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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宋史-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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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处机一生接到的高档宣召很多,金国的,宋朝的皇帝动不动就会邀请他去喝茶聊天,可他都不同意。这让他在世俗的声望里添加了很多清高,甚至民族至上的光环。事实真是如此吗,不见得,他也分人。像金国最杰出的皇帝金世宗完颜雍,也就是冷静雍、智慧雍,他就应邀去主持了一场规模浩大的清事。
再比如这时,他接到成吉思汗的宣召,不顾72岁的高龄,立即启程,奔向遥远的西方。
公元1220年秋,丘处机率弟子从山东莱州动身,经宜化(今河北宜德),越野狐岭,东北行至呼伦贝尔进入蒙古草原,再沿怯绿连河向西,穿越蒙古高原,攀越阿尔泰山,进入新疆北部,经阿力麻里(新疆霍城东),渡塔刺思河,过塞蓝(今哈萨克斯坦奇姆肯特)进入花剌子模。
再渡锡尔河、撒麻耳罕城、玉龙杰赤城、过阿母河,延蒙古西征军征战的每一个区域,到达大雪山(今阿富汗兴都库什山),与成吉思汗相见。时间已经是公元1222年的初夏。
近两年过去了,这一路风霜雨雪黄河大漠,连渡世界级河流,丘处机的西域之行,不论是难度还是长度,都不在唐时名僧玄奘之下,而此行的意义,除了宣传宗教的根本目的之外,更比玄奘当年更加复杂了些。
玄奘在探索,丘处机在探索之外,还要与世间最强大、最残暴的人打交道,甚至是交换。
成吉思汗要寿命,有资料显示,他先要永生,被明确告知没可能之后,进而降低至增加百年、数十年、20年的寿命,他有信心,只要再有十余年的光阴,他将把蒙古疆域拓展至世界的尽头!
回应他的,是丘处机轻轻摇晃的雪白的头颅。
丘处机能给他的只有两句话——“敬天爱民为本,清心寡欲为要。”能做到这两点,寿命会自然而然地增加,心情也会变好。
这样的答案没法让人满意,可以想象成吉思汗有多么的失望。但是永远不要低估一位世界霸主的智商,对比一下中国历代皇帝,甚至诸位大帝在追求长生时的表现,如秦始皇被方士所骗,不断寻找仙方,派人出海等,可以清晰地映衬出铁木真这个既化外,又野民,且一字不识的蒙古大帝的不凡之处。
他在得知答案当场就冷静了下来,表示对丘处机所说的非常满意,认为这是诚实、善意的,进而对道教,对丘处机本人进行了封赏。
丘处机被尊称为“神仙”,东归后受命在燕京太极宫主管天下道门,死后遗骸葬于白云观(今北京宣武区)。全真教也因之受益,在元朝拥有崇高地位,哪怕连续两次主动挑起与佛教的争辩并失败,也仍然被官方认可。
丘处机西行一事由他的弟子李志常写成了一本书,这本书大有来头,不仅是记录了一场道教盛事这么简单,还在后世用来佐证道教的至高唯一性。
这本书用来支持道教的“老子西行化胡”传说,宣称道教是佛教的祖师。
它的名字叫《长春真人西游记》,嗯,不知怎么搞的,在中国想成为一位了不起的传奇大修行者,都得去西边旅游一次才成。
宗教的是非,凡人无法界定,回到西征的蒙古大军身上。成吉思汗终于志得意满扫平花剌子模全境,决定东归。虽然没法长生算是一个遗憾,但聪明的他怎么会只请教丘处机一个人?
他找到了伊斯兰教的教长,问了同样的问题。教长的回答非常正规,他手捧《可兰经》,一切都引经据典,不带半点个人意见。
成吉思汗愕然,可想而知,哪怕没读过《可兰经》的,也能知道那上面绝对不会说怎样会长生不死……好吧,成吉思汗再一次失望,他哈哈一笑,说同意经上的所有教义,唯独对麦加朝圣不以为然。试问天神无所不在,何必非去一个地方祈祷才成?
