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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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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锋号一响,二营、三营像下山的猛虎一样,向敌人冲去。

这二百多的鬼子,正在撤退中,后面的八路军撵着腚地追上来。实在没有想到的是,更多的八路军从侧面杀过来了,眼看他们就要被包围住。他们是只能豁上命地逃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要是四条腿的话,那该多好啊!

鬼子在我们机枪、步枪的射击中,纷纷倒地。还有一些跑得慢的,被24团的战士们一团团地载住了,战士们和他们拼起了刺刀。我们人多,敌人人少,又加上是仓皇逃命,鬼子哪里还有心下死力呀。

这些被围住的鬼子,尽管拼刺技术精湛,但被三四个八路军围住一个,那也是好狗架不住一群虎,早晚脱不了个死。在战士们的人人喊打声中,只要是跑不了的,那就没有活路了。

这一仗,进攻的二百多鬼子,在24团和22团的合力打击下,只跑回去了三四十人。

敌人毕竟是火力强,在轻重机枪和75毫米山炮的掩护下,剩下的这些鬼子才侥幸逃出。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牲,徐玉山命令进攻的二营、三营往后撤一撤,隐藏到壕沟里。22团也撤回去了,继续等待着新的战机。

这个时候,大连寨内也响起了激烈的枪声。不一会儿,侦察员来报告说,在大连寨内,22团的二营和三营的一个连,正在痛击攻入大连寨内的敌人。22团三营的一个连,也在大连寨的西南面,严重地干扰威胁着攻入大连寨的敌人。

徐玉山又和周紫珊分析说:“看来,攻入大连寨的敌人暂时不用担心了。但是目前刚被我们打退的两个鬼子中队,后面还有一个预备队没有动。他们弄不好还要进攻。”

徐玉山和周紫珊正在交谈着,鬼子的一三式山炮又响起来了。这一回,他们的炮弹还是打向了22团刚才进攻的那二个连。

周紫珊对徐玉山说:“你说说小鬼子是精呀,还是傻呀!现在对他们威胁最大的是我们24团,他应该打我们才对啊,难道说他们就不怕被我们24团包围吗!?”

徐玉山笑了笑说:“是的,目前对他们威胁最大的是我们24团,我们24团一上去,就把他们给包围了。但是你考虑过没有,他们的兵力有限啊,如果打我们24团,打完了24团再去打22团,这就耽误了时间,攻入大连寨的那些人怎么办?所以他们走的是一步险棋,就是发动第二次进攻,进入大连寨,和大连寨的敌人合兵一处,然后再反过头来打反击。”

周紫珊说:“弄不好,敌人的再次进攻,连预备队也要用上了。”

徐玉山说:“用上了更好,那他就把后屁股给我们闪出来了,我们就照着他的屁股上狠狠地踹呗!”

这个时候,新8旅的作战参谋也来代表王近山发指示说:”22团的三营帮助二营拖住了敌人的有生力量,给了二营以很大的支持,一营也即将过来,也是从北面,拖住并威胁住敌人的侧后方,完成对敌人的包围。你们24团打得很好,有力地支援了22团,稳住了22团的阵脚。你们一定要再接再励,坚决协助22团打退敌人的第二次以至第三次反扑。“

作战参谋走后,徐玉山把王副旅长对24团的鼓励和指示,一一向指战员作了传达。战士们听后,受到了很大的鼓舞,个个磨刀擦枪,斗志昂扬,都准备在这次战斗中,多杀敌人,多立战功。

自我们打退敌人的第一次冲锋后,敌人在野战工事里,不停地用轻重机枪疯狂地向22团的那两个连的阵地扫射,妄图用密集的子弹,挽回他们失败的命运,给我们以重大的杀伤。

当然,也有一些战士在敌人密集的射击中,隐蔽不好,遭到了伤亡。

徐玉山大声地对部队下命令说:“敌人有重机枪,我们也有,不能叫他们这么猖狂了。火力压制。”

24团的一些重机枪,纷纷向敌人展开了射击。有的敌人的重机枪也向这边对射,有的敌人的重机枪干脆就不响了,缓解了对22团的压力。

敌人的第二次冲锋又开始了,徐玉山用望远镜一看,敌人一个中队的预备队也调上来了,和原来剩下的鬼子合兵一处,向着22团的阵地冲了过去。

敌人的冲锋也和上次一样,也是以班为单位,每个小队一面太阳旗胡乱摇摆着,敌人的中队长在敌人冲击队形稍微往后的位置上,敌人的大队长在更后面的位置上,举着指挥刀就像驱赶着羊群一样,在后面督促着日本兵冲锋。

