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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蛊师那些年-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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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来之后站在所有人的面前，辅政长老立刻沉下脸：“月霜，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面对辅政长老，凌月霜还是很有规矩的以晚辈的身份给他行礼，然后站起身来，瞧着一旁已经傻掉的大家，声音有力的说道：“李纹，在茅山封山时，不得允许，私自下山，在福山屯森林中杀害与我等一同为国出力的四大家族之一的继承人，上官佳佳！且同时对金十五痛下杀手不成，就做了第二现场，以至于金十五被怀疑是杀人疑犯。这可是栽赃陷害，我茅山传承百年，从来不曾出现过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若是不能严惩凶手，枉死之人如何安息？上官明齐先生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等又如何对得起天地良心？师叔祖，若是此等大逆不道之人尚可从轻发落，那我茅山日后将以何立本？我茅山弟子行走于世，只怕都要受人唾骂，届时茅山还有何颜面存于天地之间？”
凌月霜一番话说的辅政长老一句求情的话都说不出来。此时执法长老不再，就剩下他一个大家长，此时若是处理不好，只怕日后都要受人诟病。
“你胡说，我没有，封山的时候我根本没有离开过茅山。你说我杀害上官小姐，陷害金十五，你有证据吗？”李纹被他一席话说懵了，但是趁着辅政长老思考的空当，立刻站起来反驳。不等凌月霜说话，李纹又是扑通一声跪在暮云子的脚边，哭喊道：“师父，弟子做了错事弟子有真心悔过，可是这等灭绝人寰的事情弟子是万万做不出来，还求师父明鉴，弟子就算是被逐出茅山，可也不能背着杀人的罪名啊？这不是要断了弟子的活路吗？”
话里面暗指凌月霜因为这件事栽赃陷害他？
几个站在后面的弟子都忍不住冷笑，没有真凭实据，凌月霜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出来说这些？
暮云子也被凌月霜的话震到了，他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会和李纹扯上关系。可是当初调查名牌的时候不是说那名牌可能是林冲的吗？怎么又扯上了李纹。
李纹的哭诉让暮云子皱起了眉头。如果说今天这件事，的确是李纹不对，可是把杀人和陷害这样的罪名扣在李纹的头上，暮云子也是决计不会视而不见。若是此时他还能保持沉默，日后茅山将如何看到长云宫的各位师兄弟？他的颜面又将置于何地？
“月霜，李纹的秉性师叔还是了解的，今日之事的确是他不对，可是杀人陷害，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不就是说凌月霜在说谎吗？暮云子当真是老糊涂了，难道他还看不清楚眼下的情况吗？如果他是个聪明人，就应该为了长云宫的众弟子着想，亲手结果了李纹，否则要受牵连的范围可就太大了。
辅政长老没有立刻说话，他看着江清子，不过江清子却一直没表态，很显然，他已经做了甩手掌柜，把一切都交给了凌月霜来处理。正如他所说的，他已经老了，就算眼下能保护弟子们，又能保护到什么时候？该是他们为自己争取的时候了！他回过身，站在一旁，程俊把十七送到老人家身边，算是安慰了一下老人家稍寒的心。
小十七也是个体贴人的，把小手攥成拳头放在江清子的手心里，瞧着这个贴心的小徒弟，江清子宽慰了不少。同时抬头看着五雷塔，宝根那个苦命的孩子还在受折磨。也难怪其他的弟子们众怒难平，李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事情牵扯到孩子身上。
“月霜，可有真凭实据？”辅政长老说话了，如果当真有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李纹干的，那么他也就不会对凌月霜的行为加以阻拦。上官明齐那边，也该给个交代了。杀人陷害这样的罪名，茅山背不起！
“回师叔祖，我的确没什么证据，不过既然李纹说不是他做的，那么还是请当事人来认认看，如果是上官佳佳亲自指正的话，我想那应该不会错吧！”凌月霜脸上带着一抹嘲讽。他是没有证据，可是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死者亲自来指认的话，在场的诸位也就无话可说了。
