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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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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丹舒有些转回心意道:“没人和我说这些——我今天这样闹,那家听说了会厌了我。”

沈栗沉声道:“刚才六姐不管不顾的大闹,其实是想来个鱼死网破吧,不然不会这样不留余地。”

沈丹舒低头:“总说我像我娘,索性就学个彻底。”

沈栗叹道:“如今可还想学?”

沈丹舒郁郁道:“如今事情闹成这样,可怎么收拾呢?”

沈栗听她话语中放弃死意,舒了口气,安慰道:“如今知道后悔了?以后可不能冒失了——你听父亲的话好好反省,宫家那边不需担心。”

此时沈丹舒的丫鬟贴着墙边蔫蔫回来,见沈栗也在,赶紧过来请安。沈栗悄声嘱咐道:“六姐看着有些不好,你们看紧些,千万不要让她伤了自己。”

丫鬟知道林姨娘是自戕的,听沈栗言中暗指顿时吓了一跳,忙不迭点头道:“奴婢们一定照顾好姑娘!”

第八十一章礼贤侯府的天枰

沈栗打沈丹舒院子里出来,想了想,又转头回了合安堂。

此时田氏与沈淳等人还未走,见沈栗回来,田氏忙问:“如何了,可安排妥当了?”

沈栗点头道:“祖母放心,孙儿嘱咐了伺候的丫头们,不会出事的。”

沈淳怒道:“出什么事?她还要闹?”

沈栗忙道:“没有没有,六姐刚刚想通了。”

“什么?”田氏吃惊道:“真的想通了?就这么一会儿?”

沈栗笑道:“其实六姐并非是要抢二姐的婚事,只不过是不知从哪儿听说宫家那位不太争气,怕咱们是把她随便许了人,将来无人撑腰罢了。”

“这孩子!”田氏埋怨道:“话都说不明白,只顾撒泼,我就说,咱们家的孩子,总不会是嫌贫爱富的。”

沈淳疑道:“真是这样?她就为这个?”

“就为这个!”沈栗斩铁截钉道:“六姐养在深闺,能有多大眼界?父亲觉得是小事,到六姐那里就是天大了,她又没人商量,可不是就钻了牛角尖?如今与她说开了便好。”

郡主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是虚惊一场,母亲可放心了?”

田氏今日折腾一场,十分疲累,如今便要回何云堂休息去,郡主陪着他。

沈栗见再无事了,随即告退。

沈淳看向世子:“栗哥儿的话你可听了?”

沈梧忙恭声道:“儿子听得了。”

沈淳沉声道:“我知你常担心栗儿会觊觎你的世子之位。”

沈梧心中一跳:“父亲……”

沈淳打断道:“此乃人之常情,当初为父也曾如此担心你三叔,后来你三叔也果然起了异心!”

沈梧迟疑道:“父亲,那七弟他……”

沈淳摇头道:“你知道栗儿和你三叔最大的不同在于何处么?”

沈梧茫然看着沈淳。

沈淳道:“栗哥儿的眼界从来不只拘于这侯府里!”

“他也从不以庶出自怨自艾,他想要的,从来都自己去拼,何尝抢过别人的?”沈淳看着长子柔声道:“梧儿,你是这侯府将来的主人,你不单要学会防备别人,还要学会容人!不能容人,肯站在你身边的就会越来越少,最终不过是个空头爵爷罢了。”

沈梧渐渐低头道:“儿子让父亲失望了。”

沈淳道:“梧儿,你是为父的长子,自小为父最重视的就是你,你放心,只要为父在一天,就不会容忍别人惦记你的东西,然而为父也不希望你们最后闹得兄弟不和。”

沈梧道:“儿子明白,再不疑心七弟了。”

沈淳教训了长子,叹了一声,也去了何云堂。

此时郡主已请了府医过来给田氏诊脉,沈淳惊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郡主忙道:“侯爷不必担心,是妾身见母亲有些疲乏,请李先生过来看看,其实并无事的。”

田氏也道:“不过是年纪大了娇气些,无需大惊小怪。”

沈淳去看李郎中,李郎中也道:“春乏秋困夏打盹,老人家反应的明显些,不碍的,也不必吃药,把熏香撤了,好好睡几觉就好。”

沈淳方放心。

郡主如今掌家,琐事繁多,见这边安生了,便即告退。

田氏问道:“看你心事重重的是有什么事?”

