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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一江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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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的控制力,导致他总是高高在上。
他像是地狱的判官,决定着许多人的生死。此时他手上就捏着易含笑的生死,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今日的武林大会上将易含笑如此悲催的一面展示出来。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何旭川埋着头把玩着手中的扳指,淡淡地说道:“这个人前几日在赐灵镇将荆门镖局韩江和赵铁心纷纷杀害,就在昨日还来行刺本盟主,本盟主今天这才如此待他。本盟主向来公正,别人敬我一寸我定还他一尺,如果对我……”
含沙射影,何旭川这话有一半是说给江湖上的人听的,这其实算威胁,但是在场的每个人估计都是敢怒不敢言。
何旭川话锋一转,突然站起来说道:“实不相瞒,本盟主近日耳闻绝情纸已经落入京城薛王府世子的手上,既已是朝廷之物,我倒是希望各位休要为了一纸而自相残杀,就此了了江湖的恩怨吧。”
他言之凿凿,众人眼中一亮心中一惊,但是纷纷表示同意。
看着众人举手附和的样子,何旭川露出诡诈的表情,只是没有人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第十七章 敢为兄弟敌天下
天色有些昏沉,好像要下雨,又好像人心越来越多的险恶,只有叶秋没有到周围的情形。
他像个失魂的小鬼等待着进入轮回的门,他的瞳孔变幻着大小,就这样看着远处的易含笑。
乐彩云出奇地安静,安静从来不适合这样一个女人,但是她偏偏选择了这样的不适合。
人生在世,能够有这样一个懂自己的人或许太难,或许只能存在那些并不真实小说里吧。
何旭川宣讲着最近武林中发生的各种大事,待到最后的时候他又提到绝情纸,提高音调道:“诸位,我再强调绝情纸在薛勤仁的世子手中,所以望大家就不要再去对绝情纸打主意了。”
他看着莲花池边簇拥的人群,又扫过绑着的易含笑,露出阴冷可怕的神情,说道:“今天,就让何飞处决了易含笑这个小子如何。”
“盟主英明!”
那些人模狗样的江湖人不分青红皂白地附和着何旭川,他们像极了被圈养的猪,无论什么样的情况永远只会拱鼻子。
何飞自然就是叶秋在悬崖上看见的翩翩公子。
年纪轻轻就成了何庄的管事,自然是有本事在身的。
何飞应了一声“遵命”,便从何旭川旁边飞身而出,一起一落,踩在中间石桥,尚且没有半点犹豫,又将身形拔起,在空中如大雁回身,又如秃鹰极速盘旋,连转数圈后,又一个转折,人便已经轻轻巧巧地落在了只有易含笑的那个圆台上。
刚刚落地,何飞腰间的无鞘之剑早已经握在了手上。手上的直刺易含笑的心脏。
“嗖!”
叶秋一个起落,身体如同一支离线的箭射了出去。周围的人眼睛一花,均似看见有个影子闪过,竟没有看清到底是什么情况,皆是以为天气昏沉有风刮过的原因。
待到众人看到台上突然出现的少年,众人才惊讶不已。
最惊讶的是何飞,明显感觉到自己握剑的手腕处受到了重击,继而剑刺歪了方向。
乐彩云意识到叶秋突然离开自己奔向圆台,先是一惊,然后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大喊道:“小叶子,小心点!”
叶秋看了眼乐彩云微微一笑,然后单膝跪地扶起已经奄奄一息的易含笑,轻声问道:“易哥,醒醒。”
易含笑耳边似乎有些声响,他觉得自己必须睁开眼睛看看是什么人在呼唤自己,他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太过诡异,他的朋友冷自居在他面前死去,他现在突然又遭遇这样的险境。太累了,他觉得自己又不应该睁开眼睛,他最好长眠不起。
“易哥……醒醒!快醒醒!”
耳畔的声音好熟悉,没错,是朋友,是叶秋。
易含笑缓缓抬起了头,眼睛慢慢睁开。没有人能够形容现在的易含笑是怎么样的落魄。他的头发上因为血迹的洗礼而黏稠在一起,他的脸上有数到锋利的刮痕。
他似乎要说些什么。
叶秋附耳倾听。好像听到什么,他只是一个劲的在点头。
何旭川见到此情此景,怒气昂然,大喝道:“何飞,你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杀了这两个人。”
何飞应道:“是!”
