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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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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中白气氤氲,王贤全身浸在微烫的水中,正定定出神。已经梳洗完毕的顾小怜,在浴桶外轻轻舀着水,为他清洗长发,那长发已经被血污凝固成一束,被热水一烫,血污化开,洗头水都变成了红色,室内更是弥漫着血腥气,点了檀香都压不住。

王贤却毫无所觉,他就那么定定坐在那里,心思却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直到背后微微的刺痛,才将他从游魂状态唤回神来,无意识发出一声低哼。

“官人且忍着点儿。”顾小怜在为他处理背后一片细小的伤口,柔声说道:“一会儿就不疼了。”

“呵呵……”王贤有些自嘲地笑道:“如果被人知道,锦衣卫的大头头竟然怕疼,会不会被笑掉大牙?”

“怕疼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好笑的?”顾小怜声音软软糯糯,正是抚慰心灵最好的良药:“何况奴家是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说着她在耳边轻轻呵了口气,娇声道:“这是我们俩的小秘密。”

“好,一言为定。”王贤点点头,看一眼被泡得发白的双手,缓缓从浴桶中站起来,低声道:“不洗了,帮我穿衣服吧。”

顾小怜便用浴巾帮王贤擦拭身体,她的动作极为小心,没有碰到王贤身上的任何伤口。待擦拭干净,她又取来一身宽松的绸布道袍,轻轻为王贤穿好,再一边帮他梳头一边柔声道:“这些天,官人就先穿这种宽松凉快的衣裳,对伤口恢复有好处。”

“我还没那么娇气。”王贤笑道:“不过装装样子还是有必要的……”

梳洗一新、穿戴整齐,王贤出来前厅,便见周敢双膝跪地,满脸痛苦地跪在那里。

“大人,这次全是属下的罪过!”周敢泪流满面,重重给了自己两记耳光:“我罪该万死!”

第九百四十三章余波不绝

看着悔疚万分的周敢,王贤缓缓摇头道:“错在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只做到了知己,并未知彼,所以才会有此一败。”王贤叹息一声,扶起周敢道:“归根结底,是我太急功近利,小觑了山东的豪杰。”

“大人休要自责,此事确实罪在属下。”周敢愧疚道:“我竟然没有察觉唐天德的调包计,更该死的是,竟然一直没发现,他已经有这么大的势力,连大明的军队都听他号令!”

“我们就不要再争了。”王贤摆摆手道:“山东的差事还是得你我来办,至于该担什么责任还是等事后再说吧。”

“是。”周敢点点头,才不再继续自责,稳定下情绪道:“已经审问过俘虏了,原来唐天德料定大人一定会找到佛母,所以一直有所防备。他和佛母四处串联,固然是为了收服各地的白莲教,但同样也有钓鱼的意思。那一千余骑隶属于青州卫,但早已归顺了白莲教,是唐天德的秘密力量,一直暗中跟随佛母的队伍,一是为了保护佛母,二也是有相机消灭咱们的意思。”

“只是他们没想到,大人竟瞒天过海,在峡谷中藏下了这么多军队,一下子措手不及。”周敢接着禀报道:“本来按照唐天德的意思,是不要贸然出击,但佛母执意要消灭大人,他们只能行险一击,结果反被大人歼灭。”顿一顿道:“也是因为事出突然,各方面来不及周密布置,才给了大人突围的机会。”

“嗯。”王贤点点头,负手在堂下踱了几步,缓缓问道:“我在战场上审问俘虏,曾经得知那唐长老是在当天上午才临时起意,让那些村民穿上他们的衣服,头前开路的。”说着他看看周敢道:“那唐长老是如何得知,我们会在谷口伏击他们的?”

这是王贤始终想不通的地方,他已经将整个经过复盘一遍,认为只有三种可能,一是胡三刀他们在之前被认了出来,或者发现他们藏在大峡谷中;二是周敢的人泄密;三是那山东臬台刘本和那些护送自己的山东都司官兵中,有聪明人预见到自己的举动,派人用快马或者信鸽之类的通报给唐天德。

至于是不是自己身边的人泄密,王贤认为几乎没有这种可能,一是这些人始终跟着自己,没有那个条件,二是王贤也相信这帮生死兄弟不会出卖自己。

厅堂中,王贤的问题让周敢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缓缓道:“第二种可能应该不存在,为了保密,行动计划属下谁也没有透露,只是督促手下加强侦查而已,不然也不会连唐天德的小把戏都没发现。”

