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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缭绕-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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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了朝臣们关于“检阅大军”的提议,只是论功行赏一番。  除了犒赏军队之外,他又特意下旨赐封微浓。原本在四年前燕王宫宫变之后,微浓名义上已经被聂星逸废黜,“贬为庶人,赐离京州,无敕不得返京”。而这一次,聂星痕却下了一道旨意,褒扬微浓献计有功、改良军中伤药,不仅加封她为郡主,还将她的故乡——房州青城更名“烟岚城”,赐给她做了汤沐邑,并在王都京州为她修建郡主府邸。  如此一来,从前那道贬黜她的旨意自然而然就作废了,微浓摇身一变,从废后成了烟岚郡主。  她觉得聂星痕想得真是周到,把青城赐给她做汤沐邑,为了和从前的“青城公主”加以区分,还将青城改成暮烟岚的名字,改头换面重新赐给她。如此一来不仅全了她的思乡之情,也让长公主心里感到安慰。  真正的暮烟岚原本就是外亲,是聂星痕名正言顺的表妹,摄政王疼惜表妹漂泊,将她接回京州封赏本也无可厚非,尤其这次她还算立下一大军功,是真正受了将士们爱戴。因此,朝中虽对此议论纷纷,倒也没有引起什么大的波动。  只是让在位的燕王聂星逸感到难堪罢了,这道旨意相当于狠狠打了他一巴掌。不过如今摄政王掌权,燕王早已形同虚设,聂星逸难堪不难堪也无人过问了。  微浓一回到京州城,这道旨意便砸到了她头上。她没想到聂星痕动作这么快,根本没给她商量的机会,心中颇不是滋味。  “京州这么多的宅邸空置,他随便翻修一座就好了,何必大兴土木建什么府邸。”微浓一回来便去探望师父冀凤致,忍不住抱怨。  冀凤致笑了:“新建府邸才显得他重视你。”  “可也把我捧得太高,我不喜欢被人议论。”微浓实话实说。  冀凤致拍了拍她的手臂,提醒她道:“难道你没有想过,新建一座府邸至少也要两到三年,这期间你住哪儿?我看他是想让你住到宫里才这么做的。”  原来聂星痕是这个意思!微浓更加抗拒了:“我是您唯一的徒弟,自然要在您身边侍奉。即便碍着名分,我也该回长公主府。于公于私,都挨不着他。”  冀凤致失笑:“别耍脾气,这种时候你更应该进宫去。如果真不愿意,也要当面说清楚,否则你越是躲着,他越不会放手。”  微浓便郁郁寡欢地道:“我想和师父在一起。”  冀凤致目露几分慈爱之色:“我老了,跑不动了,已经决定长住燕国。你随时可以来看我。”  闻言,微浓自责之意更甚:“这些年都是您在为我操心,我从没为您做过什么。如今我已开始学医,恰好能照顾您,实在不想再进宫了!”  然而冀凤致意态坚决:“我在这儿有仆从有侍卫,过得清净又自在。你若住进来,聂星痕三天两头往这儿跑,我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你还是进宫住吧,隔三差五来看看我便好,什么时候说清楚撇干净,再回来也不迟。”  “那我就回长公主府,或者自己买座宅子。”微浓倔强地道。  “你这是赌气!”冀凤致无奈评价。  微浓也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若是回长公主府,她只是一个客人,还会让长公主左右为难。若是单独置办宅院,就是打了聂星痕的脸,而且这京州城里也不可能有人卖宅子给她。  “你不是想学医吗?哪里的大夫能及得上御医?你只当进宫求学去了。”冀风致劝说她:“再者燕宁局势紧张,你就算是帮帮他,别让他为了私事再烦心。”  这话的偏向再明显不过,微浓疑惑地看着冀凤致:“难道师父是燕国人?否则为何帮着他说话?”  冀凤致摇了摇头:“我自幼父母双亡,不知自己是哪国人。从前效力墨门时,只把自己当成宁国人,但如今……四海为家吧!”  微浓略有羡慕之意:“这样多好,不必为了家国之事而烦恼。”  “凡事有利就有弊,漂泊无根的感觉也并不好受。”冀凤致叹了口气:“眼下的局势,无非燕宁之争。相比之下,我更希望聂星痕胜出。”  “为何?”  “就凭他对明尘远的态度,我觉得他还算有情有义。”  (说明:关于烟岚城的来历,网络版《沉鸾孽》里是说开国皇后的儿子为了纪念母亲,以其闺名命名。但是出版稿中,我把这地方改动了这里烟岚城的来历,是跟着纸质版《沉鸾孽》走的,特此说明哈!不是bug~)

