”仿佛是担心自己一句话劝不动花恨柳似的,她又冠之“绝对”二字,严正表明自己反对的态度。

“哦?为什么不行?”听到杨简反对,花恨柳并未像佘庆那般一脸苦笑,而是满含笑意地看着杨简问道。

“去去去!离我远一些!”使劲儿推了推花恨柳,将暧昧的距离稍微拉开些,杨简才又像看白痴一般回应花恨柳:“为什么不行?你自己难道不知道为什么不行么?”

“我能想到的,都是可行的,没觉得有什么不行。”他露齿一笑,全然不顾杨简听到后恼怒地就差一巴掌回应他了。

“你……哼!”被他这样一说,杨简怒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火却又想到自己每次与他斗嘴似乎都没怎么占到过便宜,于是便冷哼一声,留下一句“你若是要去我也没法阻止,不过必须要带我去,否则你前脚走我自己后脚就跟上去”便负气下车去了。

“方才……气氛不算还好好的吗?”佘庆低语一声,见花恨柳正瞪着自己,当即一脸正色仿佛刚才那句话并非他所说一般,沉声道:“先生有何妙计不妨先说出来……”

“啊?”被佘庆这样一问,花恨柳先是反应似的喊了一声,随后竟谄媚地笑着却一直不说话。

“您……您该不会是……”还没计划?佘庆在心中难以置信地想:不会吧,好歹是几条人命呢,没有想好怎么还能一脸高深莫测地对小姐说“能想到的没有什么不行”呢?不会,绝对不会……先生应该是不想过早透露计划,免得走漏风声才是……

“我连定都城都没去过,怎么会就制定出什么计划出来?”花恨柳一脸无辜地看着满是苦相的佘庆,惊讶道:“你该真不会相信我是什么未卜先知的高人吧?”

“如此……如此……”佘庆心想自己果然还是对自家先生不了解啊,他行事每每出其不意不假,说不定其实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临时抱佛脚、类似于“赌”罢了——只不过是一直以来运气都比较好,赌赢了而已。

“如此的话,想要去定都城肯定过不了小姐那一关的啊……”说“无异于去送死”太显得自己贪生怕死了,佘庆退而求其次搬出杨大小姐先镇一镇自家先生,让他先冷静下来再说。

“计划不计划的,想一想还是有的,只不过还需要看看沿途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化,到时候见了燕无暇又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些,最快都得到了延州以后才有谱啊……”花恨柳却全然不顾杨简是不是会阻止,若到时候真说服不了,那就如她所说一起去便好了。

“这个……我还是觉得需要先有个框架……”就这样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出去,佘庆还真有些没底气,决心再做最后一次努力。

“啊呀,佘庆啊!”花恨柳不耐烦了,一本正经地问道:“若是你遇到了敌人手里被人逼问我这计划有什么内容,你能保证一定不会说出来么?”

“或许能吧……”佘庆不确信,若是对方按军中的那套规矩来,那他还说有把握挺过去的,就怕的是另外一些“野路子”,不知道的方法层出不穷,就他知道的,就有一种名为“真言蛊”的审讯方式。

据说,只要将这种盅给人种下,为了尽快求死别人问什么自己就会迫不及待地答什么,最后直至脑髓被吸尽人才会失去痛感死亡。这个过程短则数个时辰,长达两三天的时间,却从未听说有人被下了盅后能撑住一个时辰的。

“嗯,我相信若是短时间里你是没问题的,可是时间长了仍然会有泄露的可能对不对?这样一来便只能说是前功尽弃了……你若是真不知道呢?”说到这里,花恨柳“嘿嘿”一笑,总结道:“所以啊,只有敌人想不到的计划才能最终顺利实施——而如果想让他们想不到,那就是没有计划,一切见机行事才是最靠谱的。”

“那个……虽然我还是觉得不好过关,不过若是能成行,我自然会随先生去的。”佘庆无奈地点点头,心想或许先生说的有些道理呢。

两人将事情“敲定”,正待下车去前面车里热闹一番时,却听得车轮“吱唔”一声急急停住了。

“怎么回事?”花恨柳随口问道。

“禀告姑爷,好像遇上打劫的了。”说话的原本是城主府的家丁,后来入了黑羽卫,所以叫花恨柳一声“姑爷”也是一种表达亲密的方式。

“打劫的?”不止花恨柳一脸错愕,便是佘庆也是一脸茫然问道:“多少人?”

“听声音好像就一个人……”外面静声听了一会儿方才回答道。

“走,看看热闹去!”花恨柳却管不了那么多了,之前虽然也听说过,但是对于这种疯传于各种说书人的段子、通俗小说桥段中的活动,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遇见,不待佘庆回应,当先一步就跨出去,直奔前一辆马车。

“我说你这打劫的也太不专业了吧?是不是第一次做这营生啊?”