徐玉山立刻命令神枪手王一中,重点“照顾”后面的鬼子军官。也叫整个团都向前压去。

当鬼子冲到了22团这两个连的阵地跟前,只有六七十米时,22团突然发飙,机枪、步枪一块儿朝着敌人猛射了过去,接着又是一顿手榴弹,打得敌人是哭爹叫娘,又丢下了六、七十具尸体,狼狈地向后缩去。

徐玉山一声喊:“打!”驳壳枪一甩,朝着敌人打了过去。整个24团,就和火山爆发一样,机枪、步枪,手榴弹,朝着后退的敌人,从侧面就招呼了过去。

这时,敌人的这一百多个官兵已被压缩在一块洼地里,头都几乎抬不起来。只有敌人的一个指挥官还在挥舞着指挥刀,拼命地驱赶着士兵向前冲锋。但是经过两次惨重的打击,士兵们再也不听指挥官的话了,都趴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徐玉山大喊一声:“王一中,打啊!”

只听得“啪”地一声枪响,这个指挥官的军刀无力地掉了下来,头也耷拉下来了,再也没有抬起来。

就在这边打响的同时,22团三营在大连寨内的2个连,和二营一道,也向着大连寨的敌人发起了反击。敌人在大连寨西部占领二营的阵地很快地又被夺了回来。

在大连寨内的敌人,后面的部队增援不上,正面八路军各连又勇猛反击,他们首尾不能相顾,也算他们聪明,只能是丢下了一百多具尸体,向着曲周方向狼狈逃窜了。

而在大连寨外的敌人,遭到了24团,22团一部的包围,基本上被全歼。

这一次大连寨战斗,给日寇一次沉重的打击,从这以后,敌人再也不敢出动一个大队的兵力向我根据地扫荡了。徐玉山领导的24团,因在百团大战中战功卓著,被授予“模范战斗团”称号。

胜利的消息传到了博平县的徐大胡同,徐老爹是高兴得了不的,逢人就讲起,老大在部队上的英雄事迹。

韩行领着几个干部和保卫人员,这个时候来到了博平县的徐大胡同。见街上围着一圈人,走近一看,原来是徐老爹就和个说书人一样,在有板有眼地说着他的老大徐玉山痛杀鬼子的故事。

听完了一段,韩行带头鼓起了掌。陈苹、雷清呢,当然也跟着鼓起了掌。

徐老爹一看是韩行来了,赶紧不好意思地说:“韩司令来了啊,见笑了,见笑了,老大和你相比,那也只是小巫见大巫,小和尚见大法僧。”

韩行也赶紧谦虚地说:“哪能这样说呢,徐团长是带我打鬼子的领路人,是徐团长把我一手培养起来的。没有徐团长,哪有我的今天呀!徒弟本事再高,也不能忘了他的师傅是不是。”

韩行和徐老爹也是老熟人了,两人一边说着话,徐老爹就把这些人领到了自己的宅子里。

如今的徐家和原来可是大不一样了。地方也是原来的地方,可是这些破屋哟,在几座没有被推倒的屋架子里,上面盖上了一些秫秸,也就成了屋。真是夏天露太阳,冬天露风霜,白天露雪雨,夜晚露月亮,在睡觉的地铺上面,也就是蒙上了一层布,以防止露水的侵润。

韩行皱着眉头说:“徐老爹呀,你这屋,是不是想办法盖一盖呀?要是没人的话,我找几个人帮你盖一下。”

“你以为我不想盖呀,”徐老爹说,“可是今天盖,明天烧,连屋碴子都给推倒了,还盖它干什么呢?省得操这份心了。”

韩行说:“本来减租减息还想找你的事呢,看来,你还不够条件啊!”

