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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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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国?呵呵,大理国的使臣应该已到荆湖,他们此行就是要入贡请封。朝廷的封授都拟好了,要封大理国的段和誉为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云南节度使,上柱国,大理国王!”
再说到这事,王冲恍然,真巧!太巧了!
真没想到,孙羲叟对归来州动心之时,西南格局也在大变。大理国现在号为后理国,高氏篡权,不知是国王段和誉不甘为傀儡,还是高氏想向大宋借势。总之大理国一改过去与大宋不相往来之策,主动靠拢,就在今年二月遣使自广南入宋。
在此大势下,将罗氏鬼国纳为夷藩属国,不仅朝廷没什么忌讳,罗氏鬼国也不会担心大理国有什么反应了,怪不得罗国的罗王这么爽快地同意了献归来州。
这么一来,罗国献归来州,就成了西南开边的先声,自然是一桩大功。王冲暗叹,孙羲叟真是……怎么说呢,猪撞了树上,天降大运!
可这运气,又怎么会落在自己身上?他才十七岁啊,十七岁的官人满地走,十七岁的安抚司书写机宜,大宋什么时候见过!?这事可跟西南形势变化没关系,连征辟他的孙羲叟都直言,这事肯定成不了。
王冲看向江崇,难道是他说动了赵佶?
江崇踌躇一番,叹道:“我便有心,也居不了此功。如你之前所言,我们只求归来州成事,守正你个人之事,我是作持平论。否则与孙安抚太一致,会惹得官家不满。”
那到底是谁在这事里起了作用呢?靠孙羲叟自己当然不可能,他只有建议权,赵遹?也不像。与赵遹相处虽短,王冲却感觉得到,赵遹对自己并不纯是好感,何况他在朝中也无大能量。
再算算跟自己势不两立的邓家,以及听过很有恶感的王家女婿郑居中,王冲真找不出能替自己说话,压下满朝文官议论的大人物。那么……梁师成?高俅?不可能,这两人虽权势熏天,也不是事事都能沾的,尤其是他这个十七岁少年任官安抚司要职一事,关系到大宋文官体例,宦官和宠臣可不好参与。
难道是蔡京?
王冲就觉一股恶寒自心底升起,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可再细想,之前在华阳与卢彦达一系对敌,那时他就抱住了许光凝的大腿,偏向旧党阵营,蔡京怎么可能替他说话?为他这么个小人物甘冒士林汹汹非议?
想得头痛,王冲无奈地道:“廉访径直说吧……”
见王冲这个似乎无所不知的家伙也头痛了,江崇颇为得意,低声道:“是王宣和,王将明。”
王宣和王将明?这是谁!?
王冲依旧茫然,江崇再道:“西北事有童相和蔡太师在,王宣和有心锐进,无地伸张,便看中了西南。朝廷议孙安抚的奏章时,大臣都责孙安抚生事,王宣和却作异议,不仅护孙安抚,还为守正你说了一通好话……”
见王冲还没明白,江崇道:“王宣和背后便是梁师成,得官家青睐,年初又得大用,便是蔡太师,也不能抑其锋芒。”
王冲再一品,心中的恶寒转为沸腾的岩浆,他失声道:“王宣和,莫非是……王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周公王莽皆未显
沿着车水马龙的汴梁马行街,西面尽头就是皇城。华灯初上时,街道两侧酒楼纷纷支起彩灯,有如仙境霓虹,又一个不眠之夜即将到来。
一头骡子载着一个绿袍官人行在道上,来往行人没谁往他身上投去一眼,这里是东京汴梁,别说绿袍子,就是红袍子行在街上,也引不出多大动静。
这官人不到三十,颧高额宽,看上去很是刻板。一边行着一边默默注视街上的盛景,跟在左右步行的随从该是习惯了他的脾性,没人开口出声。
不多时,骡子转入小巷,马行街的喧嚣渐渐消散,代以货郎吆喝,街坊闲聊,夫妻打骂和小儿吵闹等杂声。
来到小巷深处一座不大的院子前,官人下骡入院,还没进院门,就听后院妇人的呵斥声透到院门:“张家的鸡子是什么样,我还认不出来!?你这贱婢,敢拿其他家的便宜货充数,胆子哪里来的!?滚去柴房呆着,再哭闹就把你的身契转给刘花牙!由得他随处卖!”
