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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1909-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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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公大义,伯兰无以为报,好!这四万两就先收下了,伯兰代同志会所以干员谢过大人,如请愿事成,今后必当双倍奉还。”

叶开倒是无所谓,满意的点点头,冲激动不已的孙洪伊笑道:“好,那本官倒是希望这银子早点回来。”

“伯兰再敬良公一杯。”

孙洪伊正在高兴头上,抓起酒杯就要咽下去,叶开站起身来,道。

“伯兰,好酒应该为好事饮,等和谈成了,你在与本官痛饮不迟,身上揣着四万两,谨慎起见,还是早点回去吧。”

叶开说完,就冲门外喊道:“孙议员醉了,春儿,送孙议员回去。”

“那。。。伯兰先。。。告辞了,,和谈一事听。。。听伯兰安排。,,”

孙洪伊被半掺半扶地送了回去,已经不省人事,而叶开这边也躲过了一场醉酒,他可不希望明天躺一整天,头痛脑胀还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件大事要办,耽误不得。

料理完和谈的初步事宜,叶开这法律大臣也该走马上任了。

。。。。。。。

宪政编修馆,又名宪政编查馆,1907年(光绪三十三年)8月由出洋五大臣奏请的考察政治馆转变而来,直属军机处,下设编制、设计、官报3局,以及庶务、译书、图书3处,主要任务是办理奉旨交议的有关宪政折件及承拟军机大臣交付调查各件、翻译各国宪法、编订法规及考核各部院、各省政治情况等,1911年(宣统三年)5月清政府裁撤军机处,此馆随之撤消。

在国会正式成立之前,宪政编修馆一直掌握着清廷最高立法权,诸如《钦定立宪大纲》、《议院法选举法要领》、《议院未开以前逐年筹备事宜清单》等重要法律条文就出自该馆。

当然,这么重要的部门却仅仅是个馆级的编制,可见帝国最高层对法律的忽视和淡漠,不过这一切很快就会改观,因为叶开出任宪政编修馆总理大臣后,法权,这种极特殊的权力将会重现锋芒,在他的手上,这杆枪头会磨得更加锃亮。

立法权,想想还是很诱人的。

“劳大人,您老亲自来迎接,本官真是脸上增光。”

叶开在编修馆门口下马,张口笑道,迎接他的是宪政编修馆的总办劳乃宣。

“良大人,您是上峰,我是下员,上下有别,这礼法可不能废,咱们大清朝不就是靠这个才能立国吗。”

劳乃宣一把年纪,快七十了,发须皆白,虽然他是宪政编修馆的负责人,但却是个彻彻底底的守旧派,对什么法律宪法之类的洋玩意一向嗤之以鼻,慈禧让他来接手编修馆,还真是耐人寻味。

新大臣初来驾到,劳乃宣不仅等候多时,说着还要躬身下跪,弄得叶开一时语塞,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也不知道该回答他些什么。

“劳大人年事已高,不用行礼了,咱们还是去里头说话。”叶开咳了两声,掩饰尴尬,绕过他就径直往里走。

劳乃宣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叶开已经走出好远,暗叹了一声“礼法何在”后,只好撅着老腿赶忙追上,每到一处,他给叶开讲这儿讲那儿,到底他是个老翰林,意思表达的还算清楚。

“劳大人,这前前后后本官就见了你一个人,我听说编修馆还有另一位会办大臣,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直没见啊?”

叶开停住了脚,转身问道,眉头发皱,“听说好像叫杨度是吧?”

“良大人,此人不过一乡野民夫,听了几首西洋异曲,就天天满口胡言,什么立宪,什么国会,真是匪夷所思,大人不见也罢。”

劳乃宣的表情极为不屑,似乎两人的关系也不大融洽。

“哦?有这样的怪人,那本官就更得见见了。”

“此人一宵小之徒,大人恐受其害。”

劳乃宣反复阻挠,好像他口中的杨度是什么极恶之人,要把这位初来乍到的上司拉下水。

“他在哪?”叶开不愿意再跟这个死脑壳纠缠,直接向周围人问道。

“杨大人在译文厅。”隔了半天,底下终于有人回答。

“带路!”

