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蛊师那些年-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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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她累了，睡了。我下来活动活动。阿姨，听口音，您不是本地人吧？”

　　“嗨，就这么浓的东北味谁都听得出来。想当初啊，我也是逃难过来的，本想着能在这里寻个活路，结果城里人，尤其是香港人，瞧不起俺是农村来的，被老板骗了好几次，差点就跳河了。是俺家你大哥救了俺，俺才能在这有个落脚的地儿。现在也有家有娃，过得挺好。娃今年上小学了，可皮实了……”大娘开始唠叨她们家的事情。我一直听着，顺便帮他摘菜。农村人出来打工不容易，这一点我看的不少，有的地方甚至专门欺骗这些农民工，真为那些昧着良心赚黑钱的老板感到羞耻，欺骗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就不怕遭天谴吗？

　　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在腾下去只怕楼上的人都要等着急了。于是找个机会和大娘换了个话题。

　　我说：“大娘，最近生意不错吧，要不然晚上也不用这么多菜啊！”

　　“嗨，还凑合吧。前些日子来的人多，还有两个外国人，都是外地来的，吃的东西也怪，做好的东西不吃，天天要生鸡蛋，一次就要两箱。你看，后厨都没鸡蛋了。明天还得去准备点。这两天走了好些人，就剩下两个人了。一直住在最里面那间屋子，平时呢也不怎么出来，晚上也看不到点灯，要不是每天都按时出来吃饭，我还以为他们走了呢。唉，对了，今天又来了三个，就住在你们隔壁，听说是个挺有来头的老先生，身边还有两个保镖呢，可凶哩。哎哟，光顾着和你说话了，都这个点了，我得去做饭了。大兄弟，回头再说啊！”大娘端着一大盆的菜走了。我在原地拍拍手，然后站起来往回走。真被神棍说着了，就剩下两个人了。连晚上都不敢开灯，可见是做贼心虚啊。

　　我会到楼上之后就把大娘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柔然核对了一下自己查到的信息之后，说：“最初来到这里的是七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国际通缉犯，是个有葡萄牙血统的混血儿，莱文。曾经在纽约博物馆偷取价值8千万的蓝宝石项链。至今下落不明。没想到居然出现在这里。既然是他的话，那么想避开监视系统偷走没有任何防护罩的龙魂草，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柔然将手里一张照片递给我们，照片上是一个老外，褐色的头发乱糟糟的，侧脸只能看到一双灰色的眼球还有让人不太舒服的胡子，原来国际大盗是张这个样子的。大娘说有两个外国人，那么其中之一就是这个家伙了。

　　我说：“另外一个呢？”

　　柔然接着又拿出一张照片来，说：“这是赛文，是莱文的表亲，是个纯正的葡萄牙人。是个黑客高手。”

　　这正照片上的人虽然也有点乱糟糟，但是比起莱文已经好不少了。

　　“两个外国人，一个是黑客，一个是盗贼，这伙人还真是有本事，居然能找到这样的帮手。想要雇佣这样的人可不是有钱就行，我听说这个赛文性格怪异，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算是千百万放在眼前他也不屑一顾。虽说香港寸土寸金，但是能有本事叫这两个人办事的人，屈指可数！”神棍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来，连带着我都没了干劲。

　　“是的，这个赛文性情怪异，视金钱如粪土，从来不会为了高薪选择工作。他最喜欢打破那些自诩最高等级的程序，以此来寻求乐趣。曾经还因为入侵过美国五角大楼的监控系统而被追杀过一段时间，所以他也被称作‘疯狂黑客’。是个只要刺激不要性命的疯子！”柔然对这个赛文的心想不太好啊，还是第一次看到柔然这样形容一个人。

　　“可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按理说，如果留下来的两个人是盗贼团伙的头目，为什么不多留下几个人来保护龙魂草呢？他们就不怕柳生家狗急跳墙，来硬的？还有我们的情况，既然他们能查到柳生家，一定也会防着我们，可是到现在我们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不正常。”神棍看着窗子，眼珠动了动，突然嘿嘿笑了。　　

