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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古奇谭-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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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低嚎了几声,显得对她有些忌惮。
喜凤双手攥紧了,右手提着一个铁桶。她盯着我们俩,又张口用力喊了几声,那声音里有不容抗拒的威严,若是不看她,真是不敢想象这是从她弱小的身体里发出。
那怪物的手竟然松开了一些,我的身体可以动了。
我抓住他松懈的一刻,双手奋力将枪头刺向他的咽喉。他被我刺中,大喊着向后倒退了几步。我没有继续跟他缠斗,而是赶快跑上阶梯,站在喜凤身边说:“喜凤,快走,他是个怪物。”
喜凤望着我,眼睛里透出忧伤的眼神。
我焦急的问:“怎么了?快走吧。”
这时,那怪物大吼着往上冲来。我大惊,挺住枪头对着他,预防他要伤害我们。
喜凤却一扬手,她手里的小水桶朝着坑道里落去,打在怪物头上,溅开一片黄色的液体,跟着一股刺鼻的烟油味冲鼻而来。她从兜里掏出一盒洋火,擦亮了,看了一眼那怪物,见他发呆在那,抹着脸上的油。手指一弹,一道火光划着弧线飞过,落在那油上,立刻升起一团火焰,瞬间在怪物身上燃烧起来。
那怪物浑身着火,在坑道里痛苦的嚎叫,向喜凤伸出长手,像是要抓她,喜凤竟然也伸出手要去握住。我赶忙将喜凤抱起,放到身后,一转身将那书柜合上,把洞口关闭。
就见书柜的缝隙里冒出黑烟,里面传来可怕的嚎叫声。我全身压在那书柜上,生怕那怪物再会跑出来。这时我见一旁的喜凤眼眶里滚出泪珠,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能感觉到她心里十分的难过。
她为了大家的安全,还是决定烧死了琳达夫人的孩子。
我不知道自己在那书柜上靠了多久,后来三儿带着高菲和小武还有几个乡亲来了。他们帮着搬来很多石头堆在书柜外头,一直堆得比书柜还高。
我最后虚脱般被人抬了出去,喜凤也被三儿背回洋馆里。
我没有告诉她赫思德夫妇都葬身在里面的事情,我怕她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可是他们的未来怎么办呢?是继续在这个洋馆里孤独的等待着赫思德先生回来,还是去往别处呢?
我不知道他们后来的命运怎样了。那天回去后,我也大病了几天。本来我希望能够在身体痊愈后再去看望他们,帮助他们找到一个真正的家。
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让我一下被迫离开了北京,跟着一群人前往寒冷的北方。
我就像一叶小舟,在人生的海洋里,被一只命运的手推向我未知的彼岸。
我知道我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本卷完)
第一章 七人勇闯宁古塔
宁古塔,一个我绝对想不到会和我的命运联系到一起的地方。
它包含了太多的意义,极寒,荒芜,绝望。尤其是对那些犯下重罪,全家都要发配到几千里外的人而言,这三个字简直比地狱还要可怕。
宁古塔没有塔,在满语里就是“六个”的意思。那又不止是一个地方,而是一大片广袤的区域。它位于中国的东北方,和北边的罗刹国接壤,属于最苦最寒的疆域。
这个让生活在关内的人避之不及的名字,却是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抵达的第一站。
我们不是被皇帝发配去,也不是有人逼我们去,而是我们自己要去。为的是去完成一件天下人最不敢想,最不敢做的事情。
我们一行人的目标是要穿过宁古塔,绕道柳条边,进入长白山禁区内,破掉大清朝的龙元精脉。
这样的话说出来简直就是疯言疯语,这样的事做出来就是自寻死路,但事实就是这样。
我们非有千军万马,共有七个人。七个人也非三头六臂,天神下凡,具是肉体凡胎,一命在身。
只因冥冥之中似乎上天给了我们一个机会,那么天时地利人和聚在。为何不干呢!