叶开跟着领头的向前走,不一会儿就看见前面的牌子上写了三个字,“译文厅”

“大人,就是这里了。”

“好,你们留在外面,本官一个人进去就好。”

叶开吩咐道,劳乃宣却又出来阻止了,“大人还是不。。。”

“劳大人不用说了。“

叶开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刚想要进去,迎面突然走来一个人,与此同时,周围的气氛马上不对劲了,特别是身旁的劳乃宣,表情值得玩味。

叶开嘴角微微一翘,不用说这个人就是他要找的杨皙子。

第一百四十九章坐而论道

(本书群号在公众章节,欢迎入群)

“劳大人,这位是?”叶开偏过头去,明知故问。

劳乃宣一张老脸当即就沉了下来,嘴唇鼓着气,语气也变冷冰冰的,“良大人,此人就是杨度。”

“原来这就是你们嘴里说的杨度啊。”说话间叶开略带惊讶,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突然而至的人,一旁的劳乃宣权把眼皮收敛了起来,明显是两人不对付。

“杨度拜见良大人。”

既没有下跪,也没有叩拜,杨度走到众人跟前,只是恭敬的鞠了一躬。

“哼,杨度你真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叶开还没顾得上回答,劳乃宣却憋不住气了,横眉冷对,蹬直了眼,好像对方的所作所为是在践踏他的尊严一般。

“劳大人此话何意?”杨度也不气恼,风轻云淡的问道,叶开在旁边眼睁睁看着,面容端正,风华正茂,前者倒是和他印象中新派书生的形象差不多。

“杨度你既见上峰,却不叩拜,进退无礼,真是枉为人臣,这不是无法无天这是什么!”

劳乃宣指着鼻子,毫不客气的叱道,看来两人的关系真是势同水火。

杨度这边倒不置可否,淡淡说道:“杨度听说这天底下只有看门狗的后腿时时在地上跪着,见了生人就站起来狂吠,见了熟人安静的趴着,劳大人见多识广,不知传闻是不是真的?”

“杨度你。。。!”

骂人不带脏字,气的老家伙当即发作,两撮花白胡子上下乱抖,要不是上司在劳乃宣铁定又要大肆宣骂一番,这个杨度,自从被调到宪政编查馆,就天天推崇什么新法,废除礼法,搞得乌烟瘴气,这纲常伦理,乃人间正道,他怎么敢叫嚣着废除?那满朝上下不都成了乱臣贼子了,劳乃宣打心眼里恨透了杨度。

“诶。。。大家都是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未必相互攻讦,再说今天是本官头一天上任,同僚之间,何必闹不愉快,这样吧,今晚本官做东,到粤仙楼小聚一番,如何?”

眼见着一场嘴战就要发生,叶开赶紧站了出来,他来着可不是看两人打嘴架的,不过,仅凭刚才这一幕,杨度口齿倒是伶俐,不愧是当时头一号社会公知。

“此人侵淫西洋异学日久,连我中国正根立本的礼数都不懂,良大人初来乍到,他竟然把门一关,摆出一把高深莫测的样子,老朽实在不屑与之为伍。”劳乃宣把脸一摆,不依不饶。

叶开到摆摆手,无所谓,“无妨无妨,我听说杨大人曾在日本留学,正巧本官也曾在东洋武校留学三年,这东洋人便是行鞠躬之礼,本官呆久了,也觉得这鞠躬比下跪合适些,少了些繁琐,省了不少麻烦。”

“良大人所言极是。”杨度笑着说道,这话明显是说给劳乃宣听的,后者咬牙切齿。

“那好,既然同在东洋留学,本官就和杨大人详谈一番,不知杨大人意下如何?”

“大人邀请,杨度当然却之不恭。”杨度欣然答应,“大人请到杨度的办公地一叙。”紧接着,他伸手示意,“请”

劳乃宣看在眼里,心里颇不是滋味,两人不过刚刚打了个照面,前后不过十分钟,怎么感觉有股“同门知己”般的熟络感,再说这杨度又是个没礼教的山野村夫,上峰大人最会看上这种人,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杨度这种满口的邪魔歪解的人,他根本一句话也不想说,更为可气的是,两人说来说去,根本没有劳乃宣什么事。

“好,请。”叶开也善意的回答,抬腿踏进了译文厅的大门,紧接着,后面的一帮人也要跟随上司大人一同前往。

“劳大人”叶开忽然扭过头来,差点吓了身后的劳乃宣一大跳,“您刚才不是说了吗,不屑与杨大人为伍,既然如此,您老就进去了,还是回去歇着吧。”

