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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朝-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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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

好一阵的沉寂。

就在佘庆心中怀疑此事究竟靠不靠谱时,忽听台下一人道:“我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什么了?佘庆脸上一蒙,循声望去发现正是之前在台下与人喊话“有种你过来让我打你”的那人。也便是他这一喊,将原本楞作一片的众人拉回现实,均目光所指看向那人。

“我明白四愁斋两位先生送这糖葫芦的深意了!”见顷刻之间万众瞩目,这人再一次高声喊道。

“快说,别吊我们胃口!”

“是啊,快告诉我们两位先生有何深意吧!”

“不要磨蹭!”

……

看着周围人慢慢不耐烦地催促起来,这人也知道虚荣心只需满足一下便好,切不可不知好歹惹来众怒,清了清嗓子他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方才道:“如今天下乱成什么模样大家是都看到了,也深有体会,两位先生送这糖葫芦之意,不正是要告诉大家甜美圆满的日子已经不远,天下很快便会安定下来了么?”

轰——

佘庆只觉得自己心里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然而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明明感觉有什么东西堵着,为何眼睛里却像开了阀门一样的流泪不止呢?

看着这群一脸感激涕零模样只是不停高声呼喊“先生!先生啊”的平民百姓,佘庆不知道他是该笑这群人傻得可爱,还是该笑自己笨的可憎……

大先生给布置下来的任务,自己应该也算圆满完成了吧?

第一百九十三章 重逢(第二更)

佘庆自己记不清到底是如何走下台来的,他只隐约记得自己叮嘱朱有才一定要保证在场的每一位百姓都能领到代表着自家两位先生诚意的糖葫芦,这才打发走了一些送礼之人,然后带着留下的这些熟人以及几件有代表性的礼物上山去了。

说是有“代表性”,佘庆区分的办法很简单:金银珠宝是一类,珍禽异兽是一类,名画古董是一类,奇珍异宝是一类……在这些分类中,各取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一两件东西给两位先生过目,其余的就先存在仙客楼,最后听两位先生的意见等候处理吧。

从正午时分慢慢往山里走,走到四愁斋时已经日渐西沉了,杨简回头望了望跟在身后的众人,见尤其娇贵的那人虽然也累得气血涌动,却瞪大了眸子对这一路上的风景好奇得紧,这才暗舒一口气,清声道:“马上就要到了,请诸位做好准备。”

“哼,这有什么好准备!还不是那副破败的模样!”佘庆话音刚落,就听庄伯阳在身后冷哼道。

“或许也略有修葺吧,毕竟掌门交接对于四愁斋来说也是一件大事……”墨伏沉默半晌,低语道。

佘庆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好,毕竟他早在几天之前就下山去张罗近日之事了,在自己下山的这段时间里四愁斋到底有没有什么变化,他自己也不清楚……

不过,正如墨伏师伯所说,总不至于连修葺这样的小事也没哟做吧……

心中虽然隐隐感觉到或许当真什么也没有做,不过说不清是因为对自家先生信任有加还是为了自己不丢太大的面子,佘庆笑着应道:“两位先生已在斋里等候多时了,待会儿自然能够见着了。”

“佘庆,今天送礼的人很难缠么?赶紧打发他们走了便是!”正说话间,便听得前方有人在喊,佘庆听到此人所喊内容之后脸上一苦,循声望去却正是她杨大小姐……

“哼哼,还没到呢,就被人嫌弃了。”听到杨简远远大呼小叫着,庄伯阳不知道是感觉有趣还是气极,竟笑着说出此话来。

“呃……庄师伯莫误会,您也知道我们家小姐的脾气……”佘庆一边赔笑着,一边赶紧迎上前去示意杨简不要说话。

“怎么了,有什么难言之隐么?天不怕说你不会有什么危险啊,看来他说话偶尔也是靠谱的啊!”杨简对佘庆的示意却不怎么在意,撇下迎上前使眼色的他,快步走到众人跟前,笑道:“啊呀,原来是庄师伯、墨师伯,哦!九叔也在啊……”

一边亲热地招呼着,杨简一边将目光随意地扫过眼前的众人,却忽然停留在一人的脸上,甚至连原本的笑意此刻也凝固在脸上。

他怎么会在?若是他在,那么那个人也……

正想着,却听一声:“姐姐,雨晴不请自来,千万恕罪啊!”

