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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皇妃.TXT-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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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量着桌上琳琅满目的珍肴,牡丹乳鸽脯、白玉珧柱脯、锦绣红鸾、彩云龙凤羹、百花酿双菇、锦绣玉荷包……才五个人而已,上这么多菜式,吃不完最后终究是要浪费的。
  太后见我们都不动筷,便率先动筷,不时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视着我,“辰主子,听闻昨夜承欢恩泽,怎未听闻皇上对你有所加封?这个辰主子算个什么品级?”
  我听出她一语双关,赔着笑脸,动勺盛了一碗龙凤羹,“品级这东西奴才从来都不屑一顾,只要有了皇上的恩宠,就算是没有封位又如何?”
  灵月公主听罢一声冷笑,“辰主子看得真开,如果这后宫众妃都有你这般品性,这后宫也就不会如此乌烟瘴气了。”
  我暗暗低笑,转眸而望着她神情有些冷硬的笑容,脸上斑驳的痕迹显得苍老了许多,再无当年的窈窕温娴之态。还未从当年明太妃与祈星的死中看开?一想到祈星,我心中的愧疚便肆意蔓延着。
  太后一听灵月的话,立刻沉下了脸。当然,后宫无皇后,太后便是后宫之主,若这后宫真如灵月所说的乌烟瘴气,那必是太后的责任。灵月这样说摆明了是在与太后叫板,她对韩家似乎有很深的成见。
  “灵月,怕是你多年待在韩府未再涉足皇宫,连说话都有欠妥当了。”太后的玉筷一放,与桌子间相击出重重的声响。
  灵月勾起莞尔一笑,“既知灵月素未踏入皇宫,为何又让韩冥勉强我进入这皇宫呢?你们韩家软禁我三年,为何现在突然又释放我了呢?只因这位辰主子吗?即使我多年未经世事,也不至于老眼昏花,这根本就是潘玉。”
  一席话使得太后脸色一变,气愤得正想呵责灵月,韩冥却已起身,扬手就给了灵月狠狠一个巴掌。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听着灵月所说的话,有些不敢相信。韩冥软禁灵月三年,而且如今还动手打她?他们之间落到了如此地步?
  想当年韩冥对灵月还是尊重有加,灵月对韩冥更是一味地付出,怎么今日一见,却突然来了这么大的转变呢?那今日太后勉强灵月来的原因何在?难道是为了让她来勾起我对祈星死的愧疚?
  韩家……原来韩家有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灵月公主……对,我必须与灵月公主单独见上一面,她一定知道许多事。可是怎么样才能见到灵月呢,她现在可是被韩冥软禁着。
  灵月在韩冥一巴掌下显得格外狼狈,她的鬓发凌乱地散落在耳边,鲜红的五指印挂在脸上。她一语不发地望着韩冥,一动不动。韩冥拽着灵月的手将她往外拖去,“你现在就给我回府待着。”后吩咐殿外的侍卫将她押回府中。看到这里我不禁为灵月的处境、命运感到悲凉担忧,她在韩冥身边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吗?
  而此时邓夫人怀中的女娃被吓得哇哇大哭,悲怆的哭声萦绕满殿。太后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低喝一句:“够了,要哭回你的寝宫哭去,省得看在哀家眼里心烦。”
  邓夫人的神情有些慌张,急急地搂着孩子离开了太后殿,只剩下我与太后、韩冥僵坐在汉白碧玉桌前。我双手置于腿上,静静地等待他们的下文。
  韩冥举杯将酒一饮而尽,再重重地置回桌上,心情似乎很不好。我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他,心中疑惑顿生,他与我多年前认识的韩冥有很大不同,难道是置身于权力中的关系?权力真能让人变化如此之大?
  太后将一脸的倦态扫去,直起腰杆问:“你是打算继续留在皇宫?”
  “是的。”
  “你说过不与哀家争权。”她的声音愈发地冷硬。
  淡淡地回视她的凌然之态,“前提是孩子顺利出生,但太后没有做到。”
  “这不能怪哀家,是皇上亲手将你的孩子杀死,你若要恨,恨他便是。”
  我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太后,不解地问:“我怎会恨皇上呢?他可是我的夫君呀。”
  “你在说假话,你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你恨他。”她的目光似乎能看透一切般,深深地注视着我。
  “臣妾不知太后娘娘还会看相。”我笑了笑,悠然起身,“恕臣妾先行告退。”不顾太后有没有应允,我便朝寝宫外走去,才走几步便回首凝望韩冥,“能不能麻烦冥衣侯送送我?”