“师叔祖您别听他胡说，谁知道他在哪里找来个魂魄来指认我，那不过是骗人的把戏。宝根的事情弟子知错了，可是这杀人栽赃，弟子是绝对没做过！”李纹站起来义正言辞的保证自己绝对清白，甚至伸出手指最准对天起誓。凌月霜冷冷开口打断了他：“誓言还是不要轻易说，否则应验了，该如何是好？师叔祖，您老见多识广，肯定辨明的出这是真是假，为表公正，还是请您老人家来瞧瞧吧。”
说着把手里的木盒子送到了辅政长老的面前，他身后的弟子平光子双手接过来送到了辅政长老手上，他身后的平成子和平明子也都靠上前来看清楚，今天的事情他们要详细的转达给执政长老，日后若有异议，也好有个说法。
辅政长老双手接过盒子，轻轻抚摸了两下盒子的盖子，入手温润，明明是木头的，却带着玉的柔和，可见这盒子绝技不是寻常之物。打开盒子之后，里面是一块红色的天鹅绒，正中央放置着一块葡萄大小的透明晶体，不是玉，也不是石头玻璃，这就像是没有蛋壳的蛋清，里面还能隐约的看到一个蜷缩成一团的小影子，仔细看的话还能看清楚这是一个人的形状，双手抱着双腿蜷缩在一起，宛如一个还未出生的婴儿。看到这里，辅政长老震惊了，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之物，言说：“这，这可是凤凰胆？”
第一百三十七章 水落石出
传说天地有二宝，麒麟胎，凤凰胆。此二宝凝天地之精华，集万物之灵气方可显形。此物不是死物，却也不是活物，乍看就是普通的玻璃球，但是这小小的玻璃球却有让所有人都趋之若鹜的能力——重生！
人若离世，三魂七魄将进入冥道轮回。可若是将这三魂七魄凝聚在这小小的玻璃球里面，便可重塑人格，开灵智，成鬼妖之躯。说白些，就是把人的魂魄凝聚在这里面的话，可以借助宝物的灵气重塑身体，但是这样的存在非鬼非妖，也就是俗称的鬼妖。就好比狮子和老虎的后代叫做狮虎兽差不多，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大致就是这个意思。使用凤凰胆之初，魂魄会在正中心的部分形成人形，然后慢慢修养，加之灵物，可使其魂魄快速与凤凰胆融合，等凤凰胆从一个蛋形状完全变成人类的形状，便可现于人世之间。若不是道行高深的内行人，是分辨不出来的。可惜鬼妖成型前极为脆弱，若是强行召唤凤凰胆内的魂魄，会影响魂魄的进程，甚至有可能退步。所以别看这小小的影子在凤凰胆内部，可是一旦将其召唤出来，里面的影子就有可能缩成一个小圆点，然后重头再来。
由此可见这麒麟胎与凤凰胆是何等奇珍。就算是寻遍大江南北也不见得能找到线索，距离最后一次麒麟胎现世已经是四十年前了，现如今再次见到凤凰胆，还是让人忍不住兴奋。
“师叔祖学识渊博，自然能辨明这凤凰胆的真伪。这是在与上官明齐先生商量之后，得上官明齐先生许可，带上官佳佳前来指认凶手。可惜这凤凰胆成型时间较短，魂魄也只有一缕，很是不稳定，可以现世的时间不长，若非今日关系重大，上官明齐先生是万不肯允许弟子将其女儿带离身边。这五雷塔雷电之力甚浓，这凤凰胆，还请师叔祖拂照一二。”凌月霜弯腰作揖，这求人的姿态倒是很实诚。
“这是自然，我茅山愧对上官一家，此等略尽绵力之事，月霜不必挂怀。日后我等还要对上官先生如此深明大义深感恩念。”辅政长老双手捧着木盒，即为珍重。然后一只手覆盖在凤凰胆之上，开始念咒召唤里面沉睡的灵魂。
随着辅政长老双手的盒子冒出一阵虚弱的白光之后，李纹开始恐慌起来，如果真的是上官佳佳的魂魄，他刚才的说辞那里还站得住脚？当初在上官佳佳的面前他可是露脸的，就算当时上官佳佳没注意，但是她临死前的表现不难看得出她是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上当了。如果真的被上官佳佳指认的话，那别说离开茅山，连命能否保住也都是个问题了。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看向白晓华。此时白晓华已经站起来，手里握着他的桃木剑，另一只手对李纹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这才让李纹稍稍放心。不过在看看眼前这些茅山大家长，还是心里发怵。他们的小动作身后的几个人，包括我和江清子都看得清楚，不过谁也没说话，神棍之所有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揭露李纹的事情，肯定是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到了。尤其是看到白晓华身上的桃木剑和百宝囊的时候，眼神沉了一分，但也仅仅如此。
