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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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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意,一股隆隆战意从郭业的身上散出。

信念,宁折不屈的信念从郭业的双眸中透出。

张小七身临其境,一扫刚才的忧虑和忐忑,狠抱双拳对郭业朗声道:“成,就按小哥的意思去做,我这便回去,稳稳坐镇咱家字花馆。”

说完,张小七道了句告辞飞速离去。

此时的小院中,就留下郭业一人静静发呆,心中想着事儿。

何家今日这个举动分明是想着挤垮郭业和庞飞虎等人赖以进账的字花馆,就连开业的日子都选在今天无疑就是向郭业遥遥宣战和叫板。

今天是他继任捕头的升官大喜日子,何家却在这个时候给他找不痛快,不是叫板宣战,不是打脸羞辱,是什么?

郭业看着院中正随着秋末寒风凋零的落叶,心道,何家何家,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何洵!

郭业将何家这个举人二老爷的名字重新念叨了一次,并且铭记于心,果然还是这些秀才举人老爷们的心思最毒最坏啊。

郭业弯腰下身随意捡起地上一根枯枝,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突然嘎嘣一声,两手将枯枝折成两断,狠狠摔在地上。

而后双眼仿佛就要迸出火花似的狠狠唾骂道:“好一个何洵,好一个何家,你让小哥一时不痛快,老子让你们一辈子都过得不舒服,草,咱们走着瞧!”

……

……

暂时想不出应对之法的郭业只得悄声离开,走出了衙门。

离开县衙大门后,郭业一看时间尚早,突然想到张小七为自己置办的宅院。

这可是他托张小七寻觅,差不多花费了四百两纹银的宅院,自己光收到了房契,还没见过那宅院什么样呢。

随即将怀中的房契麻利儿地掏了出来,细细一瞅……

落入眼帘的大红印鉴,一方是陇西县衙户曹房的印鉴,一方貌似某个作保里正的印鉴。

上用楷书小体写着,两进宅院,作价三百八十七贯(两),贱售陇西大泽村人氏郭业,钱房两讫,概无异议。

房契上的日期,贞观三年,某月某日。

嗯,正好就是今天,没错。

再看这处宅院所落的地址,陇西县城东,福顺巷到底,右手第一门。

郭业看罢粗粗一回忆,好熟悉的地址啊,怪怪的。

突然,郭业想到了什么,惊呼一声:“福顺巷到底,右手第一门?这不是那谁的宅子么,不会这么巧吧?”

第77章乔迁新居

翌日,郭业恰逢休沐日。

大唐律,五日一赐休沐,得以归休沐出谒。

律中休沐之意就是休假,是朝廷给天下官吏和州郡府县衙门中各级官员官差的福利,指的是官府中人每当班五天便有一天的假期。

也是赶巧,昨天刚拿到福顺巷那边的房契,今日正好是郭业的休沐日,所以起了个大早,郭业便叫来朱鹏春和程二牛,帮衬着自己搬家到福顺巷中。

谁知这么一招呼,连同在休沐的庞飞虎也知晓了郭业搬家的事情,随即带着皂班的一干老兄弟起早赶来,替郭业的乔迁新居搭把手。

人多好办事,众人拾柴火焰高。

仅仅折腾了一会儿,油麻胡同的那栋小院已被搬空,套起一辆骡车,载着郭家的那些个家当,众人浩浩荡荡地出发,前往了福顺巷的新居。

……

……

骡车进了福顺巷,驶到了尽头,右手第一门的这所宅子正是张小七替郭业置办的新居。

刚一到地儿,庞飞虎就立马吆喝起众人帮忙往里头搬东西,霎时,嘈杂的喧闹声和搬搬抬抬的磕碰声,给清冷了许久的福顺巷平添了几分人气。

郭老憨一跳下骡车就急匆匆地拽着老婆子和郭小蛮一头扎进了新宅子大门,在里头四处闲逛游览了起来。

郭业从老爹郭老憨和老娘小妹三人一进宅子大门之后,不时在里面传出的惊赞暗叹之声中听出了诧异,听到了喜悦,还有甘之如饴的满足。

果然,无论哪个朝代,房子都是老百姓最为关心的头等大事。

有房才有家,这一刻,郭业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不过他并没有心急如焚地要一探新居究竟,而是笔挺站在新宅子的门口,看着大门口上方高悬的牌匾有些走神。