第二百零七章　峰回路转

　　以往他这么笑的时候就表示有人要倒霉了。

　　柔然也颇有兴趣的看着他，看了看时间，神棍神秘兮兮一笑：“今晚吃饭的时候看看这两个留下来的家伙，如果能搭上线最好，搭不上也不要紧。就算是柳生闵良亲自过来，想要得到龙魂草，也要看看我心情如何。行了，不多说了，我要去准备一下。”

　　很臭屁的站起来就走了。

　　听他这个意思，是谈不来就动手吗？

　　这家伙的口气不小，居然连柳生闵良都不放在眼里。其实见过神棍真本事的人是绝对不会这样想的，但是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傲娇的模样。

　　等着神棍走了，柔然开始和家里的人联系。分家那两个人又传来了消息，说是柳生家族剩下的人都在开始分批回国。第一批走了八个人，第二批人是明天下午的飞机。

　　柔然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第一个能想到的就是：是不是柳生闵良认定自己可以得到龙魂草，所以不需要这么多人留下？柔然想了想，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觉得这里有危险，而且程度会很大。所以为了确保这些人的安全，才要他们立刻回国。不然他不会在这么紧要的时候，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我更希望是第一种可能性。”

　　这样我们也会很安全……

　　柔然沉默着。但是我却能明白她的意思。这次过来本来就是危机重重。尤其是神棍说过，留在现场的头发是一根尸体的头发，很有可能是僵尸！这是神棍私底下告诉我的，所以这次过来我本来是希望柔然可以留在家中等，但是她却依然跟过来。我不能给神棍帮多大的忙，但是最起码我要保证柔然的安全，关键时刻，不能给神棍添麻烦。还有柔然，我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的。

　　很快太阳西沉，大娘在楼下做好了饭菜，香味飘上来之后根本不需要人过来叫，我们就像是约好了一样，居然四间屋子一起开门！

　　我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看了一下里面的人。走出来的是两个中年人，个子不高，其貌不扬，穿着很普通的居家服，这一看就不是过来旅游的。还有我们隔壁的房间，柳生闵良是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的中等身材，头发花白，一脸的褶子还有点老年斑，但是一双眼睛烨烨生光，仿佛可以看穿一切。他身边的两个青年和龙二有几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柳生家有点实力的后辈高手。否则也不可能跟在柳生闵良身边。三个人穿着西服，走起路来没有一点声音，也不顾我们的打量，直接从我们面前走过去。还有后面两个人也跟着。他们之间保持着一段距离，我和神棍对视一眼之后，也跟上去。期间，走在前面的柳生家青年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对柳生闵良说了些什么。日语也听不懂，再加上声音小，听上去就像是蚊子哼哼。

　　“这两个什么来头？同道中人？”我小声和神棍说话，但是他却目不转睛的看着走在我们前面的两个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看样子他是在寻找什么，于是我们安静下来，等着到了一楼，我们找了个靠近窗子的座位，和柔然装模作样的谈论了一下外面的景色。等着大娘把饭菜都端上，我才看到大娘口中的‘俺家你大哥’。

　　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大约一米八左右很壮实，穿着朴素的衣裳，皮肤略显黝黑，五官很憨厚，笑起来有点傻气。看着大娘忙活也跟着帮忙，但总是被大娘呵斥。

　　柳生闵良三个人坐在靠近门口的地方，那两个中年人坐在里面比较偏僻的角落，生怕会被人发现一样。等着大娘把饭菜端上来，就沉默的吃饭，两个人居然一点交流都没有。吃完了，放下碗就走了。这可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是这两个人吃饭快是快，却没有剩下，两个人居然把那一桌子的饭菜都吃光了。我看了一眼我们桌子上还剩下一些的饭菜，再一次羡慕人家硬件强！

　　大约十分钟，柳生家那边也吃完了回楼上休息。只剩下我们还在细嚼慢咽。主要还是想观察一下这两边的情况。等着所有人都走了，大娘也把那两桌都收拾干净之后，我们才慢吞吞的站起来到外面去走走。这里的晚霞很漂亮，屋子里不适合说话，外面刚好有个纳凉的好地方。

