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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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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朵金花分别站在了她的左右,一左一右地保住着她。

孙赛花对10朵金花也发开了脾气:“都给我滚开,老娘我不用保护。今天我就和小鬼子杠上了,他们厉害,还是我们二团厉害。”

10朵金花只好散开,各自找好了自己的战斗位置。

寨墙上孙赛花还在给战士们鼓着劲儿:“他***,娘了个腿的,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娘我见识的阵势多了,不就是几个小鬼子吗。我们娘们都不怕,你们大老爷们还怕什么!你们要是害怕,就是那个小娘养的……”

150米,100米,80米,60米,50米,最前面的鬼子,已经他们狰狞的嘴脸。团长孙赛花大吼一声:“给我打——”

所有的轻机枪步枪手榴弹向敌人砸了下去。

“轰轰——”“突突突,哒哒哒,叭——”“哗——哒——”

鬼子扔下了三四十具尸体,开始撤退了。

阵地上传来了战士们兴奋的呼喊声:“好呀,小鬼子退下去了,小鬼子退下去了。”“打得好啊,打得太过瘾了。”

那个本来还要逃跑的战士兴奋地对孙赛花喊:“团长啊,团长啊,我打死了一个,我……”他还要再喊的时候,突然又吓得不敢喊了,因为他长孙赛花的肩膀上胸膛上已被鲜血染红了灰色的军装。

“团长负伤了,团长负伤了——”吓得他大声地呼喊起来。

10朵金花一齐围拢在孙赛花的身边,大声地呼喊着:“团长!团长!”

这时候的孙赛花,眼光迷离,毫无光彩,再也失去了往日熠熠生辉的眼神。她茫然地前的一切,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渐渐地模糊了。

10朵金花拼了命地喊叫着:“团长,团长,团长……”

盛北光听说团长孙赛花负了重伤,急忙地跑了过来。他赛花的胸膛上,肩膀上有两个又深又大的伤口,汩汩地往外流淌着鲜血,已经不可能救活了。

一个战士赶紧把一大块大纱布塞到了孙赛花的伤口上,可是仍然阻止不了鲜血一个劲地往外流淌。

孙赛花也觉得另一个躯体在努力地往外挣脱,要渐渐地脱离开原来的身体。眼前是白花花的一片,什么也了,就像是快要熬干的灯油,在做着最后的努力,在燃烧着最后的火焰。

孙赛花躺在盛北光的怀里说:“我……我……最不放心的是10朵金花呀!”

盛北光把耳朵紧紧地贴在孙赛花的嘴上说:“孙团长,你说吧,我听着。”

孙赛花喃喃地说:“们好像光鲜,其实都是一些苦命孩子。我希望,组织上要好好地培养她们,关心她们。”

“我代表组织,”盛北光的眼睛里禁不住地淌出了一串泪水,“答应了,一定好好地照顾她们,培养她们。”

“还有张大千,闺妹翟麦子,她们来了吗?”孙赛花紧紧地攥紧了盛北光的手,努力挣脱着要坐起来,好像她们三人又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张大千骑马挥枪的飒爽英姿,闺妹倔强的精神,翟麦子不服输的性格,好像又活灵活现地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张大千闺妹翟麦子,她们早就离开了孙赛花的部队了,已经到了新的团体。但是盛北光不好说穿这些,只好说:“她们就在不远处呢。放心,她们不会舍了你的。”

孙赛花极力地张着手,就好像她仨一样,挥了挥手,嘴里又说道:“还有月英。”

月英猛一下子扑到了孙赛花的身上,嚎啕大哭:“孙团长,我是月英,孙大娘,孙妈,我的亲妈,我是月英啊!呜……鸣鸣……我听着了,听着了……”

孙赛花抚摸着月英的头发,说:“你和潘小安,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过去了这道坎,就是幸福。不要不珍惜呀……”

“我……我……知道了,知道了……”月英泣不成声。

安排完了身边的事儿,孙赛花安心了,她累了,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她好像又自己贫困交加,家里人都死了,跑到北杆来独闯天下。在男人堆里,她不甘心,又独召了10朵金花。10朵金花大比武,荣耀鲁西。韩行来召北杆,犹豫再三。10朵金花闹内讧,三个女人一台戏。争夺济南飞机场,五支队锋芒毕露。跟着韩行南征,也算可圈可点。五支队加入先遣纵队,可谓一波三折。

