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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真赢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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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音又摇头,“父亲,你是说——”
  甄应嘉伸手往下压了压,还是不叫她说话,“至于太子妃死的那天晚上,太子跟她说了什么,你依旧不知道。”
  芷音很是迟疑的点头。
  “那有没有人知道呢?太子妃被气病的那天,赵侧妃说了什么,还有太子妃死的那天,太子说的话,究竟有没有人听见。”
  芷音摇头,“人都被遣到屋外了。可是父亲,他们必定说的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不然为何屋里一个伺候的人都不留。”
  “我虽在东宫时间不长,可是知道太子妃跟赵侧妃一向交恶,庶子康全对世子虎视眈眈,恨不得取而代之,我——”
  “我相信你。”甄应嘉突然看着芷音道:“我相信你。”
  芷音一脸的不敢相信,她觉得父亲能将她所有的话都问出疑点来,分明就是不信她的缘故,谁知道就在她自己也快要被父亲说服了,以为这些都是她的臆想,是因为太子妃待她极好,她不相信太子妃就这么死了,所以才要将这一切都找一个替罪羊。
  甄应嘉将女儿拉了起来,道:“三天后太子妃便要出殡,我看看这两日能不能找个借口进宫去。”
  “可是父亲,”芷音依旧一脸的茫然,“你为什么相信我了?”
  “如果太子妃不是死于非命,她为什么不叫康和回来。”
  芷音处在震惊之中,分毫没发现父亲直接就将世子的名字说了出来。
  “换句话说,太子妃没叫康和回来,是因为她不觉得自己会死,甚至太医,皇帝,皇后没有一个人觉得太子妃会病死。从江南回到京城,快马加鞭最多七天便能回来,你说说,太子妃病了多久。”
  芷音沉默片刻,回想了许久道:“至少两月了。”她停顿片刻,“我记得有一次听见太医开方子,说是想吃便吃,不想吃停上两日也无妨。”
  甄应嘉点了点头,“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没有一个人想起叫康和回来,只能证明太子妃卧床不起是被气的,不是病的。”
  还有一句话甄应嘉没说
  芷音恨恨道:“可惜我不懂药理,不然就能——”她突然停了声音,道:“怪不得太子妃的嬷嬷总劝太子妃要放宽心。”
  甄应嘉道:“所以我们现在要搞清楚两件事情。”
  “第一,太子妃究竟是为了什么气病的。”
  “第二,太子妃是怎么死的。”
  还有康和,他一个人孤立无援在东宫……甄应嘉现在无比庆幸他可以在京城科举了。
  “你去好好梳洗一番。”甄应嘉道:“这两日养好精神,顺带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我去看看能不能在太子妃出殡之前就进宫一趟。”
  芷音答应了,甄应嘉看着她走出书房,又戳开了金手指。
  太子妃的账户现在就剩个名字,还有个人简介,剩下的东西被删得一干二净。
  太子和赵侧妃的账户倒是能看见,但是现在有个问题,甄应嘉的金手指才三级,能看见的只有公开发表的动态,如果真是他俩害死的太子妃,肯定不会公开的。
  所以不管是这两人谨慎还是别的什么,现在怕是得不到什么有利的线索了。
  况且这两人交际圈特别大,都基本上从早上开始就一刻不停的说话,一天的时间光看他俩的对话就再什么都不用干了。
  甄应嘉想了想,觉得还是要找个别的切入口。
  比方东宫的宫女太监们,特别是在东宫做了许多年的太监,不像芷音根基尚浅,肯定是有许多消息来源的。
  至于怎么进宫去,康和这一边是没什么希望了。太子妃还没出殡,康和作为太子妃的亲生儿子,是要一直守灵到太子妃出殡的。
  不过还有一条,皇帝昨日才交待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戴权给他办一个去国子监读书的名额,以及将他一家老小的户口调到京城来。