长生梦碎,帝国却终于成形。两年多时间吞并同样大小的花剌子模,让蒙古帝国已经屹立于世界之巅,哪怕没有灭亡金国,更没有征服南宋,它也成为了自有人类历史以来疆域最广袤宏大的帝国。
在以后只有更大,一步步攀登上让世人瞠目结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独此一份的地步。
蒙古西征大军终于北归,他们的根终究在漠北寒带草原,他们的心灵深处,最想做的仍然是灭亡世仇女真人。
近三年过去了,中原大地同样天翻地覆,这个变幻莫测的乱世,像一个巨大的、永不停止的漩涡,每个人每个势力都身不由己地被它旋转着夹裹,奔向不可知的明天。
乱世也有主动方,史料证明逻辑学是强大的,因为让中原乱上加乱不可收拾的那个主导者,就是百余年以来最善变最没底线的民族——党项、西夏。
由于判断错误,夏神宗在成吉思汗西征前腾出手来一顿胖揍打得晕头转向,好容易躲过了风头,蒙古人找摩柯末的麻烦去了,他慢慢地手扶后腰终于挺直了身子,决定做点什么。
日子再也不能这么过了,蒙古人过于凶残!他对比了下,这些年来女真人比他更惨些,那么看在病友的份上,两家能重新合好,共渡难关吧?
西夏向金国伸出了友谊之手。
金宣宗在这只手上放了堆垃圾,推了回来。凭什么啊,你小小的党项人,一条女真人养了百余年的乖乖狗,居然想打就打,想和就和,咱俩究竟谁更大,应该听谁的?难道蒙古人敢欺负女真人,党项人也跟着狐假虎威了吗?!
从人性的角度来看,金宣宗的反应是有道理的,作为曾经的挑衅者,西夏想和也不是不成,但至少要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比如赔礼、赔钱。
可夏神宗是谁,唯一的状元才子皇帝~~所以他的反应再次另类了些。面对金国的拒绝,他决定报复,世界广大,国家众多,不远处就是南宋。他派人去联络,咱们宋、夏联手,一起消灭金国如何?
这个提意一直等了3年,南宋才给出了答复——同意。
之所以会等这么长的时间,完全是因为白痴是种可怕的传染病,女真人被党项人传染了,做出了让世界更加瞠目结舌的事。
话说金国在蒙古的进攻下千疮百孔,元气丧失殆尽,现在放弃了整个河北,退过黄河以北,以大河为天堑,以潼关为篱藩,从理论上讲,足以再次支撑很多年。可这要建立在一个前提下,钱。
国家无钱,万事艰难。
可钱从何处来呢,人民杀光大半,土地丧失大半,连吃饭都成问题,怎能谈到国防开支。于是女真人的大脑急速转动,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南宋的岁币。
自从蒙古、金开战以来,南宋有好多年没给岁币了,加在一起,已经是个很大的数字,女真人看着账面,眼睛里泛出来数不清的金星,钱————————
一个超级强大的逻辑生成了,蒙古人在北方给金国造成了巨大的损失,金国完全可以在南方,从南宋的身上找回来!
以这个名义,向南宋开战。
战争在金兴定元年,公元1217年,同时在两淮、京湖、川陕三条战线上打响。金国做了充分的准备,除了声势浩大兵力众多之外,还难得地暂时性原谅了西夏,宣布两国结束敌对,转入战略防御。这让天才的搅屎棍夏神宗得到了喘息之机,为以后的激情演出埋下伏笔。
长江南北,宋、金两国一边操家伙走向战场准备砍人,一边在国内展开空前激烈的辩论,开战是对的吗是对的吗真的对吗……战争开打了。
争论仍然继续。
金国国内有两种声音,像之前是否迁都一样,双方水火不容。一方提议停战,尽一切努力向南宋微笑,搏取好感,赢得信任,争取双方联手抗蒙古。这才是生存之道,才是当下最重要的;另一方呲之以鼻,回敬四个字——白日做梦。
宋、金世仇,比当年的辽金世仇都深,当年辽国只是每年收几斤东珠,分季节白吃白住白睡而已,比金国侵其土灭其国掳其族辱其皇奴其后,每年收海量保护费怎样?完全是不死不休的死仇,还想着联手,小心宋、蒙联手,一起做掉金国!
