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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缭绕-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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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在第一页,但见上头赫然写着:“四国和平统一,无分你我,以原氏为帝,恢复楚王室,与燕、姜各自封王……”  微浓只觉得想笑:“既然和平统一,又为何要尊原氏为帝?难道不能尊聂氏?还有如你所说,既然楚地归属燕国,恢复不恢复楚王室,难道是你能说得算?”  “聂氏还有人吗?燕国还有谁能说得算?聂星逸?”宁王三句反问,隐隐透露着威胁的意思,似乎涉及某个即将被揭露的王室秘密。  微浓有一种不祥之感,她很想追问,又恐不打自招,唯有忽略这个问题,继续指出:“你这种统一,与四国割据有何分别?照样是四国各自称王,不过就是尊你为帝、每年向你进贡罢了!换汤不换药,图个虚名而已。你觉得能维持几年?四国照样会打,打的会比如今更厉害!”  “你难道有更好的法子摆脱现状?还是你想继续打下去?”宁王指了指门外:“别说宁国,就是屋外还有个云辰,你能斗得过?”  “是你斗不过吧?还是你怕百年之后,你的子子孙孙斗不过?你不想把江山拱手让给云辰,便想出恢复楚王室的伎俩来拉拢他?让他甘心替你们原氏卖命?”微浓无声地嘲笑:“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你这是在求他放过你的子孙,却又低不下头,就想用这本册子给自己搭块遮羞布而已。”  微浓一针见血,将宁王气得无话可说,心里纵是一百个不愿承认,可又明白她说的全是事实。  “若是星痕和湛儿还在,孤岂会忍你如此侮辱!”宁王又开始捂着心口喘大气:“孤比你更想杀了云辰!”  “可是你又怕杀他会引起楚地民愤,到时候更加摆不平?”微浓一脚踩上那本小册子:“你以为云辰是傻子吗?他会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一旦他归附于你,等原氏坐稳了新朝大位,他岂不是任你宰割?”  此时此刻,宁王真是后悔把微浓叫来,他觉得微浓有句话说得真对,叫她来是“自取其辱”!他今日疲累至极,实在没有心思与她做口舌之争,遂十分不耐地道:“我都说了,云辰不必你过问,你只需说,你自己是否同意此事!”  “我能代表谁?”微浓再次笑了:“您把我叫来,是问我自己的意思?还是问燕国的意思?若是问我个人,我觉得此事太可笑,统一有名无实,战争照样无法平息;您若问燕国,我能替谁做得了主?我只是个身份造假的外亲,一个有名无实的烟岚郡主,恐怕您太高看我了。”  “你能代表我那亲外孙和明尘远就够了,”宁王突然也开始笑,“只要你表明立场,聂星逸也可以交给孤来谈。”  从方才宁王提起燕王室无人做主开始,微浓就有一种不祥之感,而这种感觉在这一刻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她立即警醒:“你都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宁王缓缓撑着桌案站起来,“贵国定义侯暮皓眼下就在宁王宫做客,烟岚郡主,你迟了一步。”

第354章:生者不息(三)

“贵国定义侯暮皓眼下就在宁王宫做客,烟岚郡主,你迟了一步。”宁王笑道。  微浓心里狠狠一揪,直视宁王:“聂星逸派他来的?”  “是啊,孤发函想要密谈统一,这个时候,他不派亲生父亲来,还能派谁?”宁王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听到这一句,微浓自觉已经不用再装傻回避了,饶是心里纷乱如麻,她也强迫自己保持冷静,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定义侯告诉你的?”  宁王的笑容更深了:“有件事你不知道,整个燕王室大约都不知道——聂旸根本不育。”  燕高宗聂旸不育?这怎么可能!那聂星痕是哪儿来的?