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蛊师那些年-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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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介意宝根被别人偷走吗？”

　　我现在就像是拿着毒苹果诱拐小女孩的巫婆……

　　“不行，谁也不能欺负宝根。我，我会长大，然后变的和大师兄一样强，到时候谁也不能欺负宝根。”小孩子总是这么容易上当，我笑着摸了摸十七的小脑袋，有些话说了没有用，还需要孩子自己去思考他想要的是什么。

　　“我这次也算是威风了一把，连掌门都让他的弟子过来接我呢。”趁着有时间，我和程俊聊了两句。对于李纹的出现我很惊讶，不过程俊倒是意料之中，回头对我说：“你是没有看到现在茅山躺在床上的弟子有多少，如果不是要事缠身，估计掌门师叔会亲自过来。就算不是真心实意的，起码面子上也要做的好看。”

　　听他这么说，我立刻四下瞧瞧，确定没什么人跟着才松了口气，程俊看我紧张的模样就笑了，说：“放心吧，没人。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

　　暮云子自从接任掌门之位后，茅山就没什么大作为，不过却也没什么大过，总的来说就是成绩平平，日后就算是刻墓碑都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好在暮云子任劳任怨，约束门人弟子不得仗着掌门师父的旗号闹事，一众子弟也算规矩，当然这不过是明面上的。有时候浑水里潜藏着足以吞没人的旋窝，所以想要摸鱼也要看清楚情况。

　　虽然金姗没怎么说话，但是她冷艳的气质却让我记忆犹新，忍不住赞叹一句茅山也有这等美人。程俊回头看了我一眼，看得我毛毛的，就问他怎么了，他看了看快要跟上的金姗和李纹，低声说了一句：“十五，玫瑰好看却有刺，你小心着点。”　　

第一百二十六章　各怀心思

　　我一时半会没明白他的意思，瞧着他看着我身后，也跟着看过去，就瞧见李纹和金姗过来。看到我们还在慢吞吞地走，金姗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直接走了，反倒是李纹笑嘻嘻的和我们打招呼，然后也走了。

　　程俊看着他们走了，也就没耽搁，快步往前走。他这是啥意思？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

　　我低头看十七，十七啥也不懂，抬头看我。算了，还是快点回去吧，我这爬山半天了，肚子都饿扁了。

　　回到江清殿的时候我先去了正殿见江清子，他老人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悠闲。谁让人家有一群能分忧解难的弟子呢。没有见到神棍，程俊告诉我他有些事，晚一点回来。至于是什么事，他倒没说。其实我也猜得到，无非就是和名牌有关系。能让神棍这么在意的事情，也就是上官佳佳的事情了。

　　我跟着程俊和十七去了后面休息，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包子清粥和咸菜，把桌子上的饭菜风卷残云般塞进肚子之后，也不管会不会有什么啤酒肚，躺下就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十七做早课都回来了，现在正在扫院子。虽然宝根不在，但是好在还有北冥蝠陪着他，否则这么大的院子他一个孩子肯定会非常孤单。

　　看到我起来，马上过来送茶水，我叫他别忙了，坐下来和我说话。不过这孩子担忧宝根，都不怎么爱说话了，我说三句，他才回答一句，整个就是闷葫芦。不能再这样了，说不定我下次来茅山的时候，小豆芽就要变成小老头了。回头和神棍说说，把他送到凌爷和奶奶身边待一段日子，小孩子没有活泼劲总觉得不健康。

　　差不多三十分钟，神棍回来了。现在还是夏天，四点左右的时候太阳还悬挂在天上，丝毫没有要回家的意思。看到我，神棍闷笑了一声，或许是想到我打着石膏躺在床上的糗样，我毫不客气的抓起包子丢过去。不过被他接到了，两三口吞下肚。

　　“还以为你会累得起不来，现在看来你的气色不错。”他一边说一边走进来，脚上有些泥土，身上还站着两片树叶，显然是刚从林子里面出来的。

　　“奶奶的手艺高超，我一顿能吃好几碗，气色还能差？到是你，连林子都钻了，不会一点收获都没有吧？”无论是解蛊还是名牌的事情，都与我脱不开联系，神棍在这边忙活，也不知道进展怎么样了。