韩行知道,徐老爹家的地也差不多光了,那是徐玉山变卖地产,都充作军饷了。房屋呢,也叫鬼子给烧光了,连屋碴子都给推倒了。要是划成分的话,现在差不多也就是一个贫农了。

徐老爹自嘲地说:“我现在也倒利索了,真是地没三十亩,房没一座,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灶王爷安到腿肚子上,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乡,无牵无挂了。”

第1回 奇袭南镇震鲁西(一) 第83回 徐玉山的一家(四)

徐家的儿媳妇从几块砖支起的锅头上,烧好水后递上来几碗开水,水是挺热的,就是那碗,有点儿寒碜了。碗就是要饭的粗瓷黑碗,一半黑一半儿白碴的,上面还有几个豁口,真和要饭的差不多了。

徐老爹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们就将就着喝几口吧,家里的坛坛罐罐都给砸烂了,哪里还有啊。这还是给邻居家对伙的。”

几个干部看到了徐老爹的一家人,过去虽说没有如何的荣耀,但那也是有身份的人,现在过得竟然是这样的日子,一个个唏嘘、感叹,纷纷骂起了小鬼子。

拉了一阵子闲呱儿,这才说开了正题。雷清说:“徐老爹呀,我们是来有这样一件事情找你商量一下。眼看就要小麦播种了,咱们优良品种还有没有呀?”

“有呀有呀!”徐老爹说,“都叫我给藏起来了,还有个几千斤。明年还指望着这些好麦种哩!”

“那我就放心了,”雷清说,“过几天,我找一些人把这些优良品种拉到根据地里去。在这里,确实叫人放心不下。”

韩行和徐老爹熟了,就说:“看你吃不上,喝不上的,我真担心你把麦种都压成面,赶面条喝了呢?”

徐老爹听到这句话,认真了,说:“我们就是饿死,也不能吃了这些优良品种啊。庄稼人是干什么的,干么指望么,卖么么喝么,宁吃棉花种,不吃种子粮。要是连种子粮也吃了,那就不是庄稼人了。”

陈苹问他:“徐老爹,饲料厂开得怎么样了?”

“还怎么样呢,垮了呗,”徐老爹说,“老大在的时候,还好,有大部队保护,可是自从老七团走了以后,饲料厂哪里还敢开呀。鬼子,三支队来了以后是见什么抢什么。这么好的饲料,这么好的机器,他们早就给抢跑了。不过,你们也不要着急,机器吗,都叫我给埋起来了。”

韩行心里好笑,又是一个坚壁清野,他以一个农民的聪明,保护了这些抗日的生产设备。

陈苹了放下了心,说:“过两天,我派人来,把这些设备都拉到中心根据地里去。”

韩行又问他:“发展得那些养殖户呢,都怎么样了?”

徐老爹叹了一口气说:“别提了,鬼子见了粮食都抢,更不用说见了肉啦。狼见了肉,哪有不吃的道理,都给抢光了。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什么也没有发展的样子。这些鬼子啊,要是不把他们打跑,我们就没有过好日子的时候。”

众人正在说着话,这时候的小七,冒冒失失,连蹦带跳地跑了过来,对徐老爹说:“爹啊爹啊,有个人满大街地在找你来。我看着不像个好人,见不见啊?”

徐老爹眼睛眨了一眨,说道:“找我的人多着哩,也有好人也有坏人。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叫门,有什么不敢见的。叫他来吧,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的神仙!”

小七答应一声,蹦蹦跳跳地领人去了。

徐老爹看了韩行一眼。韩行知道,主人要见客人,自己在这里不一定方便,于是抓紧告辞说:“那我们就在旁边站一站,省得您老说话不大方便。”

徐老爹看了韩行一眼,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这也就是说,徐老爹不好意思撵韩行这些尊贵的客人。

但韩行挥了挥手,领着众人闪在了旁边的破墙碴子后面。

进院来找徐老爹的这个人个子不高,眼睛也不大,是个白净子,穿着一身老百姓的便装,和一个教书先生也差不了多少。韩行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熟人了,聊城特务机关长、聊城新民会头子田原二。

韩行对别人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心里纳闷呀,田原二和徐老爹八杆子拨拉不着,自己倒要听听,这个田原二来找徐老爹究竟有什么事情。

徐老爹不认识田原二啊,所以先拱了拱手,问道:“请问这位兄弟,姓氏名谁,找我何事呀?”

田原二也学着中国人的样子,拱了拱手,用流利的中国话答道:“我是你的朋友,慕名而来,前来拜访徐老先生的。”

徐老爹虽然是个农民,但也是相当的聪明,问道:“既然是朋友,那也得说说,你是姓日呀,还是姓国呀?”