没想到,有意思的日子才刚刚开始,怎么这一切就要失去了……

这时候的孙赛花,心里又和明镜似的,她也知道了,自己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她自己慢慢地退去了人间的衣裳,变成了一只丹顶鹤,也就是被人们称之为的仙鹤,正在拍打着修长的翅翼,咕嘟咕嘟,咿咿呀呀地高声大唱。

眼前恍惚飘摇,思绪和着脱不尽的遐想在水晃动,一只体型无比健壮硕大的鸟儿,扇动着丰满的翅翼从水底漫漫浮出水面,湖水顿时哗哗啦啦,激起了层层波浪。

时光虽然仿佛过去了无数个岁月,然而它的灵魂却依然在聊城大地起起落落。这个季节的湿地,安然地厮守着一份无期的等待,默默地包容它怀的万物生命,吞咽着大喜大悲,无声无息,无言无泪,将世间的一切装在心底。

沧海一笑,天地震,巨石摇晃。仙鹤停歇在天地之间,林壑之,山谷之脉,巨石之上。一只浑身雪白的仙鹤,茫然间,震翅高飞,似架腾云,行万里高空之上!

……

此时的金杜庄先遣纵队的司令部里,也在紧急地研究着敌情。

李聚奎司令员站在了地图前,镇静地图,地图上清晰的标注着敌人的进攻位置。刘致远守着电话,不断地听着电话里的各方面敌情汇总。王幼平在做着各种各样的善后工作。

经过一天激烈的战斗,这时候的天,已经在些黑了。

李聚奎把王幼平和刘致远叫到了地图跟前说:“以琉璃寺为心,敌人在琉璃寺,东南的大吕庄,西南的王屯一带都在进攻。再往南,还没有发现敌人的行动。打了一天了,没有发现敌人再增兵。我们是不是在天黑前撤出战斗。”

刘致远点了点头说:“部队不能再打了,撤出战斗吧!”

王幼平也点了点头:“我同意。”

李聚奎司令员又说:“我们到底应该往哪里撤,请大家拿个主意?”

刘致远说:“就在琉璃寺东南五里的许楼村,还有我驻军一个连,暂时没有发现敌情。我们是不是先往那里撤?”

李聚奎点了点头说:“我想,也只有暂时先撤到那里。”

王幼平也点了点头说:“好吧!”

于是司令部决定,暂时由赵晓舟许法带领直属部队的一个排掩护着特区党委和纵队机关向许楼转移。

再说许楼村,我直属部队的一个连正在守卫着,天黑的时候,突然一小队鬼子袭击了村庄,施用了毒气,守卫村庄的一连人全部被毒倒。

鬼子突入了我阵地后,对我毒倒的官兵用刺刀大肆屠杀,不留一个活口。整个阵地是一片狼籍,死尸遍地。

鬼子乘机占领了许楼村。手机请访问:

。。。

第11回 血战琉璃寺(十一)

我直属队的赵晓舟、许法率领着一个排,掩护着特区党委和纵队机关向着东南方向,也就是许楼一带悄悄地前进。

赵晓舟原来是筑先纵队的教导队队长,先遣纵队成立后,也是调到了这里,担任先遣纵队的作战科长。

当黑夜降临,也许这会是最后一次, 当黑夜过去,将会有新的一天,曾经盼望黎明的人们将会爱上黑夜。往日的黑夜江并不孤单,将有星星、月亮作伴,但是今天的黑夜,什么也没有,只有黑乎乎的一片,似乎各处都充满了鬼魅魍魉。

夜晚又像一个优雅且鬼魅的吸血僵尸,‘阴’险的头颅舒适的痛饮着我们的忧伤,没有地方可以逃避。只有耐着心思忍受着黑暗的折磨。

人有了两种信仰,神便有了两种权利,一种赐予光明,一种赐予毁灭,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什么人该下地狱,又是什么样的人该上天堂?

白天与黑夜的分界线,真的就如此的清晰么?

赵晓舟、许法拿着枪,一边走着,一边机警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鲁西党委书记张霖之,秘书长赵伊平,还有其他一些领导同志均骑马前进。“哒哒”的马蹄声在黑‘色’的夜空中显得特别刺耳。

张霖之问赵伊平:“赵秘书长,骑马还习惯吗?”