　　他坐下来，继续吃包子，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地说：“还成！”

　　这两个字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我们刚说了两句话，程俊就走过来，沉声说：“大师兄，白晓华带着李纹过来了。现在正在正殿和师父说话。”

　　神棍很不客气的嗤笑一声，说：“这是等不及了？”

　　程俊跟着嗤笑：“等不及在众位长老面前表现自己呢！”

　　他们说的白晓华和李纹我都知道，也都见过，只是能让稳重的程俊都这么评价，看来这对师兄弟的人品也不咋的啊。

　　“弱鸡，一会不论他们两个说什么，你都不能答应去见掌门，必须留在这里，茅山的情况很复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神棍很严肃的看着我，我立刻点头。我自然明白这里面的意思。如果我去见了暮云子，到时候由暮云子的徒弟们通知众弟子过来解蛊，那众位茅山弟子会怎么看？又会把江清子置于何种尴尬的地位？还有，我是跟着神棍过来的，为什么要帮着他们收买人心？

　　看我点头，神棍快速的抓起桌子上最后两个包子塞进嘴里，然后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对程俊说：“走，我们去瞧瞧他们又要折腾什么妖蛾子。”

　　我和程俊跟着他走向大殿，在外面的时候就能听到里面的人在说话，江清子略显开怀的笑声让人再一次确认，屋子里的师兄弟别的本事不行，哄人的本事绝对一流。

　　看着我们进来的时候，两个人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作揖，我们这边也跟着还礼，然后主宾分明的落座。这是我第二次见到白晓华，给人一种‘儒生’的感觉，尤其是那一身道袍，更是让他添了两份温和的气息，很容易让人想起在私塾里面拿着书卷之乎者也的先生。

　　“多日不见，金道友还是神采奕奕，听闻前些日子因公受伤，可有好些？”他还是笑眯眯的，不过听他说话文绉绉的让人不太舒服，总给人一种他不怀好意的错觉。我也是道士，道友这个称呼不合适吧？

　　“托福，已经不碍事了。”林风是个大老粗，说话不喜欢绕来绕去，他曾说过暮云子门下的弟子都是油嘴滑舌的，最讨厌和他们这种一句话两个意思的人打交道。现在看起来，林风没说错。

　　“师父，十七那边又梦魇了，我们也劝不住，麻烦您去瞧瞧吧。”说话的是神棍，十七梦魇不过是个借口，江清子作为长辈留在这里不方便小辈谈事情，而且出于面子江清子也不好让暮云子的两个徒弟太丢人，神棍这时候请他去瞧瞧十七也是避免了双方尴尬。

　　“唉，那孩子，还因为宝根的事情上火？你也是，身为大师兄，却连师弟都照顾不好，还要我这个老头子跟着担忧。”江清子若有其事的埋怨了两句，把白晓华和李纹两个人想要说的话堵得死死的。眼下茅山谁不知道十七丢了宝根，师父去看徒弟，难不成他们还要拦着？只好象征性的问了两句十七的情况，然后咬着牙看着江清子离开正殿。

　　只剩下我们五个人的时候，神棍说道：“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你也看到了，十五的伤还没好利索，不方便出门，他还怕生，有熟人在身边会好些。咱们茅山这次有难，十五过来相助，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这样吧，十五拿出解蛊的血水，咱们这些能跑腿的就辛苦一趟，把这些送到各个师叔师伯那里，如果有严重的，还是叫各位师兄弟麻烦一下送到这里来，有师父他老人家坐镇，情况很快就能得到缓解。”　　

第一百二十七章　金蚕庇体

　　我心说厉害，神棍这一招不仅把我留在了江清殿里，还能让这些人跟着跑腿，最后人家会念着谁的好？当然是江清子啊！神棍这一席话不仅把这两位的说辞堵的说不出来，此时只怕正在心里咒骂神棍狡猾吧！

　　这时候白晓华还想说什么，只是神棍转过头，看着我。我给了他一个了解的眼神，一把拉住程俊的衣服，说：“程哥，能不能把我安排在十七的屋子里，那孩子最近情绪低落，我想陪陪他。”