对这个问题,田原二是避口不答,知道一但摊了牌,就可能被徐老爹撵出门去,只是走了几步,看着这些残垣断壁,咂着嘴说:

“哎呀,哎呀,徐老先生呀。想当年,您也是一方绅士啊,只要跺跺脚,徐家胡同也是乱颤悠的人物啊,怎么今天弄到了这种地步!我是你的朋友,帮助你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只要您点个头,我就能给您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徐老爹笑了,说:“都说便宜没好事,好事不便宜。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儿,天上掉馅饼也不能无故地砸到了我的头上啊。说吧,既然你不愿意说是哪一方的人,那好,你就说找我办什么事吧?”

田原二笑了笑说:“有个朋友叫我办件事儿,当然也是为了全聊城的人民着想啊!如今咱聊城的农业亩产量实在是少得可怜。听说你是种子公司的老板,手里有一批好种子。所以那个朋友叫我来,愿意高价买你手里的优良品种,你出个价吧,多少钱一斤?”

徐老爹一听警觉了,共产党的人我认识,这个人肯定不是国民党就是日本人,所以赶紧笑了笑说:“这位兄弟呀,你太高看我了,其实我也就是一个种地的农民,哪里有什么优良品种啊!你那都是道听途说,没有这个事,没有这个事的。”

田原二一听,徐老爹不买自己的帐,只好亮出了底牌说:“实话给你说吧,我是日本人托我办这个事的。日本人捎话来,只要是达成了这笔买卖,房子的话,日本人全给你恢复好,并且鼓励您再把种子公司办起来,还会得到我们日本人的保护。”

徐老爹一听明白了,原来这是日本人的说客呀!笑了,说:“原来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姓日呀!真是挺有意思的,烧我房子的是日本人,又要来给我恢复房子的,也是日本人,谢谢你们的好心坏意吧。要是当初不烧,也就不用再盖了是不是?就是盖了我也不感谢你们,先烧再盖,何必要烧,凭什么感谢你们啊!?”

田原二知道这话没说明白,这个倔强的农民老头儿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赶紧补充说:“是这样的,只要和我们皇军做买卖,不但给你盖了房子,还要保护你做买卖,让你赚很多很多的钱,让你发财大大的。”

徐老爹又笑了,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一个老农民,成天吃个窝窝,喝个白粥,也是一辈子,成天过得也挺滋润。但是我做了缺德的事儿,成天山珍海味,猴头燕窝地吃着,你说说哪个舒坦呀?”

这是徐老爹给田原二出了一道题,也是在考考田原二。

田原二张口就说:“谁不愿意过上好日子呀,谁不愿意吃好的呀!”

徐老爹摇了摇头说:“不是这样的,我内心无亏,不做坏事,成天吃个窝窝,喝个白粥,但是心里舒坦。我做了坏事儿,就是成天山珍海味、猴头燕窝地吃着,那心里能舒坦吗,不舒坦,会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

韩行的心里不禁叫绝,别看徐老爹是个农民,但是论境界,比田原二要高。

田原二好半天没有说话,心想,别看这个徐老爹是个农民,但是挺难缠。

徐老爹见田原二不说话了,又教训他说:“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吧!”

为了打破这个尴尬的场面,田原二赶紧笑着说:“愿闻高见,徐老先生请讲?”

徐老爹不紧不慢地拉起了故事:“从前,有一个扛活的看到主家,每天都要扒一碗肉吃,确实馋得慌,他就对主家说,我要是能每天吃一碗肉就好了。主家说,行啊,你先试试,要是每天也能吃一碗肉,这一个月,你就不用干活了,一个月后,你这一年的工钱我就全给你了。这个扛活的一听,好事呀,所以就每天也扒一碗肉吃,可是还没有吃到一个月,就死了。”

田原二听了这个故事,好半天没有言语。

韩行听了这个故事,也在琢磨着它的哲学含意。从轻里说呢,也就是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再深一步说呢,就是富贵在天,想富贵的话也得有富贵的命。再深一步说呢,也就是说不应该自己得到的,也就得不到……

甭管怎么说,徐老爹以农民的狡猾,在教训着这个田原二。徐老爹和田原二相比,徐老爹倒像个智者。

韩行笑了,陈苹、雷清几个忍不住要笑。

田原二脸上有些挂不住,自己一个堂堂的特务机关长,新民会的会长,也算一个满腹经纶,胸有韬略之人,竟然斗不过一个老农民。这……这……这是咋回事啊!他不禁老羞成怒,露出了本来狰狞的面目,威胁着徐老爹说:“日本人捎话了,要是你再执迷不悟的话,你们一家人的性命也就得不到保障了。我看啊,咱就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啦!”