“那第一种可能呢?”王贤点点头,轻声问道。

“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但也微乎其微。”周敢缓缓道:“鲁南盗匪横行,马贼又来去如风,胡三刀也没打着自己的旗号到处招摇,谁能知道他又回来了?而且他提前数日便藏身大峡谷,如果这都能被白莲教发现,那白莲教的能耐可就要重新评估了。”

“看来你倾向于第三种。”王贤沉吟道:“我也是。”顿一顿道:“有我做过的那些事情在前,纵使我在刘本他们面前演的再卖力,恐怕也只能让他们困惑而已,一旦发现我们失踪,聪明人很快就会意识到不妥。”说着有些无奈道:“尽管很难猜到我们能翻越泰沂山脉,直插大峡谷,但不妨碍他们提醒佛母小心安全……毕竟,我隐藏得再好,目标却是一定的。”

“大人言之有理。”周敢点头道:“不管到底如何,都要排除这种可能。如果有内贼,必须要将其揪出来,才能谈得上其他。”

“嗯。”王贤点点头,语气突然变得萧索起来道:“无论如何,这次失败将导致我们往后的差事,会变得困难十倍。”

“是。”周敢深以为然道:“经过这一次,大人再也没法瞒天过海,那佛母也必将更加警觉,不会再冒险刺杀大人了。”

“他妈的!”王贤烦躁地摔碎了杯子,那种挥之不去的挫败感,是他多年来都未品尝过的。

当天傍晚时分,储延和马忠就赶到了泰安来,看到王贤安然无恙,储延满眼泪水,马忠谢天谢地,看两人的样子,仿佛真的惊吓过度一般。不过两人倒也不蠢,都很乖巧地没有问王贤,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泰沂山脉以南,就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一般。

第二天早晨,两人便前呼后拥保着王贤回济南去了。到了济南城,刘本也回来了,看到王贤,自然又是一阵呼天抢地,直叫万幸。刘本同样也没有问王贤,怎么追个野猪追到泰安城去了。日子一下子仿佛回到了从前,各怀鬼胎的四位大人却心知肚明,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莲花山寨主峰,佛母居所中。从莱芜回来,佛母便一直在养伤,差不多十多天过去了,才基本复原。唐长老也终于见到了一直闭门不出的佛母。

“那人已经回济南了……”见佛母神情郁郁,如石雕一般,唐长老自然知道该怎么调动她的情绪。

“……”佛母点点头,没有说话,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

“这次情报还算及时,但是谁也没想到,那厮居然能瞒天过海,将那么多骑兵藏在峡谷中!”提起这事,唐长老也是无尽惋惜,他得到的情报是,王贤仅带着一百多人穿过泰沂山,很可能要在佛母去泰安途中发动奇袭。

当时得到情报已经是那天早晨了,唐长老就是想调兵也来不及,本想徐徐图之,但佛母坚持要和王贤战一场。唐长老考虑到佛母的情绪,以及王贤的狡猾,知道这样的机会稍纵即逝,而且再也不会出现。觉着凭手下一千多精锐骑兵,应该可以干掉王贤的一百多人。所以同意了佛母的主张。

然而唐长老万万没料到,王贤还藏了底牌,当时看到的锦衣卫数目,竟高达七百余骑!但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唐长老觉着毕竟己方兵力上还有优势,而且是追亡逐北,只要紧紧咬住他们,待忠于汉王的军队包围过来,王贤依然是死路一条。

然而唐长老又万万没料到,那王贤居然敢在逃跑途中伏击他们,而且还以劣势兵力全歼了他的一千余骑,连佛母也受了伤!唐长老当时还有最后一丝指望,就是已成强弩之末的王贤部,会被其他军队歼灭。当时,确实有相当一部分军队已经进入战场了,如果一切顺利,很可能会把王贤挡在泰安城外,然而当夜大雨,那些军队彻底迷失了方向。天亮时分,济宁卫又突然越界出现,这让那些见不得光的军队大为震惊,彻底放弃了趁火打劫的念头……

“一群废物!”佛母更是被沮丧的情绪所笼罩,经过此役,她已经很清楚,凭自己的武功,是休想战胜王贤身边那两个女子,根本没有行刺成功的可能。而且王贤吃了这次亏,恐怕再也不会贸然出击,给自己歼灭他的机会。总之,往后再想杀他,恐怕要千难万难了!

