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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第4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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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几名军官,脱掉身上的雨披之后,也露出了胳膊上的白巾!

“诸位,涅槃行动,开始!”王贤高举的手臂攥起拳来,重重挥下。

“遵命!”众人压低声音应道,那几名军官便在王贤身边高手的保护下,返回了军营之中。

王贤则静立于这位于角落的僻静之处,等待着行动开始……

盏茶工夫过后,伴着几处爆炸的白光,轰隆隆几声巨响,一下盖过了天空的雷暴声!整座军营都在爆炸中颤抖起来!

爆炸声刚落,无数臂缠白巾的锦衣卫官兵,全副武装从各自的营盘中冲出来,他们显然是早有预谋,而且组织严密,计划周详!每一拨兵力都有各自的任务和目标,有冲向军官营房的,有包围忠于东厂的锦衣卫营房的,还有控制各处要地、占领军械库房的!

那些忠于东厂的军官和军队,在方才的爆炸中死伤惨重。此刻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全副武装的锦衣卫包围起来,任何胆敢反抗者,都遭到无情的杀戮!剩下的人被吓破胆,赶忙举手投降!

盏茶工夫,这场猝不及防的哗变便宣告结束,那些东厂派来的军官,以及忠于东厂的军队,被锦衣卫杀了一半,剩下的集中在军营校场上。

这时候,那些被俘的军官才看到乐安侯王贤,在一众臂缠白巾的军官的簇拥下,出现在校场之上。

参与哗变的锦衣卫将士,也终于看到了王贤的身影,爆发出声震云霄的欢呼声,然后齐刷刷向王贤举起兵刃行礼,高声道:“恭迎大人归来!”

半年来,一直死气沉沉的锦衣卫,一下子便活了过来,重新变得士气高昂,气吞万里!

这一切,只是因为那一个人的回归而已……

看到锦衣卫将士们那激动的表现,那些被俘的军官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赵公公从来没有夺去过这支军队,原来这支军队一直都属于那个人!

这支锦衣卫可是王贤亲手打造出来的,从里到外都浸透着他的心血。从士兵到军官,都是他一手操练提拔起来的!他给了他们优厚的待遇、崇高的地位,以及这个年代的人无法理解的荣誉感和归属感!

可以说,只要王贤还在世上一天,只要不把这支锦衣卫的官兵悉数换掉,就改变不了这支军队的气质,更切断不了这支军队和王贤之间的血脉相连!赵赢以为更换一批军官,掺上一些沙子,就能在半年时间让锦衣卫改变归属,只能说太傻太天真了!

归根结底,赵赢和赵王太不了解王贤的领兵能力。论起行军布阵,指挥若定,他不如莫问,论起军法如山、纪律严明,他不如严清,但他有旁人无法企及的建军、整军、强军的能力!他可以通过种种超越时代的手段,凝聚起一支军队的军心,巩固起一支军队的战力,建立起一支军队的忠诚!

只要王贤一出现,这支军队就会听从他的号令,哪怕是杀神灭佛,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数千锦衣卫将士注目之下,王贤登上高台,在雨中对他的子弟兵高声喝道:“今夜,我们将踏着敌人的尸首,找回属于自己的尊严!今夜,我们将告慰死去的将士,让他们永获安宁!今夜,我们将傲立于世,从此不再依附于任何人存在!我们,将开创属于我们自己的天地!”

说完,王贤猛地一挥手,暴喝道:“目标西苑,进发!”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凭你?

朱瞻基收束精神,强迫自己先不要考虑别处,把注意力都放在如何逃生上,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十分不妙,哪怕已经逃离了瀛台,却依然没有脱离危险的境地。

因为西苑的南海湖,方圆不过一里,若是天气晴好,哪怕是夜里,湖面上的动静岸上都可一览无余。也幸亏今夜暴雨如注,视线不及平日的十分之一,这才能让他们暂时躲在湖上,无人发觉。

只要赵王的人一攻破玉石桥,占领瀛台,发现自己消失不见,肯定会对湖面展开搜索,到时候可就插翅难飞了!

