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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古奇谭-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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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攀爬上去的。

  我指指右边说:“走,咱们去大门那看看。”

  我和三儿沿着松墙往右行了百来步,走到这庄园的大门前。这西洋铁门是左右两扇合在一起,上边铁丝装饰成花卉藤蔓的造型。两旁的门柱上各有一个带着翅膀的小胖孩,手中捧着一盏洋油灯。我知道洋人管这种小孩叫天使,于是走进了详细观看。见这石雕的小天使无论是毛发还是形体都和真人无异,怀抱油灯的姿势更是栩栩如生。只是那眼球死灰一片,不见有眼仁,加上日晒雨淋,流下许多污渍,看着跟满眼哭出泪痕一般。

  忽然听三儿喊道:“哎呀,有个人!”

  我赶忙警觉地四下张望,问:“哪里?哪里?”

  三儿一指右边说:“我刚才看到那边松树里冒出一个大脑袋。”跟着抄起锄头就往那跑。

  我急忙跟上,跑出五十来步,到一处松墙边。三儿拿着锄头拨来拨去,口中啧啧称奇:“人呢?人呢?”

  我说:“你看到什么了?大惊小怪的,见鬼啦。”

  三儿说:“不是鬼!是个大脑袋,白白的,大眼睛,大嘴巴,朝我笑呢。听到我喊就缩进这里面了,现在找不到了。”

  “白白的,大眼睛,大嘴巴,朝你笑?难道是个大头娃娃!”我想起小武说过曾经有人在林子里见过一个诡异的大头娃娃也是朝着人笑。

  三儿说:“对,对,就是我们在庙会上见到的那种大头娃娃。我看她露出了半个脸,朝我们笑。然后找不到了。”

  我帮着三儿扒开一颗颗松树枝叶,见后面也都是砖墙,并无藏任何人。

  两人忙活一阵,一无所获,只落了一身的白雪和松针。

  我拍拍身上说:“得了,可能正好一团雪落下来,你误以为是个人了。”

  三儿挠挠头说:“可一团雪怎么还有眼睛眉毛嘴巴呢,我明明看她朝我笑来着。”

  我说:“咱们还是先回大门那,看能否进到里面去。”

  我们走回到大铁门那。我伸手推了下铁门,发现里面锁住了,于是伸手到里头摸了下,发现没有挂上锁头,只是勾上个铁片,一掰就打开了。再一推,大铁门咣当一声,向两侧打开。

  这时面前刮起一阵大风,卷得雪花飞舞,地上起了一层雪浪,将我们俩都裹在风雪中。

  我和三儿伸手挡在面前,半眯着眼睛,人被吹得摇摇欲坠。

  待风过后,我和三儿一同放下双臂,同时惊呼一声。只见跟前一片片白茫茫的雪地,像是大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天鹅绒被窝,背景处立着一栋黑乎乎的建筑,漫天雪花的迷茫中像是一只怪兽趴在对面。

  三儿又啊了一声,说:“那就是鬼魂庄园的大房子了。”

  我说:“那可不一定,也许里面一个鬼都没有。”

  三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那最好,那最好。”

  我拧拧脖子,活动下肩膀说:“走吧,咱们进去找高菲去。”说完迈步朝里走去。


第四章 沉寂的大厅


  铁门后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与我们在外头见到的不同,那里的白色有一种死亡的沉寂。起初我们身后留下两行脚印,慢慢脚下积雪越来越厚,每走一步都要将腿抬起才能再迈出下一步,这般连拖带拽的,地上跟着留下四行弯曲的痕迹,像四条蛇。

  在这片白色中行走,看似离着房子不远,但走了一刻钟发现也只是前进了一半的距离。我下意识的回头望去,见身后的围墙和大门在风雪中化成一道灰色的虚影,像洁白的宣纸上用淡墨扫出一条粗线。那扇铁门在风中无声的来回开合,发出的声音还没传到我们耳边就被风雪肆意的打碎吹散开。仿佛是这庄园借着大风雪的手宣告它的私人权利,哪怕是一点杂音也不准进入。

  三儿抱紧了身子,哆嗦着站在我身旁,头顶和肩膀落了一层雪,脸蛋冻得通红。

  我替他把身上的雪拍干净,他哆嗦着笑道:“没…没事,反正…反正一会还会落。”说完抖了几下。

  我举目四望,除了白雪就再无只檐片瓦。这一大片空间应该原本是洋人的花园,我曾在南方见过他们在花园里举行聚会,骑马和做游戏。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走到那洋楼里去,否则继续暴露在风雪中,莫说能否找到高菲,连我俩都可能先被冻僵在这地方。