  户口可能没那么快,毕竟还要去江南走个来回,但是国子监就很是容易了,不过是说一声而已。
  甄应嘉估摸着皇帝是昨天下午交待出去的,想必今天就该来了。
  想到这儿,他倒是也不太着急了,先去给林如海写了封信,又往金陵家里去了封信说明情况,让母亲先开始慢慢收拾东西,先把要带来京城的下人整理个名单出来。
  两封信刚写完,纪楚就来了。
  “老爷,宫里来人了。”
  甄应嘉将手上两封信递了出去,“安排人快些送回家里去。”
  说完,他起身往偏厅去了。
  来人是个太监,看着服饰跟当初去江南的曹福祥一模一样,也是司礼监的随堂太监。
  “咱家钱理,是戴公公吩咐来给您送凭证的。”这太监从袖口里拿出个叠好的纸来,递给甄应嘉,“去国子监的手续办好了,您随时都能过去了。”
  甄应嘉道谢,结过来一看,上面写着诸如才德出众等等一大批夸奖他的词语,最后来了一句,特推举为国子监学生。
  钱理笑道:“您别看这小小一张纸,上面每个字都是戴公公亲自写的。”他得意的看了甄应嘉一眼,“戴公公可是不吝惜笔墨了,往常披红,奏疏上他可都写不了这么多字。”
  甄应嘉一瞬间便明白了他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相互试探,准备打好关系的第一步了。
  戴权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他亲自给甄应嘉办这件事诚然有皇帝开口的原因,但是多半还是想跟甄应嘉卖个好。
  跑腿的这个钱理必定是戴权的人,同时也得了戴权的吩咐来试一试他。
  毕竟要是戴公公自己上阵,颇有些跌份不是?况且万一他甄应嘉要是不知好歹呢?或者仗着皇帝喜欢他,给戴公公脸色看呢?
  虽然这种关系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的,如果甄应嘉在皇帝面上说不上话,戴公公自然不会操这份闲心,但是同样的,如果戴公公不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甄应嘉也不用理他这茬。
  不过……戴公公为什么要跟他示好呢?
  甄应嘉身上有什么是能帮到戴公公的,还是戴权仅仅想结个善缘?
  对了……戴公公今年已经过了六十了,太监本来就不长寿,这个年纪差不多也该退了,但是司礼监太监这个位置……是人都想再做上几年,不想被这么快换下去。
  所以这个时候,帮手是越多越好。
  想到这儿,甄应嘉笑着劝道:“您尝尝我这茶叶,自家庄子上新出的,今年头茬的嫩叶子。”
  这话说出来,甄应嘉笑得更加开心了,这茶叶……他劝了贾家,劝了宫里的太监,想必不久之后王家来人,他还得这么说。
  钱理笑眯眯的饮了茶,叹道:“果然清香无比。”说完他又道:“宫里的茶叶虽都是好东西,但是送上来的一关关检查,喝到嘴里就没这个新鲜。”
  他笑了笑,“若是您家里还有多余的,咱家托个大,替戴公公也要上二两,戴公公平日里最喜清茶了。”
  甄应嘉点头,吩咐人去包茶叶了,又道:“不如我与公公一同进宫,一来要给皇帝谢恩,二来小女曾在东宫待过一段时间,理应去给太子妃上个香,再者我同世子殿下一起进京,于情于理也得去祭拜一番才是。”
  钱理犹豫片刻,点头道:“正是,不过通报一声而已。”
  甄应嘉笑笑,吩咐下人套车,又去叫了芷音,两人换了素服一起进宫了。
  皇帝正和内阁六位大臣商讨国事,甄应嘉想了想,道:“不如我先去东宫上柱香,最多一刻钟就能回来。”
  钱理道:“倒是无妨,几位大臣才进去不过一盅茶的功夫,出来想是还得一阵子呢,您放心去东宫,要是圣上这边说完了,我差人去叫您。”
  甄应嘉带着芷音两个往东宫去了。
  太子妃也算是东宫的主人,她的灵柩摆在东宫的正厅里,甄应嘉一进去先看到的不是那口巨大的棺材,也不是正对面,那个布置得奢华的灵堂,更加不是两边跪了一地,正在念经的僧人。
  甄应嘉第一看见的,是跪在火盆边,红肿着双目,已经有点面容呆滞,毫无意识往火盆里添纸的康和。
  一瞬间,他觉得有人伸手下去狠狠的抓住了他的心脏,用力的扭了一下。
  甄应嘉急忙上前跟康和打了个照面,这才……不过两天功夫,他就瘦了不止一圈了。
  甄应嘉莫名的就有怒气上来,这两天他难道连水都没喝吗!
