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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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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萧何垂老之身,堂堂三公之臣,只因一言不合天子心意,转眼沦为阶下之囚。这变故太快了,快得文武百官都来不及反应。百官见刘邦盛怒,哪敢为萧何申辩。

※※※

“皇上与老萧那是什么关系?比铁还要铁。许是吓唬他一下,在牢里关两天就会赦他无罪。”众人都这么在想。

一天,两天,皇上没有赦免萧何。三天,四天,还是没有动静。

“老萧那把老骨头,哪里受得牢狱之苦。”就有那一帮沛县兄弟开始为萧何求情。

那廷尉府的审问结果也出来了。“丞相并没有收受商贾贿赂,用心只在为民谋福。”

“丞相为民请命,反身陷大狱。这等好丞相含冤入狱,天理何在?”长安街头是沸沸扬扬,百姓们都在为萧何叫屈。

刘邦并未意动,依然将萧何丢在狱中,继续折磨那把老骨头。

“如今之计,唯有请留侯为老萧说情,皇上方能赦他出来。”沛县兄弟们一合计,一起冲到那骊山石瓮谷,请张良出马。

※※※

琴声悠扬。草庐中张良一边手抚琴弦,一边听着那樊哙夏侯婴等人的述说,含笑不语。

“留侯,老萧已经被关了七天,你到底去是不去,丢个话出来啊!”看着张良那无动于衷的表情,樊哙急得很不能将张良那瑶琴上的琴弦一把扯将下来。

“诸位与皇上的交情,并不下与子房。这情诸位都求不来,子房再去唠叨,便是自找没趣。”琴声一止,张良淡淡地说道。

“皇上最听先生之言。想当初攻入咸阳秦宫,皇上欲在宫内安歇,是先生一句话让皇上醒悟。先生若去求情,皇上定能赦免丞相。”夏侯婴恭谨地说道。

张良向夏侯婴一望,笑问:“滕公以为,皇上为何要治丞相之罪?”

“上林苑乃皇室私地。丞相提议将上林苑分给百姓,皇上生气也。”夏侯婴呆头呆脑地答道。

张良微笑着摇摇头。

“丞相贱价强买民田民宅,以权谋私,皇上欲惩戒他。”王吸惴惴言道。

张良还是摇头,笑而不语。

樊哙喉咙里咕噜一声,忍不住道:“留侯,你到底要说什么?别这么绕来绕去,再绕下去俺可要急疯了。”

张良纤指在琴弦上一划,琴声又起,叹道:“与尔等作谈,如对牛弹琴耳。诸位去吧,休要扰了子房清修。”

见张良下了逐客令,众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只好告别而去。

张良这对牛弹琴之言传到朝中众位大臣耳中,一个个愤愤然。

“丞相身陷囹圄,留侯不仅不去救他,反说这等风凉话!”“我看留侯是在骊山清修久了,完全忘了丞相与他昔日的交情!”“他将吾等比喻成一帮蠢牛,简直是气煞吾也!”

留侯忍见丞相锒铛入狱不去相救这事在长安城中迅速传开。

※※※

萧何依然还在狱中受苦。张良的琴声依然在谷中飘扬。

这时还在清晨,游人并未上山。空空的石瓮谷中,伴随着张良那悠扬的琴声,只有她身边的一位女婢,与那瀑布哗哗,流水淙淙。

忽然在那倾溅而下的瀑布声中,传来了三声狗叫。

站在琴案边的女婢皱眉道:“这只野狗半年不听它叫唤,又不知从哪钻出来了,听来真是心厌。”

张良将琴弦一按,微微一笑,说道:“小梅,这缸中的米好像吃不了几天。你去那西绣岭,到那庙前米铺买上一袋来。”