还没走近,便听到杨简的声音传来,分明是一副好笑的语气在说。

“先生!”正想紧走两步前去看看,花恨柳忽听有人招呼自己,循声一看却正是花语迟。

“怎么了?不去看热闹么?”一边说着,他脚下却不停,仍要继续往前走。

“别……别别!”花语迟压低了声音连说三声,轻轻招手示意花恨柳上前,正是马车斜侧。

“你看!”伸手指了指前方打劫之人,花恨柳凑前一看险些笑了出来:“怎么会是他?”

此人也无怪乎花语迟不让他上前露面了,说起来那人与他和花语迟可是颇有缘分,记得上一次见面便是在佘庆婚礼的那天晚上,当时这两人可还是要刺杀杨武来着。

当然了,那次见面也是三人第一次见面。

黑衣少年,还是由上而下一袭黑色打扮,还是背着一把精铁淬炼如墨孤刀,说起话来也还是那般吞吞吐吐、一点儿也没有变利索。

据杨武后来调查说,这个黑衣少年名为独孤断,也确实是与皇甫戾有些交情的方旭东的徒孙,却不知道当初萧书让是怎样说服他来自不量力地刺杀自己的。

“自不量力”之说自然是杨武当时的原话,若放在当时的花恨柳身上,恐怕一百个花恨柳也不够人家背上的那把名为“万人”的凶刀砍的吧!

“怎……怎么不专……专业?”独孤断微微一愣,不明白为何自己说了打劫之后对方为何非但没有害怕,看那架势好像还要指点自己什么打劫才算专业呢……

“打劫最重要的是扮相,扮相你知道吗?”杨简此时心情好得不得了,从花恨柳那里受了气本来还有些急躁的心,此刻竟变得无比轻松,一副乐为人师的模样看着眼前的少年。

“不……不知……”脸上一红,独孤断微微低头,这确实是他第一次打劫,却不知道原来打劫还要讲究扮相……这对于少有时间独自在外行走的他来说,确实闻所未闻。

当然了,也正是因为他少有时间独自在外行走,所以当自己师父临时有事连说一声去哪里会合都来不及后,他先是漫无目的地闷头走了两天发现自己迷路了,后是发现师父除了留下了随身携带的一些干粮,连一个铜板都忘了给他留下。

他现在非常饿,等了半天了,好歹遇见有这两辆马车经过,这才鼓足了勇气要来打劫的——只是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打劫就被人家看出来了。

这让他心中产生了强烈的挫败感。

“不知道是不?最大的问题就是扮相啦!”杨简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年,指着他的脸道:“首先说你这脸,黑是足够黑了,可是还不够凶……这就跟小白脸出来打劫没什么区别了,人家一看模样就知道你不是干这一行的了。”

“那……那应该……”

“至少得有两道口子才好!”杨简用手比划着,在自己脸上边划边道:“比如说眼睛这一块儿,必须得是从眼睑划到脸颊的;再比如脸颊上这一道,不能与眼睛上的这一道在同一侧,得是在另外一侧上,也不能是横着的或者竖着的,必须得是斜着的……最关键的是,这一道不能是平滑流畅的,必须得是像鱼刺一样横竖交叉的。”

“啊?”独孤断心中踌躇:师父说高手应该是身上别人伤不到的,自然不能留下伤疤才好,若是在自己脸上划两道子,恐怕会被师父骂死了吧?

“怎么,不愿意?”杨简见他低头不说话,心中更是玩心大起,指着独孤断背后的长刀又道:“还有呢!你看你分明拿着武器,却偏偏将他背在后面,这不就是向人表明自己不打算出手伤人么?对于受抢劫的人来说也就是没有危险性……”

“我……我本来就……就……不打算伤……人!”最后一个字,独孤断憋足了气力道。他天生结巴,所以一般太长的话是不会说的,此时为了表明自己确实是无意为难人,不得不再次强调道。

“十两。”嘴上说着话,他反手一挥,那半人高的长刀已经从他背上到了他的手上。这番动作也不过是一瞬而为,正是为了向杨简表明:自己刀虽然在背上,可是动作却很快呢。

“打一个劫才要十两银子?”杨简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莫说自己,便是车上所坐之人,随便拉出去一个换在别处被打劫,那也至少得是上万两银子才能了事的啊,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只要十两银子……

轻笑一声,杨简眼睛滴溜溜一转,反问:“要是我身上没带这么多怎么办?”

“你……你别笑!”似乎感觉自己被人轻视了,独孤断恼怒道:“你……你有多少?”

“五两银子。”杨简扬扬手,示意给对方看。

“那……那……你……”独孤断纠结了半晌,方才下定决心向杨简道:“三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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