赵伊平扶了扶高度的近视眼镜,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马匹,小声地说道:“还行!不过我还是觉得,比骑自行车难多了。我的‘腿’稍微一动弹,这匹马好像就要蹦。”

张霖之指导着他说:“马走起来要颤,人骑着它要稳,人要随着它的节奏,‘腿’不能夹得太紧,也不能夹得太松。要不,它不得劲,要是尥蹶子的。”

赵伊平点了点头,又小声地对张霖之汇报了一下近日的工作。

不远处传来了蟋蟀的叫声,这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是特别的响亮。

刘致远走在了李聚奎司令员和王幼平主任的后面,他觉得这周围今夜里是特别的安静,安静得有点儿奇怪。他对李聚奎司令员说:“李司令,你是不是觉得太安静了?”

李聚奎司令员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边说:“是啊,如果真是有枪声,倒是习惯了。如果真是太安静了,心里反而不舒坦。这可能是好事儿,也可能不是好事儿,我们得小心了。”

李聚奎刚说完了话,走在前面的赵晓舟觉得左边好像有点儿动静。可是黑乎乎的夜里,什么也看清,他把手一摆,示意部队隐蔽,停止前进。

走在地上的停止了脚步,蹲了下来,可是骑在马上的下来却不方便了,特别是赵伊平,马术不‘精’,控制不住马匹,马在地上一个劲地打转转。

急得赵晓舟一个劲地对赵伊平挥舞着手,压低声音说:“下来,下来,快点儿,快点儿。”

可是越是赵晓舟这样喊,赵伊平越是慌慌,马更是原地打转。赵伊平急了,不小心两‘腿’夹了马一下子,意思是叫马赶紧停下。马被‘逼’急了,伸长了脖子,长长地嘶鸣了一声:“鸣鸣——”

这下子好了,恨不能二里地外都听到了。

“什么的干活?”那边传来了日本人的吼叫声。

这边的赵晓舟知道是暴‘露’了,赶紧对部队下命令说:“准备战斗!”

话刚说完,日军的机枪、步枪、小炮一个劲儿地朝这里打了过来。

部队的机关里和特区的机关里,很多都是非战斗人员,缺乏战斗经验。在敌人枪炮打来的时候,不知道往哪里躲,再加上人又比较密集,当时就有了伤亡。

还没等机关里恢复过来,一个中队的鬼子,‘挺’着明晃晃的刺刀就扑上来了。他们一边冲击着,一边还哇哇大叫着。

赵晓舟急忙命令着的一个排:“坚持住,坚持住,掩护着云南部队突围。”

赵晓舟说的云南部队,实际上是纵队机关和特区机关的编号。尽管这一个排三十多个人是拼死抵抗,可是区区一个排,怎能阻挡住日军一个中队一百七八十人的恶魔般的冲击。

队伍当时被冲击成几截。

李聚奎司令员只好下命令道:“分散突围!分散突围!”

有的同志被冲散后,重返琉璃寺。

有的同志被冲散后,隐藏起来,暂时与部队失去了联系,多日后才找到了部队。

张霖之率领着骑着马的同志,对他们大声地说:“骑马的同志跟着我,不要掉队,冲呀——”他一马当先,挥舞着驳壳枪,“哒哒哒”几枪,击毙了挡在前面的鬼子,杀开了一条血路,冲在了最前边。

后面的人跟随着他是疾速而行,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恨不能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一溜战马向着东南方向是快速地奔去,杂‘乱’的马蹄声在‘混’‘乱’的枪声中还是显得有声有‘色’。

前面就是许楼村了,张霖之根本就没敢在许楼村停留。而是从许楼村的东面,绕过许楼村,向南飞奔而去。

从许楼村又‘射’来了一串密集的子弹。

跟在后面的人,有的骑着马快速跟上,有的骑着马掉队了,有的被敌人的子弹打落马下。

在马快速的奔跑中,赵伊平被马一颠,眼镜从脸上掉了下来。他也顾不得眼镜了,只能循着马队的声音,紧紧地趴在马背上,任马快速地奔驰。

就在赵伊平前面奔跑的先遣纵队的总务科长秦宝山突然中弹了,从马上跌落下来。赵伊平赶紧勒住了马,从马上下来,紧紧地搂着秦宝山说:“伤在哪里?伤在哪里?”