  “咱们,咱们怎么办?”三儿问。这句也正好问到我心里,怎么办?走到这了想退也难了。抛下朋友的生死不顾,自己跑了岂不是懦夫。

  我不是懦夫,三儿也绝对不是。

  “走,咱们去那大房子里避下风雪,没准高菲也在里面呢。”我拍拍三儿的背,给他打气。三儿哆哆嗦嗦的点点头,嘴巴给冻住了,说不出话。

  我们俩加快了脚步往里走。在行进中,我发现这片花园里也非只有积雪,沿途能看到许多突起的物体,看形状似围栏,矮树丛,小拱门之类,应该是这片花园中装饰物,只是都被白雪裹住,远看融为一体,走近了才能分辨出来。

  快到那大房子跟前,见有一大水池,当中竖着个喷泉造型的雕塑。水池里填满了雪,堆成小山。那喷泉像一根冰蜡烛般,层层叠叠挂着不少冰棱。我和三儿绕过这水池,沿着台阶走到洋楼的大门处。

  站在跟前仰头观望,这洋楼分成四层,足有五六丈高。外表看全是石头建成,四角各立着一根粗大的石柱,最顶上是平的,无梁无瓦,也没有伸出的房檐。墙面和柱面两段都刻有花纹图案,多为植物和花卉的形态,生动自然。洋楼的窗户就像是在墙上开了一个洞,做成上拱下方的造型。我走到大门旁的一扇小窗口往里看,那窗户上分成数个小格子,铺上玻璃,里面拉着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内外的视线。

  三儿在大门上敲了几下,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我走到大门口仔细端详,见大门是厚实的木头制成,表面包着铁片做的精美对称的花纹图案,像植物的藤条枝叶交错生长。除了原本铸成的图案,我还发现大门上附着一层细密的藤条,像是爬山虎的枝叶,此时已经枯萎,像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覆盖在大门上。

  从这些藤条穿过左右两扇门的交合处看,这扇大门应该是很久没有开启过了。否则住在里面的人难道从来没有出来过吗?

  我将这个想法告诉了三儿。三儿已经冻得嘴唇乌紫,抱着身子不住的颤抖,望着我征求我的意见。

  我说:“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先进去避下风雪。”说着推了下左侧的门面。

  大门松动了下,却没有完全打开。但这至少说明门不是锁死的。

  我估计是表面附着的藤条把门给绑住了,拿过三儿手中的锄头,在门缝处上上下下一阵挥舞,也不管会不会把人家门面给刮蹭坏。忙活了一阵,我将能够到的地方的藤条清理干净,再试着推了下,感觉大门往里又动了下,但还是无法完全打开。难道是太久没开,门框生锈了嘛?我索性全身靠在左侧门上,用力推上去。听到里面传来咯吱咯吱的摩擦声,门缝也一点点增大。看来不是生锈而是里面用什么重的东西顶住了,听声音是木头类的家具。我使上劲往里推,身体靠在冰冷的铁片上,寒彻骨内。到门缝推开足够一人大小,我探进身子一看,果然门后靠着立柜,矮柜,桌椅等家具。

  我从门缝里挤了进去,三儿也跟着进来。只见里面若大的一个大厅,顶就有三层高,地面铺着黑白花纹的大理石,天花板上垂下一个水晶灯,白色的立柱外包金色的卷叶纹,整个室内虽然光线昏暗但也能看出其华美的装饰。

  我忽然浑身一哆嗦,感觉脊梁骨钻进阵阵冷风。回头一看,是风雪夹杂在一起从那门缝里呜呜呜的吹入。

  我把锄头放下,关上那半扇大门。三儿帮着把那些移开的桌椅立柜又往前推了下,紧靠在门上,确保大门不会被风吹开。

  大门一关,顿时四周骤然安静下来,更显得这大厅里内空若虚宅。

  我和三儿站在门厅处四下打探,只见外面的光从落地窗帘的缝隙里射入,将整个大厅切分成不同的空间。大理石的墙面光润如镜,投射在上边的光线随着风雪摇摆,似一个个穿着裙子的人在墙上飘荡。

  三儿靠近我身旁说:“哥,我怕。”

  我摸了下他的手,已经冻得又硬又冷。我敢忙给他手上哈了几口气,边搓边搓说:“三儿,别怕,有我呢。我们在这一会先避下风雪,等天气好些了,就回去了。”

  三儿说:“那我们还没找到高菲呢,怎么能就这么回去了。”

  “哦对,还没找到高菲呢。你也别太担心了,没准人家已经回去了。”

  “朱哥,你说这大房子里都住着什么人呀?”