  韩冥身子一僵,复杂地睇了我一眼,再看看太后,即起身相送。
  微暗暮寒,细雪纷飞,冻寒三尺。
  花夕在我身后撑着伞,片片雪花如飞絮倾洒在伞上,韩冥与我同步而前,两排深深浅浅的脚印沿着这条蜿蜒的路径蔓延了好长一排。韩冥一路上都没有说一句话,一直都是我在说,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突然间发觉我认识的韩冥竟不是以前的韩冥了,那个曾说守护我而忠于皇上的韩冥似乎已经不见了,你现在守护的是权力,忠心的是太后。”我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他的步伐停住了,我也随之而停下。
  他的话题却突转到我的身上:“你离开皇上吧,他绝对不会是你的归宿。”
  “他是不是我的归宿你怎么知道,你是他吗?你是我吗?”我莞尔一笑,“你似乎一直都想我离开祈佑,是私心,还是别有用心?”
  “不论你如何猜测都好,这句话我只说最后一遍,离开纳兰祈佑。”他很沉重地将话说完,后退一步,向我淡淡地行礼,“曾经我说过,不管路再难走我都会陪你走完,如今我只能送到这儿了。”
  从他严肃认真的表情中,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他会保护他的姐姐,永远不可能再与我站在同一战线上了。以后……各为其主。看他缓缓地转身,我深呼吸一口气笑道:“韩冥,我还欠着你一条命,我会还的。”
  他的步伐没有停,沉稳地朝前走着。我看着雪花飘洒在他的发间,有些怅惘,迷茫。我与韩冥终究是要走到这一步的……
  “主子,回宫吧。”花夕眼神格外冷静,似乎根本不受我与韩冥那番对话的影响,我暗暗欣赏起这个花夕。展慕天选的奴才,果然非同一般。
  “不,我们去长生殿。”似乎该去安慰安慰那个丧失爱子的苏思云了,都好些日子了,听说她还没从哀伤中舒缓过来。
  嗤鼻一笑,迈着悠然的步伐朝长生殿而去。
第八章  死鳝除莫兰
  长生殿
  灯火微暗,大鼎里焚着瑞脑香,幽幽散入暖阁深处。扬眉而望,苏思云蜷曲着身子倚靠在寝榻间,手中紧紧地搂着一个衾枕,目光有些涣散。
  我将在场的奴才皆屏了去,独留下我与苏思云同在一处。她一见到我立刻冲我大喊:“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滚出去!”
  我不怒反笑,移步朝前而去,“苏贵人为何如此激动,怕我再害一次你的大皇子吗?”
  一听我提到“大皇子”她的神色显露凄惨之色,泪水急欲滴落。我走到榻边,执起丝帕为其拭去眼角那点点欲落的清泪,“哦,我差点忘了,你已经再没有孩子让我害了。”
  听到这儿,她狠狠地瞪着我,突然丢弃怀中衾枕,起身就朝我扑了过来,双手似乎想要掐我的脖子。我一个闪身躲过,她重重地跌下了床,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冷眼看着她跌落在地,无力地瘫软着,沙哑地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为什么?你怎么不问问自己?”我蹲下身子,单手紧捏着她的下颚,让她抬起头来看我,“若你不心怀鬼胎地想要害我,你的孩子会死?”
  她的眼神与我触碰之时产生了极度的不自然,“你……都知道……”
  我捏着她的下颚的手又用了几分力道,她一声呼痛。“啧啧,真是可怜,如今的你就像一只老虎被人去了爪子。与其每日沉溺在丧子的伤痛中,为何不振作起来,为自己的孩子报仇呢?”
  “报仇?”她低低地重复了一遍,慌乱地将与我对视的目光移开,“不行……我斗不过……”声音越发地弱小,最后隐遁于唇中。
  “告诉我,一直操控着你的人是谁,在这皇宫中还有谁是你的同党?”我轻附在她的耳边小声地问。她的身子颤抖着,却始终不肯吐露一个字,我又继续道:“说出来,皇上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他会保护你的……”
  她的目光开始朦胧迷离,目光呆滞,轻轻启口:“同党是……”
  “妹妹!”