“是”字刚脱口,何飞便回转身体,剑气如匹练般直扫叶秋。
叶秋虽不是江湖上声名雀鹤之人,又岂是等闲之辈,当下弓腰而下,以一腿支撑,另一腿直踢何飞下盘。速度之快,无人能见。
何飞只觉身体失了支撑,人砰地一声倒地,剑气虽猛却一点也没有伤害到叶秋半分。
叶秋这简单地攻防一体,若不是速度和力量同时达到水准的话,也是不能够完美的展示出来。
叶秋正好又是气头上,脚上的力道也是没有分寸,踢得对方双腿倒地后依旧哆嗦不已,还不解气,又是支撑的脚尖用力,人便站起来,同时右脚又是朝躺在地上的人猛地踢去。
何飞见有脚风袭来,心中惊恐不已,他武功并不弱,却连对方的一招都不能招架,思绪所至,旋即丢掉手中的剑,双臂交叉以便来抵挡对方的一脚之威。
叶秋戾气更盛,实难控制,脚既已出,更没有收回的道理,一脚迅速击中地方交叉的手臂。
“嘭!”
闷声想起,两方并没有对峙太久。何飞倒地的身体完全失去控制,在圆台上扫去数丈,“扑通”一声掉进了莲花池。
何旭川怒目圆瞪,一拍座椅,猛地站起来,没有说话,旋即哼了一声后又坐了下去。
他周围的其他八人各个如梦初醒般,眼中全然是质疑,却也是没有任何的行动,他们像傀儡一般只听从座椅上的何旭川。
莲花池边的众人更是起哄起来。
“何庄管事何飞号称“无鞘剑”,剑法也算是数一数二了吧,竟然不堪一击。”
“何庄威名今日要一败涂地了吗?”
“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究竟何方神圣?”
不管今日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总之这个叫叶秋的少年肯定走出了他为众人所知的第一步。
叶秋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眼前的男人,他试图再次附耳倾听易含笑说话的时候。
易含笑微微转过头看了眼对面何旭川在内的九个人,又把目光看着靠近自己的叶秋,眼神真挚饱含感情,他似乎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突然收起自己的脖子,用额头撞倒了叶秋,使出浑身解数大吼道:“谁要你救我了,快跑。”
叶秋擦拭着鼻血,沉默了。
“快跑!”
易含笑撕心裂肺的喊,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头又垂了下去。
何旭川拍手道:“好一个兄弟情深。”
叶秋还是没有说话,他耳边一直想着易含笑毫无力气的声音“快跑。”
这完全是无意识地喊出的两个字。
但是叶秋没打算跑。
男子汉,有所为有所不为。
叶秋站起身体,他像是一个奔赴战场的战士,没有任何的后悔,没有任何的犹豫。
他决绝地伸出自己的手臂冲着对面的圆台,勾起自己的食指示意对手放马过来。
第十八章 受人托忠人之事
有没有那么一刻,就算知道自己能力不足却偏偏义无反顾。
有没有那么一刻,就算别人的人云亦云却也甘愿付出一切。
有没有那么一刻,就算倒地不起也不会埋怨生活的不如意,选择肝脑涂地选择刀山火海。
“杀了他,杀了他!”
众人这一致的呐喊究竟包含了什么样的感情,他们似乎觉得何旭川和叶秋是两虎相斗,他们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吃亏的。
叶秋就是在这样的喧闹中站着,踩着圆台踩得特别扎实,回眸看着身后的易含笑,他竟然笑了。
没有人敢在何旭川面前嚣张的时候还能够露出这样的笑容,但是叶秋偏偏笑了。他的笑很灿烂。
何旭川能够当武林盟主仅仅是因为武功出众吗,并不是,他还有过于缜密的心思,能够看穿形势。
他没有决定动手杀了叶秋,不是没有把握,他其实有着十足的把握将叶秋斩杀在这个尸骨铸成的荣耀何庄内,他没有的原因是因为他想说服叶秋。他板着的脸突然笑起来:“小兄弟,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们这些前辈吗?”