第268章:国策风云(一)

微浓终究还是进了燕王宫,仍旧住在老地方,是聂星痕母妃生前所住的未央宫。这无疑是一种昭然的暗示,聂星痕根本不怕别人揣测,他怕的是别人不揣测。  微浓对一切流言蜚语充耳不闻,进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聂星痕,商量要如何把国策还给云辰,还要瞒过宁王。上次把姜王后的遗物送去时,宁王就专程派人一一查看,显得十分警惕,这也让送还国策之事显得更加困难,她必须去找聂星痕商议对策。  微浓来圣书房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径直被请了进去,彼时明尘远正向聂星痕禀报姜国的近况,两人已经说到尾声。  明尘远一见微浓过来,忙要告退,却被她出言挽留:“恰好明将军也在,正巧也来想想法子,这几本国策该如何交给云辰。”  明尘远不知她与聂星痕的约定,便显得十分诧异:“国策要给云辰?”  微浓点点头:“这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应该还给他。”  聂星痕也道:“此事我与微浓商量过,你不需担忧。”言罢他话锋一转,又道:“虽然我没留副本,不过我全都看了一遍。”  他说这话的同时,眼神一直瞟着微浓,明尘远闻言也看向她。两人都唯恐她性情太过刚直,要因此恼火。  哪知微浓很平静地道:“我自己也看了,可惜很多地方都看不懂。”  聂星痕遂笑道:“我以为你是要生气的。”  “从前一定会生气,如今不会了,”微浓垂眸道,“你是摄政王,应该看看。”  明尘远也在一旁帮腔:“咱们能把国策给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若不给他,他也无话可说。”  微浓并不想在此事上纠结,直言道:“我是在想,这国策要怎么给他才能瞒过宁王,还要保证不被外人偷看。”  聂星痕也不想让宁王看到这几本国策,因为越多人看到内容,国策就变得越无用。而云辰现今势单力薄,即便拿到国策也兴不起什么风浪。  “你有什么好法子吗?”聂星痕先问。  微浓叹气:“其实我师父想去,但他身子骨不好,我不想让他再奔波了。”  聂星痕也同意:“冀先生年初大病一场,不宜再操劳,还是让他安心颐养吧。”言罢他沉吟片刻:“此事交给王拓去办好了。”  “可是,王拓已随原澈回丰州了,而云辰在黎都,两个人见不到面。”明尘远提醒他道。  “无妨,宁王七岁登基,今年是正顺六十三年,亦是他七十大寿。最迟五月底,魏侯父子就会启程赶往黎都。”聂星痕默算了一下时间,对明尘远命道:“你赶快给王拓送消息,若再晚两天他就该上路了。”  *****  王拓收到消息的第五日,魏侯父子便从丰州出发了。俗语有云“人到七十古来稀”,宁王七十已算高寿,此次自然是要举国同庆。早在年初,魏侯便开始着手准备寿礼,把这些年私藏的好东西全都翻找一遍,准备了一批生辰纲上路。  对此,原澈是很不乐意的,他倒不是心疼钱财,只是觉得宁王这次有失偏颇,得了他几卷绝世兵书,还要把他赶回丰州。结果他回来没几个月,又要重新去黎都贺寿,路上来来回回地折腾。  “老爷子是高寿,但底下的子子孙孙,我看没一个能活长!”原澈不免抱怨:“全被他折腾个半死。”  魏侯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虽然身材已经发福,但还是能看得出来,他传承了宁国王室的良好相貌,年轻时应是个俊美男子。这些年以来,他与宁王的父子感情一直不睦,一则是宁王意图削藩,二则是因为祁湛的横空出世搅了他的太子美梦。  为了这两件事,他近年来一直都在默默抗议,称病不朝。