叶开直接下了逐客令,摆明了就是不让这个老顽固跟着,一番话吓得劳乃宣慌不择言,“这,这,这怎么行,老朽是这里的主事,一定要招待好大人,这是礼法。。。。”

“不用了,劳大人还是趁早回去。”这一套,叶开早就听烦了,冷冷说道:“门外就旧东西,门里才是新东西,有的人一辈子也跨不过去门槛,时代变了,劳大人,您老推崇的这套不灵了。”

叶开说完,就叫人把门关上,根本不在看劳乃宣一眼,或许,以后也没机会看了,他对上纲上线,因循守旧的顽固派真没话说,这种人就算把脑子挖出来洗洗也不一定能洗干净,最好的方式就是眼不见心不烦,劳乃宣不知道的是,他那一套根本没人搭理,第二天,他就被新上司一脚踢到了国子监,反正都是一帮老学究,在那里他兴许还能“发挥余热”。

。。。。。。

“杨先生,”一到杨度的办公室,叶开就笑着改口,反正四下无人,他也不介意降低自己的派头,他们这些文人在乎的不就是个面子吗。

“不敢当,不敢当,这‘先生’二字无论如何也不敢当,良大人折煞在下了。”杨度急忙推辞,也是一脸受宠若惊。

“杨大人曾为赴日留学生会长,又是宪政公会领袖,学贯中西,贯通欧亚,名噪一时,这先生怎么当不得?”

杨度依旧拒绝,“大人如若不嫌弃,就叫杨度皙子吧。”

“那好,皙子。”叶开一笑,道:“刚才一直不见皙子露面,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良大。。。良公,皙子这些日子正在编译西方典籍,有失远迎,请良公莫怪。”杨度表达了抱歉。

“这些都是小事,本官也素来不喜,不知道什么典籍竟然能够让皙子如此痴心?”叶开好奇的问道。

杨度从桌子上拿出了一本书,“良公就是这本。”

“《西洋宪政考》?”叶开看了一眼,接了过来。

“这本书是西方著名典籍,包揽了西洋所有宪政观点,既然我大清正在立宪,就不可不参照西方先例,这些日子,也是颇有心得。”

“皙子不愧为宪政大家,正好,本官也想就此事与皙子讨教,不知皙子意下如何?”叶开把书放在一边,摆出一副求教的姿态。

“求之不得,愿闻其详。”杨度同样露出好奇的一面。

“那好,咱们就坐下来好好谈谈。”叶开坐了下来,他的试探才刚刚开始。

第一百五十章英国“妈”还是日本“爹”

(猜猜本章标题是哪部电视剧的梗?)

“皙子,你觉得当今世界各立宪国中,哪一国最富强?”叶开一上来就抛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杨度低头想了想,逐条分析道:“英国称雄世界二百年,现如强弩之末,颓势已露。法国首开大革命先河,但内政纷扰,至今动荡不已。而俄国虽为世界最大国,立宪刚行,与我大清不相上下,也不足法,真要说起来最富强国,应该是东洋对岸的美国。”

杨度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基本和叶开的认知差不多,十九世纪末,美国在经济上已经居于世界第一,并且遥遥领先整个欧洲,只不过受困于门罗主义,扩张的爪牙迟迟无法伸向全世界。

“这么说美国最值得我国效仿?”叶开追问。

“非也,美国虽强,却不适合中国,美国是迁徙国,开国一百余年,并无君主统治,实行的是共和制,而我中国帝王统治两千年,忠君奉主已深入骨髓,美国那一套是万万学不来。”作为铁杆的君主立宪派,杨度依然坚持他的主张,到死也坚持只有立宪皇帝才能救中国,这才有了他怂恿袁世凯称帝的荒唐闹剧。

“皙子倒是和海外的孙文针锋相对啊。”叶开哑然失笑,“那我大清立宪当效仿哪一国呢?”