可是由于丢失了眼镜,什么也看不见,只模模糊糊地看到,秦宝山的身上满身是血,根本就看不清他的伤口到底在哪里。

秦宝山赶紧推着赵伊平说:“赵秘书长,赵秘书长,赶紧走,赶紧走,我不行了。”

赵伊平‘摸’索着秦宝山,要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秦宝山已经一动也不动了。赵伊平再‘摸’索着他的脖子动脉,已经一点儿也不跳动了。

“秦大哥,你走好。改日我再来,送你一程。”赵伊平来不及悲伤,赵紧找到了自己的马匹,他要再去追赶机关上的马队。

赵伊平重新骑上了马,听了听,马的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似乎马队早就跑远了。再看了看四周,除了零星的枪炮声以外,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黑乎乎的一片。

天啊,这是在哪里,这是什么方向,自己应该再往哪里奔。失去了眼镜,自己真是变成了一个瞎子,什么方向也找不到了。

前面朦朦胧胧地一线光亮,赵伊平这才感觉到浑身疼痛。一‘摸’身上,不好,黏黏糊糊的一股子血腥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受伤了,也不知道伤在哪里,只觉得浑身到处疼痛。

身上在流淌着鲜血,脑子也越来越‘迷’糊,眼睛也看不见。他只好向着光亮的地方,任马由缰,慢慢地向前‘摸’去。

他不知道,这就是许楼,早已被鬼子占领了。

就在村口站网的鬼子,看到这么一个血人,骑着马慢慢地走来了,也是大吃一惊。他们围拢在马在周围,看看马上的人到底要到哪里去。

赵伊平进了许楼村,由于伤势过重,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

等赵伊平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绑在一棵大树上了,周围点着几堆大火,一群鬼子围在了自己的身边。

再下面,是鬼子赶来的许楼村的乡亲们,是鬼子让他们来接受“教育”的。

这群鬼子正是河野大队长,木村二郎中队长和他们的残兵败将们。

他们在大吕庄吃了败仗。河野大队受到了重大的损失,战车中队没了,炮兵小队没了,就连中村二郎的中队几乎是全队复没。等平原纵队和韩行的部队撤走后,他们觉得没法对上级‘交’待,于是就率领着这些虾兵蟹将向西运动,看看能捡到什么便宜。

果然是旱地里拾鱼捡到了兜里,天上掉馅饼砸到了自己的头上,他们终于施毒偷袭许楼村成功,逮住了先遣纵队的机关和特区机关狠狠地咬了一口。

河野大佐看着赵伊平不象个战士,而像是一个文化人。他凑上前,试了试赵伊平的眼睛,果然是一个高度近视眼。河野问赵伊平:“你到底是什么人,是部队上的什么干部?”

赵伊平平静地说“我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战士。”

河野大佐摇晃着手说:“不,不,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你是一个领导,一个长官。如果是普通的战士,不会骑着马的,而且什么武器也没有。”

赵伊平不说话了,心想,看来这个鬼子还不算太傻,还知道自己是个干部。

河野又‘阴’险地笑着对赵伊平说:“只要你投降了我们日本皇军,说出你们的秘密。我保证叫你高官任做,骏马任骑,享受不尽的荣华宝贵。说吧,你们部队是什么番号,这是要到什么地方去。”

赵伊平懒得理他,对待这样的日本狗,自己已经不抱任何生还的希望了。

“我再提醒你一句,”河野‘阴’险地说:“云南部队是什么意思?云南甲又是什么意思?”

赵伊平心话,我先遣纵队的秘密怎么能告诉你呢,扭着头不再理他。

“那么,我问你?”河野又提醒说,“云南甲是不是先遣纵队司令部的意思?”

第12回 血战琉璃寺(十二)

这个小鬼子,真还是挺聪明的,但是赵伊平就是不说,怎样猜是你的思想,说不说这是我的秘密。

“八嘎!”木村二郎急了,他知道对付八路军,不是国民党,不是三句话两句话就能投降的。今天,他目睹了太多皇军士兵的死亡,他要以血对血,以牙还牙,来拿着这个八路军撒气,“上刑!上刑!不上刑,他是不会说的。”

一个小鬼子上来,拿着一桶汽油,从赵伊平的头上开始浇,一直浇到了脚后跟。

河野阴险狡诈地说:“中国有个点天灯,我们大日本帝国是仁慈的,就不给你点天灯了。这个汽油热身的游戏到底怎么样,你先看一看预演的效果吧?”