微浓正欲开口追问内情,宁王已自行解答:“若非我们宁王室有求子秘方,澈儿用在了聂旸身上,他连聂星痕都生不出来。”  宁王室有求子秘方?聂旸不育?微浓回想高宗聂旸的几个子嗣,好像的确如此,自己是误认,聂星逸、金城也是  鱼目混珠,唯有聂星痕是燕王之子。反观宁王室,宁王成人的子嗣虽只有三人,可孙子辈却有十人之多,这还不算宁太子早夭的几个儿子。  纵观燕、宁、姜、楚,唯独宁王室香火最旺。  这已不是微浓的认知范围,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觉得今日几个事情接连冲击着她,实在令她难以消化。  再看宁王,面上却又浮现愧色,叹了口气:“当年澈儿之所以被赫连璧月迫害,正是因为这件事。澈儿怀疑聂星逸不是聂旸亲生,还曾秘密写信回来,是我让她不要轻举妄动,收集证据慢慢揭发,结果反被赫连璧月发现……”  “可饶是如此,你也没为澈夫人报仇。”微浓出言讽刺。  宁王破天荒地没有反驳,只道:“因为我知道,我的亲外孙迟早会替他的母亲报仇!若是我过早干预,他的复仇意念会被削弱,谋权的意志也会减轻,或许他就没有今天的成就了。”  然而说完这一句,宁王又陷入沉默,微浓也是沉默。有所成就又如何,人都已经不在了,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也许在有些人眼中,权势比人命更值钱,哪怕是至亲之人的性命,也比不过他在史书上的光辉一笔、在世人口中的一句美名。  而这种存活的价值,微浓无法理解,更无法认同。  “所以聂星逸被架空的内情,你早就知道了。”微浓胸口气闷。  “星痕上位之后,燕国长公主就宣称要同定义侯暮皓和离。这次孤发函密谈,聂星逸又派定义侯前来,这一切不是摆在眼前吗?”宁王摊手:“傻子也能猜出来了。”  微浓唯有抿唇不语。  宁王看她终于落了下风,心情大好,遂又添了把火:“不过看见定义侯,孤又想起另一个法子。你说要是聂星逸的身世公诸于世,燕国会是个什么情形?”  微浓猛然抬头。千算万算,她没想到宁王还有这步棋!她的心突然被狠狠揪起,方才一切的自信、一切的无惧无畏,都被宁王的这句话、这个笑容所击散!  聂星逸……曾几何时,她乐于看到他血统不正;如今,她却迫切希望他是正统!至少,能名正言顺稳住燕国的局面!  微浓面上写满了担心,宁王见状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已是胜券在握:“还有,如若孤许诺让聂星逸做藩王,他一个私生子野杂种,你说他会不会动心?换作你是他,你是愿意做一个被架空了实权、整日提心吊胆、怕被人拆穿身份的燕王呢?还是愿意在新帝的支持下改头换面重新掌权?”  “退一万步讲,就算孤拉拢不了聂星逸,你想想燕国以后的局面——摄政王已死,无嗣;燕王又非王室血脉,怎么样?各路人马必将粉墨登场!只要孤足够有耐心,就可以看着燕人自相残杀,然后坐收渔翁之利。从这点来看,孤极有可能不战而胜!”  听闻宁王这番话,微浓的瞳孔急剧收缩。她没想到宁王先下手为强,已经找到了聂星逸的弱点,不仅把定义侯给弄了过来,还利用聂星逸的身世做文章!无论是哪一种打算,都极有可能会动摇国之根本!燕国岌岌可危!  微浓开始慌神了,她突然惦记起了明尘远和长公主!如今,她唯一的希望就在这两个人身上,不知他们此时是否已经回到燕国,是否稳住聂星逸了!  看着微浓略显慌乱的表情,宁王今日这一晤终于有了胜利者的感觉,他不禁以过来人的姿态,高高在上地开口教导:“你到底是太沉不住气了!言语上讨个便宜又能怎样?孤是老了,口齿不及你伶俐,但孤的见识可比你多得多!今日之事就是要告诉你,不要逞一时口舌之快!省得将来后悔莫及!”  “后悔莫及”这四字一出,微浓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盯着宁王看了片刻,隔着桌案慢慢躬身朝他靠拢,面上也渐渐浮起困惑的表情,口中说着:“我也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想让您为我参谋参谋。”  宁王根本不上她的当,双手已经不自觉地按在桌案正中,双目由兴奋骤然变得精明起来。  微浓仍旧是一副困惑不解的样子,口中喃喃说着:“我觉得如果不说出来,我才是真的会后悔。”  她话还没说完,一直都不发一言的原澈已经冲到了她面前,紧张地对她挤眉弄眼,口中连连说道:“大胆!