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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7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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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鱼暖暖听完了,那俏脸唰地一下,就晴转多云再转阴。
郭业怕她再转成小雨甚至暴雨,赶紧道:“这个……在下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不对,简直是太不对了。”鱼暖暖这才发泄出来,道:“我恨死你了!郭业你这人简直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这个帽子扣得可有点大,郭业挠了挠脑袋,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鱼暖暖那是先骂了再说,哪会想到什么意思。到了现在,还得现编词儿。
她说道:“我骂你当然是有道理了。首先说吧……这个,这个,对了,你有一支队伍就在我们扶馀国,首领叫做米吉,你还记得不记得?”
“是有这么回事。”
“还是的呀,人家为你出生入死。现在你都到了扶馀国了,就不去看望一下他们。对下属如此冷漠,算不算不仁?”
“暖暖这话倒也不算错,是郭某人疏忽了。那不义又作何解释?”
“那就更明显了,王伯当和塔吉娜算是你的朋友吧?”
郭业苦笑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我没去看他们就是不义。”
“你知道就好,咱们再谈谈不忠。”
“您请说。”
“我们扶馀国虽然是小国,但也是天下诸国之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可是大唐礼部尚书,有管理各藩国之责。怎么到了这里,不递个国书什么的?是不是有亏礼部尚书的职司?算不算不忠?”
鱼暖暖这话就有些强词夺理了,不过郭业也懒得计较,他说道:“好吧,这算是不忠。那不孝又是怎么回事?”
“不孝?这也好解释。你摸着良心说,我对你怎么样?我的义父对你又是怎么样?”
郭业含混应道:“暖暖你对我那当然是没说的。至于卫国公,把我当子侄看待,一直对我照顾有加。”
“那不就结了。”鱼暖暖道:“我的父王和母后,就离此地不远。他们既是义父的结义兄妹,又是我鱼暖暖的亲生父母。我来问你,他们算不算你的长辈?”
“算,当然算了。”
“那你到了扶馀国不去拜望他们,算不是不孝敬长辈?”
“嗯,有道理。郭某人理应去拜望这两位长辈。”
鱼暖暖转怒为喜,道:“这还差不多,算你还有点良心。”
……
……
三日之后,郭业一行人已经来到了一座大岛之上。
鱼暖暖介绍道:“此岛被命名为张家岛,乃是我们扶馀国的首都。秦国公觉得这此岛还看得过眼?”
“好,好,此岛风光秀丽,景色旖旎,真是一处神仙所在。”
“还有呢?”
“我看此地人烟兴旺,张国主真是治国有方。”
鱼暖暖颇为自豪地说道:“这个岛上有百姓一万户,驻军五千,是我们扶馀国最大,也是最繁华的岛屿。”
“但不知你们扶馀国现如今总共有多少兵力?”
“各岛驻军,杂七杂八的加起来有三万人。”
“三万兵力,就硬抗百济、新罗、高句丽和扶桑这么多年,也真不容易。”
“各国来攻打,主要是攻几个大岛,我们占了防守之利,其实也没那么难。最讨厌的就是扶桑,总是派人去一些小岛上抢掠,我们的军力难以兼顾,很多时候只能靠岛民自卫。”
“比如说空空岛?”
“是的。这个岛上只有几十户人家,大部分时候是等不到什么援军的。当然了,因为此岛没什么油水,一般也不会有大股的敌人。”
郭业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扶馀国的百姓真不容易,为了生存,不得不随时准备战斗。很多时候,能否活下来要靠运气。就像这次空空岛,老弱妇孺一下子死了八成。”
鱼暖暖低下头去,道:“是我害了他们。”
“那是扶桑人的错,你不必太过自责。”
……
……
二人边走边聊,很快就来到了王宫。
望着眼前这一处小宅子,要不是上面有着“扶馀王府”的牌匾,郭业简直怀疑走错了地方,道:“令尊的王府也太简陋了吧?”