我站在后面，但是却也感觉到一阵阴风吹了过来，我身上的衣服好像没什么作用，让我脚底板冰凉，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阴魂，但是每次看到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或许这就是阴与阳的基本区别。
伴随着白色光芒出现的是一阵淡淡的薄雾，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人出现在薄雾之中，她没有回头，但是透过身体半透明的身体能看清楚她的五官，赫然就是上官佳佳。不过裙子下摆不是很清楚，甚至看不到双脚。刚才神棍说过，她凝魂的时间很短，可以出现的时间不长，连形态都不太稳定。可想而知当初上官明齐同意上官佳佳亲自过来指认凶手时是何等的哀叹。这一次的现身，只怕需要好久才能稳定住气息。
她就这样漂浮的站在我们面前，十七似乎有些害怕，靠近了江清子。不过虽然这里阴风阵阵，但是我却感受不不到这里面的煞气。可见上官佳佳的魂魄在上官明齐的呵护下脱离了阴魂的界限，如今也算得上是半只脚踏进了鬼妖的领域。
“是你……是你……害我……”她的目光从我们每个人的脸上划过，最后落在了李纹的身上。不等在场的谁先说话，她就口齿不清的说了这么几个字。声音已经不是当初黄鹂般的小姑娘嗓音，不刺耳，却也说不上舒服，说话也断断续续，虽然不是非常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害我’两个字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楚。她伸出双手，微微向前，仿佛想要冲过来掐死李纹。
李纹也被现身的上官佳佳吓到了，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脸上惨白一片，冷汗不断的掉下来，一边向后退还一边嘟囔着什么，太远了听不清楚。但是当他的脚后跟碰到身后的石头摔个屁蹲的时候，所有人都转过头看着他。如果看到这里还说明不了什么，那我只能说茅山是真的打算包庇他了！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李纹似乎受了刺激，坐在地上浑身颤抖，还在不断的重复不是我三个字。但是其他人看到这里已经都明白了。不需要上官佳佳多说什么，这一切已经很清楚了。平光子和平明子他们都不敢相信的看着李纹，还有一旁脸色相当难看的暮云子，这可是掌门的弟子啊，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茅山还有和脸面声称自己是名门正派？轮回宗做事残忍却也敢做敢当，为何在这有百年历史的茅山上却发生如此被人不耻的行为？莫不是在茅山久了，安逸的日子太长了，就忘记了背在身上的荣耀？那可是老祖宗用血肉换回来的，岂容这些不孝子第糟蹋？
辅政长老气的脸红脖子粗，立刻言辞喝道：“李纹，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若是我等今日容你，日后天必落遣于茅山，你违背祖宗遗训，就算今日在此杀了你，也难让祖宗安息。且先留你一命，等开山之日，请上官先生前来，再请祖宗家法，拂你一身罪孽。”
风吹过来，周围的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被风吹动的衣角。李纹这次可是完全傻了，他真的没有想到凌月霜不仅和上官明齐达成一致，连上官明齐能找到凤凰胆为上官佳佳合成鬼妖之体也是意料之外，这一些的料想不到，将他推进了万丈深渊。试问茅山成立至今，动过几次家法？
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茅山家大业大更是要赏罚分明，才能服众。否则正如李良说的，难道掌门的徒弟犯了错求个情就能从轻发落，那谁还愿意脚踏实地的进取？还不如去了掌门门下，大树好乘凉，有掌门这个靠山，什么一步一个脚印，都是浮云。
茅山的规矩不多，但是对叛宗者的惩处却很重。尤其是有损茅山声誉的弟子，基本上都是进了五雷塔，幸运的出来就被逐出茅山，没本事的就只能留在里面和前人做伴。然而此次李纹的所作所为几乎和背叛没什么区别，尤其是茅山这样的大宗派，更是看重名声。李纹此举，无疑是把茅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若真的传扬出去，这茅山就算还能屹立不倒，可也算是臭名昭著了。
辅政长老言说要请祖宗家法，连暮云子都没有说话。其他人更是一副谴责的目光看着李纹。这人枉费了一身人皮，却干着畜生干的事情，当真该死。