沈淳叹道:“梧儿日日拘在府中养病,眼界格局越来越小了。”

田氏皱眉道:“是不如小时候爽朗——他又忌惮栗哥儿?”

沈淳道:“我三番两次说不听,待栗儿好一阵坏一阵,栗哥儿精似鬼,能猜不出?就怕把兄弟情义磨没了,我们在时还好……”

沈梧再这么三天两头阴阳怪气地折腾,沈栗就是个佛也忍不得了。

沈淳正当壮年,还弹压得住,日后沈栗成了气候,就是亲爹也不能总摁着儿子的头叫他吃亏不是?

田氏也犯愁,儿子们真要打架,就是皇帝都没辙,沈家也没有灵丹妙药。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你心里怎么打算?”田氏问。

沈淳郁郁道:“这一问真是难为我。”

田氏道:“既然错不在栗儿,你就好好管教梧儿,他将来是要承爵的,这么小心眼可不成。”

何云堂里母子两个对坐叹息,合安堂里紫山郡主正训斥齐嬷嬷。

“你是有多没眼色?就敢去扯六姐儿的头发?”

齐嬷嬷嗫嚅道:“奴婢是不忿六姑娘对郡主不敬。”

郡主冷笑道:“如今解气了吗?她不好,自有规矩管着,说到底是她不尊嫡母。现下成什么了?我刚嫁过来一个月,手下人就敢对家里姑娘动手,叫人以为我多么心狠手辣呢!”

齐嬷嬷惭愧道:“奴婢莽撞了。”

“你是莽撞了,”郡主板着脸道:“你大约心里还埋怨沈栗喊住了你。”

齐嬷嬷忙道:“奴婢不敢。”

郡主摆摆手:“你是我的奶娘,我能不知道你?”

齐嬷嬷讪讪道:“宰相门前七品官,打狗还要看主人,七少爷也太……”

郡主嗤笑道:“你知道六姑娘的生母是怎么死的?”

齐嬷嬷悄声道:“听说是自尽?”

郡主道:“你再想想六姑娘今日大吵大闹的样子,是想给自己留后路的吗?”

齐嬷嬷吓了一跳:“郡主是说……”

郡主低头摆弄自己的手绢道:“你该谢谢沈栗叫住了你——林姨娘死时可是拽了前头那位的一个嬷嬷下去!”

齐嬷嬷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郡主道:“别小看了那位六姑娘,要真按照她的打算,不但是你,连我也要受连累,我这里不好,礼贤侯府和晋王府的关系也好不了。小丫头还真狠,难为沈栗劝住了她。”

齐嬷嬷颤声道:“奴婢这就着人看好了六姑娘。”

郡主道:“怕是不用你了,我这继子是个周全的,应该已经安排好了。”

齐嬷嬷眨眨眼睛,低声道:“奴婢也觉的这七少爷不是池中之物,较之世子……”

“世子日常连自己院子都不出,心眼儿养的像女人,”郡主向绣椅上一靠,轻笑道:“我看咱们侯府日后怕是要指望着栗哥儿了。以后待他恭敬些,懂吗?”

