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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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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盘?”

李承乾咀嚼着颇为新颖的名字,悠悠吟道:“聚沙而成,状若落盘,沙盘,不错,甚是贴切。咦?老大人刚才提及,此乃西川小都护郭业要送与本太子的,莫非这沙盘乃是他所研制?”

李纲点头称道:“太子殿下好才情,一语便道破了此沙盘之意。您猜得一点也不错,此物正是小将郭业所研制,呵呵,此物若用行军打仗,端能起到事半功倍之效。主将只需稳坐行营帅帐,便能依照地形与军情,定制策略,发号施令,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啊!”

热血男儿素来喜爱金戈铁马,挥斥方遒,李氏皇族的男儿从李渊到李世民,李建成,李元吉,皆是沙场征战出身。作为李家第三代的顺位继承人,李承乾身上亦不缺热血。

如今天下虽然承平许久,但是李承乾身上那传自李家的一腔热血和与身俱来的好战因子,始终没有被磨灭殆尽。

更何况如今的李承乾仅仅十三四岁,正好好动热血之年纪。

此时的他,已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不能亲临第一线去感受战场杀伐所带来的快意。

对于此,他深感缺憾。

不过如今呈现在眼前的沙盘,总算弥补了他的遗憾,见着如此精致逼真的沙盘落于眼前,一股秣兵历马,剑指敌酋的真实感油然而生。

很快,李家第三代的优秀领军人物——太子李承乾,眼珠子已经掉进了沙盘之上,久久不能拔出。

他端详沙盘有多久,他的老师李纲就蹲在地上有多久,不顾李纲没完没了的品头论足,李承乾权当耳边风,心中浮想翩翩,有了自己的打算。

他在寻思,此沙盘意义非凡,用于军事之上更是能起到突破性的变革,如果一经流传出去,肯定沦为朝中他老爹手底下那帮子彪悍猛将们必抢的宝贝。

到时候就怕连卫国公李靖,英国公李绩这两位满腹韬略,英勇善战之人,都会淡定不住。

如果这些人跟自己开口要这沙盘的制作方法,自己能不给吗?自己敢不给吗?

到时候不仅半分好处捞不到,还统统便宜了这些抱着皇帝老子大腿的丘八们。

与其这样,本太子不如将其率先敬献给父皇,也好专美于人前。

到时候,父皇一高兴,自己的太子宝座又能稳固上几分,不是?

李承乾是心急拉起自己的太子班底,但他不是傻蛋,他知道如今他老爹正是春秋鼎盛之时,要想继承大统无异于痴人说梦。

甭说皇位,就连太子之位都是他爹一人说了算,现在只有哄好了亲爹,才能稳稳当当。

而且据宫中流传出来的八卦传闻,小道消息,自己那个乳名青雀的“好弟弟”是越来越得父皇宠爱了。

前年,才八岁的李泰就被册封为卫王,害得自己失眠好几个月。

去年更是了不得,这小犊子才九岁啊,父皇竟然一高兴,加封他为扬州大都督与越州都督,提督常、海、润、楚、舒、庐、濠、寿、歙、苏、杭、宣、东睦、南和等十六州之军事,又督越、婺、泉、建、台、括六州之军事。

仅仅九岁的亲王,封地就达了二十几个州,这还了得?再过几年,这小子不是更要蹦达上天,仗着父皇的宠爱,将自己这个太子哥哥一屁股给拱下宝座来?

如果单单卫王李泰一个小王八犊子给他添堵,也就罢了,更让他闹心的是,蜀王李恪,这也是不是个省油的灯,光封地就多达八个州。

蜀王李恪本来不算啥威胁,但谁让人家有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娘亲呢,父皇对李恪他娘亲杨妃可是极度宠爱,仅次于自己的生母,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

最最揪心的是,李恪那个美人娘亲还他妈是隋炀帝之女,要知道如今满朝文武中可是有不少重臣在隋朝当过臣子。

李恪有半分前隋杨氏的血统,这些前隋遗臣们怎么不会念及香火情,高看一眼呢?

唉,自己这个太子当得也真够窝心的,不说别的皇子,就说这两位好弟弟,就够自己吃一壶的了。

而且,李承乾心中还有潜藏在心中的阴影,那便是当年玄武门事变之时,他已经开始记事。当年事发那一天,他躲在长孙皇后的怀中,战战兢兢,吓得几乎尿了一裤裆。

他们李家可是有皇子弟弟宰太子哥哥的先例在前,他能不怕吗?