上官佳佳的魂魄很虚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开始慢慢的消散，她好像很不甘心，一直盯着李纹。凌月霜突然走到她的面前，九十度鞠躬，说道：“是我茅山无能，出这等孽徒，以至于枉害了上官小姐性命。今日我茅山在此承诺，定会严惩凶手，对上官小姐和令堂一个交代！”
他出现的时候上官佳佳的魂魄就稳定下来，不再是急躁的模样。沉默了几秒，她张了张嘴，似乎对凌月霜说了什么，不过太远了我没听清。随后就看到上官佳佳完全的消失，盒子里的凤凰胆也暗淡无光，里面一个小小的圆点却彰显着她的存在。
人类是很脆弱的生物，魂魄何尝是如此。
凌月霜站起来，回头看着李纹。他已经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等着他反应过来想要抱住暮云子大腿哭求的时候，暮云子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对我拱手作揖：“十五小友，孽徒做此伤天害理之事，都是老朽平日里管教不严，才导致今日之事。十五小友顶着蒙冤，却依然对我茅山出手相助，老朽感激不尽。老朽也替那不肖弟子给十五小友赔罪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木剑战书
想我金十五也不过是个依靠还魂丹活下来的小人物，何德何能可以受得起茅山掌门人这一揖？连忙扶着他老人家的双手站直身体，稍有些笨拙的解释：“那个，我其实没什么，就是觉得上官先生挺可怜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虽然上官佳佳现在已经可以修炼鬼妖之体，可也抹不掉她已经死亡的事实。我们回来的时候听说上官明齐给上官佳佳办了葬礼，尸体就葬在上官家的家族墓园里。这上官佳佳也是花样年华，就这样香消玉殒了，还打击了司马朗，对于失孤的上官明齐来说，就算是杀了李纹，又能弥补什么呢？
暮云子的脸色阴沉，可见我的话他是听进去了。敢问世上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悲的事情吗？
辅政长老已经对凤凰胆加了护持，收好盒子，他没有递给凌月霜，而是自己捧着。可见他是打算要亲手交还给上官明齐。他刚才说过开山的时候会请上官明齐过来，看来是已经有了打算的。
“李纹，你还有何话说？”平成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李纹，按辈分，凌月霜他们都要对平成子称呼一声师叔，他是执法长老的首席弟子，现在表态，大概就是代表了执法长老的意思。况且这样的事情就算他不表态，李纹也只有一个结果。
“不，不是我，大师兄，师父，救救我吧，我真的没做过，真的。大师兄，你去给师叔祖求求情吧，若是当真请了家法，师弟我是必死无疑啊！”李纹大声地哭嚎，虽然这话里面是一连串的悲凉，但是却也不难听的出这话里面另一层意思。
必死无疑，如果真到了这个程度，那么李纹还会替白晓华隐瞒什么吗？
当然不会。唇亡齿寒，白晓华必须要全力救他，否则下一个被咬出来的，肯定是他。
噗通——
白晓华跪在了辅政长老的面前，表情极为懊悔，声称：“师叔祖，一切都是晓华没有照顾好师弟，以至于师弟犯下这滔天罪孽。弟子恳请师叔祖看在师弟年少无知，饶他一命，弟子愿意替他承担一切罪过！”
连杀人的罪名都可以替他承担下来，可见李纹为他做过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他的话也很有玄机，饶他一命？岂不是说只要活命就可以？至于惩罚什么的，他可是只字未提！这白晓华当真是厉害，把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表现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感人画卷，他是个照顾师弟的好师兄！真是让人拍手叫好的演技。
李良在后面用鼻子发出一声冷哼，现在想起自己是大师兄要照顾师弟了，当初让这些人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时，怎么不想想这些都是要遭报应的？难道他还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有句老话说的好，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无论你是黑心肠也好，没心肝也罢，总之会有遭报应的一天。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如果连杀人都可以轻易饶恕，那我茅山还以何立规矩？