第1回 奇袭南镇震鲁西(一) 第84回 徐玉山的一家(五)

徐老爹又哈哈地笑了,说:“我徐老爹是吃窝窝头长大的,也不是叫人吓唬大的。日本人早就烧了我的房子,还要杀了我的全家,早就这样做了,只是没有逮住我们。我们都是一些草民,命不值钱,你们要是有本事,就来拿好了。看看你们多有本事呀,有劲儿不朝着八路使去,倒朝着一些老百姓来了。来啊!来啊!我等着你们哩。”

吴小明、李大中几个人气不过,就要抓住这个田原二问个究竟。韩行对他们摇了摇头,日本人卑鄙,但是我们光明正大,君子不和牛置气,混蛋让它混到底。再说这个田原二,留着他也有他的用处,世界上要是没有了对手,那也是挺没意思的。

田原二走后,韩行一伙人过来,韩行首先夸奖徐老爹说:“好啊,好啊,徐老爹,我这才发现,您老学问还是挺大的。我以后还要好好地向您老学习啊!”

“哼!”徐老爹这个时候有点儿骄傲地说,“有句话说什么来,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其实,这些姓日的姓国的来了也不是一趟两趟了,他们无非就是这么两招。先软的,给块糖吃,然后再来硬的,硬的一看不好使,再来软的。台词我都准备好了,用的时候,换一换哪人也能对付一阵子。”

陈苹也恭维他说:“徐老爹呀,你还是个好演员啊!”

徐老爹说:“对付这些人,你不能着急,得慢慢地给他们磨,我就不信磨不过他们。”

从这以后,日本人开始对徐老爹一家人,采取了更加严厉的追杀与迫害。

1940年秋天,整个鲁西北平原陷入了白色恐怖之中,鬼子汉j到处抓人、抓到八路军军属就杀。对徐玉山一家更是恨之入骨,扬言要对徐家斩尽杀绝。

老七团开走之后,博平党的工作受到了严重影响,这时的老二、老三都已经入党,继老大徐玉山走后,他们也离开家乡到部队去了。徐家三兄弟一走,徐家像没了主心骨,家中房产全部被日寇烧光,土地也大部分被变卖充了军饷,敌人还到处追捕徐家老小,徐家的人在家里真是呆不下去了。

徐老爹在家里主持着召开了家庭会,怎样才能有生路。徐老爹这个时候还有一个老母亲,这个时候已经是到了古稀之年,在这时候,也被架到了屋里来开会。

家里除了徐老爹之外,再能说上话的就是他的老伴了。她站起来说:“我们徐家,怎么着也得留下根,也不能叫鬼子把我们一锅全端了。我们娘们家没啥,主要是你们男人家,只要你们在,徐家就有希望。我琢磨着,我们徐家只有改名换姓,分散隐蔽,才能躲过鬼子的搜捕。”

全家人都纷纷点头,事到如今,也就只有这一条路了。

徐老爹最挂心的一个是最老的娘,一个是老六、老七还小,还有一个就是老大、老二、老三的几个小孩子。

首先是怎样安排老娘的问题,徐老爹对老娘说:“娘啊,咱家里的事情你也知道,在家里真是没有活路了。要是把你送到你那娘家齐营,不知道你愿意去吧!”

老娘急忙反对说:“我这么大岁数了,哪里也不去了,就在家里待着吧!死也要死在徐家。鬼子要是来了,愿意杀就杀吧!只要是他们能下得了手。”

话是这样说,当儿孙的不能不管,不能眼看着让她老人家遭到鬼子的黑手,还是把她送到了她的娘家齐营。

老六、老七还小,离不开大人,老伴只能领着他们逃荒要饭。老大、老二、老三、老四的媳妇,都带着自己的孩子回了娘家。

徐老爹带着老四、老五去找八路军。

从此,徐家人各奔东西,音信全无,这一伙人不知道那一伙人是生是死,是福是祸,过起了颠沛流离,过了今天,不知明天的艰难生活。

徐老爹的老娘,把她忍痛送到了齐营后,她成天吃不饱,穿不暖,还整天想着自己的儿孙、媳妇,没事就哭,把眼睛都哭瞎了,最后病死在床上。

徐玉山的两个孩子、徐玉璧的一个孩子,还有老四玉玺的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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