“殿下,咱们得离开湖面,不能坐以待毙。”秦押也是同样的看法,钻进船舱对朱瞻基道:“是找个僻静的地方靠岸还是设法去往中海。”中海的面积要远远大于南海,两湖以蜈蚣桥相隔,而且还靠近皇上寝宫。

“蜈蚣桥上必然有重兵把守,没法去中海了。”朱瞻基眉头紧皱,顿一顿道:“而且他们敢派重兵攻打瀛台,恐怕包围寝宫的兵力会更多。”

“那咱们在岸边找个无人处上岸,然后再作他图。”秦押沉声说道。

朱瞻基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秦押便出去船舱,吩咐在外头的手下小心划船,借着漫天的大雨,悄悄向岸边驶去。

南海不大,转眼就驶到距离岸边十几丈处,秦押赶忙用手势阻止手下继续向前,因为他悚然发现,岸边幽长的回廊中,似乎埋伏着军队!

秦押当年在府军前卫时,最初带领的乃是斥候营,在望风观敌方面异于常人,他往往能通过蛛丝马迹,先于敌人发现对方。十几年的斥候生涯,让他对危险有一种近乎本能的预感,他也十分相信自己的感觉,一旦察觉不妙,马上令人撤回,然后调转方向,向另一面湖岸靠去。

然而这一次,不用依赖他的预感,手下侍卫便看到在湖边巡逻的敌兵……在这种时候,还在巡逻的自然只有敌兵而已。

秦押尝试了几个不同的方向,都发现有敌兵巡逻的踪迹。而且明哨暗哨相搭配,根本不给他们空子钻。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毕竟赵王造反之前,肯定要精细谋划,不可能不考虑到他们从水上逃走。况且南海不过巴掌大的地方,而且四周皆是没有视线死角的回廊,十分易于巡逻,敌军当然不会给他们逃走的机会。

将船重新划到敌军的视线之外,秦押重新进了船舱,神情凝重地禀报太孙殿下:“殿下,咱们恐怕无路可逃……”

朱瞻基透过船舱,看着已经燃起大火的瀛台,眼里浮现出绝望的神情。难道这是天谴?天要绝我吗?

瀛台护卫的抵抗十分顽强,赵赢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用了足足大半个时辰,才终于攻破了玉石桥,大军包围了瀛台上已经着火的殿阁庙宇。

“鸡犬不留!”赵赢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被火光映得晦明晦暗,一双鹰眼透着狠厉的光。

“是!”众手下早在玉石桥就杀出了戾气,不用赵赢吩咐,也一样会杀光瀛台上的所有人!

瀛台上,除了早就悄悄逃走的太孙殿下一行,还有百多名太监宫女,以及退回瀛台的两百多护卫,这些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哭喊着跪地求饶也无济于事!

惨叫痛哭声中,一场残忍的屠杀,在瀛台开始了……

赵赢攻入瀛台的同时,赵王也率常山中卫包围了皇帝寝宫。

寝宫内外,驻守着最精锐的大内侍卫,防卫要比瀛台森严的多,但瀛台位于南海中央,只有一条玉石桥能够上岛,自然十分易守难攻。朱棣最是耐不得潮气,故而寝宫位于御园深处,远离水面,被包围之后自然八面受敌,哪怕守卫皇帝的侍卫们比守卫瀛台的还要拼命,却还是不能阻止数倍于己方的敌兵突破各处防线,转眼之间,寝宫的各处宫门便摇摇欲坠!

满身雨水的杨太监和黄偐抬着一乘抬舆,仓皇奔入寝殿,穿过层层帷幔,便见朱棣穿龙袍、戴善翼冠,整整齐齐靠坐在龙床上,虽然只睁着一只眼,但毫无疑问是醒着的!

虽然早知道皇帝已经苏醒,但杨太监和黄偐还是吓得缩成一团,赶紧扑通跪在地上,前者惊得大张嘴说不出话来,还是后者老道一些,按下心头的惊涛骇浪,高声道:“谢天谢地,皇上终于醒了!”

朱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没有一丝反应。

郑和腰悬宝刀,威风凛凛立在朱棣身侧,沉声道:“你们有什么事?”

“回皇上和郑公公。”杨太监这才回过神来,赶忙禀报道:“外头有贼子作乱,请皇上赶紧暂避!”

黄偐也附和着说道:“贼兵太多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说着他便起身,要和杨太监一同搀扶皇帝到抬舆上去。

“不得靠近!”郑和拔刀,锋利的宝刀映得黄偐两个面色惨白。

“郑公公,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拦着我们?!”杨太监跺脚,看向神情凝滞的朱棣,哭喊道:“皇上!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朱棣的眼珠这才转了转,看着杨太监,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嘶声道:“朕从来不当逃兵。”

“皇上!”杨太监扑通跪地,使劲给朱棣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声如杜鹃泣血道:“您不可不要想不开啊!大明朝离不开您啊!”