细算时日,也有四五年没回过黎都了,这次若不是宁王七十大寿太过隆重,原澈前些日子又惹出大事,他仍旧不想露面。  一路上,父子两人都在商议要如何扳回一筹,给祁湛一个下马威,故也忽略了王拓的心神不属——他一直在思考,该怎样才能不动声色地完成任务,把十二卷国策交给云辰。  此事说简单也不简单,书不多,一个包袱就能送过去;但他是原澈的心腹侍卫,黎都又是眼线重重,该如何才能避过所有人?尤其,还不能让云辰发现送书的人是谁。  想了千万种复杂的方法,明示、暗示……他最终想起原澈的一句话来:简单粗暴,直接有效。  王拓忽然觉得,原澈说得很对!  *****  云辰如今几乎没有什么应酬,姜王后的死讯传来之后,他索性戒了酒,除上朝、办差之外,闭门不出。  眼见着即将七月初七,宁王七十大寿在即,楚琮也把姜王后的遗骸安置妥当,来了宁国。云辰借此机会带着楚琮外出看看,顺便搜罗寿礼。  他根本不会在此事上多费心思,也就是装个样子罢了。逛了一整天,在玉器铺采买了几样贵重物件,兄弟二人便准备打道回府。  坐在车辇上,楚琮细数着几样玉器,捏出其中一枚雕工精细的扳指,把玩良久,道:“这扳指玉质上乘,毫无瑕疵,雕的又是熊头纹样,送给宁王再合适不过。”  岂料云辰淡淡瞥了那扳指一眼,回道:“这些东西都是贺礼,唯独这件不是。”  楚琮微讶:“可是这件最精致,熊的寓意也好。”  “咱们兄弟太久没见,你不了解,我有收藏扳指的喜好。”云辰从他手中接过扳指仔细摩挲,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失神。  楚琮闻言,目中也划过黯然之色:“是啊,咱们兄弟多久没见了。父王三子三女,如今就剩下咱们两个了!”话到此处,他一拳重重击在窗棱上,面露愤然:“都怪燕国欺人太甚,连王姐都不放过!”  其实云辰知道,姜王后的死不能全怪燕国,然而他却无力再开口解释什么,反正燕楚的血海深仇已经结下,他说什么也改变不了。  楚琮见他不接话,又愤愤道:“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要让聂星痕血债血……”  马匹的嘶鸣声突然响起,堵住了楚琮未出口的话,车辇随即急停,使得两人险些栽出去。云辰赶紧扶稳坐好,掀开车帘蹙眉问道:“什么事?”  “回大人,有个小子挡住了咱们的路。”车夫慌忙回道,一鞭子作势要往那挡路之人身上抽打。  云辰眼疾手快抓住鞭子,阻止了他:“先问问是怎么回事,不要随意出手伤人。”  他话音落下,便听到那拦路人对着车内大喊:“您是云大人吗?您要的东西,我师父已经准备好了,因久等您不至,去您府上两次都被赶了出来,不得已只好拦路于您,还望您恕罪。”  暮色渐沉,云辰只隐约看到一个少年的身影,年约十五六岁,瘦小单薄,身后背着一个大箱子,气喘吁吁地站在马车前。  云辰心生疑惑:“你师父是谁?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少年摇了摇头:“师父没告诉我。”  云辰朝他招手,温声和蔼:“来,你过来。”  少年又摇头,只朝车夫伸手道:“我师父说了,让您付清尾款,您还欠我们一锭金子。”  云辰心中疑惑更浓:“我都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为何要给你一锭金子?”  “我师父说,这里头是天下任何一个男人都想得到的东西。”  天下任何一个男人都想得到的东西?云辰望着他背上的箱子,若有所思。  而少年也不催促,站在原地,只是固执地伸着手。  须臾,云辰从腰间扯下自己的荷包,看都没看直接扔出车辇,正好砸在少年手中。  “这里头的银票只多不少。”他说。  少年把荷包打开一条缝隙,只看了一眼便放下箱子,一溜烟儿地跑没影了。  车夫见状警醒起来,忙道:“大人千万别下车,待奴才看看那是什么。”言罢便跳下车辕,试图打开那个箱子:“咦?上了锁?”  上锁?这让云辰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忙道:“快把箱子拿过来。”  车夫便将箱子抱上车辇。