牌匾的红漆有些掉落,但是依旧清晰可见“秦府”二字。

福顺巷,秦府。

这就是昨日郭业为何惊呼的原因,因为这所宅子的前主人正是秦威那个倒霉鬼。

世事就是那么的巧合,一饮一啄似有天定。

秦威不仅因为郭业丢了差事,下了大牢,临了临了,连昔日的秦府都被郭业买到手中,成为郭业的产业。

瞬间,郭业的思绪飞回来当日入赘吴家成假女婿的那段时光……

想当初,吴茂才和吴秀秀父女为了打发刘老赖和刘阿芒父子,招赘自己入了吴家,硬生生地背了一个大黑锅;自己又血气方刚地跟头傻鸟似的用大唐律诓骗刘阿芒,将他诈退;稀里糊涂地得罪刘家父子,最后被秦威惦记心中,引出了一串又一串的是是非非……

晃眼间,几个月的光景已经过去,往事依然历历在目,而今时今日,却又已然物是人非。

突然,郭业心中一动,将旁边正在搬东西的张小七一把拽住,问道:“七哥,我记得秦威还有个原配,乃是昔日东流乡里正刘老赖之女,如今她身在何处?不会也和秦威一样,被下了大牢等着秋后问斩吧?”

秦威犯的是诛三族的大罪,他的原配秦刘氏,也就是刘老赖的女儿,按律难逃一死。

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子,郭业心中有些愧疚,纵然她的父亲和兄弟,还有她的丈夫都该死,但是以他后世人的观念来看待,她的确挺可怜的,委实遭了无妄之灾。

如果她真的被下了大牢,自己一个捕头虽然无权放了她,但是让她在囚禁期间吃得好些住得好些,倒是能做到。

也算是自己对她的一点弥补吧。

谁知张小七听完郭业的问话,嘴角噙着一丝坏笑,摇头道:“嘿嘿,要说秦威这王八蛋也真够倒霉的,小哥你知道不?就在秦威在东流乡被抓的消息一传回县城,他那原配,就是你说的秦刘氏,嘿嘿,这骚娘们竟然和秦府的管家携带着金银珠宝,连夜逃离了陇西县城,至今下落不明。”

郭业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珠子,一副不可置信地眼神望着张小七。

张小七轻声继续说道:“后来听被遣散的秦家下人们说,这秦刘氏和秦府管家早已勾搭成奸,在秦威的眼皮子底下偷摸了许久,只是秦威这厮自己不知道罢了,嘿嘿,当了绿毛王八还不知晓。”

擦,敢情这秦刘氏也跟她爹,跟她兄弟一样,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郭业听完这则消息,心中刚才还丝丝燃起的愧疚顿时烟消云散,就这娘们的逼样,没让她下大牢算是便宜她了,草的。

随即对着张小七笑道:“秦威这种人不值得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作孽不可活。头顶绿帽,留着何用?活该砍头,哈哈。”

张小七也是一脸的坏笑,轻声道:“便宜那个秦府管家了,真他娘的得了夫人又得金,嘿嘿。”

郭业白了他一眼,轻轻踹了下他的屁股,笑骂道:“滚蛋!”

然后指了指大门上高悬的牌匾,吩咐道:“七哥,晚些时候你找个人做个匾额将它换下,上刻‘郭府’二字,嗯,别省银子,做得大气一些。”

张小七唔了一声,拍拍胸部保证了几句。

这时候,小妹郭小蛮如同在丛中穿梭的斑斓蝴蝶一般从门内钻了出来,双手抱住郭业的胳膊娇声喊道:

“哥哥,快去看看,咱家的宅子好大呢。”

“哥哥,爹和娘都绕迷路了,我找不到他们了。”

“哥哥,后院那边有一个好大的池塘,小蛮没银子买鱼,但是可以在自家的宅子里钓些鱼儿上来,然后熬成鲜汤给哥哥补补身子了。”

“哼,小蛮在自家宅院钓鱼,我看刘家财主还会不会赶我离去,还敢不敢放狗追我咬我。”

……

……

听着郭小蛮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稚气未脱的嗓门里却透着同龄少女所未有的懂事,郭业不由心疼地将她搂在怀中,轻抚着她的脑袋,揪着她的羊角小辫喃喃道:“我的傻妹子,咱们家今时不同往日了,哥哥要让你过上富家千金的安逸日子,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说完,郭业放开小妹,牵着她的小手哄道:“走,咱们进去,先替小蛮把爹娘找回来,然后哥哥陪你去池塘边钓鱼,晚上就喝小蛮熬得鲜鱼汤,好不?”