就算有天大的困难,似乎这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我还是把这事想简单了。
我本以与敌人的搏命厮杀将是我们遇到的最大的阻碍,却不想这密布周身的苦寒才是我们的真正敌人。
它们无声无息,日夜不停地像幽灵一样飘荡在我们身边。每时每刻都在夺走身体的温度,消磨内心的意志。
从未有过之极寒处境,从未有过之生存考验。
自从离开上一个村后,七个人在这漫天飞雪中行走了五天五夜了,茫茫雪原未见一栋屋舍,连片瓦都没有。
而这才是刚刚开始。
我必须保持头脑的清醒,四周除了白色还是白色。风雪压得人抬不起头,地上是千万道雪蛇样的丝条,那是风刮过的痕迹。走了好几天,周围的景色也没什么变化,人有一种恍惚感,想要躺下休息,最好睡一觉,可是这时你要是闭眼就可能再也睁不开。大雪用不了一刻钟就把人掩面在里面,留不下半点痕迹,一直等到夏天到来,冰雪融化才会露出。这时候你已经浑身酱紫色,成为了一块冻尸。
每当这时,我就把思绪转到随行的同伴身上,好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些。
我这六个同伴说起来也是有趣,除了铁大哥之外,其他几人都是在这一个月内才认识的。刚认识的时候还闹了一些小误会,想不到我们真的会结在一起,前往那极寒之地,宁古塔。
我们一行七人中,在前边带路的大哥叫刘青山,身旁的助手叫二宝,后边那个胖子叫崔仁贵,中间是我,身后是陆常友和阎风,最后皮肤黝黑的大汉叫铁忠实。
我们七个人算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却是三条心。这话怎么说的,七个人不是应该一条心的吗?
这话是铁大哥跟我说的。
带头的刘大哥,二宝和崔仁贵是一条心。他们原本都是太平军的部署,后来北伐失败,流落到东北。本想等机会东山再起,可是前年,天京(金陵)被攻破,洪秀全也死了,轰轰烈烈的太平天国终归昙花一现。
阎风,陆常友是一条心,他们是捻子,又叫捻军,是原本起源于河南的一支农民武装,跟着太平军一起打鞑子,闹起义。太平军被攻破后一年,他们却越战越勇,灭了关外来的一只鞑子兵主力军队,杀了一员大将,叫个僧格林沁。这一件事闹得皇帝都震惊了,颇有攻入北京城的气势。可是好景不长,现在也被淮军和湘军四处追捕。他们几人藏身在京城,伺机待发。
我和铁大哥是一条心,我们没什么目的,属于无意间卷入了这个事情里。
我叫朱三,原本是金陵城边一个小铁匠,无父无母,被人收养长大,十岁之前事情记不得了,虽然孑然一身,倒也活得逍遥自在。
可天下大乱,想自在也是最难的事情。太平军占了金陵,改成天京,太平了几年,又开始打。这次不光是太平军和清政府打仗,洋人也和清政府打仗,各个地方打来打去,闹得我没法待下去,被迫离开了金陵往北京跑路。
我当初从徐州择道京杭大运河的时候恰巧遇到运河里闹水怪。官府没了办法,高价悬赏义士下河除怪,有缘结识了铁大哥。他当时是河南来的农民,为了生计流落此地。想不到,我们两人合力竟然解决了水怪之患,成了英雄。两人跟着大米商陈老板的船一路到了通州,就此暂时安顿了下来。
却不想,机缘巧合,铁大哥到了北京竟然遇到了多年前的战友,阎风。原来十年前铁大哥也是捻军的一员,阎风是他手下一员小将。他们那时住在黄河边,为了给捻军筹集物资,冒险下河挖古城,想寻得金银财宝出来。可后来众人被困河底古城内,只有铁大哥一人生还。他心怀歉疚,就此退出捻军,回家安心做农民。
这一下十年过去了,两人竟然在北京相遇了。想不到阎风也没死,但瞎了一只眼睛。唏嘘感慨一番后,聊到两人这些年的遭遇。
阎风那次也是鬼门关外捡回来的命,醒来时已经被河水冲到了数十里外,被船夫一家救了起来。他修养好后却没有回家,而是又入了捻军,跟着队伍四处打仗,十年里数次死里逃生,吃了不少苦。发誓要杀了鞑子皇帝,将满清赶出关外。