  “洋人呗,还能住着中国人呀。”

  “那这洋人都去哪里呀?”

  “小武不是说可能会他那个什么英国去了。”

  “他回英国了?那既然回去了,又是谁把这门堵住的?”

  三儿这句话忽然问醒了我。对呀!这门是谁堵住的。既然是从里面把门堵住自然是不希望外边的人进来。难道里面还有人!这个念头一起,我立刻觉得头皮发麻,背脊梁无风一阵凉,寒意散布全身。我轻轻捡起那锄头递给三儿说:“三儿,拿着,这是你的武器。千万别丢了!”说着我自己也从背后掏出那半截长枪头,攥紧在手里。

  此刻我才觉得这大屋里静得可怕。墙上影子不住的晃动,分不出那是风雪,是窗帘,还是人影。如果说风雪让我们的身体寒冷,那这死一般的宁静则是让我血管都快冻上了。

  我走到大厅中,扫视了一番里面的布局。见当中有一条长桌,足有两丈长,够坐二十来人的,桌面正中摆着一个大花盆。大厅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通向里面的侧门,门口挂着布帘,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对面是一个台阶升到二层高后又分叉出左右两边,通向第三层。

  这洋人的住宅果然和中国人不同,喜欢住高楼,里面空间巨大不说,还分成一层层的,也不知道这里面能住上多少人。

  我和三儿绕着那长桌走了一圈。三儿说:“这里都能开舞会了。”我说:“是嘛?你见过洋人开舞会吗?”三儿摇摇头说:“没有,我听高菲说过。他好像见过,说洋人跳舞跟我们也不同。俩人抱在一起转圈,其他人在外面围成一圈拍手。有时所有人都互相抱着转圈。”

  我笑道:“那不是转晕了,洋人这跳的什么舞?”

  “晕头转向舞吧。”

  我俩人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房子里回荡。到后面那笑声似乎变成了别的什么声音,钻到我耳朵里十分怪异,好像是有人在用不同的腔调学着我们笑。

  我用手指轻轻在长桌表面划过,立刻显出一道印记。我捻了下手指上的灰尘,自言自语:“很久没人用过了。人去哪里了?”

  这房子用沉寂回答着我的问题。

  这时身后亮出一道火光,我机敏的转身,将枪头指向亮光,见是三儿拿着个火折子在点一个蜡烛台上头的蜡烛。

  这西洋蜡烛台也是长得奇怪,从一根把上分出三个分支,每个上头放一根蜡烛。好处就是三根蜡烛的火光比一根的亮多了。

  我走上前问:“你在哪找到这蜡烛台的?”

  三儿一指我身后说:“你看,这靠墙的小桌上放的。”我回身一看还真是,靠墙的矮桌上放着一套茶具和蜡烛台。我连忙跑过去拿了一个过来,对着三儿点燃的蜡烛也点亮了。

  这下我们俩一人手上一个蜡烛台,像是冰冷世界里升起的篝火,四周大理石墙面立刻反射出许多黄色亮点。

  三儿问:“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呢?要不要在这房子里转转?”

  我想下说:“转转也可以,但咱两就别分开了。这房子那么大,万一再走丢就不好了。”

  三儿笑道:“那是,你就是让我分开我也不敢。”

  我举着蜡烛台看了下四周,分出方位来,说:“要不,我们先从一楼找起。这大厅两边有通向后边的门,咱们就进去看看,没准能发现些什么。”

  三儿说:“好,好。那个,您,您要不先走。”

  我笑了下,心想人小鬼大,还说你不怕,我先走就我先走,于是左手拿着蜡烛台,右手横握枪头,小心走到左边门帘边。

  那门帘看着像地毯一样厚,烛光映照下显出一层暗红的绒光,两边各垂着一根黄色的绳子,想必是用来拴住门帘的。我拿枪头从中间插入,将一侧门帘揭开一道缝,烛光所见里屋放着一张桌子,上边摆着些西洋盘子,西洋碗等用具。我估摸着这是一个小餐厅,侧脸看了下里面也没有人影,索性将门帘撑大些,让三儿先进去,我再跟着入内。