“自然应该效仿君主立宪政体的国家,欧洲各国从前也都有君主皇帝,国力并不如我大清,然而一旦纷纷立宪后,变君决为公决,变一人决为万人决,自此列强并起,称雄世界,前有英法,后有八国中的意大利,比利时,日本等弹丸小国,由此可见,立宪才能变救危济世,这与我大清的国情正好吻合,学习欧日最合适。”

杨度回答道,他是君主立宪的铁杆信奉者,这个信仰一辈子没改变,再者国人最喜好以史为鉴,在当时列强中清一色的几乎都是君主国,所以君主立宪在当时极有市场,而孙中山鼓吹的共和论却备受冷落。

叶开点了一下头,没有过多插话,继续问道:“但本官还有一个疑问,现世界各国宪政无外乎两种,一种是没爹没妈的共和,内无君主,诸如你刚才说的美国,另一种是有爹有妈的君宪,诸如英德日意比云云,但这君宪国又分为两种,一种是君主掌大权,诸如日本的天皇,德国的德皇,法律虽由国会制定,但须君主裁决,这内阁也是君主任命的,此为‘爹’。另一种是君主无实权,诸如英国的女王,万事由国会公议,君主不可过问,手里面半点权力都没有,此为“妈”。皙子你说,我大清立宪,是要学日本的‘爹’呢还是学英国的‘妈’?”

叶开这个比喻倒是很贴切,杨度听得也是很稀奇,他这话到等于变相再问,君宪,君宪,是君主立宪呢,还是立宪君主呢?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制度,属于一条藤上的双生花。

杨度想了想回答道:“在下考察西洋各国宪政,与中国国情大抵相当者,只有两国,非德即日,良公你看德国为欧洲最强国,日本为亚洲最强国,此两国均为后起之秀,德意志统一不过三十年,日本维新也是三十年,而短短三十年就能变弱为强,可见立宪的实君才是强国之根本,现在我大清立宪缺的就是时间,所以只有效仿德日,才能免于沦为鱼肉之国。”

“皙子的想法倒和我一模一样啊。”

叶开听到了他最想听的话。

君主立宪只有英国这一家,而在当时,立宪君主却是包含了德国,日本,意大利,比利时,挪威,瑞典等等一大堆国家,而且,英法已经被德国压的爬不起来,德国称雄欧陆,德皇威廉甚至骄傲的宣称德国应统治世界,阳光下的土地应该重新瓜分,而就在三十年前,所谓的德意志还是由三百多个城邦组成松散邦联,甚至根本没有德国这个称谓。

哪一种更“优越”似乎一目了然,换句话说,对于一个弱国,君主立宪是一剂慢性汤药,而立宪君主却是颗速效救心丸。

杨度一番高谈阔论说的确极具诱惑力,起码给任何一个普通人说了都能引起一大堆共鸣,国人的弱国心态需要的就是这种政治强心剂。

“皙子可知,同样是君宪国,德日为何会在短短几十年迅速崛起,而英国扎根几百年了却不断走下坡路?”

叶开再次抛出了一个颇具难度的问题,而这次后者却“嘶”了一声,一时组织不上来语言。

“这。。。。。”

“依本官看,就是两个字,统一。”

叶开没有再等下去,微笑着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统,集中也,一,全部也,普鲁士一统德国,日本“尊王攘夷”,就是统一,故德日虽立宪,却是行统一集权之实,而英国也立宪,却是行分权让权之实,为何有此差异,都是因为国情不同,英国殖民地广布世界,须集思广益,权分于下,才能行有效之统治,而德日国小民寡,唯有集权,才能毕其功于一役,富强国家,此为集中力量办大事也。”

叶开的观点说白了,就是一句话,德日的君宪是以法律的形式集权,英国的君宪是以法律的形式分权。

任何制度只有和国情很匹配,才是最有效的方法,叶开很清楚这一点,或者说任何政治家都清楚这一点,唯一不清楚的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广大民众,当今世界,有多少政权死在了“民主”了,被美国兜售的那一套民主毒药彻底霍霍了。

“当今我中华名义上虽未为一国,实则四分五裂,东北被日俄瓜分,蒙疆被俄人蚕食,西藏被英国窥探,云广受困于法人,山东被德国侵占,青海回汉冲突不断,而东南各省又离心离德,俨然一个个独立王国,内有动乱,外有革命党煽风点火,中国要立宪必须集权于上,若内耗外捣,焉能富强?”

要把中国拖出历史泥潭最实际的方法,就是借助皇帝这个精神图章,把权力慢慢集中到中央朝廷上来,然后由政府主导一系列改革,当然,这些改革必须由浅到深,逐步过渡,而不是那些咨议员口中天天吵吵的什么分权,什么“速开国会”,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对于那些人,叶开只想送他们六个字:假,大,空。蠢,笨,傻。

“皙子,不知本官的解释你可否赞同?”

