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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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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祥接起了电话,廖安帮说:“韩多峰的老母亲已到了这里,请他放心,没事的。”

王金祥连忙说:“谢谢!谢谢!谢谢沈主席的费心。”

廖安帮又说:“听说你们范司令要驻扎在阳谷的21支队刘跃亭部去攻打安乐镇的忠孝团?我看大可不必!这只是些无知的愚民,他们可能出于误会,做出了一些过格的行为。请你告诉范司令,他的‘良心抗战’是人所共知的,只要他能亲自去对群众讲一次话,他的话,忠孝团还是会听的…… ”

范筑先回来后,王金祥把廖安帮的话汇报给范筑先。

范筑先听了王金祥的汇报后,爽快地说:“好吧,我明天就去给他们讲讲话,宣传教育一下他们。告诉刘跃亭,先不要打他们。”

王金祥先拨通了廖安帮的电话,对廖安帮说:“我们范司令说了,明天就到阳谷去,给忠孝团讲话,安抚一下。”

那边廖安帮高兴地说:“这就好了,范司令一到,事情就解决了,单骑都能收得了齐子修,还能对这些忠孝团没有办法吗!”

王金祥打完了廖安帮的电话,又通知了21支队刘跃亭,叫他们先不要进攻忠孝团。

这时候的韩行,由于临清四区表面上的情况已经稳定,所以回到了聊城。

他回到聊城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离着聊城11月14日的聊城事变已经没有几天了。在这几天里风云变幻,每天都可能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能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派21支队去武力驱除忠孝团,廖安帮怎么会知道呢?”韩行问范筑先。

“这还用说吗,”范筑先说,“可能王参谋长已用电话通知沈鸿烈了。”

就连韩多峰都看出事来了,对范筑先说:“既然是些愚民,还要去开导他们,他们要是不听话,动起武来怎么办?”

韩行对范筑先说:“我这两天眼皮光跳,恐怕没有什么好事儿。我看,范专员还是不要去为好,万一要是有个闪失,那就麻烦了。”

第三卷 风云突变的聊城 第23回 刺杀范筑先的阴谋(二)

范筑先自信地对韩行说:“亏你还是个打过大仗的将军,怎么还有点儿迷信哪!我准备一下,明天就到阳谷去他们聚众拿着红缨枪抗捐,还收缴地方团队的枪支,也许会有其它的政治背景,到了那里,看看再说吧!”

“我也跟你去吧!”韩行说。

“你就不必了,家里的事太多了,你就在家里守老营吧!”范筑先说。

几个人正在商量着,忽然一个参谋来报告说:“报告范司令,日军的一个大部队,人数不详,从济南出发直奔聊城。先头部队已在东阿黄河渡口,艾山到滑口、姜沟鱼山一带构筑浮桥,估计明天就可以到聊城。”

韩多峰问范筑先:“既然敌人来犯,你明天还去阳谷吧?”

范筑先说:“不能去啦,我需要集中部队准备作战,队伍还没有集中起来。忠孝团事件又没有解决,真是个麻烦。”

韩多峰说:“要不,我替你走一趟,开导开导他们。你就可以安心地去布置军事,打鬼子了。”

范筑先点了点头,又对韩行说:“韩副司令,要不,你也跟着韩专员到阳谷去一趟。”

韩行心话,今天是1938年的11月13日,明天就是聊城事变了。真是该来的终于来了,该躲的怎么也躲不掉,历史就是历史,但是韩行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死活跟着范筑先,看看能不能改变历史。

韩行找了个理由推脱说:“我这几天感冒了,脑子老迷糊,这不想请几天假哩。阳谷我真是去不了啦!”

这是韩行的第一次抗命。范筑先听说韩行有病,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慰说:“韩司令也是太辛苦了,南征回来,就没有正儿八经地歇过,又到了四区去,干了这么些的事儿。阳谷的事儿,你就别去了。韩专员,你就自己辛苦一趟吧!”

11月14日清晨,韩多峰带了几个警卫人员骑着自行车从聊城出发,奔赴阳谷。

这时候,聊城正在作紧张地备战,机关外撤,居民疏散,各部队进入了阵地,正在紧张地修筑工事。按照当时的情况而言,为了中途的安全起见,从聊城去阳谷安乐镇,应避开聊阳公路不走,绕小道往南去,以免和东阿来的鬼子遭遇。

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兵贵神速,韩多峰仍决定由聊阳旧公路南去。

几个警卫却是相当的紧张,提心吊胆,小心翼翼,提前瞭望,东张西望,仍怕和鬼子遭遇。

聊城离阳谷的安乐镇50里,还好,一路上也算平安无事。快到安乐镇的时候,经过了王庄,村外有3个手执红缨枪的团丁在站岗,老远的他们就大喊:“干什么的?”