铁大哥心里颇有愧疚,觉得当年没有照顾好这位兄弟,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阎风见到故人十分高兴,他现在到了北京正缺人手,要是铁大哥能来帮他那是再好不过了,便要拉他再入伙干一件风风火火的大事。
事情还要从头说起。自从太平军被破之后,捻军和太平军余部已经合成一股新的势力,誓要跟满清对抗到底。而阎风就是捻军在北京的联络人,专门负责刺探北京城里的消息,必要时也做一些暗杀事情。
他们在北京城有很多联络点,其中最主要是一家当铺,老板叫崔仁贵。崔仁贵的身份比较复杂。他早年参加的太平军,后来北伐失败,就被派往北京落脚,摇身一变在北京城里做起商人,暗里为太平军搜罗情报。因为太平军和捻军早期合作紧密,现在又合成一股势力,他也就同时替两边效力。
有一天,有个人抱了一个盒子要来当。当时崔仁贵眼皮子一抬见来的人穿着寒酸,抱着盒子却花纹锦绣,还系着一根黄丝带,心里有了七分底,知道这是落魄了的败家子来当自己祖上的东西。
果然,那人说这盒子里装的是一只赏瓶,是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当年在雍正爷手下做官,内阁大学士,官高二品,皇上赏的。
赏瓶就是皇帝赏给有功劳的臣子的礼物。类似的还有赏赐黄马甲,赏赐衣服用品什么的。但这皇帝赏的东西可不是让你回家真的用的,那是试试你对皇帝的忠诚度。如果回去打开就用那就是蔑视圣上,回头一定没好下场。所以大多数人都是把皇帝赏赐的东西拿回家就供起来,地位比自己祖宗排位还要高。
这个赏瓶自从当年雍正爷赐下来后,就一直供在这人家里,一直传到他这个败家子手里才算是到头了。
崔仁贵也懒得问他典当的原因,无非就是钱不够了,吃喝嫖赌抽花不开。但他心里知道这是捡到宝贝了,皇帝赐过的东西哪里那么好弄到手上的。可是面上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拿毛笔杆轻轻一点说:“别跟我说故事,到我这都是一个价,说吧要多少?”
那人说:“原本是想要200两,但既然是来当,那就100两算了。”
崔仁贵听了这价心里就更有底了,拿眼睛一瞟,见他双手在衣角那不自觉地来回搓揉,吃准了他心里发虚,暗笑了一声,说:“这瓶子留到现在可就没这个价了,30两了。”这是砍价的技巧,要让对方反复确认,又不能砍得太狠,对方自尊心受不了,不在这当了也是损失。
那人说:“您再加点40两。”他口气发虚,显得不是那么自信,说完又加了一句:“这可是祖传的。”
崔仁贵拿捏的准,心想可以了,手起笔落,开好了当票,拿出40两银子一起从柜台口递出。那人收好了,鞠了个躬,转身出去了。
崔仁贵见他走得坚决,头也不回,话也不多,知道这人对这瓶子是再无怀念,一去不复返了。
当晚,他在自个屋里搓着手来回走了三圈,心潮澎湃,简直跟要去见皇帝一样。他虽然是太平军的将士,可是皇权对他的影响根深蒂固,见到皇帝用过的东西,情不自禁的先要激动一把。等冷静后,他先慎重的解开了包在外头的黄丝带,折好放在一旁,再把盒盖打开,伸手进去小心的把赏瓶拿出来。这赏瓶是仿制的玉壶春瓶的造型,上口外撇,细长颈,溜肩,圆腹,圈足,重心靠下,造型优美。
他拿在手里激动地说:“缘分,缘分。”这是在感叹这么好的东西,放到那人家居然一百多年没有用过,想不到最后会落在自己手里。
这赏瓶因为一百多年没有出那个外盒,外表看着非常的新,表面一丝灰尘没有,烛光下闪亮发光,跟刚做出来的似的。
崔仁贵想起一般瓷器底下都会有底款,比如大清康熙年制,大清雍正年造等,于是翻起瓶子想看看底款写的如何。也就是巧了,他这么一翻,就听到那瓶子里哗啦一声,像是一个东西跟着滑动了下。