齐嬷嬷殷勤应道:“奴婢明白了,以后再不敢对七少爷不敬。”

礼贤侯府的天枰在不知不觉间慢慢倾向于沈栗,沈栗自己却是没有感觉的。

他如今正忙着去寻六姑娘未来的那一位——宫淅宫浦和。

此人很好找,他如今是沧澜棋院的常客。沧澜棋院还是沈栗出主意开的,如今他手里还有棋院的份子,找人容易的很。

两盏清茶,四样时鲜点心,宫淅笑道:“不意今日得见沈七公子当面,在下不胜荣幸。”

沈栗似笑非笑道:“您太客气了,说不定日后还要称您一声姐夫,在下还未有字,如不见弃,跟着家中叫我一声栗哥儿就是。”

宫淅心下一喜,道:“那在下就厚颜称一声栗贤弟了,不知贤弟今日找我有何要事?”

沈栗曼声道:“唔,浦和兄还不知道——大约回家后会有人告诉你,我那六姐对这桩亲事不太满意。”

宫淅愣了一下,紧张道:“那贵府是想要退亲不成?”

沈栗轻笑道:“浦和兄就不问问在下六姐为何不满?”

宫淅轻叹道:“多半是因为在下家道中落吧?”

沈栗的六婶宫氏与沈沃成婚时,宫家乃是侍郎府第,可惜,宫家老太爷和大爷相继去世,宫家顿时没落下来,如今只有宫淅的小叔在外一任知府,国都里早没宫家这一号了。

沈栗笑道:“六姐到没嫌弃贵府门第如何,却是嫌弃浦和兄本人似乎,嗯,前程不明。”

叫沈栗一说,沈丹舒的心气高就不是嫌贫爱富,而是嫌宫淅没出息了。

若是旁人,听到女方看不起自己,说不定立时就恼了,然而沈栗却笃定这宫淅十有八九不会。

沈栗在这人眼中看到的是熊熊野心。

以宫淅的身份来聘沈丹舒,确实有高攀之嫌,然而宫淅仍然坚持求娶,说明他心里未尝没掺杂这个主意,既然如此,沈丹舒的嫌弃应该在他的预料之中,并且反而会激起他的好胜之心。

果然宫淅听说沈丹舒并未嫌弃宫家门第,反而放松笑道:“要是沈六姑娘担心在下日后没出息,不妨,还请待今年乡试之后再看。”

沈栗轻笑道:“浦和兄有这个心气是好的,婚事既已经祖母和家父拍板,无论浦和兄登第与否,沈家都不会悔婚的。会受浦和兄乡试影响的,大约只是六姐对浦和兄的看法了。”

宫淅傲然道:“无妨,请六姑娘拭目以待。”

沈栗点头道:“如此就好。不过,我这六姐性格稍显倔强,浦和兄若心有芥蒂,不妨趁早言明,若是成亲之后又起龌蹉……”

宫淅仔细看了看沈栗,轻笑道:“久闻栗贤弟聪敏细致,果然如此。贤弟不是可以轻易糊弄的人,在下就直说了吧。聘娶贵府六姑娘,在下的确是有走捷径的心!既然如此,在下心里早有准备,日后只要六姑娘不太出格,在下一家人都不会多话的。“

沈栗似笑非笑道:“但愿浦和兄日后出息了,不要翻脸不认人就好。”

宫淅郑重道:“贤弟放心,在下虽爱取巧些,却也不是没底线的。”

宫淅回家果见小姑宫氏来劝宫淅母亲朱氏放弃这门婚事:“不像样,跑到正院去大吵大闹,这闺女向来尖酸,娶她进门那还了得。拼着我在老太太面前没脸,也不能教浦和娶那丫头!”

朱氏问儿子:“你姑姑不叫娶,说是今天那姑娘闹着不嫁咱们家。”

宫淅点头道:“沈家七少爷今日找我来着。”

第八十二章东宫失火

朱氏紧张道:“怎么说?”

宫淅笑道:“沈家并未有退婚之意。”

朱氏松口气,拍手道:“这就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至于沈六姑娘,那是不知道我家儿子多优秀,等嫁过来后就好了。”

宫氏气道:“合着我刚才白说了?那丫头不宜娶!”