韩多峰回答:“我们来找忠孝团有事?”

一个团丁回答说:“我们的团长就住在这个庄上,可是他已经带着人去安乐镇了。”

韩多峰对他说:“你去给你们团长捎个信吧,就说有人来找他。如果今天见不到,我们就先去张秋镇,明天来见他们。”

说完,韩多峰几人继续骑着自行车向南行走。

当韩多峰几个骑车走进安乐镇北大街的时候,正遇到临时从济南撤退到这里来的山东省立第一联合中学的学生,为日寇的进攻紧急疏散回家,乱乱腾腾,匆匆忙忙,一副临战前的紧张气氛。旁边正好有一座区公所,韩多峰立刻进去向张秋镇打电话询问那里的情况。

韩多峰问起一个认识的警察局长,那位警察局长告诉他说,现在整个张秋镇的流亡省政府是一片混乱,人人处在了惶恐不安之中,并告诉他,自己的母亲已经向别处转移了,请他放心。

打完了这个电话,韩多峰的心里稍微安宁了一些。

韩多峰又赶紧拨通了廖安帮的电话,对他说:“我是韩多峰,范专员因为战事来不了,正在聊城备战。我已经到了安乐镇,你跟忠孝团联系上了吗?不要发生误会。”

廖安帮听了一愣,说道:“范专员没来吗,你来也行啊!你千万不要离开安乐镇,我马上到那里,有要事和你相商?”

“我还要等你多久,你和忠孝团怎么联系的?没打招呼见了面,我怕引起冲突啊,心里实在放心不下。你是坐汽车来吗?”

“你耐住性子,稍微等一会儿,我是坐汽车去,从张秋镇到安乐镇30里地,20分钟就可以到达。”

韩多峰放下电话只好和自己的几个警卫耐心等待,这时候看到街上的忠孝团员来来往往,有提着红缨枪的,有抗着大刀片子的,不时地,有几个团员往区公所里瞭望。

等了足足有20分钟,还是没有见到廖安帮的踪影。

一个警卫沉不住气了,对韩多峰讲:“韩专员啊,都这么长时间了,廖安帮什么时候来啊。他要是不来,可就把我们卖了啊!”

韩多峰耐心地对警卫讲:“为人得讲诚信,廖参谋长叫我们等他20分钟,时间才刚到。也可能他的事多,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是没有看到廖安帮的影子。

这时候的街上更乱腾了。忠孝团的团员们往来的更频繁了,时而还响起了忠孝团召集团员的锣声。

几个警卫都沉不住气了。一个警卫说:“我们这是深入虎穴啊,弄不好就要被老虎吃了。”,另一个警卫说:“韩专员啊,我看你还是躲一躲吧,真要是他们冲上来,指望我们几个,可是保护不了你啊!”另一个警卫说话更是直接:“别说保护不了你,连我们几个都完了。”

这时候,一个区公所的团丁也看不下去了,对韩多峰说:“你是不是范筑先啊?”

韩多峰说:“我是韩多峰,不是范筑先,你们的区公所所长在不在。”

这个团丁说:“我们的所长早就躲起来啦。这几天忠孝团正在闹事,听说他们正在找范筑先算账。我看你们还是躲一躲吧,要是不躲起来的话,连我们都要受到牵连。”

韩多峰对他们说:“你们手里不是有枪吗?”

有一个团丁说:“不管事的,忠孝团都是喝了神酒,挂了神符,念了神咒,刀枪不入的。指望我们手里的这几条破枪,什么事也不管的。”

韩多峰不听他们的劝告,还是坚定地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再等等廖安帮啊。我是韩多峰,不是范筑先,又没有得罪他们,谅他们也不敢怎么着我?”