叶秋一个人面对九人,气势却是十足的强大,他冷冷地道:“打不过也得打,你说我有选择吗?”
“哈哈哈……”何旭川老谋深算的脸笑起来褶子都能够包饺子了,他站起来面对着叶秋补充道,“当然有选择。”
叶秋“哦”了一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没错,何旭川其实想将叶秋归于他的手下,他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小兄弟是个聪明人。如果今日你同意了,你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且你的哥哥易含笑自然我也不会追求他的过错。”
叶秋并没有笑,他脑海里面飞速地旋转会发生的各种后果,然后点点头道:“你的条件很诱惑,我没有办法拒绝,我同意。”
何旭川大笑道:“你果然是爱财如命的人。”
叶秋道:“我不爱财。”
何旭川道:“我懂,兄弟情深嘛!”
何旭川麾下又多了一员大将,听说武功极高,“无鞘剑”何飞这样的顶尖高手在他手上也接不了一招半式。
这是武林大会散去后,四处传播的话。
当日围观的众人始终也想不明白明明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竟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合作。
他们觉得自己是摆脱不了何庄的统治了。
盛宴。
招待客人的时候,从来都是满桌的酒菜。
宴席是摆在何庄大堂内经常见客的豪华侧厅内,酒菜丰富而精致,一点不夸张的话就是当今皇上吃的菜都不及这桌。
酒是上好的女儿红。易含笑举杯一饮而尽,忽然叹气道:“酒是好酒,为什么我尝不出其中的滋味呢?”他喝酒的时候当然不用手,因为他手中有笛子。
这样的笛子在易含笑这样的人手中就像手一样牢靠,甚至有时候比手还好使。
叶秋大笑道:“易哥,你尝不出酒味,为什么觉得这酒是好酒呢?”
易含笑慢慢露出笑容,将酒杯搁在了桌上说道:“何庄像来不会吝啬吃喝,而且我眼睛不瞎,至于为什么尝不出味道就是我竟然和何盟主坐在一张饭桌上,我实在想不明白几日前我还是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特地看了眼旁边的何旭川。
何旭川今天心情似乎特别的好,他穿着雕花大袍织工非常的精细,兴致这东西没人能够了解。他身后的一个妆容妖艳的女人使得整个宴会都亮眼了不少。
何旭川使了个眼色后,这女人便为易含笑斟满了酒杯,沉默着走到叶秋身边准备给他倒酒。
叶秋笑着摆手道:“再好的酒我都不会喝,这真是人世间最悲伤的一个事情。”
女人和何旭川打了个眼色后,也是无奈地退回到他的身后。
何旭川笑道:“叶兄弟这几日在我庄内可还算满意?”
叶秋并不是个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家伙。别人给他好吃好喝,他自然不会拒绝。他当然很满意。
他每天喝着全天下最好的茶,在全天下最大的庄园内散步,他甚至忘记要调查案情的进展了。他吃了一口菜,客气地笑道:“当然满意。”
何旭川忽然拍拍手,然后从正门处走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手捧一楠木盒子,盒子精致细琢,看得出来里面肯定装着价值不菲的东西。
何旭川接过盒子,摆手示意来人出去后,这才缓缓将盒子交到叶秋的手中,说道:“叶兄弟,这‘碧玉玲珑珠’可是我近几日才得到的江湖宝物,我且不说他到底有什么用,单论他是徐夫子所造的武林至宝就足以让人心动了吧,今日我就送给你如何?”
叶秋缓缓打开盒子,眼前光芒四射的宝珠浑圆剔透,独一无二。
叶秋嘴角上扬,心中自觉此物绝非真品,虽说他小小年纪没有不曾见过玲珑宝珠,但是他看人心还是看的透彻的。
何旭川绝对不是什么好鸟,会把这几天偷偷摸摸弄来的宝物突然展现给自己的。
叶秋附和道:“何盟主此话怎讲,我叶秋无德无能,怎么能收如此巨礼。”
何旭川看了眼自顾自喝酒地易含笑后,把凳子挪到靠近叶秋的时候,笑道:“这不本盟主有一事相求嘛。”
叶秋笑了笑,将手中的盒子关上后又移给了何旭川,接着道:“盟主好意,叶秋收了礼物还完不成盟主的事情岂不是不好。”
何旭川也笑起来,他的笑容看来仿佛带着种说不出的讥讽之意。他将面前的盒子重新移到叶秋的面前,然后凝视着叶秋道:“叶兄弟何必如此多心,我的事情很简单。”
“什么事情?”