那女婢嗯了一声,进屋取来一口米袋,这便向山上行去。

※※※

“信郎,你出来吧。”看着女婢走远,张良对着那瀑布处唤道。

晨曦中走出韩淮楚。

“冬去春来,春了又夏。信郎,这半年来为何不见你来谷中?”张良带着一丝埋怨的语气问道。

韩淮楚脸上讪讪的,不知如何回答张良这个问题。

自从看过张良从毅城山带回来的那块仙石,韩淮楚得知自己与张良的前世身份,就刻意避免与她相见。这半年来,竟未来过石瓮谷一次。

可是这是他内心的秘密,怎能对张良说个明白。

“良妹,这一大早就出来弹琴啊。”韩淮楚就将话题一转,望着那瑶琴说道。

“闲来无事,只有终日以琴声相伴,聊以打发时光。信郎啊,这些时日你在薄府可好?”张良关切的问道。

韩淮楚懒洋洋地说道:“平平淡淡,不过是觅得一藏身之处而已。”

张良一点螓首:“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市。谁能想到,当今天子的大舅便是昔日的齐王韩大将军。信郎,你今日入谷中来,除了看看小妹,还有别的事吗?”

韩淮楚是真的有事。

萧何入狱之事已在长安城内哄传,就连在薄府深居简出的韩淮楚也听说了。

那萧何为民请命,刘邦居然将他逮了起来迟迟不放,究竟他安的什么心思?

张良与萧何深交多年,在一帮沛县老臣请求下居然也忍心不去为他向皇上求情,她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难道真的要等着看那萧何被刘邦咔嚓吗?

她对樊哙等人说的“对牛谈琴”,分明意有所指。难道她猜出了刘邦的心思?

※※※

“萧何还在狱中。”韩淮楚望着张良说道。

“嗯。”张良答上一声,表情十分平淡。

“人说留侯内冷心热,虽在骊山清修,可是朝中大事关心得很。良妹,你不该是这种见死不救的人吧?”韩淮楚忍不住说道。

“信郎知道的,小妹当然不是。”张良依然淡淡地说道。

“良妹那琴韵可莫测高深得很,连为兄这只蠢牛都听不出来。你不救萧何,用意何在?”韩淮楚逼视着张良问道。

“皇上死期不远也!这次拿萧何入狱,是要为子孙清侧耳。”张良望着天空那长安城方向,幽幽叹道。

韩淮楚闻言吃了一惊:“你说什么,如何知道死期不远?”

张良眼睛一闭,从眼睑中挤下两行清泪:“小妹听皇后宫中来人说,皇上这次东征中了英布一箭,虽然箭伤愈合,但身体状况极度恶化,只靠太医进药汤吊命。那戚妃见皇上如此病重,每日又在他面前哭哭啼啼,求皇上废了太子改立赵王。”

韩淮楚立时眼前飘现一幕令人发指的惨景。

一个四肢被砍眼珠剜去耳朵刺聋的“人彘”,在茅坑里滚来滚去,不能听,不能看,不能说,不能爬,想着自己心爱的儿子的惨死,绝望中饮恨而死。

那人彘就是刘邦最宠爱的戚妃,她死去的儿子就是当今的赵王刘如意。

刘邦命不久远,吕雉即将掌权。大权在握的吕雉变成魔鬼的化身,将刘邦对她的冷落所受的怨气尽情地宣泄。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场血雨腥风,刘邦的子孙一个个惨遭吕后的荼毒,一个个宠幸过的女人冤死宫中。

而他心爱的追儿最牵挂的儿子——代王刘恒还在那长乐宫,与那薄妃生活在掖庭中。随时随地,只要那吕雉杀念一起,薄妃与刘恒命将不保。

“三十六计走为上。必须说动薄妃向刘邦请求带着刘恒远赴代国就国。”韩淮楚对自己说道。

※※※

那张良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萧丞相德高望重,在朝中一呼百应。皇上这次拿他入狱,是忌惮自己百年之后,萧何若反,则后世子孙无人能制。故找个由头,欲致萧何于死地,为继承其皇位者清路。小妹这个时候要是去为丞相求情,一定是自找没趣。故而樊哙等人的请求,小妹只有硬下心来推辞了事。”