郭小蛮不滞点着小脑袋,菜青色的小脸泛起红晕,兴奋地喊着好好好,而后生拉硬拽着郭业进了大门。

……

……

郭家四口在偌大的两进宅院中渡过了乔迁新居的第一天,也是郭老憨这辈子有史以来最为自豪的一天。

世代佃户的郭家,曾几何时也有了今天。

在陇西县城中坐拥一所偌大的两进宅院,直到第二天清早醒来,郭老憨还是恍如梦中一般。

直到郭业头戴四方幞头,身穿崭新的皂青公服,腰佩横刀向他道别,前往衙门点卯,郭老憨才真真儿地确信,他老郭家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郭家了。

因为,他郭老憨的儿子,是陇西县城响当当的捕头。

郭业辞别老爹出了福顺巷,朱鹏春和程二牛已经在巷子口等候多时,三人结伴而行前往衙门。

此时天色尚早,路上行人不多,一路上走着,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突然,前方的路上骤然出现拥堵,远远瞅去,一家铺子的门口人头攒动,不时传来呼喊叫骂之声。

郭业不由奇道:“什么情况?”

程二牛摇头不知,但是朱鹏春却像是知道一般,苦笑道:“还能咋的?不就是新开的何记字花馆呗。”

姥姥的,原来就是之前的那个大兴赌坊,自己咋忘了这茬儿。

郭业脱口骂道:“操蛋的,大清早生意就这么好?这何家真是惹人生厌。”

朱鹏春也是对这个断他财路的何记字花馆深恶痛疾,没了张小七的字花馆的银子进账,比割他朱鹏春身上的肉还要来得疼痛。

随即哼哼道:“谁让何家财大气粗呢,人家放言了,连着三天,凡陇西县人皆可免费购买十文钱的字花。”

郭业看着前头跟疯了似的往字花馆里拥挤的人潮,眼珠子眨巴了几下,突然问道:“老朱,何家的意思凡陇西县人都可以免费认购?”

朱鹏春点点头,旁边的程二牛突然扯着嗓门喊道:“小哥,要去你去,俺二牛丢不起那人。”

显然,程二牛误解了郭业,以为郭业也想去占占何家那十文钱的便宜。

郭业随即白了一眼程二牛,喝骂道:“你滚一边去,你知道个卵啊?”

然后对着朱鹏春坏笑道:“老朱,你想不想恶心恶心何家,解解心中那口闷气?”

朱鹏春看着郭业那一脸熟悉的坏笑,心中也来了劲儿,赶忙凑上前去问道:“小哥,你吩咐吧,老朱还能不听你的话是咋滴?老朱恨不得拉泡屎直接扔进何家字花馆中去,熏死这帮狗日的。”

程二牛赶忙捂住鼻子,鄙夷地看了一眼朱鹏春,退避开来,生怕朱鹏春这厮真拉泡屎下来。

郭业倒是不以为意,嘿嘿笑了两声,对着朱鹏春招招手道:“来,附耳过来,本山人送你一招妙计!”

第78章丐帮围困字花馆

朱鹏春附耳在郭业嘴边,听着郭业低如蚊声如涓水长流,一道石破天惊阴损到家的烂招儿响彻耳边。

听完郭业的妙计之后,朱鹏春一副生吞鹌鹑蛋的模样,怔怔地望着郭业吞吞吐吐犹豫道:“小哥,这,这,不太合适吧?这也太损了,嘿嘿。”

郭业翻了翻眼珠子,一副无所谓地神情耸耸肩道:“行了,你就当小哥没说过,反正你老朱也是光会耍嘴皮子的人。”

说到这儿停顿一下,摇头晃脑地叹道:“唉,何家就是牛逼啊,小小一家铺子就折腾的咱们爷们吃不好睡不好的,估计再让他们这么得意下去,哼,小七那字花馆非得关门歇业不可。擦,没了字花馆的进项,弟兄们以后喝粥都要省着点了,否则有了上顿不一定有下顿呢。”

咕隆~~

一旁程二牛的肚子适时打起了空饷,一大早起来,这么一耽搁,早饭还没吃。

朱鹏春被郭业这么一说,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子,望着此时门可雀罗的何记字花馆,咬牙恨恨道:“狗娘养的何家,你这是想让老朱断了钱路,以后吃糠咽菜啊,行,你他妈的等着,老子非恶心你一把不可。”

随即对郭业道了句“您瞧好吧”,然后嗖的一下窜了出去,跑进一条胡同里没了踪影。

郭业看着朱鹏春离去,一副奸计得逞的神情望着何记字花馆哼哼道:“让你得瑟,让你得瑟,一会儿有你们受的。”

程二牛不知道郭小哥给朱鹏春面授了什么机宜,饶有兴趣地问道:“小哥,老朱这是要干啥去?”