借着杨太监吸引皇帝和郑和的注意,黄偐到了皇帝的龙床旁,飞快地探手,从栩栩如生的龙嘴里,把含着明珠的龙舌拔了下来,然后悄然退到一旁。

他的动作极快,朱棣和郑和毫无察觉。

杨太监哭天抢地,看到黄偐向自己微微点头,示意已经得手,便止住哭,起身道:“皇上既然不走,那奴才只有出去和他们拼了!”

“是!”黄偐也重重点头道:“除非踏过老奴的尸体,他们休想迈进寝殿一步!”

说完,两个太监给朱棣磕头,然后掩面而去。

朱棣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太监的表演,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一旁的郑和也沉默地握着宝刀,静静地护卫着皇帝。

寝殿中,只剩下这毫无动静的君臣两人。雷雨声中,殿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

顿饭工夫,赵赢的军队已经将瀛台上的太监、宫女、侍卫屠戮殆尽,带队的头目们相继回来禀报。

“回老祖宗,没有看到太孙一行人!”

“老祖宗,没有朱瞻基他们的踪影!”

“老祖宗,人不在岛上!”

赵赢紧皱着眉头,目光转移到漆黑的湖面上,伸手指了指。

“他们一定是逃到南海湖上去了!”马德马上心领神会地大喊道:“快去找船下水搜索,整个湖都被咱们的人包围,他们逃不掉的!”

“是!”众手下轰然应声,赶紧离开瀛台,往湖边的小码头去找船只。西苑之中船只十分稀少,东厂的人找来找去,也只凑到七八条大小船只。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不一会儿,七八条船只全都开到南海湖面上,展开全面的搜索。

南海的湖面实在太小,就算有夜雨掩护,不一会儿,就有船只发现了隐藏在湖中央的太孙等人。

“他们在这儿!”发现可疑船只的东厂番子一面高声示警,一面拼命划船靠过去,要争这力擒太孙的头功!

小船上,秦押等人面色铁青,看着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的船只,都知道在劫难逃了。他们纷纷抽出兵刃,准备为太孙殿下尽忠!

朱瞻基从舱中出来,看着视死如归的秦押等人,叹了口气道:“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你们把孤交给他们,换条生路吧……”

“殿下,我等只知道尽忠到死,不知道背主求生!”秦押提着宝剑,昂然立在船头,任由雨水击打自己的铁甲。

“哎……”朱瞻基又叹了口气,苦笑道:“那好,咱们便和他们拼了,黄泉路上也有个伴……”说着,他抽出了自己的佩剑,看着越来越近的敌船,再不作它想。

赵王的手下仗着人多势众突破了防线,将大内侍卫分割包围,牢牢将寝宫控制在手中。

在一众高手的护卫下,朱高燧长驱直入,进到帷幔重重的内寝殿。

寝殿中的宫人已经不知所踪,空空荡荡,只余皇帝和郑和形影相吊,一道闪电划过,映的两人的身影愈发鬼魅孤单。

赵王提着剑,进了内殿,与皇帝相隔五丈近远,又是一道闪电划过,让这对天家父子互相看到了对方的脸。

赵王俊俏的脸上,写满了狰狞和决绝。

皇帝苍老的脸上,只有深深的疲惫和心寒。

赵王看着他的父皇,朱棣看着他曾经最宠幸的小儿子,无数的情绪在这暴雨和鲜血交织的长夜里蔓延,两人一时间竟相对无言。

直到一阵闷雷过后,还是朱棣先开了口:“朕还以为,来的会是王贤,想不到却是你这个逆子!”

赵王才开了口,涩声道:“父皇,您果然是在假装昏迷……”

“哼。”朱棣眼中寒芒一闪道:“朕养的好儿子,凭你也敢弑君篡位?!”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火烧龙床

暴雨倾泻,银蛇狂舞。西苑中的皇帝祖孙二人,都到了最危险的时刻。

南海湖上,秦押等人已经和率先靠近的敌兵短兵相接了,他们立在各自的船上,用长矛长枪拼命捅向对面的敌人,不断有人惨叫着落水。悍不畏死的太孙护卫,哪怕中矛掉落水中,依然紧紧抓着长矛,死也要把敌人拖下水一起死!

寝殿中,朱棣如将死的病虎,哪怕到了生命的尽头,依然保持着君临天下的威势,睥睨着曾经自己的小儿子道:“凭你也敢弑君?真以为朕是冢中枯骨吗?!”

“父皇素来就不把我放在眼里。”赵王笑笑道:“难道今日还不肯对儿臣正眼相看吗?”