  一声担忧的声音从殿外传来,苏思云的目光一怔,蓦然恢复,声音也打住。我有些恼火地看着匆匆朝我们而来的杨容溪,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来。只要她再晚来一步,苏思云就会松口了!
  “不知道辰主子这是何意?乘妹妹思绪混乱之时想对她下毒手?你害了大皇子还不够,还想害妹妹?”杨容溪冲上前将苏思云由地上扶起,搂在怀中轻轻抚慰着。
  “若真要害她,你进来见到的已经是一个死尸了。”我的唇边划出一个弧度,悠然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襟,“苏贵人,我还会来的,希望你铭记我刚才说过的话。”
  “等等!”她脱口叫住正欲离开的我,“我可以告诉你全部,但是,有个条件——我要做皇后。”
  离开长生殿我的心情有些矛盾,一路上不停地回想着苏思云的那句“我要做皇后”。她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呀,要做皇后?就怕她有命坐上那个位置,没命从那个位置上下来。
  做皇后?她做梦!
  我的步伐渐渐沉重,花夕不解地问:“主子,您这不是回宫的路啊。”
  “我知道。”沉郁地吐出一句,轻吸了一口凉气,满腹的燥热也随之而散去,“我们去御书房。”
  此时的雪已经停了,借着四周悬挂着的微暗的烛光,整个皇宫都成了白茫茫一片。我呼吸着清甜冷冽之味,心情逐渐开朗,压抑之态一扫而空。女子最期盼的就是“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可我却从未盼过,因为身处宫廷,就不要妄想着“一心人”。民间寻常百姓都有三妻四妾者更何况帝王将相?后宫佳丽如云,我却日渐老去,祈佑的心又是否能一直在我身上?曾经我要求的并不多,只要他心中有我,我在他身边是特殊的就好。可这样的执念,却害苦了我呵。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御书房,正碰上刚由里边出来的展慕天,他轻向我拜了一个礼。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
  “皇上心情不佳,主子谨言慎行。”展慕天若有若无地提醒着,言罢便移步而去。我立刻让花夕去送送展慕天,也好让她将我这儿的消息告诉他。
  徐公公得我之命进去禀报祈佑,一会儿便出来邀我进去,口中喃喃道:“初有蒂皇妃,后有苏贵人,现有辰主子……”
  听他未完之言我顿了顿步伐,侧首而望他,“如何?”
  徐公公一本正经地哈着腰,“现有辰主子宠冠后宫。”
  我了然,后提起衣袂掩唇一笑,“公公说话中听,待我出来重重有赏。”我回首跨进了那一阑朱红门槛,金砖墁地,光平如镜。
  满面的笑容刹那间沉了下来,后有苏贵人?嗤鼻一笑,望那一殿的黄龙纱帷帐,最后停留在一幅被裱好的画之上,此画不正是那日展慕天在御花园为我画的那幅画吗……竟被祈佑装裱起来了。
  烛火皆是通明如炬,我一步步地朝其迈近,画清晰地呈现在我的眼眶内,右下角被人题上了一行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笔迹是祈佑的无疑。
  当我渐渐沉入思绪之时,只觉得一个影子朝我笼罩了下来,身子被人由背后搂住,“你怎么来了?”他的气息洒在我的发颈间,拂在肌肤上激起粟粒。
  “想你了。”我的脸上再次泛起笑容,慵慵地靠在他怀中,“来的时候我看见展大人从这儿离开了。”
  “与他商议了一些朝政之事。”他的声音很低沉,听不出喜怒。若真如展慕天所说,他心情不佳,那我似乎该顺水推舟,让他怒上加怒吧。
  “你似乎想借展大人来打击韩家的势力?你不信任韩冥了?”我试探性地一问。
  “我一直都很信任他,只不过韩家的势力对朝廷已经构成了威胁,我不得不弄个人出来与他们分庭对抗。”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在他怀中转过身子,轻轻环上他的腰,“祈佑,我刚去看过苏贵人了,她的情绪似乎不好。”
  “几个月来她一见到我就哭,问她什么也不说。如今我看到她哭的样子就烦,若不是为知道她口中的秘密,我才懒得踏进长生殿。”头一次听他口中说起苏思云时充满着厌恶之情,原来如此,苏思云与尹晶一样,只是枚棋子。她的地位也仅此而已呀。
  “我本想安慰她,由她口中套问出幕后之人……可她却说……”我的声音适时地顿住,祈佑忙问:“她说什么?”