　　此话一出，白晓华瞬间变脸，那表情犹如吃了苍蝇。虽然很不给面子，但是我此时正在心里幸灾乐祸。诚如神棍说的，如果宝根还没有离开茅山的话，那么他现在会在哪里？这些人和神棍面和心不合，甚至都在暗地里诅咒神棍，都盼望着上帝睡着了没主意，把掌门这个大号馅饼摔在他们头上。

　　李纹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白晓华一把按住了手臂，然后勉强着笑出来，说：“十五和十七也是兄弟情深，为了茅山众位子弟，我们自然竭尽全力。我等回去回禀师父，顺便把其他的师兄弟带过来帮忙，也好为那些受苦受难的弟子们减轻痛苦。”

　　你们一去一回需要二十分钟，有这段时间足够你们拯救不少茅山弟子了！

　　我在心里排遣，但是却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眼瞧着神棍和程俊站在门前把他们送走了。回过头，程俊冷笑，说：“亏得他还大言不惭的说为了茅山弟子，大师兄，如果能找到蛊毒和他们有关系的证据，只怕掌门师叔都要跟着受牵连。掌门师叔当初为何就收了这些个不咋的的徒弟？”

　　不咋的……

　　能从程俊的嘴里听到这个词还真是新鲜，估计和林风那小子在一起时间长了，都被他给带坏了。

　　“因为好苗子都被师父划拉到自己这边来了。”神棍很是臭屁的扬起了头，看着白晓华和李纹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嘲讽。

　　程俊嘿嘿一笑，没说话，不过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他此时的心里所想。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古话不假！

　　程俊办事效率很高，马上就在十七的屋子里给我加了一张临时床铺，而且最近这几天我可能都要在这张床上休养生息。因为接下来的几天我将要割破我的手腕放血，以此来拯救那些还在蛊毒中煎熬的茅山弟子。

　　后来程俊跟我说，茅山也有两位长老中了蛊毒，不过他们凭借自身修为压制着蛊毒的发作，如今已经撑过了十天。不过看情形也是到极限了，在不解蛊，只怕后山的墓地里就要多两块墓碑了。

　　程俊端来一杯水放在桌上，这是一杯不满的水，大约杯子的三分之二左右，他告诉我说，他用我留下来的血液做了实验，这样重量的水有两滴血刚好可以完全稀释，这样一杯水可以分给三个人，绝对不会因为剂量不足达不到预想的效果。

　　我点头，然后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小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一刀，很快就有鲜血溢出来，将手指下垂，用力捏，将血液滴入杯子的水里，摇晃均匀之后就可以拿走救命去了。

　　我们这边准备的很快，白晓华那边也快速的加入到了帮忙的行列中。他倒是说到做到，回去不过十分钟，就带来一群帮忙的，虽然只有几个人，但是却也减轻了大家的压力，中蛊的不是一个山头，所以大家一同加入到跑腿的行列中，即不用担心先给谁送比较好的问题，又不用担心人手不够，如果有情况比较严重的，会有几个人掺扶着他们过来，然后按照轻重情况来商量着如何解蛊。

　　我这几天都在忙着解蛊，从第一天的下午开始，我的脸色就开始惨白起来，不过却也没有停下，很多人的情况不严重，但是需要预防，不得已，每个茅山弟子都会分到一点，这样就在无形中加重了我的负荷。但是看到神棍还在忙碌，我这边一咬牙，直接把手腕划开。第二天我还能勉强支撑得住，但是到了第三天，不等神棍站在我面前大声训斥的时候，我就无声的趴在了桌子上，把十七吓得哇哇大哭，程俊手忙脚乱的，扶着我休息之后，立刻给其他师兄弟发送消息。神棍是最先回来的，他回来的时候刚巧江清子正在给我号脉，看到我毫无血色的脸庞，神棍咬紧了自己的牙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我的情况如何。

　　江清子的脸色略微凝重，不过好在不是什么大问题，站起来吩咐程俊去煮猪血汤。那东西容易生血，对贫血的人有不错的调理效果。等着程俊走了，江清子才缓缓说道：“金蚕蛊与宿体息息相连，可能是感受到宿体的情况超过了可承担的附和，所以本能的干扰了宿体的基能。加之十五最近时间频频献血，饭量却越来越少，身体得不到修养，也难怪会倒下。这段时间不能再这样折腾了，先让他好生休息，其他的三日后再说。”