难不成茅山弟子杀了人，只要求个请就能得到宽恕不成？白师兄，师弟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盲目的为他人承担罪责，不见得是对他的帮助。吃一堑长一智，可是有些教训，是世人万万不能碰的！”李良是江清子的二徒弟，说起话来也是滴水不漏，眼下江清子不宜说话，可是作为平辈，即便是在长辈面前，他们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及。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辅政长老更想看看这些晚辈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茅山还要传承下去，这样的事情做不到杜绝，但是如果能妥善处理，也算是给这些小辈们传些经验。
“李良师弟，将心比心，如果此时跪在那里的是你的师弟，你就可以理解师兄的心情。这都是我照看不周，才让师弟犯下如此大错。我茅山虽以诚信立本，可也免不了手足情深，如果此时我为求自保，弃他于不顾，我还有何脸面声称自己是茅山弟子？岂不是污了祖宗名声？师叔祖，请您发发慈悲吧！”白晓华很用力的磕头，一席话说的感人肺腑，如果不是深知他的为人，恐怕都要被他的演技骗了。
不承担罪过就是污了祖宗名声？好大一顶帽子啊！他这么说岂不是拐着弯的说李良不怀好意？
李良气得直哆嗦，还是凌月霜伸出一只手示意他不要在意，接下来的事情他会接手。
“月霜，你看这件事——”辅政长老是个心慈手软的，总是缺了执法长老那一抹果决。在这件事情上，他是要顾全茅山颜面，可若是因此杀了李良，又将暮云子置于何地？日后茅山弟子议论起来，岂不是要诟病？传扬出去，岂不是笑话？
凌月霜站在辅政长老面前，弯腰作揖，说道：“师叔祖，这件事还是请您交给弟子们自己来解决吧！上官先生与弟子有约在先，弟子也要给他一个交代！只是弟子经验不足，若是处理不妥，还望师叔祖见谅！”
如果这件事当真让几位长辈做决定的话，多半都会顾及着暮云子的面子。可是如果是他们小辈自己处理的话，无论是什么结果都不会牵连长辈。哪怕是日后众人议论起来，也会把重点放在他们身上。至于束下不严这种事，别说是茅山，就是各个宗派免不了都有。也没什么好拿来说道的。
辅政长老琢磨了一下，最后慎重的点点头。这也算是对白晓华和凌月霜的另一个考验吧！
噗——
当辅政长老点头之后，白晓华抽出自己的桃木剑，用力插进地面，发出了厚重的声音。所有人都有些惊愕的看着他，这可是对江清子门下弟子的挑战信号！
“我知道无论我如何哀求都不可能为师弟争取什么，我在这里向几位师兄弟挑战，如果我侥幸赢了，至少还能给他争取一线生机。虽有些大逆不道，还请师叔祖，师父，师伯见谅！”白晓华站在桃木剑的后面，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他目光灼灼，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想要把自己一定会救李纹的信念传达出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 茅山双剑
无论是什么时代什么背景，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的情况永远不罕见，哪怕是茅山这样的大宗派，也免不了需要以武力说话的时候。
以往也曾出现过这种情况，如果同等辈分的弟子因矛盾争论不休而长辈又无法做到妥善处理的时候，他们可以以武论高低，凭借自己的真本事为自己说话。输赢之后的奖励惩罚可想而知。这样的事情也被后辈人效仿，不过茅山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了。早在看到白晓华带着桃木剑和百宝囊的时候，凌月霜似乎已经预料到会发展到这一步，他不吃惊并不奇怪，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同样的不吃惊，那就是茅山掌门暮云子！
如果说是别人的话我还能理解，可是偏偏是暮云子！这里面的缘由真的耐人寻味。我看了一眼江清子，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似乎是已经预料到暮云子会这么做。他们师兄弟二人朝夕相处的时间比我们的年纪都大，如果说连对方心里在想什么都猜不透的话，江清子也就不是江清子了。最后，他只是低下头看了一眼十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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