  
  第33章
  
  甄应嘉去上了香,烧了纸,又过来跟家属见礼。
  东宫的子女一字排开,全部跪在康和身后,放眼放去,怕是不下十七八口人了,或许还有些小到没法出门的。
  知宾大声念了甄应嘉的名字身份来路,然后道:“请家属谢礼。”
  直到这时,康和才微微抬了抬头,目光里毫无神采看了甄应嘉一眼。
  甄应嘉越发的心痛了,他快步走到康和面前,抿了抿嘴,似有千言万语,但是说出来的只有一句话:“你保重。”
  康和重重点了点头,然后就盯着甄应嘉不放了。
  甄应嘉觉得有点奇怪,就算他眼里的感情多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
  直到紧挨着康和身边的那人咳嗽了一声,康和才回过神来。
  这一声咳嗽也吸引了甄应嘉的注意。
  子女的跪法都是按照大小顺序的,所以跪在康和身边的,只能是康全了。
  这一位跟赵侧妃一样,也是甄应嘉听说许久,但是一直不得见的人,于是甄应嘉不免打量他两眼。
  康全一脸的惨白,都不好说究竟是他身上的麻布白,还是他的脸更没血色了。他同康和跪在一起,虽看不出身高来,但是他肩宽要比康和窄一些。
  康和有点少年老成,装作成年人差不多也没人能看出来了,康全说起来比康和只差了半个时辰,但是明显身量未成,还是个少年人的样子。
  直到甄应嘉对上了他的眼睛。
  康全的眼底浓浓的怨恨,就算不是针对甄应嘉的,但是也叫人胆战心惊了。
  兴许是甄应嘉看着康全时间有点久,康和咳嗽一声,对知宾道:“我去更衣,你先照看着。”
  他努力想站起身来,可是兴许是跪得太久,膝盖都麻了,一下竟然没起来,他揉了揉膝盖,甄应嘉又伸手去扶他,康和这才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两人的手掌相碰,甄应嘉不免又是一阵担心。
  现在已经是五月了,外面艳阳高照,正是盛夏,但是康和的手却冰冰凉凉的,让他越发的忧心了。
  知宾看看外头已经没什么人了,小声道:“世子小心些,这吊唁的人也来得差不多了,您不着急,小心身体。”
  康和冲他点点头,缓缓朝外走着。
  甄应嘉有话要跟他说,又担心他一个人出点什么意外,跟芷音交待一句在灵堂上待着,便扶着康和走了。
  芷音看了太子妃的灵堂,神色木木的,微微点头就不说话了。
  甄应嘉将康和扶到西间,听见里面一阵水声不免有些脸热,他道:“你手这样凉,我去给你到杯热茶来喝一喝。”
  康和嗯了一声。
  等到甄应嘉端着茶壶进来,康和已经洗了手,坐在凳子上了。
  甄应嘉将茶杯放在他手里,叹了口起道:“逝者已矣,你还是要好好活着的。”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康和的脸色。
  原先在书院的时候,康和是一脸健康的小麦色,但是现在,他脸上的血色退得差不多干净了,只剩下一脸的蜡黄,甄应嘉伸手去握住了康和的手。
  “太子妃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好好的。”
  看见康和还是没什么反应,甄应嘉觉得他自己都要快哭出来了。
  他站起身,走到康和身后,伸出双臂将人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康和头顶,道:“你既然说我是你的兄弟,那有什么事情你都要告诉我。”
  听了这话,康和才有了反应。
  他伸手上去将甄应嘉一拉,道:“方才有人在外头听着,我是装样子的。”
  甄应嘉真是百感交集,康和又拉他,道:“我眼下没力气了,倒是拉不动你了。我不能出来太久,你好好坐在我面前,我们好好说说话。”
  听了这话,甄应嘉真觉得自己的心软得一塌糊涂,特别是康和用他那几天没喝水的沙哑嗓音说出来,简直不能再心疼了。
  甄应嘉坐在康和对面,康和看着他的凳子,不得已,甄应嘉又将凳子挪进了一些,两人耳鬓厮磨,中间几乎没了什么间隙。
  “这是什么回事?”甄应嘉问道。
  康和叹了口气,道:“我虽伤心,但是的确没到茶饭不思的地步,这副模样是故意的。皇帝家里,本来就是亲情跟利益夹杂在一起……”
  甄应嘉一边听着,不由得想起那个晚上,康和说太子妃从来没有抱过他,不免更是心酸了,不过虽然太子妃没抱过康和,但是他抱过,太子妃虽然不在了,但是他还在。