宫淅摇头道:“姑姑是长在侯门府第,眼光高了。可咱们宫家可不是以前的宫家了。”

后又有诚肯道:“如今咱家说是书香门第,其实不过破落户罢了。叔父虽是一任知府,在礼贤侯府面前又算什么呢?何况叔父也有自己的儿子。人家姑娘看不上我,也是人之常情。”

宫氏喃喃道:“你太过菲薄了,再说,那丫头的脾气……”

朱氏干脆道:“能取上沈侯的女儿,她就是想要做佛,咱们家也把她供起来!”

宫氏无力道:“你们娘俩既然打定了主意,我也不多言了,只望嫂子日后不要后悔才好——等那丫头进门再后悔,她弟弟可不是好惹的。”

宫氏不忿沈栗替沈丹舒在侄子面前转圜,颜氏也悄悄埋怨儿子:“管那个闲事做什么?还和郡主的人呛起来!”

沈栗无奈道:“儿子哪是爱管闲事的人!姨娘是没见六姐当时的样儿——她要真在正房出什么事,咱们府和晋王府就尴尬了。再者,六姐下面就是八妹妹和十妹妹,万一六姐坏了名声连带了她们怎么办?”

八姑娘和十姑娘都是颜氏所出,这么说沈栗还真不能不管。

颜氏叹道:“可快点让六姐儿出门子吧,叫她祸害别家去。”

好容易沈家的后院安生了,东宫的后院又着了火。

是真的着了火。

“什么?”沈栗惊道。

沈栗半夜叫沈淳从被窝里铲起来,边穿衣裳边跑。

沈淳脸黑似墨:“说是太子寝居着了,呸!”

沈栗出了门才缓过来:“这时候叫我一个伴读去有什么用?”

沈淳道:“太子叫传你的。”

为着东宫这把火,宫里大半夜开了宫门,半个景阳都惊动了。

沈栗到时,郁辰正跪在东宫大殿中,太子阴沉着脸,静坐不语。

刚要请安,太监雅临深一脚浅一脚奔入正殿哭道:“殿下,太子妃娘娘动了胎气,这可怎么办啊!”

太子猛然站起:“去请太医,快去请太医!”

沈栗道:“太子妃殿下怕是受了惊,太子亲去看看才是。”

太子这才发现沈栗到了,一边向外走一边嘱咐道:“你先听听情况,一会儿吾回来再说。”

沈栗恭声应了,环视一圈,见太子把身边几个得用的,不管是伴读,谋士都召了来。

沈栗悄声问霍霜:“怎么回事?”

再过段时间,霍霜就要娶沈栗的姐姐了,两人自然联系的更紧密。

霍霜道:“这事蹊跷,太子寝居忽然着了火,这也罢了,可巧昨日偏是皇后生辰,有人说——”

霍霜左右看了看,附耳道:“说是皇后与东宫失德,苍天不佑!”

沈栗就皱了眉。

“什么人说的?”沈栗追问。

霍霜道:“听说是个小内监,还他娘是在东宫伺候的!”

“人呢?还活着吗?”沈栗问。

霍霜哼道:“说完就撞死了!真干脆,看来是下了狠心!”

说着,霍霜瞄了一眼跪着的郁辰:“郁辰也是倒霉,今晚那边正好他当值,嘿,着火的时候他不知道,那小内监要死他又没拦住!”

沈栗却不忙着关心郁辰,太子不在,再者事情还未明朗,想求情也不能这时候。

沈栗仍是追着问:“那太监既是东宫的人,他老家在哪东宫该是有数的,可去着人寻了?”

“哎呀!”霍霜狠狠捶头道:“怎么竟把这个忘了,雅临应该知道,快!”

霍霜指着一个内监道:“去找雅临,快点!”