官人微微叹气,循声到了后院,温言道:“娘子何必盯得死硬,小节而已,不要太往心里去。”
后院里,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妇刚把丫鬟打发走,听得这话,都没顾着起身相迎,薄薄的嘴唇又翻动起来,如吐瓜子皮一般数落道:“你若是朱紫在身,我又何苦在意这些零碎!?一个太学学正,能养起这个家?今年你都二十七了,二十七了。秦桧!你是一点也不急!现今门路这么多,没见你去探过谁!连我们王家亲戚。你都不去走动。你要身正影正,我也知道。可太学也没谁巴结过你,你还真一门心思学包龙图不成!?”
秦桧伸臂由侍女更衣,劝抚道:“娘子你也说过,现今朝堂变幻不定……郑居中、邓洵武已势衰,蔡太师么,与你们王家又不合。找谁都不合适,还是立稳己身要紧。我才二十七岁,还年轻。”
秦桧妻子王氏哼道:“二十七岁还年轻?王黼才三十七岁!现在已是尚书左丞,你十年后能作到宰执?”
秦桧无奈地道:“王将明就是个异数。哪能与他比?不过……”
他很有信心:“十年后就算不得宰执,侍从两制却是有望的。”
王氏哼道:“王黼终究大你十岁,也不好比,那就用小你十岁的比。华阳那个王冲,吏部已经差注了,迁他为修职郎,泸南安抚司书写机宜文字!官比你大一品,差也比你重许多,他今年才十七!”
秦桧失笑:“那只是选人。我是京官……”
王氏却道:“选人又怎么了?那少年在蜀中学名远扬,现在又有了官身,两三年后考个太学上舍出身,那时再得用是什么出息?到你这个年纪。你还在枝上,人家已在顶上了。”
秦桧叹道:“娘子,那少年你也说过。苏黄外门子侄,还差点成了你们王家人。是个非凡人物,怎么好拿来比……”
接着他蹙眉:“吏部已经差注了?”
王氏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是去郑家串门时听的。为了你的前程,我一面管着家,一面还要与贵人家眷来往,你能早些出头,也免得我整日在外流连,被人翻嘴皮子说闲话。”
秦桧却没听下去,摇头道:“言官都没说话?十七岁便任实差,还是安抚司重职,这有违百年体例,大坏本朝吏治!”
换了轻薄的大衫,秦桧却觉浑身燥热,扇子跟脑袋一并摇着:“朝廷……越来越不成样子,后事堪忧啊。”
王氏自不理会秦桧之忧,再道:“正是王黼说的好话,当日邓洵武批驳孙羲叟的奏章,说到辟举王冲之事,就以一句太过年少,不合体例带过,没想把王黼挤了出来。王黼新晋,炙手可热,言官都是群顺风呱噪的鸦雀,哪个愿触霉头……”
王黼任尚书左丞,也即以前的参知政事,还不满四十,如此年轻的宰执,旧时也不合体例。蔡太师以此由进谏过,怎奈官家用王黼心切,这事也就轻飘飘过了。邓洵武又拿来说事,正戳中王黼之心。
“这便是党争!争起来,连官制体例都不顾了,这个王将明,我看也长久不得……”
秦桧慨然道:“若是我为言官,当效陈秀实,当面驳倒王黼!”
陈禾陈秀实为人耿介,中正不阿,任右正言时,童贯总领六路边事,陈禾弹劾童贯“怙宠弄权”,绝不能将天下委与宦官,要官家把童贯一辈“窜之远方”。官家不听,拂衣而起,陈禾拉着官家衣服不放,拉裂了衣袖。
官家喊道:“正言碎朕衣矣!”陈禾却说:“陛下不惜碎衣,臣岂惜碎首以报陛下?此曹今日受富贵之利,陛下他日受危亡之祸!”官家无奈地应道:“卿能如此,朕复何忧?”
陈禾终究被童贯逮着机会贬出朝堂,可秦桧心中却翻腾着同样的正气。
丈夫一脸慷慨,王氏却只摇头嗤笑,再问道:“王黼怎么长久不得?我见过的人都说王黼为人不错,他虽连受何执中、蔡太师所荐,但行事也算执中守正,为此还得罪了蔡太师,前年本就要得大用,却被蔡太师贬去户部管烂帐。”
秦桧点头:“他也有才,汴梁禁军因欠饷闹事,还是他一纸告文安抚下来。”
接着他又摇头:“可此人是攀着梁师成入了官家心的,别看他现在为人端正,周公恐惧流言后,王莽谦恭未篡时,看人得看长远……就说此事,能因意气而坏朝廷体例,他日权位再高,意气一动,还不坏了天下!?”