  甄应嘉伸手紧紧抱着康和,道:“我会好好对你的。”至于他的双手抱着康和都合不拢,还有康和那个结实有力的,用来抱他的拥抱,他下意识忽略了。
  康和闷声笑了笑,很是惨淡。
  甄应嘉收敛心神,想起这次的正经事情,急忙道:“芷音说太子妃死得蹊跷,怕是赵侧妃和太子都涉及其中了,你要多加小心。”
  康和很是惊喜的点点头,也伸手抱了抱甄应嘉,许是他力气有点大,甄应嘉莫名的心慌,想挣脱开来。
  可是想着康和那个“一辈子的兄弟”的誓言,还是尽量放松了,他已经虚弱成了这个样子,给他暖暖身子也是好的。
  康和道:“我知道。”他的神情一瞬间变得冷酷起来,仿佛方才那个虚弱缺爱的康和只是甄应嘉的错觉。
  “我这次回来,赵侧妃简直是要将我捧上天了。”他眯着眼睛,“你看方才康全看我的眼睛里全是仇恨,他母亲现在对我可比对他好多了。原先康全见了我都是耀武扬威的,但是我这次回来,他见了我倒是沉默了。”
  “这是……心中有愧?”甄应嘉猜测道:“那太子呢?太子什么态度。”
  “他找了我两次,每次都是痛哭流涕说当时我母亲在的时候,他是多么的不懂珍惜,又说后悔没好好对待她,还跟我说我母亲死的那天晚上他还跟她吵了一架,说我母亲死都是他的原因。”
  “这倒是跟芷音说的对上了。”但是甄应嘉还是略有疑惑,“不过这么看来,太子有点反常啊?”
  康和摇了摇头,“他那个人……我不信他。”
  听见康和这么说,甄应嘉反倒放心了,只要心里有警惕,不管这几人是真伤心还是假做戏,那怕冤枉了别人,至少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难之中。
  康和道:“我也在查,只是这两日要守灵,上头无数双眼睛看着,等到我母亲出殡,我便能腾出手来好好问一问母亲留下来的人了。”
  甄应嘉舒了口气,很是轻松。
  康和就着他的手喝了杯茶,道:“你放心,算计我没那么容易。你看康全,这两天已经快被我熬死。她算计我母亲,我就算计他儿子!”
  康和眯起眼睛来,笑得有点阴冷,“身为庶子,本来就不能比我这个嫡子做得差,可是我能不吃不喝熬上三天,他可不行。他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再跟我拖上这么两三天,就算不去了半条命,事后也是要疾病缠身了。”
  康和冷笑一声,“我非要了他的命不可,敢害我母亲,他们就想这么容易过去了?做梦!要么被人说不孝,今后再无前途,要么……留下命来!”
  甄应嘉心疼,抱了抱康和,换了个话题道:“芷音想进来帮你,我觉得她年纪太小,而且也没什么自保能力,东宫现在太乱,又有个赵侧妃对她虎视眈眈——”
  话说到一半就被康和打断了,“我知道,你别说不,我跟她说。你是她父亲,她现在又情绪激动,千万别让她埋怨你。”
  甄应嘉叹了口气,道:“你这样,我越发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康和很是发自真心的笑了几声,“不用她帮我,我有你就够了。这一年——至少到明年过年,我不能太过露面,好多事情要你帮我去办了。况且她才多大,正是享福的时候,还是在你身边好。”
  甄应嘉点头,道:“你放心,圣上给了我国子监读书的名额,又许我改了黄册,从此我便常住京城了。”
  “好。”康和惊喜一笑,“这下可容易了许多。”
  “我总是能帮你——至少在圣上面前帮你露脸的。我们同住一间屋子那么久,想必不少趣事圣上都极为感兴趣的。”
  康和笑了笑,再次强调了一句,“幸亏有你。”
  两人正说着话,只听见外面一阵喧哗,康和立即变了脸色,道:“我母亲的丧礼,谁敢在这个时候搅事!”
  他说完便猛然站起身来,只是饿得久了,再说是自己故意的,只是这个时候难免虚弱,他站是站了起来,但是立即晃了几下,甄应嘉急忙伸手将人扶住,道:“我搀着你出去。”
  康和看他一眼,道:“我在外头可是要装着很是虚弱的样子。”
  说着,甄应嘉便觉得身上的重担一下子加重了。
  说好的饿了三天呢?怎么份量跟上次似的,一点没减。
  甄应嘉扶着康和朝外走,刚出去偏厅,就听见外面的声音……好像是太子的。
  “你们这群狗奴才!太子妃才去了几日,你们便敢在她屋里偷东西了!是看着我东宫没主子了?”