沈栗轻叹道:“霍兄不用急,其实多半是找不到的。”

霍霜点头道:“能让那小内监舍命,八成他家人都在人家手里了。可如今此事毫无线索,死马当活马医吧。”

沈栗点头,忽然顿了顿,觉出有些不对:“霍兄,东宫失了火,皇上怎么说?没……没见皇上过来看看?”

最起码也得派个人过来了解了解情况啊。

霍霜道:“皇上还不知道呢。”

“什么?”沈栗惊道:“这么大的事皇上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霍霜恼道:“昨日皇后生辰,皇上多饮了几杯,这会儿睡得正香,恰巧这两日骊珠公公有些风寒,换了尚衣监总管皮良到皇上跟前伺候,这老顽固偏不许人惊动皇上!”

沈栗顿觉毛骨悚然道:“那宫门是谁下令开的?”

“皇后娘娘啊,”霍霜莫名其妙道:“怎么了?”

还怎么了?要死了!

沈栗跺脚道:“祸事临头了,快去请太子殿下,快去!快去呀!”

霍霜仍不解其意,但见沈栗声色俱厉,连忙喊内监去请。

太子急匆匆赶来道:“出了何事?”

沈栗劈头道:“来不及了,殿下,夜里东宫失火,殿下受了伤……”

太子道:“吾并未受伤。”

沈栗颤声道:“属下冒犯,殿下必须受伤!”

太子大惑不解道:“这是为何?”

沈栗压低声音急道:“虽然不知殿下到底为何决定开了宫门,宫门又是怎么就顺利开了,不管怎样,陛下沉睡之中,宫门竟然按照皇后和殿下的意思开了啊殿下!”

皇帝不知道的情况下,皇后和太子母子竟然下令开了宫门,而宫门还就开了,这……这是要造反逼宫的节奏啊!

找死!今天进了东宫的人谁也跑不了!

太子觉得自己的心脏忽然停了一瞬,半晌才狠抽了一口气,恢复了呼吸。

“雅临,”太子厉声道:“雅临!快去取火把来!快!”

天色微亮,腾骧左卫、腾骧右卫加上缁衣卫包围了东宫,邵英亲自提着刀踹了东宫的门。

然而邵英并未在东宫发现任何抵抗之人,东宫侍卫莫名其妙地看着闯进来的军士。

邵英心里纳闷,大步向东宫内走去,缁衣卫指挥使苍明智和尚衣监总管皮良带着人紧紧护卫。

到了正殿,邵英看见沈栗等人,怒道:“沈栗,霍霜!你们为何在此?”

沈栗等人连忙大礼参拜,沈栗道:“皇上,昨夜东宫失火,太子受了重伤,因见不到陛下,太医也迟迟不到,皇后娘娘派人叫学生等人来东宫看护太子殿下。”

邵英惊道:“什么?太子竟然受了伤?”

沈栗抬头莫名道:“皇上竟不知么?那皇上此来是……”

朕是来捉拿意欲逼宫的太子啊。邵英瞥了皮良一眼。

皮良道:“皇上莫要中了计,昨夜皇后与太子诈开宫门,意欲逼宫……”

沈栗大惊道:“这是怎么回事?皇上,太子伤重欲死,皇后娘娘要见陛下竟被人拦住,又请不来御医,无奈才下令开宫门宣吾等进宫,如今太子殿下还未得到医治呢,只胡乱用些臣等随身带的伤药。皇上可见过凭着几个东宫属臣就能逼宫的?再者东宫侍卫也都是皇上安排的,怎么可能听太子的号令去逼宫?滑天下之大稽!”

邵英一腔怒火叫沈栗一问竟压下来些,再者如今东宫并未有抵抗姿态,听说太子伤重,决定先去看看儿子。

太子真的受了重伤!后背连臀部都给烧的一塌糊涂,都有些肉味了。

邵英见儿子都昏迷了,大怒:“皮良!”