就在此时,只听得外面枪声大作,杀声震天,似乎无数的人马向这边拥来。人群里还夹杂着一片呼喊声:“疯狗来了!”“不要让范筑先跑了哇——”“杀死范筑先。”“坚决不能让范筑先活着回去——”

院里的几个团丁一听此番动静,吓得腿都酥了,立刻拔腿向后院里慌慌张张地跑去躲避。

韩多峰一听也是感到情况不妙,急忙领着几个警卫跑到门口来观望,只见忠孝团大约有二千多人,蜂拥着向这边滚滚而来。他们有的穿着绿裤子,有的穿着红褂子,有的红巾裹头,有的干脆就手执竖幅,竖幅上写着:“降妖捉魔”“替天行道”“天仙下凡”“扫清乾坤”。

几个警卫急忙扯着韩多峰,要往后院里拉。韩多峰大喊:“你们拉我干什么,我要开导开导他们。”

那几个警卫一边拉着韩多蜂,一边着急地喊道:“你给他们还讲什么理啊!”“谁还听你的啊——”“逃命要紧啊。”

这时候,忠孝团的人已越走越近,一个个挥舞着大刀、长矛,真如刀如刀山,矛如森林,十分的壮观、威武。那些吼声也是喊声震天,真冲云霄,震得人的耳朵是嗡嗡作响,什么话也听不见了,只听到的是“杀死范筑先!”“杀死范筑先!”“杀死范筑先!”

一个警卫壮起胆子,冲锋枪顶上子弹,上前阻挡。韩多峰大喊道:“不许开枪。”

这个警卫一犹豫,立刻被一杆红缨枪一枪扎到,还没有等他喊出一声,立刻,几十支红缨枪扎了过去,立刻把他戳成了一个马蜂窝,哼都没有哼出一声,就气绝身亡。

韩多峰到了此时才明白,任何话都是多余的了,遇到了这些愚民,就只有用武力说话。可是眼前,兵没几个,枪没几支,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得在警卫的簇拥下,向后院逃去,后面掩护的一个警卫跑得慢了点,立刻又被几十只红缨枪扎了个透心凉,又被乱刀剁了一通,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一堆肉饼。

吓得韩多峰和剩下的两个警卫是心惊肉跳,每根汗毛孔都竖起来了,什么都别想了,集中精力,逃命要紧。跑到了后院,那里正好有一张梯子,几个团丁就是从这里爬上房顶的,韩多峰年纪大了点,动作慢点儿,两个警卫保护着他往梯子上爬去。

韩多峰刚爬了上去,最下面的一个警卫又被大刀砍倒,七八把大刀一阵乱剁,顷刻之间,早已没了人的模样,头也飞了,胳膊也没了,连腿都被砍成了几截。

韩多峰只和一个警卫上了房,旁边还有几个吓得魂飞魄散的团丁。

忠孝团的团员们早已拥满了整个院子,后面的还在不断地往院里挤,整个区公所早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不断地有人呼喊着:“开枪!开枪!打死范筑先。”

几十支步枪开始向房顶上瞄准了起来,“叭!”“叭!”“叭!叭!”真是火光闪闪,流弹乱飞,几十颗子弹在韩多峰的上下左右飞来飞去。

唯一的一个警卫中弹倒在了房上,还有口气,躺在那里哼哼着。

可怜的韩多峰,此时就是喊破嗓子,也没有人听得清他在说得什么。韩多峰看到自己说话是不管用了,急中生智,只得掏出了自己的名片往院子里撒去。可是,忠孝团的团员们大多数不识字,满院子里的名片也没有人拾起来看。却还有人在大喊:

“打死范筑先!打死范筑先!”“打得好,打得好,朝那个老家伙打,打呀!”

韩多峰只能是拼命全力,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是韩多峰,我是韩多峰,我是来救你们的。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第三卷 风云突变的聊城 第24回 刺杀范筑先的阴谋(三)

说着话,一颗子弹已经穿过韩多峰的左肩,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韩多峰头一晕,几乎要跌倒从房顶上滚落下去。

只要是滚下去,那肯定是完了。等待他的将是千百只的大刀和长矛。

还有口气的警卫员,实在是忍不住了,打开了冲锋枪的保险,就要开枪还击。

韩多峰立刻警告他说:“这些人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们来的任务,因而发生误会。要是还击,局面越发不可收拾。”

这个警卫员没有开枪,但是头一低,又昏了过去。

韩多峰想到,此时,自己已经是半个死人了,再呆在房上,那就是一个活靶子,顷刻之间就要被击毙在这里。与其被动挨打,还不如下去光明正大地死个痛快。

人要是不怕死了,那真是气也上来了,话也上来了,眼睛里充满了神奇的可怕的威力。韩多峰伸出右手朝前一抓,又鼓着劲地大吼一声:“我这就下去,要死要活,你们就看着办吧!”