血统这玩意,就怕遗传。

……

……

很快,李承乾便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沙盘这个好宝贝,第一时间敬献给父皇李二陛下,越快越好,争取将父皇的宠爱重新夺回手中。

随即,他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告诉了自己李纲,希望这位授业恩师给予支持。

对于李承乾此举,李纲多少也猜得出来为什么,但是这个举措绝对是好事,他举双手赞同。

得到李纲的支持后,李承乾越发觉得沙盘的价值,同时也越发觉得西川小都护郭业此人的与众不同和重要性。

旋即冲着李纲说道:“老大人,郭业此人绝对是个人才,本太子一定要得到他,无论花上什么代价,都要将他收为己用。你看如何?”

“啊?”

李纲年纪大了,有些跟不上年轻太子的思维跳跃,先是一怔,而后连连摇头叹道:“不妥,大大地不妥啊。若是放在之前,老臣举双手赞同此事,毕竟人才难得啊。不过现在嘛,不行,不行咯……”

“怎么不行?此人,我必得之,谁敢阻我?”

李承乾听闻李纲连说两个不行,脸上戾气又是陡然现出,怒道:“难道凭他小小一个六品武勋骁骑尉,也敢拒绝本太子的善意与邀请?”

李纲没有抬头看李承乾的脸色,而是低着头看着地上的沙盘,喟然一叹,说道:“太子莫要动气,此一时彼一时啊。此前没有将此子收入太子囊下,我们便已经错失了先机。现在再行拉拢此子,已经难上加难了。而且,稍稍一个不留神,绝对会给太子您遭来灭顶之灾。”

灭顶之灾?

一个小小的六品武勋,最多是才华出众,勇猛过人而已,能给本太子招来灭顶之灾?

大唐朝堂之上,貌似最不缺的就是才华横溢之辈吧?

继而轻声不作苟同地回应道:“老大人,你这话是不是太过严重了?”

“不严重,丁点都不严重……”

李纲还是摇头,颇有些苦涩地笑道:“太子啊,你是不知道今日早朝之时,朝堂之上到底发生了何事。事件的旋窝正是郭业此子……”

“什么?竟有此事?”

李承乾收敛怒意与轻视,神情陡然凝重地冲着李纲微微拱手,言语诚挚地问道:

“今日早朝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望老大人给学生解惑一二……”

这一刻,在李纲面前,他不以太子自居,仅以学生自居。

第314章朝堂风云起

李纲听着李承乾言语诚恳,态度谦卑,举止作派堪为礼贤下士,颇有玄德之风。

心中不由臭美一番,啧啧,太子殿下,大唐国储,如此贤达,不枉老夫一番苦心栽培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小小得瑟间,李纲主动无视了李承乾的那两位倒霉“师兄”,前隋太子杨勇和前太子李建成。他浑然忘记这两位倒霉太子,也是出自他老李头的门下,也曾是他的得意门生。

暗暗自鸣得意一番后,李纲脸色颇为凝重地叹道:“嗨,老臣宦海浮沉数十载,什么大风大浪未曾见过,不过今日早朝一幕,老臣至今还心有余悸。啧啧,真是一朝朝堂风云起,方知伴君如伴……”

突然,老李头发现端坐在自己跟前的是太子千岁,立马收住了到嘴边呼之欲出的话来,尴尬一笑。

伴君如伴虎这话也只能私底下说说,你当着人家儿子的面说,你爹就是头性子多变的大老虎,那李承乾不就是虎崽子了吗?

伴君如伴虎这话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可不是什么好话。

李承乾心中好奇今日朝堂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动将李纲这句有些大不敬的话给无视过去。

急急催问道:“老大人,速速与本太子道来,早朝之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纲感激地冲李承乾点点头,心中赞道,到底是尊师重道的好学生,不枉老夫呕心沥血授你学业一场。

随即说道:“颉利可汗在灵州被活捉,押解入了长安一事,你该听说了吧?”