何况远水不解近渴,当下最重要的是钱,是被压缩了一半的生存空间,这些只能向南宋掠夺,还必须快,趁着军力仍在,大国气氛未散时动手才有成算。
吵来吵去,没有定论。金国皇帝,号称呆中之呆的金宣宗像长年静坐似的,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说话的是金国权臣术虎高琪。
这是一个权臣的时代,北边的权臣术虎高琪说,开战!南边的权臣史弥远说,应战!于是两国平静,全身心地投入到战争之中。
这场战争打了近五年之久,也就是说,站在历史的大天空上,会发现成吉思汗远征西域,蒙古军力空虚,在这极其难得的重要时刻,金、西夏、南宋,居然不仅没有联手互保,以求生存,反而进一步自相残杀,争先恐后地为蒙古人抗坑,再自动跳进去。
这样看,给人一个印象,似乎除了蒙古人以外,其它种族都已经疯了,这么蠢,除了灭亡以外,还有别的路好走吗?乃至于从逻辑上也讲得通,可以顺利推导到后来历史的走向。
如果真这么想,就犯了研究历史时经常会犯的“理智冷漠罪”。
每个年代能攀至人世顶峰书写历史的人,就算不是人中之杰,也都各有长处,怎么会蠢到自取灭亡。比如上面所说的金国开战派,诚然宋、金联手,生存机率大增,可有实际意义吗,宋、金可能联手吗?!再比如南宋,站在南宋的立场上,根本指责不出之前的国政方针有什么问题。
北方大乱,蛮夷互斩,那就杀好了,打得越狠死得越多越好,要是长江以北全部死光光,大宋疆土自然光复,就实在理想了。
难道要为他们调节,促进世界和平吗?还是强行插进手去,在一片混乱、自己清静的时候,选一个盟友,把自己扔进血腥动乱里去?
这才是真正的脑残。
所以说,历史是不能理智冷漠的,它是人书写的,是人就有感情,就有主观能动意识,受各方面的引诱制约,根本没法做到真正的冷静、理智,完全从利益角度出发。哪怕他们本身就是智者。
每个人都只是在潮流里升沉,在大海的浪涛中躲避大鱼,猎杀小鱼,去尽力地生存,能依凭的,根本不是什么才智,或者勇力。
而是命运,或者说,是运气。
能理解了这一点,才能公正地看待后面发生的历史。反之,难免会一边看一边鄙夷地冷笑,把一连串的不得己,解读成了种族群体精神分裂大发作。
一场战争打了接近5年,光是时间就说明问题了,这么久,爱情长跑都会脱力,何况举国征伐,每天金山银海地扔军费。
旷日持久的打,波澜只起过两次。一次是刚开战时,金军突然进攻,南宋提手不及,在三条战线上都吃了小亏,旋即全力反攻,战局爆出了火花。
其中最炫目耀眼的一朵姓孟,名叫孟珙。
孟珙,字璞玉,随州枣阳人。生于公元1195年,他的曾祖孟安、祖父孟林都是岳飞的部将,父亲孟宗政在开禧北伐时崭露头角,到孟珙这一代已经四世从军,是南宋的将门世家。
这场战争爆发时,孟珙22岁,随父镇守京湖重镇襄阳。
他有谋,事先料定金军必定先攻襄阳的子城樊城,建议父亲事先渡过济河埋伏。果然金军来犯,孟宗政趁其渡河未半时出击,大获全胜,斩首过半数;他有勇,父子同陷敌阵,万马冲突中他发现重围中有人白袍白马,他大叫“此吾父也!”跃马入阵,救父出险。
两年之后,20万金军逼近襄阳,孟珙独立城头引弓毙敌,箭无虚发,传为一时盛迹。这在当时已经很轰动了,却没有人能预料到后来孟珙会成长到什么地步。
历史给出了答案,在某些层面上分析,他堪与岳飞比肩!