云辰看了看锁头,这是一把很普通的锁,但上头被人为划了一道长长的缝隙,一看就是在模仿藏书箱子上的锁。只可惜模仿得不够精细,划得很粗糙。  云辰目中掠过一丝异色,想了想,从袖中掏出防身匕首,往锁眼里捅了几下。“咔哒”一声,锁头很容易便被捅开了。他连忙打开箱盖,但见其上覆着一张白色绢帕,帕子下头是整整齐齐的十二本书。  云辰眯着眼睛观察片刻,又撕下一截衣袍套在手上,才敢拿起最上面的一本。  书的扉页里夹了一张字条,他粗略一扫,立即把字条放入袖中,又去翻看手中的书。只看了几眼,眸色已沉,想了想,附耳对楚琮说了句话。  后者的脸色瞬间变幻,青一阵白一阵,最终变成一丝惊喜:“果然是天下任何一个男人都想得到的东西。”  云辰慎重地点了点头,这才掀开车帘,对车夫命道:“先不急着回府,今晚咱们去晚香楼。”  晚香楼?自从流苏姑娘嫁进府里之后,大人好久没去过晚香楼了。但车夫也不敢多问,只得调转马头往如意坊方向驶去……  不远处的角落里,王拓装成叫花子静静看着,直至云辰的车辇越行越远,他才目露几分赞许之色,转身离开……

第269章:国策风云(二)

车辇刚停到晚香楼门外,老鸨已经急急忙忙迎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打趣道:“自打云大人赎走我们晚香楼的花魁之后,可就没再来过了啊!这前前后后算起来,总有一年半都不止了吧?”  云辰微微笑着,坦然说道:“中间大起大落,恐牵连了妈妈,没敢再来。”  老鸨连忙掩面咯咯地笑:“云大人就爱说笑,咱们晚香楼打开门做生意,谁能拒绝财神爷?”她边说边做了个手势,将云辰和楚琮请进了大堂。  云辰指了指楚琮,道:“这是我远方表弟,刚来宁国投奔我,特意让他出来见识见识。”  老鸨一副暧昧的样子打量着楚琮,连连点头:“云大人放心。哦对了,您以前常用的包厢恰好空着呢!”  云辰“嗯”了一声,笑着拍了拍楚琮的肩膀:“你在下头挑几个姑娘,好好挑,我先上楼等你。”  老鸨也打趣楚琮:“表少爷慢慢选,我们新近来了许多好姑娘呢!”  楚琮被他二人接连打趣,一张脸早已涨得通红,结结巴巴说不出一个字来。  云辰见状笑了两声,转身便往二楼的包厢走,走了两步又对龟奴吩咐道:“去把我车上的箱子抬进来。”  云辰说出这话时,他的车夫正在悄悄地翻看那个箱子。然而打开第一本书,车夫的眼珠子就险些掉了下来,不禁骂骂咧咧地道:“我操!”  骂完仍旧不死心,又继续翻看其它书本,每翻开一本都要骂上一句。直至把十二本书全部翻看一遍,他心头已经忍不住要骂娘了。此时龟奴恰好过来索要箱子,车夫立刻将箱子交给了他。  龟奴不疑有他,抱着箱子上楼,径直送到云辰的包厢里。此时楚琮还在楼底下挑选姑娘,老鸨却已经上楼来了,云辰指着箱子对老鸨道:“这东西送你了。”  老鸨笑回:“殿下说笑了,我们这里没人看书。”  云辰无奈失笑:“这些书你肯定需要。”  老鸨闻言,好奇地拿起一本翻看,只看了一眼,脸上一下子挂不住了,臊得够呛:“这是春宫图啊!”  云辰笑而不语。  这春宫图画得太过逼真,就连老鸨这种见惯风月的高手都看不下去了:“这是谁做的?”  “目前还不知道,”云辰云淡风轻地笑回,“看来有人是在提醒我,从前的风流名声不能断啊。”  老鸨也掩面而笑:“您从前隔三差五就往如意坊跑,自从‘那位’来过两次之后,您就再也不过来了。这在外人看来,确实不符合您一贯的风流做派。”  云辰显然不想提起那个人,只敛去笑意道:“我想去从前流苏住的屋子看看。”  “这……”老鸨略有踌躇:“那屋子已经安置别的姑娘了。”  云辰沉吟片刻:“你想法子让她出来,我在里头藏了些东西。”  老鸨也没再多问,领命称是,哄着那姑娘出去办事。云辰趁机进屋,熟门熟路来到内室,掀开了流苏帘子。他抬头看了看屋顶,然后踩着案几纵身一跃,跳上房梁。  果不其然,梁上也搁着一个箱子,与那放置春宫图的一般无二,就连锁头也一模一样。云辰抱着箱子跳落地面,返回包厢之内。  老鸨见他又抱回一个一模一样的箱子,惊讶至极,忙问:“这箱子哪儿来的?”  云辰没答,再次用匕首捅开锁头,打开箱子。这一次他看到的,是真真正正的十二卷国策,从纸页和字迹来看,均是原本无疑,但书页上已有折痕,显然被人翻看过。  