心中一句“果然”,杨简绕过靠在前面的黑子,快步走到雨晴公主面前拉起她的手便道:“好一个‘不请自来’啊,只不过要是让那混蛋知道了你不请自来,恐怕这会儿也不会那样安稳地坐在里面喝茶啦!”

“姐姐千万不要笑话雨晴了,在来的路上雨晴心里就一直在踌躇,开始的时候恨不得尽快赶过来,可是越到快到的时候,心里越是担心……”雨晴公主这话甫一讲出,身旁的庄伯阳与杨九关皆是脸上一愣,而后具是微微点头。她这句话确实是说的真情实感不假,但用意却并不只是说自己的心情——更深层的意思便是在表明她对于突兀而来打扰杨简与花恨柳两人相处的时间感到的愧疚与歉意。

若是别的话杨简或许尚需一段时间琢磨后才会明白,但是雨晴公主说出的这句话她却听后就明白了:她所说的正是之前自己心中担心的,只不过由她的态度而言,杨简也确信她是真心实意表达自己的愧疚的。

正因为如此,杨简反而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是不是太过分了:独占一个人,就一定是好事么?

同样深怀愧疚地,杨简又道:“这次既然来了,暂时就不要回去了,反正越国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去处理啦,不如陪在我身边,日常里也好有个说话的……”

听到杨简这般说,雨晴公主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不接地问道:“姐姐……不是还有语迟姑娘陪着么……”

“这个……”杨简听后一窘,心中懊恼为何这雨晴公主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呢?难道是因为自己这话太深奥了?

心中这般想着,却也很快被喜悦所替代:她没有听明白,才显得她还是如初始时那般单纯,也便说明她开始所说的“一路踌躇”的心情是真心所讲啦!

杨简一喜,趴在一脸错愕的雨晴公主耳旁一阵耳语,不闻其他,便见雨晴公主一脸羞红地垂下头说不出一句话出来。

“走,我带你去见他!”瞧着眼前这个可人儿惹人疼爱的模样,杨简一牵她的手,带她就往屋里小跑过去。

不过,她二人虽是先于其他人跑,但最先到达四愁斋的却并非她二人。

天不怕并非一直在喝茶,只不过是这一天他实在没有事情做,才时不时地喝两口。

此时他身旁的桌子上刚刚新沏了一壶茶,他正要执壶来倒,忽然一声惊呼道:“仔细回来了!”

花恨柳原本还在看书,听他这样一讲只是一刹工夫便明白天不怕口中所说的“仔细”,正是当初自己见到的那头跛驴!

待他反应过来,天不怕已经起身要出门了,花恨柳急忙放下书跟上,二人刚到屋门口,便听得一声轻快的驴叫,转着音地响在众人耳中。也就是数息工夫之后,那头一瘸一拐的驴子便一阵小跑跑到了天不怕的身前来,亲热地蹭他的脸。

花恨柳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他生平只见过小猫小狗蹭人,驴子蹭人还是第一次见。看着天不怕被长长的驴脸蹭得险险站不稳,他不禁心想:“不就是与一头驴的重逢么……”

“花恨柳,快来看谁来了!”心中正不解,又听杨简在招呼自己,花恨柳慵懒着看也不看直接问道:“除了那几个老不死的,还能有谁?”

“雨晴妹妹,你听到了吧,花恨柳竟然骂你是老不死的……”杨简轻笑一声,冲身边的雨晴眨眼道。

“花……花……啊!”雨晴公主本来便有些紧张,此时被杨简一调侃更是不知道自己是说话好,还是不说话好。正嗫喏着张口欲语,却见眼前闪过一道人影,再回神时便已经被人紧紧地用手臂箍住了,动也不能动弹。

“你……”心中也只是开始时惊慌着挣扎了一下,再下一瞬她便感觉出那紧紧将自己抱在怀里快要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的人,正是自己一路上朝思暮想的那人,正是那方才还口中叫嚣着“老不死的”那人。

“花……花恨柳。”深吸了一口气,雨晴公主轻声唤道。

“嗯?”

“你……你抱得我好紧……”

“嗯。”

“我……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听那人嘴里应着,手上的动作却反而变得更用力了,她不由提醒道。

“嗯,我知……”花恨柳静静应着,话说到一半,方才意识到雨晴公主话中另有他意,当即松了手臂一脸关切地看着满脸通红的雨晴道:“对不起,对不起啊,你没事吧?”