  两人越往过走,声音越发的大了。
  “你们两个在太子妃屋里伺候多少年了?眼皮子怎么这么浅!这等狗奴才!她还尸骨未寒呢!”
  太子一边说,一边大哭了起来。
  周围不住的有人劝着,甄应嘉同康和对视了一眼,太子他这是……越发的捉摸不透了。
  
  第34章
  
  甄应嘉和康和两个走过去一看。
  院子中央站着太子,太子身前跪了两个中年婆子,太子身后还有不少太监宫女焦急的劝解太子,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
  太子形容枯瘦,本就不太年轻的脸,哭得是整个成了一滩,身上也是浅色的素白衣裳,头上松松垮垮挽了个发髻,越发的显得凌乱了。
  他哭得悲伤,手里拄着拐杖,还时不时举起来抽打面前跪着的两人。
  “你们怎么敢!你们两个是太子妃屋里的老人了,太子妃待你们一向不薄,就算是放在整个东宫,你们两个也是有脸面的人,如何能做下这等没脸没皮的事情来!”
  那两个婆子也是哭得一脸泪水,一边磕头一边哭喊:“老奴这是鬼迷了心窍了,不敢求太子原谅,老奴愧对太子妃!”
  听了这话,太子越发的发怒了,举起拐杖不要命的打着,“鬼!哪个是鬼!东宫里去了的只有太子妃,你们这是要往太子妃头上扣吗!”
  两个婆子被打得浑身都疼,但是又不敢乱躲,只得硬生生受了,又磕头道:“不关太子妃的事情,是老奴自己做下的,与旁人无关!”
  甄应嘉跟康和对视一眼,方才不过三分的迷惑,现在全部变成了警惕。
  康和小声愤恨道:“我母亲尸骨未寒,不管这是真的偷了东西,还是……太子要借这个清扫知情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太子妃去的急,”太子一边抹眼泪一边道:“就算少了你们的封赏,事后自有孤补上,你们两个这算是什么?还是看着孤这些年与太子妃并不亲近,世子又没回来,偷了她屋里的东西就没人知道了!”
  太子说到气愤处就打她们两下,那两人疼浑身乱抖,却还是咬紧了牙关受了下来。
  “你们两个这是死罪!孤要杖杀了你们!”
  两个婆子浑身一抖,瘫软了下来。
  甄应嘉一惊,心说太子身上满是嫌疑,若是这两人是真的偷了东西还好说,就怕是太子借机要杀人灭口。只是他毕竟是个外人,能做的只有秘密查探,无论如何都管不到太子头上的。
  康和也是一样的心思,不过跟甄应嘉不一样,他是能开口的。只是康和刚刚上前一步,就见内院急匆匆跑出来一个浑身素白的妇人,直接跪在了太子脚下。
  “赵氏!”康和咬牙切齿道。
  甄应嘉打量着这个据说跟太子合谋害死了太子妃的女人。
  只是隔得稍远,倒是看不太清楚,甄应嘉只能看见她双目红肿,脸上也是肿的,一出来便抱着太子的腿哭个不停。
  “爷,姐姐还尸骨未寒,你这时候处理她屋里得用的嬷嬷,叫外人看见了怎么说!”她一边哭一边回头狠狠瞪了她们一眼,道:“这些人偷了姐姐留下里的东西,按说是该死罪的,但是姐姐还没出殡,眼下并不是杀人的时候啊!”
  太子面上为难,挣脱了几下也没将腿挣开,只是看样子是听了进去,他愤恨注视着前面两个婆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太子厉声喝道:“来人,将她们两个关进柴房,好生看管着,等到太子妃出殡,让她们两个去给太子妃护陵!”
  赵氏理论上并不能出来到外院的,所以太子吩咐完婆子的事情,立即就训斥了一句,”还不快回去!你不好好给太子妃烧香,出来做什么!”
  康和暂时松了口气,看了甄应嘉一眼,沉声道:“他们两个这般配合……就怕是缓兵之计。”
  “这两人要好好查,还有她们的家人,你最近不方便,差人送消息出来,我出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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