　　我们坐在农家乐前面水塘的凉亭里面，这里还有几朵荷花开着，下面的水不深，能看到有鱼在里面游动。坐下来之后，我就再一次问了我刚才问的问题。那两位是同道中人？

　　柔然也很疑惑的看着神棍，很显然她也没看出什么来。如果不是那两个人掩藏的太好，就是说那两个人根本就是普通人。

　　神棍点点头：“的确是普通人，而且还是将死的普通人！”

　　将死——

　　我和柔然对视一眼，那两个人没什么即将去世的征兆，能走能吃，就是不说话，可这也不是将死的表现啊？

　　神棍继续说：“生命气场太弱，头顶见黑，是死气的蔓延。用不了一个月，必死。”

　　也就这神棍能看出这些来。我倒是感觉到一些死气，但是那个年纪的人如果是倒霉的话也会出现一点死气，所谓死气沉沉也是这个意思。但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柔然疑惑，说：“既然是将死之人，必然知道龙魂草的效用。为什么不拿来自救还要与柳生家做交易？难道是等着用钱吗？”

　　神棍摇头，说：“不像。依我看，这两个人就是个幌子。真正拥有龙魂草的人根本不在这里。如果对方想要将龙魂草藏匿起来，或者服用，不可能老牛吃草一样嚼两下就完事。按照老头的说法，要用龙魂草，必要开坛，用剧毒之血来确定龙魂草的用量。这是个极其细微的过程，没有高人镇场是绝对吃不消的。所以，留下两个人来拉住柳生家族，顺便迷惑我们的视线。这段时间，不知道我们苦苦追寻的龙魂草落到哪里去了。柔然，叫你的人去查查这附近有没有人收集坟头上的土，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第二百零八章　两个方向

　　虽然这有点叫人摸不着头脑，柔然依然点头去安排。我坐在神棍身边，问他查这个做什么。

　　他把大娘送的瓜子吃光，拍拍手，说：“龙魂草乃天下三剧毒之一，普通的土怎么可能供养龙魂草？一定要十年以上的坟头土，沾染尸气的最好。这群人偷走龙魂草，肯定详细调查过，龙魂草一旦离开突然超过六个时辰就会枯萎死亡。想要保持龙魂草的药效，就必须要用坟头土来栽培。但是不否定他们在过来的时候就带着坟头土，所以只能试试看。”

　　我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我本来以为找到龙魂草就像是吃野菜一样吃掉就行了，现在看来如果神棍不跟来的话，说不定就算我得到龙魂草也不一定能有救。

　　“据我所知，这个坟头土的年份越久，用处就越大。有很多人会用坟头土来烧泥陶，做成瓷娃娃的胚子，这种东西用来养小鬼最容易吸收阴气，如果制作的过程中加入一些糯米水的话，就会像水泥一样坚固。不易损坏。”柔然坐下来把自己知道的和我们分享一下。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坟头土有这么多作用。

　　神棍坏笑两声，调侃道：“原来柔然平日里对这些也有研究啊。”

　　柔然的笑容未变，只是淡淡地说道：“不是，只是父亲的古籍收藏中有过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介绍。我只是从书中看到过，但是生活中却还未曾见过。”

　　皇甫仁和酷爱收藏古籍这个我也知道。听说他在美国的一次拍卖会上为了一本古籍孤本，竟然张口就是一亿。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天价！由此可见，柔然说过的‘钱不是问题’，对随手就能拿出一亿的皇甫家来说，还真不是问题。

　　“听说过‘囤尸气’吗？古代一些达官贵人死亡之后，会在自己的墓旁留下一些守墓人。这些人慢慢发展起来，最后形成一些小村落。但是因为是守墓，所以有时需要进入墓道。但是不是所有的墓主人都能化为一堆白骨了事。尤其是生前存有怨气的人，只要有一点活人的气息就能起尸。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守墓人会在自己的后代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喂给他们死人肉，将尸气囤积在小孩子体内，这样将来孩子进入墓道的时候才不会打扰沉眠的墓主人。而外嫁进村子的人，虽然不需要吃死人肉，但是却会在最初的一年中吃些坟头土，沾染一些尸气，表示自己是这里的一员。也算是一种表达诚意的做法吧。我曾在靠近缅甸边境的地方看到过这样一个村子，小孩子脸上尸气很重，妇女吃土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在那个地方，能有一口吃的活下来就不错了。”神棍颇不在意的说起了自己的见闻，这可把我恶心坏了，差点没把刚才的晚饭吐了。