“没……没有……”虽然喘气还有些勉强,不过雨晴还是在第一时间缓口气应道。

“啧啧,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花恨柳,雨晴妹妹,我怎么你们两人是仇人见面,非得要弄出人命来啊!”要说杨简心中没有一点不适,花恨柳不信,雨晴公主不信,连杨简自己恐怕也不会相信。

这个时候,便变得有些微妙了,花恨柳正愁应该如何说话讨好杨简时,雨晴却羞红着脸跑到杨简身边羞怒道:“姐姐又来开雨晴的玩笑!”

不得不说,雨晴公主的这番小女儿形态非常讨人喜欢,只见杨简冲花恨柳白了一眼,似乎在说“这还用动什么心思想怎么哄人么”,便将雨晴拉近屋里不理花恨柳了。

“哈哈,花长老今日可真正是名利双收啊,不但当上了四愁斋的掌门人,还有家人相伴,杨某真是羡慕,羡慕啊!”

听闻此言,花恨柳循声而望,却见是杨九关与当初在酒馆里当掌柜的老黄,忙上前施礼苦笑道:“九爷折煞晚辈了……”

“得得得,你们先聊,我与老黄还是第一次来举世闻名的四愁斋,先趁着天没黑下来四处看看去了!”说着一瞥身后紧跟而来的庄伯阳与墨伏两人,又笑道:“这里该不会有什么不能让人去看的禁忌吧?”

“没有没有,九爷随便看。”花恨柳忙摇头道,见杨九关与老黄先赶往一边去,花恨柳朝着正走向自己的两人躬身道:“墨师兄、庄师兄,一路辛苦了!”

“我是来看宗门的。”墨伏却不买账,冷声回应道。

“嗯,花师弟比着你那学生可要有眼色多了……”庄伯阳也跟上来道,“不过以后你就是掌门了,这个躬身行礼就不用了,称呼上也不必那么客气,直接喊名字便可。”

“师兄就是师兄,这一点无论是身处什么位置都不能改变的……”花恨柳一本正经应道,不过他也知道随着自己的身份一变,以后若还是经常对人躬身确实不合适,便又道:“行礼虽说不用,可是还是应该尊称一声‘师兄’的……”

“也罢,随你吧!”庄伯阳一笑,又向着一旁与驴子刚刚亲热完的天不怕道:“先生!”

“哦,你来啦!”天不怕因为仔细回来了,变得很高兴,抬头应一声,又见他身后紧跟着墨伏,又道:“墨伏啊,田宫已经到镇州啦!”

原本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在听到天不怕的话后,竟先是一脸惊愕,而后眼睛微润点点头应道:“嗯,我知道了。”

花恨柳听后却是一惊,目光转向天不怕,却见天不怕手中正扬着一张信纸大小的白绢,他上前接过,却见上面写着将跛驴仔细与田宫放回两件事当做对四愁斋新任掌门的贺礼,那落款处,正是“裴谱”二字。

花恨柳心中苦笑,却也并未将之放在心上:你若送礼,我岂有不收的道理啊!

第一百九十四章 你有什么资格!(求赏)

收且收下,花恨柳并非没有想过裴谱送这两件“重礼”的意图所在,正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谁也不知道他心中究竟有何计较。

只不过,这种疑虑也就在一闪念后便释怀了:既然送来的一个是自己先生喜爱的那头跛驴,一个是视自己墨师兄亦师亦父的田宫——说起来也是自己的晚辈,哪里有不收下的道理?四愁斋一向护短,这是从老祖宗那时候就流传下来的,若断在自己手里实在是说不过去啊!况且,裴谱既然送过来,以他的脾气哪里还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招呼众人进屋,原本并不大的屋子里看上去立即拥挤了很多。

花语迟、独孤断一见来人,当即自觉地带着灯笼往另外一处屋里歇息去了,而雨晴公主虽迫不及待与花恨柳说些话,却也知道今天花恨柳身上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处理,便在杨简的带领下,与杨九关、老黄、黑子、温故等人一道,先到另外一间偏房等待。

这样,三拨人便各自占据在四愁斋仅有的三间茅草房里,或百无聊赖,或忐忑不安,或静酿风雨。

沉默了半晌,天不怕见屋中诸人都不说话,便道:“人差不多都在这里了,皇甫戾师兄那边的就不算了……开始吧!”