奇怪,韩多峰的勇不怕死,底下倒是不开枪了,乱叫乱喊声好像也弱了下来。

韩多峰右手捂着左肩的伤口从房顶上下来了。七八只红缨枪又顶在了韩多峰的胸前,韩多峰看到其中有一个大胡子的人,挺着一个丈八长矛,象是一个头儿。韩多峰对他吼道:

“我是韩多峰,是来救你们的,已经受了伤,你们还要怎么样?”

韩多峰喊叫的时候是声色俱厉,具有一种强大的威慑力量。奇怪,这边一硬,他们却把枪都抽回去了,让开了一条小道让韩多峰向前面走去。

韩多峰捂着伤口,慢慢地向前面艰难地走着,快走到前院的时候,后面的那个大胡子突然回过味儿来了,大叫道:“不能叫他活着出这个院呀。杀呀——”

只觉得后面是呼呼生风,杀气腾腾,不用说,后面的七八只长矛又扎过来了。韩多峰这时候闭上了眼睛,只能默默地念叨道:“看来,这回真是躲不过去了。替范筑先换了一命,也算值了。你们就杀吧,范筑先不会饶了你们的……”

七八条红缨枪一齐捅了过来,看来,韩多峰真要牺牲在这个地方了。

这在此时,只听得前面大叫一声:“停住,都给我停住!”

韩多峰闭着的眼睛,在慢慢地感受着长矛扎往身体的感觉。一秒、二秒,三秒,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感觉,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回头看到,那七八只长矛正紧紧地顶着自己的身体,一个个忠孝团的杀手们,在看着另一个方向。热门小说

韩多峰回过头,就在自己的前面,一个腰里挂着匣子枪的人正对这些忠孝团的杀手们大声地吼叫着:“你们不认识韩多峰吗?他是韩多峰,不是范筑先。”

他又对着自己说:“你不是我的老连长吗,你是你手下的兵李广德呀。”

韩多峰这才想到了,这是10年前自己当连长时,自己手下的一个班长,只是时间太长,又穿着便衣,真是认不清模样了。

李广德又赶紧赔着不是说:“错啦!错啦!我们全错啦!认错了人啦!团友们,团友们,”他又向忠孝团的团丁们喊道:“他不是范筑先,他是韩多峰,四区的专员韩多峰,我们打错了人啦!”

在他的呼喊下,一些忠孝团的团员们,纷纷放下了武器。而那个挺着丈八长矛,长着大胡子的人却是满脸的不服气,低声地对他的弟兄们说:“甭管是范筑先,甭管是韩多峰,没有一个好东西,统统都杀死才好呢!这会儿,便宜他了——”

李广德看到韩多峰的伤很重,赶紧找了一把椅子叫韩多峰坐下,并给他包了一下伤口。然后又给房顶上没死的一个警卫包了一下伤口,就去找他们的团长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手执黄旗的忠孝团的团长赵二虎来了,他见了韩多峰伤成了这个样子,黄旗往下一甩,跺着脚说道:“真糟糕,怎么把您老人家伤着啦,我们还打算拥护您出来呢,想不到把你伤着啦!”

韩多峰一听,他的话里就有假,还拥护我出来?能不死在你手里就不错啦!

韩多峰问他:“你们忠孝团究竟是干什么的?”

赵二虎回答:“我们是来打范筑先的!”

韩多峰又问他:“为什么要打范筑先呢?”

赵二虎气愤地说道:“沈主席说啦,除了征粮和国税之外,一概不准附加款项。而范筑先却叫我们每亩地加100钱,有的地方加20钱,这叫什么,这叫苛捐杂税,我们就是要反对他,就是要除去他的苛捐杂税,就是要打倒他!”

韩多峰一听,就知道这些话是和前临清县长滕梅五的做法是出于一个师傅和传授,统统是沈鸿烈的阴谋诡计,他就是借着这些流言蜚语来挑拨老百姓和范筑先的关系,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韩多峰义正辞严地对赵二虎说:“也许沈鸿烈主席有自己的看法。可是你也不是不知道,范筑先正在打日本鬼子,他有三十五路支队,三路民军,几万人马,每天要吃要喝要穿衣。要是他不打鬼子,鬼子打进来,我们还有今天的好日子吗……”

这时候,人是越来越多,韩多峰穿着棉衣,虽然血早就流到了裤管里和脚面上,但是在外面看不出来。韩多峰又继续抓紧时间问赵二虎:

“你们这个团叫什么名字?”