“良公所言,倒是。。。。颇为新鲜,不过,在下听了受益良多。。。”

无论是深度还是广度,叶开的这一套都要更实际,这也是杨度这些理想派思考不多的,当然这些理论也只有站在后世,才能一点点发掘出来,叶开不过是捡现成的桃子。

当然,权力更不能让革命党拿了,理由自然跟上面讲的一样,况且这样做的后果叶开见识过,事实俱在,这也是杨度注定看不到的。

“良公说这些不会是白白探讨立宪吧?”杨度反应过来,目光看着叶开,似乎话里有话,“有什么话良公还是直说吧。”

“皙子真懂我心啊。”

叶开哈哈一笑,也不故作隐瞒,坦白道:“不瞒皙子,本官之所以出任宪政编修馆的总理大臣,就是为了主持法律工作,立宪先要立法,而这立法自然要仰仗皙子这个法律大家。”

说着,叶开就从袖子中掏出一页薄纸,摊在了两人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本官要立的第一部法。”

杨度低头看了看,上面的几个小字让他瞬间挪不开眼了。

“游行集会法?”

第一百五十一章宣统五大忧

(第二更)

杨度看着这几个字,眉头不知不觉得皱了起来。

给游行示威立法,别说中国了,在当时全世界也是空白,至于能不能游行示威要么取决于各国政府的许可,要么干脆就没有相关规定,这种立法还是头一次。

杨度满脑子疑虑,接着看下去,薄薄的一页纸上,除了醒目的标题,剩下的就是叶开草拟的游行示威三原则。

1,游行示威需要遵守相关法律法规,不得违背宪法大纲及相关法律,否则即为非法。

2,示威目的不得为颠覆国家统一,煽动民族分裂,颂扬暴力犯罪等一系列******行为,但支持民众合理诉求,否则即为非法。

3,游行需提前三天告知相关政府部门,以备应急,主要负责人或组织需以法人身份亲自到场,游行活动过程中不得破侵犯第三方合法利益,否则即为非法。

当然,在第三条后面叶开特别附加了一点,游行示威实行备案制,并非批准制,也就是说游行的起始点没有门槛,但过程和目的必须遵守法律要求。

“怎么样?皙子,看清了吗?”盯了半天的杨度终于抬起头来,叶开赶忙发问。

“这‘游行示威法’倒没有听说过,这是良公的意思?”杨度干涩的问道。

“这是摄政王的意思。”叶开很干脆。

“摄政王?”

“对,摄政王,咱们立宪不就是要让国家穿上一套法律的衣服吗,上至君主,下至万民,这衣服都得穿着,而且永远不能弄脏了。”

叶开接着阐述道:“摄政王对我说,咱们大清要立宪,就是真立宪,就要做到实处,那怎么做到实处呢?依我看要先做到一点,依法治国,只有做到这一点,咱们的宪法才不是花架子,咱们的立宪国才是真的立宪国,为此,本王愿意第一个带头,从中央到地方,一层做给一层看,直到大清国的老百姓都遵守为止。”

叶开绘声绘色的说辞让杨度也分不出真假,真要是这样,对国家来说,这倒是一件大幸事。

“摄政王怎么会。。。。”杨度想了想,还是有点不大明白,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抬高了声音:“摄政王这是冲着请愿团来的吧?”

“皙子多虑了,摄政王是冲着万民。”

到底还是让对方发觉了,不过叶开也不意外,以他的智商要是猜不出来,那也太有愧当世大才的称呼了。

“多虑?良公,请愿团运动此起彼伏,朝廷腹背受敌,摄政王这时颁布此法,分明就是冲着请愿团来的,如果是这样,这法杨度不能写。”杨度把这页纸向叶开处推了推,脸顿时就拉了下来。

“皙子,本官说你多虑你还不信,要是摄政王真想钳压请愿,能答应和谈,能答应速开资政院吗?”

“和谈?资政院?这。。。真的?”

杨度嘴上一连三问,脸上更是写满了问好,和谈的消息还处在高度保密阶段,他当然不知道,而叶开也有意识的把这个消息提前放出来。

“摄政王已经委派本官去和请愿团同志会谈判,这还有假?只不过上谕暂时没有发布,恐怕扰民而已。”

杨度微张着嘴,而叶开趁势接着道:“皙子如果不信,那就等本官和谈达成之后,你在编纂此法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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