“朕素来最疼的就是你……”朱棣有些动怒道:“你难道不知道吗?”

“那不过是因为父皇需要用我来平衡大哥和二哥罢了。”赵王哂笑道:“在你心里,大哥是太子,二哥是制衡太子的人选,而我,只是你加在二哥这边的砝码,好让二哥不至于被太子压垮。”赵王说着激动起来,咬牙切齿道:“一直以来,我都活在他们的阴影下!父皇何曾考虑过一次,让我来继承皇位?!”

“你是这样想的吗?”朱棣哼一声道:“那就这样以为吧。”说着闭上那只独眼,不看眼前的赵王道:“砝码要有砝码的自觉,不要把自己真当成材料!”

“今天,儿臣就让父皇看看,谁才是真材实料。”赵王俊俏的脸上满满都是戾气道:“让天下人都活在我的阴影下!”

“就凭你?还想继承皇位……”朱棣不屑地哼一声道:“朕不过是不想闹出丑闻,才纵容你到现在,既然你无视朕的警告依然执迷不悟,那朕也只能当没有生这个儿子了。”

“哈哈!”见朱棣到这时候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赵王放声大笑道:“莫非父皇还有什么后手不成?!”

任由赵王笑完,朱棣才冷笑一声道:“你以为让人关上机关,就可以把朕的勇士营困在地道中吗?”

“……”赵王脑袋嗡的一声,没料到朱棣竟然对黄偐等人的小动作洞若观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身旁满脸畏惧的一众手下喝道:“愣着干什么!快上!”

赵王的手下这才勉强控制住对皇帝的畏惧,呈扇形缓缓围拢上去。

朱棣的脸上没有丝毫畏惧,满面冷笑地看着赵王的手下,一旁的郑和按动了龙床床头另一端的龙头,便听沉闷的扎扎之声响起,龙床左近的屏风缓缓敞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洞口!

原来那密道有双重机关,黄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破坏了其中之一,依然不影响洞口敞开!

看着那如猛兽择人而噬般的洞口,赵王等人全都惊呆了,他们冲到皇帝附近之前,肯定会被洞中冲出来的勇士营将士挡住去路!

失败似乎在所难免,不少人站住脚步,想要临阵脱逃。

赵王却知道自己绝对不能逃,因为只要逃出这座大殿,天下虽大,也根本没有他的去路!

赵王满面狰狞地盯着那个洞口,咬牙切齿地喝道:“成王败寇在此一举,和他们拼了!”说着倒提宝剑,排众而出,大步向前!

“拼了!”绝大部分手下还是忠心的,举起兵刃紧紧跟着赵王殿下。

走了没几步,赵王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得用宝剑杵着地,才能避免笑倒在地。众手下愣愣地看着赵王,不知他突然犯了什么疯病。

“洞里的人呐?怎么不出来啊!”赵王举起宝剑指着洞口,大笑道:“莫非都睡着了不成?”

这一刻,赵王殿下在心中感谢满天神佛,这样的意外都能发生,天命果然归于自己!

“哈哈哈哈!”赵王的手下也一下子醒悟过来,肆无忌惮地狂笑不休,是啊!洞口打开已经有一会儿了,却一个人影都没有,显然是出了什么差池,皇帝的伏兵出不来了!

朱棣的脸色登时无比难看,一旁的郑和同样满脸惊诧,不知道洞里的勇士营出了什么岔子,为何迟迟不能出来!

“上!”赵王虽然笃定勇士营出不来了,但为免夜长梦多,还是拔剑一挥,声音高亢道:“谁替本王杀了这老匹夫,赏黄金万两!”

“我!”众手下像是打了鸡血,再也不复之前的小心翼翼,挥舞兵刃嗷嗷叫着扑向龙床上的皇帝!

眼看就要被乱兵包围,朱棣黯然叹气,摇了摇头,一旁的郑和猛地一拉龙床旁的一根黄绳,龙床厚厚的帷幔便轰然落了下来,将郑和和朱棣笼罩在里头。

赵王的手下愣了一下,赶忙一齐上前,合力将沉重的帷幔拽到一旁,然后全都呆若木鸡——龙床上哪里还有皇帝和郑和的影子?

“搜!”赵王也惊呆了,没想到今夜的变故会如此之多,再也顾不上什么体统,什么安全,亲自上前翻检起地上的层层帷幔来,可是将那帷幔撕扯成条条丝缕,也依然看不到一个人影!