“我们家就几口人,父王、母后、我以及几个丫鬟老仆,根本就用不了多大的地方。要不是有一个议事大厅,这王府的规模还要小上一半呢。好了,不说了……”
鱼暖暖来到王府的大门前,轻轻叩门,道:“快门,快开门!我回来啦。”
第1982章见父母(2)
吱扭扭~
门开了,一个老仆探出头来,见是鱼暖暖,顿时笑得无比灿烂,道:“原来是公主殿下回来了,快进来吧。”
“忠叔别急,我这还有一位客人呢。”
“客人?”老仆这才注意到与鱼暖暖并肩站在一起的郭业,颇为玩味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倒也能称得上是郎才女貌。小伙子,你是干什么的?”
“这是大唐秦国公郭业郭子仪。”鱼暖暖道:“忠叔,父王和母后在家吗?”
“都在,都在。”
“那您进去通禀一声吧。”
“好,没问题。”
功夫不大,老仆就转回来了。不过这次,他的表情就不是那么好看了,不冷不热地答道:“秦国公,国主请您进去。”
郭业和鱼暖暖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情况不大对头。
虬髯客虽然成名已早,又是一国之主。但是郭业也不含糊呀,论功业,论权势,都只在张仲坚之上,而绝不在他之下。
就算不谈这些,只谈人情,郭业是客,张仲坚是主。客人来了,主人总该迎一下吧。
鱼暖暖可以胡扯乱扯张仲坚是郭业的长辈,但是张仲坚要是也这么认为,也太不识礼数了。
举个例子,现在若是郭业拜见李靖,堂堂的卫国公也得开中门相迎。莫非虬髯客比李靖金贵得多?
当然,虬髯客的这种做派也只是让郭业轻微不爽,看在鱼暖暖的面子上,他总不会发作出来。
二人在老仆的引领之下,来到了一个客厅内,但见一男一女端坐正中。
男的大约五十多岁,满脸虬髯,面相丑陋,一对眸子烁烁放光。看来这就是鼎鼎大名的扶馀国主,风尘三侠中的老大虬髯客张仲坚了。
女的仿若三十许人,看面貌依稀与鱼暖暖有八九分相似,端的称得上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不用问,这就是红拂女张初尘。
看了两人的真实相貌,郭业不由得暗叫了一声好险,幸亏鱼暖暖的容貌几乎全部继承自她娘。不用多,只要继承虬髯客长相的三分,那可就真的没法见人了。
还有,李靖这个倒霉催的,面对虬髯客这种对手,都在争夺红拂女的斗争中失败了,也太逊了吧。别扯什么为了事业,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呀。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鱼暖暖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道:“快!叫人。”
“哦……”郭业这才躬身施礼,道:“小子郭业,参见扶馀国主,参见王后娘娘。”
虬髯客和红拂女这才站起身来,回了一礼。
张仲坚声若洪钟,道:“今日贵客盈门,我扶馀国真是蓬荜生辉。秦国公快快请坐。”
“谢国主。”
双方分宾主落座,有老仆献上茶来。
虬髯客和红拂女只是上下打量郭业,却是不发一言。
郭业觉得自己如同被展览的货物一般,分外的不自在。他心中暗想,这二位都什么毛病呀,也太不懂待客之道了吧?
无奈之下,他轻咳一声道:“郭某落难至此,孑然一身。也没有带什么礼物给二位,万望恕罪。”
“落难至此?”张仲坚眼前一亮道:“落难至此好……啊,不,我的意思是说,是不是你在朝中得罪了小人,被李世民抄家灭族了,所以才特来投奔暖暖?没关系,到了这你就算到了家了……”
鱼暖暖赶紧打断他的话道:“爹,您别说了,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事情是这样的……”
等听鱼暖暖把事情讲完了,张仲坚砸吧了一下嘴,道:“这样呀,如此说来,你还是要回大唐?”
“那是自然。拜望了国主以及几位古人之后,郭某人就要回去了。”
“那怎么能行?”
“怎么不行?”
张仲坚没词了,看了看鱼暖暖,又看了看郭业,转移话题道:“秦国公,您可是我们扶馀国的贵客,一定要多盘桓几日,让某家尽尽地主之谊才好。”
“按说国主盛情相邀,郭某人就应该答应。只是这次实在不巧,座船倾覆,恐怕所有人都以为我死定了。消失的太久,恐怕会引发许多不可测度之事。这次实在不行,下次有暇,郭某再来聆听教诲。”
“那好吧。不过王伯当夫妇和吉米等人都不在张家岛,现在送信去,最快后天他们才能赶来。秦国公可否在此地暂留三日?”