　　江清子都说话了，神棍也值得听从。至于暮云子的弟子们，他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示，不过心里肯定都在幸灾乐祸。暮云子差人送来一些补气血的药材，却没有露面，显然对于我拒绝前往长云宫的事情有些介怀。不过眼下茅山众弟子都在瞧着，他也不好太冷淡，所以在第三天，也就是我准备再一次放血的时候出现了。

　　我醒来的时候就被程俊告知，‘师父有令，命你休养三日。’并且告诉我眼下茅山的情况已经得到基本控制，不用太担心。然后不顾我的反驳，直接把屋子里的杯子和水全部搬走，连一个喝水的杯子都没留下，甚至还吩咐十七好好看着我，手上的纱布和创可贴绝对不能撕下来。十七也被我昨天晕倒的情形吓到了，一把拉着我的手臂，哭着鼻子说：“十五哥哥，我已经把宝根丢了，如果十五哥哥你也出事的话，十七该怎么办啊？”

　　朴实的孩子，朴实的话，让我无可辩解。所以在十七的监督下，熬过了一天的修养，我再一次看到了顶着草叶出现的神棍。这次他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看着我呲牙笑，让我一阵无语。　　

第一百二十八章　会场初定

　　他把兔子扔给程俊，说是要给我加菜。可是眼瞧着十七眼巴巴的盯着小兔子瞧，程俊就硬不下心肠，神棍也有些不舍得，可是看看我，本来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十七都要掉眼泪了，话到了嘴边愣是说不出口。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开口说：“你也是，给小师弟送一只宠物就直说呗，干嘛搞这么多花哨？你看十七都要被你逗哭了。来，十七，抱着，这是你大师兄送给你的，回头有了小兔子，你可要好好照顾哦！”

　　被我的话一堵，神棍接下来的话只能吞回肚子里，顺便安慰十七两句。眼瞧着程俊把兔子塞进了十七怀里，神棍就琢磨着下回捉到什么绝对不能让软心肠的小六看见。

　　“谢谢大师兄，等宝根回来了，我们一起玩。”十七抱着小兔子，站在神棍面前道谢。这还是自从宝根丢了之后十七第一次露出笑容来。为了这个，神棍也就释然了。说起来还是他这个大师兄无能，连自己的小师弟都照顾不好，想到这，神棍不免苦笑。但是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却又流露出凶狠无比的眼神，仿佛要把所有的敌人撕碎。

　　虽然有了小兔子陪着十七很高兴，但是马上就出现一个问题，北冥蝠很讨厌这个分走十七注意力的红眼睛。尤其是看着十七走到哪里都抱着，更是不甘心，本来还有闲情逸致出去溜达溜达，现在北冥蝠整天都趴在十七的肩膀上，趁着十七不注意就在小兔子头上咬两口，以此来显示自己不可动摇的地位。这让十七苦恼了很久，没事的时候总能听到十七抓着北冥蝠的翅膀在教训它，看着十七一本正经好像个小大人的模样就让人好笑。终于变回了活蹦乱跳的小十七了。

　　今天是我修养的第三天。刚吃过早餐，程俊就过来对我说暮云子来了。

　　我一愣，暮云子这个时候来干啥？难不成是过来慰问的？我自问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让茅山的掌门过来慰问。

　　看着程俊站在门口望着外面，我也走过来，问他：“不知道贵掌门这次过来是——”我没说下面，但是程俊明白我的意思。他看了我一眼，说：“多半是为了名牌的事情。已经三天了，大师兄却没什么消息，他是坐不住了。不知道他是为了茅山名声呢，还是为了自己的大徒弟呢。”

　　我听得出来他话语里面的伤感。换位思考，如果我在他这个位置上，肯定也会感觉悲凉。但是就我所知神棍不是那么容易胡弄的，尤其是在细节的问题上，他都能看到旁人容易忽视的地方，所以他总是能很快的发现事情的症结所在，从而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这次是怎么了？拖拖拉拉的可不是他的作风。再看程俊，虽然他嘴里说暮云子的事情，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担忧，可见他对神棍也是绝对信任的。