何旭川靠近叶秋耳边,回答道:“帮我找出我内鬼。”
叶秋道:“好像并不简单。”
何旭川道:“简单,你只要在我庄内像往日那样吃喝玩乐,暗中帮我调查就行,正所谓旁观者清嘛。”
叶秋知道如果自己再把盒子推过去是不合适了,只能放在自己的面前,笑道:“看来只能多有打扰了。”
何旭川这才重新坐正,大笑道:“喝酒,吃菜。”
叶秋笑道:“你们喝,我吃。”
易含笑仿佛没有看到眼前的两个人说着悄悄话,继续自顾自地喝酒,然后自言自语道:“这酒果然不错。”
第十九章 已是垂头扫地人
春来风起,虽是午后但是这大风刮得有些不近人情。叶秋推开门走出去,沿着何庄又长又曲折的庭廊悠然散步。
太阳虽已升起在天空,但是被朦胧的烟雾遮住了光,显得说不出的神秘。
叶秋觉得何庄真的是个非常华贵的庄院,长廊布置在几个关键房子的行途上,很显然他已经被何庄的人当作贵宾对待了。长廊朱栏青瓦,偶有驻足歇脚的亭子,亭内宽敞空荡。
他喜欢安静地坐在亭子里,或看着不远处整齐的房屋,或看着刚入何庄的时候见到的莲花池。
这样的天气,过了正午都是会起风的。只要风出起来,就会满天灰尘,即使这样大的灰尘似乎也弄脏不了如此干净的何庄。
因为始终有人来打扫。打扫卫生的竟然是何飞。
他手中竟然没有那个无鞘剑,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根扫帚。
扫帚自然也是不需要鞘的。
扫帚不能杀人,只能扫地,这对于任何一个有尊严的人都是一种耻辱。
他扫到叶秋所在的亭子的时候,突然低下头,继续往前扫过去。
何飞佝偻着身子与叶秋擦肩越过的时候,他长吁口气。
他究竟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态走这段路的,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被人剥夺一样变成了路人甲,他竟然欣慰叶秋没有看见他,但是当他确定叶秋再也看不见他脸的时候却又多了些许的无奈。
叶秋没有转身,还是坐在亭子内的石凳上,看着莲花,但是他说话了:“说实话,你这一生活得有些累,无论是在何庄还是在桃红柳绿。”
“桃红柳绿”这四个字像锋利的针扎进何飞的肉体,他的皮肉抽搐起来。只有当人受到自己不能承受的刺激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的腰直起来,扶着那根扫帚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秋似乎已经猜到这样的回答,只是淡淡的扬起嘴角说道:“你在桃红柳绿是什么地位,也是扫地的吗?”
“啊!”
何飞大吼一声,将扫帚扔在地上,然后看着自己的手,瞳孔慢慢泛白。他的手从慢慢使劲到最后的无力,像他的人生一样从天上落到地上。
他捡起地上被自己扔掉的扫帚,叹气地说道:“哎,是啊,我明明知道自己是工具,却还想着利用这最后的一根稻草来挽救自己被人约束的一生,我当时告诉自己最后一次,只要再一次我就可以将所有人踩在脚底。”
他越说越激动,咬牙切齿着。也许这辈子都没有人能够看到那张狰狞地面容,他太阳穴处暴出的青筋像一根根蚯蚓潜伏着。
叶秋道:“如果你从一开始就不依靠别人的话,或许你现在已经是个很出名的剑客了,可是现在你手中已经没有剑只有扫帚。”
何飞甩起自己的扫把,转身抵在叶秋的后背处,怒吼道:“你以为扫帚就不能杀人吗?”