兴文寨,林继盛遣人所开的蜀香酒楼里,王冲和江崇等人已喝得酒酣耳热。
“周公恐惧流言后。王莽谦恭未篡时……王黼,我不看好。”
喝到夜色已浓。王冲心中才安定下来。听说他此次得官,竟是王黼力挺。心头就慌得不行。
老天爷真是会开玩笑,先是差点入了王珪一族,与王家女婿秦桧成了亲戚,再通过傅尧,又跟梁师成和高俅有了关联。本以为得罪了邓洵武,跟蔡京该再无牵扯,却猛然砸下个王黼!他是怎么都躲不开北宋六贼么!?
王黼是何人!?
设应奉局大搜天下珍宝财货,与童贯一同谋取燕云,刮钱六千二百万贯。从金人手里买了几座空城,为成此事,引金使直入汴梁,为金人进军中原主动奉上舆图。后世对蔡京、童贯、高俅等人的论定还有争议,但对王黼,却无一人翻案。他不是奸臣,古往今来,就再无奸臣了。
王冲绝不想跟这位本家搞在一起,升官的喜意已变作浓浓的忧虑。
江崇另有理解:“王黼背后便是梁大阁。守正前次脱罪,也与梁大阁有关,守正不愿沾染此辈,也是士人风骨。”
这事他是作壁上观。他与孙羲叟一同进言归来州之事,也得了赏识,本官迁转板上钉钉。
种骞也在。因王冲升官,他这个兴文寨知寨就挪到了东面的纯州任纯州巡检。算是升官。喝得满面通红,喷着酒气道:“难不成守正还要辞官不就!?”
王冲叹道:“此事不合体例。会惹天下非议,我怎么也要辞的。”
江崇紧张了,王冲之前已说通了他,在这里另起一桩营生。王冲真要辞官,兴文寨就没人主持,归来州的旁甘现在只认王冲,两边的生意才起了个头,该怎么继续下去?
他热心地劝道:“守正一辞,更要令王黼上心。辞是要辞,不过就只作作姿态吧。眼下朝中诸位相公,都不是可倚之途,王黼还有贤名,一旦得相,多半要与梁大阁分道扬镳,也能免了守正的顾虑。”
王冲是真心想辞,虽然辞了官,对兴文寨这边的事业很有影响,但跟附从王黼的可怕前景相比,就算不得什么了。听江崇这话,是以为他不愿被打上依附阉宦的标签,并不认为王黼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又转了心思。
周公恐惧流言后,王莽谦恭未篡时,这个王黼,名声要到宣和拜相,乃至主导宋金和盟之事才会大坏,还有好几年呢,急什么……
这么一想,王冲忽然觉得,王黼倒未尝不是根理想的大腿,既然清楚这根大腿什么时候会烂,自然能预先提防。
“好吧,我就摆摆姿态。”
王冲转了念头,江崇和种骞释然而笑。种骞也被拉了进来,王冲自己力量太弱,拉江崇进来,是在汴梁布置一道防线,拉种骞就等于拉种友直,是为在泸州本地行事方便。有这内外两层屏障,与归来州的生意,尤其是暗面生意才好展开。
不仅要摆姿态,还要傍上王黼,这事难度不小,不过王冲已经有了腹案。跟王黼来往,就不能沾染人脉关系,而只是事功。他需要给王黼一个证明,证明王黼挺他没错,证明王黼眼光独到。
王冲叹道:“看来又得熬夜了……”
“守正说说泸安行吧……”
王冲不是真心辞官,生意就没什么变数了,种骞急不可耐地催着。
这事王冲不准备跟兴文商行掺杂在一起,就与种江两方另建了个商行,随便取了个名。种江两方各出五千贯,王冲则以人和路子,充资五千贯。他现在是真没钱,不仅兴文商行是空手套白狼,泸安商行也是如此。不过路子就是资本,这路子是他探出来的,具体怎么运作,也只有他清楚,而且这生意是以兴文寨为根,兴文寨已被他的兴文商行掏空,不出现钱而占三分之一本利,种江两人都觉得合理。
泸安行先作铜器生意,泸南本就有铜,只是少而已,从僰人那收购铜矿铜器,做成内地用的铜器,把明面上的铜器生意铺开。而后旁甘从归来州那边运铜钱过来买商货,兴文寨这边则由兴文商行等商贾供货,铜钱由泸安行转为铁钱支付给商贾。再融铜为器。