“连萧何他也不放过么!”韩淮楚眼睛红红,掩不住内心的愤怒,仰天狂吼一声。

世说伴君如伴虎,伴上刘邦这个皇帝比伴虎还要难。

一个个开国功臣含冤而死,一个个在沙场浴血奋战换来他大汉锦绣江山的异姓诸侯结局是族灭。这就是帝王之术。

可怜那萧何这多年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刘邦在临死之前还是放他不过,要拉着他与自己一同陪葬。刘邦就是一头豺狼。老天无眼,天下无数豪杰,为何要选择这个豺狼做上真龙天子?

“一定要救萧何,哪怕他曾诳韩信入长乐宫对付的其实是自己,哪怕他早已泯灭了同门之谊。为了人间正义之火不熄,为了告慰那个个异姓诸侯逝去的英魂,一定不能让萧何再步他们的后尘。”

※※※

一柄雪亮的飞刀被送到刘邦御前。

这是清晨警卫军打开宫门,在宫墙上发现的。

飞刀上刻了一行字:萧何若死,尔儿孙来偿!

“谁敢这般大胆威胁圣上?”警卫军惊惧之下,将飞刀从墙上拔下,报给刘邦。

不仅这飞刀刘邦十分熟悉,就连在一旁的吕雉也认出了这飞刀的来历。

刘邦颤巍巍地将这飞刀捧在手中,脸色阴沉,半晌不语。

“这韩信果然还在人间也。这厮如神龙见首不见尾,一直查不出他藏在哪。他若因萧何之事一怒,起兵造反或是伤了孩儿们,后果不堪设想。”吕雉惊恐地说道。

“韩信藏在人海。这永远是我大汉之隐忧。”刘邦叹道。

“这就是他比其他诸侯高明之处。”吕雉道。

“你说萧何敢造反吗?”刘邦望着吕雉,目光呆滞问道。

“臣妾晾他不敢也。”吕雉答道。

“若是再有人为老萧求情,就把他放出来吧。”刘邦呆呆地说道。

※※※

又半月,有齐国丞相曹参奏章送到,为萧何求情。

这是沛县那帮兄弟想到的主意。

被张良拒绝后,沛县兄弟们能指望的只有曹哥。

为了争做功臣榜的榜首,萧何与曹参这几年都互相惦记上了,彼此不相往来。

一个功人,一个功狗,彼此有什么好谈的?

连曹参都以怨报德,为丞相求情。刘邦看过奏章“深为感动”,当庭准奏,派出使者持节去狱中赦出萧何。

萧何在狱中折磨了几乎一月,上殿来谢恩时面黄肌瘦,光着两只脚丫,走路颤巍巍一步一摇。

群臣都望着萧何,刘邦也望着萧何。

萧何入朝剑履不趋,这是刘邦赐给他的殊荣。可如今为何要脱鞋,为何不昂首阔步?那剑又在何处?

狱中的痛定思痛,让萧何彻底明白,他并不是功人,与殿上其他臣子一样,也是一匹功狗。

刘邦脸上肌肉动了一下,起身离座,下阶亲自搀扶道:“相国不必多礼。朕非桀纣之主,相国为民请命,朕岂会错杀贤相。朕之所以要拿相国系械,是要损自己之誉,让百姓知相国之贤名啊。”

屁话!

萧何称谢而退。

生命就像一盏油灯,萧何的那一盏,灯油已经见底。从今以后,就再不见萧何有任何折腾。他能做的,就是静静地等待自己这盏油灯熄灭。

第三十九章 刑马立约

萧何被赦免之后,刘邦身体愈来俞差,多日不朝,政事由皇后吕雉代摄。

人逢喜事精神爽。从南越归来的陆贾带回来的消息让久病的刘邦突然振作了不少。

有道是唇舌之利也能当千军万马。这次南越武王赵佗愿意归降大汉,全仗了陆贾的纵横家弟子本色。

且说陆贾持节出使南越,那赵佗心存傲慢,“束发箕踞”,穿着百越人的服饰接见。

陆贾见之大笑,也不行礼,说道:“大王本真定人氏。而汝久居蛮夷之地,竟着此奇装异服来接见天使。陆某以为,大王以区区岭南三郡而与吾天朝抗衡,祸不远矣。大王愿父母昆弟之墓被掘宗族被夷乎?”