崔仁贵将瓶子调过头来对着烛光往里看。可那赏瓶的颈部细长,哪里看的清楚,于是又将瓶子倒过来,费了一会功夫,掉出来一个小包裹。他捡起来一看,发现是一块粗糙的皮子,折成一个圈,上边系了个绳子。他心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这赏瓶是假的!否则怎么里面会有一块破布呢?他怀着忐忑的心,把那绳子解开,将那块布展开了,发现上边右侧画着一座大山,山顶有一个明镜般的湖泊,四周丛林密布,又用红笔标记着一条进入大山的道路和据点位置;左边写着一排排字,字形古拙,不知是哪国的文字。
崔仁贵心中一亮,知道这是一幅地图,虽然看不出是哪里,但知道这里面定有隐情,立刻通知了他的上头,阎风。
第二章 长白山中密道图
崔仁贵把发现地图的事情通知阎风的时候,还顺便告诉了另外一个人,就是刘青山。刘青山毕竟曾经是他的上级,虽然当年北伐兵败逃到关外,可是现在刘青山又回来了,暗地里许诺要带着大家做一票大的,将来好处不少。
阎风听崔仁贵把那赏瓶和地图由来说了一编,拿着地图对着烛光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门道,往桌上一扔说:“看不懂,破布上鬼画图,有个什么用,搞那么神秘。怕是人家的烂瓶子看走了眼吧。”
旁边的刘青山却不这么想,他拿起地图仔细看了看,心里有了另外一个主意。他说:“这地图上画的顶上有一池水的大山,似乎就是被满族人视为神山的长白山,从这旁边画着的几处路线看,很有可能是标记着入山的道路。”他拿起又看了下,用力点点头说:“肯定没错了,这就是画着进入长白山的密道图。我在关外没少听人提起过。”
“密道图?!”阎风瞎了一只眼,用另一只眼瞥了一下,又盯着刘青山脸,心里瞒不是滋味。先不说这地图是否是密道图,光是刘青山在他面前说得头头是道,就是明摆了他比他更识货。他阎风是捻军北京分舵的舵主,你刘青山是一个前太平军打了败仗的逃兵。现在跑回来了,是否收留你还要看我脸色的。现在你就这么外露,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阎风哼了一声,说:“那看来,刘爷倒是两只眼睛看得比我这一只眼睛的清楚。”虽然刘青山确实比阎风大了十岁,可他这话里有刺,谁听不出来。
刘青山却哈哈笑了几声,说:“让阎舵主耻笑了。刘某在关外那待了小十年,对那长白山早有耳闻。而且听说那长白山里不光藏着满人搜刮来的无数金银财宝,还有一样令世人羡慕不已的绝世珍宝。”
“哦?是什么绝世珍宝?”阎风故意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望向别处,显得并不往心里去。
“听说,是满族人的皇族龙脉所在!”刘青山有意靠近了些,压低声音神秘的说。
“皇族龙脉!”
“对,皇族龙脉!听说满族人视那长白山为自己的圣山,据说那山上有一个天池,池子里水四季不断,大旱不干,正是龙脉所在。”
“四季不断,大旱不干?有这种事?!”阎风微微侧过身,望着刘青山。刘青山此时双眼放光,面庞让烛光照得红扑扑的,显得内心激动不已。
阎风问:“那你到过那长白山,见过那池水?”
刘青山摇摇头说:“没有去过。莫说见过,就是远远望上一眼都是奢望。”
“哦,你既然连见都没见过,却对鞑子皇帝的龙脉如此憧憬,莫非刘大哥也是爷爷做着皇帝梦不是。”阎风拿话故意激刘青山,若是刘青山现在就跟阎风急上,那就更中了他下怀,拿他一个口实,回头要是办他便可以此作为原由。
想不到刘青山哈哈大笑说:“阎舵主话严重了。您老没有去过关外,那边地广人稀,风光和关内完全不同。俗称白山黑水,遍地是宝。那长白山在吉林最东,和那番邦小国朝鲜接壤,在满族人心里位置极重。他们专门修了一道绵长的柳条边将汉,满,蒙三族人的活动范围划分出来,绝不许任何人等逾越,否则杀无赦。除了每朝的皇帝隔一段时间去那圣山对面举行祭祖仪式外,数百年里,再无外人进过那片区域。”
“哦,原来是这样。那倒是一片禁地了。”
“不错,正是一片禁地。”
阎风回看那密道图,细细琢磨,心想:“那既然是禁地,为何又会有这地图呢?又是什么人画了这地图,藏在这赏瓶里?怎么又会偏偏落在我们手里呢?”