一贯铜钱大概四公斤重,宋钱是铜约三分之二。铅约九分之二,锡约十二分之一【1】。一千贯四吨。道路初通时,旁甘估计一年大概能出五六万贯铜钱,换作骡马驼运,也就是两千骡马的量,这个时代,从广西福建贩牛到江淮,动辄三五千头牛,这点货运量非常可怜。
铜钱到了兴文寨,融铜为器。至少是两倍的利,除去付商贾的钱,也有一倍利,就算被官府禁了,一年就有好几万贯,也赚够了。
这只是江崇和种骞的盘算,他们敢于入伙,不仅是利大,还在于这生意是钻空子。朝廷的确是禁止融钱为器。可这钱不是大宋造的。蜀地的确是只准用铁钱,所以才要融了铜钱。
不过王冲在此事上还另有谋划,旁甘那边铸铜钱看似多余,完全可以直接输出铜。可粗铜价低,旁甘利不大。而且大宋用铜钱,旁甘迟早会想到这一招。不若主动教他,再将出入途径捏在手里。待两边商货来往频繁时。铜钱流入多,泸安行便有变身钱行的前景。
“从成都招来的三户铜匠就在路上。有一家还是陕西钱监里出来的,会铸铜钱。铜匠在兴文寨会给地三十亩,宅院一栋,我以兴文寨官府的名义,募他为军匠,每月还有一贯贴钱。钱匠送到蔺州,旁甘自会待他如上宾。”
王冲作着解说,这正是他掌管兴文寨的好处,借着为兴文寨募工匠的公事,就把这件私事办了,而江崇和种骞就没这个能力。
两人安了心,又问起兴文商行和兴文寨的事,王冲反问:“刚才的荔枝如何?”
江崇道:“糖霜荔枝比鲜荔枝差得多,但不当季时能有这个,也很不错,价钱不太贵的话,该能大销。”
种骞则道:“糖霜荔枝只能藏三个月,蜜糖荔枝能藏半年,味道更佳。”
桌上摆了好几个小陶罐,正是王冲试验的两类荔枝保鲜法。一类作成糖水荔枝,要剥了果皮,加入白糖水,加热排气,入陶罐密封后再煮沸,这就是糖霜荔枝。
不过此时没有橡胶,也没有马口铁,陶罐不怎么坚固,封口的树胶也耐不得高温,因此糖水荔枝的保质期最多不过三月。
而用另一类方法所作的罐头,效果却要好一些。这法子也是本地古法,即不剥皮,而是用荔枝蜜浸泡,密封储藏,比前者还要鲜一些,当地僰人说能藏到越年。
可惜荔枝蜜产量太小,只有前者能大规模生产。既然有了差别,那就分成两个档次售卖。糖霜荔枝卖得便宜些,蜜糖荔枝贵一些。
“今年怕指望不上荔枝赚钱了吧,兴文寨的粮食,要不要咱们也帮帮?”
兴文寨就只有几十亩荔枝,产量少,江崇觉得这事要赚钱,至少也得明年了。
王冲笑道:“无妨,今年也能赚钱。咱们吃的只是普通货色,还有精选的,是用细瓷罐装着,一件卖个二三十贯,现在有百件这样的上品。”
种骞瞠目:“这么一小罐子,也就四五十颗,要卖二三十贯!?两颗一贯!”
王冲道:“这才是上品嘛,不仅荔枝是精选的,连瓷罐都是在吉州窑定制的,我还托人找了苏仲虎,题了首诗,叫苏品妃子笑,直接绘烧在罐子上,这批荔枝,就叫苏品笑。这么一罐,有诗有瓷,还有上好荔枝,才三十贯,太便宜了!”
种骞固然被震住,江崇都在抽凉气:“守正,你身边有汴梁商人出主意?”
王冲傲然道:“我王冲读万卷书,这点商贾事岂能不知?”
他还没对江崇两人说透,范小石回成都后,就开始造势了。到处散布消息,说在泸南,四季都能吃到荔枝。还刻意走张浚王昂的门路,由府学传播到成都的仕宦贵人家中。已有不少成都商人来泸州打探过情况,眼见到了盛夏,这番饥饿营销也炒热了,正是出货的时候。
江崇和种骞同声道:“不能少了我们的!”
王冲摆出一张生意人面孔道:“当然少不了,只免费一件!要多的得拿钱买,限每人三件。”
两人二话不说就掏钱,这东西拿来送礼正合适。
王家宅院里,李银月抚着肚皮喘气,罗蚕娘则抱着造型雅致的瓷罐,咕嘟嘟地喝着荔枝糖蜜。桌上还摆了好几个空罐子,荔枝壳丢得满桌都是。
“真没想到,现在也能吃到荔枝……”
“少吃点!这是上品,就产了那点,全让你吃了,还卖不卖钱?”