　　你大爷的，小孩子吃死人肉，这是谁想出来的？这不是庇佑，这是造孽！

　　柔然的脸色也不太好，没想到坟头土居然还有这样的用处……

　　我害怕神棍继续说出什么恶心的事情来，马上对他摇手：“打住打住，坟头土的事情到此为止，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关于那两位的事情。既然他们是幌子，那柳生家族那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柳生闵良看不出来吗？”

　　“不，那老东西鬼精鬼精的，肯定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看出来了。所以他现在留在这里也是想稳住眼前的人，造成一种他们还被蒙在鼓里的假象，然后从另一边的渠道把自己人调过来，如果我没猜错，柳生家族大规模的回国，肯定不是直达机票！这老狐狸，都成精了。”神棍脸上露着一抹讽笑，仿佛一直站在最高处把一切都看得清楚，所以对柳生闵良的小把戏也不甚在意。

　　柔然接话道：“是的，我一直叫人注意着柳生家族的动向。他们名义上是回国，但是机票却不是直达，而是先去了广州国际机场。如果真是掩人耳目的话，那么离开香港的人从那里重新购买机票，换个身份，再回来的话，就不会被人察觉了。而且隐藏起来的人行动更方便。”所以关于柳生家族的动态，我和柔然上午还讨论过，现在就出现了转机。

　　“所以我们要追查的方向有两个，一个就是坟头土，另一个就是留下来的两个人。根据老板娘说的，这两个人基本上不离开房间，屋子里只有内线，那么他们是如何与外界，或者是他们的上头取得联系的？肯定会有我们不注意的地方，今晚我来监视他们，你们好好休息。说不定，明天会有好戏。”神棍一直都是摆出一副‘我说的肯定没错’的表情，给人的感觉对然不靠谱，但是做出的事情总是能出人意料。

　　算了，反正监视这种事我们也做不来。更何况还有柳生闵良在，我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我们聊了一些关于柳生家的事情，太阳落山之后这边就有了蚊子，我还好，神棍就被咬了好几口，柔然也没事，我就笑话他人品好，蚊子都喜欢。

　　打打闹闹就回到房间去，等关上了门我才想起来，这屋子是双人间，而且还是我和柔然！

　　我们当初是以情侣的身份住进来的，晚上自然要住一个屋子才不会引人注意。但是我们孤男寡女的，这要是传出点什么，我倒是无所谓，可柔然——

　　堂堂皇甫家的大小姐，传出点负面新闻的话，一定会影响不小。尽管这里是小农村，但是难保不会被人翻出来。于是我说：“那个，你休息吧，我去神棍那边对付一宿。”

　　抱着枕头被子就要走。柔然刚关上门，还没走动就伸手拦住我，小声对我说：“门外有人！”然后她用眼神喵了一下隔壁的房间。我立刻明白，吃完饭的时候有个柳生家的青年看了我们好几眼，莫不是现在过来监视我们来了？　　

第二百零九章　失踪一人

　　柳生闵良那老狐狸吃的盐比我们走的路都多，往往只需一眼就能看穿很多事。至于我和神棍，大概他早就看穿了。只不过我们还没有妨碍到他们，所以没对我们怎么样。当初在桃也的事情上我们帮助过柳生兄妹，他应该是知道的。就算撇开这层关系，相信他也不愿意得罪茅山子弟。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他们连强龙都算不上。

　　我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间，最终还是老实的把枕头放下了。虽然出不去，但还是规规矩矩的躺在自己的床边，尽可能和柔然拉开一些距离。

　　其实柔然这么漂亮的女生是谁都会有点想法的。当然我也不例外，我不是孔圣人，做不到视而不见。但是我却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那简直不是一点半点。先不说我们的出身，光是我的性命堪忧这一条，就足以让我望而却步。婚姻也要讲究个门当户对，虽然现在不兴这个，但是难免不会被人议论。皇甫家，书香门第，商业巨贾，无论哪一个都让我相形见惭，况且我和神棍此次来香港也受了柔然多方照顾，我虽然不是君子，但是那小人行径还是不屑为之的。