李承乾应了一声嗯,说道:“此事一入长安便闹得沸沸扬扬,我自然听说了。而且据说,此番擒拿贼酋,全赖灵州刺史张宝相与陇西郭业筹谋有方,呵呵,就连董顺那阉宦竟然也沾光分了功劳。”

突然,他醒悟过来刚才李纲为何说,今日朝堂风韵旋窝就在郭业身上,原来就是因为颉利可汗被擒之事啊。

越是这样,李承乾心中对于将郭业收为己用的心思,就越发的渴望起来,真是人才难得啊。

既然涉及到了颉利可汗被活捉一事,又听李纲提及早朝的旋窝在名声不显的郭业身上,李承乾很自然就想到了四个字——如何封赏。

随即问道:“莫非早朝之时,众臣工们因为如何封赏张宝相,郭业,乃至顺公公,意见不合分歧甚大,惹得父皇龙颜大怒,朝堂之上风云色变?”

“太子睿智!”

李纲笑赞一声,说道:“说来说去,还是头功归谁的问题。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而且从灵州那边传入长安的消息也证明,此次活捉颉利可汗,乃是郭业一人独功。此子计谋层出,深入虎穴,赤手空拳擒下颉利可汗。圣上心中自然也是清楚无比。可惜啊——”

李纲卖了个关子,端起一碗早已凉透的茶汤,轻轻嘬了几口,润了润嗓子,说道:“可惜此子却是资历太浅,仅仅是个六品武勋,又不归属朝廷三系之内。朝廷众臣工怎么可能会让他独揽头功?他们怎么可能任由一个不是本系人马之人悄然崛起?”

李承乾惊愕问道:“满朝文武,三系臣工,统统反对郭业独揽头功??”

得到李纲肯定的点头之后,他不由感叹郭业这小子的人缘也够烂的,竟然如此不招满朝三系文武臣工的待见,一致枪口朝外地反对他。

李纲继续说道:“郭业、张宝相等三人,张宝相乃是天策府一系,房玄龄,杜如晦之流自然是竭力支持张宝相领受头功。而尚书仆射萧瑀等武德旧臣系嘛,呵呵,一直以来都与天策府一系唱对台戏,凡是房玄龄、杜如晦等人所支持的,他们皆是竭力反对,竟然破天荒提议,让董顺这么一个阉宦独领头功。”

说到这儿,李纲都不由笑出声儿来,乐道:“让一个阉宦来领如此天大之功,这不是告诉全天下人,我大唐文武百官连一个无卵之人都比不上了吗?哈哈,笑话!”

“噗~~”

李承乾刚含入嘴巴一口茶水,听完李纲这话之后,立马喷溅出来,连他都觉得让董顺领受此等头功,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由轻声叹道:“萧瑀此人乃是两朝元老,历经浮沉,怎会如此糊涂出这么一记昏招?”

李纲哂笑道:“呵呵,在派系的利益面前,个人名声与荣辱算什么?不过萧老头这次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来陛下就嫌恶他倚老卖老,这次又……嗨……”

李承乾也跟着李世民上过朝,自然知道朝堂之上争议起来,那叫一个激烈。

这些大臣们平日里,一个个装得跟名士隐士,千古明晨年似的。可一涉及到自身利益与派系利益之时,那吵起架来,比泼妇骂街,菜市里头小贩闹哄,还要来得撒泼。

他已经猜到了,武德旧臣系和天策府一系,肯定又掐起来了,而且掐得死去活来,一掐到底啊。

不过他很好奇,以魏征为代表的建成余党这系,到底支持了谁。

按理说,这些人都是建成旧臣,在朝中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角色,所以也就属他们最不怕死,最豁得出去。

连萧瑀和房玄龄、杜如晦等人都掐得死去活来了,那魏征这些人怎么可能还淡定得住?

于是急急问道:“那剩下这些人呢?魏征等人又是如何说?”

一听李承乾提起魏征,李纲更是笑得更加欢实了,哈哈乐道:“魏征真是浑人一个啊,这种节骨眼儿上,竟然提议圣上,三人皆不封赏,冷处理此事,借以平息朝堂争端。”

“什么????”

李承乾极为夸张地怪叫一声,一副不可置信地表情,呐呐道:“他倒是打得如意算盘,不仅不让郭业独揽头功,更让其他两系都占不到便宜。难道他不知,这将置父皇于何地?让天下人都鄙夷父皇有功不赏,昏聩无能吗?这,这魏征,当真是其心可诛!!!”

说着说着,说完最后一句话,李承乾已然收不住自己的脾气,怒火中出。

在他看来,魏征这王八蛋肯定是包藏祸心,谁都知道他是死鬼太子李建成的旧臣,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拖父皇的后腿。

李纲见着李承乾如此失态,稍稍安抚道:“太子殿下不要动气,魏征此人是出了名的直臣硬骨,这次倒也不是包藏祸心,而是被派系的利益蒙蔽了心智,唉,失策啊!”