皮良腿一软跪下哭道:“陛下,奴才不知是怎么回事啊。”

邵英大怒道:“不知道?不是你信誓旦旦地说太子逼宫吗?朕问你,太子都这样了,他怎么逼宫?嗯?”

皮良哆嗦着嘴唇道:“不可能啊,太子昨夜明明还亲自去请陛下来着,没见有伤啊。”

邵英立时问道:“太子去找过我?你先前怎么没说?”

沈栗接口道:“东宫失火后有个小内监嚷着什么‘皇后与太子失德,苍天不佑’,太子觉得异常,执意撑着病体去求见陛下——因伤在背后,太子又硬撑着,所以看不出来——只是不知为何皮公公执意拦着不让太子见陛下,太子无法,只好回来。

哪知殿下回来后就不支倒地,皇后娘娘又去求见陛下,还是见不到,请御医也请不来,皇后娘娘实在无法,只好叫人开宫门宣学生等人——其实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也不知为何宫门就轻易能开了,听说也是皮公公给娘娘出的主意呢,说是一准儿能开。”

皮良:“……不是,陛下,奴才没说啊。”

沈栗道:“没说太子和皇后娘娘曾去求见陛下?”

皮良急道:“不是……”

沈栗抢白道:“那就是说过?可陛下刚刚不是还质问你为何不曾提到此事么?陛下冤枉了你?”

邵英狠狠看着皮良,厉声道:“苍明智,你去,和骊珠一起查,昨夜太子和皇后到底有没有去找过朕!”

沈栗提醒道:“陛下,烧伤不易治,太子的伤可不能再拖了。”

邵英忙道:“快去宣太医,快些!”

沈栗道:“皇上,太子妃也动了胎气,有些不好,也未宣得太医,说也奇了,皇后和太子派出去宣太医的人竟都未见回来。”

邵英大怒道:“哪个御医敢不听宣,给朕宰了!”

第八十三章滞留

昨夜太子妃受惊,太子的确宣了太医,而确实没有太医应召而来。

不但太医没来,东宫失火,内监乱语,太子见不到皇帝,当时急的连伴读和所谓谋士都找来了,能没找太子太傅、当朝阁老、中极殿大学士钱博彦吗?

钱博彦也没来!

昨夜宫门大开,景阳城里乱纷纷,钱博彦走到半路,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劲,他又回去了!

到底是在官场上博弈一辈子的老狐狸了,趋利避害成了本能。

不光他觉出不对劲,沈淳前脚打发儿子出门,后脚就觉出不好,可惜来不及了!

沈栗是心眼多,但他到底没经过宫廷政治的洗礼,直到入了东宫才发现势头不好,万幸邵英是真有些醉了——他要是醉的不厉害,也不会对太子和皇后去寻他一无所知——皮良到早上才叫起他,再待到邵英下令围了东宫,部署景阳兵力,才带人到东宫来兴师问罪,这段时间给了太子和沈栗一些动作的机会。

沈栗现在能做的,就是引导皇帝去查清疑点。

东宫的人现在都是嫌疑犯,想自己去查事情真相是不可能的,不如索性要皇帝去查。

皇帝不知道皇后和太子去寻过他,这是疑点;东宫除了昨夜死了的内监,去宣太医的人也没回来,这人到哪儿去了,也是疑点。

太医院是没见到这个人,还是见到了这个人但没应召呢?

昨夜景阳城内风头不对,太子有造反的嫌疑,不应太子宣召是明智之举,然而随着太子伤势揭开,这不应召就成了大错!

朕的儿子伤重欲死,找谁谁不来,要你们何用?

太医院院首张茂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太医院并未见到东宫的人,压根不知道太子妃受惊之事,更不知道太子殿下受了伤!

邵英沉默半晌,道:“交给缁衣卫去查,先救太子!张茂,朕不管你说的真话假话,太子若有不测,你就殉葬吧。”

未几,太子高烧起来。

邵英原本还疑心太子是在用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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