　　和我的紧张不同，柔然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她先去了浴室洗澡，听着浴室的流水声，本来想闷头睡觉的心思也没了，烦躁的坐起来，恶狠狠的盯着隔壁的方向。心中大骂：你二大爷的，大半夜的不睡觉盯着人家看，不小心吃饭噎住，喝水塞牙！

　　咒骂了一通之后，柔然穿着浴衣从浴室里出来，这里没有吹风筒，只好用毛巾擦擦头发。坐在镜子前，柔然的背影是那般的婀娜多姿。天啊，和这样的美女共处一室简直是没事找罪受。我马上转过头不去看，心里还在不断念叨神棍交过的清心咒，不过貌似没什么用。

　　我强忍着，终于等着柔然也关灯休息，我才松了口气。天知道我的额头都冒汗了。现在放松下来，我闭上眼，开始放开自己的视野，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能感觉到隔壁只有两个人，其中之一就有柳生闵良。那家伙的气场太强了，想要感受不到都难。至于另外一个，只怕不仅仅是监视我们这么简单。或许，他已经去了外面寻找可能藏匿龙魂草的地方。

　　想到今天神棍和柔然的分析，我默默祈祷着，希望第二天的时候还能见到他。

　　再去感受一下最里面的房间，两个人都留在房中，老板娘说的没错，他们一整天都没出来过，除了吃晚饭。这不正常，就算是身体不舒服也没有别在房中不出门的道理。对面的神棍已经不在房中了，不知道是跟着出门的柳生青年，还是自己有计划。现在只剩下我们六个人在二楼，虽然大家都安分守己，但是我却感觉到一种危机感，仿佛随时都会爆发战争一样。尤其是神棍不在身边，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因为不踏实，所以一夜我也没怎么睡好，翻来覆去的，最后只好找些事情做。整晚的盯梢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做完之后的结果就是一双熊猫眼。大清早起来去洗漱，柔然看到之后还愣了好长时间，随后无声的笑了笑。我没在意，又不是女人，没必要在乎什么外在美。可是被神棍毫无形象的嘲笑之后，我怒了，一把抓住早餐的包子塞进神棍的嘴里，怒道：“快吃包子，闭上你的嘴！”

　　神棍也不在意我的玩笑，两三下就把我塞给他的包子解决。然后慢条斯理的喝粥。

　　我坐在原地生闷气，不就是黑眼圈吗，没见过啊。不理会他，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下楼吃饭的依然只有我们几个人，不过比昨天还要少，我的祈祷没什么用，柳生家只有柳生闵良和一个青年。他们正在用日语小声的交谈着什么，那个青年还警惕的看了我们两眼，随后把我们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之后，很是不屑的收回视线。

　　你个小日本，还敢瞧不起哥？被神棍笑话也就罢了，你算哪根葱？

　　这小日本直白的轻视让我彻底怒了，心里正在琢磨着怎么出手教训他。还没有计策的时候，他们已经放下筷子上楼了。吃得还挺快。

　　等人都走光了，我才问神棍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他看了一眼后面还在狂吃的两个人，说：“当然是去看好戏啊，免费的。”

　　又在这胡诌了。我摇摇头，表示不愿意和他继续浪费口水，吃饱之后就跟着柔然回去了。本来我是走在后面的，神棍把米粥吃光之后，拿着最后两个包子一边走一边和我咬耳朵。

　　“唉，昨晚怎么样啊？”他的笑容很暧昧，看得让人想揍他。

　　我说：“什么怎么样，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我可是很正经的。”

　　他撇撇嘴，继续说：“没说你不正经，和美女一夜，感觉如何？看你这样子，好像很憔悴啊。”

　　妈蛋，这句话怎么听着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

　　我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柔然，然后叹口气。和神棍这样的家伙讨论这件事，简直就是和尚头上找虱子，没事找事。

　　于是我说：“哥们，咱们能不能把注意力放在这次的目标上？在我性命堪忧的时候，真的没什么心思儿女情长。”

　　因为我是侧着头和神棍说话的，所以没有看到走在前面的柔然脚步一顿，甚至连整个身体都僵了一下，微微侧过头，看了我们两个一眼。随后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