有人插嘴说:“叫‘忠孝团’!”

韩多峰乖机大声问道:“日本鬼子现在正在攻打聊城,你们却在这里攻打范筑先,到底是忠于谁呢?你们不去打日本鬼子却来打安乐镇,不是替日本鬼子撑腰吗,不是帮了鬼子的忙吗?你们算得上是忠吗?鬼子来了杀人遍野,父母妻离子散,子子孙孙做奴隶,祖宗根基不保,你们算得上是孝吗?我看你们的做法不但不忠不孝,却是个实实在在的不忠不孝之团!”

那个长着大胡子,挺着丈八长矛的汉子却大声地吼道:“不许你污蔑我们忠孝团,再胡说八道,我就戳死你。”

他后面的几个帮凶也在大声地吼叫着:“刚才就该扎死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本来是想让你还留口气,看来我们是心软了。”

而多大数的团丁却是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人已被韩多峰的话打动了。

有人沮丧地问赵二虎:“团长,我们怎么办呢?”

赵二虎此时也是无话可说,耷拉起了脑袋。

韩多峰肩上的血已经从脚面上流到地上去了,地上已经淌了一小片。韩多峰还在提醒他们说:

“目前日本鬼子正在攻打聊城,正是你们报国的好机会!如果你们能去抄了敌人的后路,主动地帮助范筑先打仗,得了敌人的枪支子弹全归你们自己留用,每亩地加100钱,20钱的事儿,我可以保证都给你们免除。如果你们这样做,才能算是真正的忠孝之团啊!”

满院子的人都哑口无言。

此时,韩多峰却觉得头一阵子晕眩,失血过多而昏了过去。

当韩多峰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穿白大褂子的在身边忙碌着。旁边还有人说:“过来啦!过来啦!”

韩多峰看了看周围,这才看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门板上,上面铺了一层麦秸,裤子里淌出来的血已经把麦秸都染红了。

原来,这是自己的老部下李广德把自己送到安乐镇的一家西药房里紧急施救,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仅剩下的一个警卫,只见他的肚子受了伤,流血不止,伤势也是非常地严重。

当医生正在给韩多峰安排输液的时候,沈鸿烈的参谋长廖安帮才像是坐着汽车慌慌张张地来到了西药房里。他进了屋,赶紧走了几步,到了韩多峰的跟前,紧紧地拉着韩多峰的手说:“来晚了!来晚了!”

韩多峰见是廖安帮来了,就和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样,紧紧地拉着他的手。他想到了要是范筑先来,那肯定只有一死,他想到了自己的四个警卫,三个警卫惨死在了忠孝团的刀枪之下,心里一酸,眼里含着泪说:“廖参谋长,你怎么才来啊!我恐怕不行了。打鬼子的事儿,就由你们来完成了。”

廖安帮拉着韩多峰的手,恳切地说:“韩专员啊,你已经尽到心了,你就安心地休息吧!至于打鬼子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由我们完成好了。”

廖安帮又安慰了韩多峰几句,慌慌张张地走了。

出了门,廖安帮才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到了区公所,立刻给沈鸿烈拨通了电话。

“沈省长啊,报告你一个大好消息,韩多峰已经身受重伤,我看是活不了几天啦!他要是一死,就只剩下范筑先啦,我看范筑先也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啦。”

“哈哈哈……”那边的沈鸿烈传出来一阵得意的大笑,“好啊,好啊,只有他俩死了,我心里才能安心啊!你那边布置得怎么样了?”

廖安帮说:“我按照你的命令,已经叫忠孝团去攻打范筑先的21支队刘跃亭部,叫刘跃亭部抽不身来,没法去聊城支援范筑先。那范筑先孤立无援,只有等死的份了。哈哈……”

原来,刺杀范筑先,一直是沈鸿烈的一个阴谋。他打电话,通知范筑先不要用21支队攻打“忠孝团”,是想把范筑先引到阳谷安乐镇来,叫受蒙蔽的“忠孝团”把范筑先杀死。没想到日军进攻聊城,范筑先没有来,韩多峰来了。他们又设计了阴谋,在安乐镇拖住韩多峰,然后叫“忠孝团”把范筑先的帮手韩多峰杀死。

聊城战事正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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