战争不久后就陷入了泥潭,黏着拖沓,输赢难分,南宋、金两国都苦不堪言。然则更没法收手,试想南宋求和,地位更加低落,金国割地赔款的勒索答应还是不答应?金国更难,想打胜是千难万难,想罢手……抛开海量的军费开支打了水漂之外,国际地位比南宋还得尴尬。不仅在蒙古人那儿灰头土脸,连传统软蛋南宋都没法收拾了。
思前想后,唯有硬到底。公元1220年,金兴定三年,金国趁着战场小占上风,派出使臣,试图逼迫南宋议和纳币。南宋憋了一肚子火,躺倒都中枪就够衰的了,居然还要认错赔钱?!一怒之下,干脆拒绝金使入境。这下把金国逼上了绝路,它只有忍住了心慌,把战争进行到底。
金国派出名将仆散安贞为全军统帅,正式下诏伐宋。注意,战争打了好几年了,居然才正式“开始”。金军分成三路。一路攻黄州麻城,一路犯和州,一路出盱眙,破全椒、来安,攻克天长、六合,前锋游骑直抵长江防线的摊头阵地采石矶。
兵锋锐利,建康府震动,临安府动荡。
金国能突然发力,全是仆散安贞个人的能量。他家三世名将,祖父仆散忠义,父亲仆散揆,都是当时女真军人的核心人物。轮到他,不仅在战场上战力惊人,在政治上也非常的成熟。他深深地知道金国是没法和南宋彻底分输赢的,所以万事都留了一线。
比如不轻易发动渡江战役,去威胁南宋的底线;比如不杀俘虏,尤其是在俘虏中发现有南宋皇室成员的话,他都严密保护,送到后方给金国朝廷。
这种举动,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里,哪怕是宋朝,都会搏得君主的欢心,这样的枪才真正地握在了朝廷手里,多好的同志啊。
……该死的是,问题就出在这一块上了。
金国的重要衙门尚书省不知哪根筋拧了,成心找仆散安贞的毛病,弹劾他通敌谋反。消息传出,仆散安贞没当回事,大兵们也一通哄笑,尚书省这群白痴,什么都敢说……可紧接着金宣宗说话了,“前日之俘,随时诛戮,独于宋族,曲活全门”,这的确是通敌谋反!
侦散安贞就这样被赐死了。
长江南北大兵们的下巴掉满地,兵当到岳飞那样不听话是谋反,当到仆散安贞这样听话也是谋反,这个职业的风险实在太大了。
仆散安贞是当时金军唯一的将才,此人一死,战争立即崩盘,历时5年的找钱之战结束了,发起方事后盘点,发现不仅没按计划在南宋身上占到便宜,反而军费开支庞大刮净了国库,连军队本身都“兵马折损,十不存一”。
实在是亏大了。
并且在原基础上,与南宋仇恨感变本加厉,为不久的将来蒙古、南宋联手灭金埋下了伏笔。
战争结束,金、南宋欲哭无泪,或主动或被动或脑残或不得已,反正是国力大伤,军力大损,可国防还不能扔下,甚至必须更强才行。
如此,它们不约而同地把眼光投向了同一性质的武装——义军。
其时天下大乱,国已不国,除了南宋一直稳定在长江以南之外,北方的百姓们根本无所适从。国境线随时在变动,政府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换人,剃光前头留辫子的跑了,戴毡帽穿皮袍的来了,搞得他们朝不保夕心惊肉跳。
想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拿起刀枪,结社自保。
越是艰险苦困中成长起来的力量越是强大,他们虽说是民间的,可历史证明,草根永远是最优秀的,他们迅速地壮大起来,形成一股股可怕的力量,让蒙古、金、南宋都争先恐后地扑过去……讨好。
封官许愿,搏取欢心,让义军们看到利益,才能为其所用。
老实说,金、南宋两国在这件事情上落后太多了,蒙古人已经早在几年前,西征大军刚出发时就在操作了。蒙古史上最杰出的将才木华黎只有15000人的嫡系,现在逼迫他必须早下手,联合一切可能的势力对付尚有半壁江山的女真人。
木华黎有天然的优势,义军绝大部分都是汉人,与金国有百年不解之死仇,蒙古人兴起,是威胁更是机遇,面对木华黎的招降,很多人动心了,早期的最典型人物是青乐社首领史秉直。
蒙古人是慷慨的,他们对势力的招降有两大原则,第一,如果是有官职的,比如金国的官员、将领,在金国时是什么衔到蒙古仍然是;第二,只要有实力,哪怕是白身人,也会重封厚赏。史秉直投降,木华黎隆重对待,他本人天赋有限,他儿子史天倪非同凡响,木华黎直接封其为万户长。
史万户旋即率领其私家部下与蒙古军合力攻破金辽西重镇北京大定府(今辽宁宁城西南),之后史家军又攻灭大定府以南的各地义军,整合成了一支更大的部队。