这事情确实蹊跷得很,似乎来得过于容易了,也难怪阎风要猜疑万分。
转天,阎风叫上铁大哥一同商讨这密道图里的秘密。他这样做表面上是因为铁大哥曾经也是捻军的人,集思广益,也可以做个旁证;其实想着是让铁大哥在北京分舵树立威信,若是他能看出个一二三来,也杀杀那刘青山的威风,让你知道我也并非手下无人。将来笼络铁大哥一同管理北京分舵,做他的左右帮手。况且铁大哥这人,忠厚老实,绝不会在人背后使刀子。
他们四人在当铺的密室里看了三天,却得不出一个说得通的结论。期间,阎风和刘青山更是各持一词,难分伯仲。阎风觉得这事有诈,怎么那么巧把这么重要的密道图留在这赏瓶里,还就偏偏送到了我们手上呢?怀疑这是朝廷故意设的陷阱,让我们去钻,好一网打尽。刘青山则认为这块布和上边的地图应该是某人慌忙留下的,当时的环境对他一定极为不利,所以他将这份地图随手塞到一个瓶子里,想不到流转了百年,尽然传到我们手里。这是天意,让我们汉人可以去破了大清朝的龙脉,拿了里面的金银财宝,收复河山。
阎风对他这段说辞嗤之以鼻,觉得都是毫无根据的鬼话,总是对刘青山出言讽刺。这要是换做别人早就怒目相对了,可刘青山竟然沉得住气,显得涵养颇深,总是不急不缓的解答。面对阎风的讥讽嘲弄也是微笑点头。
四人里最难受的就是铁大哥了,他给夹在中间,又出不了力,又不愿得罪人,只能一脸无奈的摇头。
那天他从城里回到通州,实在憋屈的难受,于是找我说话。话里话外虽然不指名道姓,可也听出他对阎风颇有微词。他倒不是对阎风不满,只是觉得他太过于压人,缺少容人的度量,做不得大事,将来只怕会吃大亏。说完后还叮嘱我,不可将这些话说给别人听。
我笑着答应,心想这些事情我上哪里说去,谁愿意听这些牢骚话的。但是我对那地图上所记的一些符号和文字颇有兴趣,要铁大哥在地上画出一些来让我也观摩下。铁大哥折了一断树枝,依据记忆,在沙地上画出一幅大致的地图,然后写出几个古拙的文字。他虽然认不得那些字,可是连着看了三天,一笔一划也依稀看得熟悉,若要他每一个字都不差分毫的默写出来有些为难,可是断断续续也写了不少。
说来也奇怪,那些古拙的文字一出,我竟然心中一亮,似乎认得那上边的写的含义。只是铁大哥所记有限,写出了十来个字就再也写不下去了。可这十来个字,在我脑海里自行拆解成汉字,按照我理解的意思默念:“龙元…脉,藏…北…月升…壁…莫入。”
铁大哥听我自言自语,先是好奇,又带些惊喜,问:“小铁匠,你认得这字吗?”
我出神的看了一会,说:“认得,似乎是认得。”这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奇事,我好像从小就能认出一些古怪的文字,只是我十岁之前的记忆都消失了。若是有人问我如何认得的,却说不出个理由。
铁大哥跟我反复确认了几遍,自己又琢磨了一会,觉得这事有点希望了,便问我明天是否愿意跟他一起去见大家。我想都不想立刻痛快答应了,能帮铁大哥的忙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现在回想,我和铁大哥都是太实诚了。若是别人问我,估计我也要思量下,还就是他这么一问,把两人都套进去了。
转天,铁大哥把我的事情跟阎风和刘青山说了。阎风问人来了吗?铁大哥就把我叫了进去。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二人,就觉得阎风比较瘦,加上是个独眼,给人感觉特别严肃;而刘青山大哥则是一脸络腮胡子,六尺多大高个,可是看人时候,脸上挂着微笑,反而显得亲切。
他们把那地图拿给我看,我仔细看了下说:“这上边标记的是圣山,还有天路。”
大家听我这么一说,都凑了过来。刘青山指着边上的文字问:“这边写着什么,小兄弟你认得吗?”
我看那边上的文字就是昨天铁大哥写的,只是这上边的是完整的。三排字在我脑海里拆分组合,转换成汉字后,我念道:“龙元精脉,藏于山内,月升影长,门现壁上,山精镇守,鬼神难入,来者无数,据无生还。”
旁边的催仁贵把我念的字抄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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