开始?佘庆不明白要开始做什么,掌门交接不是早在延昌城内就办完了么……他不解地看向花恨柳,却见花恨柳也满脸困惑地看着天不怕。

“怎么,先生没有将如何考核你的掌门资格告诉你么?”墨伏自见到花恨柳的第一面起就对花恨柳极不顺眼,方才原本因田宫被放回一事对花恨柳的印象略有改观,此时一见他这副欠揍的模样,不由心中有气,冷哼一声问道。

“考核?”花恨柳想了想,虽然天不怕没有对他这样明确说过,不过当时在路上讲到当年皇甫戾师兄与端木叶师兄之间的掌门之争时,貌似也讲过所谓的“三大方面”:所学所用、世俗历练、个人品质。

不过,那时可是有争的必要所以才进行考核的啊,现在就自己一个人,如果考核不过怎么办?莫非天不怕还要继续再等下去,一直等到自己完全合格地达到做掌门的时候么?

“这个……之前可没有说是由两位师兄来考核啊……”花恨柳一笑,又道:“我原本以为今日之事只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

“形式?哼!”墨伏只觉得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劈头骂道:“你有什么资格认为我四愁斋的掌门交接只是一个形式?”

“我……”花恨柳却未料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引来墨伏的怒斥,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墨师兄,你不要激动啊……”庄伯阳在一旁看得清楚,这墨伏与自己不一样,自己是自从知道天不怕决定教授花恨柳杂学时才断了接掌门之心的——墨伏不是,他从开始进入四愁斋的时候就没有与门内之人相争之心,从一开始墨伏就将自己的全部精力用于精研兵法、武技,他志在入世,且相较于同门中的诸人,他入世入得最彻底……

细细想来,自从当年下山之后,他也只是第二次回来吧……

但是,即便这样,并不是说墨伏对四愁斋没有感情。他对于四愁斋的感情不输于任何一个同辈师兄弟,只不过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内敛的人、沉默的人,若说表现得没有自己、没有死长生那般明显,也只是因为他不善于表达罢了。

如今听到花恨柳口中轻率地说出这种话来,他岂能不愤怒!

“我与庄师弟受先生之邀来这里考核你到底适不适合做掌门,既然我答应了,那也便得按照我的标准来考,另外两方面我管不着,如今正是乱世,你便在我手底下搏一搏自己的命吧!”

“师兄不可!”墨伏话音刚落,一旁听着的庄伯阳当即失色道。考虑到花恨柳入门也不过不到一年的时间,在各个方面自然不能与历代掌门的考核标准一般高,原本两人便已约定如果看花恨柳较之刚开始入门时有了长足进步,那也便马马虎虎让他通过吧——反正天不怕还小着呢,有他罩着也不怕四愁斋在花恨柳手里被人看低了。

客人情况却完全超出了庄伯阳的预期,墨伏既然提到“搏命”,那便真正是动怒了,如果待会儿两人相搏的过程中有个差池,那……

想到这里,庄伯阳一边拽住墨伏的轮椅,一边一脸焦急地看向天不怕,示意先生出面说几句话。

“墨伏说得有道理。”天不怕话一说出,不止庄伯阳哑声了,佘庆更是因为在场之人中自己辈分最小,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不论之前事情怎样,现在的墨伏都是四愁斋对花恨柳进行掌门考核的一人,他说的标准就是掌门人的标准,这一点连我也无法反对。”说着,天不怕看向花恨柳问:“你怎么看?”

“我没有意见。”花恨柳摇摇头道。他岂不知道墨伏对自己一直不满?只不过平日里并没有今天这般箭拔弩张而已。况且方才那番话也并不能代表他真正的态度,随口一句玩笑话却被墨伏当了真,花恨柳不想解释,在内心中他也很希望与墨伏实打实地打一次,看看自己的水平与他的这些师兄到底差了多少。

“那就好……”天不怕轻松一口气,嘴上应道。表面上听来,他是因为花恨柳“不反对与墨伏以命相搏”而感叹,但内心里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花恨柳的这句话同时也传达出来另外一个意思:他没有负气撂挑子,这也便是说他接受了自己作为掌门候选人的考核。