赵王头发散乱,早就不复潇洒形态,他血红的两眼从帷幔上移开,落在那张被褥散乱的龙床上。

“拆了这张床!”赵王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

手下赶忙围住龙床,挥动兵刃去砍那做工奢华的龙床,可那龙床是用紫檀木打造而成,岂是轻易可以损坏?锋利的朴刀砍在上头,只能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迹,根本伤不到木料本身!

叮叮当当砍了一阵,见毫无结果,众手下又一起去推那龙床,想将其推翻在地,可任凭几十个人,使出吃奶的力气,全都用力过猛摔在地上,也依然推不动那龙床分毫。

“一群废物!”朱高燧恨恨地骂一声,跳上了龙床,将所有的被褥踢到地上,仔细研究起来。他是精于收藏的大玩家,对各种机关很是了解,不一会儿就发现了端倪,他使劲跺着一块床板道:“这底下有密道!”再去寻找机关时,发现机括已经被暴力破坏,哪怕是制作机关的大内工匠,没有十天半个月也没法修复。

“……”朱高燧咆哮道:“都愣着干什么,点火,烧了它!”紫檀油性很高,非常容易点燃,这确实是个办法。

下面人赶忙将帷幔被褥堆在床上,又拿了火把进来,朱高燧一把夺过来,将火把亲手丢在被褥中。那些昂贵的丝绸制品,腾地一下就燃起了熊熊大火。过了不一会儿,大火引燃了龙床,浓郁的檀香味扑满朱高燧的鼻息。

朱高燧顾不上心疼昂贵的龙床被烧毁,咬牙切齿地等待着火势熄灭。

南海湖上,秦押等人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但朱瞻基统共十个护卫,哪怕拼上命和一条船上的敌人同归于尽,又拿什么和另外七条船上的敌人作战?

朱瞻基的脸上写满了绝望,虽然已经打定主意,宁死也不能被俘虏,可他还有大好的人生,还要统治这个帝国,施展自己的抱负,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今日却要枉死当场,如何能够甘心瞑目?

岸上的赵赢透过雨幕,目光锁定了那艘孤立无援的小船,以及船上绝望无比的太孙殿下。老太监残忍地笑了。

就在这时,老太监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猛烈的冲击波夹杂着碎石朝老太监等人拍打过来,登时就把站在岸上的一丛人全都掀翻在地,不少人直接被爆炸轰落水里!

这突如其来的大爆炸,一下子让南海湖附近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湖面上包围太孙的船只都出现了停滞,所有人齐刷刷循着爆炸声望过去,只见蜈蚣桥已经被炸成了齑粉!

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万万年,老太监运气依然不错,身后给他打伞的太监挡住了绝大部分冲击,除了暂时失聪,头昏眼花之外,赵赢身体并无大碍。

众太监赶忙涌过来,七手八脚将赵赢扶起来,在他旁边大声说着什么,赵赢统统都听不见,只直勾勾地盯着蜈蚣桥消失的地方!

只见,一艘接一艘的快船从雨幕中冲出,通过炸开的通道,从中海顺流而下,直扑南海湖面!

“怎么会这样?”看着快船上那些身穿飞鱼服,手持丈八长矛的锦衣卫,赵赢整个人都懵在那里,喃喃说道:“锦衣卫不是在营里吗?”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看到那些乘着快船逼近的锦衣卫,朱瞻基和秦押也愣了一下,旋即醒悟过来,亢奋地高声喝道:“援军到了,我们有救了!”

“快!不要和敌人纠缠,躲开他们!”秦押冷静地下令道。

残余的护卫登时精神百倍,手中的长矛不再刺向敌人,而是探入水中,拼命地划动。太孙殿下和秦押亲自划桨,所有人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艘小船划得飞快,如游鱼一般钻出了包围!

赵赢见状大急,推开搀扶自己的太监,踉踉跄跄上前,双手撑着栏杆朝湖面嘶吼道:“不要管别的,擒下太孙要紧!”

湖上都是东厂的精锐,闻令果然不理会迫近的敌军,拼了命的追逐起太孙殿下的船只。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严清

按照王贤和张輗的约定,两人在控制住锦衣卫和府军右卫后,便分别从水路和陆路进攻西苑。

张輗很清楚,自己这一路必然会遭到赵王军队的全力阻击,是为王贤吸引火力打掩护用的。但张輗对这样的安排求之不得,他虽然选择了豪赌太子太孙一方,但依然不敢深入西苑,掺和到天家父子祖孙的死斗当中。

因为局面实在太复杂,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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