第五章 黑屋怪声


  左侧这房间不大,当中一张长餐桌,摆着八个人的餐具,碗盘碟子刀叉俱全,左右各放着三把靠背椅,两头各放一把。西洋人的餐桌总是做成长形,不似中国的方形和圆形,大家好围坐一圈。餐桌当中也摆着一个大花盆,却是青花瓷的,里面的花朵植物都枯萎耷拉在边上,看不出是什么品种,手一碰碎成灰烬。

  “这是洋人吃饭的地方啊。你看这碟子碗的还挺精致的。”三儿望着餐桌旁的立柜,那里面摆着一堆摆放整齐的白瓷盘,白瓷碗,上边印着西洋花纹还有西洋人物。

  “小心别给人家碰坏了。”我其实也是第一次进到洋楼里,看什么都新鲜。我这边墙上挂着一面大镜子,烛光一照,屋里跟着亮起来,像点了一大盏灯。

  镜子下是一个小橱柜,我拉出一个抽屉,里面叮当乱响,原来是摆满了刀叉勺子。这抽屉里分成好几个小格子,分门别类摆好各种餐具,分门别类,十分讲究。

  我嘀咕着:“没筷子,洋人吃饭也动刀动叉的。”

  “看到什么了,看到什么了?”三儿听到动静走过来,一瞧是刀叉用具,惊呼:“哎呦喂,这么多呢。是不是银的呀!”

  “不知道,你自己看吧。”我端着蜡烛台往边上走,那屋子对面有两个门,门当中墙上挂着一幅西洋油画像,画得是一个女人,仪表端庄,面带微笑,美中不足是脸上一半亮一半暗。西洋画画人喜欢在脸上身上加影子,说这叫有立体感。这洋婆子画像左边脸亮的,右边在影子里,看着肤白黄发,高鼻大眼。说真的我还是喜欢咱们中国女人样,婉约柔美。不像他们鼻子那么高,亲嘴的时候两个鼻子对上了怎么亲呀。

  我看了会画像没瞧出啥门道,朝一旁的小门走去。那小门红木制成,上边刻着大块方格型做装饰。我用枪头轻轻顶着那扇小门,吱呀一声,门朝里开了个缝。再使劲一推,门顺势打开,烛光所照不见其底,看着要比外边这屋子深很多。

  “我进里面看看啊。”我跟三儿叮嘱一句,小心走到里面。见面前又是一张长桌,烛光中见不到头,两旁靠墙有水池,水槽,炉子等,顶上摆着铁架子,挂着一些长柄铁锅,铁盆等物件,看着应该是一个厨房。洋人厨房里的东西跟我们中国后厨的又不同了,锅要么像个小水桶,要么底就是又扁又平,真是替他们担心,炒菜可怎么放油呢?

  虽然看不懂洋人烧饭用的东西,但看得出他们的厨房收拾的还是很整齐的的,东西都摆在特定的地方。若不是表面覆盖一层灰尘和蜘蛛网,绝不会给人屋里已经荒废很久的感觉,倒像是一个平常的夜晚,所有人已经安然入睡后。

  我沿着长桌走到底,那有个拐角,向右边延伸,似乎是个长廊。这长廊左边有一排的窗子,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将长廊风格成数个小段,一直纵深到远处,看来这长廊的距离不比这边短。我回头已经看不清楚进来的门口了,不知道三儿还在那屋里做什么,喊道:“三儿,三儿,你听到了吗?”

  隔了一会,远处一团烛光进入我视线,看轮廓是三儿从另外一个木门里进来。

  我喊道:“你过来吧,别一个人在那瞎看了,到时候找不到你人了。”

  三儿喊了一声好,朝我走来,经过一个炉子时候,又被上边的餐具吸引,扭过头去边摸边看。

  我被他这磨磨蹭蹭的行动给弄得不耐烦了,心想我们又不是来这里参观的,哪里有时间每样东西都仔细看看的。正准备过去叫他,忽然对面传来咣当一声,像是一个铁门关上,跟着传来嘎,吱嘎吱的铁链响。