“三天当然没问题,这就叨扰张国主了。”
……
……
当天晚上,红佛女亲自下厨,张仲坚摆了一桌家宴,招待郭业。这场家宴规模虽小,规格却是挺高。
除了郭业和虬髯客一家以外,就是扶馀国的两位丞相。左相主军,此人叫做许丰年。右相主民,姓李名宜昌。
几个人一坐,扶馀国的大小事务就可以一言而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虬髯客带着几分酒意问道:“秦国公,我张仲坚有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您能不能帮我参详一下。”
“国主有话请讲。”
“想当初扶馀国初立,征战不断。为了安全,老夫不得不把暖暖交给李靖抚养,后来她长大成人之后,才回到了我的身边。说起来,是我这个为人父母的对不起孩子。”
鱼暖暖嗔怪道:“爹,您瞎说什么呢,女儿又没怪过您。”
“哼,我宁可你怪我。”张仲坚摆了摆手,道:“你别插嘴,听我把话说完。”
“哦。”
张仲坚继续道:“暖暖回到老夫的身边之后,我当然也是非常欢喜。她不仅给老夫带来了天伦之乐,还帮了我不少大忙。上马帮着我打退外敌,下马帮着解决钱财问题,把个扶馀国整治地好生兴旺。”
“这是您的福气。”
“嘿嘿,福气?老夫刚开始也是那么想的,可是后来却意识到不对劲了。”
说到这里,虬髯客直盯住郭业的眼睛,道:“俗话说的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暖暖一个姑娘家,都二十六七岁了,就是不肯嫁人。不知秦国公何以教我?”
郭业的面色尴尬,道:“也许是暖暖公主的眼光比较高,一般的凡夫俗子配不上他。”
虬髯客冷笑一声,道:“哦?是吗?那么秦国公以为,该是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暖暖?”
“这要问暖暖公主,郭某人就不知道了。”
“那我换个问题,秦国公有没有什么青年才俊介绍给暖暖,也算了了我张仲坚的一番心愿。”
郭业道:“有两位青年才俊一直对暖暖公主念念不忘。”
“说来听听。”
“其中一位,就是长安城首富梁百万的二公子梁叔宇,此人相貌英俊,文采风流,更难得的是对暖暖公主情深意重。听他那意思,是非暖暖公主不娶。”
虬髯客点了点头,道:“梁叔宇这孩子我也见过,算是暖暖的良配。奈何暖暖不同意呀,他说人家有些娘娘腔。”
“那咱们再说第二位。”
“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第二位你是不是想说霍国公柴绍的公子柴令文。”
“您都知道了?”
“老夫不仅知道你想说柴令文,还知道此人早有妻室!秦国公,真够可以的啊。把有妻室之人介绍给老夫做女婿,还真是对得起老夫!对得起暖暖!”
“我……我……”
虬髯客得理不饶人,道:“反正你都要介绍有妻室的人了,怎么还不介绍点好的?比如说你秦国公郭业,是不是也可以毛遂自荐?”
郭业顿首,道:“小子出言无状,万望恕罪。”
虬髯客没理他,端起酒壶来,嘴对嘴一饮而尽。然后,他沉声道:“告诉你郭小子,老夫的女儿不是没人要。就在明天,扶桑的草壁皇太子,就要来提亲了。”
第1983章被定亲了
“啥?”郭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您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也是那样。就在昨天,有扶桑的使者来到,向老夫递交了一份国书,说是为了两国的和平着想,想让他们国家的草壁皇太子迎娶暖暖。”
扶馀国左相许丰年道:“好叫秦国公得知,此事千真万确。国主办这场家宴,主要为的就是此事。”
右相李宜昌道:“暖暖公主的婚事,事关咱们扶馀国的国运,不可不慎重。”
“爹,您可不能答应他!”鱼暖暖道:“就在三天前,趁着女儿落单的时候,扶桑国派了一个叫做苏我连子的大将来追杀我。要不是秦国公,我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郭业沉声道:“那个苏我连子的目的,恐怕不是追杀暖暖,而且是把她掳走。”
虬髯客冷笑道:“看来扶桑人是先兵后礼,必欲得暖暖而后快了。”
“请恕在下直言。”郭业道:“扶桑人真正的目的,恐怕不是暖暖公主,而是扶馀国。掳走暖暖公主,是为了扶馀国。向暖暖提亲,他们的目的,恐怕还是扶馀国。”
“你的意思是……”
“他们准备把扶馀国灭国,或者说是让扶馀国并入扶桑。”
虬髯客道:“那就是扶桑自不量力了!这么多年,我们和扶桑打了多少次仗?哪次他们占着便宜了?”