一惊一乍就是纵横家弟子惯用的手段。赵佗自立为王以来哪听过这种话,闻言大怒,喝道:“汝不畏死乎?”

拿死来吓唬说客,自古以来从无效果。

“某乃中国一书生,生死自可由大王裁决。然大王自思,汝又将身归何处?”陆贾昂首问道。

赵佗闻言脸色缓和下来,又讥道:“素闻汉帝本沛中一亭长耳,何以封寡人?”

陆贾长笑道:“吾主虽起身细微,然起于乱世,入关中,据咸阳,当先亡秦。项氏背约自立为西楚霸王,诸侯皆为从属,一时强盛无贰。吾主起巴蜀,扬鞭纵横天下,五年夷平强楚,平定海内,推为天子。此乃天之所授,天下豪杰众望所归。吾主封授诸侯数不胜数,有何人敢言藐视?而大王裂土僭号自立,只图避祸化外之邦,无诛暴之功。天朝将相思华夏须归于一统,本欲兴兵加伐。然吾主怜天下黎民久经战乱之苦,不愿再起干戈,又思曾得大王资助,故而遣一使臣。授大王王印,剖符通使。君王宜迎旨于郊,北面称臣,方为见上使之礼。然大王高居上座,傲慢出不敬之言。若是天子闻之,使一偏将将十万之众南来,灭尔百越易如反掌。”

赵佗闻之,蹶然起身谢罪道:“寡人居蛮夷中久矣,殊失礼义。上使莫怪。”令人赐座。

待陆贾坐定,赵佗问道:“闻汉之兴,全赖三杰之力。以君看来,寡人与韩信张良萧何谁贤?”不过戴顶高帽,陆贾拱手道:“大王似乎稍胜一筹。”赵佗乘兴又问:“寡人与当今天子相比,谁较贤能?”

陆贾冷眼看了看赵佗,正色道:“天子起丰、沛,讨暴秦,诛强楚,为天下兴利除害,成就三皇五帝之业。今统天下,理中国,人口以亿计,地方数万里,所居之地土地肥腴,人众车舆,万物殷富,政由一家,自天地剖判以来,天下未始有也。今大王不过数十万人口,皆蛮夷之众,居崎岖山海之内,只如汉地一郡,以何与皇帝比贤?”

赵佗大笑,趾高气扬道:“只因寡人身不在中国,故只能据此一隅之地。若寡人居于中国,尚不知而今天子谁当。”

陆贾峻色道:“闻项氏刚起,大王麾下兵马甚多。然大王塞关绝道,不敢出阳山与项氏争雄。欲图夜郎反损兵折将铩羽而归。大王自比与西楚霸王如何?”

赵佗气沮,站起,拜道:“岭南无足语者,至先生来,令寡人闻之未闻,言之不尽也。寡人愿为先生受汉家之封。”

陆贾大喜。于是陆贾登上座,宣高帝旨意,册封赵佗为大汉藩王,依旧称为南越武王,赐赵佗南越王玺绶,统领百越之属。

陆贾对了赵佗的胃口,赵佗也想了解这些年中原发生的事情,留他一月,共饮交谈不倦。到他临走时,以千金相送。

陆贾不辱使命,摇摇口舌就说动南越来降,南方从此安定。刘邦龙颜大悦,加封陆贾为太中大夫。

※※※

该收拾的诸侯都已收拾,匈奴南越也被搞定。刘邦该心情如此之好,健康好转,应该不像张良预料的那样命不长久吧。

结果他最信赖的燕王卢绾的背叛又让他深受刺激,刚刚有所起色的病情又急剧恶化。

“连卢绾也反,天下再无相信之人!”刘邦在病榻上箭创迸裂,声嘶力竭地大叫一声,昏迷不醒。

与刘邦同年同月同日生,从小玩到大的跟屁虫卢绾为什么要反?