说着,凶狠的河野一点头,一个日本兵拖来了一只半死不活的村里的看家笨狗。然后浇上汽油,汽油“轰——”地一声烧起来了。

这只笨狗突然像发疯了一样,跑着,跳着,挣扎着,在火中跳舞,一种求生的本能催促着它,使它使出了残余的浑身的力气,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村里的村民都不忍心看下去,一个个扭回了头,在看着别处。

有的在心里就骂着,“这些小鬼子都不是人养的,都是畜牲!”“千刀万剐的小鬼子,我日你祖宗!”“八路军快来呀,快来灭了这些小鬼子啊!”

汽油在这只笨狗的身上燃尽了,但是这只笨狗身上的油脂也开始烧起来了,最后只剩下了一堆惨不忍睹的少皮没毛的烂肉。

笨狗是一动也不动了,这只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笨狗,恐怕就是死了也在骂着小鬼子,就是变成了狗魂也不会放过小鬼子的。

你们就等着吧!

木村二郎拿着一个火把,在赵平伊的跟前晃着。

河野又阴险地对赵伊平说:“怎么样,效果还不错吧!咱们就从头开始吧,你姓什么?叫什么?”

赵伊平鼻子哼了一声说:“我姓什么,百家姓上有的,我就姓张王李赵,叫什么,我就叫中国人。”

河野听着不对味儿,又对赵伊平说:“咱们不谈这个问题了。那么,我再问你,你是哪个部队的,部队什么番号?”

赵伊平又平静地说:“我是八路军部队的,部队的番号就是消灭日军部队。”

木郎二郎一听急了,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吼一声,就要点了:“八嘎!八路军大大的厉害,实话的不说。对待这样的军人,只有死了死了的。”

河野制止住了他,又对赵伊平和气地说:“中国话讲,人死如灯灭,死了就什么也得不到了。还是活着好啊,活着什么也能享受得到,好吃的,好玩的,好住的,金票的,我们皇军统统地给。你要是老不配合的话,我们大日本皇军真是救不了你了?”

赵伊平也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根本就没有指望能再活下去。他对着观望的乡亲们大声地喊道:“乡亲们,我们都是聊城的人民。你们看到了吗,小鬼子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当亡国奴的日子还能好受了吗!大家快快组织起来,拿起刀枪和小鬼子干,我们人多,他们人少,我们一人一口唾沫,淹也能把他们淹死。”

河野知道,再怎么吓唬这个不怕死的八路军,他也不会说实话的,只好对木村二郎点了一下头。

木村二郎咬着牙,瞪着眼,一个子就用火把点着了赵伊平身上的汽油。“轰——”地一声,汽油爆燃,形成了一个大火球。

赵伊平使尽浑身的力气,在大骂着:“小鬼子,我和你们没完,日你八辈子祖宗。中国共产党万岁!八路军万岁!抗日战争必定胜利——”

赵伊平一点儿也不觉得疼痛,反而觉得身上很冷,一种锲入骨髓的寒冷。

突然间,黑暗的天空现出了刺眼的光明,天空中裂开了一条光明的大缝。

他看到了自己变成了一只火凤凰,在扑楞着翅膀,向着高空飞去,在奋力升空中,身子越变越大,越飞越快,在无极的宇宙中纵横驰骋,自由翱翔。

也许多少年后,这里将会变成一座高楼,一栋别墅。人们将会匆匆地看你一眼,因为这是你永生的地方。

在传说当中,凤凰是人世间幸福的使者,每五百年,它就要背负着积累于在人间的所有痛苦和恩怨情仇,投身于熊熊烈火中**,以生命和美丽的终结换取人世的祥和与幸福。同样在肉体经受了巨大的痛苦和轮回后它们才能得以重生。

垂死的凤凰投入火中,在火中浴火新生,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神更髓,成为美丽辉煌永生的火凤凰。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痛过后,泪水化作力量,每一寸崛起的肩头,都会消减着心头一分创伤,渐渐地,被岁月洗刷的沉痛记忆,随着日渐开朗的容颜沉淀在内心深处,还一抹浅笑于无数寄予希望的目光。

也许,没人会想到这流年的创伤会在岁月的渐落中荡漾成聊城运河深处缕缕荷香,没人会想到还能在光华四射的霓虹灯光下飞舞着惬意人生,没人会想到那块被人忘却的许楼会再度漫野芬芳,等待传说中的凤凰。

也许,每个人都会想到,倒下的生命不能挽回,站立着的却是生的希望。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不再是美丽的传说。

赵伊平,河南郾城人,1910年7月23日出生在一个城市贫民家庭里,1925年经彭雪枫介绍参加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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