“不,原来是原来,现在是现在,不可混为一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郭业道:“以前扶馀国独战四国,虽然看起来惊险无比,实际上似危实安。”
“此言怎讲?”
“这四个国家,任何一国想独吞扶馀,都会遭到其他国家的掣肘。而要平分扶馀国,又难以达成信任。所以,他们的目的仅仅是打打秋风,削弱您的国家,并不是真的想灭国。”
“那这次呢?”
“这次就完全不同了。就在几个月以前,高句丽、百济和扶桑联手,用计火烧战船,我们大唐水师已经全军覆灭。现在的海上,已经是联军水师的天下,您说他们为什么还要留着扶馀国?”
饶是英雄如虬髯客,听到这个消息也是脸色微微一变,道:“你的意思是,三国水军共同攻打我国?”
“呃……那也不一定。也许通过内部交换,允许扶桑独占扶馀国。但这次扶桑没后顾之忧那是肯定的。”
郭业分析得鞭辟入里,由不得虬髯客不信。他问道:“那咱们应该如何应付?”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现在就请下令全国动员,恐怕大战为期不远了。”
“那暖暖的婚事……”
“见机行事,我倒要看看那个草壁皇太子到底如何出牌。”
……
……
第二天上午,草壁皇太子的大船到了张家岛。
对于草壁,虬髯客的礼数就颇为周到了。净水泼街,黄土垫道,亲自带着文武百官出城相迎。
郭业见了这副盛况,颇为吃味。他对鱼暖暖道:“昨天我到你家可没这副排场。”
“那怎么能一样,他是敌人,你是自己人。”
“对敌人周到,对自己人冷淡,还有这个道理?”
“当然有这个道理。对敌人周到,是为了找到敌人的弱点打败他。”
“那对自己人冷淡呢?”
鱼暖暖掐了他一下,道:“那是因为有好东西要给你,你得了里子,就别计较面子了。”
“里子,我得到什么里子了?”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
……
当天中午,王宫议事厅内,虬髯客大排筵宴,招待草壁皇太子一行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草壁打了个酒嗝道:“国主,我的来意您早就知道了。到底答应不答应,您给个准话吧。”
虬髯客道:“你的意思是我把暖暖许配于你?”
草壁道:“其实这件事对咱们两家都有好处,我乃是扶桑皇太子。暖暖嫁给我,她就是皇太子妃。日后,我们的孩子,您的外孙,就是扶桑之主。统治扶桑和扶馀国。”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我扶桑的领土可比你们扶馀国大多啦。严格来说,还是你们扶馀国占了便宜。”
虬髯客喝了一口酒,砸吧了一下嘴,道:“好,很好。草壁皇太子的建议很好,老夫都有些动心了。不过……可惜了,您来迟了一步。”
“此言怎讲?”
“我那小女,已经许了人家,只能辜负您的美意了。”
“许了人家?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暖暖过了年都要二十七啦,这么大的年纪,难道不该许人家?”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这事我从来没听说过呀。”
“那不怪您,此事就发生在几天以前。我们扶馀国还没来得及公告天下呢。”
“怎么会那么巧?你不会是为了拒绝本太子,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就把暖暖公主嫁了吧?”
“当然不会了,不客气地说,此人的名望,可比草壁皇太子您大得多了。”
“那他究竟是谁?”
虬髯客人群中一指,道:“就是他!”
呼啦~
人群一分,郭小哥被众人强势围观了。
郭业心中一惊,没想到虬髯客竟然给自己搞了个突然袭击。不过昨晚说好了见机行事,人家这么办,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当即冲着草壁躬身一礼,道:“太子殿下,别来无恙乎?”