这里是宁王宫!你要做什么?”  微浓看着突然出现的原澈,讶然问道:“我要做什么?你难道比我自己还清楚吗?”  原澈警惕地看着她,宁王也是满脸防备。  微浓恍然大悟:“你以为我要行刺?”  原澈紧张不语,但表情紧绷到了极点。  微浓大感无奈,甚至想笑:“这是宁王宫,我怎么可能行刺宁王?我还不想死在这里。”  “那你要做什么?”原澈忙问。  微浓看了看他,转而再看宁王,笑道:“我在想您方才说过的话,您说让我不要逞口舌之快,省得后悔莫及。可是您也逞口舌之快了啊,您可是把自己人生中最大的污点告诉我了。”  她学着宁王方才的口气:“有句俗语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您听说过吗?”  这次换作宁王警惕:“你什么意思?”  微浓挑眉,示威般地道:“不然咱们来打个赌吧,您若是揭穿聂星逸的身份,我就有法子揭穿您的私事。反正逝者已矣,若是让人知道您五十年前做过什么,这几十年来宁王室又发生过什么,您觉得哪一出戏会更引起世人关注?”  微浓装模作样地皱着眉头,摇头叹气:“哎,宁国百姓尊敬的宁王,曾在王陵之中……生下的女儿不敢承认,以姬妾的身份送去燕国,企图以血统的方式颠覆燕王室,不战而胜。说真的,这故事真是挺精彩的,两国之间这些隐秘,应该比燕高宗不能生育更加令人感兴趣。”  她此话一说出口,宁王的双目又露出几分杀意,双手已经不自觉地再次放在桌案之上。原澈见状,忙再次挡在微浓面前,使劲朝她使眼色,口中故作质问:“王祖父据实以告,以诚相待,你怎么能如此卑鄙?”  “究竟是谁先卑鄙?”微浓一把推开原澈,笑看宁王:“有本事您现在就杀了我。不过我死了也无妨,这消息根本瞒不住,早在之前流言传得更离谱,说他是您的亲孙子。现在就缺一个证实流言的人,其实也挺好找的,燕国比比皆是。”  王室的丑闻永远是君王心头的一大痛处,尤其似宁王这般活着的、把名誉看得比子女还重的君王。守孝期间在王陵苟且、留下私生女不敢承认、儿女有悖人伦、把女儿送给燕太子当姬妾……  这几件事,不仅不孝不义,而且没有男人的担当,更有违明君之道……每一桩都能毁了他苦心经营六十几年的明君风范……  一想到此,宁王双手就开始略略颤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反问:“你以为孤真的不敢杀你吗?孤是看在几个孩子的面子上!”  “我还以为您是看在这本小册子的面子上。”微浓弯腰将那本小册子拾了起来,重新撂回桌案上。  这也成功地提醒了宁王,他今日让微浓前来的目的。此时他若再与微浓争下去,燕宁两国王室的丑闻都会遮不住!而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于是他只好平复了一下心情,指了指这本小册子:“你先不要急着回绝,孤劝你再好好看看,好好想想!当然,如果你有更合理的建议,孤也希望你能提出来……”  “至于那些王室隐秘,”宁王顿了顿,着重强调,“说出来就是天下大乱、两败俱伤,不到最后一步,孤相信你不会这么傻,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听闻此言,微浓与宁王对视片刻,才冷冷表态:“只要您不做,我就不会做。”

第355章:生者不息(四)

第355章:生者不息(四)  微浓觉得,既然宁王已经给了她一个台阶,最好的选择就是顺势而下,毕竟她眼下身在宁王宫,太过强硬的后果,还是她自己吃亏。这也算是他们给彼此都吃了一颗暂时的定心丸,虽然,她并不知道这颗定心丸管用多久。  她垂目又看着那本小册子:“这上头的东西我若都不同意呢?难道你还要软禁我?杀了我?”  “为了两国的关系考虑,暂时不会,”宁王平静地道,“你若不同意,孤也会放你回去,毕竟是孤邀请你来的。但是,你回国的路上若出现什么‘意外’,可就怨不得孤了。”  “呵!多谢提醒。”微浓捏起桌案上那本小册子,转身就往外走。  今日她与宁王各退一步,虽然打成了平手,但她心里也清楚,她之所以能在宁王这只老狐狸面前侥幸平局,无非是因为宁王告诉了她聂星痕的身世。若是下一次再交锋,宁王提出新的对策,她必然要落下风。  推门走出正殿之时,冷风呼啸而来,微浓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已经沁出一层冷汗,将手中的册子都沁湿了。  *****  宁王一直看着微浓走出殿外,才瞥了一眼原澈,揉了揉额角:“这丫头比我想象中更难对付。”  原澈也不敢替微浓说什么好话,唯恐帮了倒忙,只道:“她……挺有主见的。”  “孤真是后悔告诉她实情!教她捏了个把柄!”宁王又是重重捶向桌案。  可这也是个无解的问题,若是他不说出聂星痕的身世,他就没法光明正大地提出两国统一。若要成功,就必须拿亲情和血脉做文章,否则两国非打不可,事情根本摆不平。  原澈本想宽慰宁王几句,或是从中调解,可又自问没有任何资格可言,毕竟今日之事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思前想后,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抬头却见宁王的目光正盯着他瞧,那沧桑的瞳眸里似乎闪过什么思量,泛着一股算计的味道。  原澈莫名感到有些紧张:“王祖父……”  刚一开口,宁王就抬手制止了他:“你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迟。”宁王边说边指了指门外:“去,替孤招待一下烟岚郡主。”  “是……是……”原澈不知宁王为何会下了这道命令。可他实在太想见微浓了,便也忍住没再细问,连忙走出圣书房正殿,追上微浓的脚步。  此时,微浓人已经到了偏殿,正与冀凤致低声商量着什么。  原澈迟疑着走过去,低声唤道:“微浓……”  微浓的手紧紧攥着那本小册子,转身看他:“你还敢见我?你不怕我杀了你?”  原澈摇了摇头:“你方才在殿上说云辰……我就知道,你肯定查清楚内情了。”  “原来我对云辰的怨气这么大,连你都听出来了。”微浓也不知是在嘲笑谁。  原澈低着头,没有接话。  微浓捋了一下思绪,极力保持冷静问他:“你为何没把真相告诉你祖父?你被利用的事。”  闻言,原澈竟然破天荒地自责道:“错了就是错了,若是我沉得住气,也不会被他们利用。这件事……我越说越错,不如不说。”  这竟会是原澈说出来的话?他竟然选择将这件事自己扛下来?微浓忽然觉得不认识他了。  原澈见微浓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禁苦笑:“你一定觉得我疯了,我也觉得。我说我现在很后悔,你信吗?”  微浓沉吟须臾,反问:“你是后悔自己太冲动,被人抓住了把柄?还是后悔杀了他们?”  “都后悔。”原澈低下头,由衷说道。  “你真这么想的?”微浓问出这句话时,口气已经不自觉柔和些许。  原澈重重点头:“我若知道聂星痕是我的表兄,我是不会……当时我看到祁湛为他挡刀,心里还觉得奇怪……如今才发现自己才是最愚蠢的那个,一直沾着别人的光还不自知,像个傻子一样被人利用……”  “祁湛他……他……他的确比我做得好。”原澈的眼眶渐渐红了,惭愧地哽咽:“他比我大度,比我……比我大气。”  微浓听了这话,真是感慨万千。她认识的那个原澈终于成熟了,可这代价实在太过惨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负担得起。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与原澈之间,曾经嬉笑怒骂和相互扶持的回忆,都被这件事的阴影所覆盖,她没有办法再把他当成朋友了。  “以后你好自为之吧。”她对他已无话可说,唯有这一句。  “你不恨我了?”原澈的双目立即焕发出光彩,那是希冀之光与渴盼之光。  微浓摇了摇头:“错不能全怪你,他若不是中了毒,你也未必杀得了他……我不恨你,但我也没有办法原谅。”  霎时,原澈眼中的光彩熄灭了:“微浓……”  “这个代价太惨痛了,我还不能释怀,也许很久之后可以,但不是现在。”微浓缓缓阖上双目,面对原澈,她真的不知该说什么:“还是那句话,你好自为之吧!”  “你……会去找云辰报仇吗?”原澈又忍不住问道。  “与你无关。”微浓捏紧手中的小册子,垂目看着地面:“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原澈流露出浓重的关切:“你千万不要自己动手!你若真想报仇,就……就把真相告诉王祖父,他会替你……”  “圣书房的桌子有蹊跷吗?”微浓突然打断他,没头没脑地问。  原澈一愣,才反应过来她所指何事,想了片刻,还是如实回道:“桌案正中间有块凹槽,平日被奏折挡着,其实是东西两面墙上的暗器开关。”  “多谢了。”微浓终于抬头看他一眼,冷冷地问:“宁王是让你来带话吗?没话我就走了。”  “你能走去哪里?统一之事你若不给个意见,王祖父根本不会让你离开。”原澈话到此处,突然压低声音:“还有,你千万不要再惹他生气了,就算有意见也要先暂时答应,至少平安回到燕国再说!”  微浓根本毫无惧色:“我既然来了,就有万全的准备。”  “你不了解他……”原澈还欲再提醒。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微浓出言打断他,“家国有别,立场不同,为防你王祖父再找你麻烦,你还是离我远一点比较好。”  “微浓……”原澈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企盼能得到她的一丝原谅。  但微浓对他已经无话可说,她的心情是如此复杂,越是痛恨他,曾经共患难的日子就越是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却又令她无法逃避聂星痕和祁湛的死亡事实。  也许是她从前想得太过天真,家国不同的两个人,两个并不普通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朋友?就算他们再怎么努力,形势也迫使他们不得不对立。  微浓不想再看他,只好转过去找冀凤致,正待问上一句,便见方才那个老太监已经走了过来,对微浓道:“王上方才吩咐了,您这几天与冀先生暂时栖身在宫里,还特意辟了蓬莱阁给您两位小住。”  “敝国定义侯呢?他住在何处?”微浓径直问道。  那老太监也没隐瞒:“在清心殿。”  “两处隔得远吗?”  “蓬莱阁在东北侧,清心殿在西南。”  呵!那就是隔着一整座宁王宫了,看来宁王是一点面子上的工夫都不肯做了。微浓又开始发挥她“义正言辞”的本领,刻意找茬:“真是可笑,我大燕的臣子来访,还分两头住?宁王是什么意思?传出去也不怕落人口舌?”  那老太监方才已经领教过微浓的口齿,这一次根本不上当:“郡主误会了,是定义侯年纪大了,喜欢清静,特意挑了清心殿。您听这名字就该知道,是个适合静养冥想的好地方。”  微浓一听这话,立即察觉出了异样,这种异样叫做“保护”。似乎定义侯已经站在了宁王一侧,而宁王生怕她害了定义侯,特意将他们隔得远远的。  微浓决定试探下去:“哦?是吗?那蓬莱阁有什么好?”  老太监面不改色:“蓬莱阁比清心殿敞阔得多,与揽月楼相邻,一阁一楼风景优美,四周颇有仙气。您去看了便知。”  “本宫是个俗人,住不惯仙气飘渺的地方。劳烦公公去去禀报一声,本宫想住在清心殿附近,方便随时找定义侯议事。”微浓索性敞开说话。  老太监站着没动,笑眯眯地回道:“王上说了,您和冀先生、云大人都是清冷之人,最适合住在这等地方。云大人选了揽月楼,所以蓬莱阁就辟给您和冀先生了。”  原来云辰也被“软禁”了,这倒是有点意思。微浓终于不再反对,颔首道:“那就请公公带路吧。”  老太监躬身回礼:“老奴这就安排送您过去,不过冀先生要慢点,王上等着见他呢。”

第356章:生者不息(五)46000票加更

宁王还真是一刻也等不及,非要一口气把人都给见了。微浓只好询问一直沉默的冀凤致:“师父,您行吗?”  冀凤致恍然回神,心不在焉地点头:“我也有要紧事想找宁王。”  微浓流露出担心的眼神,本想叮嘱他几句,又顾及外人在场,只好说:“那我在这儿等师父好了。”她唯恐冀凤致与宁王一言不合,宁王会对他不利。毕竟冀凤致只是个江湖人士,没有什么令人忌惮的身份,与祁湛的关系也是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宁王未必会顾念他什么。  冀凤致看出了她的担心,摆了摆手道:“不必,你先回去吧。你在这儿,我反而会分心。”  微浓迟疑着不肯走,反倒是原澈此时主动说道:“你若在这等着,只会对冀先生更不利。不如先去蓬莱阁,我替你等他。”  微浓不想再承原澈的情,正待出言拒绝,却听冀凤致又道:“对了,云大人说想见你一面,你先去揽月楼赴约,我们在蓬莱阁见。”  微浓旋即冷起脸:“我们没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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