“这次之后,我们想战胜王贤,已经没有捷径可走了,只有踏踏实实联络好各地的教众,用实力来说话了。”这才是唐长老真正想对佛母说的话。

“……”佛母已经不能反驳父亲,缓缓点头道:“知道了。”

“养好了伤,咱们就赶紧下山吧。”唐长老大喜,心说如果这次的事情能让佛母乖乖听话,倒也是值了:“王贤那边不会坐以待毙的,恐怕会有大动作,我们必须抓紧了。”

“好。”佛母神情漠然地点点头,她既厌恶父亲对自己的控制,又依赖这种控制。如果没有父亲的引导,她肯定会迷失在仇恨的海洋中,早就毁了自己。

乐安州,汉王府。

‘当啷!’朱高煦将一个半人高的景德镇花瓶,一脚踹个粉碎,气急败坏地咆哮道:“白莲教这群无脑蠢货,如此轻举妄动,真是竖子不可与谋!多好的机会,就让他们这么浪费了!”原本,朱高煦在青州安排了数卫兵马,准备不惜一切代价,将王贤干死在青州!

然而没想到,王贤在章丘就失踪了!朱高煦得知这个消息,还是白莲教派人告诉他的,这下让他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方面王贤铤而走险,正是干掉他的天赐良机,而且还可以嫁祸白莲教!但另一方面,他又不信任白莲教的能力,命他们要尽量拖延时间,自己则火速调动人马,试图将王贤围歼在泰沂山脉!

谁知道白莲教擅自行动,结果大败亏输,还让王贤逃之夭夭。而朱高煦毕竟人在乐安州,命令下达到各部还需时间,等他们调动起来,济宁卫的人马已经出现了,结果汉王殿下一番调兵遣将,全都成了无用功。眼看着王贤终于溜出老巢,可以将其碎尸万段了,却又被他跑掉了,汉王殿下能不发火就怪了!

第九百四十四章尝新

“父王息怒。”负责和白莲教联系的,正是如今的汉王世子朱瞻坦,他赶忙硬着头皮劝慰道:“这次事出突然,谁也没法准备周全。”

“那就不要轻举妄动!”说话的却不是朱高煦,而是冷冷立在一旁的韦无缺。他阴阳怪气道:“王贤要是那么容易能杀死,他也到不了今天!”

“这次不成还有下次,他一天不离开山东,我们就依然有机会!”朱瞻坦不满地回答道。

“说得轻松。”韦无缺不屑道:“因白莲教这次轻举妄动,往后再想把王贤调出来,就千难万难了!”

“他总不可能一直窝在济南城吧!”朱瞻坦对韦无缺极不感冒,硬邦邦和他对上了。“要是那样还好了呢!就等着朝廷处置他吧!”

“笑话……”韦无缺对朱瞻坦的话嗤之以鼻道:“你太小瞧王贤的本事了!”

“我看是你被他吓破胆才对!”朱瞻坦反唇相讥起来。

“世子殿下,敢小瞧他的人都死了。”韦无缺毒蛇一般盯着朱瞻坦道:“你要是敢小瞧他无所谓,不要连累了王爷!”

“哼!你这个明教妖人,胆敢挑拨我们父子关系?!”朱瞻坦勃然大怒,就要拔剑相向。

“够了!”朱高煦终于看够了猴戏,拍案勃然作色道:“就是窝里横有本事,有种你们去济南,把那厮的狗头给孤取来!”

“这……”朱瞻坦自幼在汉王的威吓下长大,基本上汉王一瞪眼,他就没了咒念。

“王爷息怒,以那厮的脾气,吃了这样的大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韦无缺却不怕汉王,自顾自道:“我估计,他很快会有大动作,我们要做好应对。”

“他会干什么?”朱高煦缓缓点头问道。

“很可能,是清洗山东的官场。”韦无缺淡淡道:“之前,王贤就是对山东的文武极不信任,才会试图绕过他们,想凭自己的力量捉拿佛母。但这招行不通,我想他已经很清楚,自己在山东势单力孤,没有帮手什么也做不成。所以我想,他应该会给山东的官场换换血了。”

“有道理。”朱高煦颔首道:“不过这样一来,他想快刀斩乱麻的计划就算破产了,这厮得在山东常驻了。”

“白莲教的问题,没有三五年是解决不了的。”韦无缺点头道:“我们和这位钦差大人,慢慢来吧。”

“我看山东这个烂泥潭,非要把他陷进去不可。”汉王殿下心情大为好转,又恢复了往日的豪迈道:“来吧,看看他能唱出什么戏来?!”