　　没一会，北冥蝠就飞了过来。最近十七把它照顾的很好，比起我最初见到它的肉包子模样，现在的北冥蝠更是像一个肉丸子，圆滚滚的非常讨喜。

　　它扇呼着翅膀落在了程俊的手上，然后扭动着肉丸子一样的身体努力的表达着什么意思。程俊点点头，说：“告诉师父，我们马上过去。”

　　等着北冥蝠扇动着翅膀吃力的离开，程俊回头对我说：“师父叫我们过去。”

　　我点头，跟着他走。心里还猜想这江清子叫我们过去可能会说什么。只是我没想到，等着我们来到正殿的时候，暮云子已经回去了。只有江清子一个人坐在正殿的正中央，闭着眼眸似乎在养神。

　　程俊走上前来，轻声喊了一句师父。其实我们踏进正殿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有立刻睁开眼瞧瞧我们，看他的模样，似乎在想事情。

　　他没回答，我们也不敢造次，站在下面等着。大约一分钟之后，老人家终于在我的无限祈祷中睁开了双眸，看了我们两个一眼，挥挥手示意我们坐下说话。

　　我们两个先后入座，他这才缓缓开口说：“适才掌门师弟过来，言说为了感谢十五出手相处茅山脱困，想要举行一次会场，过后就下令开山门。茅山封闭多日，在如此下去，多少会有影响。”

　　会场就是一场碰面会，古时候所有道士聚集在一起，讨论彼此在茅山术上的心得。这次会场既是庆祝茅山脱困，也算是答谢我的出手相助。其实我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你能期待着道士的宴会上大鱼大肉？当然我在意的也不是这些，而是会场之后的开山门。

　　要说蛊毒解开之后自然要重开山门，可是如果重开山门的话问题就来了。别的不说，名牌的事情在查下去可就要困难重重。一旦这些人离开山门出任务，那么调查起来就更棘手。就算是神棍和白晓华两个人联手，可是面对茅山数以万计的子弟，一人一脚都能把他们踩死。还有宝根，一旦开山门，宝根的去向就难以确定，如今能确定的就是宝根还在茅山。如果在开山门之前还是找不到的话，只怕就要凶多吉少了。

　　我瞧着程俊的脸色也不好，肯定也是预想到了这些。我们都能想到的，江清子怎么可能预想不到。他刚才闭目养神，肯定是有更深一层的考量。

　　程俊站起来，说道：“师父，有没有确定具体日子？”

　　如果已经确定具体日子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不过好在，江清子摇摇头，说：“暂无。掌门师弟只是言说有这个臆想，还不曾对长老提起。若是长老也同意的话，只怕就是这几日了。中蛊弟子的情况已然稳定下来，长老们也想借此机会向世人展示茅山之能，开了山门，上官道友也可上山来，长老们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命官司牵扯到茅山身上。”

　　说到这我想起来了，的确是这样。因为封山，上官明齐也无发过来。一旦开了山门，不论是他过来也好，茅山的人过去调查情况都会方便些。可是一想到宝根，我就忍不住想要反驳，但是我要以什么身份来说这些？对茅山来说，我就是个外人，不过是在茅山有困难的时候帮了一把，却并不能改变什么，茅山的长老们也不可能因我一个人改变决定。

　　神棍，你还在磨蹭什么呢？在耽搁的话，宝根就要真的丢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李纹动向

　　“前辈，这件事神——凌月霜知道吗？”神棍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我可以在私下里这么称呼，可是也不敢在江清子面前放肆。称呼他的弟子是神棍，那他是什么？老神棍？天啊如果江清子因为这个发火的话，我的小命可就没有着落了。

　　“还不曾通知月霜。回头你们知会他一声。他自有决断。”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江清子已经知道神棍查到了什么，到现在不说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接了燃眉之急，还有李良那边，如果宝根也能有些线索的话，那就更好了。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而且这张饼还是肉馅的感觉！

　　“是。”程俊依然站在一旁，我是坐下来的。不是我摆谱，而是刚才站得有些久了，双腿只打颤。如果在站一会的话，估计就要程俊扶着我出去了。

　　只是简单的对话，其实江清子根本没必要叫我们过去一趟，他这么做必有深意。是什么呢？佛家都讲究一个悟字，难不成道家也喜欢照葫芦画瓢？我看程俊，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但是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