跟屁虫只能跟屁,不能委以大事。事情要从陈豨谋反说起。

※※※

话说那陈豨出任赵代两国丞相,十万重兵在握,权倾河北。突然自立为王,连破常山十五座城池,兵锋直指赵都襄城。燕王卢绾闻之,惶惶不可终日。

卢绾为什么害怕,看看地图就知道。燕国北接匈奴,东接朝鲜,唯一的出路就是西南代赵两国。陈豨只要攻下襄城,等于是把燕国与朝廷的联系割断。燕国经臧荼谋反之事,国小力微,而陈豨手中是“天下精兵”,若是陈豨兵锋一转来攻打蓟城,他只有束手就擒。当初韩淮楚吞灭赵国,派蒯通轻易说降臧荼,便是同样的道理。

襄城乃燕国门户,那就该出兵救援襄城啊!

只会溜须拍马混饭吃的卢绾绝对没有那个胆识。只将兵马屯扎在燕赵边境,防备陈豨入侵。

陈豨貌似将卢绾看穿,并没有吞下燕国的意思,而是派一使者提着重金来慰问卢绾。

反贼的礼只要收下,那就是暗通反贼与反贼同论,日后皇帝大哥问罪起来,够他卢绾受的。可是若不收礼,陈豨把脸一抹出兵燕国,卢绾只有沦为阶下之囚。

皇帝大哥问罪那是日后的事,先保住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再说。结果卢绾收下了陈豨的礼,并派使者去向陈豨还礼。一来一往,睦邻友好得很。

转眼之间皇帝大哥传檄天下诸侯,共伐陈豨。派给卢绾的任务就是“击贼东北”。

有把柄在人家手中,卢绾哪敢把事情做绝。在刘邦那次讨伐叛贼的战役中,燕军只是虚张声势,出工不出力,并没有打过一场仗。

“燕军势微,能摇旗呐喊足矣。”对小弟的表现,刘邦表示理解,并没有责怪卢绾。

等到陈豨兵败被联军包围,看似走投无路之时。叛贼的使者突然出现在燕军军营,要求卢绾让一条道放陈豨逃亡。不答应就将卢绾昔日送陈豨的礼物敬献给刘邦。

被人要挟,卢绾这时候肠子都悔青了。

“请转告你家大王,寡人只帮他这一次,从此与他再无瓜葛。”只配混饭吃的卢绾很天真地说道。

害怕皇帝大哥降罪,卢绾就硬着头皮安排了一回,让叛军从自己这一厢突围。

当然,演戏是必须的。过程中燕军与叛军打得乒乒乓乓热闹无比,最后燕军抵挡不住,只好任由叛军冲出重围。

“快逃吧,逃到天边去吧,再不要回来。”卢绾望着叛军的逃亡,就好像那一切肮脏的往事都会随之而去,能够还其玉洁冰清一般。

叛军并没有逃向卢绾希望的匈奴,而是在代郡站稳脚跟,继续与周勃军顽抗到底。卢绾的心又悬了起来。

“那陈豨若是被擒,会不会将寡人招供出来?”

卢绾终于松了口气——那陈豨并未被擒,而是被部将暗杀,没有机会将暗通反贼的陈豨供出。

“天下无事了!”听闻陈豨的死讯,卢绾与当初放走陈豨的一帮心腹在蓟城好好庆祝了一把。

※※※

在江湖混得久了,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这一日,有叛军亡将被周勃擒到,供出燕王卢绾曾与反贼暗通款曲,并帮助叛军逃亡之事。

涉及到皇帝大哥最信赖的小弟,周勃不敢自作主张,秘密将这些供词送往刘邦裁决。

刘邦这时还在东征英布的途中,接到周勃的奏章实在不敢相信。

“会不会是擒到的反贼为了活命,乱咬一口?”