济南府,钦差行辕,在泰山姑子温暖的怀抱中,休养生息了数日,钦差大人似乎恢复了生机,在立夏这天,让周勇将三司长官再次请到珍珠泉旁,还特意嘱咐,要他们穿便服。

三司长官自然如约具服而至,看到王贤还是那身儿紫色的长袍,还是用绸带简单束着长发,三人不禁一阵恍惚,感觉好像回到两个月前,王贤第一次请他们来这珍珠泉的情形,那一次的体验可绝对称不上愉快……

见三位大人神情有异,王贤知道他们想起了往事,微微一笑,给三人吃起了定心丸道:“三位放心,今日立夏,下面送来了些新鲜的吃食,特意请三位过来一同尝新,也算借花献佛,对诸位两月来的照顾聊表感激之情。”

“钦差大人太见外了!咱们自家兄弟,谢来谢去有什么意思?”三位大人连忙亲切地回应,心里头却打定主意,这厮不论说什么,都不能信他的!

“好,不客气!那就快请入席吧!”王贤一合折扇,请三位大人就坐,然后周勇便带着锦衣卫,上了若干道荤素吃食。王贤笑道:“在我们老家,也有尝新,可没这么丰盛,只有樱桃、青梅、麦子三样而已。”

“呵呵,钦差大人是贵人,自然要品尝最丰盛的‘九荤十三素’。”储延指着桌上的菜品,笑着为王贤介绍道:“九荤为鲫、咸蛋、螺蛳、烧鸡、腌鲜、卤虾、樱桃肉。十三素乃是樱桃、梅子、麦蚕、笋、蚕豆、矛针、豌豆、黄瓜、莴笋、草头、萝卜、玫瑰、松花。”说着呵呵笑道:“这其实也不是山东的风俗,而是来自下官家乡常熟,也不是为了好吃,就是图个新鲜。”

“藩台大人有心了!”王贤赞许地笑道:“看着这些新鲜玩意儿,整个人就神清气爽起来了!”

“藩台大人进献九荤十三素,下官不敢让他专美。”刘本也笑着指指桌上的酒坛道:“这是今年的新酒,献给大人,也不是多香醇,但是胜在新鲜。”

“原来这些东西都是你们送的!”马忠嚷嚷起来,一脸‘不满’道:“也不早说一声,咱都不知道,立夏还有这个讲究!”

“老马恐怕连今天是立夏都不知道吧!”王贤闻言大笑道。

“嘿嘿……还真不知道……”马忠挠头笑道。

“那就罚你把盏,陪我们一醉方休吧!”王贤笑呵呵说道。

“好!俺老马认罚!”马忠痛快答应下来,便用酒壶装了新酒,给三位大人满上,又给自己也斟上一碗,四人便就着桌上的冷食,喝着爽口的新酒,都觉十分酣畅。

酒过三巡,王贤说:“这么干吃酒忒也无聊,不如咱们寻点乐子下酒吧?”

‘来了!来了!’三人虽然喝了不少酒,却没放松戒心,闻言登时警惕起来,都道王贤又要出幺蛾子了。储延呵呵笑道:“大人是要行酒令还是划拳?”他考虑到王贤粗鄙的性子,特意提了划拳。

“行酒令对老马太不公平。”王贤大言炎炎道:“划拳估计不合二位读书人的性格。”

“大人想得周到。”三人暗暗腹诽王贤不要脸,明明是自个儿行不来酒令,非要拿人家老马遮掩。“那以大人高见,咱们来儿什么呢?”

“来点儿应景的。”王贤笑着拍拍手,周勇和一名锦衣卫,便每人拿着两个五彩的丝网袋过来,王贤笑呵呵地拿过一个,挂在脖子上,兴致勃勃道:“咱们斗蛋吧?”

“啊?!”三人差点儿没钻到桌子底下去,看着王贤脖子上挂着一网兜熟鸡蛋,活脱脱一个低能儿,三位大人登时在风中凌乱了,心中狂叫道:‘那还不如划拳呢!!’

但看到王贤兴高采烈的样子,三人只能忍着内心的抽搐,一人拿过一兜鸡蛋,闭眼挂在脖子上,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才缓缓睁开眼,看到别人颈悬一网兜鸡蛋的白痴模样,不禁都捧腹大笑!

“这就对了!”王贤开怀大笑道:“寻欢作乐嘛,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说着便从网兜里掏出一枚鸡蛋,为三人讲解起来:“这蛋分两端,尖者为头,圆者为尾。斗蛋时蛋头斗蛋头,蛋尾击蛋尾。咱们一个一个斗过去,破者认输,最后分出高低。蛋头胜者为第一,蛋称大王;蛋尾胜者为第二,蛋称小王。”说完竟得意地笑道:“怎样,是不是又简单又有趣?!”