  这并不算大的声响在我耳朵里却像是给放大了好多倍,使我整个人一下蹦紧了,迅速举起蜡烛往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望去,那漆黑的走廊中只有窗户缝隙里射入的微弱光线在摇摆。黑暗留下的空隙带给我难言的压迫,像是随时会有东西从那里走触。我的双腿似乎被什么东西黏住了,想迈步朝前走,总是提不起双腿。

  我屏住呼吸,仔细搜寻空气里可能有的声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对面传来微弱的铁链响,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空气里。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三儿终于放弃观摩那些洋人的餐具,走了过来。

  我尽量保持平静的告诉他:“刚才那边黑暗里传来一些动静,像是铁门和铁链的声音。”

  三儿站在我身旁,望着对面黑暗的长廊说:“是吗?我怎么没听到什么声音。”

  “你没听到?”我被他这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差点气得两眼发白,摇摇头后说:“刚才我听得清清楚楚地,那边真的有怪声传来。”

  “会不会是风吹的?”三儿还是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程度。

  我只能佩服他的冷静或者痴呆,说:“我听那声音不像是风吹,更像是有人拉动了铁门和铁链。”

  “啊!有人在对面吗!”三儿总算有了些紧张的样子,知道我要告诉他什么了。

  “你还觉得这里就我们两个吗?”我见他紧张起来,自己倒心里平静了些。

  “会不会是住在这里的人?”三儿张开他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

  我说:“可能,也没可能。你还记得捕快在树林里发现的大脚印吗!所以我们可要小心了,别再一个人落在后头了。我们是来找高菲的踪影的,你可别也跟着不见了。”三儿点点头,眉毛拧成个疙瘩,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笑了,拍拍他说:“别担心,我们俩只要在一起就不会有事。这边我们都看过了,现在穿过这个长廊过去看看对面的样子。顺便检查下那怪声是怎么来的。”

  三儿说声好,“好”字出口声音极低,显得有些心虚,又或者是怕别人听到。

  我拿着蜡烛台在前引路,三儿提着锄头身后紧紧跟着,。这走廊两人伸开胳膊那么宽,两侧摆着许多木桌和木椅,上边放着花瓶和餐具,显得在此用餐的人数很多。靠左侧的墙上都配有一人多高的大窗子,上边盖着窗帘,使得里面光线很昏暗。我们走过这样六扇大窗子感觉还是看不到对面,估计这走廊是位于房子后边,正好穿过到对面。

  我走到一扇窗子前,揭开窗帘一角,见外头风雪不断,没有丝毫减弱的样子,天色比我们来的时候更暗了,估计再有一个时辰可能就要全黑了。这样看来,很有可能我们今天就要在这大房子里过夜不可,否则这般大风雪就是走回城也必然冻死在路上。

  “好大的雪呀,好久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三儿在我身旁朝外望着说。

  “是呀,太大了。”我心里不禁为高菲的安危担忧起来,他人到底是不是在这房子里呢?

  这场雪就像是特意为我们而来的,誓要将我们留在这里。

  我在合上窗帘的一刻,仿佛在远处看到一个尖形的建筑,可风雪太大了,也许那是一颗松树吧。也就没太在意。

  我们穿过剩下半截走廊到了尽头,这里和对面厨房是差不多大小的空间,也有灶台和锅碗瓢盆,但更多的是许多鼓鼓囊囊的麻袋。烛光中看,桌上和地上散落着许多食物的残渣,都已经腐烂成干。空气里的霉味很好的证明了这点。

  我毫不关心这些麻袋里装着什么,只想弄清楚刚才铁门和铁链的声响是从何处发来的。沿着一堆堆东西往里走,左边墙上显出一扇大木门,四角包着厚重的铁皮。莫非刚才那声音就是从这发出的?我走到跟前,试着搬动了下上边的门把手,却按不下去,看来是锁死的。刚才那一声不知道是有人从里面出来,还是刚好进去。又一琢磨,先有铁门声,再有铁链响,那估计还是有人出来后拉动的铁链,否则以这铁门的厚度,里面的声音恐怕未必外头能听到。

  那铁链声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开始觉得这房子里似乎并不只我和三儿两个人,至少还会有一样东西在里面。如果是野猫,野狗那还好说。可要是人的话!什么人会一直住在这里却从来没有出去过?

  这个疑问一下让我紧张起来,我仔细检查铁门旁放置的东西希望找到任何可能的蛛丝马迹。从铁门往里走,也是一排排桌子和麻袋,当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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