“好!你敢接下来我的条件,我也不欺你年幼!”说着这话,墨伏眼中精芒大盛,向身后退了半丈远的距离停下轮椅道:“你不要瞧我是个残废就对我客气,想来先生也应该对你说过,我是断了腿之后才成为这所谓的‘杀势第一人’,我擅长的便是进攻,待会儿开始的时候我会尽全力攻击你,你若完好撑下来我自然服你,你若因此成为残废或者就此死了……”

“师兄话太多了,这就开始吧!”花恨柳打断墨伏的话,也往后退了半丈远的距离稳稳站定道。

“哼!”见花恨柳竟然打算自己的话,墨伏心中不满渐升,一声怒喝:“好!”话音刚落,他身子连同那副沉重的轮椅竟原地疾射而出,向着花恨柳便攻了过去。

正所谓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佘庆难以想象的是,平常看上去连怕个陡一点的坡度都看着吃力的墨伏,此时竟然如同站在半空中一样,对着下放的花恨柳接连攻出。

花恨柳的感觉要比佘庆真切得多,他正处于墨伏的正面打击之下,只一交手心中边开始叫苦不迭了:这哪里还是人啊,看他居高临下攻击自己的模样,简直是老天布下狂风暴雨无情地摧残自己一般!开始时墨伏发出的每一道力他几乎都能原原本本地接下来,不过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太久,很快站于花恨柳身后的佘庆边感觉到自己似乎也进入了墨伏攻击范围了,正迟疑是继续站在这里还是赶紧躲到一边去时,天不怕道:“佘庆你往一边退一退,免得墨伏的攻击伤到你!”

听完大先生这样说,佘庆赶紧躲开到一边去,同时心里也对眼前的打斗有了清醒的认识:并非是墨伏故意要将自己波及到攻击范围里去,只不过是因为自家先生现在接招不能一一接下了,使得越来越多的攻击遗漏下来,打在先生后面的空地上,自己才会有也被列入攻击范围的错误认识。

想到这里,他目光瞥了一下花恨柳身后的地上,虽然表面看上去仍然一片平整的模样,不过佘庆敢肯定,这表面之下的土石,恐怕早就被打散、打空了!

对于自己身后的情况,花恨柳本无心顾及,他已经被墨伏暴雨般的拳点攻击得喘不过气来,明明感觉到手臂已经阵阵酸麻,却也不强抬起手去一一受下——躲不行么?那也并非不可以,只不过两人如今是在茅草搭就的草房子里,若是接不下墨伏的攻击,想来这草房子便会全塌了吧!

然而,花恨柳却知道,墨伏越来越重的拳头并不是他的杀手锏。他既然号称是“杀势第一人”,那么怎么会有不调动杀势来攻击自己的道理?要想解释清楚这个,无非是两个理由:第一,墨伏觉得对付自己根本用不着杀势,第二么便是他正准备发动杀势,只不过具体何时发出不知道而已。

难道就不能是杀势已经发出而花恨柳没有察觉到?

不能!

说到杀势能不能被察觉到,便要首先说到杀势与其他“势”的不同了。其他的势,比如铁陀王墨绝或者裴谱,甚至是自己的势,都可以不动声色地发动,如果不去刻意地感知或者达到了触发条件,一般是很难被人察觉的。杀势却不同,它的修成方式与其他“势”不同,修成杀势,只需杀人,杀足够多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但凡在战场上生存下来的人多少都会有些杀势在,只不过有的人知道刻意去掌握,有的自己并不知道罢了。

墨伏经历的大大小小的搏杀不下上千场,有的是数十万的规模战争,有的则是他无聊时深入到北狄腹地专挑各部落中的勇士生死相搏;他杀的人从来不少,由他亲手斩杀的人少则数千多则上万,而因他而死的人,却有上百万人——其中最著名的当属他年纪轻轻就负责一地边防时与北狄之间的那场战争,这场战争即使放在历史长河中也是极为罕见,这主要表现在两点:第一,规模巨大,双方参战人数有上百万之巨;第二,死亡人数多,有近八十多万的人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性命,而在这八十多万的死亡人数中,真正在战场上因搏杀而亡的布道四十万人,其余四十万则是全因坑杀而死。

北狄的四十多万兵将,因为他一人坚持,原地坑杀!

此事之前,死长生因青阳大君不听自己所劝执意开战而诈死回到了四愁斋;此事之后,皇甫戾担心墨伏所做会遭受上天重谴,便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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