“呵呵……”三位大人这个无语啊,一边点头一点心里狂叫,上辈子造的什么孽,遇到这么个变态?!

“那就开始吧……”王贤笑呵呵道:“储大人您年最长,就由您的蛋先来吧。”说着绕着桌子一比划道:“这样转下来。”便把自己的蛋排到了最后一个。

“哎,好……”储延已经认命了,从网兜里摸出一枚蛋,看看坐在自己右手边的马忠道:“老马,亮出你的蛋吧!”

“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马忠苦着脸,从脖子上的网兜里,拿出一枚鸡蛋道:“来,咱们碰碰蛋!”

就在两人的鸡蛋准备碰上时,王贤突然又发话了:“慢着!”

“哎……”两人无奈地看着王贤:“大人又有何吩咐?”

“光这么干斗有什么意思,咱们得有点儿奖惩。”王贤幽幽说道。

“不是输了喝酒吗?”

“诸位大人都是海量,喝酒不是惩罚是享受。”王贤摇头笑道:“咱们换个别的法子。”

“大人的意思是?”三人都有点儿抓狂了,只盼赶紧结束这无聊的儿戏,不要再丢人下去了。

王贤眼珠子一转,看看三人脖子上挂的鸡蛋兜子,眼前一亮道:“输了的吃蛋,如何?”

“好,就依大人!”三人闻言松口气,心说这个倒不难。

“不是吃一个蛋,是把自己的一兜子蛋都吃下去。”王贤却幽幽补充一句道。

“什么?!”三人登时坐不住了,看着那兜子里,起码二十枚鸡蛋是有的,心说这要是都吃下去还不得噎死!不禁苦着脸道:“大人,能换个法子吗?”

“不行!”王贤却断然道:“你们把我说话当放屁吗?!”

“不敢!”王贤都这么说了,三人哪敢废话,只得心惊胆战道:“就依大人的……”

“诸位放心,不是所有人都得把自己的蛋吃掉。”王贤笑呵呵道:“只要能荣获蛋王,不论是大王还是小王,都可以免于吃蛋。”

“那感情好!”

第九百四十五章斗蛋

听了王贤的话,三人便开始盘算起来,首先不能让钦差大人吃蛋,这是一定的。那么三人里就只有一个能幸免于难……储延饱含深意地看看刘本又看看马忠,意思是,你们是不是也照顾照顾我这个老长官?

刘本看看那一大兜鸡蛋,犹豫一下断然拒绝,心说咱们三司并立,我凭什么要替你吃蛋?

马忠见状,也板起脸来,你们两个平时老耍我,这次非得让你们把蛋都吃下去!

三人达不成妥协,桌上原本漫不经心的气氛登时就变了,三位大人一个个面色凝重,伸手到兜子里一个个摸着自己的蛋,精挑细选起来,唯恐挑到的蛋不中用,自己的蛋会碎在别人的蛋下!

差不多盏茶工夫之后,三位大人才犹犹豫豫地亮出自己的蛋,真是春兰秋菊、各具特色!储延的蛋两头尖尖,看来是要以点破面;刘本的蛋又小又白,看来认为浓缩的才是精华;马忠的蛋又大又红又亮,看来……真的好大……

王贤早就等得不耐烦,立即一声令下,储延便和马忠各持己蛋,小心翼翼地凑近,又倏地收了回来。俩人都怕自己蛋碎,结果俩人的蛋根本就没碰上……就这样虚虚实实比划了好几回合,马忠终于耐不住性子,猛地将自己的蛋撞向储延,储延登时尖叫起来:“啊!我的蛋!我的蛋要碎了!”

“藩台大人别叫了。”刘本无奈地提醒储延,让他看看自己手里的鸡蛋。“您低头瞅瞅,到底是谁的蛋碎了?”

“哦……”储延这才迟疑地低下头,只见自己的那颗蛋依然完好无损,再去看马忠那张哭丧的马脸,蛋碎的竟然是他那颗又大又红又亮的大蛋!

“我就说吧!”储延登时来了精神,唾沫横飞道:“都台大人是银样镴枪头,你的蛋根本不顶事!”

“好!”王贤看得十分高兴,笑着拊掌道:“这一局藩台大人胜!下一局,藩台对臬台!”

储延和刘本登时认真起来,储延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蛋,刘本往自个儿蛋上吹气,还给自个儿的蛋打气道:“好蛋蛋,一定要给兄弟争气!”

“蛋弟,击碎他的蛋!你就是本官头号功臣,我封你三品蛋台!”储延更是直接打击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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