郭业摇头不解释,神秘兮兮地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寻望到一间酒肆,指道:“走,二牛,小哥请你喝碗酒,看好戏。”

啥?

程二牛摸了摸早已饿得腹中打雷的肚皮,苦巴巴地问道:“小哥,这大清早的喝酒,要命哩。”

他宁可去买几个烧饼垫补垫补肚子,也比大清早喝酒来得强。

郭业没有理会程二牛,自顾自地朝着那家临街酒肆走去。

程二牛心里非常好奇郭小哥和朱鹏春到底要耍什么幺蛾子,只得强忍住肚中饥饿跟随郭业的脚步跑进了那家酒肆。

现在时辰尚早,偌大的酒肆连个酒客都没有,郭业寻了酒肆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吩咐伙计上来两小盅酒,又在程二牛的强烈要求下上来一斤馒头和半斤肉食,边吃边遥遥观望着何记字花馆门口。

……

……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一斤热馒头和半斤肉食被程二牛独个儿消灭殆尽,郭业小口轻酌着美酒继续看着嘈杂热闹的何记字花馆门口。

突然,吃饱喝足后的程二牛极为眼尖的发现了端倪,指着何记字花馆方向高声喊道:“小哥快看,好多的叫花子。”

三个,

五个,

十个,

二十个,

五十个……

霎时,约莫近百个叫花子不约而同的从四面八方涌入何记字花馆的方向,看情形是冲着何记字花馆而来,已经有三两个衣衫褴褛,拄着拐杖,满脸污秽,腿脚烂疮,臭气熏天的叫花子已经挤进了人群中。

三两个发着烂馊味的叫花子争先恐后地挤进字花馆门口购买字花的人群中之后,立马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少妇人更是吓得尖叫不已。

“呀,哪里来的叫花子,唔,臭死啦。”

“滚开,滚开,别碰姑奶奶,脏死了。”

“我呸,哪个混账王八蛋摸了老娘的屁股,作死啊!”

……

……

哗~~

因为几十近百个叫花子的涌入,刚才还在字花馆门口人潮汹涌的竞购人群突然如鸟兽状般一哄而散,退散在四周,离字花馆远远不敢靠近。

而那近百的叫花子则是成功抢下门口的阵地,竞相扎堆成一块儿,将整个字花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不过也将整个额字花馆门口弄得肮脏不堪,怪味满天飞。

远处的行人,还有前来购买字花的人群压根儿就胆战心惊,不敢靠近,生怕脏了自己。

郭业看着此情此景,不由乐得掩嘴无声大笑,痛快,真他妈痛快。

而程二牛还是傻呵呵地自言自语着:“奇怪了,好端端哪里来这么多叫花子,敢情儿今天满城要饭的全扎堆到这儿了。小哥,这些叫花子堵塞在大街,已经严重影响了路上过往行人,咱要不要下去看看?”

说完不无得意地握了握手中的横刀刀把儿,生怕被人不知道他是一名光荣的陇西捕快。

郭业瞪了他一眼,哼道:“就你话多,人家堵在何家门口关你屁事?给小哥老实的继续看下去,别一天到晚虎逼呵呵的。”

说完,郭业刚一转头继续遥望不远处的情景,突然从何家字花馆里头传来一声怒吼:“该死的,哪里来这么多臭要饭的,赶紧滚,滚,滚得远远的,不要脏了大爷的门口。”

话音刚落。里面走出一个青布澜衫的中年男子,长得一副尖嘴猴腮样儿。

郭业见过这个人,此人正是何府管家,暂时替何洵打理何记字花馆的何四。

想想当日,何四是一个多么傲娇的人,连昔日捕头秦威都不放在眼里,平日里又仗着何家的势力狐假虎威惯了,这么一嗓子出来,自然是中气十足,威严颇有赫赫。

被他这么一嗓子吆喝起来,多多少少有些叫花子已经开始驿动,心虚地向后挪了几步。

骤然,

一声懒洋洋地声音响起:“且慢,兄弟们,且慢且慢,不要怕,咱们早已穷得叮当响,还怕个球哦!”

声音落罢,叫花子群中出来一个胖子,蓬头垢面看不清脸蛋,衣衫褴褛不说,还光着脚丫子,脚上沾满了牛屎,苍蝇围着嗡嗡打转满天飞。

这胖子挠了挠脖颈,又蹲下身子抓了抓发痒的脚裸,抠下一块牛屎朝着何四吧唧一声扔了过去。

吓得何四身子一晃跳了开来,堪堪躲了过去。

躲过一灾,心有余悸的何四刚想破口大骂,谁知这胖子甩了甩肥硕的大手,冲着何四抢先哼道:“喂,你们何家好无道理,开门做生意咋能随意往外赶客人呢?”