“别听他的鬼话,荔枝园的地窖里存着三五百件呢,吃到这辈子再不想吃荔枝都行!”
罗蚕娘抹了抹嘴,再打了个满足的饱嗝。(未完待续。。)
ps: 【1:宋铜钱比唐铜钱制作精良,成分足且稳定,即便在徽宗朝时,除开夹锡钱一类的临时钱,普通铜钱依旧坚持了这个标准,即铜在66%,铅26%,锡8%上下浮动,其他为杂质。这比明清时期,尤其是清时期的铜五铅五,甚至铜四铅六好得多。】
又到菊花凋落时
昨日赶场忙工作,回家后准备码字,结果倒头便睡……一觉起来,已是半夜三更,唔,从没有节操掉得如此自然如此利索的时候。
可恨今日也补不上了,还有万字长文的稿子要出,想想鼎宋这本书写到这么多字,很多云里雾里的事自己都没太灵醒,脑波几乎一直是平的,就觉得无比感慨。
只好再次抱歉,这两日不得不断更,匪头自己捡肥皂去,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物非人非时已变
成都合江亭边,昔日喧嚣的码头,已被层层兵丁隔开。两个紫衣官人离了合江亭,来到栈桥,相对长揖。其中一个向码头上数百男女挥手致意,再与一行人上了官船。
“总算回朝了,我还以为此生再无这一日。”
踏上官船,许光凝叹道。
陪在他身边的老人正是王仲修,笑道:“官家终究念着学士,怎么也不会让学士久放在外。”
再看向岸上,目光满含不舍,他又叹道:“倒是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快又要回京了。”
政和六年八月,许光凝结束了成都知府的任期,回京任中书侍郎。政和新制,太宰少宰兼中书和门下侍郎,另设中书、门下侍郎经办具体事务,这个职务离旧制的参知政事就只差半步。
许光凝喟然:“茂崖就捡好的说,哪里是官家惦记着我,分明是你那位本家新晋,想要钳制蔡太师,才把我这个陈年老货翻了出来。”
王仲修眯眼笑道:“若非官家所念,王黼又怎能找到学士这尊老货?”
船夫的嵩杆撑在岸边,官船缓缓离岸,两人进了船舱,踞案对坐,继续刚才的话题。
许光凝道:“茂崖你说得对,此番我得用,非王黼之功,而是官家有心。王黼此人,虽有贤名,却是借阉宦而起,天下人皆知,我怎能与他同一个鼻孔出气。待我回京,他才知此事是作差了。”
王仲修劝道:“学士还是先示之以静,在官家那边立稳根脚。再作打算。”
指头叩着桌案,许光凝心中的盘算显然不止这一点。他有些无奈地道:“我也想稳,可王黼却不想稳。我怕刚回去,他就要生什么事,逼我亮明姿态。小人之辈皆是如此,不弄险行偏,就不能彰功扬名。”
王仲修拂须苦笑:“学士说得是,这王黼竟然为王冲授官之事,在殿上吵闹喧哗……”
“你们王家,什么人都有啊。王黼不说了,这个王冲。真没想到,去了泸州,竟然是猛虎入林,搅出偌大风波。十七岁的安抚司机宜,嘿,十七岁……除了蔡太师、郑相公和邓家的,朝堂竟然再无人说话,如今的政风,真是让人看不懂。换在三十年前。王黼一个,王冲一个,早就被人骂得狗血淋头了。”
许光凝摇着头,嘴里在说王黼和王冲。心中却在想着自己回京后的艰难。
王仲修倒为王冲说好话:“终究没有出身,而且也只是沿边安抚司的书写机宜,不是经略安抚司。我想那王冲,也志不在此。”
许光凝点头:“说得是。叔兴此番上京,该能考入太学。”
两人举杯。杯中都非混浊的黄酒,而是清澈的一品海棠露,王仲修笑道:“承学士吉言了,这些日子有了历练,他自己倒有几分信心。也祝学士前程亨通,另外……再贺学士得美人青睐。”
许光凝赶紧摆手道:“茂崖莫要害我,这话入了你们王家媳妇的耳里,我可少不得苦吃。梁大家只是随行,她有心去汴梁另拓事业,我既与她有旧,伸手帮一把罢了。”
王仲修哈哈一笑:“学士真有心,还是能留住人的……”
许光凝只淡淡一笑,王仲修也知此事根底,笑着叹了一声可惜,便再不谈。年初到任的成都府路转运使周焘是个好色之徒,对梁月绣垂涎不已。只因许光凝在,他不便强逼。如今许光凝离任,接任许光凝之职的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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