叶秋的速度太快,已经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看着何飞伸直着扫帚,淡淡道:“扫帚当然不能杀人。”
何飞甚至没有看见人是如何从他面前移到对面的,心中惊诧之情可见一斑,自知自己已经败在这少年手中一次,断然也打不过了,况且他也并没有真正要出手的意思,所以只是又将扫帚搁在地上靠在桌边,就近坐在叶秋刚刚捂热的石凳上。
何飞是何庄最年轻的管事,就因为的他本事虽不是最厉害的但也能够在江湖上有些名声,如今却不仅辱了自己的名声又给何庄添了些别人茶余饭口的谈资。
他沧桑好多,说话的时候也变得有气无力的样子,轻声道:“你为什么知道我跟桃红柳绿的关系?”
叶秋如实答道:“那日你跟黄莺和黑衣人在悬崖边碰面的事情我都看到了,要不是那日我或许也不会来何庄,也不会看到易含笑,也不会……”
“也不会让我落到如此不堪。”何飞抢先将叶秋的话接过来。
叶秋道:“是的。”
何飞道:“那我跟黑衣人所说的你都知道了?”
叶秋微微道:“你们附耳悄声的话,我一概不知。”
何飞道:“你想我现在告诉你?”
叶秋道:“当然,如果你不说也没关系。”
何飞道:“哦?”
叶秋实在太自信,话锋一转,问道:“其实我相信你这样一个急于出人头地的人一定会知道乔红儿剥皮案的事情吧?”
这样的话其实是问句,但是叶秋说的却是一个真实的事情,何飞自然也不会矢口否认。
何飞只是很惊讶,他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怪物,难道跟“广识星”卜算子一样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这样的怪物为什么会有这么多?
何飞苦笑着,像要哭出来道:“你很聪明。”
叶秋笑起来,闻着空气中飘来的花香。如果没有灰尘的话,呼吸下春天的气息挺好的。
他还喜欢听别人的夸奖,当别人夸奖的时候,一定会告诉别人为什么自己知道的那么多,显然现在他就开始说了:“很多事情都是很巧合的,我和易含笑正好寻着线索赶去荆门镖局的时候,韩江和赵铁心竟然演了一出戏,戏要做得逼真,自然会引用一些事实的情况,这事实就是那几日他们正好要押镖前往何庄。再然后我在悬崖听到你早早就已经赶到荆门镖局暗中监视。”
何飞道:“继续说下去。”
叶秋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当你听说赵铁心去赐灵镇找绝情纸的时候,你动心了,你尾随其后。很显然,你是抢先赵铁心发现的女尸,你是听谁说绝情纸在女尸身上的?”
何飞冷哼一声,说道:“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问我干吗?”
叶秋无奈地耸耸肩,说道:“你也不知道吧,只是谣言让你忍不住去看个究竟吧,但是你赶到现场的时候发现女尸胸口大开,肚兜上有张纸,以为是绝情纸便拿起来,也不想想既然有人用刀气割开了尸体的衣衫为什么没有将纸拿走呢?答案只有一个,就是绝情纸是假的,但当时你没有这样想。你拿起纸准备走的时候,不经意看到女尸手腕处的桃花烙印,竟然是‘桃红柳绿’的成员,你下意识地将其衣袖展开遮住了烙印。”
“桃红柳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身上的烙印如同此人的隐私一般除了组织人员可以见到之外,万万不能给其他人看到,既然入了门,彼此就是要时时刻刻督促的。
何飞笑道:“我并不是‘桃红柳绿’的成员,我跟赵铁心交手的时候故意漏破绽给他一张假的绝情纸,殊不知自己也是被戏耍了一番。”
这笑有些苦,他看着叶秋,叹息着垂下头。
第二十章 人狗殊途各自天
“你不是‘桃红柳绿’中的人,怎么会知道女尸的一侧衣袖长于另一边呢,还特地为她遮住。”叶秋若有所思。
何飞怔了怔,石像般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他沉默了很久,忽然道:“环境让我变成了一条狗,狗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理由的。”
很显然,何飞已经承认他是碰过女尸的。
叶秋觉得不虚此行,但是当他听到何飞说这话的时候,他也泛起了同情之心。
叶秋想起何旭川让他帮其找出内鬼,他匆促地答应下,现在想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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