啥?

客人?

何四听着胖子乞丐大言不惭,竟敢自诩客人,不由冷笑道:“你算个屁的客人,你一个臭要饭的哪里来的银子买字花?滚滚滚,别惹大爷发火,你以为陇西何府是那么好招惹的?”

胖子没有惧色,对何四的威胁置若罔闻,继续上前走了几步,将满身的牛屎味带进几许,直扑何四鼻腔。

何四情不自禁地掩鼻退后几步,哆嗦着手指叫骂道:“你个臭要饭的,真要找死不成?你知道跟何家作对的下场吗?”

胖子嘿嘿阴笑几声,然后指了指何记字花馆的招牌朗声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何家二老爷可是有言在先,凡是陇西县人皆可免费购买字花,而且还是连续三天,可对?”

呃……

何四一愣,心道,这没错,二爷是说过这话,但是……

随即何四鄙夷道:“这跟你们这些臭要饭的有什么关系?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你也是买字花的人吗?”

胖子继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口气说道:“我呸,我们是臭要饭的,但也是陇西人氏,凭什么就不能免费购买字花?难道你家那位举人老爷说话就跟放屁似的吗?”

“你……”

何四被胖子乞丐的话给呛住了,二爷是这么说,可也没说让乞丐进来啊,这近百个脏兮兮臭气熏陶的叫花子一进铺子,那还怎么做生意啊?

见着何四哑火,胖子乞丐反客为主,开始咄咄逼人道:“怎么着?你不是刚才挺横的,跩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吗?擦,你不让我们这些叫花子进去,那你何家就是言而无信,你何家那位举人老爷就是满嘴放狗屁的王八蛋。”

霎时,近百个叫花子看着胖子乞丐就跟斗战胜佛一般逼得何四毫无招架之力,一下子被点燃了激情,平日里压抑在心中的那些委屈统统宣泄出来,仿佛被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唤着:

“何家言而无信,下贱无耻。”

“我们是陇西县人,虽然操持贱役,但是何家凭啥不把我们当人看?”

“何家二老爷说话像放屁,十步放一屁,熏得千里臭。”

“我们不走,我们今天哪儿也不去,就坐在这儿,你何家有能耐就把我全部杀了……”

……

……

擦,这声势越来越浩大了,何四吓得连连往后退,狐假虎威的人就怕冷不丁来那么一个死也不怕的二愣子,更别说现在一下子来了近百个二愣子。

何四突然招来不远处的一个伙计,在他耳边轻声吩咐道:“你立马赶回府上,通知……”

伙计连连点头,飞速离去。

近百叫花子继续叫嚷继续抗议,将整个何记字花馆门口的拥堵推向了更高潮。

远处酒肆二楼的郭业盯着何四的一举一动,突然见何四跟一个伙计咬了几句耳朵,心中顿时明了这厮想要干嘛。

刚想说话,突然——

啪!

程二牛拍了下脑袋,恍然大悟地大声嚷嚷道:“小哥,俺想起来,那胖子乞丐就是朱鹏春那厮哩,俺说这声音咋那么耳熟呢。”

“嘘!”

郭业立马上前将程二牛的大嘴巴捂住,轻声喝骂道:“闭嘴吧,吃货!”

随即松开了程二牛的嘴巴,提起桌上的横刀,指了指远处的何记字花馆一脸阴损地说道:“老朱的戏已经演完了,该咱们上场了。”

说着用刀鞘顶了顶程二牛溜圆的肚皮,沉声喊道:“二牛,走着,跟小哥砸……场……子……去!!!”

第79章混乱的局面

郭业带着程二牛下了二楼,出了酒肆,缓缓朝着何记字花馆走去。

可是他没有立马搀和进去,而是拉扯着程二牛混迹在人群中,继续观望整个事态的发展。

他在等待,等待着朱鹏春将这潭水搅得更加浑浊,等待着一个人的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何记字花馆门口由朱鹏春化妆而成的胖子乞丐率着一众叫花子,继续围堵着,僵持着。

早前还趾高气扬,耀武扬威的何四被滚刀肉般的朱胖子咄咄催逼下,委实有些招架不住了,额头上的汗珠不由自主地涔涔下坠。

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自家二爷又红口白牙放过豪言壮语,自己怎能矢口否认呢?

但是,真要让百来号臭不隆咚脏兮兮的叫花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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