李承乾现在哪里会理会魏征怎么想,哪里会管魏征死活。

他更关心得是,下面如何?

随即问道:“老大人,是不是因为三系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顾大局,父皇才会龙颜大怒?”

李纲赞道:“太子殿下英明,天子一怒自然是天威难测,就连你的舅父,天策府系第一人,长孙无忌大人,都受到牵连,被圣上斥骂一顿。”

“啊?”

听着自己的最大支持者,舅父长孙无忌也受到牵连,李承乾不由一阵担忧。

随后急急问道:“那父皇只责骂我舅父等天策府系臣工么?那不是让其他两系得逞了么?”

李纲神秘一笑,说道:“太子啊,你想想看,圣上龙颜大怒,连倚为柱石的天策府众臣都痛骂一顿,其他两系焉能轻饶?”

“那就好,就不该放过这群老是煽风点火的贼子们。”

李承乾恨恨地咒骂了一顿其他两系臣工,然后问道:“父皇如何苛责他们的,老大人?”

李纲摇头道:“陛下没有言语斥骂萧瑀、魏征等人,不过,他却将这头功封赏给了西川小都护——郭业。”

李承乾乍听先是一愣,不过很快便想通了。

他懂了李世民的真正用意,很明显就是,你们将郭业排挤在外,朕非将这头功赏给此人,好让你们知道,朕才是乾坤独断之人,你们闹得最凶,说到底还是渣渣。

李承乾想罢,心中不由仰慕地赞许一声,父皇,霸气。

力排众议,将头功封赏给郭业,无异于给三系狠狠扇了一嘴巴子,硬生生将郭业此人狠狠地拔高了起来。

李承乾已然预见,父皇此举倒真是成全了郭业,让他的名字彻彻底底地响遍朝堂。

如今,满朝文武,谁还没有听说过西川小都护,六品武勋骁骑卫——郭业?

在李承乾看来,父皇力排众议拔高郭业,绝对是为了压制三系人马的肆无忌惮。而机缘巧合下,郭业傻人有傻福,三系人马都封杀不了他,以后的前途将会是一片光明啊。

继而对着李纲讲道:“老大人,此人,本太子必得之。此人将来之成就,当真不可限量,他日必能助太子一臂之力!”

李纲还是执拗地摇头否定道:“不可,万万不可,老臣还是那句话,太子你敢明目张胆地拉拢郭业,必将遭来灭顶之灾。”

又是这句危言耸听的话!

李纲见着李承乾还开窍,只得点破天机道:“你想想看,郭业此子,前番有在西川剿灭前隋杨氏皇族后裔,此番有活捉颉利可汗之大功。”

李纲说得有点累,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如今陛下满耳都是此人的名字,心里早就给此人留了记号。这种情况下,你还想再行拉拢,而且如此迫切,难道你就不怕陛下心中生疑,对你心存忌惮吗?”

“太子啊,一招行错,满盘皆输啊!”

“啊??”

经李纲这么赤裸裸地点拨,李承乾惊呼一声,面色显然有些后怕地变为苍白。

李纲见状,话锋一转,说道:“不过,郭业此子,你既不要拉拢,却可以向其示好嘛!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今日结下这番善缘,他日必有善果呀,太子殿下。”

李承乾问道:“呃……如何示好?”

李纲凑近李承乾耳边,低声密语道:“他不是老夫病重嘛?您可以进宫一趟,求见长孙皇后,让她助你从宫中调遣出一名太医,远赴蜀中,为其老夫诊治一番。我想,就冲您这份情谊,郭业焉能忘怀?”

李承乾听罢,立马神色转喜,重重拍掌叫好道:“好主意,就听老大人的。本太子这就进宫去……”

说完,连招呼也忘记与李纲打,便急急转身跑出了客厅,呼来早在院中等候的东宫扈从长随,奔出了礼部尚书府。

……

……

而此时的郭业,身在陇西,自然不知道李纲与李承乾之间的对话。也不可能知道今日早朝时,帝都长安朝堂之上的三系封杀,风云色变,而自己却是气运加身,草根逆袭,杀出重围。

即便知晓,他现在也无暇去关注,去理会。

因为他此时的心思,全然放在了卧房病榻上的父亲身上。

全陇西县城的郎中都被他请入府中,统统扎堆在郭老憨的床榻边儿上,又是把脉,又是望气,集体会诊郭老憨。

而他自己则领着妻子吴秀秀,守候在父亲的病房外,焦急地左右徘徊团团转。

口中不断念叨着,一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病房内的十几个郎中的议论声徐徐平息了下来。

咯吱~~

房门被拉了开来,一名老郎中颤颤巍巍从房中先行走出,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十来名郎中皆相继出来,鱼贯而出。

郭业见状,大步上前一把拽住为首老郎中的胳膊,惴惴不安地喊问道:

“这位老郎中,家父之病,到底如何?”