  “她说,要她说出幕后之人可以,但是她要做皇后。”我娓娓而道,时不时地观察他的表情。果然,他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原本淡然的面容突然转为阴霾,目露寒光。
  “她是这样说的?”祈佑一字一句地道。
  在他怀中我点点头,“是呀,其实我觉得,若她登上皇后之位,兴许她真能……”我的话还未落音,只觉得他的手臂一紧,僵硬地吐出几个字:“她做梦。”
  闻他之言我笑了起来,“你不想知道幕后之人了?”
  “不,我宁愿多花些时间亲自找出幕后的黑手。”他语罢,我不着痕迹地由他怀中挣脱出来,回道:“你是皇上,该如何决定你自己很清楚,我不会干扰你的决定。”
  后淡淡地转移了话题,将视线投放在那幅画之上,手指抚上那幅画,一寸寸地下移,“‘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是你写的吗?”
  他也伸出手,抚摸着上面那一行: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突然间的沉默,我感觉到他的犹豫,此时的他一定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苏思云坐皇后之位。不论他的答案是什么,我都不会介意,因为,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期待过自己登上皇后之位。所以,祈佑的任何决定都影响不到我,我只想找出那个替连曦操控一切的幕后之人。
  “不,皇后之位是你的,只能是你的。”
  他一语既出,我的手僵在画上,仰首而望他认真的表情。心中的苦涩仿佛在那一瞬间便蔓延开了,皇后之位我真的从来没有稀罕过,此时你明明可以利用她的,却放弃了。若你真是为了我,那为何当初又要选择利用,将我们两人的关系逼到如此田地。该利用的时候你却放弃了机会,不该利用的时候你却选择了利用我,这算什么?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
  我伸手抚上他的手背,“祈佑,好些日子都没再见到灵月公主了,你能不能宣她进宫,我想见见她。”
  “怎么突然想到灵月了?”他反手回握着我的手心,云淡风轻地问。
  “因为我想到祈星……他的死终究是有我的责任。我想见见她,对她道歉……”
  “想来,我也好久没见到她了。”他沉思片刻,才道,“好,找个时间我叫韩冥携灵月进宫见见你。”
  宫中日渐透出喜庆的气氛,再过数日便是除夕之日,又将是个丰足的新年。近日来的大雪不断降落,寒意越发浓,正应了那句“瑞雪兆丰年”了。而庭院内早已是白茫茫一片,树上更是光秃秃略显凄凉。换了在昱国,冬日里还可以望望梅,而今只能面对这鹅毛大雪簌簌飘落,将秃枝装扮得如银装素裹。
  长生殿应该是万梅齐放吧,至今为止我还没真正见过长生殿的梅盛之景呢。想必此时苏思云定然站在梅树之下观赏那撼动人心之景吧。
  说起苏思云,自上回我“安慰”过她之后,她出奇地恢复了以往的神采,时不时打扮得貌美脱尘朝养心殿跑,而祈佑对她的宠爱依旧如常。宫人都窃窃私语地讨论着昭凤宫与长生殿的主子,谁更得皇上的宠爱,也好借此讨好奉承。当然,最后讨论的结果是苏贵人比较得宠。第一,祈佑去得最多的地方仍旧是长生殿;第二,我只是个“辰主子”,根本没有品级。
  而上次苏思云和我提过的封后之事,谁也没再提起过。或许苏思云当时也就只是为了敷衍我,让我不再继续追问奸细之事而随口胡诌的一句玩笑话罢了。苏思云是个聪明人,深知自己奸细的身份不可能居于高位,对这名分之事也从不向祈佑争执讨要。
  而韩家与展慕天在朝廷中已经形成了两股势力,记得半月前亓国边境突然涌现出一股能对朝廷产生威胁的军队,祈佑当下就派展慕天领兵而征。展慕天不负众望,仅仅用了不到十日的时间就将其剿灭,捧着那名首领的首级归师。皇上龙心大悦,赏了他一座府邸,专门设宴养心殿为他庆功。可见祈佑对他的信任与宠爱之程度,早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君臣关系。
  这展慕天一立功,朝廷内私下对他年幼便位居高官的质疑言论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百官的巴结讨好。这后宫对他年少英杰之事也夸得神乎其神,就连心婉与莫兰也时不时地对我提起。