“你……你是秦国公郭业?”
“不错,正是某家。”
草壁的上下牙直打架,道:“你不是要死了嘛?怎么又出现在此?你究竟到底是人是鬼?”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我要说我是鬼,您能信吗?”
“说的也是。”草壁这才逐渐放下心来,道:“这么说来,座船倾覆之后,你是被人救了,流落到了扶馀国?”
“差不多就是这样。”
“你还因祸得福,和扶馀国的鱼暖暖公主定了亲?”
“呃……是。”
虬髯客道:“草壁皇太子,您听明白了吧。小女要嫁的人乃是鼎鼎大名大唐秦国公郭业郭子仪,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何不相逢未嫁时,您来晚了。”
“没关系,没关系。不就是定亲吗?”草壁王子给自己打气道:“别说定亲了,就是成亲了我也不在乎。张国主,只要您愿意改变主意,我可以既往不咎。”
“什么乱七八糟的?”虬髯客怒道:“你不在乎,我在乎!这个主意,根本就无可更改。”
草壁王子道:“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你又没有儿子,这扶馀国最后还不是要交给外人。为啥不交给我,非要交给那个秦国公呢?”
虬髯客都被他气乐了,道:“那我为啥就非要交给你,不交给秦国公呢?你比他长得好看?你比他有钱?你比他名望大?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哪点比得过人家?”
草壁王子道:“起码有一样东西,他是比不过我!”
“什么东西?”
“聘礼!”说完了他一招手,就有扶桑人抬着一个个箱子走入了议事厅。
他说道:“我草壁愿意拿出黄金十万两,珍珠十斛,锦缎万匹,迎娶鱼暖暖公主。”
这些东西的分量太足了,一个个装满珍奇之物的箱子堆在一起,如同一座小山。
要不是议事厅足够大,简直都盛不下。
草壁王子指着这座小山道:“这些聘礼足以表达我草壁的诚意。您老人家要是不答应把暖暖公主嫁给我的话,那就是不给我草壁面子,不给扶桑面子!这件事有什么后果,您自己掂量。”
第1984章还是要打
扑哧~
郭业轻笑一声,指着那些箱子道:“草壁王子,您的这些诚意,可真够足的。凭良心讲,暖暖公主值不了这么多钱。您的意思是用这些东西买下扶馀国吧?”
“是又怎么样?张国主拿了这批财物,足以颐养天年。他年纪这么大了,又没有子嗣,还霸着扶馀国的国主之位干什么?”
草壁顿了一下,继续道:“秦国公,现在的情况是,我拿得出钱来给张国主养老,而您却拿不出来。所以,您但凡有一点自知之明,就应该知难而退。”
“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草壁王子,你这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呀!”
“此言怎讲?”
“别看您是扶桑的皇太子,但是和我郭业比起钱财来,那是完全不够看。”
“我知道秦国公有钱。但问题是,现在你能拿的出来吗?您翻船落海,能活着已是万幸,难道还能带着什么财物?”
郭业不慌不忙地说道:“我的确是没有带什么财物。不过没关系,谁告诉你一定是实物才能代表财富呢?取纸笔来!”
“怎么?你想写欠条?真新鲜,我还是头一次见欠条能当聘礼的?”
“当然不是欠条了。”
“那是什么东西?”
“待会您就明白了。”
笔墨纸砚摆下,郭业刷刷点点笔走龙蛇,就写了一份文契,交到了草壁的手里,道:“您看看这份文契有什么疏漏之处?”
“这是转让文书?”
“不错,我和暖暖都是长乐坊大钱庄的股东。现在我转出一成的股份给暖暖,您觉得比不比得过您这堆财物呢?”
“这……”草壁眼珠一转,道:“嗨!我都被你绕晕了。这是求亲,又不是买老婆。咱们要比的是诚意,比什么钱财的多寡?真是太不应该了!”
“您要比诚意?”
“正是。我带着这么多东西渡海而来,不比你那轻飘飘的一张白纸诚意足?”
郭业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对,就是这个道理。”
“那也没关系。郭某再写一张纸,就足以证明我的诚意比您还足。”
“左右不过是一张纸,怎么能比得过我渡海千里的辛劳?”
“我写完您就明白了,保管您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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