第315章留你们何用?

为首那名老郎中肩带拎着木制小药箱,摇头喟然叹了一声:“唉……”

叹完气后不敢再言语,而是悄悄垂下了脸颊,默不作声。

郭业心急老父病况,见着老郎中这个德行回应于他,岂会不生气?不由暗骂一声,废物。

而后又接二连三,冲着接踵而出病房的那十来名郎中问询老父的病情到底如何。

不过这些郎中都未说话,没有只言片语的一丝信息反馈过来。

一个个,

不是摇头晃脑,便是唉声叹气,更有甚者,重重顿足自责其医术不精,功夫不到家。

他们不说,不代表郭业不懂。

他明白了,他们对老爹的病情,束手无策,苦无良方。

见罢,他现在心中满是失落,更是怒火中烧,全陇西的郎中大夫都在这里了,难道都无法医治在床榻辛苦煎熬的老爹吗?

随即冲着在场十几个郎中怒吼道:“都他妈是哑巴吗?说啊,我爹到底所患何病?到底能不能治啊?”

众郎中乍听,被喝骂得几许寒蝉,更是不敢吱声儿。

末了,还是那个老郎中走出人群,神情颇为苦涩地朝着郭业叹道:“郭,郭大人啊,老太公年事已高,再加上长年累月的身子不好,顽疾缠身。如今,如今已是药石无医,唉,大限已到,能不能撑过明晚,都是两说之事啊!”

老郎中一起了头,其他郎中们纷纷附和,各抒己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啊,老太公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岁数,回天乏术啊!”

“正是此理,阎王让你三更走,岂能容你留午时?”

“的确,生老病死如春夏秋冬之四季循环,纵是扁鹊再生,华佗再世,也无济于事啊哩。”

“唉,郭大人,您还是提前准备准备后事,趁着老太公还有精神头,看看他老人家还想交代点啥,说点啥吧。”

“……”

咣当~

郭业越听越是心火难抑,一脚将跟前一把竹椅窜出了十几步开外,脸色铁青地扫视了一下众人,语带寒冰般冷声问道:

“你们是说,我爹没治了?”

呃……

众郎中不再说话,不过从他们的态度和神情来看,郭老憨的确救无可救。

身旁的吴秀秀见着郭业脸色不对,知夫莫若妻,她知道郭业这头犟驴可能要干什么。

立马用纤纤素手抱住郭业的右臂,柔声似水般喃喃道:“郭业,不要!”

呼~

郭业右臂猛力一甩,将吴秀秀缠绕着的小手甩开,沉声道:“起开,躺在里面苦苦煎熬的那位,是我爹!!!”

不顾吴秀秀的劝慰,无视吴秀秀小脸煞白的委屈,郭业双眼带着杀意,睥睨着在场这些和稀泥的郎中们。

徐徐一字一字吐道:“你们这群庸医,既不能治病救人,活着都他妈是个累赘!”

“我留你们又有何用???”

“来人!!!”

最后一句,郭业泄出了满腔的怒火与恨意,化作气势冲天地滚滚戾气,向院外吼去。

啊……

郭业一番话语落罢,在场的郎中们顿时慌乱成麻,扎堆成团一个个不知所措,皆被郭业的这番话给吓傻了。

直到从院外闯进来数十名手执横刀,白袍白甲的精壮士卒,他们才恍然明白过来。

郭业这个煞星,一怒之下,竟然是想让他们统统给郭老憨陪葬啊!

郭业心中只记挂老爹,哪里会管这些无关之人死活,冲着数十名随自己返回陇西,闯进院中的骑兵们下令道:

“将这群蠢碌无为的庸医们统统扣押起来,我爹要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要让他们统统陪葬!”

片刻,这些郎中们顿感天塌地陷,哭天喊地抹泪儿窜成一片儿,求饶之声响遍整个院中。

旁边的吴秀秀见状,再也顾不得自己刚才被呵斥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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