云辰说不清自己心中作何感想,盯着箱子看了一会儿,才从袖中掏出那张纸条,再次看了一遍——  “晚香楼内晚生香,流苏屋中流苏垂。十二书卷已送回,梁上君子在闺帷。”  云辰将字条递给老鸨,命道:“看完烧了。”  老鸨看了字条才反应过来:“难怪您今晚会突然过来!”她边说边将字条放到烛火上烧了。  云辰看着面前两个一模一样的箱子,从第一个箱子里拿出几本春宫图,放在第二个箱子的上层,又把白绢重新覆上,放下箱盖。  从外表上看,两个箱子一模一样,云辰指着春宫图的箱子,命道:“这箱子你想办法毁了,越彻底越好。”  老鸨点点头:“您放心,属下一定不让人发觉。”  云辰又指着那箱子上的锁和白绢:“你去查查这锁的来历,还有白绢的出处。这些个春宫图若能查到卖家,再好不过。”  “属下遵命。”  云辰想了想,又道:“流苏那间屋子住的姑娘,近十天接过哪些客人,你一并替我查一查。”  *****  楚琮叫着几个姑娘上楼时,云辰和老鸨已经说到了尾声,兄弟两个便“逍遥”起来,听完了琵琶听古琴,听完了古琴看歌舞,顺便搂着美人坐坐大腿,喂喂瓜果糕点,外人看来风流又快活。  再后来,两人各自搂着一个姑娘“过夜”去了,翌日一早,云辰连衣裳都没换,直接从晚香楼进宫上朝。而楚琮则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地起身,又慢悠悠地拖着那口箱子返回云府。  当天云辰下朝回府之后,便有不少下人听到了女人的哭喊声。据说是流苏痛斥云辰花天酒地,自从孩子出生之后便一直冷落她,如今又去晚香楼**羞辱她的出身,还拿着春宫图回来。  两个人从晚饭一直吵到半夜,摔了无数碗碟花瓶,最终以一把火和一张纸宣告结束——流苏一把火烧了春宫图,云辰一张纸放了妾,将她贬为了云府奴婢。不过所幸他还算理智,到底是把孩子留下了。  妾的地位本就低下,被主子遗弃也是常有之事。下人们责难流苏恃宠而骄的同时,也在感叹她的境遇。须知流苏有孕之时,恰逢云辰被贬,在云辰最落魄的时候,她毫无怨言脱籍进门,也算是与之共患难的女人。  然而如今云辰重新出仕了,她却被嫌弃了,不少人都觉得云辰此举太过寒凉薄情。云辰却对此充耳不闻,像是看上了哪位雏儿,又开始一个劲儿往晚香楼里跑。  就连身在魏侯京邸的原澈听说此事,也忍不住对着王拓冷笑:“微浓在的时候,他装得人模狗样;微浓这一走,他就原形毕露。”  王拓想了想,觉得自己不便说什么,遂决定闭嘴不言。  谁知原澈又转为疑惑:“不过姜王后还没死多久,他就去逛青楼,这不合适吧?难道他是在用障眼法?”  王拓心中“咯噔”一声,仍旧没接话。  原澈便又自言自语起来:“可是细算时间,姜王后也死了八个月了,时日也不短了。”  王拓心里的大石又瞬间落下。  “哼,真该让微浓看看他的样子,”原澈也不知在对谁说着,“我得想法子把这消息告诉她。”  听闻此言,王拓的心又开始不上不下,他在犹豫,是否该把原澈的表现告诉聂星痕。事实上这段日子里,“微浓”两个字出现得太过频繁,原澈没事就要念叨她两句,他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这位魏侯世子,真的还是断袖吗?  王拓兀自怀疑着原澈的心思,可他却不知,他的行为还是留下了破绽——  晚香楼老鸨根据云辰的吩咐,分别查了锁头、白绢、春宫图,又排查了近半月以来沉鱼所见过的全部客人,将一份详细记录呈给了云辰。  乍一看,毫无线索。锁匠每天都卖出十来把锁,那条细缝是后来被人为刻上去的;白绢是今年的新绢,手感顺滑,产地就在宁国;流苏那间屋子里的姑娘叫做“沉鱼”,近半个月也见了不少客人,没有任何异常。  还有那些春宫图,是十来年前从宫里流传出来的,据打听是已故太子原真身边的大太监刘德威当年犯过什么事,才擅自把太子私藏的春宫图偷出来送做人情。可惜这位刘公公去年已经病逝,此事又太过久远,根本查无可查。  于是,云辰把注意力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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