这让木华黎更加另眼相看,他给了史家人一个极其重要的机会,命令史家军与中都的蒙古精锐汇合,一起攻打河间府、大名府、沧州、深州等河北、山东的大州郡。史家人乘势而起,成为蒙古体系中的汉姓名臣。
蒙系汉姓,起始史、张。史家的发达一帆风顺,张家人就要波折些,因为他们最初只是部下,并且最早投靠的是金国。
张柔,字德刚,生于公元1190年,易州定兴河内人,世代务农。他工骑射,尚气节,喜游侠,从小就不安分。这在乱世中是非常优秀的性格。当河北义军蜂拥而起时,他投奔的是最大的一支,号称河北义军队长的苗道润。
苗道润经过缜密分析,觉得还是投靠金国薪水更高,于是这支义军助金抗蒙。义军的实力在战场上得到了印证,面对金军无法战胜的蒙古人,苗道润的义军连战连捷,一口气收复了金国50多座城池。苗道润本人因功被金国封为中都留守兼经略使。
相当于把河北全境都封给他了,并且肩负起收复金国故都的重任。
中国自古以来都有一条真理,“不当胡子不当官”。说的就是在乱世中,敢造反的就有机会走上国家政府的高层。苗道润成功了,只是迅速衰败。他被副手刺杀,对方取而代之。这样的内讧金国当然不管,也没法管,于是内讧在继续。
张柔的机会来了。
张柔为苗道润复仇成功,顺势自己成为老大。接着继续向蒙古人进攻,争取更大的业绩。只是经过了内耗,义军的实力迅速滑坡,他被蒙古军击败被俘。张柔立即投降,第一时间转身攻打金国,他的地位在蒙古军中得到保障,他的一生很长,始终升官发财,无论是为蒙古人杀女真人,还是为蒙古人杀汉人,都干得兢兢业业兴致勃勃。
他和史秉直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儿子比老子强。他的儿子比史万户还要业绩彪炳,在史书上留下了永恒的印迹。
这儿子名叫张弘范。
金国在南方捞钱运动中损失惨重,在北方圈人运动中也大幅度落后,这让金廷方寸大乱,昏乱中,金宣宗的谋臣们给他想了个在当时号称切合实际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封建河朔。
河朔,泛指黄河以北;封建,所谓“封土地,建诸侯。”金廷决定封建河朔,指的是借助实际上已经裂土拥兵的黄河以北的义军,或者规范化称之为“地主武装”的汉人首领来为金国服务,保守国土。
代价是承认这些汉人拥有辖区内绝对的军政财大权,即所谓藩镇。
具体起来,落实到了山东、河北、山西一带的9个势力最大的义军头目身上,他们一律被封为“公”。名单如下。
王福,原任沧州经略使、权元帅右都监,封沧海公,势力范围清州(治今河北青县)、沧州(今属河北)、景州(今河北东光)一带;
移剌众家奴,原任河间路招抚使、权元帅右都监,封河间公,赐姓完颜。辖区在献州(治今河北献县)、蠡州(今河北蠡县)、安州(今河北安新南)、深州(今河北深县南)、河北府(今河北河间)一带;
武仙,原任真定经略使兼知真定府事,权元帅右都监,封恒山公。主管中山府(治今河北定县)、真定府(今河北正定)、沃州(今河北赵县)、冀州(今河北冀县)、威州(今河北井陉)、平定州(今山西平定)一带;
还有6位,就不一一列举了,大家的履历差不多,地盘差不多,封建前后的头衔差不多,唯一能区别的只有各自的下场。
这些人有的一直稳定地为金国服务,跟蒙古人死磕到底,如移剌众家奴、张开;有的真的磕到死了,被蒙古人击败杀掉,如靖安民、燕宁;有的投降了蒙古,不会做人反被蒙古人杀掉,如张甫、胡天作;有没顶住,先投降了蒙古,找机会又回归金国,如果武仙;有打着打着找不着人,成失踪人口的,如郭文振;还有看风向不好,干脆不在蒙古、金之间玩了,跟南宋也没门路走,一时情急,投降了真正的义军大佬——红袄军的,如王福。
综上所述,这9位“公”都是些过渡性产品,在历史的长河里连朵小浪花都不算,本不应该成为一个现象,来着重解读。可是,他们代表了一个时代的开始。
金廷封建河朔之举意味着对黄河以北的区域彻底失去了控制,藩镇林立,它连名义上的统治都做不到了。尤为失策的是,这一举动,与蒙古军队招揽汉人武装有着本质的区别。
区别就在于各自的实力凝聚点。
金廷在黄河以南,这么作最大的意义就是给蒙古人添乱;而蒙古军队的主帅木华黎本人就在河朔地区,那么他所得到的,就一定会变成真正的助力。时间很快,女真人就真切地品尝到了这一恶果,它成了压垮当时金政府的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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