  见到展慕天在朝廷中的势力日渐扩张,开心之余也心存忧虑,韩家的势力早已经根深蒂固,要与之分庭抗争是一大难事,展慕天要万事小心才好。相信韩家已经知道祈佑重用展慕天的原因是为了牵制他们,定有所顾忌,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付其势力,希望展慕天能在此刻争取到有利的时间,培植好自己的势力,这样才能稳坐朝纲。
  “主子,灵月公主在外求见。”花夕高声唱宣道。
  一听灵月公主来了,我的思绪一定,立刻道:“快请。”这盼了半个来月,她总算是安全来了。想必韩冥是一直在找着借口推托祈佑,而今再也找不到好理由来推托,故而才勉强准许她前来。
  灵月跨过门槛向我走来,神情如大病初愈般显得格外苍白,步伐虚浮摇摇欲坠。我担忧地上前想扶她,却被她避开,“不敢劳烦你。”
  “怎么,公主为何对我心存敌意?”我收回手,慵自坐下,为自己倒了杯刚沏好的大红袍。
  “潘玉,你多年前就害我母妃伤心欲绝,其后又夺我夫君之爱,后嫁祸我哥晋南王入狱自刎,最后连累我母妃枉死。你要我对你慈眉善目?”她仰头哈哈一笑,笑中带着清泪,缓缓滑落。
  正端起茶欲饮的我手一个颤抖,滚烫的茶水洒在我的手背,却没有察觉到疼痛。不对,害她母妃伤心欲绝时我是以此刻的容颜与之相识的,可嫁祸祈星之事却是以雪海的面容示她,她如何能断定雪海与潘玉同为一人?
  “你怎么知道的?”我将手中的茶放下,冷冷地问。
  “我怎么知道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被韩冥软禁了三年?”她的笑便有些讪讪的,一步步朝我而来,“就是无意中知道了雪海便是潘玉,韩冥才软禁我三年啊。”
  我诧异地起身,与她相对而立,但见她继续启口而道:“韩冥让我来昭凤宫时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将此事泄露半句给你知道。否则,他会杀了我。”
  “那你为何还要说出来?”
  “因为我不怕死。”
  我缓缓抱上了桌上的手炉重新坐回了凳上,手炉里焚烧而出的沉香屑,萦萦绕绕,若有似无地飘散而出,清逸的香萦绕四周。灵月似乎也恢复了曾经那属于公主的骄傲,昂首高贵地与我相对坐下,用犀利的目光打量着我。我的手紧紧捂着手炉,惴惴不安地回想着灵月说的话,也就是说,太后也知道了我的身份了。灵月被软禁三年只因知道潘玉就是雪海?只是因为这样吗?
  我缓缓问道:“除了这个,你还知道什么秘密?”
  她隔着微开的窗遥望那一院的银白,笑笑,“我的答案,你不满意?”
  我拿起长长的细签拨着手炉里的小木炭,随性而道:“只是很讶异,韩冥会因为这样一点小事而软禁你三年。”
  她神色从容,“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还知道了别的什么事……”我正想套灵月的话,却闻有人唱道:“苏贵人驾到。”
  我与灵月齐目而望,身材修长,头戴珠翠的苏思云盈盈而来,满脸骄矜与高傲,与不久前我在养心殿所见的苏贵人完全是两个人。或许那夜我的到来是她振作的理由,我也很庆幸她能振作,我也不想对付一只没有爪子的老虎,那样便没有多大的挑战性了。
  “哟,这位是……”苏思云风风火火地迈了进来,睇着灵月问了句。
  我很有礼地向苏思云慢声介绍着:“冥衣侯的夫人,灵月公主。”
  “哦,原来是灵月公主呀,难怪有如此高贵典雅的气质,眸光熠熠带着飞扬的神采。”苏思云的嘴巴喋喋不休地称赞着,我也就冷眼旁观着。
  睁着眼睛说瞎话怕是苏思云最拿手的绝活儿了,瞧瞧灵月那一张惨白如纸的脸以及那黯淡无光的眸,怎么都难以和神采飞扬、高贵典雅联系在一起。不过她来得确实也巧,正好就选灵月公主在的一刻前来,似乎有什么别的目的。
  眼角一飞,灵月似乎很不给面子,轻蔑地道:“这又是哪位庸脂俗粉在本公主面前唾沫横飞,一点礼仪都不懂。”
  苏思云臭着一张脸却不好发作,只得浅浅地勾起笑容,“臣妾当然是比不上灵月公主高贵了。”
  我笑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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