“会不会有人看着朕与卢绾感情深,心生嫉妒造谣生事?”

刘邦采用的办法是将卢绾招回亲自审问。

“卢绾被人诬陷。这次他回来,朕一定要还他清白。”那使者被派出,刘邦望着北面的天空,想着那孩提时二人之间的点点往事,喃喃自语。

※※※

那使者就是审食其,皇后吕雉昔日的情人。

先插播一下。

风流倜傥文采出众的审食其,曾与吕家大小姐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审食其也算家境富有,与吕家小姐门当户对。偏偏吕老爹鬼迷心窍,要将女儿嫁给豪门贵族。结果棒打鸳鸯散,吕雉嫁给了无耻的流氓刘邦。

事实证明吕老爹是有眼光的。流氓刘邦混到了汉王,审家却因战乱家道中落,审公子落难在外,乞食在楚地。

一场彭城大战,汉军大败,汉王妃吕雉被擒,关在彭城大狱。

“这是翻身的好机会啊!”审食其听说后,穿着那乞丐服,就去投军。

“你能打乎?”

“不能。”

“能做力夫乎?”

“不能。”

楚军招兵的将爷望着审食其那面条身材,有点不知如何安排。

“这军营里也不是谁都能来混饭吃的,你回去继续做你的乞丐吧。”将爷回绝道。

“闻城中广兴大狱关押汉军俘虏,现在缺少看守。小人不才,做个狱卒烧些炊饭应该做得。”为了自己的理想,审食其仍然在坚持。

心软的楚将被审食其央求,就安排他去牢狱烧火送饭。

※※※

“审公子,真的是你么?娥姁莫非在做梦吧?”吕雉看见提着饭篮的审食其进来,意外惊喜。

“嘘!”审食其将手指在唇边一竖,止住吕雉的激动。

“你我的关系,千万不要被人知道。这篮里的饭,是我偷偷扣下其他犯人的份子,为你多装了一碗。快吃,别被他人看到。”审食其催促道。

“娥姁身陷囹圄能得遇公子,真是上天垂怜也。”吕雉感激地流下眼泪,也不敢多说,赶紧依着审食其之言扒饭。

就这样,审食其攀上了吕雉。

当然这种环境产生不了私情。吕雉一心想着他那汉王夫君,也不会将渺小的审食其放在眼里。只是感激他对自己的照顾而已。

等到楚汉两军交换战俘,吕雉回到刘邦身边,那审食其就辞去狱卒这差事,靠着赚下的一点饷银,不远千里来到广武山。

“这是审公子。臣妾在狱中多蒙他照顾,这才能活到今天与夫君相见。你随便安排一个职司给他吧。”

婆娘的老情人已成往事,刘邦也对多年患难与共的吕雉十分信任,很大度地封审食其为辟阳侯,答谢他对吕雉的照顾。

这次为什么要派审食其出使燕国,原因就是审食其与卢绾认识。派个熟人去,让卢绾安心不要多想。

※※※

使者派了个熟人,皇帝大哥够为小弟作想了。“只要你来辩解一下,什么都好说。”

可是那卢绾听说朝廷派使者来,吓得魂飞魄散,居然玩起了诈病,不见审食其。

玩诈病要有本钱。你卢绾在革命斗争中并无尺寸之功,造反又无能耐,居然也敢玩诈病。

审食其在驿馆等得不耐烦,就冲到宫门外。对门卫说要探望大王病情。

老朋友来探病,这下你卢绾该让人家进来了吧。可是那卢绾越发恐吓,对心腹道:“从前异姓分封,共有七国。而今非刘氏而王者,独寡人与长沙王耳,所余皆灭亡。朝廷往年族杀韩信,醢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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